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土地利用變化的巢湖流域生境質量變化研究

摘要：土地利用變化是導致生境質量變化的重要原因，分析土地利用變化和生境質量變化的關系對區域生態安全和可持續發展具有重要意義?；?990年、2000年、2010年、2020年土地利用數據，利用InVEST模型分析巢湖流域土地利用和生境質量的時空特征，結果表明：（1）近30年來，巢湖流域耕地面積最大，歷年占比均超60%；未利用地面積最小，歷年占比均小于1%；建設用地占比增長最為明顯，共增加5.35%，耕地轉化是其主要來源。（2）較高等級（Ⅳ級、Ⅴ級）生境主要分布在流域東部與西南部的水域和丘陵地區，面積變幅較小（僅增加24.22 km2）；低等級（Ⅰ級）生境主要分布在流域西北部的城市建成區，擴張最為明顯（面積增加1051.86 km2）；較低等級（Ⅱ級）生境分布最為廣泛和分散，面積呈持續縮減態勢（共減少1052.44 km2）；流域內生境質量等級轉移以Ⅱ級生境向Ⅰ級生境的轉移為主，流域生境整體呈退化趨勢。（3）土地利用變化與生境質量變化匹配性較強，耕地向建設用地的轉移是巢湖流域土地利用變化的主要方向，也是促使流域生境質量退化的最大貢獻者。

關鍵詞：土地利用；生境質量；InVEST模型；巢湖流域

中圖分類號：X826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1-2443（2025）01-0051-09

生境質量是指生態系統能夠維持物種或種群持續生存的能力［1-2］，它反映了區域“三生”空間的適宜程度，是提高人們生活福祉的前提基礎［3-4］。在人口增長、城鎮化、工業化等的多重驅動下，區域土地利用方式的巨大變化通過對生境斑塊間物質與能量循環的影響［5-7］，正改變著區域生境質量的格局和水平，并進一步制約著區域社會經濟的發展［8-9］。中國經濟增速在世界主要經濟體中名列前茅，2022年中國城鎮化率已達65.22%［10］。當前，生態環境問題已成為中國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的突出短板，加強生境質量變化研究，高度重視并正確處理生態文明建設問題，已成為時下關注的焦點。

目前，學界對土地利用變化與生境質量的相關研究側重于土地利用與生境質量的現狀分析［3，7］、歷史重演［2］、未來預測［11］以及辨析生境質量對土地利用變化的響應［12］等方面。在研究尺度上，涉及了自然保護區［13-14］、流域［15］、山地［16］和快速城市化地區［6］等中小尺度的生態功能區、生態脆弱帶或各級行政單元［4，9，12］。從研究方法來看，對區域生境質量的評價主要通過構建評價指標體系或基于生態學模型進行。前者多應用層次分析法、主成分分析法、生境適宜性模型 （HSI）等方法構建經驗方程［17-18］，由于工作量較大、數據采集成本較高，故多應用于對單個物種棲息地或自然保護區等小尺度生境質量的研究。后者主要應用InVEST模型開展區域生境質量的評估，由于數據易獲取、操作簡單快捷、處理結果便于空間分析，已成為當下開展生境質量研究的最常用工具［19-20］。

巢湖流域是我國重要的生態功能區，流域內河網密布，濕地資源豐富。近30年來，在人類活動的劇烈擾動下，巢湖流域的土地利用格局發生了明顯的變化，嚴重威脅著區域生態系統的服務水平，也深刻影響著區域的經濟發展。本文基于InVEST模型，分析巢湖流域土地利用和生境質量的多年變化特征，探討土地利用類型變化與生境質量變化的內在聯系，旨在為巢湖流域未來的生境保護和土地規劃等提供科學依據。

1 研究區概況

巢湖流域位于安徽省中部，30°57'10\"～32°32'28\"N、116°25'34\"～118°29'56\"E范圍內，總面積達19 578 km2，涉及4市（合肥市、蕪湖市、馬鞍山市和六安市）11縣區（合肥市區、長豐縣、肥東縣、肥西縣、廬江縣、巢湖市、無為縣、含山縣、和縣、金安區和舒城縣）。流域地勢西高東低、中間低洼，西南毗鄰大別山區，西部和北部為江淮丘陵，南部和東部地勢平緩。流域內水系發達，主要支流發源于大別山區，自西向東注入巢湖，經裕溪河由東南注入長江。流域地處亞熱帶濕潤性季風氣候區，夏季高溫多雨，冬季溫和少雨，汛期集中在5—8月，水熱資源豐富。自然植被以落葉樹種為主，兼有少量的常綠闊葉喬、灌木種類。巢湖流域是安徽省經濟發展最為活躍的區域之一，2020年流域常住人口達1246萬人，GDP達11 845億元，其中合肥市城鎮化率近10年內增加了19.28%，至2020年已達82.28%。在流域城市化高速發展的同時，流域內土地利用結構發生了明顯變化，農用地大量減少、建設用地快速擴張，林地、草地等生境出現了一定程度的縮減，流域生態風險加?。?1］。

2 數據和方法

2.1 數據來源

選取1990年、2000年、2010年、2020年四期土地利用分類數據，數據來源于中國科學院資源環境數據共享中心（https：//www.resdc.cn），空間分辨率為30 m × 30 m。行政區邊界數據來源于1：100萬全國基礎地理數據庫（https：//www.webmap.cn），數據庫整體現勢性為2019年。研究區土地利用數據根據《土地利用現狀分類標準》（GB T21010—2007）分為耕地、林地、草地、水域、建設用地、未利用地6類。

2.2 研究方法

2.2.1 土地利用動態度

（1）單一土地利用動態度［22］ 單一土地利用動態度用來表征某一土地利用類型面積的變化情況，具體公式如下：

[D1=S2-S1S1×1T×100%] （1）

式中：D1為單一土地利用動態度；S1為研究期初某一土地利用類型的面積；S2為研究期末該土地利用類型的面積；T為研究時間。

（2）綜合土地利用動態度［23］ 綜合土地利用動態度用來表征研究區所有土地利用類型面積變化的劇烈程度和速率，具體公式如下：

[D2=i=1nΔSiji=1nSi×1T×100%] （2）

式中：D2為綜合土地利用動態度；?Sij為土地利用類型；i轉為土地利用類型j的面積的絕對值；Si為研究期初土地利用類型i的面積；n為土地利用類型的數量；T為研究時間。

2.2.2 InVEST生境質量模型 InVEST模型是由美國斯坦福大學、世界自然基金會和大自然保護協會聯合開發的生態系統服務功能評估模型［24］。其中生境質量模塊可以通過分析土地利用分布數據和生境威脅因子數據來生成生境質量指數地圖，直觀地表現生境質量的空間分布差異。模型運行所需的前數據主要包括各期土地利用和威脅因子數據以及威脅因子屬性表和生境敏感程度表，輸出結果主要包括生境退化和生境質量數據。模型計算生境質量指數的公式為［2，11，24］

[Qxj=Hj1-DzxjDzxj+kz] （3）

[Dxj=r=1Ry=1Yrwrr=1RwrryirxyβxSjr] （4）

[irxy=1-dxydrmax]， [if linear]" " " " " " " " " " " " " " " " " " " （5）

[irxy=exp-2.99drmaxdxy]， [if exponential]" " " " " " " " " " " " " " " " " " " "（6）

式中：Qxj為土地利用類型j中柵格x的生境質量指數，取值范圍為 ［0，1］，數值越接近1，生境質量越好；Hj表示土地利用類型j的生境適宜度；z為歸一化常量，默認取值為2.5；k為半飽和常數，默認為0.5；Dxj表示土地利用類型j中柵格x的生境退化指數；R為威脅因子r的數目；Yr為威脅因子r的柵格數；wr為威脅因子r的權重；ry為柵格y的威脅值；irxy為柵格y中的威脅因子r對柵格x的影響程度；βx為柵格x的抗干擾水平；Sjr為土地利用類型j對威脅因子r的敏感程度；dxy是柵格x和y之間的線性距離；drmax是威脅因子r的最大作用距離。

威脅因子主要指受人類活動干擾較強的人工和半人工環境，基于本研究的地類分類標準，將耕地、建設用地、未利用地設為威脅因子。生境適宜度是指該生境支持物種生存的潛在能力，取值范圍為［0，1］，0為非生境?；谌祟悈⑴c程度越小的地類對外界威脅越敏感的原則［25］，同時結合前人相關研究［2，20，25-26］和層次分析法，設置了威脅因子的最大影響距離、權重、衰退類型以及各地類生境適宜度和敏感程度，具體參數如表1、表2所示。

2.2.3 基尼系數 基尼系數是統計學家基尼在洛倫茲曲線的基礎上提出的用來測度收入分配均衡程度的指標，定義為絕對均等線和實際分配線之間的面積［27］，現已應用至多個領域，用來定量表示兩要素之間的均衡程度。具體計算公式如下：

[G=1-201fxdx] （7）

式中：G為基尼系數，［0，0.2）為絕對均衡，［0.2，0.3）為比較均衡，［0.3，0.4）為相對均衡，［0.4，0.5）為不均衡，［0.5，1］為極不均衡；f（x）為實際分配線的擬合公式。

2.2.4 土地利用變化類型的生境貢獻率 土地利用變化類型的生境貢獻率可以表征不同土地利用變化類型對生境質量的影響程度，通過對生態貢獻率的修改得到［12］，具體計算公式如下：

[Ci=HQCi×Pii=1nΔHQCi×Pi] （8）

式中：Ci為i種土地利用變化類型的生境貢獻率，其正負號表征正負向貢獻率；HQCi為i種土地利用變化類型單位面積內生境質量變化均值；?HQCi為i種土地利用變化類型生境質量變化均值的絕對值；Pi為i種土地利用變化類型面積占研究區總面積的比例。

3 結果分析

3.1 巢湖流域土地利用時空變化特征

巢湖流域地形以濱湖平原為主，流域內土地利用率高，未利用地極少，耕地分布最為廣泛，水域主要以巢湖為中心向四周均勻散布，林地和草地大部分位于西南和東部的山地丘陵地帶，建設用地集中在西北部的合肥市區且擴張趨勢明顯。從面積占比來看（表3），1990—2020年間，流域耕地面積占比超過60％，林地和建設用地次之，水域和草地較小，占比不超過10％，未利用地最小，占比不超過1％。從整體來看，耕地和林地面積占比不斷減少，水域、建設用地和未利用地面積占比在不斷增加，其中，耕地和建設用地的變化幅度明顯高于其他地類，在2010年建設用地面積超過林地躍升為第二大地類，水域的變化幅度次之，林地、草地和未利用地變化較小。從數量變化來看，除未利用地外，建設用地的動態度最高，并呈先快后慢的擴張態勢，耕地的動態度次之，并與建設用地具有相似的變化特征，水域、草地和林地動態度較小?？偟膩碚f，巢湖流域土地變化整體呈建設用地快速擴張、耕地面積急劇縮減的特征。

從土地利用流向來看（圖3），研究區土地利用轉移的面積占研究區總面積的比例很小，轉移速率存在先快速后減緩的增加趨勢，1990—2000年、2000—2010年、2010—2020年間轉移面積分別為366.70 km2、559.17 km2、514.93 km2，占研究區總面積的1.87％、2.86％、2.63％。耕地是研究區土地轉移最主要的轉出源，主要轉移方向為建設用地和水域。在1990—2000年、2000—2010年、2010—2020年間，耕地向建設用地分別轉出341.02 km2、465.76 km2、324.86 km2，占各時間段轉移總面積的93.00％、83.30％、63.09％。在三個時間段內，耕地向水域分別轉移15.63 km2、29.90 km2、19.03 km2，占轉移總面積的4.26％、5.35％、3.70％。建設用地是研究區最主要的轉入地，耕地向建設用地的轉出對建設用地總轉入面積的貢獻率達95％以上。與此同時，建設用地向耕地轉出的速率一直在增加，由1990—2000年間的1.09 km2增加至2010—2020年間的80.98 km2，占各時間段轉移總面積的比例也由0.30％增加至15.73％。總的來說，耕地和建設用地的轉移面積最大，耕地向建設用地的轉移是研究區最主要的轉移方向。

由各縣市綜合土地動態度可知（圖4），動態度高值區由分散趨于集中，且聚集重心呈現西移趨勢。1990—2000年高值區位于東部和北部，前三位分別是含山縣、合肥市區、和縣；2000—2010年位于西北部，前三位分別是合肥市區、長豐縣、肥東縣；2010—2020年集中在中西部，前三位分別是合肥市區、肥西縣、長豐縣。從變化趨勢來看，動態度先升后降的有西北部的合肥市區、長豐縣和肥東縣，一直升高的有西南部的肥西縣、廬江縣、金安區和舒城縣，一直下降的有東北部的巢湖市和和縣，先降后升的有東部的無為縣和含山縣。從整體來看，近30年間東部4縣土地利用變化的劇烈程度在減弱，西部7縣變化的劇烈程度在升高。

3.2巢湖流域生境質量時空變化特征

將巢湖流域生境質量結果按等間距分為Ⅰ～Ⅴ級，從圖5可以看出，巢湖流域生境質量整體上呈東南高、西北低的分布特征。近30年來，Ⅳ級、Ⅴ級生境質量集中分布在東部和西南部等湖泊和丘陵地帶，分布范圍存在小幅度增加，面積由4276.20 km2上升至4300.42 km2。Ⅱ級生境質量分布最為廣泛，所占面積呈明顯縮減態勢，共減少了1052.44 km2。Ⅰ級生境質量主要分布在西北部的合肥市區，面積顯著增加，共向四周擴散了1051.86 km2。流域大部分區域并未發生生境質量等級的變化，但是部分區域仍然存在不同生境質量等級之間的流動，且面積隨時間的推進在增加，其中最主要的轉移方向是Ⅱ級生境質量向Ⅰ級生境質量的轉出。1990—2000年、2000—2010年、2010—2020年三個時間段內Ⅱ級生境質量分別向Ⅰ級生境質量轉出341.02 km2、465.77 km2、327.93 km2，占各個時間段研究區流動面積的92.97％、83.27％、63.63％。與此同時，Ⅰ級生境質量向Ⅱ級生境質量的轉化增速明顯，在三個時間段內分別轉出1.09 km2、17.44 km2、80.99 km2，占整個研究區流動面積的0.30％、3.12％、15.72％?？偟膩碚f，雖然生境質量等級升高的區域在增加，但其面積遠低于退化的面積。

為進一步分析研究區生境質量的空間變化特征，對各縣市生境質量指數歷年均值和均值年變化率進行計算，由表4可知，巢湖流域各縣市生境質量指數歷年均值位次變化不大，對巢湖流域11個縣市30年來生境質量指數均值進行排序，從高到低分別為舒城縣、巢湖市、含山縣、廬江縣、金安區、和縣、無為縣、肥西縣、肥東縣、長豐縣、合肥市區，位于西南的舒城縣生境質量最好，生境質量指數為0.61，位于東部的巢湖市和含山縣次之，指數在0.40～0.50之間，位于西北部的合肥市區、長豐縣和肥東縣生境質量最差，指數小于0.30，其他縣市生境質量指數在0.30～0.40之間，且分布較為均勻。從變化特征來看，研究區各縣市生境質量均呈下降趨勢。依據變化率的絕對值分析各縣市生境質量均值不同時間區間的變化特征，可以看出：1990—2000年，位于北部的合肥市區、含山縣、長豐縣和和縣變化率的絕對值較高；2000—2010年，位于西北部的合肥市區、長豐縣、肥西縣和肥東縣變化率的絕對值較高；2010—2020年，位于中西部的合肥市區、肥西縣、廬江縣和金安區變化率的絕對值較高。從變化率絕對值的變化趨勢來看，先升后降的有中西部的合肥市區、長豐縣、肥東縣、肥西縣、巢湖市、金安區和舒城縣，一直升高的有南部的廬江縣，一直下降的有東北部的含山縣和和縣，先降后升的有東南部的無為縣。從整體來看，近30年間位于西南的合肥市區、肥西縣、廬江縣、金安區和舒城縣生境質量下降速率在升高，位于東北的長豐縣、肥東縣、巢湖市、無為縣、含山縣和和縣生境質量下降速率在減弱。

3.3 土地利用變化對生境質量的影響分析

由前文對巢湖流域各縣市的土地利用動態度和生境質量變化率的分析可知，二者存在相似的變化特征，為進一步確定二者的關系，制作土地利用動態度和生境質量變化率絕對值的洛倫茲曲線（圖7），并計算不同時間區間的基尼系數，由計算結果可知，1990—2000年、2000—2010年、2010—2020年二者的基尼系數分別為0.06、0.10、0.23，處在高度均衡和比較均衡區間內，說明二者具有較強的匹配性，也就是說土地利用變化和生境質量變化具有較強的相關關系。

通過計算生境質量變化貢獻率，確定具體土地利用變化類型對巢湖流域生境質量的影響，由表5可知，地類內部生境質量指數的變化對研究區整體生境質量的影響較小，土地利用類型之間的變化對生境質量變化的影響更為關鍵。近30年間，土地利用變化的負向貢獻率高達80％以上，遠高于正向貢獻率。從負向貢獻率來看，耕地-建設用地的貢獻率雖然在下降，但其位次沒有發生變化；水域-耕地的貢獻率出現小幅度增加，但其位次由1990—2000年的第三位升至2000—2010年的第二位后，在2010—2020年被貢獻率一直增加的林地-耕地反超；早期林地-建設用地的貢獻率較高，而后草地-建設用地的貢獻率躍進前五。從正向貢獻率來看，耕地-水域的貢獻率呈先增后減的變化趨勢，位次也在2010—2020年下降至第二位；建設用地-耕地的貢獻率快速增加，位次逐步由第三位升至第一位；耕地-林地、耕地-草地、草地-林地在1990—2010年位于前五且三者之間的位次沒有發生變化，而后草地-林地在2010—2020年被建設用地-草地取代。總的來說，土地利用類型的變化方向直接影響生境質量的變化趨勢，巢湖流域土地利用變化負向貢獻率遠大于正向貢獻率導致流域生境質量整體朝退化方向發展，其中，耕地向建設用地的轉出提供了半數以上的貢獻率，成為巢湖流域生境退化的主要推動者。

4 結論與討論

（1）流域中部的湖泊和西南部的山地丘陵等地帶受人類活動干擾較少，生境質量較好，以Ⅳ級、Ⅴ級生境質量為主；合肥市區等城市建成區及周邊耕地，受人類活動干擾較強，生境質量較差，主要為Ⅰ級、Ⅱ級生境質量。

（2）1990—2020年間，較高等級（Ⅳ級、Ⅴ級）生境面積變幅較小，共增加24.22 km2；Ⅰ級生境面積增幅明顯，共增加1051.86 km2，Ⅱ級生境面積變幅最大，共縮減1052.44 km2，Ⅱ級生境質量向Ⅰ級生境質量的轉出是最主要的轉移方向，流域生境整體呈現退化趨勢。

（3）以耕地-建設用地為代表的地類變化類型對研究區生境質量提供了負向貢獻，以耕地-水域、建設用地-耕地轉出為代表的變化類型提供了正向貢獻，其中，城市邊緣耕地向建設用地的轉出是研究區生境質量變化貢獻率最大的土地利用變化類型。流域內土地利用變化與生境質量變化相關性顯著。

（4）土地利用變化方向影響著流域生境質量的變化趨勢。20世紀90年代，合肥市依據“開放開發再造新合肥”的戰略目標不斷擴張城市面積，伴隨著省會經濟圈、合肥都市圈的提出和發展，巢湖流域城市化水平不斷提高，以合肥市為代表的城市擴張是巢湖流域最顯著的土地利用變化特征，其對周圍生境的侵占是流域生境保護面臨的最大威脅。為了遏制流域生境質量的持續退化，促進流域高質量發展，今后對于流域西北部城市化率較高、生境質量較差的合肥市區、肥西縣等地區應該限制建設用地面積的增加，嚴控生態紅線。對于西南部生境質量本底較好、退化速度持續增加的金安區、廬江縣等地區在合理發展經濟的同時應保護好現有的林地等生境，對于東部生境質量退化速率減弱的巢湖、和縣等地區應在保護好既有生境的同時加大育林育草力度，推進生境質量的正向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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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bitat Quality Change Based on Land Use Change in Chaohu Lake Basin

YANG Dong-xue1， SHEN Fei1，2， SHI Yu-jie1， DUAN Ya-fang1， CHEN Ming-yang1， CHENG Yu1

（1.School of Geography and Tourism， Anhui Normal University， Wuhu 241002， China; Engineering Technology Research Center of Resources Environment and GIS， Anhui Province， Wuhu 241003， China）

Abstract： Land use change is an important cause of habitat quality change. Analyzing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land use change and habitat quality change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for regional ecological security and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Based on the land use data of 1990， 2000， 2010 and 2020， InVEST model was used to analyze the temporal and spatial characteristics of land use and habitat quality in Chaohu Lake Basin. The results showed that：（1）In the past 30 years， the cultivated land area in Chaohu Lake Basin has been the largest， accounting for more than 60% in previous years; The unused land area is the smallest， accounting for less than 1% in previous years; The proportion of construction land increased the most， with a total increase of 5.35%， and cultivated land conversion was its main source. （2） Higher grade （grade IV. and grade V.） habitats were mainly distributed in the water and hilly areas in the eastern and southwestern parts of the basin， and the area variation was small （only 24.22 km2 increase）; Low-grade （grade I.） habitats were mainly distributed in urban built-up areas in the northwest of the basin， with the most obvious expansion （area increase of 1051.86 km2）. The lower grade （grade II.） habitats were the most widely distributed and dispersed， and the area showed a continuous decline trend （a total decrease of 1052.44 km2）. The transfer of habitat quality levels in the basin was mainly from grade II. habitats to grade I. habitats， and the habitat in the basin as a whole shows a degradation trend. （3） There is a strong match between land use change and habitat quality change. The transfer of cultivated land to construction land is the main direction of land use change in Chaohu Lake Basin， and also the biggest contributor to habitat quality degradation in the basin.

Key words： land use; habitat quality; InVEST model; Chaohu Lake Basin

（責任編輯：鞏 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