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過程人民民主的比較優勢

[摘要]民主的邏輯異化與形式化是西方民主制度的重要缺陷。全過程人民民主是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本質屬性，它堅持以人民為中心，超越西方精英民主，以全鏈條的參與超越西方休眠式民主，以真實管用的民主超越西方形式民主。

[關鍵詞]全過程人民民主；以人民為中心；全鏈條參與；真實管用" " "[DOI]：10.20122/j.cnki.2097-0536.2025.02.002

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全過程人民民主是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本質屬性，是最廣泛、最真實、最管用的民主。”[1]全過程人民民主充分尊重人民的參與權利，維護人民的根本利益，是全鏈條、全方位、全過程的民主。它超越西方民主的局限性，具有鮮明的中國特色和獨特優勢，是新時代我們黨領導人民推進社會主義政治文明建設取得的重大理論和實踐創新成果。

一、西方民主的邏輯異化與形式化缺陷

“民主不是裝飾品，不是用來做擺設的，而是要用來解決人民需要解決的問題的。”[2]評價一種民主制度的優劣，實踐的成效最具說服力，而民眾則是最具權威的評判者。優良的民主制度能夠滿足民眾的需求，為民眾帶來福祉，并推動國家治理能力的提升。全過程人民民主堅持人民主體地位，體現人民意志、保障人民權益、激發人民創造活力，[3]是能夠保證億萬人民當家作主的最廣泛民主。全過程人民民主維護最廣大人民根本利益，確保國家權力為全體人民所平等享有。

在法國思想家盧梭眼中，民主意味著“人民主權”，因其強調人民主體的完整性，而為某些打著民主的旗號實施專制統治的政治群體提供了堂而皇之的借口，例如歷史上著名的雅各賓專政。許多西方學者強調通過縮小對民主的定義，來保護所謂民主制度的合法性。按照英國思想家密爾的經典界定，代議制乃是一種“全體人民或一大部分人民通過由他們定期選出的代表行使最后的控制權力”的政體。這樣一來，民主的實質內涵由“人民主權”轉化為“人民選舉”。民主的核心由“人民主權”的概念內涵轉向為程序民主等程序性定義。這些西方民主理論極大地削弱了公民參與政治決策與協商的積極性，將民主制度演變為一種寡頭制度。

西方民主制度的缺陷是非常明顯的。首先，票決民主是圍繞選舉權這一核心構建而成的聚合式民主形態，其對公民偏好調節的理解較為單一，導致投票成為一種依賴數量優勢以確認合法性的政治機制，可能無法真實反映公眾意志。[4]其次，當民主政治被簡化為“政治家的統治”時，政治資源常被社會精英和有影響力的人掌握，他們利用這些資源（如大企業、富裕階層和政治家族）影響政策和選舉，使民主實踐發生偏差。此外，作為一種偏好聚合式的民主形式其功能上的局限性可能引發不公正且非理性的決策過程，從而對民主的規范性以及作為設計初衷的“良好理念”構成威脅。[5]一方面，這種缺乏理性體現在選舉環節；另一方面，也體現在政治家對代理權的爭奪過程中。

二、堅持以人民為中心對西方精英民主的超越

西方民主以少數人為中心，體現少數人的意志，實現少數人的利益。西方投票選舉看似反映了大部分人的意志，但是實際其背后都被少數資本所操控。政治精英的選舉不是取決于人民的意志，而是取決于資本的投入。表面上“投票”的人民似乎是參加了政治生活，實際上只是選舉的“旁觀者”。西方民主制度設立之初就是保護少數人的利益，資本家們運用手中所掌控的資本來操控政治選舉，他們所投資贊助的候選人一旦當選，這些候選人就會利用手中的權力數倍回報贊助他們的資本家。與此相反，對于社會普通民眾而言，沒有強大的資本作后盾，他們在選舉過程中幾乎沒有什么影響力，也很難保證自身的民主權利。

西方民主在選舉的過程中經常出現一些違規違法的操作。競選時違規拉票，發表煽動的、極端的言論屢見不鮮，甚至出現私下賄賂、反動刺殺和惡性黨爭等不良行為。候選人在宣傳營銷自己的時候，往往會夸大自身上臺能給民眾帶來的巨大利益，而在最終當選后以各種莫須有的借口“畫大餅”。資產階級與廣大人民群眾的矛盾日益加深，各個黨派互相詆毀、惡意抹黑使西方法律上看似平等的政治環境混亂不堪，政治問題日益暴露。

我國的全過程人民民主始終堅持以人民為中心，既繼承了群眾史觀的精髓，又在實際操作中確保人民成為真正的主人。全過程人民民主在各個方面均以人民為中心進行構建，從而能夠確保人民的意志在所有環節中得到充分反映。通過這種全面的民主實踐，我國人民參與政治生活的熱情得以激發，人民的利益得到了全方位的保障，充分體現“人民性”。此外，全過程人民民主是中國人民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經過長期的探索與創新所做出的選擇。它是最能反映人民根本利益的制度安排，無論個人處于怎樣的社會地位，無論個人經濟狀況如何，每個公民都享有平等的政治權利。這一制度使得“人民當家作主”得以落實，人民的意志在決策過程中成為決定性因素。全過程人民民主不僅做到理論創新，在現實中更是展示出強大的實踐創新能力。

三、全鏈條的參與對西方民主的超越

西方民主注重票決制，本身對資產階級負責，維護資產階級的利益。在資本控制的背景下，西方民主往往僅具有形式上的特征，而缺乏實質性的內容。在這樣的體系中普通民眾的參與度極低，他們通常僅以象征性的方式行使投票權，而無法實質性地參與決策過程。為了贏得選舉，候選人常常提出各種承諾，但這些承諾在資本控制的背景下往往難以實現。其背后是因為相關政策的制定與執行更多地受到資本利益的影響，而非普通民眾的需求。這也導致西方民主制度變得虛無縹緲，無法真實反映人民的意愿從而解決社會問題。

我國的全過程人民民主相比西方民主制度，貫通民主選舉、民主協商、民主決策、民主管理、民主監督，貫通國家政治生活和社會生活各層面各維度，能夠廣泛動員和組織人民投身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推動國家各項事業發展。通過民主選舉體現人民的意愿；通過民主協商達成共識，凝聚人心；通過民主決策體現國家的意志；通過民主管理體現人民的主觀能動性；通過民主監督規范權力運行，保障人民權益。[6]通過這五個方面形成完整鏈條，體現民主的全過程性。相比西方，全過程人民民主中的民主是“全過程”的。人民享有真實而廣泛的參與權利，人民民主的效率得到有效提高。同時這種全過程也體現在廣泛的人民主體性上，覆蓋全體人民，保障全體人民的利益，真正做到以人民為中心。最后，全過程也體現在健全的民主程序上。[7]全過程人民民主的核心宗旨是維護廣大民眾的合法權益，以確保他們在政治生活中享有各種權利。通過拓展民主的途徑，全過程人民民主能夠激發民眾參與政治生活的熱情，使人民在各個方面上都能積極參與決策。全過程人民民主通過健全的機制，保障民眾在政策從起草到落實的各個環節都能夠充分發表意見。這不僅包括投票選舉，還包括各種形式的聽證會、民意調查等。通過以上豐富的渠道，人民的訴求能夠被充分反映，利益也能夠得以保障。

全過程人民民主作為一種全方位、多層次、寬領域的民主實踐模式，其核心在于通過拓展民主參與渠道和激發公民參與的積極性，以實現對民眾權益的全面保障。該民主形態不僅能夠促進政府運作的透明度和責任性，而且能夠增進公民對政府的信任與支持，為社會的和諧穩定及可持續發展提供堅實的基礎。

四、真實管用的民主對西方形式民主的超越

西方代議制民主的核心是投票表決，這也是其程序化的典型特征。然而這種短期性的投票只是一種選擇政治精英的合法性程序，并不能使得公眾的意志得到合理有效地表達。它注重的是形式上的民主，而不是實質民主，它維護的是資產階級和資本的利益。

相比于單純的投票表決和政治競爭，我國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協商機制體現出更多優勢。協商民主主張自由平等的對話模式，既能體現多數人的意志，也能充分尊重少數人的意見，讓他們充分表達。在以人民為中心方面，我們的全過程人民民主實現了對西方民主的超越。首先，我們解決了投票表決與政治協商的對立。縱觀西方政治局勢，投票表決總是與多黨競爭、政治斗爭畫上等號，這使得政治協商變得十分困難，以至于造成了西方民主中投票表決與政治協商經常出現的敵對困局。我國的全過程人民民主有效避免了選舉民主的弊端，避免了多黨競爭中的種種亂象。其次，相比于西方“以個人權利為中心”，我們更加強調為了全體人民的利益。西方政黨候選人在政治競選的過程中，常常以滿足特定群體的個人利益為宣傳點，大張旗鼓以資本拉選票。個人利益與集體利益之間常常是沖突矛盾的。而為了防止某個私人利益集團規模過大造成集權的困局，必須使多個利益集團相互斗爭，相互制約，形成動態平衡。中國全過程人民民主，個體與個體之間、個體與社會之間利益相互統一。在保證根本利益相同的基礎上，更好地實現真正的民主。再次，西方國家一直企圖通過意識形態的控制，向外進行價值輸出與文化輸出，從而達成政治共識。但是世界上的各個地區、各個國家所處環境、制度與文化都不一樣，政治制度不能簡簡單單“套公式”。在任何情況下，直接移植西方民主模式并不適宜。全過程人民民主堅持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具體實際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走出了一條中國特色民主政治發展的新道路。最后，全過程人民民主為世界民主政治發展貢獻了中國智慧。全過程人民民主超越了西方民主的形式化特點，是形式與內容、過程和結果的統一，為世界民主政治的發展提供了中國方案。

總之，民主是全人類共同的價值追求，但各國選擇具體的民主道路和民主制度要根據各國具體國情。全過程人民民主是社會主義民主，它克服了西方民主的種種弊端，維護了最廣大人民群眾的利益，實現了形式與內容、過程與結果統一，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道路開辟了一條新道路，也為人類政治文明發展貢獻了中國方案。

參考文獻：

[1]習近平.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 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而團結奮斗——在中國共產黨第二十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N].2022.

[2]習近平.在中央人大工作會議上的講話[J].求是，2022（5）.

[3]孔庚.全過程人民民主：豐富內涵、價值追求與實踐遵循[J].馬克思主義研究，2022（11）.

[4]密爾著，汪瑄譯，代議制政府[M].商務印書館，1982：68.

[5]楊妍.全過程人民民主對西方代議制民主的超越——基于民主理念的實質性路徑[J].江南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23（10）.

[6]陳懷平.全過程人民民主對西方民主的系統性超越[J].馬克思主義研究，2022（5）.

[7]劉經偉，郝佳婧.全過程人民民主對西方民主制度的超越[J].思想教育研究，2023（9）.

作者簡介：張澔文（2006.3-），男，漢族，江蘇沭陽人，本科在讀，研究方向：行政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