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性陣發性位置性眩暈復位后殘余頭暈的中西醫診療進展

【摘要】 良性陣發性位置性眩暈（BPPV）是一種常見且復發率較高的外周前庭性疾病，目前該病的主要治療手段為手法復位，但部分患者在復位成功后仍有殘余頭暈。因此，探索更有效的治療方法成為臨床研究的重要方向。文章分析了近年來的相關文獻，從西醫手法復位、藥物治療、前庭康復訓練、中醫方藥、中醫外治、中西醫結合治療6大方向闡述國內外關于BPPV復位后殘余頭暈的治療進展，旨在為更有效的中西醫結合治療方法提供參考，從而減少患者復發率，提高患者生活質量。

【關鍵詞】 良性陣發性位置性眩暈；殘余頭暈；眩暈；復位；中西醫結合治療

Research progress of Chinese and Western medicine in treating residual dizziness after resetting benign paroxysmal positional vertigo

LUO Gan1， LIU Chunli 2， TAN Lulu3， HE Qianchao3

（1. Graduate School of Guangxi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Nanning 530200， China； 2. The Second Stationed Outpatient Department， the General Hospital of the Southern Theater， Guangzhou 510075， China； 3. Department of Cerebral Diseases， the First Affiliated Hospital of Guangxi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Nanning 530000， China）

Corresponding author： HE Qianchao， E-mail： gxnn8ch@126.com

【Abstract】 Benign Paroxysmal Positional Vertigo （BPPV） is a common external vestibular disease with a high recurrence rate. Currently， the main treatment for this disease is manual reduction， but some patients still have residual dizziness after successful reduction. Therefore， the exploration of more effective treatment methods has become an important direction of clinical research.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relevant literature in recent years to describe the status quo of research on the treatment of residual dizziness after BPPV reduction at home and abroad 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Western medicine manual reduction， drug treatment， vestibule rehabilitation training，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external Chinese medicine and combined traditional Chinese and Western medicine treatment. It aims to provide reference for more effective treatment methods of combined traditional Chinese and Western medicine， reduce the recurrence rate of patients and improve the quality of life of patients.

【Key words】 Benign paroxysmal positional vertigo； Residual dizziness； Vertigo； Otoliths reset；

Combined traditional Chinese and Western medicine

良性陣發性位置性眩暈（benign paroxysmal positional vertigo，BPPV）俗稱耳石癥，是一種常見的前庭周圍性疾病。其主要癥狀為頭位變動引發短暫性眩暈，通常伴有特征性的眼球震顫，每次發作時間一般不超過1 min。BPPV大多數是由于外傷、耳部疾病、內耳供血不足等多種因素引起耳石脫落并進入半規管所致。西醫治療主要采用手法復位方式，通過特定的頭部運動使耳石顆粒返回原位，然而，部分患者在接受治療后癥狀仍無明顯好轉或仍有頭暈、漂浮感等癥狀，臨床上稱之為復位后殘余頭暈。研究表明，通過規范的手法復位，約90%的BPPV患者可獲得有效治療效果，但仍有部分患者存在殘余頭暈，生活質量受到影響［1-2］。BPPV復位后殘余頭暈患者的主觀感受多樣，通常包括眩暈、失衡、頭重腳輕等。患者的主觀感受不僅受生理因素的影響，還與心理狀態、情緒因素密切相關［3-5］。此外，殘余頭暈的持續時間和頻率存在個體差異［6-8］，其伴隨癥狀也是評估病情的重要的考量因素，如惡心、嘔吐、視覺模糊、失衡、焦慮、抑郁等［9］。故尋找能夠提高治療效果、減少復發和緩解殘余頭暈的綜合治療方案顯得尤為重要［10-11］。本文闡述了關于BPPV復位后殘余頭暈的中西醫治療進展，旨在為進一步的中西醫結合治療提供依據。

1 良性陣發性位置性眩暈復位后殘余頭暈的西醫治療進展

西醫角度分析BPPV復位后殘余頭暈可能的病因包括耳石未完全復位、內耳功能障礙、前庭適應不良以及心理因素等［12］。研究表明，年齡較大的患者和有既往病史的患者更容易出現殘余頭暈，這可能與神經適應能力的減弱有關［13］。此外，部分患者在經歷BPPV后，可能會對頭部運動產生恐懼導致頭暈癥狀加重［14］。目前BPPV復位后殘余頭暈的發病機制雖然尚未完全明確，但以下幾點機制可能與殘余頭暈有關：①手法復位不到位；②前庭功能障礙；③橢圓囊功能障礙；④血清維生素D與鈣水平的不平衡；⑤情緒障礙；⑥睡眠障礙［15］。

1.1 手法復位技術的發展

手法復位是西醫治療BPPV的主要方法，近年來該技術不斷發展，改良的Epley手法和Barbecue翻滾療法等被廣泛應用［16］。針對復位不徹底所致的殘余頭暈，仍需繼續實施手法復位治療。對于不同位置的BPPV應采用不同手法進行治療，例如，后半規管位BPPV采用Epley復位法、Semont復位法，水平位BPPV采用Barbecue復位法、Gufoni復位法等。這些復位方法通過改變患者的頭部位置，利用重力幫助耳石回到橢圓囊，從而減輕患者頭暈癥狀。此外，臨床醫師也應提高操作水平，增加手法復位成功率，減少殘余頭暈的出現，減輕患者的痛苦。

1.2 藥物治療的發展

現代醫學治療殘余頭暈的藥物包括改善內耳循環、抗焦慮抑郁、維生素D及鈣劑等藥物。研究表明在BPPV復位后使用一些藥物可以幫助患者緩解癥狀。例如，使用前庭抑制劑倍他司汀可有效減輕患者眩暈癥狀［17］。也有研究顯示甲磺酸倍他司汀片可以起到改善腦循環、促進內耳環境穩定的效果，將其與手法復位相結合能更有效地緩解患者前庭癥狀，提高患者平衡能力［18-19］。抗焦慮藥物和抗抑郁藥物則有助于緩解患者因殘余頭暈引起的心理壓力，高東升等［20］將艾司西酞普蘭片運用于BPPV的聯合治療當中，艾司西酞普蘭片抑制5-羥色胺的再攝取作用可增加患者中樞神經系統的5-羥色胺水平，有效地緩解因殘余頭暈導致的焦慮癥狀，在改善患者心理狀況的同時也促進了病情的康復。此外，可以應用維生素D補充劑來改善患者的癥狀，尤其是在維生素D缺乏的患者中，這一策略亦顯示出一定的療效［21］。因此，結合患者個人情況積極使用藥物配合手法復位或機械復位有助于降低殘余頭暈的發生率，提高患者生活質量。

1.3 前庭康復訓練的應用

前庭康復訓練在改善BPPV復位后殘余頭暈方面有比較明確的效果。Ozdil等［22］將三維電子游戲與前庭康復訓練相結合，在提高患者治愈率的同時，極大程度地增加了前庭康復訓練的趣味性，有助于提高患者治療的依從性。三維電子游戲與前庭康復訓練相結合增加了患者頭部運動，使耳石能更好地復位，且該方法改善了患者的步態、步行能力及平衡能力，有效地減少了殘余頭暈的出現。為臨床治療提供了新的視角。王瑞［23］通過對不同病變時期的BPPV患者進行視覺、本體覺等前庭康復訓練，不斷刺激患者調節平衡功能的神經核團，使患者機體實現平衡代償以達到治療效果。未來，或許還會出現更多創新方法對BPPV患者進行前庭康復治療以降低殘余頭暈的發生率。需要注意的是，何時開始前庭康復訓練，采用哪些方法進行前庭康復訓練，需要醫師對每位患者進行個體化的專業評估。

2 良性陣發性位置性眩暈復位后殘余頭暈的中醫治療進展

BPPV復位后殘余頭暈以頭暈/頭昏為主癥，歸屬于中醫學“眩暈”范疇。中醫認為，眩暈的發病主要與肝、脾、腎等臟腑功能的運行失調以及氣血陰陽失衡、痰瘀互結等因素有關，肝陽上亢、痰濕中阻、腦竅失養、痰瘀互結、腎精不足等都可表現為眩暈癥狀。因此中醫治療強調辨證論治，根據患者的具體癥狀和個人體質采用不同的治療方法［24］，以達到調理臟腑、平衡陰陽的效果。這種個體化的治療方式不僅關注癥狀的緩解，更強調整體健康的恢復。

2.1 中藥辨證論治

2.1.1 痰濕型殘余頭暈

此證型主要由患者脾胃功能失調引起。患者年老體虛或飲食不節，又或長期肝氣不舒木旺乘土從而損傷脾胃功能。脾胃乃氣機運化之樞紐，脾胃功能受損，氣機運化失司，津液代謝失常，易生痰濕。痰濕困阻中焦，氣機運化失常，清氣不能上榮頭目，故發為眩暈。中醫認為濕性黏滯，患者體內痰濕過重也容易使得體內津液稠度增加，不利于耳石在充滿內耳淋巴液的半規管中成功復位，故發生BPPV復位后殘余頭暈。孫婉瑩［25］運用茯苓飲聯合小柴胡湯，通過健脾化濕，疏肝理氣的方式治療殘余頭暈。該方在燥濕化痰的同時兼顧疏肝，使得痰濕得以減輕，肝氣得以疏發，更有利于氣機的調暢。姜燕華［26］運用澤瀉湯治療BPPV，澤瀉湯利水健脾的功效有效抑制了內耳以及腎臟中水通道蛋白-2的表達，降低內耳對水的通透性，減少內耳淋巴液的生成，改善內耳微循環，在成功治療BPPV的同時改善了患者因眩暈而引起的情感障礙，降低了殘余頭暈的發生率。雖然痰濕型殘余頭暈主要由于患者體內痰濕過重而引起，但在治療時應該拓展思路，在開方時要注意整體協調，要在祛濕化痰的同時加以理氣、疏肝、溫陽等處理，從多角度考慮，以便取得更好的治療效果。

2.1.2 內風型殘余頭暈

該證型為體內陽氣亢逆變動所導致。“內風乃身中陽氣之變動”，患者外感熱邪，邪熱亢盛；或肝腎虧虛肝陽亢逆，引動肝風，氣血隨風陽上逆；或陰血虧虛，頭目失養，虛風內動都可引發眩暈。陽氣亢逆，肝風內動，增加了耳石的不穩定性，也易使得復位后的耳石再度脫落，故易產生殘余頭暈。李銳朋等［27］探究了熄風活血化濕湯聯合手法復位治療BPPV的效果。結果顯示，研究組在中醫證候積分、療效、改善眩暈及嘔吐發作頻次等方面均優于對照組，總有效率高達97.67%，減少了殘余頭暈的出現頻率。任飛等［28］運用熄風止暈合劑針對風痰上擾型及三焦郁阻型BPPV患者進行治療，發揮中藥平肝熄風、疏利三焦的作用，使氣血水火各行其道，從而達到治療眩暈的目的，更好地改善了患者殘余頭暈癥狀。馮明碩［29］探討了熄風定眩湯治療內風型BPPV患者的療效及優勢，其研究顯示方中天麻、鉤藤鎮肝息風，清瀉肝火之效，聯合方中白芍、代赭石等藥物可以有效改善患者內耳循環，在治療眩暈的同時也改善了患者因眩暈而產生的焦慮情緒，有利于降低殘余頭暈的發生率。因此，針對此證型，應著重疏肝理氣，鎮肝息風，使肝得疏泄，機體內環境得以平衡，耳石得以穩定，從而提高BPPV治愈率。

2.1.3 血瘀型殘余頭暈

此證型為患者因外傷或氣虛乏力引起血行無力致瘀血停留，阻滯經脈所致。氣血受阻，血行不通，頭目失血液濡養故發為眩暈。氣血運行不利，血滯脈道，內耳半規管血液循環受到影響，為耳石成功復位增添了困難，同時也增加了BPPV復位后殘余頭暈發生率。中醫認為，“氣為血之帥，血為氣之母”，故在治療上，此證型應當以活血化瘀，行氣通絡為主。吳文麗［30］從肝脾論治眩暈，以疏肝健脾，行氣活血為法，使用通竅靜眩湯有效改善BPPV復位后患者的主觀眩暈及焦慮癥狀，縮短了殘余頭暈持續時間。朱毅等［31］運用黃芪赤風湯治療氣滯血瘀型BPPV，其使用黃芪、赤芍、防風等中藥成功降低了氣滯血瘀型BPPV患者的血液黏稠度并改善了患者的腦血管血流速度，顯著緩解了患者的眩暈癥狀，減少了殘余頭暈發生的概率。針對此證型，今后在選擇中藥組方時應避免僅予活血化瘀，在活血的同時亦要予以行氣補氣，使血隨氣行，更好到達頭面，濡養頭目，提高殘余頭暈患者治愈率以及生活質量。

2.2 中醫外治療法

2.2.1 針灸治療

胡啟洋等［32］通過中醫針灸刺激患者特定穴位，刺激大腦額葉投影區，調整患者整體氣血平衡達到寧心安神的效果，調和陰陽、暢達氣機從而改善殘余頭暈的癥狀。張存良等［33］對利用短期針刺治療殘余頭暈進行了研究，他們主要采用針刺方法對患者暈聽區、平衡區等穴位進行短期針刺，結果顯示針刺組在治療后第1周和第4周的眩暈障礙量表（dizziness handicap inventory ，DHI）評分和視覺模擬評分均顯著低于對照組，表明短期中醫針刺治療能有效減輕BPPV復位成功后的殘余頭暈癥狀。但針灸治療是一種侵入性治療方式，部分患者難以接受，故需尋求更多除針灸以外的中醫外治方式對殘余頭暈患者進行治療。

2.2.2 竹罐療法

茍榮等［34］探討了中藥竹罐聯合G-Force眩暈綜合診療系統治療BPPV的臨床療效。他們運用中醫竹罐療法，選取患者督脈進行拔罐治療，使患者清陽得升，在調節患者免疫系統的同時也激發了患者體內免疫因子的釋放。結果顯示，通過竹罐療法聯合G-Force眩暈綜合診療系統的治療方式療效更佳。

2.2.3 足浴療法

王麗霞［35］采用復方通絡液加減，對BPPV手法復位成功后殘余頭暈患者采用足浴療法進行治療。該研究充分發揮了足浴療法的優點，通過足底皮膚吸收藥物，刺激足部反應區，疏通血脈，引火歸元，調整人體氣血陰陽，從而達到寧心止眩的作用。馬麗雅［36］運用古代經絡學說中“上病下治”的原理，采用中藥沐足方，通過發揮中藥外洗劑活血行氣的功效，對BPPV復位成功后的殘余頭暈患者進行中醫外治治療，在一定程度上改善了患者的血液循環，加速其新陳代謝，有效緩解了殘余頭暈癥狀。拔罐療法和足浴療法均為無創性的中醫外治方法，相比于針灸治療而言，前者更容易為廣大患者所接受。但如何提高通過皮膚對中藥的吸收程度，增強中藥利用率，提高治愈率，這一點仍待進一步探究。

3 中西醫結合治療

3.1 手法復位聯合中醫辨證治療

朱梓建等［37］探討了中西醫結合治療非典型眼震表現的BPPV患者的臨床療效。對不同位置的BPPV患者分別采用Epley復位法、Semont方法、Gufoni法進行耳石復位手法治療，并將耳石復位手法與中醫辨證相結合，針對不同證型的患者給予了相應的對癥方劑，提高了臨床療效，有效改善患者眩暈程度，降低了殘余頭暈的發生率。張方等［38］運用固本升清湯聯合西醫復位手法治療風痰上擾型BPPV患者。研究從中醫基礎理論出發，從風立論，發揮固本升清湯息風化痰、祛濕健脾之功，在為患者去除體內風痰的同時改善了患者的內耳循環系統，同時提高了西醫手法復位的成功率，降低殘余頭暈的發生率，通過手法復位聯合中醫辨證治療做到了標本兼治。在提高手法復位成功率的同時清除了患者體內的痰飲、瘀血等病理產物，為后續治療BPPV復位后殘余頭暈提供了新的思路。

3.2 中醫外治聯合前庭功能康復治療

紀小美等［39］研究了穴位貼敷、耳穴貼壓聯合SRM-IV前庭功能診療系統治療BPPV復位后殘余頭暈的臨床療效，穴位貼敷可使中藥藥效通過經絡直達臟腑，從而調理患者整體陰陽平衡，此外，SRM-IV前庭功能診療系統的三維空間運動優勢能更有效地對BPPV患者進行耳石復位，該研究提示聯合治療能有效縮短治愈時間，更好地改善殘余頭暈癥狀。朱梓建等［40］探討了中西醫結合治療外側半規管復發性BPPV患者的方法和療效，他們將西醫Barbecue翻滾法、Gufoni法等手法復位技術與中醫針灸技術相結合，運用中醫針灸技術刺激患者合谷、太沖等穴位，調理患者經絡氣血，有效降低了患者交感神經緊張程度，改善其殘余頭暈癥狀。中醫外治相比于中藥方劑而言更為簡便，中醫外治與前庭功能康復訓練相結合不僅可以提高殘余頭暈患者治愈率，減輕其痛苦，同時也降低了治療成本，從多方面提高了患者的生活質量。

3.3 西藥聯合中醫辨證治療

蔣伶俐等［41］探討了益腎止暈顆粒聯合甲磺酸倍他司汀治療BPPV復位后腎虛血瘀型殘余頭暈患者的臨床療效，該研究采用甲磺酸倍他司汀與益腎止暈顆粒相結合，發揮了中藥滋陰補腎，填精益髓的功效，聯合倍他司汀改善血液循環可使患者更好地吸收中藥成分，這種聯合治療方法在一定程度上促進了殘余頭暈患者的內耳血液循環，更好地調節其前庭功能，提高治愈率。宋正旺等［42］采用氟哌噻噸美利曲辛片與桃紅四物湯相結合的方法治療BPPV復位后殘余頭暈患者，桃紅四物湯具有活血理氣化瘀作用，能加速藥物循環代謝，其與氟哌噻噸美利曲辛聯合，能更為有效地減少5-羥色胺釋放，從而更好地緩解患者因殘余頭暈所引起的焦慮癥狀。

4 結語與展望

BPPV患者接受復位后殘余頭暈給患者造成的影響不容忽視，殘余頭暈可能與個體的生理差異、心理狀態以及內耳結構的微小變化等因素有關。所以，在臨床實踐中應重視患者的個體化評估，從而制定更為有效的治療方案。在治療策略方面，中西醫結合的治療模式展現出良好的應用潛力。中醫在調節身體平衡、改善氣血運行方面有獨特優勢，西醫則能提供更為精準的診斷與治療手段。兩者結合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緩解患者的癥狀，提高整體療效。這種多元化的治療思路不僅有助于提高患者的生活質量，也為臨床提供了新的治療選擇。未來的研究方向應聚焦于深入探討殘余頭暈的發生機制，以及中西醫結合治療的具體效果與機制。通過大規模、系統性的臨床研究評估不同治療方案對患者生活質量的影響，將可為臨床實踐提供更為堅實的證據支持。此外，考慮到心理因素在殘余頭暈中的作用，未來還應關注心理干預措施與生理治療的結合，以期全面提高治療效果。

利益沖突聲明：本研究未受到企業、公司等第三方資助，不存在潛在利益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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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洪悅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