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現代風險普遍沖擊著城市社會,當前數字技術的應用有限且缺乏智能,需要重新在觀念和技術層面審視城市風險治理。基于類比思維將生命體的免疫過程與城市風險治理建立聯系,現代城市風險治理是消除影響城市平衡、穩定發展的負面因素的過程。數智技術以算法、物聯技術、人機交互增強風險識別與處置,需建好類腦智能平臺,融合治理經驗與機器智能,實現多跨協同與民意反饋。以通用模型與專用模型的算法構成智慧要素、廣域分布與專業感知的物聯技術構成風險識別要素、人機交互技術構成風險處置要素。推動城市生命體的風險治理需要提高現有類腦智能支撐平臺的智能程度,推動治理經驗與機器智能在流程、制度和機制上的融合,發揮數字技術驅動下的多跨協同與民情民意反饋。
關鍵詞:風險治理;城市生命體;數智技術;免疫過程
中圖分類號:D630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2095-6916(2025)05-0031-05
Urban Risk Governance:
Security Construction and Technical Exploration Based on Living Organisms
Liu Hua
(College of Philosophy, Law and Political Science, Shanghai Normal University, Shanghai 200234)
Abstract: Modern risks universally impact urban society, yet current application of digital technology is limited and lacks intelligence. It is necessary to re-examine urban risk governance at the conceptual and technical levels. Based on analogical thinking, the immune process of living organisms is linked to urban risk governance. Modern urban risk governance is the process of eliminating negative factors that affect the balance and stable development of cities. Digital intelligence technology uses algorithms, Internet of Things technology, and human-computer interaction to enhance risk identification and disposal. It is necessary to establish a brain-like intelligent platform, integrate governance experience and machine intelligence, and achieve multi-cross collaboration and public opinion feedback. The algorithms of general models and special models constitute the intelligent elements, the Internet of Things technology with wide-area distribution and professional perception constitutes the risk identification elements, and the human-computer interaction technology constitutes the risk disposal elements. Promoting the risk governance of urban living organisms requires enhancing the intelligence of the existing brain-like intelligent support platform, promoting the integration of governance experience and machine intelligence in processes, systems and mechanisms, and giving play to the multi-cross collaboration and public opinion feedback driven by digital technology.
Keywords: risk governance; urban living organisms; digital intelligence technology; immune process
城市是現代化進程中稠密人口展開生產生活勞動實踐的時空載體,其運行和發展受到多種因素的影響。隨著大量人口持續涌入,城市所面臨的資源、環境壓力逐步上升,富集大量人口的城市逐漸形成高流動性、高異質性、高開放性等特有屬性。推動高質量發展是現代城市可持續發展的重要手段,以科學知識領銜的現代技術極大強化了人類自我發展與改造自然的能力并取得了矚目的成就。本文現就城市風險治理進行探討。
一、問題的緣起:邁向智能時代的城市風險治理挑戰
“在現代化的進程中,生產力的指數式增長,使危險和潛在威脅釋放達到了一個前所未知的程度”[1],自貝克宣布人類已進入“風險社會”以來,現代性所帶來的自反后果以平等的方式將全人類裹挾其中[2],現代技術條件下城市風險治理的挑戰依舊存在且不可忽視。
(一)現實問題:日趨泛化的風險全面沖擊著城市社會
在城市發展的新階段,自然、社會與經濟等因素疊加,隨著人類活動的深入,各類風險隱患以潛在的方式彌散在城市時空中,給治理工作帶來極大的不確定性和復雜性。現代風險廣泛分布在城市各領域之中,不存在絕對置身風險之外的個體與組織。如河南鄭州“7·20”特大暴雨災害、福建泉州欣佳酒店“3·7”坍塌事故、“7·23”齊齊哈爾體育館坍塌事故等因自然或非自然因素導致的重大災害事件,不僅嚴重威脅人們的生命安全造成巨額經濟損失,更會引發后續一系列治理問題。
(二)技術困境:數智技術的應用有限且智能不足
當前,日趨泛化的風險對城市治理工作在災害發生的“事前、事中和事后”全過程的科學管理和高效執行提出了新的要求[3]。數智技術的應用為城市安全治理現代化建設提供了新的可能。2021年《城市安全風險綜合監測預警平臺建設指南》發布,明確了以“監測—預警—處置”為核心的應用場景,以期提升城市安全風險防控能力。雖然數字智能技術生成的各類風險防控應用、系統與平臺已經逐步投入使用,但在系統集成度、風險研判精度和智能化水平等方面仍存在問題。當前城市風險監測局限于特定智能化場景,社會事實的海量多元性導致信息獲取與數據化困難[4],外部數據缺失或偏差易引發風險監測與干預的“連鎖式錯誤行為”[5]。
(三)觀念盲區:數字時代風險治理的解讀偏差
近年來,我國已初步形成“群防、群治、群控”的城市基層風險防范化解機制,但是在多元力量協作參與城市風險治理的過程中仍存在基于專業知識與非專業知識差異形成的共識矛盾,參與有效性和治理穩定性之間的行動矛盾等問題。消解城市風險有賴于多元力量合作行動的科學管理。當前通過數字智能技術推動實現城市風險治理各方面的變革,實際上是以信息為中心的技術邏輯普遍化過程[6]。雖然數字技術嵌入城市體系增加了城市的可治理性、理性化程度和信息處理效率,但一定程度上忽略了城市風險治理的本質,而是將治理過程中的結構性、制度性和程序性問題化約為純粹技術發展和應用問題,進而忽視了城市運行本身的邏輯。
為此本文提出核心問題:數智時代何以認識并消除城市風險?為詮釋核心問題,將涉及以下子問題:一是如何理解現代城市風險;二是為什么智能技術能夠輔助人們遏制風險;三是面向未來的城市風險治理實踐與理論走向是什么。
二、免疫的類比:生命體與城市風險的理論解讀與框架建構
將城市風險治理類比“生命體的免疫”,本質上是為了解釋現代社會城市構成要素日趨復雜、多元和彼此緊密聯系進而形成復雜關系的現實[7]。生命體的類比是對現代城市在日益復雜的自然與社會環境中存在的“遞歸、持續的非線性交互”[8]復雜關系的描述。“城市生命體”與“免疫”是伴生關系,隨著免疫學的發展,現代免疫的概念是指“機體免疫系統識別‘自己’和‘非己’,對自身成分產生天然免疫耐受,對非己異物產生免疫應答并清除,維持機體生理平衡和穩定的能力”[9]。
對于城市生命體而言,“免疫”是為了保持城市生命體穩定的發展,而消除“整體功能弱化所帶來的對社會經濟的負面效應”[10]。現代城市是“包含有機物和無機物、生命和非生命、人類和非人類、文化和自然、危險性和無風險之間隨機流動和混合的開放系統”[11]。王慶春[12]認為城市規劃應當確立以人為本的原則,其功能設計能夠最大程度抵御各種災害。沙里寧[13]提出城市規劃關鍵是要有足夠靈活性的布局。索勒提出要注重城市布局在空間和能量的利用效率、應對復雜環境變化和時間發展下的延續性[14]。馬克思認為城市運行過程“是一種有機的耦合關系,它既輸出、作用于其他要素,同時,它也必須不斷地輸入,吸收其他要素提供給它的營養,并力求達到平衡,一旦失去平衡,要素的存在和功能的發揮就成問題”[15]。城市生命體的形成與發展過程孕育著復雜的風險,其影響因素彼此糾纏、互相聯動,涉及社會、政治、經濟、自然等多重因素的疊加影響,而表現為一系列的治理失靈現象[16]。將城市類比為“生命體”,其可比性不在于城市的時空分布、結構功能與生命體的有機構成之間的相似程度,而是城市的運轉邏輯與生命體的發展之間存在類比的可能[17],即是過程的類比,而非物質形態的類比。
現代城市的風險治理是復雜因素條件下多元主體的有機共治,作為有機聯動的城市生命體,其可比性在于“生命體免疫”過程。一是風險治理的目標與觀念與“免疫自穩”相似,現代城市的風險治理本質上是為了持續清除、遏制影響城市安全、穩定、長效發展的負面因素。同樣,生命體的“免疫自穩”是在生命體中整體性地區分“自己”與“非已”成分,并破壞和排斥“非已”成分,而對“自己”成分則不發生排斥反應。“免疫自穩”的最終目的是維持機體的穩定,這與城市風險治理的核心目標觀念相似,均以整體、穩定、長效發展為行動目標。
二是風險治理的體系結構與“免疫監視”相似,現代城市風險治理在流程方面關口前移,將“識別、評估、應對、監測和總結等多領域”前后銜接形成風險閉環,進而在城市時空分布中建立跨區域聯動協同和系統化交流機制,最終形成差異治理與全面治理相結合的風險治理體系。同樣,“免疫監視”是在生命體內部辨別并清除體內出現異常的細胞或外來物質,如腫瘤細胞、死亡細胞、衰老細胞,防止正常細胞發生病變的過程。“免疫監視”是生命體內部環境維護的免疫執行過程,這與城市內部風險的排查與治理等流程相似,均是對城市內部存在隱患、威脅,并可能釀成危機的因素進行剔除。
三是風險治理的行動機制與“免疫防御”相似。風險治理行動機制是城市抗脆弱、抗風險災害的關鍵力量,通過擴大治理主體范圍,有效整合專業與非專業力量,并通過機制創設、制度構建和保障措施,對已發生或即將發生的危機、災害進行強力救援,進而對城市發展的糾偏和風險消除。同樣,“免疫防御”是指機體阻止病原體侵襲和對已侵入病原體及其有害產物清除的一種免疫保護功能。“免疫防御”是生命體內部對擾亂機體發展因素的強力對抗過程,這與城市風險治理的實踐行動之間構成類比。以生命體免疫類比城市風險治理,關鍵在于從過程性視角,多層次解析城市觀念、體系、運行。此類比能夠闡明全要素、全周期、多主體雜糅狀態,揭示出數智技術賦能治理的關鍵,即從功能、結構、邏輯上理解其如何強化風險治理效能,推動城市智慧、韌性發展。
三、免疫的工具:數智技術何以穿透城市風險?
數智技術作為關鍵工具,輔助人類精準進行風險感知、研判、應對及規律總結,成為驅動城市治理體系現代化轉型與變革的核心力量。其廣泛滲透不僅為城市這一復雜生命體提供了長效、平衡、穩定發展的新動力,還促使城市治理研究范式向更加貼近“活物”特性的方向演進。
(一)“通才與專才”:模型驅動下城市規律的智慧探索
人工智能生成內容(AIGC)技術讓“模型”這一概念深刻地走進了社會科學的視野。“模型,是現實世界中事件、系統、行為或者自然現象的抽象數學表征”,在機器學習中是指用于訓練計算機程序的算法,能夠從已有數據中進行學習,并預測新的數據生成。從模型參數、訓練數據和算力需求等層面可將模型分為通用模型和專用模型。通用模型也被稱為基礎模型、大模型等,是通過對大規模無特定標注數據進行的訓練而涌現出泛化數據特征和規律的算法,其模型、架構、預訓練方式等因素涉及復雜的數學參數和邏輯關系。與大模型相對,基于特定場景下專有數據所展開的定制化機器學習訓練,進而生成的領域內強應用的算法模型也被稱為小模型。大模型與小模型的運用,均是AI技術對如學習、語言、認知、推理、創造和計劃等人類行為的模擬。
將AIGC技術運用在數字政府建設中能夠提升政府與公眾交流互動的能力,以及自身決策和管理的水平。城市生命體的免疫智能融合大模型“通才”與小模型“專才”,構成雙驅動機器智能模式,以應對復雜的現實問題。其穩定性與發展源自內外環境變量在規律下的運作,表現為機器邏輯中的邏輯關系組合。風險研判受多因素制約,如次序分析、變量準確性及復雜關系等[18],本質是現實的分析預測。大模型累積廣域數據,賦予城市“通才”智能,通過海量學習建立高頻關聯與復雜推理。小模型則專攻特定領域,掌握專業知識規律以自主決策。兩者結合,實現跨學科與專業性知識的整合分析,有助于政府有效應對復雜跨領域風險挑戰。
(二)“廣目與見微”:物聯驅動下城市風險的廣域挖掘
物聯技術作為新一代信息技術核心,在市域范圍內應用廣泛,通過感知、傳輸與智能應用三維聯動,實現網絡全面互聯與信息融合,從而深化對城市狀態的認知。該技術構建了“廣目”與“見微”雙驅動的風險感知體系:一方面,依托全時空感知網,將城市基礎設施納入城市信息模型,結合微電子遙感與人工監測,形成綜合監測網,以3D建模直觀展現城市運行與風險態勢,增強風險可讀性,為治理行動提供數據支撐;另一方面,針對治安、金融、自然等特定風險,建立專有監測平臺,實現精準治理。同時,強調對“人”與“物”的精細監測,需明確分類、精細規則與統一標準,超越單純數據提取,通過地圖與圖表輔助計算[19]、規劃、控制與監督,使城市風險治理具備可操作性與實效性。物聯技術驅動下的“廣目”綜合監測與“見微”特定場景治理相結合,為城市風險治理開辟了新路徑。
城市生命體免疫感知依托物聯技術,融合“廣目”整體監測與“見微”特定監測。整體而言,城市與環境交互,受外部沖擊同時影響環境。局部上,城市各領域間復雜交換,現代風險既影響全局也波及內部。因此依托物聯技術構成城市生命體“免疫”感知是“廣目”監測與“見微”監測相結合的模式,包括三個層面:一是將特定領域的監測與感知體系整編成組,創設特定的治理場景,實現具有針對性的監測;二是依托物聯網和互聯網將分屬不同領域的感知體系共納入網,實現設備體系與治理結構的互聯互嵌,構成數據匯集和信息交換的網絡基礎,進而形成反映城市現實狀態的數據底座;三是通過“數據清洗—分庫儲存—調用計算—實時更新”實現對城市的一體監測。
(三)“人類與機器”:交互驅動下治理體系的密切協作
數智技術應用并不意味人工參與的缺席,而是人類與機器共同作用下的藝術[20]。作為人與智能機器共生的系統,現代城市和諧運作依賴于復雜系統的精密配合[21]。現代城市是“以人為子系統主題構成的系統,同時包括由人制造出來具有智能行為的各種機器”,而城市的和諧運作有賴于人與機器所形成的復雜系統互相配合。新興技術將城市元素轉化為數據,以神經網絡算法揭示規律,機器學習輔助決策。在硬件層面規劃微電子監測設備,在軟件層面集成算法確保高效。政府通過制度約束技術,市民作為體驗者與評價者,根據反饋驅動技術優化。
城市生命體的“免疫”行動,實際上是人類與機器雙向智能的共同驅動,是風險治理體系與風險治理技術互相融合、互相嵌入的過程。人對城市的感知是基于日常生活實踐中所形成的基本認知,既包括對城市穩定、安全發展的訴求、評價,也包括對未來城市的規劃、愿景和情感。實際上這些主觀認識,是機器并不能模擬、還原及實現的。但同樣,機器與技術的使用極大強化了人類對城市全面感知的能力。通過技術的放大作用,人們既可以了解到城市的全貌,也可以切入到城市的細枝末節,了解微觀下城市的運作狀態。同時,基于數字技術對城市的孿生模擬和決策建議,人們可以在虛擬空間中模擬演示實現風險發生時城市狀態。人與機器既相互制約,也在彼此改變,最終目的是增強人們對城市的了解和認識,實現人們對于城市穩定發展的訴求。
四、免疫的進路:技術驅動下加強城市生命體風險治理的升維解析
推動現代技術,特別是以人工智能為代表的新一代智能計算技術強化“城市生命體”的免疫功能,需要理解技術驅動城市風險治理何以有效的問題。數智技術應用在城市風險治理領域是為了維護城市發展的穩態,即通過強化風險的感知、研判、干預和處置,及時清除影響城市發展的不穩定因素與現實威脅。
首先,增強治理體系技術智能,構建“城市大腦”與“基層小腦”一體化,打破數據、技術及觀念壁壘,實現資源統一接入與類腦智能平臺建設,強化感知、計算、分析及決策能力。其次,融合人工經驗與機器智能,精準治理風險,將量化標準融入流程,發揮機器處理結構化數據優勢,同時以人為核心,以技術為輔助,深化風險分析研判。再次,利用互聯網優勢,構建扁平化、多節點治理網絡,促進多角色協同與民意反饋,實現風險防御、排查的多元參與及信息數據決策的快速互聯互通,共同構建安全穩定的城市環境。最后,要超越實際觀察到的技術形式,深度追問技術構成的底層邏輯為何能夠賦能治理。數據是城市現實狀態的臨摹,如城市交通的車流量、管線分布的地理空間、水文環境的變化程度等。通過遙感圖像處理、地理信息系統、水體檢測、大氣環境監測、交通測算、人口計量等技術,城市的客觀狀態被轉換為量化科學視域下的具體數據。其技術邏輯是:基于城市現實對于遙感匯集的數據,圍繞完整性、準確性和一致性等原則進行多次校驗,并逐步修正和清理,再通過數理統計、深度學習和機器學習對數據的語義內容、數據序列、圖文規律等進一步挖掘,提取關于城市現有狀態的趨勢、規律和模式。
五、結語
被形容為“智慧算法”“仿生大腦”的各種智能技術,本質上是對數據的挖掘進而總結相應信息、規律的代碼程序。不同的代碼“封裝”會產生不同的技術形態,當前大量文獻卻僅從數智技術的外在形態出發,關注應用—平臺—系統的基本架構,并施以濃墨分析設備感知、應用流程和數字大屏監測等內容,忽略了數智技術的應用實質,即強化人們對城市狀態的感知。“人工智能本質上和其他對象化的物體系一樣,都是人以物的方式理解自身,其不是分解的機械式的追問,而是整體性的探尋。”[22]將數智技術作為變量代入到城市生命體免疫過程的討論,是對以往將城市與生物體某種特征進行機械類比的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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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劉華(1997—),男,漢族,江蘇泰州人,單位為上海師范大學哲學與法政學院,研究方向為城市治理、數字化轉型。
(責任編輯:馮小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