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整體論視域下教科書傳承創新文化的特性探驪

摘要：文化與教科書具有天然的內在聯系，傳承創新文化是教科書的基本使命。該文從教科書在文化整體觀下既存在于學校教育制度靜態文化之中，又是文化動態傳承的重要歷史文本，且與人的文化主體性生成高度黏合三個方面解讀文化整體論視域下教科書傳承創新文化的特性價值，并分析在文化整體論視域下教科書傳承創新文化的特性。基于特性的探驪能夠促進教科書傳承文化過程更為標準化、效率化，滿足學生學習需求。從文化整體論角度研究其特性能從一個新的視域理解教科書傳承文化的機制，將文化整體論中的整體意識與教科書理論知識相互融合，推動教科書傳承文化的創造性與創新性發展。

關鍵詞：教科書；文化整體論；文化傳承；學校教育；教學過程；傳播途徑

中圖分類號：G127" " " " " " "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 " " " "文章編號：2096-4110（2025）03（b）-0172-05

Exploring the Characteristics of Inheriting and Innovating Culture in Textbook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ultural Holism

ZHANG Yan， ZHONG Yiyan

（School of Education， Xizang Minzu University， Xianyang Shaanxi， 712082， China）

Abstract： Culture and textbooks have a natural intrinsic connection， and inheriting and innovating culture is the fundamental mission of textbooks. This article interprets the characteristic value of textbook inheritance of innovative cultur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ultural holism， which exists both in the static culture of school education system and as an important historical text of cultural dynamic inheritance， and is highly integrated with human cultural subjectivity. It also analyzes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extbook inheritance of innovative cultur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ultural holism. Characteristic based exploration can promote the standardization and efficiency of the process of textbook cultural inheritance， meet the learning needs of students， and study its characteristic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ultural holism to understand the mechanism of textbook cultural inheritance from a new perspective. It integrates the overall consciousness in cultural holism with textbook theoretical knowledge， and promotes the creative and innovative development of textbook cultural inheritance.

Key words： Textbooks; Cultural holism; Cultural inheritance; Schooling; The teaching process; Mode of transmission

文化是一個民族獨特的精神標識，是“人類能動創造的產物”[1]。2023年6月2日，習近平總書記在文化傳承發展座談會講話中強調，“中國文化源遠流長，中華民族博大精深。只有全面深入了解中華文明的歷史，才能更有效地推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文化傳承是一個國家和民族在發展中不斷繼承傳遞本民族的包括民族精神、道德情操、價值觀念、行為準則、思維方式和人格修養等由文化基因構成的民族文明的過程[2]。

學校教育制度是文化傳承的重要保障，而教科書則是現代教育中最基本的教育材料。教科書作為社會整體文化要素之一，是宏觀制度化學校教育的產物，并與學校系統中的其他要素共同作用形成文化傳承的聯動機制，尤其在微觀教學組織形式中串聯師生、教學程序、時空安排，以固態文本成為文化傳承的關鍵線索與方法。教科書傳承文化的形式也極具特點，紙質形態固化具象文化，數字形態使文化傳承打破縱向傳播的階梯不公，趨于扁平社會化。圖文結合排版，朗讀、默讀結合的多樣化閱讀身體技術，沉浸共鳴的閱讀空間情緒營造，都從編寫和閱讀使用中展示了教科書進行文化傳承與創新的方法、途徑、效率等方面的特性。教科書不僅凝聚了人類文明中優秀的文化意識、科學技術、價值觀念及行為規范，具有文化意義，而且是國家育人育才的重要依托，課程目標實現的物質載體。

1 文化整體論視域下教科書傳承創新文化的價值解讀

1.1 要素與系統：教科書與學校教育制度的文化關聯

在文化整體論視域下，一種文化的整體特征不是該文化整體中的部分特質簡單相加，各種文化現象并非相互割裂的個別現象，而是一個內部相互聯系的整體[3]。在文化傳承這一傳遞民族文明的行為過程中，學校教育是文化傳播和弘揚的重要途徑，而學校教育制度是學校教育有效運作的重要保障。隨著理論體系的發展，學校教育制度逐漸完善，但它并不是一個內部封閉、孤立的制度系統。學校教育制度涉及了各個層次，并且各層次中的各個部分聯系在一起，構成了一個有機整體。教科書作為現代學校教育中最基本的教育材料，是組成學校教育系統這一整體框架的要素之一。教科書與課程標準、課堂教學等要素相互關聯，共同完成文化傳承這一過程，傳承方式與其他要素具有共性的同時又具有個性。從宏觀系統到微觀要素，研究各個要素在系統中如何協同作用，有助于為文化傳承這一目標建立更為全面而深刻的認識。

1.2 方法與傳承：教科書與文本歷史傳承性文化互動

文化整體論注重民族文化的傳承，關注歷史文化傳遞給下一代或異域群體的方式方法。“歷史是一個文本”，人類將深刻的內心活動收入語言寶庫，語言漸漸成為將世世代代的人類連接成一個整體的牢固且生動的紐帶。語言在技術的不斷發展下逐漸轉錄成文本，傳承并發展了一代代歷史文化。教科書作為文本中較為特殊的一部分，整合了人類優秀文明成果的精華，系統地傳播歷史文化。教科書雖然是靜態文本，但并不是簡單的知識組合，它在傳播文化時強調文化動態傳播過程。編寫者根據教學過程進行流程設計，將文本內容與教學設計合理融合，以內容牽動教學活動，使課堂教學呈現動態發展，保持與社會文化環境、學生、學科知識互動性，以便在文化傳承的過程中被讀者更好地理解和接受。

1.3 主體與關系：教科書文化與人的主體性統一

人是文化的生物，是社會文化的創建者，也是自然屬性和社會屬性的統一體[4]。因此，當我們研究人類社會及其創造的文化時更應重視具有主體性的人及人與其傳承的各種文化之間的關系。教科書作為教育場域中向受教育者傳遞知識的重要媒介和教學資源[5]，傳遞課程理念的同時向教育者提供教學設計的思路，指導受教育者自主學習和查閱知識。將教科書的內容、結構進行合理安排后，教育者在教育場域中便成為受教育者對文本信息進行理解與整合的重要中介。教育者如果想與受教育者形成教育合力，便不能忽略受教育者在文化傳承過程中的主體性。受教育者在成為教科書的使用主體時，教科書才能打通受教育者與文化的自我構建渠道，實現人與教科書的文化統一。重視作為文化主體的人與文化的關系，才能夠更好地揭示文化的特性，使文化傳承成為人有意識的行為過程。

2 文化整體論視域下教科書傳承創新文化的特性

2.1 教科書傳承創新文化適配學校教育制度系統

2.1.1 外層系統：教科書是制度化學校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

學校教育制度是指一個國家各級各類學校的體系及其規則系統，規定了學校的性質、培養目標、教育任務、入學條件、修學年限、就業方向及它們之間相互銜接關系[6]。班級授課制是現代學校制度的核心要素，教科書則是班級授課制中課程與教學的重要中介，即教科書也為學校教育制度的要素之一。將教科書看作學校教育制度系統的要素，人們在研究教科書傳承文化這一行為時才能避免目光狹隘，而力求對所研究的行為進行寬廣的系統觀照并做通盤完善的考慮。學校教育制度是由多種要素構成的，但這種制度會反過來對其組成要素，也就是教科書的編寫形成影響和制約。因此，不能忽視學校教育制度對教科書所起的作用，只有了解學校教育系統，才能真正了解教科書傳承文化的機制。

教育在某種程度上可以看作是文化的生命機制，是文化傳承的內在動力，文化在教育的作用下得以產生、保存、創造和發展。傳統的教育工作主要依靠學校教育來完成，學校教育傳承文化的重要渠道是通過課程來傳授人類文化的濃縮與精華。隨著時代的發展，學校教育需要有序高效地進行，逐漸形成完善的學校教育制度。教科書作為文化的物質載體，是制度化學校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編制過程中要和學校教育制度相配適，都需要考慮是否貫徹了國家課程標準理念，能否落實教學計劃、教學任務及所教的內容能否被接受等問題。教科書作為學校教育制度系統中的要素之一，也是學校體系中重要的教學媒介，在內容上需要根據人類生產生活必備的文化基礎，并結合學生的經驗世界進行擇優、汰劣，經過嚴格的挑選后加工。

2.1.2 內層系統：教科書有效調配教學組織形式內各要素

除了系統整體與要素的關系，同樣要注重系統內部多種要素之間的相互制約與配合。教科書作為學校教育制度系統中的要素之一，在教學過程中調配教學組織形式中的人員、程序、時空等要素，使教學組織形式與課程標準更加適配，共同完成文化傳承過程。

教師與學生作為教學組織形式中的人員要素，雖然都是教科書的使用者，但教師代表教科書文本信息的官方詮釋者，學生則是教科書文本信息的接收及理解者，兩者對教科書傳遞的信息存在一定程度的詮釋及理解的偏差。同時不同的教師對教科書的理解不同，同樣的教學文本在不同的教學情境中的程序也大不相同。但當現代學校教育制度以教學組織形式對教學活動進行規約，教科書的編寫則會落實課程標準中規定的課時標準并遵循一定的、具有科學性與邏輯性的方式完成。教師根據教科書上設計的學習目標、內容，結合學生實際情況選擇教學活動的人員組合形式（個別教學、集體教學），安排教學活動的時間、空間（課程時長、教學場所），服從教學程序。教科書合理分配教學任務有助于教師把握課程進度、學生落實學習計劃，注重系統內各要素的相互配合，從而達到文化傳承效率、教學效果最優化并有組織地落實課程目標。

2.2 教科書是傳承創新文化的特殊媒介

2.2.1 嚴謹成熟的編制體系形成高質量的紙質教科書，使文化空間固態化

學生在閱讀教科書時所感受到的情境和體驗便是教科書帶給學生的文化空間。由實體紙張和油墨壓印制成的紙質教科書，不僅能給讀者塑造文本獨特的“書卷氣”與“書香味”，而且通過紙質的“交互界面”，打造出沉靜且獨具掌控感的閱讀氛圍，使文化空間固態化。與程序生成的文本文檔不同，紙質教科書上的字與紙之間的空間關系是永恒且唯一的，一經印刷裝訂便成為一面固定的書頁。當每一個字固定了自己的物理位置，每一頁的內容便成為永久性的頁面，教科書承載的文化空間固態化才有了關鍵的物質基礎。文化在教科書這種固態化空間下能得到讀者更深、更精、更長時間的閱讀，經過讀者凝神靜氣、沉心靜思地閱讀得到更好的認識與理解。

與市面上的其他類型的紙質書不同，教科書作為一種特殊的文本，是國家民族意志、民族文化、社會進步和科學發展的集中體現，是實現教學培養目標最直接的載體[7]。紙質教科書歷史悠久，具有相對完善的評價機制、校本教研制度、教科書編排、審查和選擇、實驗制度保證教科書質量。教科書在編寫時的內容呈現、素材選取、情境創設都經過了嚴格的設計與討論，什么文化值得呈現、以什么方式呈現、如何讓文化得到最好的呈現，這類問題都在高質量的紙質教科書不斷發展中逐漸得到更為深刻的理解。

2.2.2 數字教科書促進文化傳承從階梯等級化邁入扁平普及化

數字教科書是集中了學校教學和學習領域里的數字媒體（有在線和離線媒體的優勢），將教學需要的教材、教輔、工具書等按照科學的結構整合而成的綜合教學資源包。與傳統的紙質教科書不同的是，數字教科書的內容雖然多數是以紙質教科書的內容為基礎，但會對其內容進行適當延伸，觸類旁通更多的相關知識內容，構建出一種更為開放、廣闊的知識儲庫。同時，隨著數字教科書的開發，傳統文化的呈現方式打破了紙質媒介的限制，電子產品內豐富且全面的知識庫存能使讀者隨時隨地查閱自己想要獲取的信息內容，知識變成大眾唾手可得的資源。作為媒體資源的集合體，數字教科書可以針對不同的知識類型，運用不同的媒介來承載知識內容，達到更好的學習效果。

數字教科書的個性化、超時空性、互動性、整合性等特征能夠有效促進文化傳承的社會化。首先，傳統的紙質教科書一般在班級授課中發揮著重要的作用，適用于集體教學環境，而數字教科書可以溢出學校、班級常規教學組織機構，為任何學習者提供公平、個性化的學習內容及情景。其次，數字教科書通過鏈接不斷擴展資源，規避了紙質教科書內容受限、更新緩慢等弊端，更能滿足大眾的需要，成為傳播文化的重要載體。數字教科書傳承文化不僅打破了文化傳播時間和教學空間上的限制，學習文化的過程互通體驗感更佳，讓學習文化知識成為大眾能隨時進行的行為，而且其承載的知識內容的難度、廣度更具彈性，并且將各學科的文化內容跨維度有效整合，讓文化傳承的學習達到大眾能接受的難度。

2.2.3 教科書圖文復合的排版方式引導高效的文化傳承過程

作為班級授課制中最為重要的教學材料之一，教科書蘊含了大量復雜的內容信息，而插圖是教科書的“第二語言”，與教科書的文本相互配合，成為教科書的核心部分。在教科書的編制階段，合理編排圖文的排版不僅能提高教科書的藝術性，而且其帶來的視覺效果能引導讀者更好地攝取信息，使文化傳承更加高效。康德斯基認為：“色彩的影響是直達靈魂的，而且在很大程度上色彩如音樂有著同樣的影響效果，可以與閱讀者產生共鳴。”文字與插圖的不同布局排版在視覺上會帶來大不相同的效果，版面上的主次分明能提高教科書頁面的協調美觀和易讀性。合理的圖文分布能使信息資源提供方式更加多樣化，學生了解傳統文化不僅能通過文字進行想象，還能通過圖像直觀地了解，化抽象為具象，如通過圖片了解三星堆青銅面具的奇特樣貌。當文本和圖像的占比較多時，元素的多元化可以提高學生的學習興趣，為學生提供學習范例，加強學生與教科書之間的對話。當文本和圖像的占比較少，頁面留白較多，學生可以在教科書上寫下筆記，提高自我效能感，同時加強教師與學生之間的互動，通過學生自主思考、自我反思，提高自主學習能力。文化傳承借助教科書的圖文排版來激發學生的閱讀興趣，幫助學生理解文化史料，引導學生展開合理的想象，同時促進學生思維發展，全方面提高學生的各項能力。

2.3 教科書傳承文化是多種信息傳播的共同作用

2.3.1 多樣化閱讀方式是教科書提高文化傳播效率的身體技術

“身體是人的第一個，也是最自然的技術對象，同時也是技術手段。”[8]身體技術是技術領域中較為長久且永恒的傳習方式，是置于個體身體之中的特質。但這種特質在教科書的使用時，不僅置于學生個體的身體之中——默讀、個性朗讀，更存在于學生身體之間的社會關系之中——集體朗讀。朗讀是一種文學藝術的表現形式，將書面語言轉變為出聲的身體技術語言，是學生、教師與文本“親密互動”的重要途徑。學生在朗讀過程中理解文本的主旨、情感并鍛煉語言表達能力，教師在指導學生朗讀過程中洞悉學生對文本的掌握程度、情感把握并把控教學進度。重視文本朗讀的聲韻效果是教科書進行創作、選編的一個重要考慮，教師能夠結合教科書中課文的形式內容并根據學生的實際情況，采用默讀、個別朗讀與集體朗讀的身體技能來提高學生知識的獲取效率，從而達到文化傳承高效化的目的。

第一，教科書的默讀、個性朗讀促進學生個性化發展，推動文化創造性轉化。默讀是一種無聲的閱讀方式，讀者依靠視覺感知并理解文字符號，進而思考讀物所蘊含的意義。默讀這一常態化的閱讀方式將語言文字直接內化為個體的靜默語言，排除自身語音聽覺上的干擾的同時，加強學生與教科書文本、與自我對話，提高閱讀速度，培養獨立思考能力。與默讀不同的是，個性朗讀不僅提出了“恰當地表達文本的思想感情和自己的閱讀感受”的目標，而且在“實施建議”中提出“朗讀文學作品的過程，是發現、體驗和建構作品意義的過程”[9]。學生在進行個性朗讀的過程中其主體感受能充分得到尊重，在閱讀賞析文本的活動中發掘文本價值，使得整個學習活動具有主體意識。無聲的文字在語言身體技能下變得鮮活，學生在對文本進行自己的理解后與原本的文意相結合，理性把握文本的同時使文本得到更好的升華。個性朗讀的過程中，學生從浮于文字表面到深入文本思想，聲情并茂的朗讀使學生邊讀邊悟文本中所描述的情境，化抽象為具象，情景交融中激發學生閱讀興趣、拓展學生思維能力。不論是默讀還是個性朗讀，不同的學生有著不同的個人經歷與生活經驗，閱讀的過程中學生入情入境，有著不同的情感體驗，文本與個性融合的橋梁由此搭建。攜帶個人色彩全身心感受文本、參與想象、表達自我，是教科書促進學生個性化發展，創造性理解教科書承載文化的途徑。

第二，教科書的集體朗讀建構學生集體記憶，滿足文化延續性發展。與教科書的個性朗讀相比，學生在進行集體朗讀的過程中需要跟隨其他朗讀者的節奏，做到聲音整齊，快慢適中，對文本進行同頻的解讀。集體記憶是一個特定社會群體成員共享往事的過程和結果[10]，且人類的記憶過程主要依靠三大要素完成——語言、概念、邏輯。當學生進行集體朗讀活動時，通過朗讀將教科書文本轉化為有聲語言，進而理解文本概念、掌握知識邏輯，重構歷史記憶，對教科書上文本所承載的歷史記憶進行共同懷念，使歷史文化得到更為連貫穩固的記憶。與個體記憶不同的是，集體記憶本質上是基于現在并對過去進行重構，集體朗讀將記憶定位在了文本對應的歷史文化的群體思潮中，在時間上是當下存在的班級群體，在空間上班級成員在集體朗讀時有彼此的交流、共同的經歷，形成最終的共享記憶。對歷史文化的記憶與延續是對過去的保存，學生借助教科書所記載的物質遺跡、傳統、儀式和經文，并借助身體技術——集體朗讀，用現在重構過去，完成對文化的記憶過程。

2.3.2 營造公共教學空間引發學生情緒沉浸共鳴是教科書傳播文化的情感技術

大多數的書籍、報刊等讀物對閱讀環境并沒有明確的條件限制，讀者根據自己的閱讀習慣可以在任何時間、地點獲得獨屬于自己的閱讀體驗，對文本的理解具有隨機性。教科書與常規讀物不同，為避免學生對教科書文本所含意義產生誤讀，教科書的使用不僅由教師在閱讀過程中進行了“權威性”的解讀，還建立了一個封閉的公共閱讀空間——教學環境。除去本身的固態文本空間形式，教科書的使用空間多數是特定的學校教學情境。教科書的使用在社會層面構成了廣義的教學空間，而教學空間在學校中構成了狹義教學空間——教室。學生在教室中的差異會在教科書和教師的引導下抹平，教科書塑造的標準化文本空間、使用的固定化閱讀模式使教科書預設的學習效果更容易獲得。

當教科書在特定的教學空間中使用時，經過教師對教科書的解讀繼而創設符合文本意蘊的教學情境，在限定的空間中調動學生的眼、耳、口等感覺器官，以教師與學生、學生與學生之間的互動為基礎，激發學生先前經驗與情緒共鳴。在相對固定的教學時間與教學空間中，學生的經驗、記憶、思想、情感雜糅在一起，同時學生的感官更容易在相同的情境下由個體的閱讀體驗轉化為集體的情緒共鳴。學生在共同使用教科書的過程中同時參與具體的情感體驗并在體驗中產生情感共鳴。歷史文明的傳承不是一個機械、累積的過程，學生作為文化傳承的主體，情緒和情感的接受與表達才能使教科書承載的文化意蘊由空泛的理論轉化為實踐行為。

3 結束語

“文化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靈魂。文化興國運興，文化強民族強。”教科書肩負著文化傳承的使命，同與它適配的學校制度共同作用，使文化傳承的過程成為要素與要素、要素與系統共同作用的過程。教科書擁有其特殊的傳遞媒介，與多種信息傳播技術相結合，實現文化的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如果教科書能與學校系統形成更為良性的互動、與其他要素形成更為高效的配合，同時其傳遞媒介更為豐富穩定，信息單元作用過程更強調學生主體地位，注重其情感體驗，那么文化傳承整個過程就能更標準化、效率化，更好地滿足學生需求、促進社會發展。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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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莫里斯·哈布瓦茨.論集體記憶[M].畢然，郭華，譯.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2：335.

基金項目：西藏自治區教育科學研究2024年度重點委托課題“西藏中學語文教師應用國家優質教學資源的能力提升對策研究”（項目編號：XZEDIP240020）階段性成果。

作者簡介：張焱（1998-），女，河北石家莊人，碩士。研究方向：課程與教學論，教科書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