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 要 為探討群體認同與外群體情緒表達對群體內疚的作用,通過3個實驗以考察不同層次的群體認同(某高校學生、大學生、中國人)與外群體情緒表達(失望、憤怒)對群體內疚的共同影響。結果發現,群體認同對群體內疚具有正向促進作用,且該作用在不同層次的群體認同均保持穩定;外群體失望情緒表達只會促進較低群體層次的內群體成員產生群體內疚。研究結果有助于進一步揭示群體內疚的產生機制,并為轉化該機制應用于處理群際沖突提供一定的參考。
關鍵詞 群際沖突;群體內疚;群體認同;情緒表達
分類號 B849
DOI:10.16842/j.cnki.issn2095-5588.2025.01.001
1 引言
如今信息技術的不斷發展使群際沖突影響范圍擴大、危害加劇,威脅社會穩定,因而如何有效處理群際沖突已成為研究重點(周菘等, 2023)。群體內疚是個體意識到自我認同的群體的行為傷害到他人而產生的愧疚感,還會促使群體成員采取積極行動,如道歉和補償(李志愛等, 2024)。目前學界側重關注群體內疚的影響,其產生機制有待進一步探究(殷融等, 2017)。
群體認同是群體內疚產生的重要變量,只有個體認同自己屬于某一社會群體的成員,才會產生和感受群體內疚(陳婉儀等, 2021)。學界對群體認同與群體內疚的具體關系始終存在爭議。社會認同理論認為,人們通過對比內群體和外群體來獲得積極群體認同,高群體認同會導致防御機制,減少因內群體過錯引起的群體內疚,即群體認同與群體內疚呈負相關(Rotella amp; Richeson, 2013)。自我分類理論表明,個體將自我歸類于特定群體并內化群體認同。內群體認同越高,個體越傾向于保持群體一致性,并在群際沖突中產生群體內疚,即群體認同與群體內疚呈正相關(Martinovic, 2021)。還有研究者認為群體認同與群體內疚呈倒U型關系,群體認同過高或過低都不利于群體內疚的產生,只有中等強度的群體認同更有可能導致個體在群體犯錯時產生群體內疚(Klein, 2011)。
基于此,本研究認為,群體認同與群體內疚關系不一致可能源于兩方面原因:一方面,由于個體在現實生活中擁有多個群體身份而導致群體認同程度各異,群體成員產生的情緒與行為也不同(薛婷等, 2013)。基于前人理論,“某高校學生”“大學生”可視為屬于小范圍群體成員身份的社會組織認同層次,而“中國人”屬于更大范疇群體成員身份的社會類別認同層次。我們還假設即便在不同的群體認同層次,群體認同與群體內疚均呈正相關。另一方面,研究發現高、低群體認同的個體對內群體給外群體造成過分傷害的有關信息的應對方式不同,高群體認同者會產生更強烈的防御反應,而低群體認同者則能接受該事實(Rotella amp; Richeson, 2013)??梢?,不同群體認同水平與外群體不同情緒表達可能存在交互作用。特別是,憤怒和失望是處理群際沖突的關鍵情緒,能激發內群體成員的群體內疚。尤其是失望情緒更會促使過失方采取積極行為以改善群體關系。研究表明,外群體失望和憤怒情緒表達能促進內群體成員產生群體內疚,而恐懼、輕蔑或混合性情緒表達對群體內疚產生具有負向的影響作用(Solak et al., 2016)。
綜上所述,本研究擬通過3個實驗以探討不同層次群體認同(某高校學生、大學生、中國人)與外群體情緒表達(失望、憤怒)對群體內疚的影響。研究假設:群體認同對群體內疚具有正向促進作用且該作用在不同層次的群體認同均保持穩定;群體認同與外群體不同情緒表達存在交互作用,尤其是當外群體表達失望情緒,群體內疚最強。
2 實驗1:“某高校學生”群體認同與外群體情緒表達對群體內疚的影響
2.1 被試和實驗設計
采用G*Power 3.1軟件,基于實驗設計設定α=0.05,f=0.25,統計檢驗力1-β=0.90,計算最小樣本量為171人。實驗1招募某高校300名學生,除去未按要求完成實驗任務的26名,得到有效被試274名。其中,男生101名,女生173名,平均年齡為21.83±2.11歲。實驗采用2(群體認同:高、低)×3(外群體情緒表達:失望、憤怒、控制組)被試間設計,共6個實驗條件,因變量為群體內疚。
2.2 實驗流程
將被試隨機分配到6個實驗組,正式實驗前告知被試實驗目的、規則和報酬。首先,對被試開展群體認同操縱和群體認同測量。接著,給被試呈現傷害情境材料,并進行外群體情緒表達的操縱。最后,測量被試的群體內疚水平。被試完成材料評定后被告知真實研究意圖,并被要求保密后給予實驗報酬。
本文3個實驗的情境材料——《大學生校園不文明行為》、《大學生不良學業態度及行為》和《中國人在國外旅游的不文明行為》基于前人研究改編而成(周彥榜等, 2021; Solak et al., 2016)。
2.2.1 群體認同操縱
參照李偉強等人(2020)的研究,將被試隨機分為高群體認同組和低群體認同組,并進依次行了操縱和測量。首先,被試需要完成書寫任務。高群體認同組被要求紙上作答“作為一名某高校學生,您日常生活的一天是怎樣度過的?”低群體認同組則被要求紙上作答“作為一名獨立的個體,您日常生活的一天是怎樣度過的?”接著,被試需要完成閱讀任務。讓高群體認同組認真閱讀一張印有一名其同校學生一天之內必做的5件事的材料,讓低群體認同組認真閱讀一張印有一名獨立學生個體一天之內必做的5件事的材料。最后,對被試進行群體認同測量。被試填寫3道檢驗群體認同操縱題目和3道填充題(選自霍蘭德職業興趣測驗,避免被試猜測實驗真實目的)的問卷(如“我認同自己某高校學生這一身份”)。從“1 非常不同意”至“7 非常同意”,分值越高表示群體認同越強。該問卷在實驗1的Cronbach’s α系數為 0.77。
2.2.2 外群體情緒表達操縱
被試被呈現不同情緒表達的傷害情境材料——《大學生校園不文明行為》,外群體失望表達組被呈現的材料內容為“調查后勤工作人員對某高校學生的感受表示‘失望’情緒最顯著”。外群體憤怒表達組被呈現的內容只是材料中調研結果的“失望”被更換為“憤怒”??刂平M不呈現外群體情緒表達。被試閱讀材料后,完成含有1道題目的外群體情緒表達操縱檢驗問卷,選項從“1完全不符合”至“9完全符合”,分值越高表示被試感受的外群體情緒表達越強。
2.2.3 因變量測量
參照Harth等人(2013)研究改編的3道題目,選項從“1 完全不符合”至“9 完全符合”,分值越高表示群體內疚越強。該問卷在本實驗的Cronbach’s α系數為 0.85。
2.3 實驗結果
2.3.1 操縱檢驗
群體認同操縱檢驗:獨立樣本t檢驗顯示,高群體認同組得分(M=6.00, SD=0.72)顯著高于低群體認同組(M=5.25, SD=0.78),t(272)=8.13, plt;0.001, d=0.98;外群體情緒表達操縱檢驗:單樣本t檢驗顯示,外群體情緒表達操縱檢驗得分(M=7.21, SD=1.20)顯著高于中位數5,t(180)=24.58, plt;0.001, d=3.65。以上結果表明實驗的群體認同和群體情緒表達操縱有效。
2.3.2 群體認同與外群體情緒表達對群體內疚的影響
以群體內疚為因變量,開展2(群體認同:高、低)×3(外群體情緒表達:失望、憤怒、控制組)的完全隨機方差分析發現:
群體認同主效應顯著:F(1, 268)= 8.39, p=0.004,η2p=0.03。被試閱讀傷害情境材料后,高群體認同組(M=7.14, SD=1.26)的群體內疚得分顯著高于低群體認同組(M=6.71, SD=1.21),表明群體認同對群體內疚具有正向促進作用。
外群體情緒表達主效應顯著:F(2, 268)=4.57, p=0.01,η2p=0.03。相比于控制組(M=6.62, SD=1.29),當外群體表達憤怒(M=7.13, SD=1.18)和失望(M=7.04, SD=1.23)情緒,被試的群體內疚更高,但被呈現憤怒和失望情緒組的群體內疚得分差異不顯著。表明與未接收外群體情緒表達相比,接收外群體失望或憤怒表達對群體內疚具有促進作用。
群體認同與外群體情緒表達的交互作用不顯著(p=0.13)(見表1)。
實驗1未觀察到群體認同與對外群體情緒表達的交互效應。這可能是因為所使用的傷害情境材料并不完全符合大學生的實際經驗。如今更加開放、自由、包容的時代特征使大學生價值觀更為多元化,通過訪談部分未能完成實驗的被試得知不認為“大學生亂丟垃圾”是不當的行為,尤其是不認同“校園后勤工作人員這一群體是受害群體”的觀點。為此,實驗2增加行為不當程度檢驗,進一步驗證傷害情境材料的適宜性(王立磊, 胥興安, 2020)。
3 實驗2:“大學生”群體認同與外群體情緒表達對群體內疚的影響
3.1 被試和實驗設計
同實驗1,采用G*Power 3.1軟件計算最小樣本量為171人。為此實驗2招募300名大學生,除去未按要求完成實驗任務的24名,得到有效被試276名。其中,男生97名,女生179名,平均年齡為21.05±1.80歲。實驗采用2(群體認同:高、低)×3(外群體情緒表達:失望、憤怒、控制組)被試間設計,共6個實驗條件,因變量為群體內疚。
3.2 實驗流程
實驗2整體流程與實驗1的基本相似,具體不同的是:一是傷害情境材料更換為《大學生不良學業態度及行為》,并增加1道題目檢驗行為不恰當程度:“大學生對待學業的這種態度和行為是不恰當的”。二是群體認同測量條目基本同實驗1,但將題目中“某高校學生”更換為“大學生”。實驗2的Cronbach’s α系數為 0.79。三是外群體情緒表達操縱檢驗問卷共2道題目:“高校教師/大學生父母對學生的不文明行為感到失望/憤怒”。四是群體內疚測量條目基本同實驗1,但將題目中“某高校學生”更換為“大學生”。該問卷在實驗2的Cronbach’s α系數為 0.84。
3.3 實驗結果
3.3.1 操縱檢驗
群體認同操縱檢驗:獨立樣本t檢驗顯示,高群體認同組得分(M=6.32, SD=0.52)顯著高于低群體認同組(M=5.64, SD=0.84),t(274)=8.04, plt;0.001, d=0.97;行為不當程度檢驗:單樣本t檢驗顯示,外群體情緒表達操縱檢驗得分(M=7.94, SD=0.97)顯著高于中位數5;外群體情緒表達操縱檢驗:單樣本t檢驗顯示,外群體情緒表達操縱檢驗得分(M=7.31, SD=1.22)顯著高于中位數5,t(182)= 25.57, plt;0.001, d=3.78。以上結果表明實驗操縱有效。
3.3.2 群體認同與外群體情緒表達對群體內疚的影響
以群體內疚為因變量,開展2(群體認同:高、低)×3(外群體情緒表達:失望、憤怒、控制組)的完全隨機方差分析發現:
群體認同主效應顯著:F(1, 270)=4.53, p=0.03, η2p=0.02。被試閱讀實驗傷害情境材料后,高群體認同組(M=6.37, SD=1.66)的群體內疚得分顯著高于低群體認同組(M=5.91, SD=1.76),表明群體認同對群體內疚具有正向促進作用。
外群體情緒表達主效應顯著:F(2, 270)=8.77, plt;0.001, η2p=0.06。當外群體表示失望(M=6.65, SD=1.59)情緒,被試群體內疚評分最高,顯著高于控制組(M=6.16, SD=1.62)和外群體表示憤怒組(M=5.60, SD=1.80)。該結果表明,當使用更符合大學生群體實際經驗的負面行為和現象作為傷害情境材料時,外群體不同情緒表達會對群體內疚產生不同的影響,即當外群體表達失望情緒,被試群體內疚增強;當外群體表達憤怒情緒,被試群體內疚減弱。
群體認同與外群體情緒表達兩者交互作用不顯著(p=0.75)(見表1)。
4 實驗3:“中國人”群體認同與外群體情緒表達對群體內疚的影響
4.1 被試和實驗設計
同實驗1,采用G*Power 3.1軟件計算最小樣本量為171人。為此,實驗3招募300名中國籍學生,除去未按要求完成實驗任務的11名,得到有效被試289名。由于國家認同是穩定的群體認同,因此控制組、外群體憤怒情緒表達組和失望情緒表達組三組數據依據群體認同得分高低,取前后各33%為高、低群體認同組,共208份數據納入后續統計分析。其中,男生91名,女生177名,平均年齡為21.88±2.88歲。實驗采用2(群體認同:高、低)×3(外群體情緒表達:失望、憤怒、控制組)被試間設計,共6個實驗條件,因變量為群體內疚。
4.2 實驗流程
實驗3整體流程與實驗1流程基本相似,不同的是,一是群體認同不進行書寫閱讀任務的操縱,直接進行測量,傷害情境材料更換為《中國人在國外旅游的不文明行為》,并增加1道題目檢驗行為不恰當程度,即“中國人在國外的這種旅游行為是不恰當的”。二是群體認同測量條目同實驗1,但將題目中的內群體由“某高校學生”更換為“中國人”。該問卷在實驗3的內部一致性系數為 0.73。三是外群體情緒表達操縱檢驗為2道題目,即“泰國工作人員對中國人的不文明行為感到失望/憤怒”。四是群體內疚測量條目基本同實驗1,但將題目中的內群體由“某高校學生”更換為“中國人”。該問卷在實驗3的Cronbach’s α系數為0.84。
4.3 實驗結果
4.3.1 操縱檢驗
群體認同操縱檢驗:獨立樣本t檢驗顯示,高群體認同組得分(M=6.84, SD=0.17)顯著高于低群體認同組(M=5.67, SD=0.60),t(204)=21.05, plt;0.001, d=2.95;行為不當程度檢驗:單樣本t檢驗顯示,外群體情緒表達操縱檢驗得分(M=6.13, SD=1.22)顯著高于中位數5;外群體情緒表達操縱檢驗:單樣本t檢驗顯示,外群體情緒表達操縱檢驗得分(M=7.26, SD=1.23)顯著高于中位數5,t(139)=21.73, plt;0.001,d=3.67。以上結果表明實驗操縱有效。
4.3.2 群體認同與外群體情緒表達對群體內疚的影響
以群體內疚為因變量,開展2(群體認同:高、低)×3(外群體情緒表達:失望、憤怒、控制組)的完全隨機方差分析發現:
群體認同主效應邊緣顯著:F(1, 202)=2.89, p=0.09, η2p=0.02。被試閱讀實驗傷害情境材料后,高群體認同組(M=6.86, SD=1.79)的群體內疚得分顯著高于低群體認同組(M=6.47, SD=1.77),表明群體認同對群體內疚具有正向促進作用。
外群體情緒表達主效應不顯著(p=0.19),表明在國家認同情境下,外群體不同情緒表達不會對群體內疚產生影響。
群體認同與外群體情緒表達的交互作用不顯著(p=0.75)(見表1)。
5 討論
本研究通過3個實驗發現,首先,群體認同對群體內疚具有正向促進作用,群體認同越高的個體,相較于未接收外群體情緒表達的、接收外群體負面情緒表達的群體內疚越強。在不同層次群體(某高校學生、大學生、中國人),這一結果是比較穩定的。這一結論支持了自我分類理論認為個體對內群體認同越高,越傾向于基于群體成員身份對群體相關事件進行加工,越會因為內群體的過錯而產生更深的群體內疚(Leonard et al., 2015)。前人研究認為群體認同和群體內疚的關系存在矛盾, 本研究認為或許是對群體認同和群體內疚的測量方法尚未形成統一標準,研究者設計測量群體內疚的工具和方法不一且差異較大(Solak et al., 2016)。
其次,隨著群體認同層次的提升,外群體情緒表達對群體內疚的作用逐漸減弱。在社會生活中,由于個體屬于不同的社會群體, 社會自我概念的操作具有情境具體性,高層次的群體認同在個體的自我概念中可能越重要,因而在對群體事件進行加工時受外界因素的影響越小(Van Zomeren et al., 2018)。此外,外群體情緒表達對群體內疚影響的主效應只在群體認同層次較低(某高校學生和大學生)的傷害情境中顯著。在部分傷害情境中,外群體失望情緒表達能促進產生群體內疚,但外群體憤怒情緒表達對群體內疚的作用并不穩定。其中,外群體失望情緒表達對群體內疚的促進作用與前人研究結果是一致的,而外群體憤怒情緒表達對群體內疚的作用不一致,可能有多種原因(Lelieveld et al., 2012)。一是在群際情緒領域,群體憤怒后的行為傾向往往具有高破壞性,如懲罰(Harth et al., 2013)。這種傾向可能導致做錯事的群體成員產生逃避心理,不愿為不當行為負責,因而沒有產生強烈的群體內疚體驗。尤其是當外群體是教師和父母,作為學生群體更可能產生這種心理。二是外群體憤怒情緒表達可能讓內群體成員感受到了群際威脅,群體成員更容易將內群體不道德行為合理化,以此來維護內群體(權珊珊, 2016)。三是憤怒情緒作為一種強烈的消極情緒,傳播和感染力更強(朱舒翼, 2017)。面對外群體的憤怒情緒,內群體成員很可能因為情緒感染也產生了群體憤怒,因而群體內疚減少。
最后,群體認同與外群體情緒表達的交互作用始終不顯著。這可能是因為研究所采用的傷害情境材料僅聚焦于當前的群際沖突事件,而群際沖突事件還包括過往歷史傷害事件、不公正的社會關系以及未來的傷害事件(殷融等,2017)。未來研究可以考慮采用不同類型的傷害事件來探討這三者之間的關系,有助于我們更深入地理解群體內疚的產生機制,并為應對社會群際沖突事件提供新的方式。
6 結論
(1)群體認同對群體內疚具有正向促進作用,且該作用在不同層次的群體認同(某高校學生、大學生、中國人)均保持穩定。
(2)外群體失望情緒表達只會促進較低群體層次的內群體成員產生群體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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