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要:利用2005—2015年全國農村固定觀察點調查數據,通過建立中國東部地區的向量自回歸模型探究農戶經濟作物種植收入占總種植收入比重與農戶將耕地用于非糧食作物種植之間的動態關系。結果表明,東部地區農戶收入對耕地“非糧化”依賴程度較低;解決耕地“非糧化”問題不會過度影響農戶的經濟收入;東部地區農戶種植經濟作物可在一定程度上促進收入的增長。因此,需要將國家糧食安全與農民增收愿景相結合,針對東部地區的情況制定符合地區實際的政策方針,為農業農村發展賦能助力。
關鍵詞:耕地“非糧化”; 農戶經濟收入; 向量自回歸模型; 中國東部地區
中圖分類號:F323.5;F323.211" " " "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0439-8114(2025)01-0207-05
DOI:10.14088/j.cnki.issn0439-8114.2025.01.033 開放科學(資源服務)標識碼(OSID):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economic income of farmers and the “non-food” transformation of cultivated land in the eastern regions of China
XU Wen-jiea, LIU Zhao-pub
(a.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b.College of 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al Sciences, Nanjing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Nanjing" 210095,China)
Abstract: Using data from the 2005—2015 National Rural Fixed Observation Point Survey, a vector autoregressive model was developed for eastern China to explore the dynamic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share of farm household income from cash crop cultivation in total cultivation income and the use of arable land for non-food crop cultivation by farm households.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farmers’ income in the eastern region was less dependent on the “non-food” use of arable land; solving the problem of “non-food” use of arable land would not unduly affect farmers’ economic income; the cultivation of cash crops by farmers in the eastern region could contribute to the growth of their income to a certain extent. Therefore, it was necessary to combine national food security with the vision of increasing farmers’ incomes, and to formulate policy guidelines that were tailored to the situation in the eastern region, so as to empower agricultural and rural development.
Key words: non-grain transformation of cultivated land; farmers’ economic income; vector autoregression model; eastern regions of China
近年來,由于中國農業生產資料以及勞動力的價格逐年上升,導致農戶種植糧食作物的成本也越來越高。為了追求更高的經濟效益,農戶更趨向于種植油料、糖料等經濟作物,這導致越來越多的地區出現了耕地“非糧化”的現象[1]。雖然適度的“非糧化”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優化農產品的供給結構,為消費者提供多樣化的農產品,但過度“非糧化”會對國家的糧食安全造成危害[2]。因此2019年中共中央一號文件明確提出,要穩定糧食產量,優化農業結構,堅持耕地農用。2020年國務院辦公廳印發了《關于防止耕地“非糧化”穩定糧食生產的意見》,強調了防止耕地“非糧化”的重要性與緊迫性。鑒于此,本研究試圖透過耕地“非糧化”的演變趨勢和產生的影響等,對耕地“非糧化”產生的深層次原因——農戶行為,即農戶基于價值預判是否會更多地選擇種植經濟作物與其實際獲得的經濟收入間的關系進行探討。
為了探討耕地“非糧化”種植面積與農戶經濟收入間的動態關系,首先,部分學者就“非糧化”的演變趨勢展開研究,結果表明,2000—2017年中國耕地“非糧化”面積和比例均呈先增長后下降再增長的趨勢,而在地域上則呈自東向西遞增的分布態勢[3]。其次,部分研究剖析了“非糧化”問題的主要原因包括社會各界對“非糧化”的危害認識不足[4,5]、地方政府政策傾斜的助推[6]、種糧經濟效益低等[7,8]。隨著“非糧化”趨勢的擴大和農戶種植決策時所面臨問題的綜合性和復雜性,農戶決策行為與“非糧化”之間關系的研究不斷拓展,農戶經濟收入與“非糧化”的相互影響日益受到關注。韓曼曼[9]的研究發現經濟增長與耕地“非糧化”具有雙向促進的關系。李婭婭等[10]指出耕地“非糧化”主要受農民工資性收入的影響,其他收入雖然對“非糧化”有顯著的積極作用,但長期貢獻率較低。
綜上,如何深化耕地“非糧化”與農戶收入關系的研究,解決耕地“非糧化”這一難題成為保障國家糧食安全的關鍵問題[11]。然而,目前關于探究耕地“非糧化”種植面積與農戶經濟收入間動態關系的相關研究較少,而東部地區作為中國產糧重地和經濟發展相對發達地區,具有一定的研究價值。因此,擬在前人研究的基礎上,采用2001—2015年全國農村固定觀察點調查數據,通過建立中國東部地區的向量自回歸模型(VAR)探究農戶經濟作物種植收入占總種植收入比重與農戶將耕地用于非糧食作物種植之間的動態關系,分析其特征和發展趨勢,并在此基礎上提出相關政策建議,以期為減緩中國耕地“非糧化”趨勢及優化農戶耕地種植結構提供有益參考。
1 理論分析
耕地“非糧化”既有狹義的內涵,也有廣義的內涵。從狹義角度來講,耕地“非糧化”指在農田上種植蔬菜、水果、花卉等經濟作物的行為[12];而從廣義上講,耕地“非糧化”指在農田上從事的所有“非糧化”行為[13,14]。具體而言,它不僅包括種植蔬菜、飼料、油料和糖料等傳統經濟作物,茶樹、果樹等經濟林作物,還包括其他非農業建設活動,例如在耕地上挖魚(蝦)池,利用耕地建造雞鴨舍或農業大棚等活動[15]。
耕地的“非糧化”問題需要考慮糧食的戰略價值和經濟價值。一方面,在新冠疫情全球蔓延、農產品貿易格局變化的背景下,遏制耕地過度“非糧化”是保障糧食安全的重要戰略選擇,習總書記強調“中國人的飯碗任何時候都要牢牢端在自己手中”,這是國民生活的基本保障。另一方面,糧食作物的附加值不高,同時需要的勞動密集程度也不高,只能創造非常有限的就業機會,這不可避免地限制了農業產業的多元化和盈利能力,從而對農民收益增長產生負向的影響。因此,抑制耕地“非糧化”是否會導致農業經濟效益下降、減少農戶經濟收入值得科學評估,這也是基層治理耕地“非糧化”面臨的最大障礙。有利于農民增收應當是治理耕地“非糧化”、保障糧食安全的根本[16]。東部地區作為中國經濟較為發達地區與重要的糧食產地,研究該區域農民經濟收入與耕地“非糧化”程度的關系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2 研究方法與數據來源
2.1 研究方法
向量自回歸模型是用所有當期變量對其若干滯后期變量進行回歸,通常用來估計相互聯系的時間序列系統以及分析隨機擾動對變量系統的動態關系[17],其模型表示如下。
[yt=A1yt-1+A2yt-2+…+Apyt-p+Bxt+εt]"(t=1,2,…,n)" (1)
式中,p表示模型的滯后期;t為樣本容量;模型隨機擾動項為[ε];內生和外生變量前的A、B為變量影響系數;[y]為內生變量向量;[x]為外生變量向量。
2.2 數據來源與變量選取
數據源于2005—2015年《中國農村統計年鑒》《全國農村固定觀察點調查數據匯編》;農戶收入變量用農戶經濟作物種植收入占總種植收入比重進行衡量,標記為INCOME;“非糧化”變量用農戶每年種植經濟作物耕地面積占總種植面積的比重來衡量,標記為FLH。研究數據來源于全國農村固定觀察點數據,東部地區的劃分依據2005年財政部出臺的《關于明確東中西部地區區域劃分的意見》進行[18]。
基于此,選取2005—2015年全國農村固定觀察點調查數據,從動態分析視角出發,構建雙變量VAR模型,并結合單位根檢驗、Johansen檢驗、AR根檢驗、脈沖響應函數分析等研究方法系統考察中國東部地區的農民經濟作物種植收入占總種植收入比重與“非糧化”之間的動態關系特征。
3 農戶經濟收入與耕地“非糧化”的動態關系分析
3.1 單位根檢驗
對“非糧化”和農戶收入兩個變量進行對數處理,以減小異方差性的影響及實現非線性關系的線性化處理。使用ADF檢驗法判斷是否存在單位根。由表1可知,二階差分后,在無截距無趨勢的情形下東部地區序列變量ln(FLH)、ln(IMCOME)均在1%的水平上拒絕原假設,即序列平穩,可以構建向量自回歸模型。
3.2 Johansen協整檢驗
由于ADF檢驗存在一定的欠缺性,因此引入Johansen協整檢驗[17]。對時間序列變量ln(FLH),ln(IMCOME)進行Johansen協整檢驗。由表2可知,當秩數r=0時,東部地區Trace統計量為35.749 61,MAX-Eigen統計量為31.626 76,兩個統計量均大于5%顯著性水平下的臨界值,即拒絕零假設,表明東部地區“非糧化”與農戶收入之間至少存在1個長期穩定的協整關系。當r≤1時,Trace統計量和MAX-Eigen統計量均大于5%顯著性水平下的臨界值,拒絕零假設,因此東部地區時間序列ln(FLH)與ln(IMCOME)之間存在2個協整關系。
3.3 脈沖響應分析
3.3.1 方法說明與檢驗 采用脈沖響應函數分析農戶收入與“非糧化”之間的關系。脈沖響應函數描述的是VAR模型中的1個內生變量的沖擊給其他內生變量帶來的影響,是系統對某一變量沖擊做出的動態反應。
在建立初步的VAR模型后,首先確定模型的最優滯后階數,檢驗結果如表3所示,因此應選擇4階滯后階數;之后利用AR根對VAR模型的穩定性進行檢驗,如果單位根均落于圓內,則VAR模型穩定,結果如圖1所示,因此本研究所構建的東部地區模型穩定。
3.3.2 東部地區脈沖響應函數分析 東部地區INCOME對FLH的脈沖響應如圖2a所示,總體處于x軸下方,屬于負向沖擊,即東部地區農戶并未因增加收入的需要而擴大經濟作物種植面積。首先,沖擊曲線在滯后1期響應為0,在滯后3期沖擊響應最為強烈,達到谷值,即-0.065,隨即開始上升,在第4期上升到整個滯后期的峰值,為-0.029,第5期之后響應趨于平緩。整個沖擊曲線在滯后期前期響應波動相對較大,但長期趨于平緩,平均沖擊值為-0.030 7,總體是負響應,形成這一曲線特征的原因可能在于東部地區產業結構完善,農民的非農就業比重較高,農戶的主要收入并非來源于農業生產,而是進入當地非農部門的工資性收入。而農戶為適應非農就業的工作安排,在作物種植上會較多地選擇適宜規模化和機械化生產、收獲的糧食作物。不可忽略的是,東部地區的經濟快速發展帶來的城市規模擴張、耕地侵占、生態惡化等也會對農民的種植選擇造成一系列影響。
FLH對INCOME的脈沖響應如圖2b所示,總體處于x軸上方,屬于正向沖擊,從長期來看沖擊趨于平緩,平均沖擊值為0.001 2,這表明農戶收入對耕地“非糧化”程度沖擊的響應并不明顯,在滯后1期響應為0.016,在滯后2期沖擊響應最為強烈,下降到整個滯后期的谷值,為-0.021,滯后3期又上升為正響應,為0.015,隨后下降到-0.005,第5期之后響應趨于平緩,說明隨著時間的推移,東部地區耕地“非糧化”對農戶收入的驅動越來越弱。沖擊曲線在滯后期前期響應波動相對較大,且出現了負響應,但長期趨于平緩,總體是正響應,這表明耕地“非糧化”程度對農戶收入具有一定驅動作用,因為農戶種植經濟作物帶來的收益大于種植糧食作物,所以當“非糧化”程度提高時,農戶收入也會相應得到提高。但這種響應同樣是微弱的,這表明在東部地區耕地“非糧化”程度的提高對農戶收入的增長所起到的作用有限,持續提高經濟作物種植比例并不能大幅度提高農戶收入,反而可能會導致糧食生產不足,因此農戶需要控制耕地“非糧化”程度,合理分配土地進行生產。
隨著中國城鎮化和耕地轉移的持續增長,非糧耕地的面積也在持續增長。近年來,中國政府出臺一系列政策鼓勵農地流轉。2016年10月,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了《關于完善農村土地所有權承包權經營權分置辦法的意見》,為農地流轉和大規模農業經營奠定了制度基礎。中國農村的大規模土地管理是防止留在農業部門和轉移到非農部門的人員之間收入差距進一步擴大的手段。糧食作物相對較低的收入是造成糧農和非糧農收入差距的主要原因。事實上,中國農民最關心的是其收入。農民種植經濟作物的最重要原因是為了增加收入,但同樣也存在較多復雜的因素致使農戶選擇種植糧食作物[19]。
從上述東部地區耕地“非糧化”和農戶收入的關系對比可以看出,①東部地區農戶對“非糧化”的沖擊響應并不強烈,這與東部地區經濟發展較為發達存在一定關聯,東部地區產業結構和農戶就業機會相對較多,勞動力價格較高,農民可以選擇進城務工來獲得更高的收入,這導致了東部地區農民并不愿意種植經濟作物[20]。②“趨糧化”與規模化有著高度的兼容性,大規模機械耕作與規模經營可以減少生產成本,提高農戶種糧收益。并且機械化和規模化的溢出效應將進一步推動農戶繼續種植糧食作物。此外,小農戶為了實現非農收益最大化,往往更加傾向于選擇勞動力需求更小的糧食作物進行種植。農業社會化服務與新型農戶的出現均對提升農戶種糧積極性具有顯著正向影響,并更有助于實現規模效益[21]。這些理論也進一步驗證了東部地區農戶收入對“非糧化”的沖擊整體呈負向態度的原因。
4 小結與策略建議
基于2001—2015年全國農村固定觀察點調查數據分析東部地區的農戶收入與“非糧化”之間的動態關系,結果表明,東部地區農戶收入對“非糧化”的脈沖響應總體處于x軸下方,屬于負向沖擊,即東部地區農戶并未因增加收入的需要而擴大經濟作物種植面積,東部地區“非糧化”對農戶收入的脈沖響應總體處于x軸上方,屬于正向沖擊,即耕地“非糧化”程度對農戶收入具有一定驅動作用。由此可知,東部地區農戶收入對耕地“非糧化”依賴程度較低,東部地區“非糧化”對農戶收入的沖擊響應整體屬于正向沖擊,東部地區農戶種植經濟作物會在一定程度上促進收入的增長。因此在東部地區治理耕地“非糧化”問題并不會過度影響農戶的經濟收入,政府可以通過給農戶發放一定的農業補貼或創造就業機會彌補農戶的經濟損失。
近年來“非糧化”現象越來越多,嚴重影響國家糧食安全。國家應當在保證糧食安全的前提下,兼顧農戶的個人利益,做到國家戰略安全與鄉村振興兩不誤。鑒于此,本研究提出如下幾點政策建議。
1)耕地“非糧化”程度的加深對農戶收入的促進作用較為薄弱,農戶增加經濟作物種植面積并不能大幅度提高收入水平,因此政府可以通過發放農業補貼、增加農戶非農收入渠道等途徑積極引導農戶種植糧食作物,控制耕地“非糧化”比例,這樣不僅不會損害農戶的個人利益,也能為國家的糧食安全提供有效保障。
2)一些“非糧化”的存在具有一定的合理性,因此需要考慮未來糧食安全、生態保護等多重需求,嚴格測算各類糧食、農副產品的保底需求,科學設定“非糧化”底線。同時,對要求種植糧食作物的農戶,政府應當為其增加就業機會,為農戶創造一些非農收入,保證農戶收入能夠穩步增長。
3)因地制宜,針對不同地區的情況制定符合實際情況的政策方針。中國東部地區經濟發展較為發達,產業結構完善,農業占比較低,越來越多的農戶不再愿意花費過多時間在農業種植上,因此政府需要在促進二三產業發展的同時,兼顧對農業的支持,保證一定量的耕地面積與糧食產量,并逐步實現農業機械化、現代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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