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 要:為探究數字化發展水平與物流高質量發展水平間的耦合協調關系,文章構建了數字化發展水平與物流高質量發展水平評價指標體系、數字化發展水平與物流高質量發展水平耦合協調度模型,以對各研究對象的數字化發展水平、物流高質量發展水平,以及兩者間的耦合協調度進行定量測度,并以“一帶一路”沿線省市為例開展了實證分析。結果表明,第一,數字化發展水平與物流高質量發展水平均呈現出“以東部沿海地區為核心向兩側遞減”的空間格局;第二,76.5%省市的數字化發展水平與物流高質量發展水平處于不協調發展階段,且以數字化發展水平滯后為主;第三,23.5%省市的數字化發展水平與物流高質量發展水平處于協調發展階段,且均為東部沿海地區。
關鍵詞:“一帶一路”沿線省市;數字化發展水平;物流高質量發展水平;耦合協調度
中圖分類號:F259.2 文獻標志碼:A DOI:10.13714/j.cnki.1002-3100.2025.04.017
Abstract: In order to explore the coupling coordination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digital development level and the logistics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level, the article constructs the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of the digital development level and the logistics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level, as well as the coupling coordination model of the digital development level and the logistics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level. It quantitatively measures the digital development level and the logistics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level of research objectives and the coupling coordination of the two, and takes provinces and cities in the Belt and Road region as examples for empirical analysis. The results are as follows. First, both the digital development level and the logistics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level show a spatial pattern of \"decreasing from the eastern coastal areas as the core to both sides\". Second, 76.5 % of the provinces and cities are in the stage of uncoordinated development between the digital development level and the logistics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level, and the digital development level is lagging behind. Finally, 23.5 % of the provinces and cities are in the stage of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between the digital development level and the logistics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level, and they are all in the eastern coastal areas.
Key words: provinces and cities along the Belt and Road; digital development level; logistics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level; coupling coordination
0" " 引" " 言
隨著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數字技術在物流行業中的融合應用,我國數字物流市場規模呈現出高速增長態勢。《2023中國數字物流發展報告》顯示,截至2023年底,我國數字物流項目滲透率達到了49.5%。數字化技術在物流行業中的應用,對于推動我國物流業高質量發展具有重要意義。因此,探究數字化發展水平與物流發展水平之間的耦合協調發展關系,對于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至關重要。目前,關于數字化與物流的研究仍集中在探究數字化對物流的影響方面。張偉達[1]、吳靜[2]、周葉等[3]、涂剛等[4]測度了我國各省市的數字經濟發展水平和物流綜合發展水平,并利用回歸模型得出數字經濟對我國物流業綜合發展起促進作用。羅瑞等[5]、梁雯等[6]分別以我國284個城市和長三角城市群為研究對象,對各研究對象的數字經濟水平和物流業發展水平進行測度,并利用回歸分析得出數字經濟對物流業發展具有正向作用。黃露瑤[7]、郭江月[8]分別測度了我國各省市和陜西省的數字化水平與物流業發展水平,并利用灰色關聯度模型得出二者間存在顯著的關聯作用。綜上所述,現有學者雖注意到了數字化對物流的促進作用,但多集中在利用回歸分析法探究數字化對物流的影響方面,而忽視了數字化與物流高質量發展間的耦合協調發展程度。因此,本文利用熵權-TOPSIS模型對數字化和物流高質量發展水平進行定量測度,并利用耦合協調度模型探究二者間的協調發展關系,以期為政府和相關部門提升數字化發展水平和物流發展水平提供決策參考。
1" " 數據來源與研究方法
1.1" " 數據來源
本文選取我國“一帶一路”沿線省市為研究對象,具體包括新疆、陜西、甘肅、青海、寧夏、內蒙古、黑龍江、吉林、遼寧、廣西、云南、上海、福建、廣東、浙江、海南、重慶。研究數據來源于《中國統計年鑒(2023年)》《中國科技統計年鑒(2023年)》《各省市統計年鑒(2023年)》《2022年互聯網和相關服務業年度統計數據》,以及《2022年通信業年度統計數據》。鑒于物流業增加值、物流發展系數、物流綠色化水平3項指標數據暫未有專業的統計數據,本文參考朱衛未等[9]的研究,用交通運輸、倉儲和郵政業增加值來代表物流業增加值;將物流業增加值占GDP的比重作為物流發展系數;將物流發展系數乘以各省市的二氧化硫、氮氧化物和顆粒物排放量作為物流業二氧化硫、氮氧化物和顆粒物排放量。
1.2" " 研究方法
1.2.1" " 數字化發展水平評價指標體系
為定量測度“一帶一路”沿線省市的數字化發展水平,本文現從數字化發展潛力、數字化基礎、產業數字化程度和數字化效益水平4個維度來構建數字化發展水平評價指標體系。具體如圖1所示。
1.2.2" " 物流高質量發展水平評價指標體系
為定量測度“一帶一路”沿線省市的物流高質量發展水平,本文現從物流供給水平、物流發展規模和物流綠色化水平3個維度來構建物流高質量發展水平評價指標體系。具體如圖2所示。
1.2.3" " 基于熵權-TOPSIS法的數字化發展水平和物流高質量發展水平評價
熵權-TOPSIS法先利用熵權法定量測度各指標的權重,再利用TOPSIS法進行綜合評價,可以有效克服TOPSIS法主觀賦權的缺點。其具體計算過程如下。
a.數據標準化處理。
式(1)中,Xij(d)、Xij(l)分別為數字化判斷矩陣和物流高質量判斷矩陣中研究對象i的第項j指標值;X 'ij(d)、X 'ij(l)分別為數字化判斷矩陣和物流高質量判斷矩陣中研究對象i的第j項指標經過標準化處理的值。
b.熵權法測度指標權重。
式(2)—(4)中,Pij(d)、Pij(l)分別為數字化判斷矩陣和物流高質量判斷矩陣中研究對象i的第j項指標占該指標的權重;ej(d)、ej(l)分別為數字化發展水平矩陣和物流高質量發展水平矩陣中第j項指標的熵值;wj(d)、wj(l)分別表示數字化發展水平矩陣和物流高質量發展水平矩陣中第j項指標的權重;m為研究對象的總數;n(d)、n(l)分別為數字化發展水平評價指標和物流高質量發展水平評價指標的總數。
c.TOPSIS法計算綜合得分。
式(5)—(8)中,Zij(d)、Zij(l)分別為數字化權重矩陣和物流高質量權重矩陣中研究對象i的第j項指標的加權規范化值;B+j(d)、B+j(l)、B-j(d)、B-j(l)分別為數字化權重矩陣和物流高質量權重矩陣中第j項指標的最優解和最差解;D+i(d)、D+i(l)、D-i(d)、D-i(l)分別為數字化權重矩陣和物流高質量權重矩陣中研究對象i到最優解、最差解的距離;fi(d)、fi(l)分別為研究對象i的數字化發展水平綜合和物流高質量發展水平綜合得分。
1.2.4" " 數字化發展水平與物流高質量發展水平的耦合協調關系測度
為定量測度“一帶一路”沿線省市數字化發展水平與物流高質量發展水平間的耦合協調發展程度,本文構建數字化發展水平與物流高質量發展水平耦合協調度模型如下所示。
式(9)—(11)中,Ci為研究對象i的數字化發展水平與物流高質量發展水平間的耦合度;Bi為研究對象i的數字化發展水平與物流高質量發展水平間的綜合協調指數;μ、ω為待定參數,取μ=ω=0.5;Gi為研究對象i的數字化發展水平與物流高質量發展水平間的耦合協調度。參考張雪清[10]等的研究,將耦合協調度等級劃分為10級,具體如表1所示。
2" " 數字化發展水平與物流高質量發展間的耦合作用分析
2.1" " 數字化發展水平與物流高質量發展水平測度
基于本文所構建的數字化發展水平評價指標體系和物流高質量發展水平評價指標體系及熵權-TOPSIS模型,對“一帶一路”沿線省市的數字化發展水平與物流高質量發展水平進行測度。測度結果如表2所示。
由表2可知,在東部沿海地區5個省市中,除海南的其余省市的數字化發展水平綜合得分和物流高質量發展水平綜合得分均位居“一帶一路”沿線省市前列,且該地區數字化發展水平和物流高質量發展水平在五大區域中居于首位。西北地區大部分省市的數字化和物流高質量發展水平綜合得分相對較低,數字化發展水平和高質量發展水平均位于五大區域之末。整體來看,“一帶一路”沿線省市的數字化發展水平和物流高質量發展水平均呈現出“以東部沿海地區為核心分別向東西兩側遞減”的空間格局。
2.2" " 數字化發展水平與物流高質量發展間的耦合協調度
基于數字化發展水平綜合得分與物流高質量發展水平綜合得分,本文利用數字化發展水平與物流高質量發展水平耦合協調度模型,對“一帶一路”沿線省市數字化發展水平與物流高質量發展水平間的耦合協調度進行測度。同時,在此基礎上,依據耦合協調度等級劃分標準(見表1)對數字化發展水平與物流高質量發展水平間的耦合協調發展情況進行等級劃分。結果如表3所示。
由表3可知,有13個省市的數字化發展水平與物流高質量發展水平處于不協調發展階段。其中,數字化發展水平滯后的省市共11個;物流高質量發展水平滯后的省市有2個。4個省市的數字化發展水平與物流高質量發展水平處于協調發展階段,且這4個省市均位于東部沿海地區。
3" " 結 論
為探究數字發展水平與物流高質量發展水平之間的耦合協調發展關系,本文以“一帶一路”沿線省市為研究對象,利用熵權-TOPSIS法測度研究對象的數字化發展水平和物流高質量發展水平,并利用耦合協調度模型測度兩者間的耦合協調度,得到了如下結論。
第一,“一帶一路”沿線省市的數字化發展水平和物流高質量發展水平總體上呈現出“以東部沿海地區為核心分別向東西兩側遞減”的空間格局。其中,東部沿海地區的數字化發展水平和物流高質量發展水平均位居五大區域之首。
第二,76.5%省市的數字化發展水平與物流高質量發展水平處于不協調發展階段,且以數字化發展水平滯后為主;23.5%省市的數字化發展水平與物流高質量發展水平處于協調發展階段且均位于東部沿海地區。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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