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近平文化思想引領社會主義協商民主發展的三維向度

一個國家的歷史傳承和文化傳統影響著國家治理能力的提升。[1]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的行穩致遠，不僅需要在文化領域“發展社會主義先進文化”，還需要在政治領域發揚\"協商民主\"[2]，保障協商民主\"完整的制度程序”“參與實踐”，并凝聚起人民的“價值追求”。習近平文化思想形成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理論創新和實踐創新深刻互動的歷史進程，作為意識形態深刻地影響著社會主義協商民主的政治實踐活動，在制度建設、實踐參與、價值意蘊三個維度發揮著重要的引領作用。習近平文化思想在理念上的創新、價值上的引領、思路上的突破，不僅對黨在新時代的宣傳思想文化工作具有重要的指導意義，而且對于引領社會主義協商民主的發展，具有明體達用、體用貫通的鮮明特征，在制度安排、價值引導、現實實踐三個方面與社會主義協商民主的立場原則、價值取向、文化根基相契合。

習近平文化思想引領社會主義協商民主發展的契合邏輯

社會主義協商民主構成了制度、價值與實踐三者間的有機整合體，其廣泛且多層次的進步離不開科學理論體系的指引。習近平文化思想作為開放性與包容性的科學理論與行動指南，不僅體現了中國共產黨人對文化發展的規律性把握，還在政治、價值、實踐上對社會發展產生了深刻影響。因此，要深刻把握習近平文化思想引領社會主義協商民主發展的現實意義，從政治原則、價值遵循、文化根基三個方面闡釋好習近平文化思想與社會主義協商民主相契合的理論基礎。

1.黨的文化領導權是協商民主廣泛多層制度化發展的政治原則

統治階級的思想和統治始終代表著統治階級的根本利益，[3]不僅掌握物質生產資料，而且制約著社會的精神生產。就社會主義社會而言，社會主義文化生產就必須把黨對宣傳思想文化工作的領導擺在首位，堅持黨的文化領導權。強調黨的文化領導權問題，本質上就是要求思想文化工作領域的從業者與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參與者都要“旗幟鮮明地堅持黨性原則”“堅持正確政治方向，站穩政治立場”[4]。這一黨性原則與人民性高度一致，黨性寓于人民性之中。可見，無論是作為觀念上層建筑的文化生產活動，還是作為政治上層建筑的政治實踐活動，都要確保黨的領導權、管理權，堅持中國共產黨領導人民實行人民民主。具體而言，就是要確保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具有科學完備的制度程序和現實實踐，推進協商民主廣泛多層、體系化、制度化發展，在“決策之前和決策實施之中”[5]發揚協商民主精神，在決策之前，需要就決策內容進行廣泛且充分的協商，對涉及國計民生重要領域的關鍵問題，切實回應人民群眾的利益呼聲，將“事前的協商”與“反復的討論”相結合；在決策之中，需要就決策涵蓋的范圍和條件，廣泛聽取意見和建議，整合協商主體的不同利益訴求，達成決策的最大共識，從而增強決策的民主性和科學性。通過發揮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協商民主的特有形式和獨特優勢，在協商之前和協商之中，依托文化資源的情感功能，結合協商主體的利益需求，整合相關的政治資源，實現政治資源的合理配置，進一步拓寬協商渠道、建立銜接機制、豐富協商內容。既充分發揮黨的領導作用，又廣泛調動各方面積極作用，加強思想引領以凝聚共識，強化價值引導以增強合力，以此反映民意、集中民智。

2.堅持人民主體地位是協商民主參與實踐活動蘊含的價值遵循

社會上占統治地位的階級是物質力量和精神力量的集合。[3]社會的文化建設和政治運行代表著統治階級的立場和利益，體現了一定的政治原則和價值立場。社會主義文化建設和協商民主的發展也必須明確以人民為中心的政治立場和“為人民服務、為社會主義服務\"的根本方向，回答“為了誰”的政治問題，確立人民在文化建設和民主發展中的主體地位，激發人民在文化發展和民主政治中的創造能力和創新精神。

“—切脫離人民的理論都是蒼白無力的”[6]，馬克思、恩格斯將歷史運動從“抽象的、邏輯的、思辨的表達”中解脫出來，將“從事實際活動的人”的“現實生活過程”視作歷史運動的出發點，把“現實的人”的“感性活動”視作歷史的發展過程，將人類歷史看作“群眾的事業”，在費爾巴哈“主謂顛倒”哲學方法的啟發下，指出黑格爾忽略了政治國家依賴于家庭的自然基礎和市民社會的人為基礎[7]，批判了黑格爾認為君主賦予了人民現實的人格的論斷，明確指出“人民主權不是憑借君王產生的，君王倒是憑借人民主權產生的\"[8]。以此實現了“抽象的思維”與“感性的活動\"的有機結合，確立了人民主權觀念，即群眾史觀在政治領域的體現。中國共產黨人堅持以“現實的人”為理論原點的唯物史觀，結合時代條件和具體國情，不斷推進實踐基礎上的理論創新，明確提出“為人民服務、為社會主義服務”這一文化工作的根本方向，彰顯了社會主義文化建設的人民立場。文化建設的“二為”原則實現了黨性與人民性的辯證統一，指明了社會主義文化建設的主體是黨領導的人民。由此，一方面，社會主義文化的創新與發展要尊重人民主體地位，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政治立場，在充分反映民意、廣泛集中民智的基礎上實現文化發展與民主政治的雙向互動；另一方面，要尊重人民主體的自主性和創造性，鼓勵其在平等協商的基礎上自主達成共識、解決問題，在全鏈條、全方位、全覆蓋的民主參與實踐中發揮人民創新精神，以精神上的自覺主動實現社會主義文化的創新發展，在堅守人民立場中發揮文化建設與協商民主的協同效應。

3.中華優秀傳統政治文化是社會主義協商民主的文化根基

“‘結合’的前提是彼此契合”[9]，“第二個結合\"深刻地影響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使我們黨開創了具有中國特色的制度安排，而中國特色的關鍵就在于“兩個結合”。習近平總書記在談到“第二個結合\"時強調，社會主義民主協商的制度安排與中華文明“共和”“商量”的施政傳統以及“求同存異、和而不同”的和合思想有著深刻關聯[10]，承繼了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大一統傳統。因此，要把握社會主義協商民主所具備的顯著特色與價值意蘊，需要立足于源遠流長、博大精深的中華文明，領悟社會主義協商民主的文化根基，挖掘其中蘊含的和合思想的傳統政治智慧與協商議事的施政傳統。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人民政協是社會主義協商民主的重要渠道”“人民政協工作要圍繞團結和民主兩大主題”[1]，增進共識，促進團結。所謂團結，便是政治協商要達到“人和”的境界。中國古代思想家以“天時”“地利”與“人和”相對照[12]，將“人和”視作政治的最高境界，這種“人和”就是基于人與人之間相互尊重的社會關系，以達到“協和萬邦”“政通人和”的政治局面。但這種“和”并非是“一家之言”，而是承認差異、力求和諧的“和而不同”，是包含差異的同一性。正如恩格斯指出，“真實的具體的同一性自身包含著差異、變化”[13]，這與中國共產黨在抗日戰爭時期堅持既團結又斗爭的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重要原則相一致，蘊含了和合思想中“兼容并包、求同存異”的處世之道。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下，人民民主的真諦孕育在人民群眾商量議事，建言獻策，尋求符合社會意愿和要求的最大公約數的過程之中。[14]這充分說明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在利益訴求的交匯中尋求共識，在協商議事中塑造和諧。這種協商議事的政治文化肇始于堯舜禹時代問政納諫的政治傳統，到西周時期發展成為諫議制度，設立各類諫官以供統治者咨政問詢，并遂步建立起鄉紳治理、清議制度等社會治理制度，構成了人與人之間協商議事的倫理規范，以交往的道德準則影響了現代民主政治的發展，在中華大地上形成了獨具中國特色的運行機制和民主實踐。

習近平文化思想引領社會主義協商民主發展的基本原則

以習近平文化思想引領社會主義協商民主發展，需要結合中國共產黨百余年的奮斗征程把握其歷史必然性，總結社會主義協商民主發展的歷史經驗和習近平文化思想生成的歷史淵源，在政治立場上堅持以“兩個維護”凝聚政治共識，在價值觀點上以“人民立場”發揮獨特優勢，在實踐導向上以“守正創新”把握文化主體性的精髓要義。

1.落實意識形態工作責任制，以社會主義意識形態凝聚政治共識

意識形態關乎舉什么樣的旗、走什么樣的路，還關乎國家的政權穩定。毛澤東高度重視社會主義意識形態的建設問題，指出“思想問題現在已經成為非常重要的問題”，要“在政治戰線和思想戰線上”，開展“社會主義革命斗爭和社會主義教育”[15]，通過運用“團結一一批評一一團結”的辯證法，統一思想、凝聚共識、增進團結，實現文化繁榮。黨的十八大以來，意識形態工作作為“為國家立心、為民族立魂”[16]戰略布局的重要一環，意識形態工作責任制穩步持續推進，堅持以立為本、立破并舉。具體而言，就是要堅持以正面宣傳為主，宣傳黨的路線方針政策，同時旗幟鮮明地開展輿論斗爭，反對各種錯誤思潮。以立為本，強調堅持正確的與論導向，壯大主流思想與論，以主流與論的吸引力和感染力掌握群眾、凝聚人心。通過弘揚主旋律、傳播正能量，展現日常生活的生動實踐，以思想引領團結群眾，以價值感召掌握群眾，增強社會主義意識形態的凝聚力和引領力，以此激發人民奮進精神，產生情感共鳴，凝聚民族復興的磅礴偉力。強調正面宣傳，并不意味著自說自話、回避問題，而是要旗幟鮮明地反對錯誤言論，敢于亮劍，以社會主義意識形態批判錯誤思潮。中國共產黨百年奮斗征程中，無論是中國共產黨成立初期陳獨秀的右傾投降主義，還是抗戰時期王明的右傾機會主義，都對黨和國家的事業造成了沉重的打擊。為此，落實意識形態工作責任制，需要把握社會主義意識形態建設的主線，把握社會主義意識形態的思想根基與價值底蘊，并以此給予錯誤思潮有力回擊，通過批判錯誤思想進一步以科學理論凝聚思想共識，并以思想共識提供價值指引，以此引領協商民主的現實實踐，在思想指導、政治立場、現實實踐的有機統一中，強化理論武裝、站穩政治立場、躬耕現實實踐。

2.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工作導向，以滿足精神需求提高群眾素養

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強調，要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工作導向，在服務群眾的同時強化教育引導，滿足群眾需求，提高群眾素養，以實現精神富足[17]。服務群眾，就是要堅守人民立場，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為人民服務的工作導向。毛澤東在延安文藝座談會的講話中提出了文藝工作“為了誰”的問題，強調“為什么人的問題是一個根本的問題，原則的問題”[18]。因此，要理解新時代宣傳思想文化工作中“九個必須堅持”之一的“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工作導向\"，一個首要問題便是理解何謂人民。“統一戰線是做人的工作”[19]，在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征程中，我們將全體擁護祖國統一和致力于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愛國者納入新時代愛國統一戰線，凸顯了人民的整體性，從根本上回答了“為了誰”的問題，將文化建設的服務導向與協商民主的互動機制有效銜接，創造出強大的精神力量和歷史合力。此外，服務群眾就是要滿足人民的精神需求，通過教育引導群眾提高人民素養，這就需要發揮統一戰線凝聚人心、匯聚力量的作用。“聚民心”是宣傳思想工作所圍繞的主線，通過主旋律的渲染與正能量的感染，鼓舞士氣，振奮精神，特別要“堅定文化自信，用文藝振奮民族精神”。習近平總書記強調“自信才能自強”，堅定文化自信就是要“實現精神上的獨立自主”[20]，立足源遠流長的中華文明，塑造文化意義上的堅定自我，凝聚起強大的文化力量。

3.堅持“守正創新”的實踐導向，以“結合”打開政治文化創新空間

“守正，守的是‘兩個結合’的根本要求”，“創新，創的是新思路、新話語、新機制、新形式”[21]，要把握好傳統和現代的關系，做到古為今用、辯證取舍、推陳出新。在賡續中華文脈的基礎上實現中華優秀傳統政治文化的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在破解“古今中西之爭”的基礎上打開政治文化的創新空間。近代以來，中國無數仁人志士扛起了反帝反封建的革命旗幟，在探求真理的過程中尋求“中國向何處去”這一歷史之謎的答案，體現在思想領域便是“古今中西之爭”。從“師夷長技以制夷”到“中學為體、西學為用\"的文化保守主義思想，再到歷史進化論的思想，在馬克思主義傳入中國之前，先進知識分子對于“古今中西”的態度或是厚古薄今，或是崇西貶中。十月革命之后，中國人民找到了馬克思主義這一救國救民的思想武器，并立足于中華民族的文化根基讓馬克思主義在中國落地生根，經由“結合”破解了“古今中西之爭”。中國共產黨人承繼了發端于商周時期的民本理念，在堅持“民為邦本，本固邦寧”核心理念的基礎上，聯系“以百姓心為心”的治理原則和“民貴君輕”的君民關系，逐步探索出適合中國國情的統一戰線思想。自大革命時期的“聯合戰線”主張，到瓦窯堡會議確立起建立抗日民族統一戰線，再到1948年發表“五一口號”，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實現了傳統民本思想的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是“黨的群眾路線在政治領域的重要體現”[22]，保障了人民群眾在黨的領導下進行廣泛協商，實現了民主和集中的統一，既為馬克思主義統一戰線思想提供了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支撐，又激活了傳統民本思想的文化基因，打開了中華優秀傳統政治文化的創新空間。

習近平文化思想引領社會主義協商民主發展的價值指向

文化的力量能夠滲透并強化政治力量，促進政治文明發展。習近平文化思想作為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最新理論結晶，與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具有內在的理論自洽與思想契合，為社會主義協商民主的發展提供了根本遵循和行動指南。以習近平文化思想引領社會主義協商民主進一步發展，具有深刻的政治價值與實踐價值。

1.以社會主義意識形態建設為導向，提供社會主義協商民主的政治保證

“一定社會的政治和經濟在觀念形態上反映了一定的文化”[23]。同樣的，一定的先進文化思想也指導著一定的政治實踐。習近平文化思想中特別強調要堅持黨的文化領導權，突出對社會主義意識形態的科學把握，這與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加強思想政治引領、廣泛凝聚共識”的工作主線相互契合、彼此統一。一是堅持黨的文化領導權為社會主義協商民主指明了方向。協商民主這一政治制度與參與實踐，是在中國共產黨統一領導下，充分聽取意見和建議的過程；是通過建立共同的思想政治基礎，以廣泛達成最大共識的過程。只有把黨的領導貫穿于協商民主的各個方面，發揮好黨的全面領導和核心作用，用黨的創新理論武裝團結各族人民，充分發揮協商民主“界別眾多、聯系面寬、代表性強”的優勢作用，使社會主義協商民主成為化解矛盾、凝聚共識的重要手段，實現充分且有效的協商。二是加強社會主義意識形態建設為社會主義協商民主提供了堅實的思想基礎。社會主義意識形態是凝聚全黨全社會共識、培育黨和人民更高程度的思想自覺、政治自覺、行動自覺的強大武器，為協商的順利開展提供了前提可能。社會主義意識形態凝聚力能夠更為廣泛地團結各政黨團體及人民以達成思想行為共識，社會主義意識形態引領力的發揮能夠促使全體人民群眾向著共同的目標前進。因此，社會主義意識形態的共有是凝聚民心的前提，能夠提高人民協商互動效果、使得人民意見真實廣泛表達，增強人民的政治參與度和認同感，進而提升協商民主的治理能力和水平。

2.堅定人民立場的根本政治立場，精準定位社會主義協商民主的著力點

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始終圍繞并踐行“有事好商量、眾人的事情由眾人商量，找到全社會意愿和要求的最大公約數”，這是人民民主的真諦。習近平文化思想明確回答了“為了誰”的政治問題。在習近平文化思想的指引下，可以更加深刻地認識到，發展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必須堅守以民眾福祉為核心的發展理念，確保將人民群眾的切身利益置于各項工作的首要位置，確保各項決策符合群眾期盼和實際需要，使民主協商的結果更廣泛真實地表達民意、凝聚共識。一是習近平文化思想的人民性引領社會主義協商民主的進一步民主實踐化。習近平文化思想強調以人民為主體，其不僅豐富了社會主義協商民主的內涵，也提升了協商民主的品質與效果。社會主義協商民主遵循人民性要求，必須將“以人民為中心”作為協商民主的目標導向，把維護人民群眾根本利益擺在首位，為民眾的政治參與和理性對話搭建有效平臺，自覺“圍繞人民、依靠人民、服務人民”。同時，通過加強協商民主的制度建設，完善協商的程序和內容，使其更加公正民主，以更好地發揮協商民主在增進社會和諧穩定方面的關鍵作用，進一步凸顯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獨特優勢與蓬勃生命力。二是習近平文化思想強調文化主體性與文化自信的重要性，為推進協商民主提供了文化自覺與自信。只有堅持本民族文化立場，才能更好地理解和尊重不同群體的訴求，實現真正意義上的平等協商和民主決策。人民由不同群體組成，不同群體之前存有的不同意愿與訴求便會造成沖突的存在。因此，如何統一多樣群體的實際意愿訴求以達成共識，將其融入協商民主的實踐中去，便是民主協商需要解決的關鍵問題所在。只有站穩人民立場、在眾多意愿訴求中找到平衡點，求同存異，才更能激發廣大人民群眾參與政治決策與協商的主動性與能動性。

3.把握“兩個結合”的方法論意義，開創社會主義政治文明新形態

習近平文化思想尤其注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與現代文明的融合。既要在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充分挖掘具有生命力的寶貴遺產與優秀基因，更要在其基礎上結合時代之需進行理論創新與制度創新，完成中華文明從傳統到現代的轉型。一是把握“第一個結合”，將馬克思主義的基礎理論精髓與中國實際國情深度融合，為社會主義協商民主持續供給有益養分。馬克思主義成為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和實現民族偉大復興的根本指導思想。在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制度中，這一結合不僅體現在將馬克思主義有關于民主、協商、參與等基本原理同中國的政治體制、文化傳統及社會結構等具體實際相結合，更關鍵的在于馬克思主義理論為社會主義民主協商制度提供科學的方法論指導。一方面，馬克思主義理論深刻揭示出了人類社會發展基本規律，強調人民群眾是歷史的創造者。因此，在社會主義協商民主中，首要的堅持便是堅持人民的主體地位，尊重人民群眾的意愿與訴求，通過廣泛的協商和討論，匯聚民智、凝聚民力。另一方面，馬克思主義辯證法認為要用聯系的觀點、發展的觀點、全面的觀點看問題。在協商民主過程中，要注重分析矛盾的普遍性和特殊性，把握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通過求同存異、兼容并蓄的方式，尋求各方利益需求的平衡點，實現社會的和諧穩定。通過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在社會主義協商民主的生動實踐，實現協商的科學化、民主化，進而推進社會主義政治文明新形態的進一步衍生。二是把握“第二個結合\"，充分挖掘和吸收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的有益養分，為社會主義協商民主的創新發展、社會主義政治文明新形態的開創提供戰略指引。社會主義協商民主是在中華民族肥沃厚實的文化沃土中孕育和生長起來的。在其發展過程中，儒家文化中的“仁愛”“禮治”“和合”等思想為協商民主提供了深厚的道德基礎與人文精神。體現在協商民主中，便是各方主體應秉持仁愛之心，通過平等對話、充分協商，尋求最大公約數、畫出最大同心圓，同時遵循嚴格的規則和程序，確保協商的公正性和有效性；道家文化中的“無為而治”思想的運用體現在協商民主中，協商民主在其發展的過程中，充分考慮社會現實和群眾需求，尊重各主體的自主性和創造性，鼓勵其在平等協商的基礎上自主達成共識、解決問題，從而確保協商民主的方向和舉措符合時代要求和人民意愿。墨家文化中主張的“兼相愛、交相利”，體現在協商民主中，便是參與民主協商的各主體都應摒棄私利、追求公共利益，通過協商合作實現共贏發展。把握“兩個結合”的方法論意義，深入挖掘社會主義協商民主的文化根基，對于推動其創新發展具有重要意義。除此之外，協商民主制度絕非一成不變的制度，而是需要與時俱進地進行創新發展，需要新鮮血液的融入使其更好地發揮協商效能，更要結合時代特點、發展之需不斷進行理論創新。

結語

以習近平文化思想為引領推動社會主義協商民主的發展具有重大的理論意義與實踐價值。它不僅有助于完善和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更能推動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建設邁向更為嶄新且更高的層次，開創人類政治文明新境界。因此，應當持續貫徹習近平文化思想，將其深度融入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建設的全過程全方位，以不斷提升協商民主有效性，推動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取得新的更大成就。

本文系2018年共青團中央學校部全國學校共青團研究項目“高校共青團促進大學生創新創業工作質量提升策略研究”（項目編號：2018ZH08-2）；陜西省社會科學基金項目“人民政協理論研究”專項“習近平文化思想在發展社會主義協商民主中的指導意義研究”（項目編號：2024ZX02）；陜西省社科2024年度統戰理論與實踐課題合作研究項目“建立健全統一戰線思想政治工作體系與長效機制研究”（項目編號：2024HZ1171）的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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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單位：芮國星，教育部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隊伍培訓研修中心（陜西師范大學）；劉永琪、崔玉純，陜西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

[責任編輯：于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