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要:以浙江省為研究對象,通過文獻梳理構建旅游流要素網絡結構,并據此測度2009—2019年浙江省旅游流各要素水平及要素間的耦合協調度,探索區域旅游流及其系統內各要素的發展特征和演化規律。研究表明:①2009—2019年浙江省旅游流總體水平呈上升態勢,其中游客流和資金流水平穩步上升,信息流水平波動上升,人才流水平極不平穩。②游客流-資金流要素系統的耦合協調度表現出均衡發展的特征;游客流-信息流要素系統的協調性穩步發展,但耦合度由客流滯后型轉變為信息滯后型;游客流-人才流和資金流-人才流要素系統的協調度發展極不穩定,要素間的耦合性也經歷了由人才損益期到人才滯后期的轉變。③旅游流要素系統的耦合協調關系存在協調發展類和瀕臨失調衰退類兩種狀態和同步型、滯后型、損益型、共損型4種表現。最后根據不同耦合協調特征提出具有普適性的針對性建議,以促進區域旅游流要素系統的協調發展。
關鍵詞:旅游流;耦合協調度;浙江省
中圖分類號:F590.3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1-2443(2025)01-0071-08
根據智庫百科關于“旅游流”的定義,認為旅游流是在一個特定的區域內,由于旅游需求的近似性而引起的旅游者集體性空間移動現象。在這個定義中,更傾向于將旅游流看做有形的游客流,即旅游者的流動。直至1998年唐順鐵和郭來喜兩位學者對“旅游流”的概念做了更為全面的闡述,他們認為旅游流是包括旅游客流、信息流、物質流、能量流在內的復雜旅游體系[1]。該研究雖首次將旅游流視為一個復雜系統,且闡明了旅游流所包含的多個構成要素,但在研究中過于強調區域間的相互影響,較少提及旅游流中各要素間的相互作用及內在聯系。1999年馬耀峰、李天順在此基礎上對旅游流的要素結構及內涵進行了完善,認為旅游流還應包括旅游資金流,且這些要素都是具有一定方向性的矢量[2]。通過查閱現有旅游流相關研究發現,鑒于物質流、信息流、能量流和文化流等指標的難測量性,許多學者在對旅游流的研究中大多只對游客流進行分析,對其他要素的流動過程及作用機制的研究十分匱乏,極大地損害了旅游流研究系統的完整性[3-5]。此后,李振亭和馬耀峰等人針對旅游流提出流量和流質兩個概念,這也是目前學界關于旅游流研究運用最廣泛的概念[6]。其中,旅游流流量用旅游人次表示,反映了區域旅游流的規模,旅游流流質則用旅游收入與旅游人次的比值表示,用以反映區域旅游經濟效益的高低。這一理論的提出也促使相關研究普遍將旅游流等同于游客流,將重點放在游客的流量和流質上,這在很大程度上掩蓋了旅游活動中其他要素的流動現象,關于游客流衍生要素的其他要素的研究愈加減少。綜上,本文認為旅游流應是指旅游者在客源地和目的地之間有方向性的流動,以及流動過程中所產生的資金流、信息流、物質流、能量流、文化流、技術流等要素的交互。
國內外其他關于旅游流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對其網絡結構[7-11]、空間結構[12-13]、影響因素[14-20]、時空演變[21-22]以及旅游流與經濟、環境等因素的耦合研究。對于旅游流內部各要素網絡結構、作用機制及內在協調性的研究相對較少。
旅游流作為衡量區域旅游產業發展狀況的重要指標,根據社會發展規律,應具有較高的內部一致性,即游客流、資金流、人才流、信息流四者之間相互促進、相互制約,共同維持旅游流生態系統的穩定。但在實際發展中卻存在諸多與理論有悖的情況,如某地雖具有相當規模的旅游信息流,當地實際接待的游客數量卻與之極不匹配,或游客流與資金流的不匹配等現象屢見不鮮,導致區域旅游產業發展受阻。面對此類情況,當地政府及旅游相關企業應如何著手應對,是加大宣傳力度提高旅游目的地知名度、用話題制造熱度,還是引進高端旅游人才著手旅游服務升級,或致力于旅游資源的開發、旅游產品的創新,擴大旅游消費,什么時候需要運用何種策略,這些問題一直困擾著眾多旅游目的地政府和相關企業,要想實現旅游產業的可持續發展,必須協調好旅游流系統的內在一致,保持系統的內部健康循環。因此,本文在提出旅游流內部各要素網絡結構的基礎上,以浙江省為研究對象,探究區域旅游流發展趨勢,并開展區域旅游流內部耦合協調性研究,對今后區域旅游政策制定具有重要的指導意義。
1 旅游流要素網絡結構
1.1 理論機制
隨著“流空間”理論的提出,許多傳統理論難以準確反映的區域發展差異及聯系問題逐漸有了新的視角。“流空間”是指人力、資金、技術、信息等要素流動的網絡化空間,該理論的提出使區域空間結構與經濟發展研究更具動態性和聯系性,是本文探究的理論基礎。目前,學者們較多關注單一要素流對區域空間格局演化及經濟發展的影響。但要素流動的多元化既是客觀事實,也是區域實現高質量發展的必然要求,即單一要素流動對區域空間網絡格局塑造存在一定局限性。在本研究中表現為:通過區域間的單一要素對比無法準確衡量旅游流系統的整體發展水平,一味追求旅游流系統單一要素的領先也無法帶動區域旅游產業的整體進步,阻礙區域旅游產業發展的重點不在于優勢要素的層層疊加,而在于如何發現并實現短板要素的趕超,只有旅游流內部各要素(游客流、資金流、人才流、信息流)之間協調發展、相互促進,才能共同維持旅游流生態系統的穩定,從而推動區域旅游產業的可持續發展。
1.2 模型構建
根據上文關于旅游流結構的解釋,旅游流的內涵除了旅游客流外,還包括信息流、資金流、物質流、能量流和文化流等結構。本研究認為物質流和能量流相較于其他要素在旅游產業系統中的作用有限,故在本研究中剔除此要素。此外,人才作為文化儲存和輸出的媒介,在很大程度上能夠反映區域旅游文化流的水平,故在本研究中用人才流表示。綜上,本研究認為:旅游流內部各要素(游客流、資金流、人才流、信息流)之間相互促進、相互制約,共同維持旅游流生態系統的穩定,應具有較高的內部一致性,并據此繪制旅游流要素網絡結構,如圖1所示。
旅游者的空間移動形成了游客流,旅游者通過參加旅游活動為旅游目的地創造經濟收益,即資金流。游客通過旅游體驗產生情感上的變化,如滿意度、忠誠度等,這些因素的變化都會對旅游目的地的口碑產生影響,在互聯網時代,這些影響大多通過信息流進行傳播。同時考慮到旅游目的地接待能力、服務質量的因素,旅游流的規模在很大程度上影響著人才流的規模。
旅游信息流是指旅游活動發生前或過程中產生的信息傳遞,作為旅游者進行旅游決策的重要依據,它對旅游客流既有引導作用,也有“前兆”效應,能夠極大程度地反映現實游客流動情況。已有研究基于計量模型、時空分析證實了旅游網絡關注度與實際客流量的流量正相關性以及明顯的空間協同性。
旅游資金流的主體是旅游活動中涉及的資金交換。旅游業是“流動著”的消費型經濟產業,旅游者的消費行為和其所伴隨的資金流動是旅游活動必不可少的部分。旅游目的地通過投入大量資金來保證旅游基礎設施的正常運作、人才引進以及進行目的地旅游服務的升級,從而進一步吸引更多的旅游者,也讓旅游人才看見當地發展旅游產業的決心和能力,從而達到吸引旅游專業人才的目的。
旅游人才流是指基于旅游活動引發的旅游行業人才的流動。旅游產業發展不僅可以為旅游目的地創造經濟收益,通過區域旅游產業發展所吸引的旅游行業優質人才才是旅游目的地未來發展的創新力量,會對旅游目的地的旅游服務質量以及旅游產業的整體發展產生積極影響。
2 指標選取與研究方法
2.1 測量指標及數據來源
浙江省一直是我國旅游業發展的先鋒隊,依據其特有的自然景觀與文化資源,先后開展美麗鄉村、特色小鎮、全域旅游、萬村景區化等極具特色的旅游體系建設,已成為國內旅游發展的標桿。基于此,本文以浙江省為研究對象,基于前文所提出的旅游流要素網絡結構,利用耦合協調度模型定量剖析浙江省旅游流現狀及其內在一致性,以期為區域旅游發展差異尋求理論解釋與經驗證據,從而為區域旅游產業導向及后續政策制定提供理論支持和相應對策。
關于旅游客流的評價指標,學界已經達成了初步的共識,相關研究中普遍采用旅游人數、游客接待量(萬人次)等人口數量指標進行統計,如楊國良等人[23]在探究旅游流的空間結構和差異特征的研究中,關于旅游流的測度直接采用了旅游流量人次指標;旅游資金流的評價主要出現在旅游流流質的研究中,通過旅游客流量帶來的旅游收益與旅游客源人數規模間的比例來表示,如王培家等人[24]對廣東省國內旅游流量與流質時空演化的分析,考慮到在本研究中已將游客流作為要素統計,故資金流的統計采用旅游收入(億元)這一指標,表示區域旅游資金流的總體規模,如李創新等人[25]在研究中就采用入境旅游客流和入境旅游外匯收入作為入境旅游流評價指標;關于旅游人才流的評價指標,相關研究主要從流動吸引力和流動意愿兩個維度進行測量,本研究中主要測量區域旅游從業人數(萬人)來衡量人才流的規模;沈路、鈔小靜[26]通過實證證明了人才流與城市群高質量發展呈顯著的線性正相關,同時在她的研究中也采用百度指數來表征信息流的規模,故本研究采用“浙江旅游”的百度指數來表征。
考慮到新冠肺炎疫情對旅游產業的沉重打擊,為了確保研究結果的科學性,本文僅針對2009年—2019年這一時間段進行研究。本文的所有數據均來源于《浙江統計年鑒(2010—2020)》、EPS全球統計數據/分析平臺(Economy Prediction System)和百度指數官方網站。除此之外,由于百度指數官網中缺少2009年—2010年數據,故2010年百度指數根據2011年數據及網站中所提供的同比增長率計算得出,2009年百度指數由2010年—2014年繪制數據趨勢線得出。
2.2 耦合協調度模型
“耦合協調度”的概念來源于物理學科,主要體現了開放系統內部各個子系統之間彼此相互影響、共同發展的和諧程度,揭示了系統逐漸由無序向有序發展的一種漸變趨勢[27]。各個子系統之間的“協同作用”對于系統發生相變的規律特征有著十分重要的影響,決定了其未來有序或無序的發展走向。因此,本文在研究旅游流內部各要素水平之間的關系時適當借鑒了物理學中的耦合系數模型,通過建立旅游流內部各要素發展耦合協調度模型來探究各要素之間的關系及未來發展趨勢。具體表達式如下:
[Cd=C·T] (1)
[T=αFi+βFj] (2)
[C=2Fi·FjFi+Fj2] (3)
其中:Cd為兩要素間的耦合協調度,其值分布在0~1之間,越大表明要素發展越協同,耦合關系越協調;[T]表示兩要素的綜合協調指數;Fi、Fj為旅游流各組成要素評價指數,分別表示游客流(F1)、資金流(F2)、人才流(F3)、信息流(F4);[α]、[β]分別表示旅游流某一要素對區域旅游流的貢獻程度,考慮到各要素對區域旅游流的影響同等重要,因此式中取[α=β=0.5]。C為兩要素的耦合度,范圍在0~1之間,當C趨近1時,說明兩要素之間表現為良性耦合狀態;當C值趨0時,則兩者呈現無關狀態。基于前人經驗,依據耦合協調度Cd的大小,將協調類型劃分為五大類(表1)。
3 旅游流要素耦合協調度特征分析
3.1 旅游流內部各要素發展水平
由于各指標的性質不同,在數據分析之前對所有數據進行了標準化處理,以避免不同量綱對研究結果的影響,處理方法如下。
[x=0.01+xi-xminx-xmin]" " " " " " " " " " " "(4)
取浙江省2009—2019年游客流、資金流、人才流、信息流的水平及各要素間的耦合協調度,繪制浙江省旅游流內部各要素耦合協調度變化趨勢圖,如圖2所示。
從圖中可以看出,2009—2011年浙江省旅游流各要素均呈現發展態勢,其中游客流和資金流水平最為相近,但相對于游客流,旅游資金流的增速較緩,信息流增速最大,故將該階段稱為“信息爆炸期”;2012—2014年信息流增速逐漸放緩,人才流出現斷崖式驟降,故將該階段稱為“人才貧瘠期”;2015—2019年為“產業發展期”,該階段游客流和資金流在達到兩者差距的最大值后開始逐漸縮小差距,信息流呈現相對穩定狀態,人才流出現回升。
3.2 旅游流內部各要素耦合協調度時序特征
根據上文得出的標準化后的2009—2019年浙江省旅游游客流(F1)、資金流(F2)、人才流(F3)、信息流(F4)水平分別計算游客流-資金流、游客流-人才流、游客流-信息流、資金流-人才流的耦合度(C)、綜合調和指數(T)、耦合協調度(Cd),計算結果如表2所示。
從時間上看,2009年浙江省旅游流各要素發展普遍處于嚴重失調狀態,主要類型有客流-資金共損型(25%)、客流-信息共損型(25%)、人才損益型(50%)等。這說明該時期浙江省旅游流系統各要素均較為敏感,具有較強的衰退趨勢。2009—2012年為要素均衡發展階段,該階段旅游流各要素間的耦合協調度逐漸由嚴重失調、瀕臨失調逐漸發展為基本協調狀態。2013—2016年各要素發展出現拐點,該階段是旅游人才發展瓶頸期,以人才流的失調現象最為明顯,造成了游客流-人才流、資金流-人才流兩系統由基本協調狀態下的客流滯后和資金滯后發展為失調狀態下人才發展滯后的現象。2017—2019年浙江省旅游流各要素間均達到了基本協調、良好協調甚至高度協調狀態,其中同步型占41.67%,客流滯后型占8.33%,人才滯后型占33.33%,信息滯后型占16.67%。這說明該階段旅游流各要素發展協同程度較高,在良好的社會環境和適宜的政策引導下具有較高的可持續性,同時人才依舊是旅游流系統中的短板,在其他要素均得到顯著發展的情況下,人才流卻仍處于滯后狀態,這就要求浙江省依據自身現有條件及時采取相應的人才引進政策,促進區域旅游人才隊伍的壯大,以實現區域旅游流系統向良性的、可持續的耦合協調方向轉變。
從要素維度分析,游客流-資金流系統屬于均衡發展型,系統協調性由嚴重失調逐漸向高度協調發展,其中客流-資金共損型占36.36%,客流-資金同步型占54.55%。游客流-信息流系統則屬于非均衡發展型,其中2012—2017年游客流要素發展相對落后,處于客流滯后期,占54.55%,其后客流要素逐漸恢復優勢地位,進入信息滯后期,占18.18%。游客流-人才流和資金流-人才流兩個系統的發展在人才流極不穩定的影響下表現為波動發展型,在此基礎上還表現出非均衡性的特點。游客流-人才流系統的損益型、滯后型占比達到了90.91%,其中2009—2012年為人才損益型和客流滯后型,即在此階段旅游人才相對充足,但由于客流要素水平的低下,造成部分旅游人才的浪費。2013—2018年為客流損益型和人才滯后型,即在此階段出現旅游人才的極度匱乏,導致大量的客流對旅游流整體的效益輸出大打折扣,這也是造成系統協調性一度瀕臨失調的原因。資金流-人才流系統的損益型、滯后型占比為81.82%,其中2009—2012年為人才損益型和資金滯后型,即在此階段旅游人才相對充足,但由于游客流低下導致的資金流的低水平,造成旅游人才的浪費。2014—2018年為資金損益型和人才滯后型,此階段旅游流整體水平提高,旅游流系統得到了進一步的升級,游客流、資金流、信息流都穩步上升的情況下,人才流水平卻沒有相應提高,這也成為制約旅游流進一步發展的重要掣肘因素。
4 結果、結論與討論
4.1 結果
通過構建旅游流要素網絡結構,利用耦合協調度模型對2009—2019年浙江省旅游流各要素水平及要素間的耦合協調度進行測算,分析旅游流各要素發展趨勢及系統差異,得出以下結論:
從要素水平看,2009—2019年浙江省旅游流總體水平呈上升態勢,其中游客流和資金流水平穩步上升,信息流水平波動上升,人才流水平極不平穩。2009年—2011年為“信息爆炸期”,一方面由于該階段互聯網、移動端應用快速發展,網絡由辦公用途逐漸向日常必需品轉變,另一方面該階段也是浙江旅游產業發展的轉折期,美麗鄉村建設、萬村景區化、特色小鎮建設、全域旅游等旅游概念均在浙江大地生根發芽,吸引了眾多國內外旅游愛好者、旅游企業、其他地區政府的廣泛關注;2012年—2014年為“人才貧瘠期”,該階段雖然在旅游規模上難以看出問題,但隨著國民經濟的發展,人們對旅游的需求也發生了激增,現有旅游人才儲備已經難以支撐龐大的旅游客流需求,造成了旅游服務質量的普遍下降,出現了眾多旅游行業亂象和游客投訴事件;2015年—2019年為“產業發展期”,該階段浙江旅游產業發展已初具規模,并在發現問題、解決問題的循環中平穩發展。以上變化究其原因,是浙江充分認識到了旅游產業在國民經濟中的重要地位,并將“旅游”列為浙江省八大萬億產業之一,通過政策引導、加大投資、文化輸出、人才引進等一系列措施推動旅游產業發展。
從耦合協調度水平上看,游客流(F1)-資金流(F2)、游客流(F1)-信息流(F4)要素系統均呈現由嚴重失調到高度協調的穩步發展態勢,同時游客流(F1)-資金流(F2)系統表現出了較高的耦合度,游客流(F1)-信息流(F4)系統的耦合度則經歷了由客流滯后期到信息滯后期的轉變。此外,受人才流要素的影響,導致與人才流相關的游客流(F1)-人才流(F3)、資金流(F2)-人才流(F3)要素系統的協調度表現出極不穩定的發展態勢,要素間的耦合性也經歷了由人才損益期到人才滯后期的轉變。由此可以看出,2009—2019年浙江省旅游流整體水平得到了較好的提升,其中游客流、資金流發展相對穩定,信息流在前期快速提升的基礎上近些年缺少信息量,人才流作為制約旅游流進一步發展的重要掣肘因素值得引起廣泛重視。
旅游流各要素間的耦合協調關系存在協調發展類和瀕臨失調衰退類兩種狀態和同步型、滯后型、損益型、共損型4種表現。
4.2 結論與討論
浙江省現行旅游發展政策對區域旅游產業發展具有一定的促進作用,在良好的社會環境和適宜的政策引導下具有較高的可持續性,但人才依舊是浙江省旅游流系統中的短板,政府部門需從就業補貼、購房補貼、政策傾斜、營商環境、文化氛圍、城市品牌等方面加強對旅游人才的吸引力,此外對在職旅游從業人員定期組織行業培訓,鼓勵旅游人才繼續進行學歷教育或職業技能培訓,以適應龐大的旅游客流規模和行業發展需要。
為了推動區域旅游流要素系統的耦合協調發展,基于上述分析,本文認為各地可根據其旅游流各要素的發展水平,通過要素間的耦合協調度有針對性地調整相關政策,以促進區域旅游產業的協調發展。對于嚴重失調和瀕臨失調的要素系統,各方應充分重視其發展趨勢及制約因素,對相關要素進行重點關注,采取政治、經濟、社會、文化等多方面措施刺激要素的發展。對于客流滯后型要素系統,政府應充分分析其背后的成因,加大旅游資源開發力度,提高地區旅游吸引力,同時通過減免門票、發放旅游消費券等優惠政策,盤活區域旅游客流。對于資金流滯后型要素系統,就需要區域內所有旅游產業的利益相關者同時采取行動,通過創新旅游產品模式、種類等為旅游者提供多樣化的旅游服務體驗,同時通過構建現代化的旅游消費場景實現旅游消費升級,刺激旅游消費行為的產生。對于人才流滯后型要素系統,首先需要政府出臺對旅游行業人才的引進政策,同時加大旅游人才培養的投入力度,通過開辦旅游人才培訓班、與旅游專業院校合作等手段實現旅游人才技能、學歷等多方位的提升,此外社會還需要為旅游人才提供良性競爭、具有發展前景的就業環境。對于信息流滯后型要素系統,可以充分發揮網絡資源優勢,加大區域旅游資源宣傳力度,提高知名度和美譽度,同時利用新媒體,如通過直播區域旅游資源、主要旅游線路來介紹相關旅游吸引物,讓潛在旅游者更加了解當地旅游文化、旅游產品,通過微博創造熱點話題,采用打卡等方式提高旅游資源曝光度。綜上,針對不同的耦合協調特征,不同地區不同階段均需根據自身特點調整策略,達到旅游流要素系統的協調發展,通過其內在各要素間的相互作用達到系統內部的良性循環,進而達到促進區域旅游產業可持續發展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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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 Empirical Study on Coupling Coordination Degree of Tourism Flow
in Zhejiang Province
FANG Xing-xiao
(College of Cultural Tourism,Quzhou College of Technology, Quzhou 324000,China)
Abstract:Taking Zhejiang Province as the research object, this paper constructs the network structure of tourism flow elements through literature combing, and measures the level of various elements and the coupling coordination degree between elements of tourism flow in Zhejiang Province from 2009 to 2019, and explores the development characteristics and evolution laws of regional tourism flow and the elements in its system. The results show that: (1) From 2009 to 2019, the overall level of tourism flow in Zhejiang Province showed an upward trend, among which the level of tourist flow and capital flow increased steadily, the level of information flow fluctuated and increased, and the level of talent flow was extremely unstable. (2) The coupling coordination degree of tourist flow-capital flow element system shows the characteristics of balanced development; The coordination of the tourist-information flow element system has developed steadily, but the coupling degree has changed from the passenger flow lag type to the information lag type. The coordination of the tourist flow-talent flow-capital flow-talent flow element system is extremely unstable, and the coupling between elements has also undergone a transformation from the talent profit loss period to the talent lag period. (3) The coupling coordination relationship of tourism flow element system has two states: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and endangered decline and four manifestations: synchronous, lag, profit loss, and common loss. Finally, according to different coupling coordination characteristics, generalized and targeted suggestions are put forward to promote the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of regional tourism flow element system.
Key words:tourism flow; coupling coordination degree; Zhejiang Province
(責任編輯:鞏 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