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詩”和“詩教”

摘 要：現代教育體系重實用性而忽視了傳統(tǒng)“詩教”在審美、情感和文化傳承上的獨特價值。本文認為大語課堂不能只是簡單的“教詩”，而應該進行“詩教”。推行傳統(tǒng)“詩教”，教師應通過“上通天道，中映時代，下接地氣”多層次開展教學，在教學中把握三個“詩教”核心：“德育為詩教之基”“情感為詩教之體”“文化為詩教之用”。

關鍵詞：教詩；詩教；大學語文

一、引言

詩教，自古以來便是以詩育人、陶冶情操的雅稱，它最初源自《詩經》，旨在培養(yǎng)人們內心世界的溫柔與純樸。孔子是這一理念的開創(chuàng)者與堅定實踐者，據《禮記·經解第二十六》記載，“孔子曰：‘入其國，其教可知也。其為人也，溫柔敦厚，《詩》教也’”［1］。意思是說，踏入他國疆域，最先觸動的，便是那份由詩教滋養(yǎng)而成的民風民性，若民眾皆展現溫文爾雅、敦厚良善之貌，那便是詩教所致。相傳孔子曾對古代流傳下來的許多詩歌都進行了整理，刪去重復的以及不符合傳統(tǒng)教化的詩，選出了三百零五篇，而其核心直指“思無邪”，可以看出，孔子不僅將《詩經》當做文學作品，更是將其當作教化人心、傳播禮義的重要工具。到了漢代，儒家學者接過孔子的接力棒，確立五部經典：《詩經》《尚書》《禮記》《周易》和《春秋》，而將《詩經》尊為儒家經典之首。所以，在中國古代，通過《詩經》的廣泛教化，人們在日常生活中能夠受到禮義的熏陶，促進社會的和諧與穩(wěn)定。自那以后，詩教便深深植根于華夏大地，成為一種歷久彌新的教育傳統(tǒng)。一代代的讀書人，無不將熟讀《詩經》視為磨礪品性、修身齊家進而治國平天下的基石。

孔子深信“詩教”具有移風易俗、涵養(yǎng)人心的非凡力量。據記載：

陳亢問于伯魚曰：“子亦有異聞乎？”對曰：“未也。嘗獨立，鯉趨而過庭。曰：‘學詩乎？’對曰：‘未也。’‘不學詩，無以言。’鯉退而學詩。他日，又獨立，鯉趨而過庭。曰：‘學禮乎？’對曰：‘未也。’‘不學禮，無以立。’鯉退而學禮。聞斯二者。［2］

可以看出，孔子的目標就是“興于詩，立于禮，成于樂。”孔子這樣做，就是希望將詩教提升到最重要的位置，認為它才是培養(yǎng)一個人全面素質的關鍵。孔子所說的“興于詩”就是強調教化要從詩歌開始，然后才是用禮儀來做人做事，最后通過音樂達到一種完美的境界。“興于詩”毫無疑問具有最基礎的作用。

但是，當今社會，在商品經濟的沖擊下，詩教似乎已不復存在。“上海小學一年級語文新課本中刪去全部古詩，有關部門解釋稱是為了給學生‘減負’”［3］，這種做法和孔子的理念背道而馳。古詩是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應該從小培養(yǎng)學生的文化興趣和素養(yǎng)。粗暴地“一刪了之”只會削弱學生對傳統(tǒng)文化的認同感和自豪感。對此，很多有識之士表示出了深深的擔憂。習近平總書記曾說：“我很不希望把古代經典的詩詞和散文從課本中去掉，加入一堆什么西方的東西，我覺得‘去中國化’是很悲哀的。應該把這些經典嵌在學生的腦子里，成為中華民族的文化基因。”［4］

筆者認為，對詩歌的態(tài)度之所以有如此大的分歧，是在教育理解上出現了偏差。對于詩歌教學，不同老師之間也存在很大差距。有的老師從事的教學工作是“教詩”，而有的老師從事的教學工作能上升到“詩教”層次。

二、教詩與詩教

什么是教詩？簡單地說，就是詩歌教學。什么是詩教？詩教就是通過詩歌進行教育、教化民眾、培養(yǎng)人格、提升審美和道德水平的一種教育方式。教詩只是詩教中的一個環(huán)節(jié)。所以，教詩與詩教在多個方面存在顯著的區(qū)別，這些區(qū)別主要體現在內容側重點、目的要求、教學方法、教學對象以及學習深度等方面。

（一）從教學目的來看

教詩的主要目的是傳授學生詩歌的基本知識、寫作技巧和欣賞方法。重點在于幫助學生掌握如何理解和分析詩歌，如何運用詩歌的寫作技巧進行創(chuàng)作。例如，教師在講解唐代詩人李白的《靜夜思》時，可能會重點介紹詩歌的格律、用詞和意象如何表達思鄉(xiāng)之情。這屬于教詩的基礎層次，重在技巧和知識的傳授。

詩教則更為深入，旨在通過詩歌教學培養(yǎng)學生的道德修養(yǎng)、審美情趣和人文素養(yǎng)。重點在于通過詩歌引導學生感悟人生、反思自我、提升人格修養(yǎng)。詩教關注的不僅僅是詩歌本身，而是通過詩歌所傳遞的思想、文化和價值觀的內化與升華。在講解《靜夜思》時，詩教不僅會分析詩歌的形式美，更會引導學生思考李白在外漂泊的孤獨與對家鄉(xiāng)的眷戀之情，進而探討“家”這一文化符號在中國傳統(tǒng)中的重要性，以及它如何影響個人的心理與精神世界。

（二）從教學方法來看

教詩的教學方法通常較為直接，以傳授知識和技能為主。例如，教師可能會逐字逐句地講解詩歌的語言特色，教授如何欣賞詩歌的音韻美、結構美和意象美。這種方法通常是以教師為主導，學生以聽講和模仿為主。在教詩過程中，教師可能會講解如何使用押韻來增強詩歌的音樂感，并要求學生在寫作練習中運用這一技巧。

詩教更注重啟發(fā)式教學，通過與學生的對話、討論和反思，引導他們從詩歌中汲取人生智慧和文化價值。教師不僅是知識的傳授者，更是學生的人生導師，引導他們通過詩歌思考和理解更深層次的人生問題。例如，在詩教的課堂上，教師可以通過討論李白詩歌中的“孤獨感”，引導學生反思自己在現代社會中的孤獨與歸屬感，探討如何在快節(jié)奏的生活中找到內心的平靜與歸屬。

（三）從教學效果來看

教詩的效果主要體現在學生對詩歌形式與技巧的掌握上。例如，學生能夠準確識別和運用不同的詩歌格式、理解詩歌的修辭手法并能夠進行簡單的詩歌創(chuàng)作。這一層次的教學更側重于學生的語言和文學技能的培養(yǎng)。通過教詩，學生能夠寫出符合詩歌格式的作品，理解不同詩人的風格特征。

詩教的效果則更多體現在學生思想和人格的提升上。通過詩教，學生能夠在詩歌中感悟人生哲理，形成正確的價值觀和世界觀，提升自我人文素養(yǎng)和精神境界。通過詩教，學生不僅能寫詩、賞詩，更能夠通過詩歌感悟人生、獲得情感共鳴。例如，通過學習杜甫的《春望》，深刻理解家國情懷，并將這種精神內化為自身的責任感和歷史使命感。

所以，教詩注重詩歌的知識傳授和技能訓練，是詩歌學習的基礎層次。詩教則是在教詩的基礎上，提升至精神和道德層次，關注通過詩歌教學實現人格修養(yǎng)與人生感悟的教育目標。應該說，完整的大學語文詩歌教學，既要教詩，也要詩教，兩者相輔相成，共同構成了完整的詩教體系，它們在大學語文教學中發(fā)揮著不同但相互補充的作用。但是，由于詩教的復雜性與深刻性，致使教師在處理教學的過程中忽略了后者，使得詩歌教學流于表層，而不能夠完全深入傳統(tǒng)文化的核心。

三、詩教的三個層次

在大學語文課堂中進行詩教，需要以層次分明的方式引導學生深入理解和感受詩歌的多重內涵。它至少應該分為三個層次，我們可以將其概括為：上通天道，中映時代，下接地氣，即它包含人與宇宙、社會、生活之間的緊密聯(lián)系和互動，教師應該圍繞多個層級構建詩教內涵。

（一）上通天道

人生充滿未知，對“天道”的探索是其中的一種。“天道”往往代表著宇宙的運行規(guī)律、自然法則。 屈原發(fā)出的“天問”，張若虛的“江月何年初照人”，蘇軾的“明月幾時有”等都是對宇宙奧秘的發(fā)問。可見，詩歌中蘊含的哲理和天地之道是詩教中的最高層次，也是引導學生進入詩歌世界的重要途徑。教師應引導學生認識到詩歌不僅僅是情感的表達，更是對宇宙、生命和人類存在的深刻思考。通過理解詩歌中的哲理，學生可以提升自己的思想境界，培養(yǎng)更為開闊的視野。如何探尋詩歌中的哲理與天地之道呢？例如，在講解唐代詩人王維的《山居秋暝》時，可以引導學生思考詩中表現出的“天人合一”思想。詩歌中的山水意境不僅描繪了自然景觀，更表達了詩人對自然規(guī)律和人類生存狀態(tài)的深刻理解。通過這種詩歌與哲學的結合，學生能夠更好地理解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萬物平等”的理念，培養(yǎng)對宇宙和生命的敬畏之心。還可以引導學生思考詩歌與當時的宗教思想的關系，求索蘊含其中的豐富的人生哲理。總之，要通過詩教培養(yǎng)宏闊的宇宙意識。所以，詩教的第一個層次要有能把握人與宇宙、自然或更高精神層面的聯(lián)系。

（二）中映時代

詩歌是時代的鏡子，每個時代都有其獨特的文化風貌、社會現象和價值觀念，這些都會通過各種形式被記錄和傳承下來。中國作為詩的國度，“詩仙”“詩圣”“詩佛”等稱號，不同程度地反映了詩人對社會的關注角度。我們在教學中推行的知人論世，目的就在于引導學生理解詩歌與其所處時代的關系。既然詩歌反映的是特定歷史時期的社會狀況和思想潮流，通過知人論世，學生可以更好地理解詩歌的背景和意義，進而與時代精神產生共鳴。例如，在講授杜甫的《春望》時，可以引導學生思考詩人所處的社會現狀，通過安史之亂的時代悲劇表達詩人對國家命運的憂慮和對民生疾苦的關切。結合時代背景，學生能夠更好地理解詩歌中的家國情懷和時代精神。可以通過探討詩人與其所處時代的互動，引導學生思考詩人如何通過作品反映和回應時代的變化。還可以引導學生將古代詩歌與現代社會進行對比和解讀。例如，將杜甫的《兵車行》與現代社會的戰(zhàn)爭主題相聯(lián)系，探討戰(zhàn)爭對人類的影響以及反戰(zhàn)思想的普遍性。通過這種方式，學生能夠在詩歌中找到與當代社會的共鳴，提升對詩歌的現實意義的理解。所以，詩教的第二個層次需要重視對現實的關注和思考。

（三）下接地氣

接地氣意味著不脫離實際、不脫離群眾，能夠深入基層、了解民情、反映民意。詩歌教學只有真正接地氣，才能贏得學生的歡迎，也才能取得實效和成果。接地氣，就是和我們的日常生活打成一片，沒有隔閡，能夠反映出生活本身的樣子。要學會引導學生將詩歌與日常生活相聯(lián)系，幫助他們在現實生活中體會詩歌的美感和意義。這種教學方法不僅能夠激發(fā)學生對詩歌的興趣，還能夠讓他們在生活中實踐詩歌的精神。例如，在講解《春曉》時，可以引導學生觀察春天的自然景象，將詩歌的內容與身邊的生活場景相結合，可以模仿原句式進行改編或創(chuàng)作，當然也可以介紹一些改編的來自基層的現實版“春曉”，如：春眠不覺曉，處處蚊子咬，一咬一個包，好也好不了。用這樣的方法幫助學生用詩歌的形式描述生活中發(fā)生的事件，從而更直觀地理解詩歌的意境和情感。通過這種方式，詩教不再是空洞的說教，而是融入了學生的生活體驗，增強了詩歌學習的趣味性和實際意義。所以，詩教的第三個層次要強調與現實生活、人民群眾緊密相連的特質。

大學語文課堂的詩教，教師應通過“上通天道，中映時代，下接地氣”多個層次的教學策略，引導學生從詩歌中感悟哲理、體會時代精神、并與生活實際相結合。這種層次分明的“步階式”教學方法，不僅能夠提升學生對詩歌的理解和欣賞能力，還能夠幫助他們在詩歌的學習中獲得精神上的成長和生活中的實用技能。通過這種多層次的詩教實踐，學生將能夠在詩歌的世界里找到共鳴與啟迪，真正實現詩教的教育價值。

四、詩教的三個核心

在現代大學教育中，語文課堂越來越強調實用性和工具性，而忽視了傳統(tǒng)“詩教”所蘊含的審美、情感與文化傳承功能。詩教的核心在于引導學生通過詩歌理解人生、思考社會，從而實現審美與道德教育的統(tǒng)一。教師要明確詩教的教育目標不僅在于傳授知識，更在于通過詩歌教學培養(yǎng)學生的德性與智慧。先賢孔子早就提出詩歌的功能是“可以興，可以觀，可以群，可以怨”［5］，具有良好的教育作用，他認為可以通過詩歌激發(fā)情感、觀察社會、交流思想、發(fā)泄不平，從而實現自我修養(yǎng)與社會教化的結合。我們需要繼承這一優(yōu)良傳統(tǒng)，在大學語文課堂教學中恢復和推行“詩教”。詩教的內容多種多樣，包括經典詩歌的誦讀、講解和創(chuàng)作等，也包括欣賞詩歌的韻律美和意境美，分析詩歌的背景、主題和意象等。但無論哪種創(chuàng)新的形式，都必須遵循詩教的三個核心。

（一）德育為詩教之基

在詩教的整體框架中，德育是詩教乃至所有藝術教育得以有效實施和發(fā)揮其獨特價值的基礎。我們都知道，中華詩詞中充滿了對家國情懷、民族氣節(jié)的頌揚和贊美，這些精神力量能夠激勵后人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而努力奮斗，這就是道德之基。通過詩教，我們要讓學生深刻地感受到中華民族的悠久歷史和燦爛文化，從而樹立起強烈的民族自豪感和自信心，為國家的繁榮富強貢獻自己的力量。讓詩教在傳承民族文化的同時，也塑造和弘揚民族精神。

葉延濱：“傳統(tǒng)美德是通過詩歌傳下來的。”［6］詩歌中的山水情、家國情、兄弟情等，都是對人性美好的頌揚和教化。通過詩教，學生可以學習如何以詩意的眼光看待世界，以善良和美好的心態(tài)去生活，進而形成高尚的道德品質。

我們不僅要關注詩歌的藝術性和審美價值，更要深入挖掘其背后的道德意蘊，以此促進學生的全面發(fā)展。如果詩歌教學缺乏道德引領，其走向便可能會偏離初衷，甚至走向對立面。因為詩歌的美是多元而復雜的，如果缺乏道德引領，學生的審美取向可能會變得偏頗。他們可能會過分追求形式上的新奇和刺激，而忽視詩歌內在的道德美和人性光輝。這種審美偏頗不僅會影響學生對詩歌的深入理解和欣賞，還可能扭曲他們的價值觀和世界觀。

所以，德育為詩教之基，在詩歌教學中，我們應始終關注其德育價值，努力將其打造成為培養(yǎng)學生高尚情操和健全人格的重要陣地。

（二）情感為詩教之體

詩歌，作為一種高度凝練、富含情感的文學形式，其教化功能在很大程度上是通過情感的傳遞與共鳴來實現的。首先，情感是詩歌的基本構成要素。無論是直抒胸臆還是借景抒情，詩歌都離不開情感的注入。情感使得詩歌具有了生命力，讀者在閱讀過程中能夠感受到詩人的喜怒哀樂、悲歡離合，進而產生共鳴。這種共鳴不僅是對詩歌內容情感的認同，更是對詩歌所傳達的價值觀念、道德理念的認同。其次，情感在詩歌教化中起到了橋梁和紐帶的作用。詩歌教化不僅僅是對知識的灌輸或道理的講述，更重要的是通過情感的交流來觸動人的心靈，引導人們形成正確的價值觀和道德觀。當讀者被詩歌中的情感所打動時，他們會更加愿意接受詩歌所傳達的教化內容，并在實際生活中加以踐行。最后，情感具有強大的感染力和影響力。詩歌中的情感往往是真摯而強烈的，它能夠跨越時間和空間的限制，觸動不同時代、不同地域讀者的心弦。這種感染力使得詩歌教化具有了廣泛的群眾基礎和深遠的社會影響。通過情感的傳遞和共鳴，詩歌教化能夠潛移默化地改變人們的思想觀念和行為方式，促進社會的和諧與進步。所以，情感在詩歌教化過程中始終處于核心地位。我們應該把握“情感為詩教之體”，充分重視情感的作用，通過引導學生深入體會詩歌中的情感世界來激發(fā)他們的道德情感和道德判斷力，從而達到教化育人的目的。

（三）文化為詩教之用

中國詩歌能夠傳承幾千年，成為文化的紐帶，是因為它作為文學的一種高級形式，不僅承載著語言的藝術表達，更深刻地反映了文化的內涵、價值觀和精神追求。每一首詩歌都是特定歷史時期、文化背景和社會環(huán)境的產物，它們蘊含著豐富的文化信息，如風俗習慣、宗教信仰、哲學思想等。例如，學習杜甫的《新婚別》，必須引導理解“妾身未分明”的婚戀文化。在詩教中，通過介紹這些文化背景，學生可以更深入地理解詩歌的內涵和意義，感受詩人所處的時代氛圍和情感世界。同時，文化在詩教中起到了引導和塑造學生價值觀的作用。詩歌作為文化傳承的重要載體，詩教應凸顯其在培養(yǎng)學生綜合素養(yǎng)和跨文化交流能力方面的重要作用，應該注重文化的傳承和弘揚，通過深入挖掘詩歌中的文化內涵，引導學生領略文化的魅力，培養(yǎng)他們的文化素養(yǎng)和跨文化交流能力。所以，詩教作為以詩歌為載體的教化方式，其本質是一種文化教育活動。文化作為重要的教育資源和思想源泉，為詩教的實施提供了豐富的素材和深刻的內涵。詩教不僅是個人成長的需要，也是文化傳承的重要途徑。通過詩教，可以將民族文化中的優(yōu)秀傳統(tǒng)和經典作品傳遞給下一代，使他們在欣賞和創(chuàng)作中感受到文化的魅力和價值，從而增強文化認同感和自豪感。

盡管詩教在現代大學語文教育中具有重要意義，但在實施過程中仍面臨一些挑戰(zhàn)。首先，學生對古典詩歌的興趣可能不足，導致詩教效果不佳。其次，現代教育體制中對實用性知識的重視，可能使詩教的地位受到削弱。更重要的是，教師如何成長為一個“合格”的“引路人”，如何在現代教育背景下“有效”推行詩教？這些都是當前教育工作者需要解決的重要課題，教師應結合現代教育理念與傳統(tǒng)詩教思想，探索新的教學模式與方法。通過創(chuàng)新教學內容、豐富教學形式，來增強學生對詩教的認同。

五、結論

現代社會節(jié)奏快、信息量大，學生面臨著各種壓力與挑戰(zhàn)。詩教的“涵養(yǎng)”與“慢節(jié)奏”恰好能彌補這一點，詩歌的簡練與深邃，使其成為一種高效而深刻的教育工具，能夠在短時間內引發(fā)學生的思考與共鳴，從而達到深層次的教育效果。它不僅關注學生的知識獲取，更重視他們的精神成長與人格塑造。通過詩教，學生能夠在情感、審美、道德和精神層面獲得全面的發(fā)展。所以，詩教作為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在現代大學語文教學中仍然具有不可替代的價值。我們應該通過教詩與詩教的結合，幫助學生在詩歌中找到文化的認同和情感的寄托，提升他們的審美能力、道德修養(yǎng)。

傳統(tǒng)詩教的恢復與推廣，不僅是單純的“復古”，而是結合時代的“創(chuàng)新”，是吸取曾經的經驗來實現文化的“偉大復興”。大學語文教育作為高等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在思想啟迪、文化承接方面應大膽嘗試，承前啟后，賡續(xù)輝煌。大學語文教學的“詩歌部分”內容不能只是單純地“教詩”，而應結合課程思政，實行“詩教”，使學生在多元文化背景下真正領悟到文化的力量，大學語文教學不僅要培養(yǎng)學生的審美意識和情感表達能力，還要增強他們的文化認同感和社會責任感。

參考文獻：

［1］ 楊天宇.禮記譯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650

［2］ 程樹德.論語集解（第4冊）［M］.程俊英，蔣見元，校.中華書局，1990：1168.

［3］ 張漲.糾偏“去中國化”留古詩只是起點［J］.中學生閱讀（高中版）（上半月），2014（11）：11-12.

［4］ 習近平很不贊成從課本中刪除古代經典詩詞［J］.語文教學與研究，2014（33）：2.

［5］ 楊伯峻.論語譯注［M］.北京：中華書局，1980：185.

［6］ 讓經典成為中華民族文化的基因［N］.人民日報（海外版），2014-9-1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