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目的】虛擬數字人在著作權領域定位模糊,其著作權保護面臨多重法律困境,應當從“作品表達具有整體性”角度進行思考,以期為保護創作者權益、推動虛擬數字人技術的良性發展提供參考。【方法】運用比較分析與案例分析的方法,分別從理論和現實層面對比拆分保護模式和整體保護模式。【結果】拆分保護模式作為類型限定保護范圍的產物,既在理論上與2020年《著作權法》修訂后的各個環節相沖突,又在現實層面擾亂了著作權法保護范式與商業實踐,應當予以摒棄。【結論】明確作品保護范圍由獨創性表達決定,而非表達形式所限定。針對虛擬數字人等復合型作品的保護問題,應當堅持整體保護觀的侵權判定方式。
關鍵詞:虛擬數字人;著作權法;視聽作品;權利保護模式
中圖分類號:DF523.1" " "文獻標志碼:A" " 文章編號:1003-5168(2025)04-0128-05
DOI:10.19968/j.cnki.hnkj.1003-5168.2025.04.025
The Rights Protection Model for Host-Type Virtual Digital Humans in the Copyright Field.
GONG Haozhang
(School of Law, Guizhou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Guiyang 550025, China)
Abstract: [Purposes] The positioning of virtual digital humans in the field of copyright is vague, and the protection of copyright faces multiple legal dilemmas. It should be considered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 integrity of work expression” to provide a reference for protecting the rights and interests of creators and promoting the healthy development of virtual digital human technology. [Methods] Using comparative analysis and case analysis methods, the theoretical and practical levels of the split protection mode and the overall protection mode are compared respectively. [Findings] The split protection mode, as a product of the type-limited protection scope, conflicts with various links after the revision of the “Copyright Law” in 2020 in theory, and disrupts the copyright law protection paradigm and business practice in reality, and thus should be abandoned.[Conclusions] It is clear that the scope of work protection is determined by original expression rather than limited by the form of expression. For the protection of compound works such as virtual digital humans, the infringement determination method of the overall protection view should be adhered to.
Keywords: virtual digital human; copyright law; audiovisual works; rights protection model
0 引言
虛擬數字人,按照字面上的含義,就是依托網絡空間存在的人物,但這一概念隨著新技術的應用而持續發生變化,在不同的技術背景下有著不同的含義。虛擬數字人最早可以追溯至2016年在舞臺進行唱跳的虛擬偶像“初音未來”,這類虛擬人以后期離線渲染的方式制作,并在舞臺上通過投影進行演藝,不具備實時交互性。不同于這類傳統技術型虛擬人的放映式CG,本研究所講的虛擬數字人還具有“主播型”所帶來的兩個特點。第一,具有獨立的人格性。主播型虛擬數字人內部存在著真實的人類,業界統稱為“中之人”,中之人是虛擬人背后的真實扮演者,以虛擬人作為自己的人設和外部形象,而隨意更換中之人在業界是不被接納的行為。第二,具有交互性。中之人借助動作捕捉設備和空間對位技術,將實時的表情和動作映射到先前準備好的虛擬人建模上,達成和觀眾實時互動的效果,虛擬人的“表演”過程離不開中之人提供的數據采集樣本和同步數據。
主播型虛擬數字人因其獨特性和復雜性,在著作權領域引發了關于作品分類不清晰的爭議,導致其獨創性表達難以得到充分保護,或者說,學界尚沒有統一的觀點,無法將虛擬數字人簡單地作為某一單獨作品類型進行保護。
作品的形式決定了其受保護的方式。現有的權利保護模式大體可以分為兩類:第一類是要素拆解保護模式,這種保護模式旨在將可作為作品的要素單獨拆解,將拆解部分獨立為新作品進行保護;第二類是以整體觀的視角將作品視為一個整體形式進行保護,整體保護的支持者批評拆分保護可能面臨缺乏現實基礎、架空改編權等問題。在探討虛擬數字人的權利保護模式之前,應對主播型虛擬數字人的底層原理進行分析,拆解出具備獨創性的部分要素。
1 主播型虛擬數字人可版權性要素
“YOYO鹿鳴案”①中,爭議焦點是虛擬數字人形象是否構成某種類型的作品。原告認為鹿鳴作為美術形象,通過線條、色彩及其組合呈現出富有美感的形象和藝術效果,是個性化的表達,具備獨創性,主張其屬于作品。法院也認可了這種說法,據此可以認定,類似“YOYO鹿鳴”的虛擬數字人形象具備著作權法上的客體屬性,可以作為美術作品進行保護。
但虛擬數字人作為多要素、多作品類型融合的新媒體,哪些要素能夠具備作品的屬性,這值得深入探討。
1.1 美術作品
在實踐中,像“YOYO鹿鳴”這類具有個性化表達的美術形象,足以作為美術作品進行保護。美術作品在認定獨創性的“創”時要求的是具備“造型”方面的“審美意義”[1]。這種審美意義不等于創作水準,而應當是“體現作者在美學領域的獨特創造力和觀念”②。例如,一個小孩用蠟筆畫了一幅畫,即使較一般的畫作來說較為抽象,但可能因這種童真畫風而獲得獨創性。對于虛擬數字人來說,其美術形象不管是漫畫風、寫實風還是抽象風,只要作者將其獨特個性的藝術性表達呈現于載體上,符合最低限度的創造性要求,不論其是何類型,都可以作為美術作品獲得保護。
1.2 計算機軟件
觀眾看到的可視化虛擬數字人的三維人物模型是以計算機軟件為載體的,其生成的具體步驟為:通過動作捕捉設備將中之人提供的動作指令數據輸入并渲染,再由內置的計算機軟件進行數據處理,最終形成可隨著中之人的實時動作進行可視化表演的可執行文件。這類可執行文件符合計算機程序的代碼化指令序列,可以作為計算機軟件進行保護。其作用體現在調用直播時需要的音樂、美術、數據等資源,但這些被調用的數據或其他類型的作品并不能作為整個“計算機程序”受著作權法保護[2]。
1.3 視聽作品
視聽作品的本質是一系列連續運動的畫面,產生畫面連續播放的動感是視聽作品區別于其他作品類型的顯著性特征。在司法實踐中,利用多張連續畫面高速切換產生動感的動畫片和虛擬攝影機渲染出的電子游戲畫面也分別具備視聽作品的屬性③。可見,只要具備最低獨創性要求,固定于一定介質,產生連續畫面的“動感”,即具備視聽作品的屬性。
在虛擬數字人的直播過程中,不僅需要利用類似電子游戲中虛擬攝影機的調度,還需要現實中的攝影機對中之人進行錄制和捕捉,以便后續在計算機渲染階段進行空間對位和動作渲染。盡管直播的延遲較低,幾乎達到實時互動的效果,但動作捕捉和錄制的“輸入”階段作為數據處理的基礎,仍然是不可或缺的。在這個階段中,導演和導播對于光線、場景的選擇和切換,對于虛擬攝影機鏡頭的調度是足以具備區別于其他個人的顯著差異性,因此虛擬數字人的直播具備視聽作品的屬性。
2 傳統要素拆解保護模式的不足
在“虛擬數字人侵權第一案”④中,法院對于虛擬數字人Ada作品類型的認定采取一種較為開放的態度:當認定虛擬數字人的表演活動時,其動態畫面構成視聽作品;而在談及虛擬形象時,形象因是具備審美意義的造型,可作為美術作品受到保護。可以看出,法院判決的特殊之處在于將虛擬數字人拆解為兩個不同的作品類型分別進行保護,這也與一般的觀點類似。以舞蹈作品為例,有學者認為,舞蹈中的音樂、舞美等也可單獨作為作品進行保護[3]。具體到虛擬數字人領域,現如今的著作權法框架內并沒有這種融合媒體產物,無法將其歸類為某一單獨的作品類型。鑒于此,在實踐中可以按照其構成要素進行拆解,將可單獨構成作品標準的部分分別予以保護[4]。要素拆解保護的優點在于其全面性,當現有的著作權保護理論不能完全適用于新型復合作品時,可以將此類作品拆解為多個不同類型的作品,對拆解后具備獨創性的部分分別進行侵權認定,從而實現對這類新型作品的保護。
需承認的是,要素拆解保護模式是作品類型限定保護范圍學說下的必然選擇。該學說認為,作品的受保護范圍應以該類作品在著作權法所規定的表達形式為界。以此觀點來看,不屬于該類型作品的獨創性要素必然要被拆解到表達形式之外,這些要素想要尋求著作權法的保護,只能與本源作品拆分。拆解保護模式看似具備可行性,但在媒體融合時代的今天,各種難以被歸類為傳統作品類型的新型作品不斷涌現,這類模式就顯得捉襟見肘了。
2.1 要素拆解保護的理論和現實基礎缺失
從現實方面來看,要素拆解保護的前提是作品由不同類型的表達構成,不同的表達獨立存在,并且可以與其他表達相分離。因此,只有拆分出的表達本身先于被拆分作品整體創作完成前獨立存在,或者在侵權行為發生前已經被做成獨立作品,拆分才具有現實基礎[5]。
從理論上來看,自2020年《中華人民共和國著作權法》修訂后,作品類型的劃分明顯是一種示例性規定,不應當有限定保護范圍的作用。有學者也表示作品類型的分類是為了更好地保護作品,不同作品類型之間的獨創性表達或多或少會有重疊的部分,但不能因為作品被歸類于某種法定作品類型就對其可能被歸類于其他作品類型的獨創性表達排除在外[6]。
2.2 混淆了表達形式與表達的概念
智力成果作為作品必須能以一定形式進行表現,這類可感知到的表現就是指表達形式,此是一種表達手段。而表達在著作權中與不受保護的思想相對立,其是作品“獨創”的對象、受保護的部分。兩者并非同一層面的概念,是手段與目的的關系。簡單來說,表達形式是作品創作可以采取的表達手段,是相對固定的;而表達是作者利用一定的手段進行創作所形成的最終結果,是豐富多彩的[7]。
從作品類型限定表達范圍來看,虛擬數字人展示在觀眾前的最終形態為視聽作品,其表達范圍只限定于具有動感的連續畫面,因此保護范圍也僅限于畫面部分。這種只對表達形式予以保護而忽略了內部抽象內容的做法,恰恰將真正的獨創性表達排除在外,僅保護了作為外在表達形式的可動畫面。這何嘗不是著作權法中“買櫝還珠”的一個實例?視聽作品作為復合型作品,單就活動畫面進行保護會忽視了其他表達要素對整個視聽作品的貢獻,而正是這些不同表達要素的組合才產生了視聽作品這一復合型作品類型。
2.3 要素拆解保護會導致權利行使困難
實踐中的權利行使困難在視聽作品這類復合型作品中最容易體現出來。具體到本研究的虛擬數字人,雖然作為直播畫面的權利屬于視聽作品權利人,但角色形象設計、計算機程序等權利不必然屬于此視聽作品的權利人,此種權利歸屬方式在司法實踐中已有先例⑤。當然,權利人也可以就相關權利歸屬一一進行約定,但這樣就要求權利人對所要保護的對象是否可以納入著作權法單獨進行判斷,一旦有所疏漏就會被其他權利人發起權利歸屬上的抗辯,既增加了交易成本,又不利于對虛擬數字人產業相關權利的全面保護。
3 作品整體保護模式的可行性
與拆分保護模式相對的是整體保護觀視角下的單一作品保護模式。這種保護模式不受作品內容自身形式的影響,只要是作品中應當受保護的表達,都不會因其特定的表現方式而受到限制。在侵權認定時只需判斷實質性相似的部分是否屬于原作品具有的獨創性表達,而不必考慮該部分是否屬于原作品的作品形式。
如果要從整體保護觀的視角對虛擬數字人進行保護,就必須找一個符合其屬性的單一作品類型作為錨點,對其進行擴張解釋式的整體保護。對于虛擬數字人這類新型作品,在作品歸類時可以先利用作品類別定義的文義解釋空間進行充分涵蓋,如“等”“其他”等字眼。如果彈性空間不足以涵蓋其范圍,也可以考慮使用擴張解釋進行定義[8]。在“虛擬數字人侵權第一案”中,法院認為,通過對于攝制畫面的編排、剪輯與虛擬場景的搭建、切換、銜接……,具有較高的獨創性,屬于受著作權法保護的視聽作品。可以看出,法院是認可將虛擬數字人納入到視聽作品的類別進行保護的。同時,視聽作品作為虛擬數字人進行表演的最終形態,過程中產生了可作為其他單獨作品類型存在的元素,這些元素均可作為動態畫面的構成內容,涵蓋在視聽作品整體保護框架內。
3.1 納入視聽作品進行整體保護的理論和現實基礎
從現實角度來看,視聽作品作為一種復合型作品類型,其創作是將多類型元素融合為一個整體,并將這個整體轉化為畫面的過程。主張視聽作品的創作僅僅體現在對活動畫面的選擇、安排和取舍等方面的觀點并不可取。在整體保護觀下,這些構成畫面的有機組成內容本應當是畫面的內容,并且可以借由視聽作品這一表達形式來對這些元素進行充分保護。
從理論角度來看,首先,在整體保護觀下的著作權保護范式會穩定地沿著“作品類型歸類—侵權事由判定”這一條脈絡進行。只要虛擬數字人具備作品屬性要求,即可歸類為視聽作品,接下來只要進行侵權認定即可。而拆解保護會導致限定保護范圍視角下侵權認定以外的部分不受該作品類別保護而被排除在外。這種割裂看待作品的行為會導致排除在外的獨創性要素在涉及多要素侵權時需重新進行作品屬性的判定。其次,拆解保護會限制合理使用制度的適用。在一般情況下,拆分出的“新作品”作為原整體作品的部分內容,很容易成為被告“適當引用”的全部。但在整體保護觀下,合理使用的認定就符合一般作品長度比例下的檢測標準,可以實現適當引用制度的設立目的。
3.2 作品整體保護觀厘清了表達形式與表達
在實踐中,如果按照作品類型限定表達范圍,將整體作品拆解,可得出如下結論:作品的整體只不過是各個初級創作物的排列組合,忽視了對內部各個要素之間的選擇、安排、取舍等過程和構成完整作品的部分內在表達。這些抽象要素和內在表達雖不曾通過表達手段進行確立,但已成為作品的一部分,如果將其排除在外會使得作品流于表面形式,淪落成只為表達形式而生的“骨架”。
在整體保護觀下,作品的表達形式通常是認定創作物是否構成作品的指引,在具體侵權判定方面不以作品定義中的表達形式為限。部分學者也提出,判斷作品的侵權,應當考察實質性相似的部分是否是原告作品的獨創性表達,而不需要考慮該部分是否構成原告作品的作品類別[9]。
復合型多媒體融合作品隨著近年來網絡和媒體技術的發展而日益增多,如音樂噴泉、網絡電子游戲等。這類新型作品融合了多種表達形式,不同表達形式之間的取舍、組合等抽象要素也是構成完整作品的關鍵內容。若采取拆分保護的方式,將會忽略畫面之外的多種表達手段和抽象性表達要素。
3.3 整體保護觀方便權利行使
若采用要素分解保護模式,將完整的作品拆解為各個獨立的元素,不僅無法涵蓋作品全部的表達內容,還可能使各個元素的權利歸屬于不同的權利主體。若授權鏈條存在漏洞,極有可能導致部分權利人利用其對作品的權利挾持其他權利人[10]。
相反,如果在整體保護觀下,以視聽作品為錨點認定虛擬數字人的權利歸屬,其權利大多屬于制作公司所有,只需就極個別權利和其他權利人協商,如中之人的表演者權。這種模式很大程度上提高了制作者進行投資的積極性。
4 整體保護模式在虛擬數字人領域的具體應用
可以明確的是,將虛擬數字人歸類為視聽作品,不影響對美術素材侵權這一最典型侵權案件的處理。按照作品整體保護觀的理論,虛擬數字人直播時的可動畫面只不過是作為整個視聽作品獨創性結構最底層的外在表達,其還應當包括在可動畫面基礎上的人物美術形象、表演、運鏡、舞美等元素,這些更為抽象的內在表達組合作為視聽作品的有機整體而存在。對于美術素材侵權的案件,作品類型限定表達范圍的觀點認為,單張靜態的畫面并非動態畫面,無法納入整體的視聽作品中進行保護[11]。但在實踐中,法院卻認可了靜態畫面屬于可動畫面的表達內容,從而認定影視作品的截圖構成侵權⑥,這符合整體保護觀的看法。單張靜態畫面或美術素材同屬于視聽作品整體表達的一部分,在侵權認定時,完全可以將其視為視聽作品的美術素材部分進行侵權認定,同時綜合作品的其他表達手段和該美術素材或靜態畫面的獨創性程度,分析被告是否利用了原作品的實質部分。
而在視聽作品的法律規定上,視聽作品可分為“電影、電視作品”和“其他視聽作品”,兩者的區別在于權利歸屬規則,前者的權利歸屬具有法定性和確定性,而后者部分取決于當事人的約定。雖然目前對于兩者的區分仍然難以找到一個符合法理和現實的通用標準,但可以肯定的是,虛擬數字人作為視聽作品時,表達的主要手段是直播和視頻宣傳,這明顯是不同于電影、電視劇的其他媒體模式。同時,“其他視聽作品”的規定相較于“電影、電視作品”有部分合意性,此合意可以解決虛擬數字人的權利歸屬問題。鑒于此,將虛擬數字人歸為視聽作品中“其他視聽作品”是完全可行的。
5 結語
在個體之間的聯系因距離或其他因素所隔閡的現在,人們越發渴望和他人進行互動和聯結。虛擬人和虛擬世界不再只是娛樂的工具和場景,而是作為一種人類之間拓展其社會性、依賴性的可能性之鑰,在這個基礎上,虛擬數字人能夠發揮更大的社會價值。但虛擬數字人這類復合新型作品存在著難以將其歸類為單一作品類型進行保護的問題,雖然目前已有將獨創性內容進行要素拆解保護的保護模式,但其存在著理論與現實基礎缺失、表達形式與表達內容混淆等問題,難以對虛擬數字人進行全面保護。故可以在整體保護觀的視角下,以視聽作品作為虛擬數字人的基礎作品類型進行保護,從而應對這類新型媒體的著作權糾紛問題。
注釋:
①廣州互聯網法院(2020)粵0192民初46388號民事判決書。
②最高人民法院(2013)民申字第1262號民事裁定書。
③上海市知識產權法院(2016)滬73民終190號民事判決書。
④杭州互聯網法院(2022)浙0192民初9983號民事判決。
⑤湖北省高級人民法院(2012)鄂民三終字第23號民事判決書。
⑥北京知識產權法院(2020)京73民終187號民事判決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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