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鄉村振興戰略是黨中央深入推進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重大舉措,而駐村干部是落實這一戰略的重要力量。本文梳理了駐村幫扶“行政嵌入”模式和行政任務屬性,總結了脫貧攻堅向鄉村振興場域轉變過程中駐村幫扶面臨村民和村干部對駐村干部認同感的弱化和村莊自治力的衰減等現實困境。本文基于嵌入性理論,提煉“行政嵌入-情感嵌入”分析框架,通過關系和角色嵌入提高認同感、主體意識和價值嵌入提高自治能力,認為在國家行政力量與鄉村自治力量互動的鄉村治理結構中,駐村干部采用情感策略嵌入鄉村治理格局,能夠避免村治場域出現行政吸納自治抑或制度供給失衡的治理困局,形塑多元主體共治的鄉村自治空間。
關鍵詞:鄉村振興 駐村工作隊 情感治理
中圖分類號: D262. 3 文獻標識號: A 文章編號: 2096-9651 (2025) 01-0074-07
一、問題提出
2021年6月1日,我國開始實施《中華人民共和國鄉村振興促進法》,提出國家建立健全中央統籌、省負總責、市縣鄉抓落實的鄉村振興工作機制。駐村幫扶工作的目標是確保國家意志能夠在村級治理領域得到全面體現,促進鄉村全面發展。然而,在駐村幫扶實際操作過程中,過度強調行政主義可能會導致國家行政權力過度介入鄉村自治領域。在此背景下,駐村幫扶工作中有必要引入情感治理理念,通過情感、溝通、對話、心理等情感策略,促進鄉村善治。本文將駐村干部運用情感策略融入鄉村治理體系的方式概括為情感嵌入機制,并在實踐層面上梳理和探討了情感嵌入機制是如何產生的,與傳統行政模式相比有何現實意義,以及如何嵌入鄉村治理、促進鄉村善治等問題。
二、文獻梳理與基本概念
(一)文獻梳理
針對駐村干部參與鄉村治理的研究,主要從科層和非科層兩個方面展開。
在科層層面,駐村幫扶工作創新性地構建了諸如“接棒治理”“行政嵌入”“嵌入式治理”等新型治理模式。具體而言,“接棒治理”體現在駐村幫扶實踐中,同一單位連續派遣幫扶干部進行周期性輪換,以“接力棒”的方式持續開展定點幫扶工作。賀雪峰等基于嵌入性理論視角提出村莊秩序的生成具有村莊內生和行政嵌入的二元性,行政嵌入是指一種源于中央政府授權或制度規定的自上而下行政力量的主導或控制。下派工作隊是一種典型的通過自上而下的行政力量嵌入鄉村社會的工作機制,是國家層面實施的強制性措施。因此,行政嵌入可以解釋駐村幫扶的運行樣態。駐村干部使用外部嵌入手段,通過制度融入、資源整合以及關系網絡的構建等多重路徑,有力地促進了鄉村的發展。
非科層層面的研究聚焦于對嵌入模式的批判,圍繞“關系”和“情感”等要素開展研究。村莊秩序的構建展現出行政外力融入與村莊內部自發形成的雙重特性。其中,國家行政力量的介入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村莊原有的自治能力。駐村干部若僅局限于依賴行政命令、組織動員、層級權威等制度性工具和技術性方法參與鄉村治理活動,可能會導致村莊治理難以有效推進。駐村幫扶的“關系”和“情感”等是影響駐村幫扶能否有效融入鄉村治理環境的核心要素。李全利認為,“關系”成為駐村干部深入基層治理、實現有效嵌入的關鍵因素。鄉村社會中非正式的人際關系對權力的運作產生著影響。駐村干部能夠借助關系性嵌入的方式,有效調適和聯結自身與地方政府、村干部以及廣大村民之間的關系。駐村干部通過將黨和國家的抽象政治理念轉化為生動具體的“人”的形象,借助情感施政與治理手段,塑造了一個充滿溫情的黨和國家形象,從而深化了治理的親和力與有效性。許曉的研究則進一步揭示了干部駐村制度的情感特質,指出這一制度不僅要求干部以情感為橋梁融入鄉村治理環境,還強調情感是展現其有效性的重要途徑。駐村幫扶工作的推進不僅依托于多元主體在工具理性層面上的協同努力,而且更為關鍵的是,需要構建一種根植于情感邏輯、以“緣情”為基礎的治理模式。
當前,在探討駐村干部如何運用情感治理策略有效融入鄉村社會治理體系方面,仍存在研究空白。從情感嵌入的理論維度切入,更應強調駐村幫扶工作機制所蘊含的獨到價值,這并非是將駐村工作隊簡單地視為一種行政過度干預的外部強制力量,而是旨在促進駐村工作隊與基層社會治理體系實現深度的、有機的融合。在此過程中,應激發駐村干部的內在動力與積極性,推動駐村幫扶工作機制制度性的硬性整合手段向融合共生狀態轉變。因此,在鄉村振興戰略深入實施的背景下,有必要從行政嵌入和情感嵌入相結合角度對駐村幫扶工作機制開展研究,探索與創新駐村工作機制,真正實現與地方基層社會治理相融合,推動鄉村振興更有可為。
(二)基本概念
行政嵌入的概念可以有效解釋當前駐村幫扶工作的運行樣態。駐村幫扶的行政嵌入模式是指在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的進程中,作為國家行政力量代表的駐村干部,通常受到上級任務屬性和成果導向性的影響,導致其行為中過度表現了“工具理性”的特征,較多的使用自上而下的強制性行政措施嵌入鄉村社會。
情感嵌入模式是指駐村干部與村“兩委”攜手合作,通過運用協商、勸導及情感溝通等不同于以法治和強制手段為保障的行政科層制的治理策略,從而激發農民的參與意愿,促成集體行動的過程。
三、行政嵌入模式:忽視鄉村情感治理
在鄉村這個典型的“關系社會”環境中,駐村干部單純依賴以行政命令為主導的行政嵌入模式,不僅不符合鄉村社會的特點、忽略了鄉村情感治理的價值,還導致了自治能力的削弱、認同感的淡化等問題,這也構成了提出情感嵌入模式的必要性。
(一)鄉土社會是駐村幫扶開展情感治理的天然土壤
差序格局體現了農村社會人際關系的復雜性與層次性,它以個體為中心,通過血緣、地緣等因素向外擴散,形成了一種以“己”為中心的社會關系網絡。這些關系圈層體現了人際間的親疏遠近。其中,強關系相較于弱關系,在資源調配、信息傳遞乃至情感支持等方面,發揮著更為直接且顯著的作用。一方面,駐村干部在農村社會中開展工作時,通過親情化的幫扶行動有利于在差序格局的背景下深入了解村民的生活狀況、文化背景和心理需求。通過與村民的日常交往,逐步建立起深厚的情感基礎。這種情感聯結不僅有助于增進駐村干部與村民之間的信任,還能為駐村工作開展提供更加全面、深入的社會支持。另一方面,差序格局限制了駐村幫扶行政嵌入效能的發揮。若駐村干部未能有效融入當地的社會網絡,便難以精準地識別出真正需要幫扶的對象,進而難以建立起基于深度理解與信任的強關系。這種關系的缺失可能會引發村民對駐村干部工作的種種疑慮,甚至滋生抵觸情緒,不僅阻礙駐村幫扶工作的順利推進,也削弱了行政嵌入的預期效能。因此,如何在差序格局的背景下,打破信任壁壘,構建基于共同目標與利益的強關系,成為駐村幫扶工作面臨的重要挑戰。
(二)行政任務屬性忽略鄉村情感治理的價值
駐村干部采用行政性嵌入型治理,與其自身所承載的行政任務屬性密切相關。鄉村在遭遇治理困境時需借助外部行政剛性治理手段應對治理難題,這成為駐村干部行政嵌入的必要性。但由于部分干部未能充分認識到自身角色,仍受限于行政體制中的“官本位”思維,未能將農民的訴求轉化為自身責任感。這種思維上的局限,導致他們在履行職責時過分凸顯行政任務的剛性特征,傾向于從單一的行政視角出發對農民進行動員,忽視了對鄉村情感治理價值的挖掘與運用,限制了幫扶工作的全面性和深入性。
駐村工作人員運用情感治理的價值在于逐步適應并參與到鄉村社會的共同行為規范中,這一過程可理解為國家政策采取“靈活適應”的方式,將剛性制度巧妙融入鄉村的實際運作中。通過這種方式,自上而下的剛性制度能夠經由駐村工作人員融入鄉村社會之中,同時把非正式的社交聯系融入到鄉村日常生活的互動中,促進鄉村社會多維度交往活動的正規化和合理化。
(三)行政主導對村莊自治力和認同感造成了一定影響
駐村干部制度的實施,旨在通過國家力量的直接介入鄉村社會,凝聚鄉村共同體意識,推動鄉村振興。然而,駐村幫扶的行政主導與幫扶資源配置的“強強聯合”,對村莊自治能力造成了一定影響。
1.自治能力的衰減。李里峰研究發現,工作隊在村期間側重于“國家與政府主導”,承擔了以行政指令為核心的全能型角色。鄉村秩序的構建是行政嵌入與鄉村內生力量共同作用的結果,這意味著以鄉村自治力量為核心的內生型非正式制度,具有與外部正式制度不同的獨特運行機制。在鄉村治理中,國家行政作為一種外部力量,通常是在村莊內生秩序已經形成并具備一定穩定性的情況下出現的。因此,國家行政介入的時間通常晚于村莊自發形成的秩序。行政嵌入在與鄉村內生力量的制度互動中逐漸占據上風,導致村級組織日益偏向行政化,進而出現偏離其自治的本質屬性的現象。
2.認同感的弱化。行政嵌入型治理方式容易使鄉土文化對駐村工作產生不信任、不認同。一方面,駐村干部本身就容易和鄉土社會產生沖突。作為外來力量,駐村干部在嵌入鄉村基層治理的過程中,扮演著鄉村熟人社會中的“異鄉人”角色。因此,在傳統熟人關系思維模式的影響下,無論是村“兩委”的干部,還是廣大村民,都可能對駐村干部抱有一定程度的陌生感。駐村干部可能難以有效融入鄉村基層治理體系,也可能難以與鄉村的村規民約相協調,從而導致駐村干部在嵌入鄉村基層治理時難以建立起現代規范的工作秩序,甚至出現駐村工作行為偏離的現象。另一方面,駐村干部在運用以技術和制度為核心特征的剛性治理方式時,可能會因未能充分融入當地社會而引發村民和村干部的不認同感。
四、情感嵌入型治理的實踐模式與現實意義
上述分析表明,駐村幫扶所運用的以技術和制度為核心特征的行政嵌入型治理方式對鄉村社會的過度嵌入,以及新階段下資源供給方式的變化是導致鄉村社會自治領域縮減及農民認同感降低的重要原因。在脫貧攻堅工作和鄉村振興有效銜接的背景下,有必要調整傳統的行政嵌入型治理模式,以更好地適應新時代鄉村社會治理與發展的需求。根據以上分析,本文提煉出了駐村干部參與鄉村治理模式轉型的框架(見圖1)。情感嵌入模式主要包含四種類型:主體意識嵌入、價值嵌入、關系嵌入和角色嵌入。

(一)主體意識和價值嵌入:提高自治能力
1.通過“主體意識嵌入”增加發展動力。駐村干部在推動村莊發展過程中,通過強化村民的“主人翁”意識,即“主體意識”嵌入,起到了關鍵的“引領”作用。他們促進了各主體間的深度對話和達成共識,激活鄉村社會主體的內在驅動力,實現了從被動響應到主動協同的治理結構轉型。這一變化提高了村民的主體意識,激發了他們參與鄉村治理的積極性,為推動共建、共治、共享的治理格局奠定了基礎。學者蘭劍的研究揭示,鄉村振興階段駐村幫扶資源配置的“強強聯合”進一步加劇了村莊自治力的衰減。在脫貧攻堅與鄉村振興的銜接過渡期,駐村幫扶資源的配置更加側重于“強強聯合”,即在鄉村振興示范點建設的框架下,一些關鍵性的鄉村建設項目和資源通常被少數具有優勢的村莊所獲取。這種“強強聯合”的資源配置模式,導致大量優質的幫扶資源集中于少數基礎條件良好、資源豐富、發展動力強的村莊。這一現象不僅可能導致這些村莊的村級權力組織自主性和村莊內生發展動力的衰減,還可能帶來村級基層治理“接力棒”傳遞不暢的風險。
為此,針對資源匱乏地區的村民,駐村干部應引導其樹立脫貧致富的志向,運用諸如星級評選、表彰會議等情感治理手段,通過情感上的正向激勵,進一步強化村民主體意識,幫助村民樹立信心,激發他們的參與熱情和創造力,破除“曬太陽等小康”的消極觀念。
對于具有資源優勢但可能因過度依賴外部力量而失去自主性的村莊,駐村干部應深入了解并尊重村莊的實際情況和發展意愿,確保村莊發展既符合實際需求又保持自主性,避免“政策養懶漢”和“福利泛化”現象。駐村干部應與村民建立深厚的情感紐帶,傾聽他們的心聲與期望,這種情感連接將極大提升村民的參與度和積極性,促使他們更加主動地投身村莊發展,從而增強村莊的內生發展能力。
2.通過“價值嵌入”培育自治精神。駐村干部在提高村莊自治能力的過程中,應創造性運用情感治理策略中的價值嵌入方法。通過深入了解村民的情感需求和價值觀念,建立起與村民之間的情感聯系,進而將自治精神融入村民的日常生活中。在具體實踐中,駐村干部應注重通過組織多樣化的文化活動、開展村民議事會、搭建溝通交流平臺等方式,營造積極向上的文化氛圍,使村民在參與過程中逐漸認同并內化自治理念。同時,積極融入鄉村文化語境,運用情感嵌入的方式將自治精神與傳統文化相結合,引導村民形成符合時代要求的自治意識和行為習慣。在此基礎上,駐村干部還應鼓勵村民自主參與村莊公共事務的管理和決策,通過參與糾紛調解、環境整治、公益事業等實踐活動,提升村民的自治能力和水平,并在這個過程中培養村民的責任感和主體意識,使村民感受到自我價值的實現和村莊發展的成果,從而進一步增強村民對自治制度的認同感和歸屬感。通過這種情感治理與價值嵌入相結合的方式,駐村干部不僅能夠提高村莊的自治能力,還能為鄉村治理注入新的活力和動力。
(二)關系嵌入和角色嵌入:提高認同感
1.通過“關系嵌入”協調關系網絡。鄉村熟人機制與非程式化的文化網絡產生的關系嵌入為駐村干部采取情感治理方式提供了場域邏輯。關系嵌入標志著交往程度的深化,其核心在于駐村干部如何有效融入并優化鄉村的關系網絡結構。通過建立與當地政府、村干部、村民之間牢固且緊密的聯系紐帶,駐村干部能夠更深入地洞察鄉村社會的動態變化及民眾的實際需求,進而采取更具針對性的措施推進工作,提升鄉村治理的精確性和實效性。這一過程促進了駐村干部行動邏輯的深化、行為特征的鮮明化,以及與群眾間行為互動的緊密化。
一方面,駐村工作隊需深入嵌入村干部與村民的關系網絡之中。為確保工作順利進行,駐村干部必須與村干部建立緊密聯系,以彌補他們地方性知識不足的缺陷。另一方面,村民作為鄉村治理的核心主體,其接納、認同、信任與配合程度對于駐村工作的成功至關重要。如果駐村干部未能獲得村民的支持,其工作可能會面臨困境。在鄉土社會“熟人邏輯”的指引下,駐村干部需巧妙轉換關系,結合人情法則、文化觀念等地方性元素融入當地社會網絡,以柔性互動拉近與村民的情感距離。
掌握當地方言以促進有效溝通。多數鄉村擁有獨特的方言體系,年輕村民雖大多能夠理解普通話,但老年村民通常難以掌握普通話,這為外地駐村干部開展工作帶來了障礙。因此,學習并熟練運用當地方言,成為駐村干部與村民建立良好關系、促進有效溝通的前提,有助于化解矛盾、增進理解與支持。
融入當地風俗以深化情感聯結。風俗習慣作為地區文化傳統、生活方式及交往方式的體現,對駐村干部融入鄉村社會至關重要。駐村工作人員應通過參與紅白喜事等,深入體驗并融入當地風俗,拉近與村民的距離,促進工作的順利開展。
2.通過“角色嵌入”建立情感紐帶。行動者的角色定位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了其行動邏輯。在推動脫貧攻堅向鄉村振興有效銜接的背景下,駐村干部為應對剛性嵌入方式造成政策推行受阻的挑戰,應代入當地角色,不僅從心理上接納當地村民,更要從心理上融入當地社會。通過參與村莊的日常生活、節慶活動以及公共事務等,駐村干部逐漸與村民建立起深厚的情感紐帶,從而增強村民對他們的認同感。駐村干部應采取群眾容易接受的方式,以群眾喜聞樂見的形式開展政策宣講,深入農田及農戶居所,通過實例解析、詳細賬目計算及日常閑聊等手段,多樣化且直接地對幫扶群眾進行鄉村振興政策宣講活動,以此提升群眾發展的信心,拉近駐村工作人員與村民之間的情感距離。
五、情感嵌入式治理對鄉村振興的啟示
當前,鄉村社會正處于由傳統社會的“鄉土特征”逐漸解體向現代社會的“個體自主性”逐步建立這一轉型階段。人際關系依然是支撐村莊社會架構與秩序、引導村民價值觀念與行為模式的關鍵因素,同時也是村民及其他行為主體所遵循并信賴的處事準則與行為模式。科層體系與農村社會分別遵循兩種不同的邏輯,若未能獲得村民認同,駐村干部所代表的國家力量將面臨村民不合作、消極抵制等問題,從而失去有效性。作為鄉村社會結構的“國家代表”,駐村干部不僅要遵循科層制的政策執行規則與秩序,還需兼顧鄉村社會中的村規民約、風俗習慣等軟性規范,實現駐村幫扶行政性方式與情感嵌入方式的有效結合,以此打造良好的鄉村人際關系網絡,有效避免市場經濟或制度化系統過于“剛性”所造成的影響,回應鄉村治理新需求,從而推動鄉村全面振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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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單位: 1.湖北大學; 2.武漢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