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向漢語國際教育的漢英重疊詞對比研究

摘要：重疊詞是漢語和英語詞匯系統中都存在的一種語言形式。研究發現，漢英重疊詞的定義及其在結構、語義和功能上存在差異，漢語的重疊詞多集中在動詞和形容詞，而英語則更常見于修辭和詞匯構建，這反映出兩種語言在表達方式和認知習慣上的顯著差異。為此，對外漢語教師在教學中應關注英語背景學生在習得重疊詞時常見的偏誤，建議通過細化詞類、情境教學和優化教材來提升教學效果，從而有效地支持學生在漢語學習中的理解和應用。

關鍵詞：漢語重疊詞；英語重疊詞；語言對比；對外漢語教學

中圖分類號：H136;H313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2095-6916（2025）01-0146-05

A Comparative Study of Chinese and English Reduplicative Words

for International Chinese Education

Chen Leyi

（College of Humanities and Foreign Languages， China Jiliang University， Hangzhou 310018）

Abstract： Reduplicative words are a linguistic form that exists in both the Chinese and English vocabulary systems. The research findings show that there are differences in the definitions of reduplicative words in Chinese and English as well as in their structures， semantics and functions， and reduplicative words in Chinese are mostly concentrated in verbs and adjectives， while in English， they are more commonly found in rhetoric and vocabulary construction. This reflects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in the expressive methods and cognitive habits between the two languages. For this reason， teachers of Chinese as a foreign language should pay attention to the common errors made by students with an English language background when they acquire reduplicative words in the teaching process. It is recommended to improve teaching effectiveness by refining word categories， conducting situational teaching and optimizing teaching materials， so as to effectively support students’ understanding and application in Chinese learning.

Keywords： Chinese reduplicative words; English reduplicative words; language comparison; teaching Chinese as a foreign language

重疊詞是漢語和英語詞匯系統中都存在的一種語言形式，然而由于兩者背后深厚的文化背景、語言結構和思維模式的差異，漢英重疊詞總體上呈現出“異中有同，同中有異”的特性。這些差異與共性不僅影響學習者對語言的理解，也直接關系到語言教學中的策略選擇。以往的漢英重疊詞對比研究多側重于各類詞性重疊形式的綜合對比或翻譯中的重疊現象，對漢英重疊詞的結構、語義和功能層面的系統性探討較為薄弱。尤其是在教學應用領域，針對對外漢語教學中的教學方法和教材設計尚未充分展開。

本文通過系統對比漢英重疊詞的結構、語義和功能差異，旨在為漢語國際教育領域中的教師、教學方法及教材設計提供參考。通過對漢英重疊現象的對比研究，擬解決如下兩個問題：漢英重疊詞在結構與語義功能方面具體有哪些區別？基于漢英重疊詞的差異，如何更好地指導對外漢語教學實踐？

一、漢英重疊詞的界定

（一）漢語重疊詞

重疊，亦稱作“重言”“疊字”或“疊音”，是漢語中一種重要的詞匯構造和形態變化手段。二十世紀二十年代，黎錦熙首次提出了漢語“重疊”的概念。趙元任將重疊視為一種形態變化或附加語素，他強調單純的語素重復并不一定構成重疊，只有當重復（或部分重復）與特定的語法功能緊密相關聯時，方可視為重疊。朱德熙通過實例定義了重疊：“重疊指的是諸如‘媽媽、個個、清清楚楚’等詞語的構造方式”，并首次提出了“基式”與“重疊式”這兩個關鍵的重疊概念。此后許多學者如華玉明、常敬宇、李宇明等，都沿用了這一定義。可見，學界普遍認同，漢語中的重疊詞通常由“基式”和“疊式”構成，且大致可分為完全重疊（AA式/AABB式等）和部分重疊（AAB式/ABB式等）兩種類型［1］。

（二）英語重疊詞

在英語中，重疊這一概念對應的術語為“reproductive word”。根據Oxford English Dictionary Online的定義，reproduction具有以下三種含義：（1）詞語、短語等的精確或部分重復；（2）音節或字母的重復，用以表達語法特征；（3）通過重復詞語或音節而產生的詞形，其中第三種定義的應用最為普遍［2］。

在形態學分類方面，Jespersen將重疊視為“reduplicate compounds”（重疊復合詞），并對其進行了分類。Mattiello在2013年總結了前人的研究成果，對“reproduction”進行了詳盡的闡述。他指出，“Reduplication”是一種構詞過程，其中詞的一部分被重復，可以是完全重復，如在完全重疊詞（copy reduplicatives）中（例如“goody-goody”“yo-yo”），也可以是部分重復，可能伴有內部元音的音變（apophony）（如“rif-raff”“flip-flop”“dingle-dangle”“shilly-shally”），或者伴有押韻成分和首輔音的音變（如“bow-wow”“hodge-podge”“roly-poly”“teeny-weeny”）。因此，“reduplication”指的是音節、詞素或單詞的重復，而不僅僅是嚴格意義上的單詞重復。與漢語相似，英語中也存在部分重疊和完全重疊兩種類型。

綜上所述，盡管漢英重疊詞在定義上存在一些差異，但兩者之間仍存在共同的比較基礎，例如都具有完全和部分重疊形式，以及音節或詞的重疊成分，等等。

二、漢英重疊詞的對比分析

（一）結構對比

1.漢語重疊詞

在漢語中，重疊詞的結構形式多樣，功能豐富，主要可以劃分為“完全重疊”與“部分重疊”兩大類別［3］。

（1）完全重疊

AA型：單音節詞的完全重疊，通常用于表達反復、強調或持續狀態。

示例：看看、走走、天天

AABB型：雙音節詞的完全重疊，多用于形容詞，以表達程度的加深或狀態的詳細描述。

示例：干干凈凈、明明白白

ABAB型：AB兩個音節的重復，常用于動詞或形容詞，以表達動作的嘗試性、輕松感或強調。

示例：說說話、打掃打掃

（2）部分重疊

AAB型：前兩個音節相同，后一個音節不同，多用于形容詞或動詞，以表達狀態的加強或動作的輕微重復。

示例：亮晶晶、團團轉

AABC型：前兩個音節相同，后兩個音節不同，通常為成語，以表達某種持續狀態或動作。

示例：欣欣向榮、循循善誘

ABA型：A字重疊，B字位于中間，多用于動詞，以表達動作的重復或對稱性。

示例：黑吃黑

ABAC型：AB和AC的對仗結構，常為成語，以表達含義的對比或統一。

示例：一模一樣、一心一意、自作自受

ABB型：A字單獨，B字重復，多用于形容詞，以表達某種狀態的程度加強。

示例：紅彤彤、綠油油、香噴噴

2.英語重疊詞

在英語中，重疊形式的使用不如漢語那么普遍，但仍然存在一些常見的重疊類型。以下是一些主要的英語重疊形式及其類型：

（1）完全重疊（Complete Reduplication）

1）帶連字符的完全重疊

ding-ding（鈴聲）

hush-hush（非常秘密的）

2）無連字符的完全重疊

mama（媽媽）

papa（爸爸）

boo-boo（小傷）

（2）部分重疊（Partial Reduplication）

1）兩項音節重疊

首輔音不同：

hodgepodge（混雜物）

flip-flop（翻轉）

pitter-patter（細雨聲）

只有重讀元音不同：

mishmash（混雜）

bip-bop（打擊樂聲）

ticky-tacky（劣質材料）

2）分割式重疊

pitter-patter（細雨聲）

hodgepodge（混雜物）

3）三項音節重疊

AAA式（三項完全重復）：

dum-dum-dum（沉悶的聲音）

hee-hee-hee（笑聲）

ABB式（后兩項重復）：

ping-pong-pong（乒乓球聲）

boo-hoo-hoo（哭聲）

由此可見，漢語和英語中的重疊詞在表達重復和生動性方面有許多相似之處，但在形式和結構上存在明顯的差異，漢語側重于音節的多樣排列，而英語則通過音節的重復和連字符使用來構建重疊詞。

（二）語義對比

1.語法意義對比

（1）漢語重疊詞

1）表示量的變化：漢語中的重疊詞如“點兒點兒”“毛兒毛兒”“小小的”通過重復音節來表示量的減少或程度的減小，常用于表達輕微的變化或試探性質的動作［4］。

2）強調和復數：漢語中的重疊詞如“清清楚楚”用于強調某種狀態或特征，而“人人”表示泛指或復數。漢語通過重疊詞來強調狀態或擴展數量。

（2）英語重疊詞

1）表示小的和微小的程度：英語重疊詞如“itty-bitty”或“fiddle-faddle”主要用于形容物體的微小或輕微程度。

2）強調：英語中的重疊詞如“tip-top”用于增強語言的韻律感和狀態的強調。

2.色彩意義對比

（1）漢語重疊詞

1）愛憐：漢語重疊詞如“寶寶”“乖乖”通常用來表達對人的親切和愛憐，體現了漢語在親密關系中的情感表達。

2）貶義：漢語中的一些重疊詞如“糊里糊涂”“婆婆媽媽”具有貶義色彩，用于表達對某種行為或特征的不滿或批評。

（2）英語重疊詞

1）愛憐：英語重疊詞如“popsy-wopsy”“tootsy-wootsy”用來表達親昵和喜愛的情感。這些詞匯同樣體現了對兒童或寵物的愛憐，但在使用上更加具有語言的韻律感。

2）貶義：英語中也有一些重疊詞如“hilly-billy”“nit-wit”用來表示貶義，通過音節重復來強調對某種特征或行為的輕視或不尊重。

在語法意義上，漢語重疊詞通常用于表示量的減少、復數、動作的嘗試和狀態的強調，而英語重疊詞則主要用于強調狀態和微小程度，較少涉及具體的復數或量的變化。在色彩意義上，漢語重疊詞和英語重疊詞都能表達愛憐和貶義，但漢語重疊詞更多地涉及情感色彩的細膩表達，而英語重疊詞則更注重韻律感和語言的形象化［4］。

（三）功能對比

1.句法功能對比

（1）漢語重疊詞

漢語重疊詞詞性豐富，作用也比較多樣。重疊詞因詞性不同可以在句中充當主語、謂語、賓語、狀語、補語以上五種句子成分［5］。

1）動詞重疊

作主語：躺躺舒服。

作謂語：我送送他老人家。

作定語：他過慣了遛遛鳥、養養花、練練氣功的生活。

作程度補語：他嚇得哆哆嗦嗦。

作賓語：正打算開導開導他呢。

作狀語：他們搖搖擺擺地走在長長的行列中。

2）名詞重疊

作主語：星星在夜空中閃爍。

作賓語：我給爸爸買了一個禮物。

作謂語：雨點點地落下來。

作定語：屋頂上有點點滴滴的雨水。

作狀語：房間里一片亂糟糟。

3）量詞重疊

作主語：一層一層的霧氣籠罩著山頂。

作謂語：這個地方變得越來越混亂。

作定語：這是一塊方方正正的布料。

作狀語：他們在小小的房間里聚集。

（2）英語重疊詞

英語重疊詞的句法功能可以歸納為以下幾個方面，包括其構成的詞性及在句子中的作用：

1）名詞重疊

作主語：The hodgepodge was scattered everywhere.

作賓語：She cleaned up the hodgepodge.

作補語：The result was a higgledy-piggledy mess.

2）動詞重疊

作謂語：Stop dilly-dallying and get to work.

3）形容詞重疊

作定語：She wore an itsy-bitsy dress.

4）副詞重疊

作狀語：The car moved in a zigzag pattern.

2.語用功能對比

（1）漢語重疊詞的功能

1）表達情感關系：雙音節重疊名詞用于表達親密或感情距離，如“弟弟”比“弟”更具親昵感，“奶奶”比“奶”更具親切感。“寶寶”“小貓貓”等同理，均體現了情感的親密度［5］。

2）表示“每個”的含義：通過量詞的重疊來表達“每個”的概念，如“包包”“條條”“書書”“瓶瓶”均強調個體的全體或分類。

3）表達“輕微”或“委婉”：動詞重疊如“看看”“試試”隱含了動作的短暫性和輕微性，“請教請教”則表現了說話人的委婉語氣。

4）表示動作的完成：在AA型重疊詞中加入“了”字，如“看了看電影”“摸了摸書桌”，用于表示動作的完成或結果。

5）承接兩種狀態：動詞重疊如“讀著讀著”“聽著聽著”，既描述了動作的持續狀態，又預示著即將結束并轉入新的狀態，如：“他讀著讀著，門鈴突然響了”。

6）表示頻繁：AABB型重疊詞如“嘟嘟囔囔”“沸沸揚揚”“轟轟烈烈”傳達了動作的頻繁或屢次發生的含義。

7）擬聲詞強調感情和節奏感：擬聲重疊詞如“轟隆隆”“嘩啦啦”“叮叮當當”增加了聲音的表現力，會帶來強烈的感官體驗。

（2）英語重疊詞的功能

英語重疊詞在使用時通常具有非正式性，主要功能如下。

1）模擬聲音和加強效果：如“tick-tock”“bloop-bloop”“The clock goes tick-tock”等，擬聲重疊詞生動形象地增強了聲音效果，增加了句子的聲音美感［6］。

2）模仿動作的重復性和連續性：如“flip-flop”“hodge-podge”“chit-chat”等，反映了動作的重復和持續，體現了動作的單調和連貫性。

3）傳遞諷刺的情感態度：如“silly-silly”“show-offy-show-offy”等，通常帶有貶義色彩，用于諷刺某人的行為或品質。

4）加深程度：如“yummy-yummy”“dandy-dandy”“itsy-bitsy”通過夸張手法加強程度感，表達更強的情感或特征。

漢語和英語的重疊詞在功能上既有共性也有差異。兩者都能在強調效果和體現親疏關系等方面發揮作用。然而，漢語重疊詞在句法成分的使用上較為固定，而英語重疊詞則更具靈活性，能夠兼具多種詞性。漢語重疊詞常根據實際語境調整形式，而英語重疊詞則形態相對固定，體現了兩種語言在表達上的不同特點［7］。

三、對漢語國際教育領域的啟示

在全球化的背景下，英語作為世界上最普及的語言之一，廣泛使用于國際交流、商務和教育領域。與此同時，漢語在國際上的影響力在不斷上升，成為越來越多國家的第二語言學習選項。理解漢語和英語重疊詞的異同，對于漢語國際教育領域具有重要意義。重疊詞在漢語中具有豐富的語法和語義功能，這些功能在英語中可能并不存在或表現形式有所不同。深入分析這些差異，能夠幫助教師設計更有效的教學策略，提高學生對漢語重疊詞的理解和應用能力。通過這種對比研究，我們不僅能夠優化漢語教學方法，還能促進跨文化溝通，幫助母語為英語的學生更好地掌握和運用漢語，提升他們的語言學習體驗和跨文化適應能力。

（一）對教師的建議

為了幫助母語為英語的學生掌握漢語重疊詞，教師可以從結構對比、語義功能講解和文化背景介紹三個方面入手。首先，通過圖表展示和課堂演示，教師可以清晰地對比漢語和英語重疊詞的結構，例如比較“雙音節重疊”的“哥哥”與英語中的“zigzag”；其次，教師應詳細講解重疊詞的語義功能，通過實際示例和角色扮演活動，幫助學生理解如“磕磕絆絆”在表達頻繁和困難中的作用；最后，教師可以介紹重疊詞在中國文化中的使用習慣，例如講解“狗狗”在親密關系中的應用，并通過文化交流活動，如分析中國歌曲中的重疊詞使用，幫助學生理解其文化背景。

（二）對教材編寫的建議

教材應提供對比分析材料、文化背景介紹和實際應用示例，以支持教師的教學策略。對比分析材料可以包括對比練習冊和示例卡片，這些材料展示漢語和英語重疊詞的結構和用法，并幫助學生進行配對練習。文化背景介紹可以通過編寫手冊和制作文化情境視頻來實現，手冊應包含重疊詞的文化背景和使用習慣，視頻則展示實際應用中的重疊詞。實際應用示例可以包括重疊詞使用表和實際應用練習，例如設計句子填空和對話練習，幫助學生在實際交流中使用重疊詞。

（三）對教學方法的建議

教學方法應包括結構對比活動、語義功能角色扮演和文化背景討論，以確保學生能夠有效掌握漢語重疊詞的使用。結構對比活動如重疊詞構詞游戲和對比圖示活動，可以幫助學生理解重疊詞的形式和句法功能。語義功能角色扮演活動，例如設計情境模擬練習和對話練習，可以使學生在實際對話中運用重疊詞并理解其語義效果。文化背景討論則包括組織文化背景討論小組和文化交流活動，幫助學生了解重疊詞在中國文化中的情感和社會意義。通過這些策略，學生能夠更全面地掌握漢語重疊詞，提升語言能力和文化適應能力。

四、結語

在對比了英漢重疊式的結構、語義和功能后，我們可以看到這兩種語言在重疊詞的使用上存在顯著的差異。漢語重疊詞在結構上具有豐富的變化，如“雙音節重疊”和“AA型”重疊詞，廣泛用于表達情感、頻率和程度等方面。與之相比，英語重疊詞的使用則更多集中在模擬聲音、動作的重復性和程度的夸張上，其形式較為固定，功能更傾向于非正式語境中的親密表達和修辭效果。這種結構和功能上的差異，不僅體現了語言自身的特點，也反映了不同文化對語言表達的獨特需求和習慣。

這些差異為對外漢語教學提供了寶貴的啟示。了解并掌握漢語和英語重疊詞的異同，可以幫助教師在教學中設計更為有效的教學策略。例如，教師可以通過結構對比活動和語義功能講解，使學生明確重疊詞在不同語言中的用法和效果。在教材編寫方面，應加強對比分析和實際應用示例的編制，幫助學生理解和運用漢語重疊詞。在教學方法上，建議通過角色扮演、文化背景討論等互動方式，提高學生的語言實際運用能力和文化適應能力。

總之，系統化的對比研究和針對性的教學策略不僅能提升學生的語言技能，還能增強他們對漢語文化的理解。通過對英漢重疊式的深入分析和教學實踐的不斷探索，我們將能夠更有效地幫助國際學生掌握漢語，使他們在實際交流中更加自如地使用這一語言，最終實現語言能力和文化適應能力的雙重提升。

參考文獻：

［1］宋聚磊.漢英名詞重疊對比研究［C］//中國英漢語比較研究會.英漢語比較與翻譯：13.長沙：中國英漢語比較研究會，2018：72-73.

［2］孟祥芳.漢英重疊詞對比分析［J］.文學界（理論版），2012（8）：100-101，103.

［3］朱曉玉.漢英重疊詞對比與翻譯［J］.今古文創，2023（32）：96-98.

［4］呂允麗.重疊與漢英同義重復方式之比較［J］.西安聯合大學學報，2003（3）：52-54.

［5］宋聚磊.漢英重疊詞對比研究［D］.北京：北京外國語大學，2022.

［6］潘英.漢英重疊對比研究［D］.重慶：西南大學，2012.

［7］何清順.漢英非詞重疊和詞匯重疊式對比分析［J］.沈陽工程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2006（4）：509-511，536.

作者簡介：陳樂怡（2001—），女，漢族，浙江衢州人，單位為中國計量大學人文與外語學院，研究方向為國際中文教育。

（責任編輯：馮小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