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質生產力賦能農業現代化的內在邏輯與現實路徑

摘" 要" 新質生產力對傳統農業向現代農業轉型具有引領作用，為農業現代化發展明確了著力點。發展新質生產力有助于活化前沿農業科技，優化農業經營體系，助力農業產業現代化轉型以及響應綠色發展訴求。當前，新質生產力賦能農業現代化面臨科技發展不平衡、農業規模化程度較低、農業污染和鄉村資源配置不均衡等問題。為促使新質生產力更好地賦能農業現代化戰略目標的實現，應以新質生產力為導向指引農業科技創新，以新質生產力為推手促進農業經營體系革新，以新質生產力為媒介助力農業產業轉型以及以新質生產力為旨歸提升農業綠色發展水平。

關鍵詞" 農業現代化；新質生產力；科技創新

從“大國小農”向“大國強農”的跨越式邁進，無疑對農業現代化提出了更為急迫和嚴格的要求。2022年12月，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央農村工作會議中指出，“沒有農業農村現代化，社會主義現代化就是不全面的”。[1]這一重要論述強調了我國實現農業現代化的決心。當前，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推進一系列顛覆性科技橫空出世，革新了生產要素和生產對象，生成了新質生產力，對推進農業現代化產生巨大影響。為此，實現農業現代化，利器在科技，關鍵靠改革，必須以協同推進科技創新和制度創新，加快實現農業生產力質的躍升。

一、新質生產力賦能農業現代化的內在邏輯

在實現農業現代化進程中，新質生產力作為一種先進發展動力，“能夠依托科技創新和質態創新的路徑推動以農業全要素生產率提升為代表的農業質效提升”，[2]助力農業現代化建設。

（一）新質生產力活化前沿農業科技，為農業現代化注入強大動能

現代化在本質上是由科技創新推動生產力不斷革新的成果。農業現代化作為現代化發展的核心環節，它致力于推動農業產業鏈、供應鏈中關鍵技術的創新與突破，實現農業生產方式從“數量優先”向“質量優先、效益優先”的根本轉變。新質生產力將為農業現代化提供顛覆性創新技術。新時代，我國在農業科技領域實現了飼用酶技術的整體突破，成功研制了國際上首例口蹄疫反向遺傳疫苗，在國際上率先研發H5/H7二價禽流感滅活疫苗。然而，我國還有許多核心農業科技亟須自立自強。美國對中國化工集團下屬的先正達公司施加種業制裁，導致我國在農業領域面臨農業技術優勢喪失的危機。中國亟須推動更多具有原創性和顛覆性的科技創新成果，以助力農業產業改革和升級。從這一視角出發，前沿農業科技能夠利用數字技術構建數據采集、分析與共享的線上平臺，預測農業經濟發展走向并及時調整農業經營策略；有助于加快生物技術的創新和研發，生產出更多符合日常生活需求的安全農產品；充分發揮我國新型舉國體制優勢，引導農業領域取得革命性科技突破，從而實現我國農業科技由跟跑、并跑向領跑跨越的高質量轉型。

（二）新質生產力優化農業經營體系，為農業現代化提供有力保障

新質生產力在農村地區的生發，應通過深化體制和機制的改革，創新生產要素配置等多種手段，形成與之相適應的生產關系。農村新型經營體系作為農業生產關系的具體表征，對新質生產力的發展具有至關重要的驅動作用。一方面，新質生產力的發展為農業新型經營體系的優化提供強大的技術后盾。新質生產力集先進的技術、創新的理念以及高效的管理模式為一體，將此類元素應用于農業生產中，既能提升農業生產的自動化和智能化程度，也能建立生產、加工、銷售和利用的“并聯式”農業經營模式，進一步推動農業生產向規模化、集約化、專業化方向發展。另一方面，農業新型經營實體的增長為新質生產力的發展提供了強大動力。隨著農業現代化進程的演進，農業新型經營實體在經營過程中嘗試以引進先進技術、先進設備和新模式，提升農業生產效率，降低農業生產成本，增加農業產品市場競爭力以及吸引科技人才推動農業領域的技術創新，這一系列多元化需求皆為新質生產力在農業領域的發展開辟了新空間。

（三）新質生產力助力農業產業現代化轉型，為農業現代化開辟新發展路徑

推動新質生產力的發展在農業整體發展中起到了關鍵性引導作用，它不僅能夠促進傳統農業產業升級換代，更能由點及面地推動農業產業形態多樣化，從而催生一系列戰略性新興產業和未來產業，緩解農業產業鏈存在的短缺性問題。新時代，在農業生產實踐中，由于小農戶的高競爭力和對市場化、規范化的過度依賴，傳統農業生產模式在向更加科學、市場化的現代化農業產業模式轉型過程中多次遭遇失敗。問題核心在于，傳統農業產業轉型時未能予以技術創新足夠的重視，而是延續傳統生產方式和工藝，無法適應市場的快速發展需求。在農業產業中加速新質生產力的形成，能夠完善產業基礎能力評估制度、加速數字技術發展、有效探索投資機制，從而深刻改變農業產業體系的質量、效率和動力，滿足農民群體不斷增長的需求，實現非農部門與農業部門間新質生產力發展協同機制，構建我國農業高質量發展的制度基礎。例如，新質生產力能夠幫助農業產業補齊種子培育、田地管理、產業加工和產品推廣等“產業鏈”加快升級；具備制造人工智能、生物能源、合成食品以及農業相關生物醫療的能力，為農業發展指明方向；有助于推動農業產品深度加工、智能流通以及鄉村電子商務等多種業態的綜合增值。

（四）新質生產力呼應綠色發展訴求，為農業現代化增添生態底色

基于當前現實境況，我國龐大的人口規模要求農業生產的產出效率與供應具備穩定性。為保障國家糧食安全和食品供應的穩定，傳統農業生產趨向高投入、高耗能、高污染，是粗放型生產模式。加速新質生產力的形成能夠以重構農業經濟功能為目的，以“節能、減排、增效”為核心任務，采用果菜茶有機肥替代化肥，奶牛生豬健康養殖以及測土配方施肥等綠色科技拓展鄉村的生態功能，促進鄉村經濟社會發展與生態環境和諧，持續擴大農業生產綠色規模，為農業資源高效利用和清潔生產奠定綠色基底，重塑農業生產綠色格局。一方面，加快形成新質生產力能夠在農業生產過程中發揮“綠”在農業的效用。在推進農業生產轉向綠色化，加強農業節能、節水、節肥、節藥等技術研發的同時，充分發掘鄉村地區先天生態資源優勢，活化當地生態資源，促進生態農業、生態旅游、生態康養等特色產業發展。另一方面，勞動者、勞動資料和勞動對象在農業現代化中占據獨特地位，新質生產力能夠增強農業勞動者的綠色環保意識，使勞動資料向高效節能轉型，推動農業產品的生產過程更加綠色化、健康化。

二、新質生產力賦能農業現代化的主要難點

新質生產力是扎實推進農業現代化的強大動力。然而，在新質生產力賦能農業現代化的歷程中，倘若科技、勞動、資本等生產要素沒有得到合理配置和使用，將會伴隨著科技發展不平衡、農業生產規模化程度較低、農業生態污染以及鄉村資源配置不均衡等問題，影響農業新技術的發展與應用、農業生產效率提高、農業可持續發展以及創新型人才培育。

（一）科技發展不平衡會影響農業科技的進步與應用

人類社會的生產力從傳統演進為新興生產力，再演進為新質生產力，一個核心的動力就是科技創新，這也是引領農業現代化戰略目標實現的關鍵因素。新形勢下，以科技創新助力農業生產力革新是時代發展的必然選擇，但因其發展不平衡、不充分之態，也引發了農業科技發展與應用中的一系列問題。

一方面，各地區農業科技發展差異較大，農業科技的發展與應用水平不均衡。這種差異可能源于多種因素，包括地理與自然資源、經濟條件、政策扶持以及科技創新能力。例如，在自然地理層面，干旱、半干旱地區更多關注于節水灌溉、耐旱作物的種植科技。在經濟條件層面，經濟發達地區將投入大量資金用于科技創新和應用政策措施，而一些經濟落后地區因資金短缺，限制了農業科技的發展與應用。在政策層面，各地政府出臺稅收優惠政策、資金補貼等政策助力農業科技建設的力度不一，效果也有較大差異。在科技創新能力層面，一些地區因經濟、政策、文化等多重原因，致使農業科技發展缺乏動力。另一方面，部分地區農業主體科技素養不足，無法適應農業新技術的發展與應用。對于一些位置偏遠或資源匱乏的地區而言，農民的文化素質和技術水平相對較低，應用農業新技術面臨較大困難。農民群體缺少必要的教育和培訓機會，對新技術保持懷疑態度，而且也會由于資金的局限性無法實施新技術。

（二）農業規模化程度較低影響農業生產效率提高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要“推動農業生產經營集約化、專業化、組織化，社會化”。[3]在實際農業生產過程中，農業生產遭遇規模化較低的困境。農業生產規模化程度較低意味著我國農業產業集約化程度較小，農業技術尚未完成高度機械化，勞動力利用不充分，這將導致農業生產難以形成規模化效益，農產品的附加值不高，農業總產值增速較慢，農民收入增加相對遲緩。

一方面，在農業生產過程中，資源要素配置低，跟不上農業現代化生產的需求。隨著新質生產力的發展，農業現代化邁進一大步。然而，在實際農業生產過程中，小規模農業生產使得灌溉設施的建設和維護被忽視，設施維護不充分，加劇水資源的過度消耗，最終影響農田的產量和質量；傳統農業生產依賴經驗和傳統知識，農業生產過程中人力資源投入不足，缺乏科學管理和創新技術，必然導致農業資源利用率低下。另一方面，農業生產過程中，勞動力利用不充分，跟不上農業現代化生產效率需求。土地所有權的分散和農業經營模式的多樣化，將導致農業生產呈現碎片化狀態。由于農業市場信息的不對稱，也使得農民難以精準獲取正確的市場信息與價格信號，導致農民在生產過程中難以科學決策，容易造成農作物與勞動力的浪費。

（三）農業污染問題影響農業可持續發展

新質生產力的核心維度是“以人與自然的統一為基本前提，以尊重自然、順應自然、保護自然為基本原則”。[4]傳統農業依賴資源消耗的粗放式生產經營模式，“尤其是在經營過程中長期使用化肥、農藥等化學投入品，導致農業面源污染形勢嚴峻”。[5]

一方面，新質生產力要求以科技創新積極應對農業污染。相較傳統農耕模式，新質生產力的核心要素是科技創新。但在高質量發展視域中，科技創新的核心宗旨是綠色科技革命，因此新質生產力需要通過綠色科技革命賦能生產要素，“以釘釘子精神推進農業面源污染防污防治，抓好化肥農藥減量、白色污染治理、畜禽糞便和秸稈資源化利用，加強土壤污染、地下水超采、水土流失等治理和恢復”。[6]另一方面，新質生產力的發展對法律法規提出了要求，尤其是在應對農業污染層面。當前，農業生產亟須更加完善的法律措施，以應對農業生產過程中的污染問題。盡管傳統農業生產帶來了農產物的收益，但農業生產絕不是一味地依靠消耗自然資源的“竭澤而漁”式發展，農村生態環境保護也絕不是只守青山的“緣木求魚”消極被動保護，二者并非傳統意義上的“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的對立關系，而是共同發展的助力關系。這勢必要強化農業污染的法治監管，制定更加嚴格的環境標準，并加大對農業污染的處理力度。

（四）鄉村資源配置不均衡影響創新型人才培育

“人是新質生產力的引領者，也是使用者，推動生產形態向信息化轉變，培育戰略性新興產業，離不開新型勞動者隊伍。”[7]從生產方式的角度來看，創新型人才是對生產關系的顯化。隨著新質生產力的發展，勢必催生這一生產關系的生發，倘若這一生產關系未被合理應用，將阻礙新質生產力的發展進程。

一方面，農村地區創新環境受限，將影響創新型人才培育。創新活動的開展通常需要高標準的專業化設施設備和實驗室支持研究。前瞻性產業研究院相關數據顯示：“截至2020年，國家重點實驗室共552個，其中生物與農業領域78個，占比約14.21％。”[8]就國家重點實驗室的比例來看，農業科技創新與其他領域相比較低，反映了農業科技的整體發展水平有待提高。另一方面，由于鄉村地區缺乏先進科技實驗室和相關配套設施，使得當地科研工作者面臨諸多困難。這不僅影響了科研工作的推進速度，也限制了科研工作者的創新能力和研究潛力。農業地區因地理位置等原因導致人才流失嚴重，整體科研環境影響創新型人才培育，阻礙新質生產力的形成與發展。

三、新質生產力賦能農業現代化的現實路徑

從實踐邏輯的視角看，新質生產力的加速形成對農業現代化戰略目標的實現具有決定性意義，必須以新質生產力為導向指引農業科技創新，以新質生產力為推手促進農業經營體系革新，以新質生產力為媒介助推農業現代化產業轉型，以新質生產力為旨歸提升農業綠色發展水平。

（一）以新質生產力為導向指引農業科技創新

“農業出路在現代化，農業現代化關鍵在科技進步。”[9]新形勢下，科技興農、技術惠農已成為引領農業現代化的關鍵途徑。因此，以新質生產力賦能農業現代化，應以農業科技創新為導向，緊密關注農業生產和經營的實際需求，并確保科技創新在農業生產活動中發揮引領作用。

一方面，加強農業科技前沿技術研究，應激發各級科研機構、高校和種業公司的積極性，共同推進育種的聯合攻關，通過培育出一批顛覆性科技，牢牢將種業核心科技飯碗端穩。要通過全面振興種業的行動與項目，“推進種業向4.0時代邁進，加強優質資源保護利用，支持生物育種核心技術、種養技術研發”。[10]另一方面，加快構建產學研合作平臺，組建科研創新聯盟，促進科技成果在農業生產中轉化應用。在此過程中，應激勵農業科技研發團隊深入前線，根據農業生產的現實需求和農民的切實需要，開展技術研發與科技服務。山東省棗莊市棠棣峪村村民連士華，采用科技特派員生產方案，通過引進新品種，采用水肥一體化、覆蓋反光膜、蔬果套袋等先進甜櫻桃種植技術，顯著提升了果品品質。

（二）以新質生產力為推手促進農業經營體系革新

發展新質生產力，“要求順應其發展訴求、創新生產關系，激發不同環節利益相關者參與培育新質生產力的積極性、主動性和創造性”。[11]為此，在農業生產領域加快形成新質生產力，必須構建適應新質生產力發展的生產關系。

一方面，在強化要素保障力度層面，要通過“規劃引導+政策推動+法治聯動”的政策，提高農業經營模式的穩定性和經營主體的投資信心；要通過探索農業經營新模式，確保家庭經營在農業生產中起到正向的作用，從而避免盲目、片面地擴大經營規模而引發的經濟風險；政府要鼓勵并引導相關金融機構設立專項貸款，提高農業貸款額度，以滿足農業經營主體在擴大生產、引進技術和購買設備等層面的資金需求。另一方面，在培養高素質新“質”農業經營主體層面，應通過培訓等方式，推動農業經營主體轉變經營理念，建立品牌意識，并提升其經營管理和資源整合能力。一是要通過加強農業經營主體的數字素養與技能培訓，助力農業經營主體通過學習先進的網絡知識，積極利用抖音、快手等短視頻網絡線上平臺，宣傳、銷售農業產品，從而實現農產品跨越地域限制，拓寬農產品銷售渠道。二是培育深厚的市場經濟理念，挖掘農業功能多樣性提升農產品附加值，甄別各種信息以了解市場需求，運用更高決策能力與協調能力駕馭市場，利用市場的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培養具有市場觀察力、科技信息力、風險承擔力的生產經營型職業農民，從而合理利用勞動力與農用機械、土地等生產要素進行生產，建立農產品品牌，真正實現從“農夫”到“農商”的角色轉變。

（三）以新質生產力為媒介助推農業現代化產業轉型

隨著新一輪科技變革和產業轉型的持續深化，農業相關產業和新興產業迅速嶄露頭角。以新質生產力為核心驅動力，能夠顯著提升農業產業鏈、供應鏈的全要素生產率，進一步促成農業第一、第二和第三產業的有機融合，從而為農業及其相關產業鏈、供應鏈創造一個更為優質、高效、公平、可持續和安全的發展環境。[12]

一方面，新質生產力的發展對農業產業的創新起到積極作用。針對農村地區缺乏生產機制和核心動力問題，應通過優化農業生產體系和引進先進的農業技術與設備等手段，以提升農業生產的效率和質量，并激發農民群體對科學技術學習的興趣和熱情；應深度挖掘農村地區地域特色和資源優勢，并將其融入農業生產中，以創建具有地方特色的農業品牌，增加農產品的附加值。針對農業經營主體缺乏創新精神等困境，應大力培養具有較高文化素養、技術水平和經營管理能力的新農人。另一方面，新質生產力的發展有助于農業邊界從第一產業擴展到第二和第三產業，促進農業的跨領域整合，并催生鄉村新產業、新業態和新模式。農村擁有豐富的自然和文化資源，能夠為農業生產提供大量支持。為實現這一目標，要通過加速發展新質生產力，以拓展社會和文化功能，并促進農業、文化旅游、醫療健康和可再生能源等相關產業的深度整合，從而為鄉村產業創造更多市場機會；推動“農業+”多樣化的發展方向，實現農業與工業、物流業、休閑旅游業、服務業等多元化業態進一步融合；促進“直播帶貨”“內容電商”等“互聯網+”新業態在農村地區廣泛應用，以多渠道增加農業產品收入，提升農民經濟狀況。

（四）以新質生產力為旨歸提升農業綠色發展水平

作為一種與新發展理念相契合的先進生產力樣態，加快新質生產力的形成，有助于構建一個以高效、綠色、可循環為底色的農業生產模式，從而更好地平衡農業生產與綠色發展之間的各種問題。

其一，完善農村生態環境保護法規的配套和銜接，增強農村生態效益。一方面，新質生產力體現了前沿的生產方法和科學的資源使用策略，有助于推動農業生產供應鏈向綠色、低碳的方向轉變。為充分發揮新質生產力在節約、集約和綠色低碳方面的潛力，應通過制定更為嚴格和更具針對性的環境保護法律條款，加強農業生態法對農業活動的監管，提高生態效能。其二，為強化新質生產力與生態法規之間的內在聯系，應在結合新質生產力綠色的特點基礎上，設置專門處理農村環境問題的環保執法部門，嚴格選拔執法人員并進行相關培訓，確保其具備足夠的專業知識和執法能力，精準理解環保法規，公平公正執法。其三，以綠色發展理念聚力培養高素質農民隊伍。作為以“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發展哲學為中心主旨的新生產質態，新質生產力具有“點綠成金、生態變現”的鮮明特點，[13]強調將生產力的概念從改造自然上升至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境界，這便要求農民群體掌握一定水平的綠色農業科學知識，以適應新質生產力的綠色時代需求。因此，政府部門需要構建新型農民教育平臺，并通過法律、政策的引導和資金的支持實現這一目標，激勵農民提高自身綠色文化素養；高等院校需通過開展綠色農業科技知識下鄉、建設綠色農業培訓中心等多種方式，培養懂得綠色生產技能的新型職業農民；社會機構以滿足農民需求為導向，將最新技術、信息、品種和政策等轉化為優質涉農資源，提高農民綠色生產能力。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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