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理本科生領導力教學的范圍綜述

Leadership education for undergraduate nursing students：a scoping review

GUAN Qingyi，FAN Yanyan，WU Yifan，SUN Caiyun，YAN EnyuanSchool of Nursing，Binzhou Medical University，Shandong 264003 ChinaCorresponding Author FAN Yanyan，E-mail：y51617@126.com

Abstract Objective：To provide a comprehensive overview of the current status of leadership teaching for nursing undergraduate students，and to cluster teaching content themes based on the nursing student leadership education model，in order to provide ideas and directions for the development of leadership education and teaching.Methods：Searched Web of Science，PubMed，the Cochrane Library，EMbase，CINAHL，CNKI，WanFang Database，VIP，and CBM and other databases provide a comprehensive review of literature related to leadership teaching for nursing undergraduate students，focusing on the basic characteristics of the literature，teaching period，teaching content，teaching methods，assessment methods，and teaching effectiveness.The search period was from the establishment of the database to October 5，2023.Meanwhile，a comparative analysis was conducted on the clustering of leadership teaching content themes with the nursing student leadership education model.Results： A total of 17 articles were included，which had the highest number of publications in English （94.1%）;the United States had the highest number of publications（47.1%）;leadership teaching only accounted for 58.8% of the total in senior year.After reorganizing and integrating the teaching content，32 themes were formed，clustered in various dimensions of the leadership education model for nursing students.Among them，the themes of envisioning goals，achieving a workable level of unity，serving as a symbol，and representing the group externally were few，with 2 themes each;the most frequently used teaching method was scenario simulation;the combination of process evaluation and summative evaluation accounted for 29.4%，and self-designed questionnaires were used to evaluate teaching effectiveness.Conclusion：Leadership teaching for undergraduate nursing students should further enrich the teaching content and improve the evaluation methods，focus on integrating diverse teaching methods on the basis of scenario simulation teaching，and integrate leadership teaching into the entire undergraduate teaching process based on students′ growth patterns.

Keywords nursing undergraduates;leadership;teaching;model;scoping review

摘要 目的：對護理本科生領導力教學現狀進行范圍綜述，參照護生領導力教育模型聚類教學內容主題，為領導力教育教學的發展提供思路和方向。方法：檢索Web of Science、PubMed、the Cochrane Library、EMbase、CINAHL、中國知網（CNKI）、萬方數據庫（WanFang Database）、維普數據庫（VIP）和中國生物醫學文獻數據庫（CBM）等數據庫關于護理本科生領導力教學相關的文獻，圍繞文獻基本特征、教學開設時段、教學內容、教學方法以及考核方式及教學效果等進行范圍綜述，檢索時限為建庫至2023年10月5日。同時，與護生領導力教育模型聚類領導力教學內容主題進行比較分析。結果：共納入17篇文獻，英文發文量最多（94.1%）；美國發文量最多（47.1%）；領導力教學僅在大學四年級開設占比58.8%；教學內容去重整合后形成32個主題，聚類于護生領導力教育模型各維度，其中“目標設想”“團結工作氛圍營造”“品牌打造”和“對外交流”維度主題少，各有2個主題；教學方法以“情景模擬”使用頻次最多；過程性評價與終結性評價相結合者占29.4%，教學效果多采用自行設計問卷進行評價。結論：護理本科生領導力教學應進一步豐富教學內容和完善考評方式，注重情景模擬教學的基礎上融合多元教學方法，同時結合學生成長規律將領導力教學滲透到本科教學全過程。

關鍵詞 護理本科生；領導力；教學；模型；范圍綜述

doi：10.12102/j.issn.2095-8668.2024.19.011

護理領導力是指護理人員應用自身的知識、技能和態度去影響組織中服務對象、同事或下屬的態度、情感或信仰，并促使其采取一定的行為，以實現組織共同目標的一種能力［1］。其對于提高護理質量、改善病人結局、提升護士職業認同感和工作滿意度具有積極意義［2-4］。2011年，美國醫學研究所（Institute of Medicine，IOM）［5］在《護理的未來：引領變革，促進健康》報告中提出：護理管理者、各級護士、護生都需要具備護理領導力。世界衛生組織（WHO）在《2020年世界護理狀況：投資發展教育、就業和影響力》的報告中強調：全球所有國家都需要加強護理領導力培養［6］。近年來，護理本科生領導力培養成為護理教育領域的研究熱點，國內外研究者進行了積極的教學實踐探索［7］，但護理本科生領導力教學在教學開設時段、教學內容設置、教學方法及考核評價方法選擇等方面存在一定差異。2019年，Miles等［8］在總結現有領導力模型及理論等證據資源的基礎上，構建了護生領導力教育模型，然而目前缺乏相關研究基于該模型對標和比較護理本科生領導力教育實際開展現狀與模型的差距。為此，本研究圍繞護理本科生領導力教學的開展情況進行了范圍綜述，并以護生領導力教育模型為理論框架對標教學內容并找出差距，旨在為我國護理本科生領導力教學開展提供建議和方向。

1 資料與方法

本研究以澳大利亞喬安娜布里格斯研究所（Joanna Briggs Institute，JBI）2019年12月發布的范圍綜述指南［9］為方法學框架。

1.1 納入與排除標準

1.1.1 納入標準

1）研究類型：量性、質性、混合性的原始研究；2）研究對象：護理本科生；3）干預措施：開展領導力教學，納入的文獻中需同時具備教學開設時段、教學內容、教學方法和考核方式4個要素；4）結局指標：護理本科生領導力水平。

1.1.2 排除標準

1）文獻內容重復或無法獲取全文；2）文獻類型為會議論文、通知公告、報刊和短篇報道；3）非中、英文文獻。

1.2 文獻檢索策略

采用主題詞與自由詞相結合的方式檢索Web of Science、PubMed、the Cochrane Library、EMbase、CINAHL、中國知網（CNKI）、萬方數據庫（WanFang Database）、維普數據庫（VIP）和中國生物醫學文獻數據庫（CBM）等數據庫關于護理本科生領導力教學相關的文獻，檢索時限為建庫至2023年10月5日。對納入文獻的參考文獻進一步手工檢索，以PubMed為例，英文檢索策略如下。

#1 \"education，nursing，baccalaureate\"［MeSH］OR \"education，nursing，baccalaureate\"［Ti/Ab］ OR \"external degree programs，nursing\"［Ti/Ab］ \"nursing education，baccalaureate\"［Ti/Ab］ OR \"baccalaureate nursing education\"［Ti/Ab］ OR \"baccalaureate nursing educations\"［Ti/Ab］ OR \"education，baccalaureate nursing\"［Ti/Ab］ OR \"educations，baccalaureate nursing\"［Ti/ Ab］ OR \"nursing educations，baccalaureate\"［Ti/Ab］ OR \"undergraduate nursing student\"［Ti/Ab］）

#2 leadership［MeSH］ OR leader*［Ti/Ab］

#3 education［MeSH］OR teaching［MeSH］ OR curriculum［MeSH］OR" train*［Ti/Ab］ OR educat*［Ti/Ab］ OR teach*［Ti/Ab］）OR curriculum*［Ti/Ab］）OR course*［Ti/Ab］）

#4 #1 AND #2" AND #3

1.3 文獻篩選

由2名經過系統循證學習的研究者根據文獻納入與排除標準，通過閱讀標題、摘要和全文進行逐步篩選，篩選完成后進行交叉核對，遇到意見不一致時由第3名研究者裁決。

1.4 數據提取內容

提取內容包括作者、發表年份、國家、研究類型、教學開設時段、教學內容主題、教學方法及考核方式。由2名研究者獨立完成資料提取，意見不一致時由第3名研究者裁決。

1.5 教學內容主題聚類

以Miles等［8］提出的護生領導力教育模型為理論框架，經過兩輪討論，將去重及整合后的教學內容主題根據模型各維度含義總結聚類為9個維度：目標設想、價值觀確立、提升、管理、理解、激勵、團結工作氛圍營造、品牌打造、對外交流。

2 結果

2.1 文獻篩選結果

初步檢索數據庫獲得2 770篇文獻，根據納入和排除標準，經去重、閱讀文獻標題與摘要初篩、閱讀全文復篩，最終納入17篇文獻［10-26］，文獻篩選流程及結果見圖1。

2.2 納入文獻的基本特征（見表1）

2.2.1 年度和國家發文量

納入文獻的年份為2010—2023年，其中2014、2021、2022年年度發文量最多，均為3篇，見圖2。其中，英文文獻16篇（94.1%）；質性研究1篇，混合性研究2篇，其余均為量性研究；美國發文量為8篇（47.1%）。

2.2.2 教學開設時段

領導力教學開設時段在本科階段各年級均有涉及，其中有1項研究［12］提及領導力教學貫穿本科階段4個年級全過程，2項研究［11，21］提及開設時段跨越大學三年級和大學四年級，但開設時段最多的是大學四年級，有10項研究［10，13-14，16，18-20，22-23，25］提及領導力教學在大學四年級開展。

2.2.3 教學內容主題提取與聚類

領導力教學內容共提取89個主題，經去重整合后形成32個主題。參照護生領導力教育模型的9個維度進行聚類，其中“目標設想”“團結工作氛圍營造”“品牌打造”“對外交流”維度聚類教學內容主題最少，均為2個主題，見表2。

2.2.4 教學方法

納入17項研究共涉及8種教學方法，依據頻次高低排序為：情景模擬教學［10，12-14，17，20-22］（8次）、講授法［12，16，18-19，25-26］（6次）、服務學習［11，17-18，23］（4次）和小組討論［10，12，17，19］（4次）、案例教學［10，19］（2次）、翻轉課堂［15］（1次）、批判性教學法［24］（1次）和發現教學［17］（1次）。4項研究［10，12，17，19］涉及上述教學方法的綜合運用，分別是小組討論、情景模擬與案例教學結合［10］；講授法、情景模擬與小組討論相結合［12］；服務學習、情景模擬、小組討論與發現教學相結合［17］以及講授法、情景模擬、小組討論相結合［19］。

2.2.5 考核方式與效果評價

7項研究［10，13，15，17，19-21］報告了考核評價方式，其中過程性評價與終結性評價相結合有5項研究［10，15，19-20，22］，過程性評價包括課堂匯報［10，13，19-21］（5次）、課后作業［15，22］（2次）和課堂表現［15］（1次），終結性評價方式包括理論考試［15，17，19］（3次）與撰寫反思報告［10，20，22］（3次）；11項研究［11-14，16，18，21，23-26］采用了評估問卷或量表對領導力教學的效果進行了評價，其中7項研究［11-13，16，24-26］（63.6%）為自行設計問卷，評價的內容包括領導力意識、領導力知識、領導力實踐能力、領導力生活技能等。

3 討論

3.1 護理本科生領導力教學開展仍是熱點，建議我國加速發展步伐

本研究結果顯示，近3年護理本科生領導力教學論文的發文量再創新高，提示該內容可能成為當下護理教學改革的熱點。但是相關工作開展主要以歐美國家為主，我國僅有杭州師范大學護理學院［19］等少數院校在探索領導力教學，護理管理學課程中僅涉及領導力的部分內容。因此，我國有待在借鑒經驗的基礎上，結合國情，加速發展，早日構建完成適合我國護理本科生領導力培養和發展的課程體系和教學模式。

3.2 開課時段以大學四年級為主，建議領導力教學呈階梯式貫穿于培養全過程

本研究結果顯示，領導力教學在高年級開設居多，10項研究［10，13-14，16，18-20，22-23，25］提及僅在大學四年級開設，2項研究［11，21］提及開設時段跨越大學三年級和大學四年級。Pepin等［27］認為護理領導力學習應呈階段性，即培養領導力意識、將領導力融入自身行動、積極領導病人與家屬、積極領導團隊、將領導力延伸到組織及其他層面。Hsieh等［12］開拓性地將領導力教學內容滲透到護理本科生各門專業核心課程當中，如在課程學習階段便植入領導力理念、開始領導力知識的傳授，見習或實習階段重在領導力技能的強化，實現了從基礎到高級、從簡單到復雜的階梯式過渡。但目前我國的護理本科生領導力教學還主要局限于護理管理學課程，只有少數院校開設了護理領導力選修課程［28］。考慮到目前我國護理教育體系中的護理領導力師資有限［29］，因此，建議借鑒Hsieh等［12］的做法，將領導力教學階梯式融入本科階段培養的全過程，以實現領導力與專業的相關性滲透得潤物無聲。

3.3 領導力教學方法以情景模擬為主，建議進行多元化組合和拓展

本研究結果顯示，情景模擬是護理本科生領導力教學中最常見的教學方法，支持Da Luz 等［7］認為情景模擬是領導力教學最提倡的教學方法的說法。分析原因可能與情景模擬教學能夠為護生提供領導力應用的情景，便于護生理解和實踐，如De Juan等［14］通過讓學生模擬會議舉辦過程中的組織或交流角色，獲得知識的同時，實現了學與用結合；Pollard等［22］通過領導與服從模擬模塊的開展，清晰了學生對復雜團隊結構的認知，提升了學生的溝通與情境感知能力。另外，有研究在傳統講授法的基礎上綜合運用了情景模擬、案例教學、小組討論等教學方法，并取得了良好的教學效果［12，19］。而相關證據顯示，多元化教學方法的運用有助于提升護生參與度，培養護生領導技能［16］。因此，建議國內護理領導力課程開設中能實現以情景模擬主導的多元教學方法的融合。

3.4 領導力教學內容主題數量和范圍相對局限，建議對標護生領導力教育模型維度進一步豐盈和拓展

本研究范圍綜述提取、整合后形成32條領導力教學內容主題，參照Miles等［8］提出的護生領導力教育模型的9個維度，結果發現，存在領導力教學內容主題分布不均衡的現象，尤其是“目標設想”“團結工作氛圍營造”“品牌打造”和“對外交流”等維度主題最少，僅有2個主題，一方面提示圍繞上述專題開展的領導力教育教學相對缺乏，是未來領導力教學需要進一步拓展和完善的領域；另一方面分析護理教育者可能對領導力模型中的維度內容存在認知局限。因此，建議衛生教育部門要注重加強院校教師的護理領導力培訓，而并非僅局限于醫院的護理管理者。但是對于我國護理本科生領導力培養，建議借鑒國外建設經驗的同時，能夠結合國情，形成系統的護理領導力框架，并指導其課程體系和培養路徑的發展［30］。

3.5 考核與成效評價形式不夠豐盈，建議拓展多維評價和反饋機制，做到持續改進

考核方式的持續性和多樣化有助于全面評價護生的學習能力［31］。本研究結果顯示，護理本科生領導力教學考核評價涵蓋過程性與終結性評價的僅占納入文獻的29.4%，且考核方式種類少，局限于課后作業、課堂表現、課堂匯報以及反思報告等，且缺少對評價主體構成和評價反饋形式的介紹。因此，建議教師可以借力信息教學軟件或平臺，如雨課堂、對分易等，有效追蹤和評價學生課內、外學習情況，進一步豐富教學評價的形式和內容［32］。另一方面建議開展教師評價、學生自評及學生互評的多維度評價［33］，進一步完善考評反饋的形式和機制，實現以評促學。另外，本研究結果顯示，在領導力教學效果的評價中，納入文獻的67%采用了自評設計問卷，考慮到評價的權威性和準確性，建議在領導力理論研究的基礎上，進一步構建科學的、性能良好的、符合護理專業特點的領導力測評工具［34］。

4 小結

為持續推進護理本科生領導力教育，提高護生領導能力，應盡早地將領導力教育融入護理專業核心課程當中，豐富教學內容和完善考評方式，注重情景模擬教學的基礎上融合多元教學方法，同時結合學生成長規律將領導力教學滲透到本科教學全過程，進一步研究更加有效的教學方案和院校合作具體的實施方法。本研究僅納入國內外已發表的與本科生護理領導力教學相關的期刊文獻與學位論文，對尚未公開發表的院校護理領導力教學開展情況，還有待繼續通過溝通交流和學習，獲取相關課程教學大綱，進行研讀、匯總后，進一步豐富完善護理本科生領導力教學內容、教學方法和考核評價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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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4-02-06；修回日期：2024-09-10）

（本文編輯薛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