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世界一流大學形象的多模態話語建構

中圖分類號：H0-0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6-4110（2025）04（a）-0173-04

Abstract： Underthecurent backgroundof globalization，theinternationalcompeitioninhighereducationhas bcomeincreasinglyintense.Toaccessbeterglobalresources，universitiesotonlysrivetoenhancetheireducationalqualityandmanagement standardsbutalsocommit toelevating theirreputationwhileshapingand promotingapositiveuniversityimage.Asoneofthemost directwindowsforpublicunderstandingofuniversities，oficialuniversitywebsitesntonlyprovidefirsthandinformationbutmore importantlyservetopresenttheuniversitysimagetothepublic.ThisstudytakesthreeU.S.universitiesrankedinthetopofthe 2025QSWorldUniversityRankings—MasachusetsInstituteofTechnology（MIT），HarvardUniversityandStanfordUniversityas casestudies.Usingtextualandvisualmaterialsfromtheiroficial websitesastheresearchcorpus，itemploysWodak'sdiscourse strategiesandHart’smultimodalteorytoanalyzethemultimodaldiscourseconstructionofthimagesofAmericanworld-casuniversity.

KeyWords：World-classuniversities;Multimodality;Imageconstruction;Discoursestrategies;Universitywebsites;Univesity rankings

含人為塑造的痕跡。大學形象不僅取決于一所大學的綜合辦學模式和精神內核等因素，還深受大學自我形象建構的影響。大學樹立何種形象、如何向公眾展示和傳播這種形象，影響著公眾對大學的看法。可以說，公眾心目中的大學形象在一定程度上是大學進行形象建構的結果。通過對大學形象建構進行研究可以一探大學在一段時期內的辦學理念、價值取向和建設發展思路。本文將Wodak的話語策略與Hart的多模態理論相結合，對美國三所世界一流大學形象的建構進行分析。

1 理論基礎

1.1Hart的多模態理論

Hart認為，空間中的視角象征著立場，視角雖然對事件本身并無任何影響，但影響人們看待事件的方式和態度。制圖者通過圖像中空間的視角來表達特定的立場。通過對圖像視角（包括錨定點、角度和距離）的有意選取，使讀者參與到圖像中某些群體的陣營當中，鼓勵甚至強制讀者站在與制圖者相同的立場看待事件，以此實現圖像的意識形態功能[2]。其中，錨定點表示在圖像的橫切面，制圖者與讀者觀看事件的視角；角度指在縱向軸上對圖像不同的俯仰傾斜視角；距離類似于電影拍攝中的變焦鏡頭，對應著鏡頭拍攝中的遠景、中景、特寫和大特寫鏡頭。

1.2 話語策略

Reisigl和Wodak在話語—歷史分析方法中提出了5項話語策略。其一，所指或提名策略（refer-entialstrategies）通過使用積極或消極的表達劃分組內和組外成員，對某群體進行分類，建構出與說話人利益一致的積極形象或與其利益相悖的消極形象。其二，述謂策略（predicational strategies）通過在謂語成分中使用含有積極或消極意義的詞來賦予某人或某群體正面或負面的特征。其三，論辯策略（argu-mentationstrategies）通過一系列的辯題（topoi）來證實作者對某個群體積極或消極的態度。常見的辯題有定義、危險或威脅、羞辱、公正、責任、數字、法律和權利、歷史、文化、濫用等。其四，視角化、框架化或話語再現（perspectivation，framing or discourse repre-sentation）指作者通過對某一事件或言語的報道、敘述和引用來間接表達自己的立場和觀點。其五，強化和弱化策略（intensifying or mitigation strategies）通過對歧視性話語的加強或減弱來表達作者的立場。

2 語料與研究方法

對于世界一流大學，雖然諸多學者對其基本特征進行了描述[4-5]，但學界目前尚無明確的定義。從定量的標準來看，國內學者目前公認將全球較為權威的世界大學排名（如QS世界大學排名、泰晤士高等教育世界大學排名、U.S.News世界大學排名和軟科世界大學學術排名）中位列前100名的大學界定為世界一流大學67。本文遵循這一界定規則。由于篇幅限制，本文僅選取2024年6月發布的2025QS世界大學排名中位列全球前10名的三所美國大學—一麻省理工學院、哈佛大學、斯坦福大學，對其官方網站中的相關文字和圖像進行下載并作為研究語料，對這三所大學網站中建構的世界一流大學形象進行分析。

3美國世界一流大學形象的話語建構策略

經研究發現，語料中大學形象的建構主要體現了所指策略、述謂策略、論辯策略和強化策略這4種話語策略。

3.1 所指策略

作為大學的基本職能之一，社會服務的實踐模式深受大學理念、歷史文化和社會經濟等因素的影響。近年來，世界一流大學社會服務實踐正由傳統的大學為社會服務的單一模式轉化為大學與社會雙向合作的新模式。

例1：MIT isan integral part of its host city of Cambridge，a diverse and vibrant community noted for itsintellectual life， history，and thriving innovation climate.

麻省理工學院網站使用\"integralpart\"消除了大學與其所在的劍橋市之間的邊界，打破傳統“象牙塔”的封閉式的大學形象，將麻省理工學院與所在城市建構為一個有機整體。“hostcity”則進一步通過“寄生\"的隱喻將劍橋市隱喻為“宿主”，暗示了大學與城市之間發展的互惠互利合作關系，建構了麻省理工學院與所在城市雙向合作的新型社會服務者形象。“notedfor\"也將劍橋市的優質資源轉化為麻省理工學院的特質如“intellectuallife”和\"innovationclimate”，為學術卓越、國際化程度高的世界一流大學形象的建構打下了基礎。

圖1以麻省理工學院一方為錨定點，以遠景和俯視視角，在大學上空俯瞰大學及遠處的城市，既強化了大學與城市的融合與共生關系，又肯定了大學在城市中的核心地位與樞紐功能，從相對客觀的空間視角進一步塑造大學形象。

3.2 述謂策略

例2：MIT is dedicated to providing its students with an education that combines rigorous academic study and the excitement of discovery with the support and intellectual stimulation of a diverse campus community.

例2中的\"isdedicatedto\"的使用將麻省理工學院所提供的教育服務使命化，突顯機構在培養人才方面的持續性奉獻，也強調了人才培養是高等教育機構的根本使命。同時，使用\"providing\"進一步樹立麻省理工學院作為教育服務提供者的形象。其次，通過\"combines\"將后面不同的要素進行串聯和整合，將學術（rigorousacademic study）、情感（the excite-mentof discovery）和環境（the support and intellectualstimulation of a diverse campus community）這三個要素建構為有機的教育網絡，將頂尖的學術教育與人文關懷相結合。

圖2中部的“1861\"是學校成立的年份，突出了學校悠久的歷史和厚重的文化底蘊。“1861\"周圍的桂冠，象征麻著省理工學院從建校以來取得的世界一流的學術成就和卓越的榮譽，進一步強化了其歷史悠久的世界一流大學形象。

3.3 論辯策略

例 3：Here youll find a place of intellectual expansiveness，wide-ranging perspectives，and freedom to explore new lines of thinking. Buzzing with ideas and innovation，approaching questions with openness and curiosity，pursuing excellence in all we do - this is Stanford.

例3中斯坦福大學使用了“定義\"辯題進行形象建構。首先使用方位指示詞\"here\"使讀者在心理空間上“趨近\"于斯坦福大學，這種趨近感將讀者與大學置于同樣的視角，提高讀者對大學話語的認可度。\"intellectual expansiveness”“wide -ranging perspec-tives”和“freedom to explorenew linesof thinking\"分別從認知、視角和思維方式三個維度呈現大學的學術自由度。隨后，通過三個現在分詞結構\"Buzzingwith\"\"approaching\"和\"pursuing\"呈漸進式，體現出斯坦福大學崇尚革新、追求卓越的使命。以“this isStanford\"收尾，以定義辯題的方式將上述特質鎖定于斯坦福大學，建構出權威、開放、自由的大學形象。

圖3以嚴格對稱的方式展現出校園建筑，并在正中加入校名，與定義辯題策略相呼應，使大學形象的建構更加嚴肅而權威。

3.4 強化策略

例 4：Join the world's future leaders in science and technology， take part in groundbreaking conversationsand research in the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and push boundaries through inventive visual and performing arts.

哈佛大學網站中使用了“futureleaders\"\"ground-breaking\"和\"pushboundaries\"等，意在強調大學自身無論是在人才培養方面還是在學術研究、科技創新方面均為世界頂尖水平，在各個學科領域都擁有卓越的成就，致力于高端研究，推動社會發展。圖4中的精密儀器也同步建構了哈佛大學卓越的研究型大學形象。

4對我國建設世界一流大學的啟示

經過上述分析，可以發現以麻省理工學院、哈佛大學、斯坦福大學為代表的美國三所世界一流大學形象的建構主要聚焦于人才培養、學術研究和社會服務三個方面，這和大學的三項基本職能是相符合的[]。通過話語策略的使用，上述大學建構了提供頂尖教育和人文關懷、崇尚開放和自由的學術氛圍、與城市雙向合作的世界一流大學形象。

建設世界一流大學是當今時代背景下我國的必然選擇，也是我國建設教育強國努力的重要方向。因此，借鑒其他國家的世界一流大學發展之路是十分必要的。美國世界一流大學形象建構為我們提供了一定的啟示：在教育上，將\"教書\"和“育人\"共同作為人才培養的目標；在學術研究上，將學術資源進行整合，以社會問題為導向進行務實有效的研究；在社會服務方面，建立大學和所在城市更緊密的聯系，通過雙向合作促進大學和城市共同發展。

5 結束語

本文通過對麻省理工學院、哈佛大學和斯坦福大學官方網站中的多模態話語進行分析，討論了這三所大學建構的大學形象及其話語建構策略，以此為例探求世界一流大學的形象建構及其背后折射出的大學精神、發展路徑，以及未來的變革方向。本文為大學形象建構研究提供了新的視角和研究框架，未來研究可進一步關注除文字、圖像以外其他更多的多模態資源，如網站中的視頻、VR互動、超鏈接等，對高等教育機構的話語體系進行更加深人的探索。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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