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 要]高校圖書館員嵌入在線課程可以直接在學生學習空間里提供學業支持,因此成為圖書館學習支持的一種新途徑。如何提供有效的學習支持以支撐圖書館員的實踐成為我們必須厘清的問題。文章基于多案例研究,構建嵌入式圖書館員學習支持模型,發現有效支持在線學習的因素。高校圖書館員在線學習支持的有效因素包括關系性、即時性、相關性、互動性、均等性和教師—館員合作。嵌入式館員學習支持模型為圖書館員在線學習支持實踐提供了重要的理論支撐和實踐指導。
[關鍵詞]高校圖書館員;在線學習;學習支持;多案例研究
[中圖分類號]G254.97[文獻標志碼]A[文章編號]1005-6041(2025)01-0033-06
1 引 言
隨著圖書館提供的學習支持服務進入網絡空間,新的支持形式也隨著信息技術的快速發展而不斷涌現。在線課程中學習支持的發展已經不僅僅是將現有的服務完全移植到新的環境中,而是不斷開發新的支持形式。圖書館員嵌入網絡課程就是學習支持的重要創新舉措之一。自嵌入式館員作為一種獨特的學習支持形式出現以來,圖書館業界一直在這一領域不斷進行探索實踐。然而,在為在線課程參與者提供支持方面,如何提升嵌入式館員服務的有效性仍然困擾著我們。因此,本研究試圖考察我國在線課程中嵌入館員的多個案例,找出其中的一般規律和特征,研究這種實踐如何有效地提供學習支持。在對文獻進行簡要回顧的基礎上,本文采用案例研究方法,基于研究結果開發了一個新的學習支持模型,確定了向學生提供有效學習支持所需的因素,試圖為圖書館在線學習支持實踐提供理論支撐和實踐指導。
2 文獻回顧
筆者使用學習支持、學習者支持、在線學習和嵌入式服務等主題在中國知網、WOS、SCOPUS等數據庫進行了檢索,發現在線課程中嵌入館員開展學習支持的相關研究還較少,尤其缺乏理論支持。Bolliger等[1-2]研究得出“高質量的在線學習需要額外的學習支持”的結論。美國著名教育學家Simpson將學習支持定義為“除了制作和提供課程材料之外的所有活動,其目的是幫助學生在學習中取得成功”,在此基礎上,他進一步將學習支持概括為幫助學生理解課程內容以及“定義、解釋、評估、追求進步、發展技能、探索和豐富”的素養和技能[3-4]。
由于教師與學習者之間存在著交易距離[5],學習支持的側重點各有不同。“嵌入”一般指主體作為整體的一個組成部分在一個群體或空間內工作。美國學者Dewey[6]最早提出“嵌入式館員”這一術語。本研究中嵌入式館員學習支持的重點在于培養學生有效學習所需的信息素養和其他素養,這使得嵌入式館員區別于其他角色[7]。
已有的研究中只發現了兩種嵌入式館員學習支持的理論模型:第一種模型概述了首次實施嵌入式館員服務的實際步驟[8];第二種從學科虛擬嵌入的視角構建了圖書館嵌入式服務模型[9]。此外,還有一些更為復雜的模型描述了學術支持和關系支持在不同環境中的作用[10-13],而不是研究嵌入式館員在課堂上的關系、互動和交流的支持。
3 研究方法和研究過程
本研究采用多案例研究方法,采集嵌入式館員對學習支持的多種不同觀點,并形成一套跨案例的結論。由于多案例研究可以產生強有力的、可靠的證據,因此可以據此來發展和形成理論[14]。本研究選擇了兩所學術機構(機構A、機構B)作為案例,這兩個機構都在在線課程中提供了嵌入式館員服務,而且服務涵蓋了不同的學生類型(本科生和研究生)和學科領域(社會科學、商業、教育)。這個多案例研究的數據收集過程包括:在一個學期內對每個在線課堂進行觀察,在學期快結束時對所有學生進行問卷調查,以及在學期結束后對授課教師、嵌入式館員和有意愿的學生進行訪談。
針對學生的調查問卷旨在探索我國高校圖書館員嵌入在線課程的具體做法,以及是什么因素使其有效地提供學習支持。調查生成了一些定量和定性數據,包括人口統計數據、李克特量表數據和開放性問題數據等。李克特量表部分包括23個問題,旨在量化學生在課堂上從嵌入式館員服務中獲得支持的類型和程度。問題大致分為教學性支持、技術性支持、社交性支持和整體支持等方面。問卷通過問卷星發給自愿參與的學生。剔除無效和不完整的問卷后,回答率為48.83%(n=167,共342名學生)。使用SPSS對李克特量表問題進行數據分析,對開放性問題進行專題分析。
在學期結束后,對教師(n=6)、嵌入式館員(n=6)和兩所機構的部分學生(n=89)進行了半結構化訪談。這些訪談的問題較問卷調查更為深入,半結構化的問題允許進一步調查問卷中或訪談中提出的問題,同時還可以從所有課堂參與者的角度全面了解嵌入式館員的活動。訪談問題在訪談前通過電子郵件發給參與者。電話訪談則是單獨進行的,每次約半小時,并進行了詳細的記錄。訪談的問題涉及學期前的準備、技能的確定、學習方法的選擇等,包括嵌入式館員在學期前的準備工作,學期中的工作內容,嵌入式館員和其他課堂參與者的互動,以及參與者想討論的其他任何問題。主題編碼用來確定嵌入式館員學習支持的常見問題,以及以前沒有考慮過的新概念和經驗等,編碼結果被歸納為與研究問題和新概念有關的主題。
最后,本研究按照多案例研究程序進行了案例內容分析和交叉案例分析。交叉案例的結論確定了所有案例研究中嵌入式館員服務實踐的主題。在此基礎上,又采用Eisenhardt的方法從案例研究中建立了理論模型[15]。
4 結論和討論
研究的主要數據來源是半結構化訪談和調查問卷中的開放式問題。同時,這些來源也得到了問卷分析數據的支持。本節主要對案例進行概述,以從交叉案例分析中了解嵌入式館員的支持類型和支持作用,發現促進學習支持有效性的因素。
4.1 案例概況
機構A是一家開放大學,已經為大約3萬名學生提供了100多種在線課程,并且越來越關注在線教學。機構B是一家研究型大學,既提供校園內面對面的線下課程,同時也為學生提供在線教育。其中,機構A的三個班級標識為A1、A2、A3,機構B的三個班級標識為B1、B2、B3(見表1)。表1概述了這些班級的主要特征,包括學生規模、學生類型、授課方式和學科領域。
在本學期內,所有案例研究課程都是通過雨課堂平臺進行。班級A2、B1也有面授的部分,作為在線學習的補充;班級A2在學期末有一個研討會。嵌入式館員參與了教師準備課程的工作。在班級A1、A2、A3中,嵌入式館員主要通過網絡平臺直接與學生交流,解決學生在網絡課堂上的問題,為學生提供幫助。同時,還通過電子郵件或電話向學生提供個別幫助,學生也可以直接與圖書館聯系。在班級B1、B2、B3中,嵌入式館員在學期開始前將可重復使用的學習對象(Reusable Learning Object,RLO),即各種主題的打包教程(如期刊數據庫搜索或文獻調研等)置于在線課程結構中。此外,班級B1的嵌入式館員與學生進行了會面,并通過電子郵件、電話和在線視頻等為學生提供幫助。
4.2 支持類型和支持角色
通過對問卷中的李克特量表問題、定性半結構化訪談和問卷末尾開放性問題的演繹代碼分析,本研究勾勒出了嵌入式館員的支持類型和支持角色。
研究結果顯示,嵌入式館員在線學習支持類型可以分為三類:教學性支持、技術性支持和一般性支持。教學性支持包括傳統的圖書館服務功能,如制訂檢索策略、目錄和數據庫導航以及其他提升學生信息素養技能。技術性支持主要指技術指導,如查找全文文獻、下載電子書和其他技術性問題等。一般性支持包括情感性支持、對常見問題的答復和指導學生的進一步查詢等。
嵌入式館員在支持學生學習方面扮演了三個角色:作為學生個人層面(所有班級)的私人導師;作為與學生的班級導師(僅在機構A的班級);作為學生學習模型的構建者(僅在班級A2、A3中有所表現),這是本研究的意外收獲,雖然建立學生模型不是嵌入式館員的本職工作,但對研究在線交互如何進行以及信息如何打包并交付給學生極為有用。此外,嵌入式館員在支持教師在線教學方面也承擔了三種角色:作為網絡課程的輔助人員提供教學支持(僅限班級A1、A2、A3、B3);在教學學期開始之前協助課程開發(僅限班級A1、A3、B1、B2);作為教師個人研究支持者(僅限班級A3、B3)。當然,這些角色和支持形式并不是單一的,一位嵌入式館員可以承擔多種角色,提供多種支持。
由于課堂的核心目的是促進學生的學習,因此嵌入式館員的主要作用是支持學生的學習過程。幫助學生的方法可以是直接的,如通過網絡平臺回答學生的問題,也可以是間接的;又如開發RLO或更直接地支持教師。嵌入式館員對學生和教師的支持集中在信息和其他知識的傳遞或應用上,這也體現了嵌入式館員的主要作用。
4.3 影響學習支持有效性的因素
本研究的重要目的之一就是試圖找出是何種因素使嵌入式館員能有效地為在線課程的參與者提供支持。通過對半結構式訪談和開放式問卷調查的分析,研究者從獲取的數據中提取了幾個重要主題,這些主題涵蓋了館員和課程參與者的角色、關系、互動和利益等。隨后,筆者使用數據驅動的混合研究方法[16]確定了每個主題中的子主題。這些主題分別是關系性、即時性、相關性、互動性、均等性和“教師—館員”合作。
4.3.1 關系性。在所有的案例班級中,嵌入式館員都與學生建立了關系。在機構A的課堂上,嵌入式館員和學生通過網絡社區在課堂上直接進行互動,而在B機構的課堂上,學生可以單獨和館員或圖書館聯系,這能進一步加深雙方的關系程度。這種關系鼓勵學生更放松地尋求館員的協助,并讓他們認為這是支持他們學習的正常的、常規的途徑。一名學生表達了與嵌入式館員重復接觸和建立關系的好處,他說“嵌入式館員會主動與你交談,他會向你解釋一些你關心的問題,讓你感覺得到了關心和幫助”(A1班學生)。在機構A中,由于館員嵌入了多種不同學科的在線課程,因此,嵌入式館員會在學生所學的其他課程中遇到,從而進一步加強了關系的建立。機構B的嵌入式館員也是跨學科領域工作的,這使他們能更加熟悉課堂上的RLO。前文所提到的嵌入式館員作為學生個人導師、班級導師和給學生做示范等多重角色,都有助于這種關系性的成長,通過持續的貼心服務,使得課程參與者從關系性中獲益。
這項結論也得到了已有研究的驗證,即在課堂上嵌入圖書館員可以建立關系[17],嵌入式館員提供的支持是關系性的,他們與學生的關系是伙伴關系,而不是遠程顧問[18]。
4.3.2 即時性。即時性是促進嵌入式館員學習支持有效性的一個重要因素。在機構A的課堂上,由于嵌入式館員在整個學期內都存在于在線課堂中,因此,即時性得到了充分體現。這種課堂上的存在使學生可以在課堂上提出問題和尋求幫助,而不需要到圖書館或其他途徑尋求支持。同時,網絡社區的開放共享也使得學生可以即時看到其他學生的問題和館員的回復。在機構B的案例研究班級中,由于嵌入式館員沒有出現在課堂空間中,因此,館員提供的即時性支持只體現在置于在線課程中的RLO上,即學生可以在需要指導時使用RLO。與機構A互動性較強的即時性相比,這是一種靜態的即時性支持形式。
即時性是打破在線學習環境中教師和學習者之間交易距離的重要因素。交易距離可能包括物理、教學和心理上的分離程度,而即時性是縮短這種距離的因素之一[19]。在這些案例研究中,將包括教學、技術和一般支持在內的嵌入式館員支持置于在線課程,以互動答題或以RLO形式提供量身定制的材料包,這種行為創造了一種即時感,可以有效打破學生和他們在網絡環境中學習之間的感知距離。
4.3.3 相關性。在對學生的調研中,許多學生表示,嵌入式館員的支持是根據課程的主題材料和要求而提供的,而這種程度的相關性使得嵌入式館員與學生的互動更有效,因為他們更了解學生對所學課程的需求。機構A的學生能夠在圖書館網絡社區上看到其他學生的問題和嵌入式館員的回復,機構B的學生則可以學習嵌入式館員和教師為他們的課程預選的RLO。在機構B1中,嵌入式館員可以單獨為學生制訂文獻調研與分析策略。另外,對學生的問卷調查也證實了所提供的支持的相關性,機構A中92.6%的學生受訪者和機構B中78.5%的學生受訪者同意嵌入式館員提供了與其課程相關的資源、鏈接、工具或搜索策略等。同時,機構A中89.7%和機構B中85.7%的學生認為,嵌入式館員的整體支持是有幫助的。
所有案例研究班級的學生都能夠通過他們的圖書館獲得一般性支持,但在在線課堂上可以從嵌入式館員那里獲得高度相關的支持。顯然,微觀層面的嵌入為學生提供了更多互動的機會和更多幫助,而在宏觀層面,圖書館員創建的教程、指南和活動等可以很容易地作為模塊添加到許多在線課程中[20]。微觀層面和宏觀層面的學習支持相結合,在在線課程中創造了極大的相關性,以支持班級群體中學生的不同需求[21]。
4.3.4 互動性。所有的案例研究課程中都顯示了互動性的重要作用。嵌入式館員和課程參與者的交互形式包括論壇、遠程學習、面談、單獨通過電子郵件、電話、互聯網等進行聯系。由于互動形式豐富,因此學生可以進行自由選擇。另外,學生還可以通過信息共享空間(如論壇)從之前館員和學生的互動中獲取幫助。一名A3班學生曾說:“如果嵌入式館員注意到學生們問了很多類似的問題,就會在網絡社區上創建‘新帖子’將其作為常見問題解答的一部分。”同時,這位學生有時也會加入網絡社區來回答問題。這些互動形式不僅使提出問題的學生受益,也使班上的其他人受益,從而在無需花費額外的成本或精力的基礎上建立了更廣泛的支持網絡。
互動是嵌入式館員定義中的核心要素之一,Dewey的原始定義中指出“嵌入需要比與另一個人、團體或活動平行行動更直接和有目的的互動”;互動和關系是使嵌入式館員不同于常規館員的基本特征[22]。互動性允許學生以不同的方式和層次參與,以適應自己的學習需求。一項對在線課程中放置RLO的研究認為,RLO的部分價值在于學生可以靈活地與它們進行單獨互動,以滿足不同的學習風格[23],這一點在對機構B的研究中也得到了證實。
4.3.5 均等性。均等性雖然使部分學生受益,但并非所有學生都受益。在案例班級中,由于不同學生具備不同的技能水平,因此學習水平與學生對信息搜索技能的熟悉程度之間并無絕對直接相關。嵌入式館員的重要作用之一就是幫助學習水平較低的學生可以通過學習支架快速提升他們的技能,以管理好課程的主題材料,達到課程所需的水平,同時又不給其他學生造成負擔,從而使他們能夠進行正常的學習,并根據他們對課程內容的理解和應用進行評估,而不是根據他們學習技能的基礎水平進行評估。機構B課程內放置的RLO就是為學生提供了學習支架以滿足課程要求。機構A課程內的網絡社區也提供了類似的機會,使學生能夠平等地進行學習。這有助于將每門課程的重點重新回到主題本身,并在不干擾課堂學習的情況下悄然處理學生技能均等的問題。
已有文獻也對同一班級學生之間的技能均等問題進行了描述:如有學者認為在線課程的學生缺乏一個公平平臺,可以通過課程管理系統的嵌入式館員服務來克服這一問題[24]。這兩項研究與本研究的發現類似,表明技能均等問題是一個廣泛存在的問題。
4.3.6 教師—館員合作。在本研究的所有案例中,教師與圖書館員的合作主要有兩種:嵌入式館員支持教師教學和嵌入式館員支持教師研究。嵌入式館員在支持教學方面的作用包括對課程設計的投入,如選擇合適的RLO、尋找和更新文獻、搜索例證以及對課程講授的投入,如利用與課程主題相關的例證舉行討論。嵌入式館員在支持教師研究方面的作用包括進行文獻綜述、查找研究資料和協助完成課題申請等工作。關系性是使這些合作成功的主要因素,因為關系的性質和強度決定了合作的有效性。在某些情況下,強大的關系會激發額外的合作。機構A注意到了合作的即時性,將館員嵌入了授課現場,所以在需要的時候可以為教師提供支持。互動性則體現在與嵌入式館員的多種聯系方式上。例如,一位B3班的教師說:“她(嵌入式館員)很樂于助人,也很平易近人,幫我做了很多事,甚至超出了大學圖書館員的職責范圍。又如,搜索文獻來幫助我申請課題,幫我選擇合適的期刊投稿,我很感謝她,我們一直保持聯系……”
4.4 嵌入式館員學習支持模型
本研究的結果確定了嵌入式館員學習支持新模型的組成要素。多案例研究揭示了三個在線課程參與者群體和六個有助于嵌入式館員服務有效性的因素,這些因素在所有案例研究班級中都存在。盡管這些班級在提供有效的嵌入式館員服務方面存在差異,但這也體現了服務方法的多樣性。然而,所有班級都表現出了促成嵌入式服務有效性的因素:關系性、即時性、相關性、互動性、均等性和教師—館員合作。本文基于上述結論描繪了嵌入式館員學習支持模型(見圖1)。
在該模型中,矩形方框標識的是在線課程的參與者,實心箭頭表示提供的支持。嵌入的圖書館員直接向學生和教師提供支持,同時也從教師那里得到一些支持作為回報。學習支持的類型為已確定的五種有效因素,而教師和嵌入式館員之間的合作是由雙方相互提供的。另外,由于教師為學生提供的支持超出了本研究的范圍,所以在這里只用一個虛線箭頭來表示。
該模型顯示了學生接受其他在線課堂參與者的支持,但沒有標明嵌入式館員提供的學習支持的六個因素中的每個因素的程度或比例,因為這些因素在不同的在線課程中顯示出了不同的重要性。在線課堂中的學生需求會隨著學生在學習過程中獲得的技能和經驗而改變,因此,這些因素的支持程度和具體組合也會有所不同。而嵌入式館員提供支持的方法也會隨著學生的學習進展而改變。例如,在學生學習早期,館員主要提供一般性支持,但隨著技術不斷融入在線課程和圖書館嵌入式服務實踐的不斷深化,館員提供的服務內容和服務方式都會有所改變。
該模型的目的是識別有效的嵌入式服務的組成要素,以及直觀呈現如何實施有效的嵌入式服務。同時,該模型也有助于為在線課堂環境下有效提供更廣泛的學習支持提供一些思考的方向和解釋。
該模型在已有模型的基礎上,提供了一個新的、補充性的視角。首先,該模型是對早期在線學習的經典模型——Thorpe(關注參與者與資源之間的關系和互動)模型的發展和完善。其次,該模型也是對PARS模型(提供學術和關系支持)的一個補充。PARS模型考慮了學生在學習過程中不斷變化的需求,而嵌入式館員支持模型只考慮了在線課堂上提供學習支持的有效性,沒有指出支持如何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變化。因此,這兩種模型顯示了相同實踐的不同側面。在嵌入式館員的學習支持實踐中,我們可以組合運用上述模型,這樣既可以強調不同的側面,還可以創建一個全面的視角,從而推動圖書館的在線學習支持實踐。
5 結 語
對嵌入式館員實踐的多案例研究表明,在網絡課堂內提供這種形式的學習者支持已成為圖書館服務的常態。在網絡課程中提供嵌入式館員支持并不會對學生和教師的角色和關系等因素產生很大影響。有的學生會直接接觸館員獲取幫助,也有學生通過RLOs的鏈接訪問圖書館網站或其他信息機構。盡管在實踐中存在差異,但在本研究的六個案例研究班級中,我們發現了一系列一致的因素,這些因素有助于這種形式的學習支持的有效性。這些因素是關系性、即時性、相關性、互動性、均等性和教師—館員合作。嵌入式館員支持模型正是根據這些案例研究結果和由此產生的有效性因素而構建的。
本研究對實踐的影響主要集中在嵌入式館員與學生、教師之間所形成的角色和關系的性質和強度上,而不是在如何提供學習支持的具體細節上。下一步的研究可能包括嵌入式館員支持模型的實踐應用和完善。本研究不僅提供了一個理論模型,還可以指導實踐,并可能更廣泛地應用于在線學習環境中即將出現和尚未出現的其他學習支持形式,如嵌入式導師、嵌入式輔導員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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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張 鵬(1977—),男,本科,副研究館員,遼寧經濟職業技術學院圖書館。
[說 明]本文系2024年度遼寧省圖書館學會研究課題“數字化視域下高校圖書館員在線學習支持的有效因素及實施策略研究”(課題編號:2024tsgxhybkt-002)的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