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漢字發展史角度談甲骨文普及類童書的實現路徑

【摘 要】甲骨文普及類童書是中國古文字類圖書的一個分支，對其實現路徑的分析探索，尤其是從漢字發展史的角度去考量，將有利于明確其定義與范疇，了解其發展情況，理解其特殊價值。甲骨文普及類童書出版要將古文字研究前沿成果應用到圖書上，探索更活潑多樣的形式，順應兒童心智發展規律，將甲骨文放在普通文字學的框架下考量，以促進漢字文化的廣泛傳播及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傳承推廣。

【關" 鍵" 詞】漢字；甲骨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古文字圖書出版

【作者單位】李小希，大象出版社。

【基金項目】2022年度“中原青年拔尖人才”項目階段性成果。

【中圖分類號】G239.21 【文獻標識碼】A 【DOI】10.16491/j.cnki.cn45-1216/g2.2025.05.016

當今社會，文化自信理念深入人心，文化傳承與發展成為時代進步的重要命題。習近平總書記

高度重視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傳承與發展，多次強調甲骨文等古文字的重要價值，他在北京海淀區民族小學看望少年兒童時指出：“中國字是中國文化傳承的標志。殷墟甲骨文距離現在3000多年，3000多年來，漢字結構沒有變，這種傳承是真正的中華基因。”［1］可以說，以甲骨文普及類童書為代表的古文字圖書出版是文化傳承的關鍵手段之一，如何規范、科學、可行地闡釋漢字文化精髓并在此基礎上創新圖書內容與種類，成為當前出版業面臨的核心任務之一。古文字圖書被賦予的嶄新價值與責任如促進文化傳承、推動學術研究及滿足廣大讀者對古文字知識的探索需求等，值得每一個出版從業人員思考。

近十年來，隨著社會經濟的發展與生育政策的利好，童書市場獲得井噴式發展，動銷品種豐富。開卷數據顯示，少兒動銷品種數從2000年的3萬余種增長至2024年上半年的33萬種，在圖書市場的碼洋占有率也從9.08%增長至近30%［2］。未來，童書市場的發展趨勢必將隨著市場的飽和與讀者消費態度的理性逐漸進入一個平穩推進的階段，因此，出版社在細分領域深耕細作，不斷創新和優化迭代將是更好的選擇，這對以甲骨文普及類童書為代表的古文字圖書而言具有重要意義。

一、甲骨文普及類童書的概念和范疇

古文字是中華民族傳統文化的基因庫，從文化記憶理論視角審視，古文字承載著古人的集體記憶與文化認同。德國學者揚·阿斯曼在《文化記憶：早期高級文化中的文字、回憶和政治身份》一書中表示，“文化記憶借助外部媒介，以符號化的方式將鞏固認同的知識和意義長久保存”［3］。這就是說，以文字為代表的符號是文化記憶的傳承媒介，而有關古文字的圖書正是文字的集合與載體，它像一座橋梁，將文化遺產傳于當代，激發人們的民族自豪感與文化歸屬感，彰顯中國文化的獨特魅力。

甲骨文普及類童書是中國古文字圖書的一個分支。從范疇上來說，其內容對象為中國古文字家族中的甲骨文。從定位上來說，其意在介紹甲骨文及相關文化知識，屬于傳統文化推廣類或科普類讀物，并非文獻整理類的資料匯編或者學術研究專著。從讀者對象上來說，其面向兒童及青少年（值得指出的是，這里的童書并非絕對，一些風格明快、可讀性強的不設定具體的讀者對象的甲骨文科普讀物，對青少年來說也沒有很大的閱讀障礙，甚至一些學者撰寫的通俗學術作品也可根據情況歸入其中）。從意義上來說，其旨在傳承文化，稍有不同的是該類圖書的讀者對象為兒童或青少年，這使得接觸、了解甲骨文的讀者年齡大大降低（正常情況下，大部分人只有在大學選擇了古文字專業才有可能接觸到甲骨文），有助于讀者在早期建立起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認同感和自豪感。同時，認識甲骨文及其背后的文化可以讓兒童和青少年更深入地了解漢字的演變過程，拓寬文字視野，為他們的語文學習打下良好的基礎，具有專業的語言文字啟蒙意義。

因此，本研究認為甲骨文普及類童書是一種以兒童、青少年為主要受眾，旨在介紹和傳播甲骨文知識的科普圖書類型。它將甲骨文這一古老而神秘的文字系統，通過適合兒童、青少年閱讀的方式呈現，讓讀者能夠初步了解甲骨文的基本特征、起源、發展歷程及其在古代文化中的作用。

二、甲骨文普及類童書開發的幾點思考

我們為什么要把甲骨文拎出來單獨思考有關它的普及類童書開發呢？這和甲骨文本身的特點密不可分。甲骨文具有多重屬性。一方面，它作為漢字發展史上的重要一環，其本初形態既銜接了圖畫文字到表意文字的根本性轉變，又為其后的金文、帛書、篆書的形態發展打下基礎。另一方面，甲骨文作為一種出土文獻，是考古發掘的重要遺物，反映了從夏末到商再到周的歷史文化，是探索早期中國的一把鑰匙。也就是說，甲骨文具有天然的直觀風格與易于記憶的特點，以及豐富的文化內涵，決定了其相較于其他古文字擁有更多的針對兒童和青少年的親和性，從而具備更強的接受性。

1．甲骨文在漢字發展史上的位置決定了甲骨文普及類童書開發的特殊意義

甲骨文是殷商時代的文字，雖然在此之前的文字在考古發掘中出土較少，但并不能說明甲骨文就是漢字發展史中最早的文字形態。事實上，甲骨文已經相當成熟，盡管其中的“一”“二”“三”“四”等字繼承了文字畫階段劃道道或點點子的表數方法［4］，但大部分字的筆畫已經趨于平直，且采用象征手法造字表詞及引入聲符實現字的批量產出，說明甲骨文已經有相對成熟的構字體系。這一點對識字階段的兒童較為友好，既使他們不至于過早陷入單純的符號識別和記憶的迷惑而喪失對文字的興趣，又讓他們不至于因欣賞圖案而忽視文字的本質。同時，甲骨文和金文、楚竹書等后代文字相比，字形簡單少飾筆，更接近造字的本初狀態，這使兒童更容易認識和分辨文字，對理解字的本義也有較多幫助。

2．甲骨文的發展程度決定了甲骨文普及類童書開發的范圍

形聲字是漢字構形系統中的最優結構，以構字的簡潔便利和強大的能產性成為漢字的主體。不過“中國文字起于依類象形，成于形聲相益”［5］，形聲字是漢字發展到一定階段的產物。許多學者對甲骨文中的形聲字進行統計，如：管燮初根據自己已識的1000余個甲骨文統計，認為形聲字占40%；李孝定根據《甲骨文字集釋》統計，認為形聲字占27.24%；劉又辛根據《甲骨文金文字典》統計，認為形聲字占26%［6］。這說明甲骨文中形聲字占比不高，象形字、會意字和指事字仍為主力。形聲字的表意功能已經減弱，符號化和類化程度相對較高，對于促進兒童或青少年欣賞漢字圖畫之美、了解造字由來等是有一定阻礙作用的。甲骨文恰好處在過渡階段，這便明確了出版業為何選擇甲骨文作為古文字普及讀物的代表，同時也為甲骨文普及類童書在內容選擇上劃定了范圍。

3．甲骨文的文化內涵決定了甲骨文普及類童書開發的深度

甲骨文的呈現形式是刻畫在龜甲和牛骨上的卜辭和紀事刻辭，記錄了商王朝的重要事件與商人日常的祭祀、占卜過程，從側面反映了早期中國的經濟、社會、文化、思想發展情況。同時，甲骨文的造字理據可以體現商人對自然、生產生活的樸素認識，這便決定了甲骨文不單單是一種文字，還是早期中國文明的載體，這對兒童和青少年從“字”這個較小的切口去了解中華文明的起源有所裨益，也決定了甲骨文普及類童書開發能達到的深度和廣度。

三、甲骨文普及類童書的出版現狀

筆者以當當網這一書業平臺的數據作為主要的數據基礎，同時適當結合孔夫子網的相關數據（當當網的數據截至2024年10月20日，孔夫子網的數據截至2024年10月25日），對甲骨文普及類童書進行簡略粗疏的分類統計與整理，以期歸納總結市場上該類圖書的出版現狀。

筆者選擇“古文字”“甲骨文”“漢字”三個搜索詞，在“社會科學”板塊下的語言文字類別和童書類別中進行搜索，篩去交叉重復的內容和兒童文學、期刊、英語讀物、字帖、教輔等，最終得到大體符合本研究限定的甲骨文普及類童書的圖書種類一共有400余種，該類圖書從1985年至2024年均有出版，時間跨度較大，尤其以2010年以后為多。

1．甲骨文普及類童書的細分類別

（1）古文字知識科普類

該類圖書定位科普，多挑選具有代表性的漢字，從甲骨文開始講起，系統介紹造字緣起及古今字形、字義的演變過程，歷史文化等也有所涉及。體例常常按照字義類別來劃分篇章，如飲食類、生活類、戰爭類等，或以單篇文章合集來組織全書，可讀性強，適合碎片化閱讀。該類圖書的編排方式符合古文字研究思路——每個文字都是獨立的個體，有自身的發展脈絡，古文字研究常從單字出發，以音、形、義銜接他字，因此專家學者撰寫通俗古文字科普讀物多從此類入手。如左民安的《細說漢字：1000個漢字的起源與演變》、陳煒湛的《古文字趣談》、陳文波的《字說中國：漢字里的生活世界》等。

（2）系統介紹甲骨文類

該類圖書多聚焦甲骨文一種古文字，從字源、造字理據和文化內涵入手展開講解，多半不涉及漢字演變流程，而更多展示甲骨文背后的文化內涵，常將文字學知識與歷史、考古或文化常識等緊密結合，文字是切口或線索，對早期文明的探索及中國文化的闡釋是目的和要義。較有代表性的圖書有許進雄的多個作品，如《甲骨文有故事》、《文字學家的甲骨文研究室：了解甲骨文不能不學的13堂必修課》、“揭秘甲骨文”系列、“字字有來頭：文字學家的殷墟筆記”系列等。

（3）甲骨文與傳統文化結合類

該類圖書可視為一般性質的介紹甲骨文類圖書的引申和升級，是在甲骨文科普和識認基礎上的應用型圖書，常將甲骨文講解和其他知識結合。此類圖書不僅豐富了講解內容，使其盡可能跳出從字中來到字中去的單調窠臼，也力圖用文字來解決一些實用的問題，促進了讀者對古詩詞、文言文閱讀、文物鑒賞，甚至科技、生物等方面知識的掌握。具有代表性的圖書有“漢字里的古詩詞”系列、《鼠來寶：國寶里的漢字》、《漢字里的中華科技》等。

（4）兒童識字啟蒙類

該類圖書定位更為低幼，在幫助兒童于識字階段識認現代漢字的同時使其了解古代漢字的形態。甲骨文的象形特征弱化了現代漢字的符號感，既豐富了圖書內容，使得原本較為生硬的識字過程變得生動有親和力，又于潛移默化中讓兒童對古文字有了一定的印象。圖書形式多為繪本、翻翻書、卡片，體例上將甲骨文與現代漢字并出，偏重以畫講字，以圖講字，亦會講述一些簡單的小故事。小象漢字繪制的圖書為其代表，如《漢字是畫出來的》、《漢字是拼出來的》、“我的第一本漢字書”系列、“象形啟蒙翻翻書”系列等，種類較為全面。

2．甲骨文普及類童書的特征

第一， 總量小，有較大的發展空間。和其他介紹和反映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如古詩詞、歷史文化、節令民俗等較為熱門的圖書相比，涉及漢字文化的圖書并不多，尤其是聚焦古文字、甲骨文的更少，這誠然和古文字研究本身具有“冷門絕學”性質有關。然而漢字背后的文化闡釋必然依托于古文字而非已經符號化的現代漢字，從這個角度說，漢字文化類圖書的開發尚有較大的空間。

第二， 體例形式多樣。此類圖書針對不同年齡段的讀者，有不同的圖書類別。從繪本、卡片、科普讀物到學者撰寫的通俗學術讀物，甲骨文普及類童書的整體讀者對象涵蓋面廣，展現形式豐富，能給不同年齡段的兒童、青少年更多選擇。未來有關每個類別圖書的進一步細化深耕都值得深入思考。

第三， 應用性讀物稍顯不足。雖然甲骨文在現代日常生活中已不再使用，但將其作為學習漢字、語文、歷史的一個工具仍有意義，尤其是對于文言文、古詩詞的閱讀，對于形近字、多音字的產生探源和辨析，對于歷史文化知識的深層理解等，都能發揮不可替代的作用。目前市場上的甲骨文普及類童書大多停留在介紹文字本身，有的甚至帶有一定的獵奇色彩，將其真正運用到相關知識學習中的圖書較少。

四、甲骨文普及類童書的開發路徑

從文化傳承角度看，甲骨文普及類童書的開發是守護民族文化根脈的重要舉措之一，通過圖書這一載體，兒童、青少年可以從小觸摸漢字的源頭，理解漢字從具象到抽象的演變邏輯，從而建立起對中華文化的深度認同。從教育創新角度看，甲骨文獨特的象形、會意特性及背后蘊含的古代文化，為兒童認知發展與跨學科實踐提供了學習素材。因此，我們既可從出版流程的縱向角度去思考甲骨文普及類童書的開發創新思路與具體實操，又可注重類比、融合、跨界，從新質生產力的角度思考其開發路徑。

1．將古文字研究前沿成果應用到圖書上

有關古文字的研究歷史悠久，從金石學考據到出土文獻，運用考古學、歷史學、語言學、文獻學等多學科方法進行綜合研究，再到運用計算機技術和數字化手段實現多學科交叉融合。可以說，古文字的研究經歷了幾次大飛躍，而其在多學科領域的基礎性與樞紐性地位始終不變。尤其是近年來，隨著人工智能的迅猛發展，古文字的資料整理與研究、甲骨文的釋讀與綴合實現了紙書與數據庫的結合，如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的“綴玉聯珠”甲骨綴合信息庫，收錄綴合信息6400余條。同時，古文字數字化平臺建設也有了一定突破，如中國國家博物館建立了古文字數據庫，可對甲骨文數據進行編目和存儲，該數據庫基于深度學習算法實現了甲骨文單字智能識別。廈門大學、華中師范大學等研究團隊也構建了高質量多模態甲骨文數據集，為尚未破譯的甲骨文提供字形或圖像上的線索。

因此，出版社在開發甲骨文普及類童書時，不僅應將文字學自身學科體系中有關古文字的演變規律與構造原理這一核心課題進行深度闡釋，還應將目前學術前沿的研究成果體現其中。如：利用古文字數據庫進行量化分析，從而明晰一字多形的使用情況與發展流變，為當下兒童辨析形近字提供思路；借助人工智能的語音識別和合成技術在書中設置語音講解功能，利用圖像識別技術開發互動游戲；突破紙書的范式，將甲骨文圖片、研究資料、電子書、教學案例等整合到一個專題向量數據庫中，實現精準資源聚合，方便用戶隨時查閱和調用。

2．探索更活潑多樣的形式，順應兒童心智發展規律

目前市場上的甲骨文普及類童書的體例和風格雖然多樣，但大體遵循字形展示、發展規律、文化內涵、相關知識介紹等板塊陳列或寫作思路，只是呈現的方式有所不同，底層邏輯較為相似。事實上，3—8歲的兒童以具體形象思維為主，9—12歲的青少年抽象邏輯思維開始發展，但仍需要具體事物的支持，大部分兒童成長為青少年才能夠理解和運用抽象概念、邏輯推理能力等解決問題。具身認知科學發現，身體感知覺運動與兒童大腦、認知、能力與情感等方面的發展不可分割，靜聽式的教育是對兒童探索、建造和互動天性的磨滅［7］。因此，跳出被動、單純呈現性質的圖書形式，增加交互感，激發兒童主動探究的積極性，或許是出版社可以嘗試的一條路徑。

大象出版社2024年出版的《甲骨文廣播體操》一書，由安陽師范學院甲骨文信息處理教育部重點實驗室編創，采用圖文及二維碼音視頻結合的方式，呈現了一套活潑有趣、貼近兒童生活、易于接受的甲骨文廣播體操。該廣播體操將甲骨文的字形、字義和傳統的廣播體操動作結合，讀者不需要刻意背誦理解，只要跟隨視頻學習體操，就可以輕松識認一系列甲骨文并了解商代文化。該書在內容上實現體育、藝術和甲骨文跨界，在體例上將圖、文、音視頻融合，極具創新意義。

3．將甲骨文放在普通文字學的框架下考量

普通文字學是以文字為研究對象，探討文字的性質、起源、發展、結構、功能等一般規律和共性問題的一門學科。這里的文字不僅指中國的文字，也包括外國的文字，即便在中國境內，文字也包括漢字和諸多少數民族文字。因此，出版社在思考甲骨文普及類童書的實現路徑時，也應該把其放在普通文字學的框架內去考量，明確甲骨文不僅是中國文字發展史中的重要一環，也是世界文字發展史中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要體現比較文字學、大文字觀的理念。出版社可將甲骨文與少數民族文字尤其是一些還保留有早期文字特征的圖畫文字中的共性提煉出來，進行較為宏觀的比較與發展歷程的梳理。文字是人創造的，不同的國家、民族在造字過程中遵循的理據可能有相通之處，進行造字理據的比較，或可為漢字中某些字的解讀、某些形近字的分辨及漢字演變規律的梳理提供思路和啟發。

五、結語

在文化自信的時代背景下，甲骨文普及類童書的出版擁有廣闊的發展空間與難得的機遇。出版社應深刻認識到其在文化傳承與學術研究中的重要使命，做好市場調研，從文字發展史的角度思索創新路徑與策劃方向。在內容上，出版社應以普通文字學為出發點，以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多元闡釋為落腳點，深挖學術前沿成果尤其是數字成果，融合多學科知識，開發適合兒童、青少年群體的特色圖書。在種類上，出版社可積極拓展互動體驗式、故事繪本類、文化專題類等多維度圖書品類，滿足讀者不同層次的文化需求。只有這樣，甲骨文普及類圖書或中國古文字圖書才能在促進漢字文化的廣泛傳播與深入研究、傳承推廣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歷程中煥發新的生機與活力，發揮應有的作用。

｜參考文獻｜

［1］習近平“六一”前夕看望少年兒童［EB/OL］. （2014-05-30）［2025-04-30］. https：//jhsjk. people.cn/article/25088386.

［2］孫鈺. 童書市場高速發展時代已結束？［N］. 中國出版傳媒商報，2024-11-08.

［3］揚·阿斯曼. 文化記憶：早期高級文化中的文字、回憶和政治身份［M］. 金壽福，黃曉晨，譯. 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15.

［4］裘錫圭. 文字學概要［M］. 北京：商務印書館，1988.

［5］李國英. 小篆形聲字研究［D］. 北京：北京師范大學，1989.

［6］宋微. 甲骨文形聲字分期研究［D］. 重慶：西南大學，2008.

［7］宋嶺. 兒童教育中身體之動的壓制與解放［J］. 江漢學術，2021（2）：113-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