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要]隨著信息的獲取方式日漸多元化以及媒體環境不斷發生變化,數字閱讀逐漸受到青睞。短視頻平臺成為用戶汲取知識、認識世界的新途徑,也成為數字閱讀進行內容呈現的新實踐。本文以“樊登讀書APP”抖音號的瀏覽頁面為研究對象,將標題類型、點贊數量及背景顏色作為三組自變量,通過劃分AOI興趣區分別對組內變量差異帶來的用戶情緒變化進行生理信號捕捉,并結合結構訪談分析用戶瀏覽情緒變化和點擊意愿。結果顯示:陳述型標題、黑色背景與高點贊數最能引起被試者注意力。基于分析結果,從顧客偏好與體驗入手,為數字閱讀類短視頻平臺進行視覺畫面設計、布局,以及精準定位用戶需求提出管理啟示。
[關鍵詞]數字閱讀類短視頻;情緒喚醒;生理指標;“樊登讀書APP”抖音號
中圖分類號:G206""" 文章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2-0563(2025)01-0082-12
DOI:10.13773/j.cnki.51-1637/z.2025.01.008
《2022年度中國數字閱讀報告》顯示:數字閱讀產業營收規模達463.52億元,增長率達11.5.0%,數字閱讀用戶規模達5.3億,同比增長5.40%。由于數字閱讀借助視覺畫面與音樂效果,以新穎的制作手法突出閱讀的重點,易于用戶消化與傳播[1],所以從紙質閱讀到數字閱讀,用戶可以獲取更多的社交價值、功能價值以及情感價值[2]。隨著現代社會的發展和信息傳播媒介的變化,移動短視頻成為數字閱讀平臺進行內容呈現的一種實踐[3]。第53次《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顯示:截至2023年12月,網絡視頻用戶規模達10.67億,占網民整體的97.70%,其中短視頻用戶規模10.53億;而且,短視頻內容創作者數量也不斷增加,KOL(關鍵意見領袖)逐漸成為短視頻內
收稿日期:2024-03-13
基金項目:國家自科基金項目“面向網絡社群的團購機制創新研究”(71662024);內蒙古自治區自然科學基金項目“內蒙古城鎮居民綠色消費行為的驅動機理研究”(2023MS07008);內蒙古科技大學自治區直屬高校基本科研業務費專項資金項目“在線評論視角下消費者對酒店綠色實踐的認知偏好及滿意度研究——基于神經營銷實驗及文本挖掘分析”(2024YXXS090)。
作者簡介:梅蕾,教授,E-mail:meileimba@163.com;趙子牛,碩士研究生;隗樂香,教師。
容創作者的主力。因此“樊登讀書”“喜馬拉雅”等電子閱讀類APP不僅借助短視頻平臺進行數字
閱讀推廣,而且通過KOL的影響力進一步擴大用戶群體,在短視頻用戶中形成了較大的社會影響力。其中,“樊登讀書”作為閱讀類短視頻的流量網紅,粉絲數高達954.2萬。因此,以“樊登讀書APP”抖音賬號為研究案例,分析用戶選擇偏好及影響因素,對該類短視頻平臺的頁面設計、布局,以及對用戶需求的精準定位進行研究是具有實踐價值的。
一、文獻綜述
視覺瀏覽亦稱視覺搜索,指用戶通過眼睛實現信息收集與目標定位,搜索有效需求信息的視覺行為[4]。隨著短視頻平臺逐漸成為消費者快速獲取信息和知識、便捷購買產品與服務的重要渠道,對短視頻用戶參與意愿、使用與購買行為的實證研究也逐漸增多。例如:基于用戶視覺瀏覽行為探究界面構成要素(網站界面的圖形、顏色差異[5]、布局[6]等)對消費者感知與購買意愿的影響,為網站界面優化提供指導。
用戶對于短視頻質量的判斷很大程度上會受情緒影響,情緒在用戶行為產生過程中起關鍵作用[7]。引發的情緒是正向時,消費者更可能傾向選擇;引發的情緒是負向時,消費者更可能傾向拒絕[8]。由此可見,情緒喚醒與消費者沖動意愿及行為存在著密切關系。在實驗室環境中利用圖片、音頻、視頻等方式可以有效激發被試者相應的情緒體驗。生理信號是評測情緒喚醒的重要方法,目前有學者通過對被試人員心率、皮電、瞳孔反應等生理信號進行捕捉,來驗證情緒喚醒的積極或消極作用。例如,以生理電作為情緒喚醒測量指標,研究網頁延時與用戶感知體驗的關系[9];基于眼動指標研究負面情緒對視覺注意影響[10]。
用戶在數字閱讀類短視頻瀏覽過程中,可能會針對視頻的內容生成、娛樂程度、互動交流[11]等做出體驗性評價,以此作為持續瀏覽觀看的依據。而諸多研究成果顯示通過捕捉生理信號,研究用戶感知對情緒喚醒的影響是可行的[12-13]。因此本文將頁面設計的主要元素作為刺激材料,借助眼動、皮電、心率等指標,對用戶瀏覽數字閱讀類短視頻過程的情緒進行捕捉與分析,對用戶感知體驗展開研究。
二、研究問題的提出
本研究以“樊登讀書APP”抖音賬號為研究案例,把視頻封面頁包括的三類元素(標題類型、背景顏色、點贊數量)設置為自變量,通過實驗捕捉被試者觀看視頻封面頁時的眼動、皮電、心率等生理數據,研究三類元素對用戶瀏覽情緒與點擊意愿的影響因素及強度。
(一)研究問題1:標題類型
以流量為“王”的社交媒體平臺為了吸引流量,將注意力從內容制作向標題設計轉移。標題吸引力的強度,對于用戶點擊視頻、進行點贊評論等后續行為產生直接的影響[14]。周思瑤(2021)通過內容分析法對疫情語境下的短視頻標題進行分析,發現“事實/情緒混合型”標題比“事實型”更受媒體與用戶關注[15];姜婷婷等(2020)研究證實:相比于故事型標題,用戶對數據型標題有更高的喚醒度及較高的點擊行為[16]?;诖?,分析“樊登讀書APP”抖音標題所具有的特征,將標題類型分為陳述型、情緒型和疑問型三類來研究對被試者觀看興趣的影響。提出以下研究問題:觀察三種標題類型對被試者瀏覽眼動數據的影響是否存在差異?若差異顯著,哪類標題更受瀏覽者青睞并產生繼續瀏覽的點擊意愿?
(二)研究問題2:背景顏色
顏色對事物感知的影響作用顯著,不僅用于傳遞信息,對個體心理也存在一定的影響作用[17]。學習材料的背景色能影響學生的認知負荷[18];黑色背景相對于白色會抑制人的誠信行為[19];相較于其他顏色,老年人對紅色、橙色、黃色的舒適喜好程度更高[20]。因此,“樊登讀書”短視頻的背景顏色差異可以作為影響瀏覽者情緒的自變量。
因為“樊登讀書”的視頻背景布置顏色淡雅且區分度較小,不適合做背景差異研究,而博主的衣著款式大致相同,顏色反差明顯(集中于黑色、黃色、藍色、紅色等);因此,決定將博主的衣著顏色作為背景顏色開展實驗研究。之后,選取60名在校大學生對博主衣著的幾種顏色進行選擇排序,取前三者作為實驗的自變量,即黑色、黃色、藍色。基于此,提出研究問題:黑色背景、黃色背景、藍色背景對被試者瀏覽過程中的眼動數據的影響是否會產生明顯差異?若差異顯著,最佳的背景顏色是哪一種?
(三)研究問題3:點贊數量
點贊數作為衡量短視頻傳播力度的標準之一,被廣泛用于視頻效果的評價[21]。鐘志豪等(2021)通過探索點贊行為與短視頻播放量的關系,發現點贊量與播放量呈強正相關,且點贊量對播放量有驅動作用[22]。在此基礎上,本次實驗通過生理信號捕捉分析點贊數量與用戶瀏覽行為的影響關系,包括情緒喚醒與瀏覽意愿的影響機制強度。為了使刺激材料盡量形成較大的反差,結合“樊登讀書APP”抖音號真實的點贊數量,將點贊數量分為百、千、萬三個層次,分別選取點贊量在200~800,3000~8000,10000~40000之間的數值代表以上三個層次?;诖?,提出研究問題:即點贊數量是否會影響用戶的觀看點擊行為?如果影響,哪種點贊數量的影響效果最佳?是否點贊數量越高,影響作用越大?
三、實驗設計及操作流程
(一)實驗設計
首先,按照研究問題將實驗整體分為三部分,按順序依次對“標題類型”“背景顏色”及“點贊數量”三個研究問題進行探索性實驗。具體內容見表1。
其次,將三類研究問題進行分類設計,并且根據研究問題分別劃分AOI興趣區,即實驗關鍵研究對象的區域。本次實驗AOI劃分范圍:研究問題1中的標題區域、研究問題2中的背景顏色區域和研究問題3中的點贊數區域。
最后,為了驗證生理信號捕捉與分析的結果,在每一位被試者做完實驗后,安排其接受簡短的訪談。訪談提綱如表2所示。
(二)實驗流程
整個實驗在內蒙古科技大學神經營銷實驗室完成,實驗室內空氣良好,光線和溫度適宜。在實驗開始前,告知被實驗過程中的注意事項和操作方法。
步驟1:被試者在實驗人員指導下佩戴生理電極,包括皮電(EDA)、心率(PPG),采集五分鐘靜息數據作為被試者安靜狀態下的生理基值,作為心理狀態的基線值。
步驟2:實驗人員引導被試者坐在實驗儀器前端,進行實驗狀態的調整及眼動儀校準,采用五點校準法,校準精確度控制在0.05°左右,校準合格,方可進行實驗。
步驟3:被試者通過閱讀實驗“指導語”進行實驗。先后瀏覽6張視頻界面:順序分別為標題類型(2張)、背景顏色(2張)、點贊數量(2張)。每張視頻界面由九個(3*3)視頻鏈接組成,被試者可以自由對視頻界面進行瀏覽,然后點擊自己所感興趣的視頻,點擊之后將會出現空白頁,并雙擊瀏覽下一張實驗圖片。瀏覽過程中無特殊要求,被試者自由瀏覽。其中,瀏覽時間取預實驗的平均值。
步驟4:問卷訪談。視頻界面瀏覽結束后,被試者按照實驗人員指示進行結構訪談,訪談的內容主要集中在標題評價及記憶程度、背景顏色與點贊數量吸引程度等方面(見表2)。
(三)實驗設備及刺激材料
實驗儀器選用高精度遙測眼動追蹤儀器“Tobii Pro Fusion”、手持設備可用性測試系統平臺ErgoLAB、生理測試儀器(EDA與PPG)、電腦主視機一臺、手機被試機一部(型號:HUAWEI NOVA7)。實驗進行所需的刺激材料使用“樊登讀書APP”抖音號上尋找到的真實材料并通過PS軟件制作得到,詳細材料如下所示。
材料1:標題類型刺激材料。
根據研究問題1設計的三類標題,在“樊登讀書APP”抖音號上分別尋找“陳述型、疑問型、情緒型”三類標題內容,分類后的標題見表3。由于被試者為大學生,因此選取的實驗材料類別為生活及溝通類。為了降低因其他因素變化而引發的實驗結果偏差,針對其他自變量進行變量控制如下:點贊數量控制在3529~4988之間,標題顏色保持一致,背景顏色選取出現頻率最高的黑色背景,即博主穿著與標題背景色保持一致。根據實驗變量控制的需要借助PS軟件對“樊登讀書APP”抖音號上真實的圖片進行修改,最終形成圖1。圖1中視頻封面鏈接共18條,每9條(3*3的圖片布局)組成一張實驗圖片,三種標題類型平均分布在兩張實驗圖片中。
材料2:背景顏色刺激材料。
根據研究問題2設計的三類背景顏色,即黑色、黃色、藍色對被試者瀏覽過程中的生理數據進行捕捉,并分析背景顏色不同是否對瀏覽者情緒喚醒與點擊興趣的影響存在差異。借助PS修圖軟件對“樊登讀書”上符合要求的真實圖片進行必要的變量控制,即對點贊數量(控制在3529~4988之間)及標題類型(控制在溝通類陳述型標題)進行相似度統一,最終形成圖2。圖2中視頻封面鏈接共18條,每9條(3*3的圖片布局)組成一張實驗圖片,三種顏色類型平均分布在兩張實驗圖片中。
材料3:點贊數量刺激材料。
根據研究問題3設計的具有明顯區分的三類點贊數量(200~800,3000~8000,10000~40000),在“樊登讀書APP”抖音號上尋找符合要求的真實圖片,并進行必要的變量控制,即:背景顏色選取現頻率最高顏色,即黑色背景;標題類型進行統一,全部選取溝通類陳述型標題。最終借助PS軟件進行修改形成圖3。圖3中視頻封面鏈接共18條,每9條(3*3的圖片布局)組成一張實驗圖片,三類點贊數量平均分布在兩張實驗圖片中。
(四)被試者選擇
因“樊登讀書”抖音短視頻的用戶多集中于具有一定文化程度的年輕人,且在以往的研究中,眼動等生理研究采用的備試數目為10~50名不等[23-24],一般心理學實驗中,采用20~30名備試即可得出顯著效果[25],因此本研究共招募43名在校大學生(包含本科生與研究生)為被試者,年齡分布在20歲到25歲之間。被試者的身體健康狀況良好,并且雙眼矯正視力或裸眼視力均達到1.0以上,均為右利手,有短視頻使用經驗,但無“樊登讀書”抖音短視頻瀏覽經驗;同時,參加本次實驗的學生要求無眼動實驗相關的經歷,避免熟悉度。
四、數據分析
本文采用眼動、皮電及心率等生理測量方法對研究問題進行驗證。以往研究證明:被試者對某部分注意力越高,則越有可能產生較高的點擊選擇行為。因此,實驗也將點擊選擇這一行為加入到研究問題的驗證當中。
(一)眼動、點擊行為數據分析
1.標題類型分析
數據的Levene方差齊性檢驗的顯著性為0.005(Plt;0.05),不滿足方差檢驗的前提條件,表明這組數據是不適合進行單因素方差分析的,因此只能采用“Tamhane’s T2”檢驗方法進行多重比較分析(如表4)。結果顯示:陳述型標題與情緒型標題、陳述型標題與疑問型標題有顯著性差異;情緒型標題與疑問型標題無顯著性差異。對被試者的瀏覽選擇行為進行整理發現:陳述型標題點擊次數最多,占46.5%;疑問型點擊次數占39.5%;情緒型點擊次數占14%。
2.背景顏色分析
數據的Levene方差齊性檢驗通過,Pgt;0.05,可以認為各個變量之間總體的方差是無顯著差異的,根據方差檢驗的前提條件要求,這組數據可以進行單因素方差分析(見表5)。檢驗結果顯示:顯著性是0.022(Plt;0.05),因此我們認為不同的背景顏色對AOI總訪問持續時間有顯著的影響作用。在單因素方差分析的基礎上,還需借助“Bonferroni法”進行多重比較,來分析三種不同顏色之間的區別(見表6)。即黑色背景與黃色背景存在顯著性差異;黑色背景與藍色背景、黃色背景與藍色背景之間不存在顯著性差異。被試者的點擊行為:黑色背景點擊次數最多,占46.5%;黃色背景點擊次數占26.75%;藍色背景點擊次數占26.75%。
3.點贊數量分析
數據的Levene方差齊性檢驗通過,這組數據可以進行單因素方差分析(見表7)。檢驗結果顯示:顯著性是0.042(Plt;0.05),因此我們認為不同的點贊數量對AOI總訪問持續時間有顯著的影響作用,但不同點贊數量之間的具體差異還需要借助“Bonferroni法”進行多重比較來分析(見表8)。根據平均值差值的顯著性水平為0.05得出:高點贊數量與中點贊數量存在顯著性差異,高點贊與低點贊、低點贊與中點贊之間不存在顯著性差異。對被試者的瀏覽選擇行為進行整理發現:點贊數量高的點擊次數最多,占46.5%;點贊數量少的點擊次數占37.2%;點贊數量居中的點擊次數占16.3%。
(二)皮電、心率數據分析
在三個實驗皮電(EDA)、心率(PPG)數據分析過程中,發現:標題類型、背景顏色及點贊數量三個實驗內的不同變量的EDA、PPG數據不存在顯著影響;但標題類型、背景顏色和點贊數量之間的EDA與PPG數據存在明顯差異。因此,利用SPSS23.0軟件進行數據分析。
對43位被試者的EDA、PPG實驗數據進行篩查,發現其中因按壓到指尖導致有大幅度不由實驗刺激引起變化的12份EDA異常數據,因靜息狀態不符合標準心率頻率或受紅外信號影響較大所造成的5份PPG異常數據。剔除異常數據后,分別對剩下的31份EDA數據和38份PPG數據進行分析,結果如表9所示。
對EDA數據進行方差分析,其中方差顯著性為0.958gt;0.05,即被試者對不同變量:標題、點贊、背景色的EDA變化數據不存在顯著性差異。對PPG數據進行檢驗,方差顯著性為0.022<0.05,即被試者對不同變量:標題、點贊、背景色的PPG數據存在顯著性差異。用“Bonferroni法”對不同變量下的被試者SDNN數據進行事后多重比較,結果如表10所示。從表中得出標題與點贊之間具有顯著性差異,其他變量之間未發現顯著性差異。
經分析,在三個實驗中捕捉到的EDA數據均不存在顯著性差異,因此后續分析中去除EDA數據,僅分析PPG數據。究其原因,有可能是實驗材料對被試者的刺激反應,無法達到皮電設備可以捕捉到的出現顯著變化的強度。
(三)實驗全過程眼動熱力圖
對43個有效被試者數據的眼動熱力圖進行疊加處理,并通過ErogLAB軟件導出,得到下圖(圖4)。其中a1、b1為標題類型對應的熱力圖;a2、b2為背景顏色導出的熱力圖;a3、b3則對應點贊數量。
圖4" 眼動熱力圖
對眼動熱力圖分析發現:標題和背景色區域的熱力圖顏色較深,點贊數量區域顏色較淺;背景顏色一致,陳述型標題的被關注度最高,其次為疑問型,情緒型標題的被關注度最低;基于背景色熱力圖發現:黑色的關注度最高、黃色和藍色關注度差不多,說明顏色影響被試者的注意力。
五、結論及研究啟示
(一)結論
文章通過小樣本實驗,對“樊登讀書”用戶的瀏覽感知行為進行研究,基于眼動實驗,結合瀏覽者點擊行為、眼動、皮電、心率等生理數據,對提出的標題類型(陳述型、情緒型、疑問型)、背景顏色(黑色、黃色、藍色)、點贊數量(高、中、低)3個研究問題進行測量分析,得出如下結論:
1.就實驗整體而言,結合心率數據與眼動熱力圖得出結論:第一,眼動熱力圖分析可見,無論哪類刺激材料的實驗,最吸引被試者眼神注視的區域是標題和背景色,但點贊數量在實驗全過程均未能引起被試者眼神注視。第二,無論是心率數據還是熱力圖分析,點贊數量均不受過多關注,并沒有對被試者的情緒產生影響。第三,熱力圖和心率數據的分析結果高度一致。對被試者情緒變化影響的顯著性從強到弱依次為標題類型、背景顏色、點贊數量。
2.對于標題類型而言:首先,通過眼動實驗數據分析可見,陳述型標題對讀者積極情緒的喚醒遠遠大于疑問型、情緒型標題,且差異顯著;但情緒型標題與疑問型標題無顯著性差異,無法得到兩者比較的結果。其次,通過眼動熱力圖分析,一方面驗證了眼動實驗中的陳述型標題關注度最高的結果,另一方面發現疑問型標題被關注度高于情緒型。最后,被試者的點擊行為所占比例從高到低依次為:陳述型(46.5%)、疑問型(39.5%)、情緒型(14%)。實驗后訪談也驗證了這一規律:35人有極大的興趣關注標題,其中關注陳述型標題的被試者為17人,比例為48.6%;疑問型點擊次數占39.5%;情緒型點擊次數占14%。因此,得到如下結論:陳述型標題類型對于瀏覽者積極情緒喚醒并有意繼續點擊觀看的影響最大,其次為疑問型標題,情緒型標題影響最小。
3.對于背景顏色而言:首先,通過眼動實驗數據分析可見,只有黑色背景與黃色背景存在顯著性差異,且黑色背景顯著作用最強,其他兩兩比較均無顯著性差異。其次,通過眼動熱力圖分析可見,被試者對黑色的關注度最高、黃色和藍色關注度差不多。最后,被試者的點擊行為所占比例從高到低依次為:黑色(46.5%)、黃色(26.75%)、藍色(26.75%),訪談結果較一致。綜合分析得到如下結論:黑色背景對于瀏覽者積極情緒喚醒并有意繼續點擊觀看的影響最大,黃色和藍色影響次之,且瀏覽者關注度無明顯差別;訪談結果也表明,被試者對博主的黑色穿著背景有明顯的偏愛及瀏覽興趣。
4.對于點贊數量而言:首先,通過眼動實驗數據分析可見,只有高點贊數量與中點贊數量存在顯著性差異,且高點贊數量顯著作用最強,其他兩兩比較均無顯著性差異。其次,結合心率數據與眼動熱力圖分析可見,點贊量幾乎不受瀏覽者關注。最后,被試者的點擊行為出現比例從高到低依次為:高點贊量(46.5%)、低點贊量(37.2%)、中點贊量(16.3%)。而訪談結果顯示:43名被試者只有23名受點贊數量的影響,其中包含18名對高點贊量影響的被試者,剩余20名被試者不受點贊數量的影響。因此,訪談結果與生理信號捕捉數據分析不完全一致,無法進一步比較中點贊數量與低點贊數量的影響強度。但無論哪種分析結果,高點贊量均是對瀏覽者情緒變化與點擊意愿影響程度最高的變量。
(二)管理啟示與研究展望
通過對瀏覽頁面各元素是否可以喚醒瀏覽者積極情緒并增強點擊意愿進行了實驗研究,根據分析結果得出以下管理啟示:第一,標題最容易激發用戶的積極瀏覽情緒,且對讀者繼續點擊瀏覽的意愿影響最大。其中陳述型標題是最受用戶瀏覽關注的。因此,閱讀類短視頻平臺在進行頁面設計時,如何選擇標題類型以及如何通過標題編排吸引瀏覽者眼球,提高用戶卷入度是首要考慮的問題。第二,背景顏色是吸引消費者瀏覽興趣的重要影響因素之一,其對瀏覽者的吸引力僅次于標題,本實驗的結果是黑色最受關注;因此,閱讀類短視頻平臺應該重視背景色的設計與效果跟蹤。第三,高點贊數量仍是吸引瀏覽者眼球的重要途徑,閱讀類短視頻平臺應該通過各種有效營銷手段提高點贊量,吸引更多瀏覽者關注與訪問。
總結實驗,未來應繼續深入探究以下問題。其一,背景顏色實驗中,以“樊登讀書”的頁面作為實驗材料得到黑色背景受到更多關注,如果更換其他風格的設計頁面是否會影響實驗結果,將進一步挖掘針對不同風格頁面、背景色變化對瀏覽者情緒變化的影響。其二,點贊數量實驗中,由于實驗刺激材料界面為抖音賬號作品界面,該頁面中“樊登讀書”點贊量所處位置不顯眼,且字號太小,造成部分被試者忽略點贊數量,有可能導致實驗結果準確度下降。后續實驗可以針對其他作品形式,其他位置、字號大的平臺界面作為刺激材料來研究點贊數量對被試者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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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魏 凈]
Research on Factors Influencing the Motivation of Browsing and Willingness o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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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idence from Physiological Signal Capture
MEI Lei1,ZHAO Ziniu1,Wei Lexiang2
(1.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Inner Mongolia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Baotou 014010,Inner Mongolia;
2.Business school,Qilu Institute of Technology,Qufu 273100,Shandong)
Abstract:With the increasing diversification of information acquisition methods and the continuous changes in the media environment,digital reading has gradually gained popularity.Short video platforms have become a new way for users to acquire knowledge and understand the world,as well as a new practice for the presentation of digital reading content.Therefore,taking the browsing page of the “Fan Deng Reading App” Douyin account as the research object,the title type,number of likes,and background color were used as three groups of independent variables.By dividing the Area of Interest (AOI),physiological signal capture was conducted to analyze the user emotional changes brought about by the differences in intra-group variables,combined with structured interviews to analyze users’ emotional changes while browsing as well as their willing of clicking through.The results show that declarative titles,black backgrounds,and high numbers of likes most effectively grab the attention of participants.Based on the research results,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ustomer preferences and experiences,management insights are proposed for the visual design,layout,and precise positioning of user needs for digital reading-oriented short video platforms.
Keywords:digital reading-oriented short videos; motivation of emotion; physiological indicators; “Fan Deng Reading App” Douyin Accou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