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齡化社會背景下新時代孝道倫理的重塑與踐行

摘要：隨著整個社會向老齡化邁進，傳揚孝文化被作為解決老齡化難題的重要倫理期待之一。所謂“孝”就是人類在社會發展中形成的親親之情，它體現在晚輩對長輩的行為規范。在古代中國，孝是家庭道德和封建宗法等級的倫理精神基礎。新時代孝道倫理必須以新的時代精神為導向，進行轉變性創造：（一）將孝道倫理從社會的公領域回歸家庭倫理的私領域；（二）新時代孝道倫理應強調親子關系本身，形成一種“平等型孝道”；（三）行孝的方式以贍養、敬養為主。重塑和踐行新時代孝道倫理的重要舉措：通過家庭教育、學校德育、政府推動、傳統媒體與網絡傳播進行孝的傳承，對學生、公務員、企業家、農民工、上班族、軍人等差異群體在踐行的方式上提出不同的要求。

關鍵詞：老齡化社會；新時代；孝道倫理；困境；踐行

中圖分類號：B823.1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2095-6916（2025）04-0060-05

Reshaping and Practicing Filial Piety Ethics

in the New Era in the Context of an Aging Society

Xiang Lixuan

（School of Marxism， Suzhou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Suzhou 215009）

Abstract： As society moves towards an aging population， the promotion of filial culture is seen as a key ethical expectation in tackling the challenges of an aging society. The “filial piety”， as is known， is the affection for relatives that humans have developed in the course of social development， and it is reflected in the behavioral norms of juniors towards their elders. In ancient China， filial piety was the ethical foundation of family morality and the feudal clan hierarchy. In the new era， however， filial piety ethics must be guided by the times and engage in transformative creation： （1） shifting the focus of filial piety ethics from the public sphere to the private realm of family ethics; （2） emphasizing the parent-child relationship itself to form an “equal-type filial piety”; （3） the ways of practicing filial piety should focus on support with care and respect. Important measures for reshaping and practicing filial piety ethics in the new era include inheriting the concept of filial piety through family education， school moral education， government promotion， and the dissemination of traditional and online media. Different requirements should be proposed for specific groups such as students， civil servants， entrepreneurs， migrant workers， office workers， and soldiers in the way they practice filial piety.

Keywords： aging society; the new era; filial piety ethics; dilemma; practicing

隨著社會生產力特別是科學技術的迅猛發展，一方面是人的平均壽命普遍延長，整個社會向老齡化邁進，另一方面青年一代無視傳統家庭道德的現象愈發嚴重，道德普遍滑坡，甚至展現出道德淪喪的趨勢。具體展現為孝意識淡漠、忽視社會中老年人的精神和心靈需求，厭老、虐老事件頻發。在當今老齡化社會背景下，我們究竟需要的是哪一種“孝”？孝意識普遍淡薄的現象令人憂慮，人們將孝作為解決老齡化難題的重要倫理期待之一。“孝”被認為是中國老齡化社會最憧憬的德行，也是老年人最后的倫理安全保障。而今天的現狀則是履行傳統的孝行出現了很多問題，說明社會發展需要與之相符的孝道倫理觀。孝道的重建是中國現代化建設中值得重視的問題。我們應對傳統孝道倫理觀進行再認識，吸取精華，剔除糟粕，重塑和踐行與新時代相適應的孝道倫理觀。

一、老齡化社會

（一）老齡化的含義

人口老齡化主要是指一個國家或地區65歲以上人口占人口總數7%以上，或者60歲以上人口占總人口10%以上，被稱為老齡化或老年型國家和地區。國際上對老年人的界定，通常把一個國家或地區年齡在60歲以上都看作老年人［1］。

（二）老齡化社會的現狀

人口老齡化問題引起了聯合國和世界各國政府的高度重視。預計2050年60歲及以上的老年人數將達21億。1980年代以來，聯合國曾兩次召開老齡化問題世界大會，并將老齡化問題列入歷屆聯大的重要議題［2］。呼吁各會員國“加強應對老齡化問題，制定整體戰略，把老齡問題納入國家的發展進程中”。提出了“建立不分年齡人人共享的社會”的口號，以期增強人們對人口老齡化問題和年輕人如何盡孝問題的重視［2］。

（三）當前我國老齡化趨勢與特點

我國人口老齡化問題顯得尤為嚴重，目前中國的老齡化特征主要表現為老人絕對數量持續增長。失能、空巢老人數量劇增，導致老人缺乏精神依靠。我國長年實行一對夫婦只生一個孩子的政策，家庭結構核心化①和未富先老的國情相互交織，再加上社保制度的滯后，這樣一來，對老年人的日常照料、醫療保健等社會需求日益擴大，中國政府一貫強調，尊老愛老，老有所為，老有所樂，敬老、愛老、孝老的道德觀念，但觀念和現實的差距遙遠，養老已成為當今社會發展中迫切需要解決的難題。弘揚孝道是解決這一問題的有效辦法。況且，對于個人、家庭、社會、國家乃至整個民族，孝文化的發揚亦有著不可估量的意義。

二、孝倫理觀

（一）孝道倫理的內涵

談論孝道倫理，首先應該明確什么是“孝”。在甲骨文時代就出現了“孝”字。根據許慎的《說文解字》中的解釋，“孝”字由“老”和“子”組成，有父攜子，子扶老之意。所謂“孝”就是人類在社會發展中形成的親親之情，在文明社會中，它體現在血緣關系中晚輩對長輩的行為規范。在古代，孝既是家庭道德的基礎，也是古代政治的倫理精神支柱，是封建宗法等級的倫理精神基礎［3］。

孝道倫理思想是中國傳統倫理的道德基石，是政治與倫理合一的禮樂文化的根源。據歷代士人對孝的表述中可以將孝道的主要內涵歸納為以下幾點：

1.敬養父母

孝道是為人之本，羊有跪乳之恩，鴉有反哺之義，我們的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我們的肢體是用母親的氣血生成的，無論何時也不能忘卻父母的養育之恩。漢語中有“孝敬”一詞。愛之極便是“敬”，“敬”之源于愛。孝是仁與禮的合一，愛、敬便是仁、禮的表現，所以“敬”始終是孝的一個基本內涵［4］131。

2.順親歸親

孝順父母，不違其心。順親體現在兩個方面：一方面在于“無違”，即順從父母的意志；另一方面在于“無改”，無論父母是否健在，都要態度恭敬，行為順從，能夠包容體諒父母。但順從父母意志應合乎禮儀和義理，不可盲目地順從，這會讓子女失去獨立人格，逆來順受?！皻w親”指的是，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虧其體，不辱其身”。還有回家探望父母的意思，來自“萬里歸親”的典故。

3.延親侍疾

延親，即生兒育女，延續后代。中國自古以來有“不孝有三，無后為大”之說，俗語稱“久病榻前無孝子”，《論語·為政》中所說的“父母唯其疾之憂”，即父母對子女唯一的擔心就是害怕其生病［5］。老年人體弱，容易得病，因此侍疾是檢驗子女孝心的試金石。

4.繼志善終

傳統孝道包含“繼志”的含義，子承父志，要求子女能夠積極進取，樹立遠大理想，為社會做出一番貢獻，讓父母感到榮耀。陸游在《示兒》中寫下了“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的詩句，這種高度愛國熱情的父志，應完全繼承［6］。無論是父母的生活、葬禮，或是對父母的祭奠，都要一以貫之，符合倫常，遵循禮法，才能體現孝道的延續［7］。

（二）中國傳統孝倫理觀的演進過程及特點

孝的內涵隨著時代的變遷也不斷豐富發展和完善。孝道的歷史演進經歷了以下階段。

學界認為孝起源于原始父系氏族社會，孝雖然作為家庭倫理規范出現，但起初并無此意。孝觀念形成于殷商奴隸制時代，這一時期的“孝”伴隨著一定的愚昧、野蠻和殘忍性。西周時期孝觀念逐步確立和發展，孝成為普遍的倫理觀念。先秦時代，孝慈并提，被認為是一種社會道德準則。春秋戰國時期，面對禮崩樂壞的社會秩序，為重建孝道倫理，孝的理論發展到了一個新的階段。儒家對孝文化進一步豐富和發展。漢代完成了從先秦到儒家孝道向封建孝道的倫理架構，孝道至此成為封建集權政治基石和封建意識形態的重要內容［4］125。魏晉時期，孝道倫理發生變異，孝逐漸走向極端化、愚昧化。唐宋時期，是封建孝道完備和定型的時期。宋、元、明、清，孝文化也逐漸由繁榮走向衰落。近代以來，孝道經歷了批判和重建的過程。維新派代表思想家以此踐行中體西用的理念?！拔逅摹毙挛幕\動的爆發，提倡用自由平等的觀念批判替代封建忠孝綱常，這在一定程度上導致了孝意識的淡漠。

（三）老齡化背景下傳統孝倫理困境及嬗變的原因

傳統孝道倫理是中國傳統文化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隨著社會生產力特別是科學技術的迅猛發展，社會老齡化問題嚴峻。因此，傳統孝道倫理面臨諸多困境，其所遇困境及嬗變的原因如下。

1.傳統孝倫理觀與新時代精神背道而馳

中國傳統孝倫理觀是以血親關系為基礎，以內在的良知道德感為本源的集體主義社會的產物。吳虞在批判孝道時說：“封建統治者之所以全力以赴地推崇孝道，就是愚弄一般人對他們聽之任之，把中國弄成一個‘制造順民的大工廠’。”［8］隨著社會的發展，西方文化不斷涌入，民主平等觀念深入人心，這和古代“不孝有三，無后為大”等思想都是相違背、不兼容的。

2.社會關系轉變給傳統孝倫理觀帶來沖擊

傳統孝道倫理要求子女，“父母在，不遠游”，而今天，隨著我國工業化、城市化進程的加快，子女外出謀生的現象越來越普遍，從而無暇照顧父母，導致媒體上時常出現一些“老人孤死家中多日無人知”的負面事件，造成欲孝而不能的局面。

綜上所述，我們發現傳統孝文化步入困境并不是偶然的。

三、老齡化背景下新時代孝道倫理的建構及現實意義

（一）新時代孝道倫理觀概述

當今中國正處于工業化、信息化時代，傳統孝道所依附的經濟、政治基礎蕩然無存，社會主義民主、法治取代了封建專制。人們的思維、認識朝多元化方向發展，只有以新的時代精神為導向，經過轉變性創造，傳統孝道才能重獲新生。傳統孝道倫理觀一直存在諸多的爭議，有重新定位和再認識的需要。

第一，古代倫理視域下的孝道倫理應該歸位，即從社會的公領域回歸家庭倫理的私領域地位，孝的規范、調整對象、范圍也必須縮小。孝應該只作為調整家庭人際關系的倫理規范而存在，尤其應該消解其在政治領域的影響［9］。

第二，孝倫理的含義應推陳出新。傳統孝道強調子女對父母尊長單方面的義務即“順”。新時代則更強調親子關系本身，形成一種“平等型孝道”，親子之間互幫互助、互相尊重信任。2012年8月13日，全國老齡辦發布了新版“二十四孝”行動標準，例如，每周不忘打電話；親自給父母做飯；建立父母“關愛卡”；教會父母上網等。相較于“舊二十四孝”的行為規范，“新二十四孝”更為注重細節，更人性化，重視精神贍養，慈孝雙向互益。

第三，行孝的方式以贍養、敬養為主。強調人性化和人情化。強調“智孝”和“愛孝”，對于傳統孝道千里負骨、以死護柩的愚孝方式應加以摒棄。應強調子女在踐行孝道方面的自愿性。倡導以親情為紐帶，以感恩為依據，把孝心化作贍養父母和敬愛父母的實際報恩行動，使父母真正老有所終、老有所依實現家庭“孝和”。

（二）重塑孝道倫理觀的現實意義

孝道作為一種行為準則和精神理念，有助于親情縫合與倫理重塑。關乎家庭乃至整個國家的穩定發展。首先，孝道是人生啟蒙教育的重要一刻，本身具有教化功能。其次，對于家庭而言，弘揚孝道有利于家風的建設，因為家庭養老仍是養老的主要形式。中國是人口大國，老齡化日益突出，家庭養老，既可減輕社會的負擔，還能踐行孝道，為老人提供心靈安慰［10］。弘揚孝道的社會意義在于：一是有利于形成和睦的社會關系；二是有利于保持社會公平；三是有利于促進社會穩定。在國家層面，“孝”作為一種制度性孝文化，體現在法律、社會規范等層面。弘揚新孝道有助于進一步發揚愛國主義精神，這也是體現民族特色，發揚和傳承民族文化的重要方式。

四、我國踐行新時代孝道倫理面臨的主要挑戰

第一，盡管很多學者提出重建孝道倫理體系的理念與方法，但結合典型案例進行具體分析的較少。在當今的現實生活中，孝慈失衡的現象屢見不鮮。在子女方面很多人在觀念上否定“孝”，在態度上無視父母，在行為上不尊重、不孝敬父母，理直氣壯地“啃老”，功利心多于孝愛之心。在父母一方，不尊重子女權益，以錯誤的方式表達對子女的關心，常出現虐待未成年子女以及其他為老不尊的行為。這些行為和表現不僅對孝文化提出了挑戰，也讓社會整體道德環境蒙塵。此外，有一些將“孝”形式化、強制化的行為，同樣是對孝道和孝文化的誤解和扭曲。

第二，目前中國處于老齡化、空巢化階段。以家庭結構變動為背景來研究孝道倫理觀的研究乏善可陳。

第三，針對老年人如何養老問題，根據何種模式孝老、敬老的研究頗多，而對子女為什么缺乏盡孝意識及道德責任感缺失的研究甚少，并未提出相應的處理辦法。

五、重塑和踐行我國新時代孝道倫理的重要舉措

（一）孝的傳承

弘揚孝道，一在懲戒，二在宣傳和教育。懲戒主要體現在法律的強制性上，當今社會，孝道的弘揚更多地取決于政府的政策導向、輿論宣傳、家庭和學校教育以及個人的自我教育和認知提升。

1.家庭教育

身教勝于言教，父母是孩子最早的啟蒙老師，也是孩子最好的榜樣。唯有父母以身作則，才能對子女的孝道傳承起到潛移默化的作用［11］。如在特殊節日讓孩子為長輩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等。

2.學校德育

學校教育是主導，教師擔任著教書育人的重要角色。當今的學校德育很有必要補上“孝道教育”這一課。不能一味地將傳統典籍拿來進行填鴨式教學，應以批判甄選，否則所謂“德育”恐怕反將誤人。此外，親子溝通主題班會也是實現孝文化教育的有效手段。同時，還要對學生進行生命教育，這也是孝道教育的應有之義，這樣有利于培養學生的孝親尊長意識與感恩情懷。

3.政府推動

尊老敬老，也是服務型政府的重要職責。首先，提高醫療保障水平，保障老年人的基本生存權，讓老年人老有所養、老有所醫。其次，兼顧人道主義和社會公平正義原則，形成“失獨”人群國家保障機制?！翱萍拣B老”“信息化養老”的相關技術要為老人所用，需要政府牽頭。如社區、醫院的平臺建設以及統一的云計算中心等屬于基礎性公共服務。

4.傳統媒體與網絡傳播

電視臺應多推出塑造孝文化為核心的公益性電視節目，以喜聞樂見的方式，提醒年輕人多回家看望年邁的父母?；ヂ摼W是不可小覷的傳播媒介，要利用新媒體這一跨越時空的平臺進行孝道傳播，精準貼合年輕受眾群體。如今，借助新媒體傳播孝道的實踐已初有成效，如設立“孝道紅黑榜”，創建“孝道文化博物館”等。

（二）孝的踐行

在儒家經典《孝經》中，“孝”是分為等級的，含有一定的政治目的和階級意識?，F代社會孝不分等級，只不過根據職業分工、年齡分段、收入差距等的差異，不同的群體在具體的行孝方式上有不同的要求。

1.學生

學生行孝體現在于孝貴力行、關愛父母、避免沖突，遵從父母的教導是必要的，但這種順從也不是無條件的聽話，而是在理解和尊重父母的前提下，對父母意見的順應。此外，提升自己的道德水平和增長自己的學識同樣重要。青少年應樹立家庭責任感，有“孝心”和“孝意”而無孝行，就無法讓自己的孝愛為父母所感知。

2.公務員

當代社會中，孝道不再是決定干部晉升的唯一標準，但是仍要求干部“德才兼備”，部分地方也將孝德作為考察干部“德”的標準之一，并在“德、能、勤、績、廉”等考核中居于首位。公務員不能存有僥幸心理，要堅守職業生涯的清明底線。在父母和朋友要為其謀私利時，需要通過“諫親”之孝，曉之以理，不能聽之任之，徇私舞弊。

3.企業家

所謂“大孝成商”，為人之道和為商之道之間是互通的。一個踐行孝文化的企業，注入了慈善情懷和感恩精神，間接地為企業注入了精神動力，企業才會有大的發展格局。很多企業家之所以成功，是因為他們堅守踐行孝道這一優秀品德。企業家的行孝方式主要有以下幾點，孝治企業、平衡財富與親情、回報社會，履行社會責任。

4.農民工

對于農民工而言，怎樣兼顧謀生和孝道是最大的難題?！靶律r民工作為城鄉二元結構下的一個特殊群體，由于受到社會和自身的影響，在物質、精神和行為三個層次上都陷入了孝道的困境。”［12］農民工的行孝方式主要有定期給父母寄錢、經常與家人打電話和用視頻方式進行情感溝通，就近就業方便照料老人等，政府應提供相應的政策支持。

5.上班族

上班族與農民工相比，有著較為優越的家庭環境，屬于“腦力勞動者”。但由于各種原因“?；丶铱纯础背闪酥仔须y。其實，只要有孝心，孝親敬老的孝行總能實現。首先，上班族在行孝時應做到避免“啃老”，給予老人一定的精神陪伴，如陪父母外出旅游、關注父母的精神健康等。其次，不予色難，不要把工作中的負面情緒帶給父母。最后，要做到反哺父母，幫助父母適應當今的信息時代，如教會父母上網等等，但也要注重保護父母的隱私安全，謹防老人落入網絡詐騙的陷阱。

6.軍人

對于軍人等特殊群體而言，“忠”“孝”往往是一體的。軍人行孝主要體現在，建功榮親、力全忠孝、大孝盡忠、擁軍代孝幾個層面。盡管軍人肩負特殊的使命，職業的特殊性決定了他們無法?；丶姨酵改?，但也不能忘了“盡孝”。當然，軍人為國奉獻，多有不便，政府和社會各界要給他們一些必要的支持。如組織志愿者代現役軍人回家盡孝。排除軍人們的后顧之憂，保障軍人的探親假權益，盡可能讓“忠”與“孝”達至平衡，這也是《老年人權益保障法》的要求。新的時代，我們既需要精忠報國的鐵血軍人，也需要柔情盡孝的真心英雄。

六、結束語

當今，在老齡化加劇社會背景下加強孝道教育刻不容緩，傳統孝道文化含有贍養老人和每個人都無法舍棄的血親價值。因此，我們要用辯證和揚棄的角度看待問題，采用轉變性創造的方式批判地繼承，在此基礎上大力倡導老齡文明、貫徹落實健康老齡化和積極老齡化的方略來更好地踐行新時代孝道倫理。隨著社會保障體系的全面覆蓋，政府和社會應通力合作共同承擔孝老職責。此外，傳承和弘揚孝道，有助于年輕人更好地為父母長輩盡孝心，履孝行，社區也應給予老人更多的關心和愛護。僅靠法律是無法提升人們的道德意識的，孝道可以作為倫理重塑的一個突破口，有利于喚醒人們的道德良知。孝道是善的起點，也是傳統文化的根基，重塑和踐行新孝道，有助于我們認同中華傳統文化肯定的生命的意義，讓其在現代老齡化社會背景下發揮積極的作用。

注釋：

①家庭結構核心化：指家庭結構逐漸向由一對夫婦及其未婚子女組成的核心家庭轉變的過程。這種變化主要體現在家庭關系的簡化，主要是夫婦關系和親子關系的強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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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向麗璇（1995—），女，漢族，重慶人，單位為蘇州科技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研究方向為情感倫理學、道德哲學。

（責任編輯：趙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