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們理解,金融強國的“強”既是形容詞,代表著金融市場的繁榮、金融機構的強大、金融監管的完善、國際金融地位的提升,代表著我國金融業的終極發展目標;這個“強”同樣可以理解為一個動詞,即更注重金融強國目標的實現過程,強調要讓金融更好地服務于實體經濟,服務于廣大人民群眾,助力經濟實現高質量發展。
同時要清醒地看到,金融強國建設是一項長期而艱巨的任務,既面臨國內經濟降速、發展模式轉變的挑戰,更會面臨來自外部特別是現有金融霸權國家的阻力甚至刻意打壓,需要我們保持戰略定力,久久為功。這要求我們在金融政策制定與實踐中,堅持市場化導向,深化金融體制改革;加強法制化建設,完善金融監管機制;依托科技力量,驅動金融服務創新;強化風險防范意識,維護金融穩定大局。
監管并不是要確保零風險,健康的金融體系應該是一個金融機構有“生老病死”的有機體系,既能實現有效的市場退出,又能守住系統性金融風險的底線。
在理論上,區分系統性風險和非系統性風險,并采取差異化的應對政策,是基于“安全與效率”界定的監管與市場的邊界。
一方面,如果風險屬于非系統性金融風險,外溢性有限,對金融安全的威脅較小,宜以微觀審慎的合規監管為主,更多地依靠市場自律,主要借助存款保險等市場化方式來處置風險。這樣可以充分發揮市場機制優勝劣汰的作用,形成正確的市場紀律。
另一方面,如果風險屬于系統性或重大金融風險,那么風險防范必須守住底線。鑒于系統性風險巨大的外溢性和經濟社會成本,危機救助和風險處置不僅需要存款保險,還必然涉及中央銀行的最后貸款人職能甚至財政資金的參與。
在實踐中,對于微觀局部、非系統性的金融風險,要敢于打破剛性兌付,打破隱性擔保,充分發揮存款保險等市場化退出機制的作用,實現市場出清,維護市場紀律。對于系統性金融風險,早期預警機制顯得尤為重要。在具體防范措施方面,除了實施微觀審慎監管外,還必然要實施逆周期和跨周期的宏觀審慎管理,降低風險傳染,充分發揮中央金融委的領導及協調職能,強化中央銀行在防范系統性金融風險中的牽頭作用,做好監管溝通及信息共享,共同守住風險底線。
產業結構轉型升級主要包括兩方面:產業結構的高級化以及產業結構的合理化。
產業結構高級化指的是產業發展逐漸從低級向高級轉變的過程,其表現為經濟發展的重心由第一產業逐漸向第二和第三產業轉移的過程;產業結構合理化是指各種生產資料在不同產業間的合理分配。
在不同的經濟發展階段,根據消費需求結構、人力資源稟賦、科技發展水平和資源條件等對不合理的產業結構進行優化升級,以至于達到生產資料和勞動力在不同產業之間的合理配置,最終達到各個產業協調發展。經濟金融化發展的重要特征是金融市場的發展,資金融通和資源配置是金融市場的最本質功能。
金融活動一般會通過影響儲蓄和投資來作用于資金的配置,進而對其他生產資料的分配產生影響,即通過影響資金的流量來帶動資金存量的變化。具體看,金融市場的發展影響產業結構調整的傳遞機制為“金融結構改變→影響儲蓄和投資→影響資金流量結構→影響生產要素分配結構→影響資金存量結構→影響產業結構調整→促進產業發展”。反映到經濟運行上,上述傳遞機制表現的順序一般為商業化、貨幣化和信用化。
改革開放40多年來,我國經濟增長迅猛,已經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伴隨著經濟的快速發展,我國產業結構效率低,高耗能、高污染等問題也越發嚴峻,產業結構和經濟發展不匹配的短板逐漸凸顯。現階段,我國經濟發展進入“新常態”,經濟增長模式由粗獷式發展轉向可持續發展,對于產業結構轉型升級的需求越發迫切。此外,我國金融發展水平在不斷提高的過程中也存在諸多問題,例如,地區之間金融化發展水平差異過大,東部地區金融化發展水平遠高于中西部地區。因此,優化金融市場結構、發展多層次資本市場、加強金融基礎建設、建立風險防范與補償機制、構建自由開放的市場競爭環境、實施差異化的區域金融政策,對充分發揮產業政策有著積極的指導作用。
“熊貓債”是指境外和多邊金融機構在中國境內發行的以人民幣計價的債券。自2005年開始,中國政府允許國際多邊開發機構首先在中國境內發行人民幣債券,之后逐步擴展到其他類型的境外機構。此舉旨在推動中國債券市場的對外開放,吸引國際資本,同時提高人民幣的國際化水平,為境外投資者提供更多元化的人民幣資產配置選擇,并為中國企業提供更多融資渠道。
截至2023年8月末,“熊貓債”發行主體已涵蓋政府類機構、國際開發機構、金融機構和非金融企業等,境外主體在境內累計發行“熊貓債”434只,累計發行規模為7402.2億元。其中,2022年境外主體在境內發行規模為850.7億元,2023年1—8月境外主體在境內發行規模為1060億元,同比增長5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