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經濟背景下農產品供應鏈模式問題及對策研究

摘" 要：市場經濟和科學技術的迅猛發展加速了數字信息技術向各行業領域的滲透，作為供應鏈的重要分支，農產品供應鏈亟需響應這一轉變以適用數字經濟新業態。通過對數字經濟背景下不同技術和新興產業所共同塑造的現有農產品供應鏈模式進行分析，尤其是當前階段極具代表性的農產品供應鏈模式及其所存在的共性問題，進而針對各項問題具體提出相應的農產品供應鏈模式改進對策，以期對數字經濟背景下農產品供應鏈模式的創新性發展提供幫助。

" 關鍵詞：數字經濟；農產品供應鏈模式；問題與對策

" 中圖分類號：F274" " 文獻標志碼：A

DOI：10.13714/j.cnki.1002-3100.2025.01.031

Abstract：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market economy and technologies has accelerated the penetration of digital information technology into various industries. As an important branch of the supply chain， the agricultural product supply chain urgently needs to respond to this transformation to adapt to the new formats of the digital economy. By analyzing the existing agricultural supply chain models jointly shaped by different technologies and emerging industries in the context of the digital economy， especially the representative agricultural supply chain models at the current stage and their common problems， and proposing corresponding improvement countermeasures for agricultural supply chain models in response to each problem， in order to provide assistance for the innovative development of agricultural supply chain models in the context of the digital economy.

Key words： digital economy; agricultural product supply chain model; problems and countermeasures

0" 引" 言

" 近年來，隨著國內市場經濟規模的持續擴大和科學技術的不斷發展，經濟發展模式和經濟運行載體都發生了深刻變革。電子商務、金融科技、互聯網技術、云計算、人工智能等新技術的廣泛運用以及物流相關行業的快速發展使得社會經濟發展及各行業發展業態進入了全新的發展軌道，經濟社會逐漸邁進了新的歷史時期[1]。數字時代的到來，深刻改變了傳統市場經濟競爭中固有的模式，單純的企業綜合能力之間的競爭正在逐步轉化為各行業各領域中的供應鏈之間的競爭。

" 現階段在數字經濟背景下的各項農村供應鏈的研究中普遍認為，農業的可持續發展不僅要依靠各方面新興技術及相關硬件的介入，還要依靠物流、金融等相關經濟基礎配套服務的整體協調運作[2]。隨著數字經濟時代的到來，農產品電商服務所配套的物流供應鏈體系得以快速發展，電商與其配套的物流供應鏈在農產品市場上的充分下沉很大程度上做到了賦能予農，助力了鄉村振興。然而現階段的農產品供應鏈還是存在著許多發展局限，比如流通環節多，成本居高不下，專業化程度較低等普遍問題亟待解決。在此背景下，應當積極探索現有技術條件下所能搭建的最優方案和優勢路徑，如利用農村基層組織結構或相關經濟主體，聯合黨支部等基層非盈利性權威機構，規范合作社和農戶的交易行為，優化供應鏈內部利益聯結機制[3]。或以傳統農產品電商供應鏈運作模式為基礎，構建“供應端-直播端-平臺端-消費端”的農產品直播供應鏈，豐富供應鏈外放渠道[4]。農產品供應鏈市場主體特別是供應鏈企業還應積極依靠信息技術使參與主體之間的合作與協調保持節奏的一致性、高效性，最終實現供應鏈企業雙贏或者多贏的目標，以此探索和發展適宜數字經濟背景下農產品供應鏈的發展模式。但供應鏈能力服務協調水平低、供應鏈標準化程度低、信息流通過程不合理、綜合型人才缺乏等問題，使得農產品供應鏈專業化發展緩慢。發展農產品電商服務供應鏈，不僅要鼓勵參與主體集成推進服務創新，瞄準多層級需求構建多元化供應鏈體系，推動全過程信息化實現，還要重視農產品電商服務供應鏈產學研合作與人才培養。

" 綜上所述，現階段數字經濟的持續發展及其對農產品供應鏈各個環節的快速滲透催生了一系列新興的供應鏈模式，但農產品供應鏈各方市場主體并未真正形成相對完善并具有巨大競爭優勢的整體聯結的供應鏈模式。因此，本文將對數字經濟背景下不同技術及不同新興產業所共同塑造的現有農產品供應鏈模式進行分析，闡述現有農產品供應鏈發展模式中的問題及其解決策略。

1" 農產品供應鏈發展現狀

" 農業作為我國第一產業，是我國經濟發展的支柱，其運行和變化不可避免會影響到我國各經濟領域的運行。根據國家統計局數據，2021年農業及相關產業增加值中，農林牧漁業、食用農林牧漁產品加工與制造、農林牧漁業及相關產品流通服務增加值規模居前三，占農業及相關產業增加值的比重分別為47.2%、20.9%、14.0%。由此可知，在農產品供應鏈中，生產制造和流通環節占據了大量的農業運作資源。2021年全國農業及相關產業增加值如表1所示。

現階段的農產品供應鏈體系中，電商賦能農產品的種類多樣化，營銷模式多元化。目前的研究普遍將農產品供應鏈模式區分為以“不同節點”為核心的農產品供應鏈模式和新興供應鏈模式兩種。其中新興供應鏈模式與新興數字電商經濟緊密結合，形成了以“節點企業創建電商平臺”的農產品供應鏈模式、以“中介企業創建電商平臺”的農產品供應鏈模式、農產品“供應鏈云”電商物流模式以及“農產品＋直播”的供應鏈模式。新興農產品供應鏈模式，進一步減少了區域對農村商品流通的限制，其借助網絡平臺與現代物流體系緊密結合。在農產品供應鏈內部，各農戶和供應商可以利用現有供應鏈直接將產品銷往全國，全國各地的消費者都可實現農產品消費。現階段，各類創新性農產品供應鏈發展模式有效提升了流通中農產品的質量，提高了各流通主體在供應鏈體系中的話語權，為數字經濟背景下生產的大批量定制發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礎。除了目前以農產品供應鏈內部各大型流通節點為主導的傳統流通模式、憑借“互聯網+農業”的新型生產方式，我國的農產品流通還興起了農村電商、網紅地頭直播帶貨等新型流通模式[5]，農產品流通發展方向逐漸向網絡流通轉變，新的農產品供應鏈發展模式不斷涌現并發展成熟。農產品供應鏈發展現狀如圖1所示。

但同時，現階段農產品供應鏈中流通主體發展程度不高，各主體之間配合不夠默契，缺乏專業的農產品質量檢測員和流通組織者，供應鏈產供銷組織能力差，尚未形成合理的分工協作機制。農村各參與主體在流通體系分工協作機制上的不健全，信息整合的低效率，導致農產品在流通過程中存在大量的損耗和運輸空載現象，以至于各節點之間農產品流通成本居高不下。與此同時，雖然近些年來國家加快了鄉村基礎設施建設，但目前農村基礎流通設施仍然無法滿足數字經濟背景下農產品供應鏈的發展，物流體系不夠完善[6]。當前農村地區網絡、物流配送、金融等基礎設施建設水平較低，很多農村地區尚未實現物流網絡全覆蓋，互聯網、電腦、智能手機普及程度較低，農產品供應鏈存在流通環節多、花費時間長、流通成本高的問題[7]。再者，農產品供應鏈中的客體品牌化、標準化程度低，產品質量參差不齊，多為加工程度較低的農產品，同質化競爭現象嚴重。農產品流通方面，我國目前農業生產仍以小規模農戶種植為主，很難形成統一的標準，分散生產造成標準化水平低，產品儲存設施不完善，最終產量和質量都難以滿足市場需要[8]。另外，物流體系和金融設施、網絡設施不完善導致新型流通模式推廣困難，現代流通體系講求精準、高效，對于設備的依賴程度很高，目前我國農村地區流通設備普遍落后，農村信息化水平與城市差距較大。鄉村振興戰略實施以來，農村信息水平已經明顯提高，但其信息流通建設與城市相比還有較大差距[9]。一方面，是我國農村地區地域廣闊，供應鏈布局分散。另一方面，各地區對基礎設施建設的需求量大，很多偏遠農村尚未形成完備的信息布局，導致農產品供應鏈體系各參與主體存在溝通障礙。針對上述現象，要具體分析數字經濟背景下現階段農產品供應鏈各發展模式的相關特點及要求，針對性地提出各發展所存在的普遍性問題以期對所存問題提出合理適用的解決方案。

2" 數字經濟背景下農產品供應鏈主要模式

2.1" 以“不同節點”為核心的農產品供應鏈模式

2.1.1" 以“生產加工企業”為核心的模式。以“生產加工企業”作為農產品供應鏈建設的核心節點，能夠最大限度地發揮地區產業技術優勢和農業金融優勢，也對地區的農業相關產業規劃及經濟發展布局起到一定參考和決定作用[10]。以“生產加工企業”作為供應鏈核心節點，就是在供應鏈前端整合各類農產品原材料，形成統一的供應鏈渠道，最大效率地收購和運輸個體農戶、農業合作社、集體農場等生產主體產出的初級農產品。最大程度延長當地農產品及其附屬產品的相關產業鏈，帶動地區各類農產品的附加值增長。在此過程中，本地農業大資本和政府相關部門要承擔起“生產加工企業節點”的建設和市場的開拓等責任，結合當地情況，生產出具有本地特色且適銷對路的農業加工產品。以“生產加工企業”為核心的模式如圖2所示。

2.1.2" 以“專業農產品批發市場”為核心的模式。以“專業農產品批發市場”為核心的模式，其承擔了供應鏈管理的使命，連接了整個供應鏈流程中全部的生產企業和零售商。農產品批發市場通過連接上下游供應鏈，協調生產端的產能和零售端的銷售，利用零售企業獲取市場需求結構，即時反饋至生產端，再利用加工企業適應其市場需求，以此不斷優化生產結構。以“專業農產品批發市場”為核心的模式如圖3所示。

2.1.3" 以“連鎖超市”為核心的模式。以“連鎖超市”為核心的農產品供應鏈管理模式是市場拉動型模式[11]，“連鎖超市”利用自身強大的分銷網絡和廣泛的市場覆蓋統一指導和調配上下游供應鏈，其分支門店能最大程度地滿足消費者需求或影響消費需求，同時連鎖超市還可以根據自身農產品銷售情況與各生產節點協調制定生產計劃，以更好適應市場需求。以“連鎖超市”為核心的模式如圖4所示。

2.1.4" 以“第三方物流企業”為核心的模式。在農產品貿易中，第三方物流承擔了大部分的供應鏈運輸任務，其貫通農產品供應鏈全過程，連通農產品上下游節點并承擔部分零售配送任務。該模式將農產品供應鏈整體外包并進行統一運輸和管理。以“第三方物流企業”為核心的模式如圖5所示。

2.2" 新興農產品供應鏈模式

2.2.1" 以“中介企業創建電商平臺”的農產品供應鏈模式。在該模式下，農產品供應鏈中的各節點企業，協同中介企業共同搭建了信息、產品、通道等要素共享的電商平臺，初步實現了各節點之間信息的自由流通和更新實時共享。而中介企業作為農產品經營服務公司，負責平臺的整體搭建與運營，打通下游供應鏈，并創建獨有的個性化專業化消費者平臺，做到充分擴大區域外市場，細化已有市場。以“中介企業創建電商平臺”的農產品供應鏈模式如圖6所示。

2.2.2" 農產品“供應鏈云”電商物流模式。云計算與云服務在現階段的市場環境中擁有了相對充足的軟硬件支撐。農產品“供應鏈云”電商物流模式分為三個主要模塊，（1）農產品供應鏈關系管理模塊，負責農產品供應鏈節點信息的完善與準入工作；（2）農產品供應鏈協同管理模塊，負責農產品供應鏈信息的發布與提醒；（3）供應鏈的分析模塊，主要負責農產品供應鏈的數據統計與處理。農產品“供應鏈云”電商物流模式如圖7所示。

2.2.3" “農產品＋直播”供應鏈的主要模式。“農產品＋直播”帶貨是近些年網絡零售的新形式，其依靠各電商平臺或新零售網絡公司將線上農產品銷售流量進行充分整合。其在傳統線上和線下農產品供應鏈模式中增加了直接面向消費者的線上銷售端口[12]。農產品供應鏈前端和中端節點將農產品輸入電商平臺，消費者通過電商平臺中的直播帶貨獲得商品訊息并產生購買欲望。最終，農產品經零售物流的配送抵達消費終端。“農產品＋直播”供應鏈的主要模式如圖8所示。

3" 數字經濟背景下農產品供應鏈模式存在的問題

3.1" 流通環節成本較高

" 在現階段農產品供應鏈的各類模式中，都存在無法全面整合全產業鏈的問題。如以不同節點為核心的農產品供應鏈模式中，農產品生產加工企業和農產品批發市場都注重前端初級產品的運輸和農產品大類產品的運輸，卻無法充分協調下游供應鏈，而對供應鏈整體把握能力較強的連鎖超市和第三方物流企業也無法做到在各節點之間搭建統一協調高效的供應鏈體系，都存在供應線路重復、空載率高、供應能力與需求失調等問題。在新興農產品供應鏈模式中，每個類型的模式都嚴重依賴于現存的傳統農產品供應鏈體系，新興農產品供應鏈，雖大大縮短了供應鏈中各環節及節點的聯通時間，節約了大量的聯結成本，但其并未完全貫通全供應鏈的各個環節，產銷中間的實際距離與聯通成本并未出現實質性降低。這一類問題造成了大量的產能與物資浪費，大大增加了農產品供應鏈體系中流通環節的成本。據統計，目前我國農產品流通成本占農產品供應鏈內部流通總成本的40%左右，生鮮果蔬及其他易腐敗農產品占比高達60%，而一般的農產品物流發達國家的相關農產品物流成本則可以有效控制在10%左右，這就需要我們加強農產品流通成本管控，降低農產品流通成本。中美農產品物流成本占總成本比重對比如表2所示。

3.2" 農產品產需兩端不協調

在現階段農產品供應鏈的各類模式中，大多都無法充分協調供應鏈初始端“生產”和供應鏈結束端“需求”的相互關系。例如在“以節點為中心”的各類農產品供應鏈中，不論是供應鏈前端的農產品生產加工企業，還是供應鏈后端的連鎖超市門店，亦或是貫穿供應鏈始終的第三方物流企業，都沒有全面掌控消費端市場動態和生產端生產計劃的能力，同時因為市場經濟固有的滯后性和自發性，產需失衡的情況在農產品供應鏈體系中時有發生。即使是產需關系緊密的新興供應鏈模式亦無法將消費者實際需求充分體現在電商供應鏈全過程中，反之，新興供應鏈模式的特性決定了其并不能完全體現市場實際需求與農產品生產狀況。

3.3" 供應鏈環節中產品質量難以量化統一

目前的各類農產品供應鏈模式中，大多還無法做到統一量化農產品供應鏈全過程中各類產品的綜合質量，也不具備制定包含各類農產品的統一分級和評價標準的能力。在“以節點為中心”的各類農產品供應鏈中，前端供應鏈由生產端農業供應鏈節點企業掌握，后端供應鏈由銷售端農業供應鏈節點企業掌握，前后農產品質量統一困難，貫穿全供應鏈的第三方物流企業作為外包服務類型企業，對農產品供應鏈中產品質量的監督和控制能力有限。在新興供應鏈中，電商平臺各方主體對農產品供應鏈的參與程度差距較大，農產品供應鏈運輸體系與常規產品物流運輸體系相互錯雜，這就決定了各電商主體難以有效建立統一的質量量化標準。

3.4" 物流專業化水平不足

" 專業化的農產品物流企業無法在供應鏈體系中獲得足夠的話語權，農產品供應鏈中主要運輸體系與其他一般商品的運輸體系相互交雜重合。比如在以“節點企業為核心”的農產品供應鏈模式中，供應鏈前端與后端運輸一般歸納于兩個不同的運輸體系，前端主要為大宗運輸或生鮮運輸，后端主要為零售配送和產成品運輸。這就導致了前后端物流運輸無法有效整合統一，常常出現前端的冷鏈農產品在后端無法獲取充足的冷鏈渠道和資源的情況。在新興農產品供應鏈模式中，該現象雖有所緩解但并未得到徹底解決。例如在“農產品＋直播”的供應鏈模式下，傳統電商平臺及以“三通一達”為代表的第三方零售快遞都扮演著重要乃至于主導性的作用，這就不可避免地使得普通貨物運輸與電商農產品貨物相互交雜，既增加了傳統電商快遞的復雜程度，降低了運輸效率，又大大限制了農產品供應鏈的服務水平，降低了農產品消費者的消費體驗。特別是在農產品物流運輸中占據重要地位的冷鏈物流方面，我國企業專業化水平長期與發達國家存在較大差距，根據中物聯相關數據，我國冷鏈物流企業存在小而散的特點，這就造成了專業化物流企業研發能力不足，資源分散等問題。

4" 數字經濟背景下農產品供應鏈模式發展策略

4.1" 加強流通環節成本控制

" 首先要加強農產品供應鏈內部物流倉儲成本控制。在農產品供應鏈體系中，各節點要積極合作，統籌規劃選取各節點及其相關企業的農產品倉庫選址，以求最大限度地使農產品供應鏈內部流通路徑合理化，使農產品流通效率最大化。如此一來，從農產品原料收購運輸到農產品及其產成品市場投入運輸都能夠依托最短或最合理的路徑，達到農產品倉儲間運輸流通成本最小化的目的，也最大限度地減少了因倉儲間過度運輸造成的不必要的農產品運輸損耗。在合理規劃農產品倉庫選址的同時，還要加大對高標準農業專業化倉庫的投資建設，有效提高現有高標準農業專業化倉庫的整體使用效率，有效減少各類農產品在存儲期間的不必要損耗。通過技術化的倉儲手段降低各類農產品在供應鏈體系中的倉儲成本，提高農產品供應鏈環節中的倉儲水平和效益。在農產品運輸方面，要加大對專業化農產品運輸設備的研發和投入，最大限度降低農產品在供應鏈體系中的運輸損耗，有效提高單位運輸設備的運輸效率，提高農產品供應鏈體系的整體運輸量。同時，還要依托數字化信息網絡對供應鏈內部各節點進行信息化管理，對農產品供應鏈體系中各類物流車輛進行精準的信息化控制，結合供應鏈內部各節點物流信息及農產品市場信息對運輸車輛進行統一調配，最大限度縮短單單位車輛運輸距離，提高供應鏈整體運輸效率，以期有效達到控制農產品運輸成本的目的。

4.2" 充分協調農產品生產與個性化需求的關系

" 結合市場情況，對供應鏈各節點進行統籌量化管理，利用統一的量化標準和評價體系對各供應主體進行嚴格有效的分類和準入管理，延長產成品分類量化全過程，利用質量檢測數據系統，做到從生產端到消費端全產業鏈的個性化分類。其次，充分合理地利用市場端消費數據，讓市場上的個性化需求信息能夠在供應鏈各節點中進行有效流通和回溯，讓各供應主體能夠對流通產品進行多次分類檢驗和細化。最后，在消費端可使全產業鏈信息可視化、透明化，使得消費者能夠自主選擇高性價比或高質量的農業產成品，也能夠對農產品供應鏈各節點和主體進行市場化監督和調控。充分協調農產品生產和需求的關系有利于農產品供應鏈高效調控各主體的資源，大大減少了流通浪費，縮短了流通時間，增強了農產品生產主體規避市場波動風險的能力。

4.3" 制定統一的質量標準，引入第三方質監力量

" 首先，農產品供應鏈內部各主體應協力創建合理統一且適用的質量標準，組建內部商業聯盟并設立常駐代表機構以確保能夠在農產品供應鏈中遵守和適時更新標準。商業聯盟應統一委托一個各方可信任的第三方企業，專門負責對各類農產品的分類收購，并設置各質量等級的樣品。該第三方企業要獨立于供應鏈各節點，同時也要對供應鏈各節點擁有覆蓋和滲透能力，以確保有對供應鏈中各類產品的追溯能力，使其能夠根據供應鏈內部產品供應路徑對流通中的農產品進行實時分類和定級。對于高等級質量的第三方企業應給予一定的產品溢價和品牌支持，提高農產品附加值，促進和激勵生產者和農產品供應鏈內部各節點自覺提升生產服務能力和產成品質量，推動高效綠色可持續的高質量農產品生產流通運作。對于普通農產品，第三方企業在確保其滿足最低質量標準的前提下，積極協助商業聯盟打通普通農產品快速流通渠道，在下沉市場同步形成質優、量大、流通快的良性流通體系。同時，商業聯盟和第三方企業應建立嚴格的獎懲和退出門檻機制，為農產品供應鏈內部各節點及其相關企業進行對標定級，對違反質量標準的企業和產品及其流通渠道進行降級或退出處理，對優質企業和產品進行渠道和市場獎勵。最后，商業聯盟和第三方企業應及時收集和預測農產品市場動態，最大限度避免農產品高低端市場的生產與需求不匹配問題。

4.4" 加快專業化農產品物流企業建設和人才培養

" 提升農產品物流專業化水平，需要進一步加快培育農產品物流市場的專業化生產流通運作主體。首先要在生產端建立以農產品綜合加工配送企業為核心的物流配送體系，該體系應包括冷鏈物流企業、農產品倉儲企業、農產品生產加工企業、物流末端配送企業等。在該體系下，農產品供應鏈能夠有效整合地區物流資源，實現物流企業跨部門、跨地區的統一立體式合作，推動農產品供應鏈內部企業的聯合與市場擴張，引導農產品供應鏈內部物流企業提高市場競爭力。對于供應鏈內部，政府和供應鏈內部大型企業要主動承擔責任，大力推動農產品供應鏈基礎設施建設。具體包括信息化供應鏈調控中心、供應鏈大數據實驗室、區域供應鏈設計實驗室、農產品加工與配送中心、冷鏈鐵路與公路聯通系統、冷藏與生鮮倉庫、供應鏈節點信息化終端等數字基礎設施。同時還有助于增強農產品供應鏈的整體流通能力，使各級農產品生產運輸企業和農產品供應鏈內部節點都具備支持農產品質量檢測和回溯能力。在如此成熟的數字化物流基礎設施背景下，農產品物流企業便可在充分提高如運輸、倉儲、調配等專業能力的同時，剔除獲取市場信息、規劃市場運輸方案等非專業類或可外包類業務，使其在農產品供應鏈中充分發揮自身專業能力，進一步細化農產品供應鏈內部物流企業流通任務，大大提高農產品流通效率。

" 在人才培養方面，首先企業應加強與高校的交流與合作。在企業方面，應最大限度開放企業運營場所，積極接納相關物流專業學生進行實地觀摩和學習，并開放充足的實習和運營崗位吸收物流專業相關畢業生。在高校方面，專業老師也要主動了解各類農產品物流企業經營狀況，把握相關企業人才需求，合理安排人才培養課程，使得專業學生在數字化的農產品供應鏈崗位中能夠學有所用。對于內部人才培養，農產品物流企業可通過集中培訓、現場觀摩、相互交流等多種方式，加強內部物流管理和經營人才培養，提高物流經營主體管理和運營水平。同時，農產品物流企業還可積極獨立或聯合組建農產品供應鏈專業實驗室和人才培養基地，為自身和供應鏈體系培養和提供適于數字經濟背景下農產品供應鏈的專業性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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