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墓人及男女烈士、游客角色分別扮演朗誦)
守墓人(男,蒼老沙啞):
七十六載春秋,
父親種下第一棵松,
我兒子數遍五條嶺
兩千三百二十一座未眠的星辰
看吶這五條溝壑里的青春
比我孫兒還稚嫩
今晚,我帶最后一位“娃兒”回家,
他左兜里還藏著半塊沒吃完的粗面餅。
烈士1(男,朦朧浮現):
老伯,我冷……
您袖口為何藏著母親紡車搖出的暖?
那年大雪弄丟了我的番號
多想您
喚一聲乳名
慰藉我這漂泊的魂
守墓人之子(男,壓抑哽咽):
爹,聽爺爺說
這枚生銹的子彈殼,
卡在他第三根肋骨間……
草繩還系著棉襖
系著井臺邊
那截凍裂的月光——
它捆過的糧袋
曾在火線上開出雪蓮花
烈士2(女,顫抖):
莫害怕,小兄弟,
我門不是那游蕩的幽靈
是被戰火遺落的密電碼
是黎明前行軍的足音
是被歲月折疊的星群
幸得三代人用年輪熬藥
才重歸這眷戀的人間紅塵
游客1(男,低聲)
松針在破譯年輪的密碼
守墓三代人,
用脊梁打撈沉沙
兩千三百二十一顆星辰
正從泥土里
長出新芽
烈士1(男,輕柔):
不要哭,遠方的朋友,
你腳下的凍土,曾是我的戰場。
那年的雪落在睫毛上
凝成未寫完的詩行
“祖國,只要您需要——”
我仍愿化作子彈
穿透時光
游客2(女,沉重):
風在碑文上寫著摩斯密碼
白菊在掌心開成信箋
你們的名字
早已熔進大地的年輪
每一圈都跳動著
春天的胎心
烈士2(女,溫柔):
不要哭,陌生的兄弟,
你手中的白菊,
多像我那年未送出的信箋。
“等春來”三個字
在泥土里生了根
長成漫山遍野的
火紅杜鵑
烈士3(男,堅定):
不要哭,年輕的旅人,
你眼中的淚光,讓我想起那年的硝煙。
四天四夜,刺刀與凍土的交鋒,
我們用肋骨筑成山嶺,
用鮮血寫下無聲的誓言——
山河無恙,人民安寧,
便是我們最初的心愿
游客1(男,哽咽):
我看見了,
你們的熱血,凝固在這片土地,
你們的笑容,化作了星辰滿天。
七十六年,松濤依舊,
你們的青春,
永遠像一團團燃燒的火焰。
烈士1(男,輕聲):
青山不老,生命無悔,
若時光倒流,
我們仍會選擇臥進這五條溝壑,
用胸膛接住子彈,
為身后的嬰啼筑墻。
請將我們的無名,鑄成鑰匙,
打開所有被遺忘的黎明。
游客2(女,堅定):
我們不會忘記,
在這五條嶺下,
有你們的忠魂,
有你們的吶喊,
有你們的犧牲,
有你們熱血染的人生美麗。
你們的鮮血,
早已化作新時代的脈搏,
民族復興的光輝!
烈士2(女,溫柔):
看吶,五條嶺上騰起兩千只鶴,
銜著母親的紡梭、妻子的發簪、女兒的紙鳶,
在紀念碑的刻度里,寫下永恒的證詞——
長征的偉大壯舉,
由我們一棒棒接力,
由我們一代代貢獻!
烈士3(男,堅定):
請相信,
你們的淚光會凝成琥珀
你們的腳步會開出道路
我們雖化作泥土
卻永遠生長在
你們足跡的經緯
游客1amp;游客2(齊聲):
以信仰為旗,以熱血為燈
我們在此莊嚴宣誓:
繼承星火,守護山河
讓沉睡的英魂
永遠活在
黎明的瞳孔里
烈士、守墓人(齊聲):
山河無恙,
便是最好的墓志銘。
我們
心靈相通,信仰同頻,
共同奔赴美好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