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育的觀察、真義與開新

最近兩年，我收到眾多國內幼教從業者急需開設托育服務的救援信息，這令我既開心又擔心。開心的是，國家重視嬰幼兒及援助有需要的家長；擔心憂慮的是，業界還未充分準備好，且缺乏專業承擔能力。因此，展望未來，我們需要洞察隱藏在深處的問題。

“托育”本意指受家長所托而照顧0～3歲嬰兒，直接目的是以專業人員有限度地代替母親帶養嬰幼兒，并用科學方法引導孩子充分發展，讓母親能投入勞動市場支持經濟發展。現在，我們應該三思，“托”的是什么？是物理性地把小生命的身體發育交給他人？還是把小生命的心理基礎發展交給第三者？帶著危機意識，我們需要密切觀察和思考其可能帶來的深遠影響，這是學人本應有的職責和使命。

一、急速改變的社會

世界大疫情及AI的出現，令各國社會急速變化，生活模式及經濟運行秩序都被重新改寫。但是，新的模式和規律建立尚需時日，新舊更替的混沌時間里，太多人被拋棄在巨大的焦慮旋渦里，迷失了方向。國內許多人憂心崗位被替代，被迫跳入內卷的疾風巨浪；各個行業都在拼命轉型、改進或升級，教育行業也是如此。這種集體恐慌式的追趕，在教育行業造就了很多“有外表，沒靈魂”的托育園，擾亂了嬰幼兒教育，埋下了未來發展的隱憂。其實，中國人具有善于深思熟慮和計劃長遠的態度和精神，但是盲目的“積極”變成了短視和急功近利。

1.少子化的現實

少子化令眾多幼兒園倒閉，為了穩定生源，許多管理者或市場主體便急火火地沖向托育新市場。行業發展應以質為先，現在反而變成了有量無質。一些城市在難以預測的情況下，錯判出生率，新建公辦園像雨后春筍，然而幼兒數量不增反減，必然導致這些園大打嬰幼兒爭奪戰：父母被看成需要刻意取悅的服務對象，把尊重嬰幼兒變成縱容孩子，扭曲了教育初心；園長跑進市場，把孩子的發展教育留給老師，幼兒園陷入群龍無首的混亂狀態。

2.AI世界的影響

現在部分大學生畢業就失業，根本原因在于其修讀的學科所在的行業已經消失。教育需要考慮急速變化的社會，新世紀需要什么樣的人才？AI世界的曙光正在降臨，新世界的新人類需要具備哪些生存能力？如果從沒有深度思考，就直接回答，就把計算機技能提早教給孩子。這種空洞且不負責任的回答對嗎？如此做法只會讓孩子過早患上情緒病、精神發展障礙等精神疾病。那么，如何協助嬰幼兒基礎心理發展及能力發展是最值得深入研究的。科學研究初步發現，我們需要培育未來AI不能代替的人。實際上，他們應具有極強的歸屬感、適應能力、人際溝通能力、信任選擇能力、解決難題的行動力和創新能力。這一切都與嬰幼兒時期的安全感和信任度高度相關。

3.現今父母的情況

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基礎源自嬰幼兒時期與父母的關系。如今，在全程托育宣傳蠱惑下，許多父母過早地將嬰幼兒托付給第三方撫養，這種做法人為地引發了分離焦慮，極大地阻礙了嬰幼兒安全感的培養，削弱了他們對他人的信任，同時抑制了溝通能力的發展，對其未來社會能力的塑造產生了難以估量的負面影響。需要留意的是，母親的情感發展也非常重要，若母親童年時受過創傷，她亦會跟孩子一樣容易產生分離焦慮癥。

父母本能會讓孩子產生對人的安全感及信任，這是人類的首要情感，是嬰兒日后一切優質心理發展的基礎和支撐。若嬰幼兒在發展的首要階段就已受到陌生帶養環境的負面影響，那么我們有理由相信，這個孩子未來的人生道路頗為艱辛。尤其是在人性發展方面，會直接影響個人家庭，更令人擔心的是，此類情況若大規模出現，會間接地影響社會穩定。

上天（大自然）安排的任務，中國人稱為“天職”，西方人稱為“宇宙任務”（cosmic task）。上天是眷戀我們的，大自然安排了父母有育兒的本能。奇怪，為何現今的新手父母像是一竅不通？有家境富裕、不用工作的年輕媽媽，把嬰兒給了托育員，自己每天逛街購物，完全喪失了母親的效能。“偉大的媽媽”往哪里去了？鑒于此，社會便決定伸出援手“協助”父母，但大自然給予的天職真能代替嗎？

4.過度保護文化的蔓延

沒有科學育兒常識的父母，看到學步兒開始走路跌在地板上就會緊張和焦慮，他們不知道這是大自然刻意安排的正常的跌跤，是讓孩子自己爬起來的一個重要契機和發展過程。有幸經歷這個過程的孩子，會出現解決難題及自我保護的能力。面對這種情況，一般父母下意識的本能認知容許在家中發生，但不容許發生在第三者帶養過程中。可惜，現在大家都已分不出尊重發展和溺愛縱容的區別了。

園方為了討好家長，投其所好。在專業托育員不情愿下，托育園就會順應家長的要求，不論對錯。所以，在托育園的嬰幼兒動作發展及克服難題需要的堅毅及勇氣發展較緩慢。成人這些寵溺的“行徑”令嬰幼兒在過度保護和享受榮耀中發展，人格變質，生命成長遭到扭曲，制造了一批又一批缺乏修養、沒有秩序、只顧吃喝玩樂的“熊孩子”。他們缺乏克服難題的行動能力，沒有安全感，缺乏自信，易自卑。今天的躺平現象背后的深層原因莫不與此息息相關。

尤為可悲的是，由于托育園太專業以及種種其他原因，使得個別孩子逐漸減少了對媽媽的依賴，部分媽媽因此嫉妒投訴托育園，鬧著要更換老師。這一行為迫使孩子幼小的心靈不得不承受如同“失戀”般的痛苦，進一步阻礙了他們在人際交往中建立“信任”的進程，造成了二次傷害。早期養育需要滿足雙方心理需求，才能產生幸福感，造成日后理解老祖宗說的“知足者，貧亦樂”的效果。

5.托育幼教化傾向冒頭

之前嬰幼兒教育一直不受學界重視，托育專業研究不夠科學化，以致高校教員缺乏團體托育的經驗及資歷，不理解三歲前無意識狀態與三歲后意識發展需要的區別，在培養嬰幼兒教師方面存在嚴重不足。甚至有些教師照搬幼教課程。如2～3歲孩子的“課程內容”竟然需要學習“海洋分層”，顯然教師的專業素養嚴重不足。這些拔苗助長的可視性課程都是能取悅缺乏科學育兒認知的家長。需要深切了解托育與幼教的差異，所有的教育行為都應該符合該年齡段幼兒的發展需要。

曾經有未經過培訓的小學老師轉當嬰幼師，而且被認為是優化嬰幼兒教師隊伍。何其荒唐？！嬰幼教育絕對依靠行為動態作為培育手段，與傳統小學依賴靜態傳授書本作為教育手段完全不同。這樣會令孩子日后缺少主動力、行動力、自覺性，并削弱對環境的敏感度。小學老師習慣重視知識教育，缺乏觀察幼小人類動態能力發展的技巧；又因受到多年小學教學模式固化的影響，較難理解嬰幼兒基礎教育的目的、意義和內容，教學行為很難改變。

二、家庭生活教育荒廢

孩子最初觀察家人生活，吸收家中的日常行為與感情信息，成為家中一員，從而產生歸屬感。而非那些刻意、做作的團體意識教學行動，這些只能被視為脫離生活、排除情感的技術。

1.管理缺乏經驗與能力

現實中，管理托育行業部門的做法總是讓專業人員費解，他們往往只會簡單地參考幼兒園的做法來評量托育園。這是錯誤的引領！這是托育教育幼教化！記得之前，幼教“小學化”已經殘害了不少孩子，今次托育幼教化傾向和趨勢如不及早制止，就會進一步加劇對孩子個人發展的負面影響。

2.電子產品禍害難察

由于老師能力有限，他們常常使用電子器材來講故事，而不是書本。過早地向孩子提供抽象的電子書是一種不負責任的做法。人類的理解需要從具體到抽象逐漸發展，而平面二維的書本無法完全滿足大腦多維學習的需求。可惜，成人過分依賴電子屏幕，一些園所教室環境竟然放超大電子屏幕，無節制地讓孩子看卡通。電波輻射的影響可能容易穿透孩子尚未發育完全的顱骨，干擾大腦電波，導致孩子出現急躁、動作迅速、暴躁的表現，不明就里的教師和家長卻以為孩子患上了專注力不足的過度活躍癥。

由于新一代是屬于電子屏幕世代的一群，他們的視線從小就被小小長方形的屏幕限制了。最近幾年，筆者發現，年輕人的視覺范圍縮窄了，他們缺乏環顧四周、耳聽八方的應有能力，意外頻頻出現。所以，培訓專業托育員及幼兒老師，都可能要從“關目”開始。

3.真實與虛假不能混淆

一些不太擅長語言表達的教師，將書本作為語言教育的工具，卻忽視了孩子與具體環境互動在建立和運用語言方面的重要作用。我們要明白，言語和文字的功能不同。言語的語氣、說話的表情及手勢對幼嫩的孩子理解事物、促進思維發展十分重要。在商業化社會中，成人常常提供大量的卡通或動物擬人化的虛構故事，這些故事可能干擾孩子分辨真假的能力和認知發展，令其幼嫩的心理產生不安的恐懼。英國曾經出現兩位五歲的雙胞胎，合力把一位兩歲的孩子綁在路軌上。結果兩歲的孩子被火車碾過身亡。雙胞胎說，只是模仿動畫中的情節，因為被碾過的小鳥沒有死。這嚴重干擾了孩子的邏輯思考，導致其執行功能障礙。成人應該帶孩子認識世界的真實，不要欺騙孩子。在嬰幼兒期先入為主的烙印效果巨大，童書的角色都應該“真人化”。

4.兒童發展引導要符合科學

兒童發展引導應符合人類認知發展的客觀規律。從事物的源頭開始認識，配合兒童的認知發展，介紹事物階段發展的狀態，助力其自覺產生探索興趣，深入認識各種事物。這表明，嬰幼兒正確的學習程序應該是首先認識事物的原始狀態，然后隨著事物的發展順序逐步加深認識。不應操之過急，擾亂其學習的秩序能力，破壞其好奇心。孩子如果在開始時理解不了，便放棄追尋答案，日后就會產生大量疑惑。

三、基礎是成功之母

亞里士多德在《形而上學》中說：“最初偏離毫厘，到頭來謬以千里。”因此，做事要看開頭！正確目標、專業人才和執行方法是邁向成功的關鍵基礎。“開頭開不好，日后是修補。”太多園所的小修小補、大修大補，讓人疲憊不堪。影響兒童成長和家庭發展的因素眾多，常常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稍有不慎就會造成深遠的影響。

1.五感的重要性

親身到訪、親眼看見、親耳聽到、親口品嘗、親自聞到、親手摸到各種環境以及事物，是嬰幼兒探索世界的第一步。我們不能把整個世界搬到園所里，而應該將園所打造成一個讓孩子能夠自由探索的花園，否則就會限制孩子的認知發展。所以，父母每天帶著孩子一起走進自然、生活，進行各種探索，孩子的安全感和信任感就會獲得發展，如此做法可謂水到渠成，乃是“無為有道”的真狀態。

在科學迅速發展的情況下，腦神經科學及各種心理學都發現，0～3歲嬰幼兒發展比我們想象的要更加重要。上天是公平的，每個人擁有組成大腦的細胞數量都差不多，重要的是通過自身的經驗體會，使腦細胞的突觸之間形成連接，進而構成豐富的大腦神經網絡，增強認知、情感、知識等。自身的經驗體會可以說是與環境互動而來的。環境包含物理性的硬環境（死物）和人性感性的軟環境（人物），孩子每天累積與軟硬環境的互動經驗而有所體會，進而豐富了自身大腦認知。人類的0～3歲是一生本能性自發主動爭取與環境互動的最積極時期，亦即編織大腦神經網絡的最佳時機。

2.母乳喂哺的效能

嬰幼兒應該由母親喂哺才是，母乳喂養不僅僅是為了提供營養，更重要的是其中蘊含著母性的關愛和互動。母親雙手抱著嬰兒，讓嬰兒含著乳頭品嘗母乳的甜美，眼睛默默觀看媽媽的眼睛和表情，鼻子聞著媽媽的氣味，耳朵細聽媽媽的心跳或輕柔的語言，皮膚感受著媽媽的溫暖，這一切的美好互動讓孩子感到了安全及被愛，都是其存在感及自我形成的正向元素。最好的托育園應開設在母親上班的地區附近，讓母親小休及午飯時喂哺嬰兒，而不是交給托育員用奶瓶喂哺孩子了事。這樣做的背后有著深刻的原委，如古時的奶娘與孩子的關系比生娘更密切，道理就在此。

3.掌握育兒的“天地人”

“天地人”是指天（時間）、地（物理環境）、人（人物角色）。科研報告顯示，人性與品性建立最佳時期在嬰幼兒期；科學育兒環境需要符合嬰幼兒發展需要；父母與孩子之間正面、積極的二對一相處互動，能夠為孩子的人生發展奠定堅實的基礎。所以，應該鼓勵父母積極學習育兒方法，而不提倡把孩子交給托育園了事。對于個別有特殊需要的家庭，需要謹慎安排。托育員的另一功能是把科學育兒的專業信息傳授給新手父母，而不是以商業手段來“搶奪”孩子。

4.傳承生命帶養工作

國家托育師生比例標準一般是1∶3或者1∶5，而不會像家庭一對一或多對一，因為成本太高了！這階段是以動態行為作為教育手段，屬于德育的范疇。人的一切行為都可能成為嬰幼兒的學習對象。父母本能地具備學習潛能，易產生“二次成長”，尤其是母親對新生命感覺獨特，如能接受專業培訓，會極速成熟。因此，建議鼓勵家有小學生的全職媽媽投身托育行業，讓受益者變成施教者，形成“人人為我，我為人人”的良性循環，積極保育新生命。更重要的是，這一過程將形成一種無私報答社會的精神。在托育行業中，每一個參與者都在為孩子的成長貢獻自己的力量，同時也從其他參與者的經驗和智慧中受益。這種正面的積極狀態將在新生命的保育過程中不斷循環，形成一個良性、可持續的社會性互惠交往關系生態。

5.邁向“嬰幼兒學”專業

在民眾幸福指數最高的北歐國家，他們雇傭的嬰幼師（我國稱為托育員）基本學歷是大學本科或碩士畢業生。生命最重要的前三年，是內心深處的人性發展最為基礎的時間段，絕對需要高度重視。嚴格來說，嬰幼兒教師需要修讀：遺傳學、胚胎學、生物學、護理學、基本醫學、腦神經科學、急救學、心理學、發展學、行為學、環境學、營養學、輔導學、健康醫學、生態學、倫理學、教育學、社會學、哲學、美學、演化學、民族學、人智學、文化歷史等。他們對新生命的高度尊重，是世界上最佳的模范。我國自古以來便極為重視“人”的價值與成長，“嬰幼兒學”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完全值得設立專門的研究院來支持其深入發展與廣泛實踐。

6.協助生命成長

托育事業關乎人的基礎發展，是塑造個體未來成長軌跡的關鍵環節。因此，在推進托育發展的過程中，絕不能盲目追求速度與規模，而忽視其內在的質量與規律。操之過急、大肆發展，不僅無法真正滿足嬰幼兒的成長需求，反而可能埋下諸多隱患，對未來的社會發展造成不利影響。人的幸福感很大程度上建立在早期基礎正常發展的堅實地基上。嬰幼兒時期的身心健康、情感安全、認知啟蒙等，都是構成個體“普遍性高質”常態的重要元素。這些基礎性的發展不僅影響了個體的當前狀態，更與其未來的社會適應、人際關系、職業成就等密切相關。因此，必須嚴謹把關以下四個重點：1.需要深思熟慮地研究學習和小心翼翼地執行應用；2.對現實如火如荼地盲目開展的托育行業保持警覺；3.關注其做法能否真正滿足所需及符合理念與科學；4.長期跟蹤研究各持份者/機構發展，階段性審視成果。

四、中華文化對新生命的態度

中華文化向來重視幼兒的德行和知識教育，強調立德樹人，因此，我們有責任也有義務為年輕人樹立正確的對新生命的態度，并為他們的教育之路做好充分準備。

1.父母角色是天職

群居是高等哺乳類動物固有的屬性，也是人類能夠持續發展的重要原因之一。父母育兒是天職，這需要得到重視。在二十年培訓嬰幼老師的過程中，經驗告訴我，當父母作為學員時最為用心，他們很容易理解科學及哲學的內容。與培訓年輕老師相比，他們的行動能力和理解深度存在著顯著的差異。父母有協助新生命發展的潛能，新手父母應該被重視及接受培育，以便更好地掌握人性與人格的建構。

2.裝備今天，迎接將來

把充滿智慧潛能的“小動物”轉化成“人”，父母需要掌握科學的方法和知識。這不是一種行業，而是父母的使命，是父母為新生命履行自己的天職，也是AI永遠不能代替的工作。與其花大量公款設立托育園，不如教會年輕父母如何科學育兒，培育出能夠建構繁盛健康社會的基石，為社會服務。這也是增強存在價值及幸福感的過程。托育與家長教育并肩同行，聚集志同道合的婦女，同頻共振、互動交流意義重大。

教育哲學家福祿貝爾如是說：“國民的命運，與其說是操在掌權者手中，倒不如說是握在母親的手中。因此，我們必須努力啟發母親——人類的教育者。遺憾的是，真正理解這一意義的人卻很少。能左右國民命運的是母親的教育。”

3.改進、重構與開新

除了因家庭之故不得不提供托育服務之外，托育園應同時協助父母成長，提供專業及科學的家庭教育服務。社會需要尊重父母的天職角色，不應輕視或矮化這一角色，必須充分認識到父母角色的重要性。不能讓未曾游水的教練來教游泳，即托育園不能隨便讓一位還不是父母的年輕人執行家長教育，這樣難以獲得家長的信任。作為父母的老師，需要具有豐富的人生經驗的教育者來擔當，以隨時應對家長的提問，做出科學的回應，同時指導家長落實到生活中。已故香港幼兒教育學院士陳淑安常提醒：家長教育應比老師教育更嚴謹，因為家長不只影響孩子的學術成績，更影響其日后的社會建構。家長掌管人格及行為教育，直接影響三代。在教育學中，一代是三十年，三代是九十年。這樣會對社會長遠發展影響更大。

家庭“生活教育”永遠站在教育的首位，為了尊重新生命，不能只執行托育服務，需要與家長教育及家庭教育同步發展，建議如下。

第一階段：

第二階段：

家長教育不能只是抽象的說教，需要配合具體的示范。合理的做法是家長教育集體課后，需要有完備的生活教育環境布置展示、成人的互動教育行為示范、觀察孩子發展后的建議、回答孩子個別發展提問。讓家長帶著孩子參與專業家長教育團隊的“觀察課堂”，讓家長親身體驗，看到實際操作過程，感受育兒的良好氛圍，從而方便他們理解與執行，并有機會直接咨詢和提問。

第三階段：

完成全部階段后，發證書給家長及孩子，以示鼓勵及認同。

4.知己知彼，傳承發展

除了嬰幼兒學的專業培訓外，高校學院離不開研究工作，提供研究報告及研究結果，以正面影響社會發展。建議如下：孕期準父母研究；新手父母的各項研究；各年齡層嬰幼兒發展；提供托育學生優質、專業實習場地；與大學攜手合作，為家庭發展做長遠跟蹤研究；與政府有關部門溝通及合作；每年發布有關兒童發展及家庭教育工作報告；緊密聯系國家的家庭教育政策；每年舉辦嬰幼兒發展研討會，促進行業與世界交流學習的機會。

建議政府設立育兒信息發布處或專業部門，其職責如下：設立權威育兒資源庫；協助托育園改進嬰幼兒教育和發展工作，并支持其成為研究中心或團體成員；積極參與全球嬰幼兒教育及家庭教育的各會議及研究；統整全球嬰幼兒教育及發展相關資料；采用多渠道向家長發放相關信息；每年舉行專業的“家”年華，宣傳家長教育的重要性；要求托育園配合開設最新育兒信息發布中心。

建立民眾優良基礎才是源頭初心。相信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我們的愿望實現指日可待。新一年有著開新的寓意，祝愿嬰幼兒托育專業“心想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