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流域水環境治理思路應用于洪湖流域的可行性探索

摘 要：為解決洪湖流域水環境持續惡化問題，對比了太湖流域與洪湖流域基本情況，并對洪湖流域污染物類型和來源進行介紹，認為可參照太湖流域水污染治理經驗，通過設立洪湖省級管理機構，加強政策支持，設立專門治理基金，做好養殖尾水、畜禽糞污處置，做好雨污分流，加大外部水資源交換及生態補水等進行流域水環境整治。研究成果可為洪湖流域水環境污染治理提供系統解決思路。

關鍵詞：太湖流域；洪湖流域；水環境治理

中圖分類號：X524 " " " " " " " 文獻標志碼：A" " " " " " " " " " " " " " doi：10.19679/j.cnki.cjjsjj.2025.0105

0 引言

根據2024年5月份中央第四生態環境保護督察組通報，從2012年開始，洪湖水質持續惡化，2021年以來一直為Ⅴ類。而在2017年進行水環境整治后，洪湖開闊水域曾恢復到Ⅱ—Ⅲ類水平，部分瀕危野生植物如野生大豆和水蕨在消失近20 a后再現湖區。2012年以來，洪湖水生態經歷由壞轉好又轉壞。分析認為，流域內農業化肥大量使用、漁業養殖尾水、雨污混合直排、水體無法實現與外界進行交換等是導致該情況產生的直接原因，而更深層原因則是地區經濟發展落后導致環境治理配套資金不足。

在國內，太湖流域治理一直都是流域治理的典型范例。本文旨在通過對比太湖流域與洪湖流域水環境，探討借鑒太湖流域污染治理舉措進行洪湖流域污染治理的可行性。

1 太湖流域污染治理情況

作為我國五大淡水湖泊之一，太湖在調蓄流域水資源方面具有重要作用。20世紀80年代初，太湖水質良好，享有“太湖美，美就美在太湖水”美譽。此后，區域經濟高速發展，太湖流域水環境保護工作卻停滯不前，導致太湖水質污染問題日益嚴重。特別是2007年5月以來，太湖多次爆發藍藻污染，造成周邊區域飲用水危機，對周邊城市發展造成嚴重不良影響，引發全國關切。

2 太湖流域污染治理措施

2.1 設立行政機構

為做好太湖流域污染治理工作，水利部設立太湖流域管理局（正廳級），依法行使流域內水行政管理工作。江蘇省根據中央機構編制委員會相關批復文件，設立江蘇省太湖水污染防治辦公室（簡稱“省太湖辦”，正廳級），經省政府授權，統一履行全省范圍內太湖水污染防治工作綜合監管職責，省太湖辦主任兼任省發改委副主任一職。

2.2 落實生態補償

2.2.1 斷面水質不達標需生態補償，由污染者付費

2007年底，江蘇省政府通過《江蘇省環境資源區域補償辦法》，省環保廳會同水利廳和南京、無錫、常州、鎮江4市政府設置并公布具體考核斷面，先期選擇丹金溧漕河等河流開展試點。按照規定，如果交界斷面水質超標，將依照污染物超標濃度支付環境資源補償資金給下游地區，具體標準為化學需氧量（CODcr）每噸1.5萬元，氨氮（NH3-N）每噸10萬元，總磷（TP）每噸10萬元。

通過建立聯動機制，構建河流斷面上下游行政機關相互補償良性機制，即當補償斷面水質劣于水質目標時，由上游地區補償下游地區；當補償斷面水質達到水質目標時，由下游地區補償上游地區。相關補償通過財政轉移支付方式支付，補償資金先上繳省財政，再通過省財政對被補償市、縣進行補償。補償資金全部用于本地區水環境治理、監控及水源地保護。

2.2.2 流域旅游收入分成，受益者補償

2013年2月25日，中國首個生態系統生產總值（GEP）機制在內蒙古庫布其沙漠實施。以該項目為例，如果沿用GDP核算，庫布齊沙漠20 a治沙使超過5 000 km2的沙漠變成綠洲的總投入達到了100多億元，但產出只有3.2億元，但是如果用GEP來核算，考慮大氣調節、土地涵養等多種功能，其總價值達到305.91億元。

2022年，太湖流域宜興GEP與當年GDP相當（約2 236.72億元），是唯一GDP與GEP都位列全國前十的縣級市[1]。GEP概念的提出，對于破除地方政府唯GDP論、提升政府開展環境整治、提升環境保護產業積極性具有重要意義。

2.3 針對污染源對癥下藥

2.3.1 養殖尾水處置

按照《太湖流域管理條例》，流域管理機構撥款補助因生態保護導致收入減少或者丟失工作的農民，而且不局限于資金補助，還通過提供培訓機會和社會福利，幫助農民重新獲得收入來源，提高生活標準。

2023年，江蘇省僅在滆湖（西太湖）沿線的官林鎮等地區就完成實施3.15萬畝池塘生態化改造[2]，在全省范圍內完成6.1萬畝規模以上池塘標準化改造；在太湖一、二級保護區執行全國最嚴格的池塘養殖尾水排放標準（江蘇省《池塘養殖尾水排放標準》DB 32 / 4043—2021）），已累計完成流域46萬畝規模以上養殖池塘標準化改造[3]。

2.3.2 養殖廢水處置

按照《畜禽規模養殖污染防治條例》相關規定，進行畜禽養殖污染防治活動的，可以申請污染治理貸款貼息補助等相關資金支持，并享受國家規定的相關稅收優惠。

2023年，太湖流域稻麥秸稈機械化還田率超過83.3%，秸稈綜合利用率、畜禽糞污（采用制沼、漚肥等方式）綜合利用率達95%以上[3]。

2.4 水環境循環

據統計，2007—2023年期間太湖流域通過望虞河“引江濟太”工程，年均入太湖水量約131.6億m3[4]，約為太湖常蓄水量（44億m3）的3倍，此舉大大提升了太湖流域水體循環速度及環境容量。通過調水加快水環境循環的方式，不僅為太湖補充了優質水源，也有利于保障區域飲用水源地水質安全、供水安全、生態安全。

3 太湖、洪湖水環境相似性分析

3.1 流域范圍

太湖流域屬于長江流域下游段（見圖1（a）），洪湖屬于長江流域中游段（見圖1（b）），兩流域之間沿長江距離約930 km，但緯度基本相同，均為亞熱帶濕潤季風氣候。

3.2 平均水深

太湖平均水深約1.9 m，洪湖平均水深1.3 m，較為接近。

3.3 水動力條件相仿

因防汛防旱要求，太湖、洪湖上下游采用閘壩進行控制，導致換水周期較長，上下游水位差較小，年內水位升降幅度小。

3.4 湖泊演化進程類似

太湖、洪湖灘地減少或大量減少，生態系統退化或嚴重退化；水體呈富營養化，菰草瘋長，沼澤化現象明顯。

4 洪湖流域適用性

4.1 太湖流域與洪湖流域對比

太湖流域與洪湖流域除地理位置區別外，在區域面積、流域生產總值等方面存在較大區別，如：太湖流域面積為洪湖流域的6.45倍，流域生產總值為洪湖流域的125.07倍，流域人口為洪湖流域的22.02倍（見表1）。經濟發展存在的巨大差異導致洪湖流域水環境治理措施不可全盤照搬，需要考慮區域經濟承受能力后采取循序漸進的措施。

根據發達國家相關研究，在環境污染較為嚴重情況下，治理投入應達到或接近地區生產總值的3%，水環境污染治理才能達到顯著改善效果[5]。據統計，在太湖水環境治理過程中，僅江蘇省自2007年以來各級財政投入的專項資金及帶動的社會資金已累計超過3 000億元，基本符合此比例。洪湖流域每年水環境治理投入可參照此比例執行。

4.1.1 目前洪湖流域污染源分布情況[6]

（1）CODcr污染。主要來源于農業面源和水產養殖，占比分別為26%和23%；主要輸出地為監利縣，占比為37%。

（2）NH3-N污染。主要源于畜禽養殖業、城市生活污水和農業種植，占比分別為24.8%、22.1%和20.5%，三者合計占比達到68%；主要輸出地為監利縣和沙市區，占比分別為38%和17%。

（3）TN污染。主要來源于農業種植，占總污染的28.5%，其次是畜禽養殖和城鎮生活污水，分別為24.8%和22.5%，三者合計占比達到75%；主要輸出地為監利縣和洪湖市，占比分別為40%和17%。

（4）TP污染。主要來源于分散式畜禽養殖業，占比為46.7%；主要輸出地為監利市和洪湖市，占比分別為42%和16%。

4.1.2 水環境容量計算[7]

洪湖流域污染物來源分布統計見表2?？芍?，在需要達到Ⅱ類水環境控制的情況下，目前流域內TP超標958.3 t；TN未超標，但富余量較少，約為1 542.1 t；CODcr未超標，富余量較多，為12 690.3 t。

4.2 洪湖水環境治理優劣勢分析

相較于太湖水環境治理，洪湖流域在水環境治理方面有如下優勢和劣勢。

4.2.1 洪湖流域水環境治理優勢

（1）協調難度小。洪湖主體大部分位于洪湖市（縣級市）行政范圍內，全部位于荊州市（地級市）行政區域，協調難度小。

（2）工業規模小。工業基礎薄弱，有利于進行整體搬遷或改造。

4.2.2 洪湖流域水環境治理劣勢

（1）洪湖流域周邊養殖業規模大。水產及畜禽養殖污水存在直排入河現象，養殖戶環保意識較差，對一體化污水處理設備采購價格較為敏感，管理難度大。

（2）洪湖流域鄉鎮、農村污水納管比例小，基本處于無序排放狀態。污水處理廠投用比例低，污水廠正常使用比例低，使用時長較短，污水處理出水標準低。

（3）區域經濟基礎薄弱，基礎建設滯后，財政預算有限，水環境治理起效慢，易被輕視。

4.3 洪湖水環境治理措施

4.3.1 成立組織機構

2014年，洪湖成為國家級自然保護區，主要保護對象是淡水湖泊濕地生態系統及珍稀水禽。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自然保護區條例》規定，國家級自然保護區應由其所在地的省、自治區、直轄市人民政府有關自然保護區行政主管部門或者國務院有關自然保護區行政主管部門管理。因此，湖北省有關自然保護區行政主管部門可按要求成立有關事業單位落實該區域管理工作，并成立類似于江蘇省太湖辦的事業單位做好洪湖流域污染治理統籌管理工作。

4.3.2 提供政策支持

目前，洪湖流域在水環境保護上的“條塊分家”使流域在保水、用水、護水、治水上呈現分塊、分頭、分治局面，不利于全流域綜合治理目標的實現[8]。建立流域統籌管理機構，有利于縮短管理鏈條，節約溝通協調成本，加速實現總體保護目標。

資料顯示，目前湖北全省共有省、市、縣、鄉、村五級河湖長3萬多人，基層河長制建設已基本完備。洪湖省級河長由副省長擔任，其他各級湖長均由對應政府部門一把手擔任。在此基礎上，應設立明確考核標準，將斷面、湖體水質達標情況作為對各級湖長考核的要素，確保各層級湖長切實履行自身職責。

洪湖流域可以利用行政區劃基本在荊州范圍的管理優勢，在省級機構成立下屬市級管理機構及縣級派出機構，垂直管理。明確各級河長“一崗雙責”工作要求，按自身職責做好一體化管理。對地區水環境整治成果進行綜合評估，就流域整治工作每年對縣級政府進行GDP、GEP雙重核算，對流域整治機構、人員進行全面、系統考核評級。

在充分論證基礎上，逐步提升與地區實際相適應的污水處理廠出水標準（如江蘇省《池塘養殖尾水排放標準》（DB 32/4043—2021）等）、考核標準、獎罰標準等，給予政策、技術支持，提升縣級地區管理獨立性、企業提標減污積極性、居民環保自主性，實現洪湖水環境治理良性循環。

4.3.3 設立專門治理基金

4.3.3.1 斷面水質不達標處罰收入

洪湖省級流域治理機關可參照成立專門治理基金[9]，承接各斷面治理不達標責任方支付的補償資金及其他資金，作為水質治理費用，?？顚Ｓ谩；鸸芾矸娇蔀槭〖壷卫頇C關的分支機構，就基金的使用直接對省級治理機關負責。對超標排放污水的環湖工業企業可參照執行。同時，治理基金可接受外部捐款。

4.3.3.2 水環境治理補償收入

將環湖企業（生態園區、酒店等）“取水權”、“排污權”交易產生的收益注入洪湖治理生態基金，在洪湖水質穩定達標、基金資金量能夠滿足日常治理要求前提下，逐步壓降取水權相關費用，壓降已繳納一定年限企業取水成本。

借鑒太湖生態旅游發展思路，大力扶持開發精品自駕旅游路線、房車露營、自行車騎行路線、湖面泛舟、河鮮捕撈、定點垂釣、蓮藕采摘、農家樂美食路線等健康行特色路線。利用洪湖國家級風景區優勢，聯合大型養老保險機構在核心旅游區周邊建立康養中心，吸引退休人員養老休假，長期定居。洪湖市電商業發達，2020年即成為當時湖北省唯一上榜的農產品電商百強縣市，應當積極向旅游直播、美食直播等領域擴展，補齊短板，做大蛋糕，通過集群化旅游資源開發帶動地區餐飲、酒店等行業發展[10]。

4.3.4 做好養殖尾水、畜禽糞污處置

荊州市是我國淡水水產產量第一大市，但洪湖流域水產養殖污染問題突出。資料顯示，2022年荊州市水產養殖面積180多萬畝，年產生約700 t/畝低濃度養殖尾水。中央第四生態環境保護督察組通報指出，大量未經處理的水產養殖尾水通過溝渠排入四湖總干渠，最終匯入洪湖。

養殖尾水應處理后進行外排。目前養殖尾水普遍采用的處理方法有循環池、稻田-溝渠協同凈化[11]等，洪湖水產養殖尾水可采用此類生態化處置方法減少污水處置成本，實現養殖尾水達標排放。此外，可結合國家高標準農田建設便利條件，考慮補充修建部分尾水排放溝渠，將暫無法進行處置的高濃度魚塘養殖尾水引流至其他漁場生態塘進行處置，適當收取費用，倒逼養殖戶盡快完善自身尾水處置設施，做好魚塘生態化改造。

畜禽糞污應進行資源化利用，通過添加秸稈等農業副產品在一體化設備中進行厭氧發酵形成沼氣和有機肥料。修建封閉式堆肥形成有機肥料[12]，實現變廢為寶，但需做好防滲措施，防治污染地下水。對于暫無法進行制沼的單位或個人，應將產生的糞污自行運送至有能力處置的單位，并交納相應處置費用，但處置費用不應過高，避免造成養殖戶過重經濟負擔，引發社會不安定因素。以上處置均應有技術支持，縣級農業技術機構要做好宣傳培訓，防止養殖戶產生畏難思想或造成危險。

畜禽養殖是洪湖流域TP污染的主要來源，而目前洪湖流域TP濃度已嚴重超過環境容量，因此，畜禽養殖產生的污水應進行重點關注，嚴禁不達標污水任意排放。建議推廣集中規?；B殖，對畜禽污水進行集中納管、處理。

4.3.5 做好雨污分流

2017年，荊州市四湖流域（長湖、三湖、白露湖、洪湖）共建有鄉鎮污水廠22個，設計污水處理能力占全市農村污水產生總量的16%（遠低于全國平均收集處理率（40.8%）），按人均0.1 t/d污水產生量，以全國平均污水收集處理率計算，處理能力缺口約為7.3萬t/d，且大部分污水處理廠因污水管網覆蓋范圍小、污水收集率低及雨污未分流等原因未能正常投入運行[13]。

為提升污水處理廠效能，減少雨污混流造成污水水量及水質波動，目前國內外發達地區已普遍建設專用的雨水管道將雨水與初雨水、污水分離，解決城市雨污混接問題，避免污染物直接入河，同時在重點區域建設高標準污水處理廠站。因目前農村區域普遍存在大面積人員外流情況，僅在春節期間有大量人口回流，可考慮建設化糞池，安排人員定期清掏，相關費用附加在自來水收費中，并做好公示、聽證。在大量人員居住的鎮街盡快完成污水處理廠建設工作，關鍵仍在于做好市政管道建設工作，維持污水處理設施穩定運行。

4.3.6 加大外部水資源交換及生態補水

生態補水來源主要由外部水資源及污水處理廠尾水回用兩部分組成。

洪湖流域外部有長江、漢江和沮漳河、東荊河，年過境水資源量達7 000億m3[14]，為洪湖整體水資源儲量（約7.5億m3）的933倍?？稍诒ＷC地區防洪規劃前提下，研究通過區域內取水閘、站等進行水資源交換的途徑，提升洪湖流域區域內水體流動及區域水環境容量。

洪湖流域水網交錯發達，在不增加河道、閘室等工程的情況下，每年可直接通過“引江濟漢”（其中年補漢江水量31億m3，年補東荊河水量6億m3）或東荊河逐步增加向洪湖補水。不同于以往在新堤大閘直接“引江灌湖”[12]的做法，應結合洪湖地區氣候特點及目前各入湖支流水質情況，設置主、次補水入湖口各一個，主、次補水口可根據季節、風向等情況調整，確保實現全湖水體交換（見圖2）。

（1）夏季補水路線（東南風向）。引引江濟漢水經雷家垱泵站入西干渠，至監利泥井口入四湖總干渠，主補水流向在四湖總干渠最北部入湖口進入洪湖，次補水流向西北角進入洪湖，補水路線利用現有河道長度約140 km（其中西干渠約90 km，四湖總干渠約50 km）；引東荊河水經小港湖閘直接進入洪湖（也為主補水方向），補水線路利用現有河道長度約25 km，后經最南部泵站回流入長江。

（2）冬季補水路線（西北風向）。引引江濟漢水經雷家垱泵站入西干渠，至監利泥井口入四湖總干渠，主補水流向在西北角進入洪湖，次補水流向四湖總干渠最北部入湖口進入洪湖（冬季東荊河水量較小，不宜取水），后經最東部泵站回流入長江。

針對生態補水工程，可改擴建現有污水處理廠，提升污水處理標準，將處理達標的污水處理廠尾水在城市、鄉鎮水體上游作為生態補水對水體進行補水，提升城市、鄉鎮水循環效率。

5 結束語

洪湖流域平均水深、污染源來源等方面與太湖流域有較強的相似性，認為可參照太湖流域水污染治理經驗，通過設立洪湖流域省級統籌管理機構，加強政策支持，設立專門治理基金，做好養殖尾水、畜禽糞污處置，完善雨污分流管道，加大外部水資源交換及生態補水等6個方面對洪湖流域開展整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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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4-07-15

作者簡介：鄧南彬，男，工程師，碩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為水環境綜合治理。E-mail：dengnanbin@126.com

Abstract：To address the issue of continuous deterioration of water environment in Honghu Lake basin，this study compares the basic situations between Taihu Lake basin and Honghu Lake basin，and introduces the types and sources of pollutants in the Honghu Lake basin. It is concluded that the governance experiences of Taihu Lake basin can serve as a reference for the water environment governance of Honghu Lake basin. Water environment governance measures are proposed as follows：establishing provincial management agency for the Honghu Lake basin，strengthening policy support，setting up dedicated governance fund，disposing the aquaculture wastewater and livestock waste，diverting rainwater and sewage，increasing the exchange of external water resources，and enhancing ecological water supply. Research findings provide a systematic solution for water environment pollution governance of Honghu Lake bas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