廣西高職院校來華留學生的跨文化適應策略探索

摘 要：在我國高職教育國際化進程中，來華留學生的跨文化適應是一個重要課題，如何提升來華留學生的跨文化適應性是急需解決的問題。研究發現，來華留學生在語言、心理、學習和社會文化等方面適應欠佳。為此應將趨同管理與分層教學相結合，提高學業適應性；完善制度和師資建設，加強人文關懷；采用適當的文化融合策略，從適應物質文化、制度文化、行為文化和精神文化四個層次提升來華留學生的跨文化適應性。

關鍵詞：來華留學生；跨文化適應；文化融合；廣西高職院校

中圖分類號：G6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0450-9889（2024）30-0124-05

廣西作為中國西南邊陲的門戶，伴隨著“一帶一路”建設和“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區”的發展，其留學教育事業得到了飛速發展。為了進一步推進教育國際化發展，廣西高職院校積極與東盟國家院校合作，發展來華留學教育事業，在世界范圍內持續推廣中國文化。當前，廣西已成為東盟國家學子出國留學的首選地之一。然而，來華留學生由于語言障礙、不熟悉我國的教學方式和教育體制、不了解文化差異等原因，出現跨文化適應問題。如何提升來華留學生的跨文化適應性，確保留學生教育教學質量，是當前廣西高職院校需要思考的重要課題。

一、留學生跨文化適應性研究現狀

關于跨文化適應性研究，國際上的研究成果比較豐富。最早提出文化適應概念的學者是美國人類學家羅伯特·雷德菲爾德（Robert Redfield），他認為不同文化群體在文化交往過程中，一方或雙方的原文化類型所產生的變化就是文化適應的過程［1］。加拿大跨文化心理學家約翰·貝利（John· W·Berry）認為文化適應是在跨文化接觸過程中發生的雙向心理變化，這種心理變化有群體變化和個人變化之分［2］。群體變化表現在文化實踐在社會結構與制度中的變化，如在政治、經濟、文化等方面的變化；個體變化是指在文化交流過程中，發生的心理、態度、行為和價值觀等方面的變化。1997年，約翰·貝利根據文化適應的主體在交流過程中的不同表現，提出了四種文化適應策略，即文化分離、文化邊緣化、文化同化和文化融合策略［3］。大部分的文化策略研究表明，文化分離和文化邊緣化不太受歡迎，其負面效果較大；文化同化現象占比較小，而文化融合策略最受歡迎。1990年，塞爾（W.Searle）和沃德（C.Ward）基于眾學者的理論，將跨文化適應分為兩個維度——心理適應和社會適應［4］。

在國內研究方面，研究以實證研究為主，包括研究留學生群體的心理和社會適應情況、影響留學生跨文化適應的因素、提升留學生跨文化適應性策略研究以及如何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融入留學生教育教學等。在研究對象方面，多以某一地區、某國別的來華留學生為研究對象；針對本科高校來華留學生的研究要多于針對高職院校來華留學生的研究。在多措并舉推動留學生教育內涵式發展、高職院校“雙高”建設和國際化發展的進程中，對高職院校來華留學生群體的跨文化適應性研究引起了極大關注。

二、來華留學生在跨文化適應方面所面臨的問題

根據2023軟科中國高職院校排名，廣西共有26所公辦高職院校上榜，根據各高職院校的排名及其國際教育的辦學規模，本研究選取了廣西區內具有代表性的6所院校的來華留學生作為研究對象，6所院校分別是：南寧職業技術大學、廣西職業技術學院、廣西國際商務職業技術學院、廣西水利電力職業技術學院、廣西建設職業技術學院和廣西工業職業技術學院。

本研究的調查問卷分為兩個部分，第一部分主要涉及來華留學生的基本信息，比如國籍、年齡、性別、學歷、來華前的漢語水平、來華時間長短等；第二部分是以沃德（Ward）和肯尼（Kennedy）于1999年編制的社會文化適應量表為基礎，編訂了一份適合廣西高職院校來華留學生的社會文化適應問卷調查表。問卷內容涉及來華留學生在語言、心理、學習和生活等方面的適應情況，以了解其社會文化適應情況和生活、學習適應情況為主，進而分析廣西高職院校來華留學生的跨文化適應情況。本次調查共發放了135份問卷，回收問卷129份，有效問卷129份，有效問卷率為95.56%。在此基礎上，開展了訪談研究，選擇了國籍、年齡、性別、漢語水平、學歷和來華時間長短各不相同的5名留學生進行面對面訪談。主要詢問留學生選擇來華學習的原因，了解其在校學習適應情況、對中國文化的適應情況以及生活上遇到的問題和困難等；同時，對相關任課教師和教學管理人員進行了深入訪談，了解留學生的在校學習和生活情況（如課堂參與度和活躍度、課下參與各項活動的表現及學業完成情況等），收集了相關的問題和建議。通過問卷調查和訪談，發現廣西高職院校來華留學生的跨文化適應程度普遍不高，具體體現在以下四個方面。

（一）語言適應緩慢

“留學廣西”是廣西打造的對外交流金字招牌，雖然目前廣西高校留學生的生源國已拓展至100多個國家，但是廣西留學生的主要生源地仍在亞洲，其中以東盟國家的生源最多，如越南、泰國、老撾、巴基斯坦和印度尼西亞等發展中國家［5］。受限于留學生來源國的教育教學水平，留學生在來華前的漢語水平普遍偏低。大多數高職院校來華留學生的中英文水平不高，較難適應新的學習生活環境。多數高職院校為來華留學生開設了語言基礎課，經過一段時間的學習和培訓之后，留學生的漢語語言能力雖有所提高，但其漢語語言運用能力仍較弱。在受調查的留學生中，能流利使用漢語與中國人交談的留學生占13.26%，能使用漢語與中國人交談的留學生占59.39%，仍有27.35%的留學生在溝通交流方面存在較大的問題。主要原因是留學生對漢語的語法、詞匯掌握得不夠嫻熟，對中國的文化、價值觀和社交習俗存在誤解，導致他們用詞不當，在交流的過程中容易產生歧義和誤會。

（二）學業適應困難

留學生學業上的不適應主要是指由于語言溝通障礙和教育評價體系不同引起的學業困難。比如，留學生對專業知識的理解不深，難以理解教師講授的內容；留學生的專業詞匯量偏少且對專業課術語的理解不到位，讀不懂專業課相關的文獻，難以順暢地進行學術交流；學校設置的理論課程居多，留學生開展專業實踐的機會較少，導致其學科基礎知識與應用能力的匹配度不高。調查結果顯示，89.21%的留學生感覺到專業課學習比較吃力；56.47%的留學生由于語言溝通不暢，感覺生活乏味、學習無趣，出現學習散漫、動力不足的現象；僅有21.36%的留學生樂意參與學術交流。

（三）心理問題較突出

留學生心理方面的不適應主要體現在求學過程中出現抑郁、孤獨、消極、自我否定和無助感等情緒問題。對留學生進行心理適應分析發現，49.57%的留學生在心理層面會表現出輕度抑郁，考試前緊張焦慮情緒更明顯；來華留學的時間越久，留學生的漢語水平越高、留學動機越強、社會文化適應越好，其心理適應問題就越少。

（四）社會文化適應能力偏弱

留學生社會文化和生活方面的不適應主要表現在難以適應當地的居住環境、飲食文化、社交禮儀和社會習俗等。留學生在學習和生活的過程中，會遇到與本國文化大相徑庭的文化環境。文化差異容易讓人產生距離感，形成“孤島”效應，從而使留學生出現社會文化適應困難。一是物質文化上的不適應，留學生初到學校時，對學校的設施設備和校園生活環境不太習慣；二是制度文化上的不適應，由于中外教育體制不同、高校管理方式不同等原因，留學生在理解中國的制度文化時面臨一定的困難；三是行為文化上的不適應，因留學生對學校所在地的文化禮儀、生活習俗和交際方式等了解不多，進而在行為文化上感到不適應；四是精神文化上的不適應，主要體現在價值觀念、精神哲學、社會責任感和理想目標上的不同。

三、來華留學生跨文化適應策略

在留學生管理方面，全球高校普遍采用趨同化管理辦法。2018年教育部出臺的《來華留學生高等教育質量規范（試行）》指出，要推進中外學生教學、管理和服務的趨同化，實現統一標準的教學管理與考試考核制度，提供平等一致的教學資源與管理服務，保障中外學生的文化交流與合法權益。［6］在采取趨同化管理辦法的基礎上，廣西高職院校可采用分層分類教學、加強制度建設和師資建設等方法，走文化融合之路，以提升來華留學生的跨文化適應能力。

（一）開展分層分類教學，提高來華留學生學業適應性

根據調查研究發現，廣西高職院校來華留學生學情復雜、水平參差不齊，實施分層分類培養的教學模式，有助于減少其在學業適應上的困難。對語言基礎和學習基礎較薄弱、跟不上教師節奏的留學生，建議單獨分班，實行先語言后專業的“中文+”學習模式。對語言基礎和學習基礎較好、適應能力強的留學生，建議與中國學生同班學習，采用與中國學生結對子或互助小組的形式完成學習任務，使其更好地融入班級學習生活。例如，南寧職業技術大學的“語言+技能”中外學生混合班教學模式實施成效突出，廣西職業技術學院的“中文+文化+職業技能”國際人才培養體系廣受好評。在專業課學習和學術研究方面，可以實行留學生導師制，建立學術支持體系，對留學生進行學術輔導，以減輕其學術壓力；組織留學生開展教學實習和社會實踐活動，為其提供必要的就業指導等。同時，為滿足留學生的學歷提升需求，為其開辟教育提升渠道，實施留學生本專科分段培養模式。例如，廣西職業技術學院實施“3+2”專升本留學生培養模式，實現了廣西高職院校和本科院校在國際學生培養上專科、本科兩個層次教育的有效連接。實踐證明，這些舉措能有效提高來華留學生的學業適應性。

（二）加強制度建設與師資建設，提高來華留學生心理適應能力

由于廣西高職院校的留學生人數不多，且開展國際教育的時間不長，在留學生教學管理和師資配備上還有較大提升空間。為了保障留學生教育教學質量，高職院校應及時完善來華留學教育的制度建設，為留學生跨文化適應營造友好的制度環境，幫助留學生提高心理適應能力。

在留學生教學管理制度建設方面，廣西各高職院校在《高等學校接受外國留學生管理規定》指導下，根據本校學情出臺了校級《國際學生管理規定》《國際學生手冊》等文件，明確了國際學生學習、考試、評優評先、獎學金評審、開展校園活動辦法以及住宿、飲食和醫療后勤保障辦法等，減輕了留學生的學習壓力和生活壓力，有助于留學生快速適應新的校園生活，減少心理不適。

在留學生師資隊伍建設方面，內培外引，建立跨校合作機制，定期舉辦國際職業教育師資訓練營、國際高技能人才培養合作論壇等，以提升師資水平。在跨文化適應過程中，語言文化適應和心理適應的影響要高于社會環境適應和學術適應［7］，因此需提供必要的社會支持和人文關懷，注重留學生心理疏導。為提高留學生心理健康水平，定期面向高職院校留學生輔導員和管理團隊開展心理輔導教師培訓、留學生心理案例專題研討會等活動，通過培訓交流賦能留學生教師團隊，以更好地引導留學生提高心理適應能力。

留學生需要積極主動提高自身心理素質，去除偏見，勇于接納和積極學習新的文化。留學生可通過參加“留學生心理團輔”和其他文體活動以建立良好的人際關系，在活動中提高自身心理素質、跨文化素養和增強對中國文化的認同，從而更好地適應異國他鄉的生活和學習。

（三）走文化融合之路，提高來華留學生跨文化適應能力

文化融合指民族文化在文化交流過程中以傳統文化為基礎，根據需要吸收和消化外來文化，同時促進自身發展的過程［8］。來華留學生在中國文化走向世界、讓世界各國人民更了解中國的過程中起著重要作用，因此高職院校要助推留學生了解和吸收中國文化，成為文化傳播的使者。根據文化層次理論，文化可分為物質文化、行為文化、制度文化和精神文化四個層次［9］，基于此分類，可從物質文化、行為文化、制度文化和精神文化四個層面進行融合適應（見下頁圖1），以提高來華留學生的跨文化適應能力。

第一，適應物質文化。物質文化指人類在社會發展過程中創造的物質成果及其所體現的意義，包括飲食、服飾、建筑、交通、生產工具等［10］。提高物質文化適應性需要做到入鄉隨俗和互為補充。對來華留學生而言，物質文化主要涉及寢室居住環境、校園公共服務設施、飲食文化和服飾文化等。在幫助留學生適應寢室居住環境方面，廣西工業職業技術學院安排中外學生混合住宿，留學生在中國室友的幫助下能快速適應校園公共服務設施。在飲食方面，啟用留學生公共廚房，為留學生提供自主烹飪的機會，滿足不同國家和文化背景的留學生的飲食需求，幫助他們學習獨立生活和適時調整生活節奏。在公共廚房中，中外學生可以一起烹飪、交流廚藝，這種互動不僅加深了彼此的了解，而且促進了中外文化的交流與融合，使留學生能快速適應校園物質文化。

第二，適應制度文化。制度文化是學校教育教學過程中形成的較為定向的選擇，合理的規章制度與管理機制能營造和諧有序的校園環境。對來華留學生而言，適應制度文化主要指適應中國的法律法規、高校留學生管理辦法以及其他相關教學規章制度等。高職院校通過開展入學教育、講座和學習培訓等，能讓留學生迅速了解中國的教育法律法規、教學管理制度和教學模式；發放中英文版的留學生手冊，能讓留學生及時了解留學生管理辦法，適時調整學習狀態并快速適應本校的制度文化。高職院校應暢通師生管理溝通渠道，舉辦針對留學生的校長見面會，了解留學生在學習生活中的困難和訴求，聽取其對學生管理的意見和建議，加強師生之間、留學生與管理人員之間的溝通和交流，以提升來華留學教育管理水平，提高辦學成效與學生滿意度。

第三，適應行為文化。適應行為文化指留學生適應學校的特定行為方式。行為文化涉及在校園內開展的各種文體活動、學術性活動以及禮儀交際行為等。學校的行為文化具有較強可塑性，可通過引導、示范學習和跨文化培訓等途徑增進認同。首先，加強理論學習，開設跨文化交際、社交禮儀或中國職場行為禮儀培訓等課程，讓留學生在課堂上系統了解中國的行為方式。其次，積極實踐，組織課外行為文化體驗與參觀調研活動。例如，廣西國際商務職業技術學院開展了豐富多彩的“外國人在‘國商院’”系列活動，留學生通過參觀和互動，體驗茶藝、剪紙、民族服飾等中國傳統文化；積極引導大學生社團架起中外學子溝通的橋梁，如國學社團圍繞“中外服飾之美，互鑒互賞，美美與共”主題開展中外青年跨文化交流項目、音樂社舉辦“在歌聲中感知中國文化之美”活動、美食社團開展中國傳統美食展等特色活動……這些豐富多彩的校園活動讓留學生感受到了中國文化的創造力和生命力，加深了對中國文化的理解。

第四，適應精神文化。適應精神文化指留學生要適應中國的思維方式、價值觀念、道德規范、精神哲學、社會責任感以及審美情趣等內容。全球化帶來了文化同質化的擔憂，但是不同精神文化背景下的人對自身文化有路徑依賴性，難以被同化。在跨文化適應過程中，可求同存異，保持各自文化的獨特之處，積極尋找文化共性，吸收消化外來優秀文化，促進自身發展，進行融合創新。例如，為了讓留學生更好地體驗中國精神文化，廣西工業職業技術學院組織本校留學生參加“中國—東盟青年精英交流節”“中國—東盟青年說”等活動；南寧職業技術大學開展了“‘泰有趣’中泰文化交流”“中泰‘朗讀者’誦讀經典文學作品”等活動。通過舉辦各種形式的論壇和交流活動，促進中國青年與留學生相互了解、認識，引導其共同講好中外合作發展故事。在文化體驗活動中，要積極引導留學生對比分析中外精神哲學和價值觀念的不同，求同存異，正確看待彼此的差異，這種沉浸式的互動交流體驗有助于增進留學生對中國精神文化的了解與適應。

綜上所述，來華留學教育是我國教育國際化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重要措施。高職院校作為接收來華留學生的主體，應當完善趨同化管理和分層教學制度，積極構建有助于促進留學生跨文化適應的課程體系，加大師資隊伍建設力度，營造多元文化雙向交流的學習氛圍；提供心理支持和人文關懷，幫助留學生減少心理不適應；建立跨校合作機制，積極開展校際合作與交流；積極引導大學生社團架起中外學子溝通的橋梁，組織豐富多彩的文體活動，以文化融合促進跨文化適應性提升，讓來華留學生在潛移默化中增強跨文化意識和增進對中國文化的認同。高職院校要堅定不移地推進來華留學教育管理工作提質增效，擴大我國高職教育的國際影響力，為中外文化交流與合作貢獻力量。

參考文獻

［1］Redfield R，Linton R，and Herskovits.Memorandum on the study of acculturation［J］.American anthropologist，1936，38（1）：149-152.

［2］Berry J W，Psychology of acculturation［J］.Nebraska symposium on motivation：cross-cultural perspectives，1989，37：201-235.

［3］Berry J W，Immigration acculturation and adaptation［J］.Applied psychology：an international review，1997，46：1-30.

［4］Ward C，Kennedy A，Locus of control，mood disturbance，and social difficulty during cross-cultural transitions［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intercultural relations，1992，16（2）：175-194.

［5］謝琳琳.“留學廣西”品牌打響東南亞漢語專業最受青睞［EB/OL］.（2021-03-08）［2024-06-10］.http：// www.gxnews.com.cn / staticpages / 20210308 / newgx60461872-20151826.shtml.

［6］教育部關于印發《來華留學生高等教育質量規范（試行）》的通知［EB/OL］.（2018-10-09）［2024-06-10］.http：//www.moe.gov.cn /srcsite /A20/moe_850 /201810/t20181012_351302.html.

［7］王遠霞，李瑩，王芳.在滇高職院校老撾留學生跨文化適應性實證研究［J］.高教學刊，2022（4）：192-196.

［8］趙波，黎典明，覃舒曼，等.RCEP背景下東盟來華留學生培養實踐探索與優化對策：以廣西農業職業技術大學為例［J］.廣西農學報，2023，38（5）：79-85.

［9］劉珣.對外漢語教育學引論［M］.北京：北京語言大學出版社，2000：3-4.

［10］潘守永.物質文化研究：基本概念與研究方法［J］.中國歷史博物館館刊，2000（2）：127-132.

注：本文系2024年廣西工業職業技術學院校級科研重點項目“公共外交視域下廣西高職來華留學生的跨文化適應性研究”（GYKY2024007A）的研究成果。

（責編 雷 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