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全面抗戰(zhàn)時期,日本侵略者在山西淪陷區(qū)推行懷柔政策和奴化教育,包括給予民眾物質利益、推行虛假宣傳等,利用這些政策措施介入民眾的日常生活,妄圖實現淪陷區(qū)民眾對日本的政治認同。在日本的侵略下,淪陷區(qū)民眾增強了關于“中國人”的身份認同,加之中國共產黨對國家意識的宣傳,國家認同觀念在山西淪陷區(qū)得以建構。此外,淪陷區(qū)民眾對日本侵略者的痛恨以及中國共產黨在維護民生、抗擊侵略者等方面取得的成效,推動了民眾對中國共產黨的政黨認同。從日常生活的視角來看,中國共產黨及山西淪陷區(qū)民眾對相關政治認同觀念的建構,為抗戰(zhàn)勝利和新中國成立的原因提供了微觀視角的詮釋。
關鍵詞:全面抗戰(zhàn)時期;山西淪陷區(qū);中國共產黨;政治認同
中圖分類號:K263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2095-6916(2025)05-0005-04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Political Identity of the People in the Occupied Areas
of Shanxi During the Period of All-out War of
Resistance Against Japanese Aggression
—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Daily Life
Zu Siyuan
(College of History and Culture, Jilin Normal University, Siping 136000)
Abstract: During the period of all-out War of Resistance against Japanese Aggression, Japanese invaders implemented a policy of appeasement and enslaving education in the occupied areas of Shanxi. These measures included providing material benefits to the people and promoting 1 propaganda. By using these policies and measures to intervene in the daily lives of the people, the invaders attempted to achieve the political identity of the people in the occupied areas towards Japan. Under the aggression of Japan, the people in the occupied areas strengthened their identity as “Chinese people”. Coupled with the publicity of national consciousness by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the concept of national identity was constructed in the occupied areas of Shanxi. In addition, the hatred of the people in the occupied areas towards the Japanese invaders and the achievements made by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in aspects such as safeguarding people’s livelihood and fighting against the invaders promoted the people’s identification with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as a political part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daily life, the construction of relevant political identity concepts by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and the people in the occupied areas of Shanxi provides a microscopic-perspective interpretation for the reasons behind the victory of the War of Resistance against Japanese Aggression and the establishment of New China.
Keywords: the period of all-out War of Resistance against Japanese Aggression; occupied areas of Shanxi;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political identity
1937年“七七事變”爆發(fā)后,侵華日軍迅速將侵略矛頭指向山西,致使山西大部淪陷。“日常生活是人類尤其是普通民眾慣常的經歷和感受。”[1]為了在山西淪陷區(qū)建立穩(wěn)固的殖民統(tǒng)治,日本侵略者將懷柔政策和奴化教育深入到民眾的日常生活之中,試圖使山西民眾對日本的順從與感恩演化成習以為常的感受,進而形成對日本的政治認同。對此,中國共產黨領導山西淪陷區(qū)民眾采取諸多針對性措施,在日常生活中強化國家認同以及對中國共產黨的政黨認同,對抗戰(zhàn)勝利和新中國成立產生了積極影響。關于政治認同的概念,政治學定義是指“生活于一定政治體系中的社會成員對政治體系所產生的一種心理或情感上的歸屬感,以及相應的支持行為”[2]。在中國和中國共產黨的語境之下,政治認同具體表現為民眾對中國的國家認同以及對中國共產黨的政黨認同。本文立足于微觀視角,基于全面抗戰(zhàn)時期山西淪陷區(qū)民眾日常生活中政治認同觀念的建構過程,分析相關政治認同觀念對抗戰(zhàn)勝利及新中國成立產生的歷史影響,以豐富關于抗戰(zhàn)時期日常生活史的研究視角,亦豐富對中國革命勝利原因的歷史解釋。
一、日本侵略者對山西淪陷區(qū)實施的懷柔政策和奴化教育
首先是在山西淪陷區(qū)推行懷柔政策,即所謂“親善”“扶助”政策,以欺騙、迷惑民眾。在這一政策中,給予物質利益是最直接的手段,例如,太原淪陷后,日偽成立山西籌賑會,每年定期發(fā)放糧食和棉衣,糧食“大口每人十斤,小口五斤”,棉衣“每次發(fā)放四百余套”,這些賑濟物資基本都是強征或掠奪而來,一般民眾很少領取,領取者大多是“無業(yè)游民和一些吸毒鬼”[3]。在相關的宣傳中,日本侵略者尤其強調對中國的“幫助”,宣揚所謂的“日中親善”。例如,山西淪陷區(qū)的日偽報紙粉飾太平,描繪淪陷區(qū)內所謂的幸福生活,“明朗的華北,在友軍領導之下進入了新的階段,一萬萬的民眾逃出了水火,得到了安居樂業(yè),永遠地享著幸福與快樂”,這種生活是由于“友邦皇軍對于我國的協(xié)助”,并要求民眾特別是青年“趕快奮起精神,協(xié)同友軍”[4]。對于日偽的懷柔政策及上述的虛假宣傳,淪陷區(qū)“一般民眾都不相信,不上它的當,受它的騙”[5]。這表明日本侵略者欲通過懷柔政策使山西民眾形成對自己的政治認同這一目的難以實現。
其次是在山西淪陷區(qū)推行奴化教育,迫使民眾在思想上形成對日偽統(tǒng)治的認同。對于山西淪陷區(qū)的教師群體,日寇要求在教學之前進行特種訓練,在太原附近平川地區(qū),日偽機關訓練教師學習日語、日文以及防共滅黨讀本,訓練完成后利用這些內容進行教學。對于學生群體,“首先是認識日本字,教日本話”[6],教材也都是徹底的奴化教育內容,如防共教材、中日親善讀本等。淪陷區(qū)的工人亦被迫接受奴化教育,在太原地區(qū),日偽要求工人加入“新民會”,強迫工人讀“新民課本”,向工人宣傳“和平反共”,企圖強化工人群體對日寇形成政治認同。同時,日寇竭力將奴化教育深入到民眾的日常生活中,如在各處“掛著敵寇的太陽旗”[5],將其殖民符號充斥于民眾的生活中。于中國共產黨及山西淪陷區(qū)民眾而言,如何抵御日本的思想毒化,增強對國家和中國共產黨的政治認同,是迫在眉睫且須長期堅持的任務。
二、中國共產黨領導山西淪陷區(qū)民眾建構國家認同
淪陷區(qū)民眾國家認同的建構,與日本日常的精神麻痹和控制緊密相關,所謂“認同的形成要以對他者的看法為前提”[7],日本侵略者這一“他者”的出現,使山西淪陷區(qū)民眾真切感受到了自身與侵略者的不同——當日本侵略者以侵占整個中國作為戰(zhàn)爭目標時,身為中國人的淪陷區(qū)民眾意識到需要以“中國人”的身份來保衛(wèi)個人、家庭乃至國家的利益,抵抗身份為“日本人”的侵略者。
面對日偽的威脅與迫害,山西淪陷區(qū)民眾將愛國情感在日常的言行中培養(yǎng)與表達出來。繁峙淪陷后,日偽在當地推行奴化教育,教師馬永祥暗中進行抵抗,“把日偽課本甩在一邊,親自編了自己的教材”,教材內容包括革命故事、日本侵華罪行等,敵人檢查時,學生就拿出日偽教材,敵人走后,仍然用自己編的教材。根據學生后來的回憶,當馬老師講到日本侵華時,學生們“心里想著——長大了參加八路軍,一定要為同胞報仇,把日本鬼子趕出中國去”[8]。可見在日偽的奴化教育之下,淪陷區(qū)師生們暗中開展愛國教育,對國家的政治認同更加堅定。至于其他民眾,據當時記者在晉南淪陷區(qū)的采訪,當地民眾雖然時刻遭受日寇的壓迫,但“一般老百姓都認為我國絕不會亡”,對抗戰(zhàn)的勝利有著堅定的信心。另外,記者在交流中發(fā)現,民眾經常表達“‘我們的縣政府,他們的(指偽)縣政府’之語詞”[5],這表明民眾在其認知中已將自身與日偽敵人區(qū)分開來,并置于國家的立場,流露出明確的國家認同觀念。
中國共產黨在建構民眾的國家認同方面發(fā)揮著重要作用。在對山西淪陷區(qū)民眾的抗日宣傳中,中國共產黨將民眾的日常感受與國家觀念相結合,指出日寇的侵略“以致我淪陷區(qū)域的同胞,痛苦倍增,暗無天日,懷念祖國,忍辱含垢……向英勇抗戰(zhàn)的民族志士與救國賢豪致崇高的敬意”,將淪陷區(qū)民眾的反抗行為定性為“救國”,這表明中國共產黨將民眾的日常生活與國家聯(lián)系起來,并從國家角度向民眾發(fā)出抗日的號召:“我們絕不能忍受亡國的悲慘遭遇,我們都是中華民族忠義的子孫”,要“發(fā)揚民族的自尊心”[9]。在中國共產黨的宣傳引導下,山西淪陷區(qū)民眾將自身命運與國家命運相結合,有了對國家的歸屬感,認識到自己的“中國人”身份,形成了國家認同。
三、建構山西淪陷區(qū)民眾對中國共產黨的政黨認同
日寇的殘酷迫害是推動山西淪陷區(qū)民眾自發(fā)形成對中國共產黨政黨認同的重要因素。在日寇的嚴格控制下,山西淪陷區(qū)民眾以多種方式塑造并表達著對中國共產黨的認同,例如,在軍事上協(xié)助八路軍打擊日偽,在上社淪陷區(qū)某村莊,民眾的吃穿等基本生存需求難以得到保障,“土地大都荒蕪……衣服被褥都被敵偽搶去”,所以當聽到中國共產黨的軍隊在戰(zhàn)斗中取得勝利的消息后,“人民抗日情緒激增,積極幫助部隊騷擾敵寇”[10]。面對日寇的征糧搶糧行為,山西淪陷區(qū)民眾主動向中國共產黨繳納公糧,神池“二區(qū)某姓自□繳公糧折款六十元。某據點內一居民,愿出公糧四石。其他敵據點附近村民,亦多自動前來,或暗中遣人找我征糧工作人員”[11]。在糧食短缺的山西淪陷區(qū),主動繳納公糧的行為切實證明了民眾對中國共產黨的政黨認同,這表明協(xié)助中國共產黨的抗日行動已經成為淪陷區(qū)民眾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首先,關于中國共產黨在山西淪陷區(qū)的民眾工作,第一位的要保證民眾的基本生存。山西淪陷區(qū)民眾的日常生活處在日偽直接控制之下,生存面臨困境。中國共產黨深入淪陷區(qū)將農民勞動力組織起來開展生產,比如在壽陽,中國共產黨組織青壯年建立賣工隊,承擔生產、戰(zhàn)斗和宣傳工作,平時在田地中從事農業(yè)生產,敵人進犯時則采用游擊戰(zhàn)的方式與之周旋。同時賣工隊在村中宣傳勞動生產,取得了良好效果,“青年的人們聽了賣工隊的宣傳,也就開始嘗試著互助勞動的辦法……不僅推動了邊緣村的互助生產,而且每人每天還可得二升半小米的工資”[12]。
其次,通過群眾團體和基層政府幫助淪陷區(qū)民眾解決生活中的法律糾紛等問題。以靈丘為例,1942年12月底至1943年1月初,當地群眾團體在十余天內幫助民眾解決了土地、婚姻、婦女財產繼承權等問題。一位婦女這樣表達對八路軍的感謝:“自八路軍來了,有了咱們的團體以后,不知救了多少受苦的人!同志,你們常在這里吧!”[13]2171943年1月至2月,黨領導下的靈丘當地政府幫助農民解決與地主的土地糾紛案件共12起,幫助民眾解決20起婚姻案件。當地百姓評價“八路軍提倡婚姻自主,這件事情是好事”[13]225。從這些案例可以看出,山西淪陷區(qū)民眾認為中國共產黨在解決其日常糾紛中發(fā)揮了重要作用,民眾與中國共產黨之間的關系更加緊密。
由此可見,山西淪陷區(qū)民眾所形成的對中國共產黨的政黨認同,一方面是由于日本的侵略,另一方面是基于中國共產黨堅決抗日并維護其現實利益。換言之,中國共產黨將相關的政策舉措融入民眾的日常生活之中,民眾切身體會到了自身利益的實現,推動民眾建構起對中國共產黨的政黨認同。
四、建構國家認同及對中國共產黨政黨認同的影響
(一)國家認同觀念的建構使民眾成為堅持抗戰(zhàn)勝利的基礎性力量
山西大部分地區(qū)在全面抗戰(zhàn)爆發(fā)之初就陷入敵手,日本在淪陷區(qū)各地建立了較為完備的日偽機關,相應的侵略政策則逐漸推廣。所以,對于山西淪陷區(qū)民眾而言,在日常生活領域,日本侵略會引發(fā)更加劇烈的沖突。
如前文所述,日本將懷柔政策及奴化教育延伸至山西淪陷區(qū)民眾的日常生活之中,使民眾的利益受到極大威脅。當外來侵略勢力與日常生活發(fā)生碰撞,民眾會自覺排斥侵略,將自己的身份與侵略者區(qū)分開,進而產生政治認同觀念,這種政治認同給予了民眾對于自身的清晰定位,促使他們在一點一滴的日常生活中以“中國人”的身份堅持抵抗著作為“他者”的日本侵略者。山西淪陷區(qū)民眾的各種反抗行為表明他們已將抗日愛國熱情轉化為日常的行動,將日常生活與國家前途深深融合,國家認同觀念在日常生活中逐漸培養(yǎng)起來。因此,日本的懷柔政策和奴化教育并沒有在山西民眾中起到預期的作用,其奴化民眾的目標并沒有真正實現。毛澤東在談及民眾對抗戰(zhàn)勝利的重要意義時指出:“戰(zhàn)爭的偉力之最深厚的根源,存在于民眾之中”[14],山西淪陷區(qū)民眾日常的抵抗行為,為這一論斷做了很好的注腳。
(二)對中國共產黨政黨認同的建構為新中國的成立奠定了思想基礎
全面抗戰(zhàn)時期,中國共產黨在山西淪陷區(qū)做了大量卓有成效的民眾工作,在日本侵略者統(tǒng)治的陰霾下,盡最大努力保護民眾的利益,并發(fā)動群眾投身抗日工作。民眾感受到由于中國共產黨的積極作為,切身利益得到維護,日常生活在一定程度上得以維系,進而增強了對中國共產黨的認同感,加強了民眾與中國共產黨之間的緊密關系。
中國共產黨在山西淪陷區(qū)實施的抗日政策,將自身的抗戰(zhàn)立場與國家的前途命運相聯(lián)系,1942年7月7日,中共中央發(fā)表宣言,描繪了未來成立新中國的遠景,并聲明“自抗戰(zhàn)開始我們就是為著共同抗戰(zhàn)并共同建設這樣的新中國而奮斗”[15]。當這一宣言流傳至山西淪陷區(qū),民眾都增強了建設新中國的信心,“今后一定要秘密做些抗日工作,一旦中國反攻,大家當會一致響應”[16],這表明在淪陷區(qū)民眾的認知中,已將中國共產黨與國家前途聯(lián)系起來。可見民眾對中國共產黨領導抗戰(zhàn)勝利充滿希望,并憧憬中國共產黨成立的新中國。中國共產黨成立新中國政權、取得執(zhí)政黨地位,“使得政黨認同在某種程度上可以向‘政黨—國家’認同轉化”[17],這表明抗戰(zhàn)時期中國共產黨與民眾建立起來的緊密關系,隨著中國共產黨獲得執(zhí)政地位,自然轉化為民眾對新生政權的國家認同。
五、結語
在日本侵略者的壓迫下,中國共產黨領導山西淪陷區(qū)民眾艱難地塑造著國家認同觀念以及對中國共產黨的政黨認同。民眾在日常生活中不斷消耗著日本侵略者的力量,使其侵略政策始終未能真正達成奴化民眾的目的,直至抗戰(zhàn)取得最后勝利,這有力地詮釋了人民戰(zhàn)爭的“偉力”。從中國革命史的發(fā)展階段來看,民眾的力量伴隨著革命戰(zhàn)爭走向勝利的始終,“中國人民……在取得抗日戰(zhàn)爭勝利以后,經過四年國內解放戰(zhàn)爭……建立了人民民主政權”[18],而日常生活又伴隨著民眾自身的存在而存在,不會中斷和消亡,這意味著在抗戰(zhàn)時期已經融入日常生活中的政治認同,會繼續(xù)在新政權中發(fā)揮作用。新中國成立后,中國共產黨借鑒抗戰(zhàn)時期的治理經驗,將政治認同觀念轉化為國家意志,繼續(xù)融會于民眾的日常生活之中,對新政權的鞏固與發(fā)展具有重要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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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祖思遠(1995—),男,漢族,吉林省吉林市人,單位為吉林師范大學歷史文化學院,研究方向為中國近現代史。
(責任編輯:馮小衛(w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