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賦能學前教師協作式專業發展：價值意蘊、困境與發展進路

中圖分類號：G61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5-5995（2025）01-0004-06

一、引言

道。但相關研究仍指出，學前教育依然是教育體系中的薄弱環節，資源結構性短缺，投入保障、規范監管等方面的體制機制仍然不完善，特別是在師資隊伍建設方面缺乏足夠的支持，嚴重制約學前教育高質量發展（田祖蔭，2024）[2]學前教育作為基礎教育的基石，是建設教育強國的重要基點。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強調：“要加強對基礎教育的支持力度，辦好學前教育，促進學前教育普惠發展”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審議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決定》指出，要全面加快健全學前教育保障機制。

推動教育數字化轉型、通過人工智能賦能教學變革成為國際組織和世界各國教育改革的重要趨勢。隨著ChatGPT、文心一言、通義千問等為代表的一系列生成式人工智能產品的迅猛發展和廣泛應用，“人工智能十教育”的應用場景得到了進一步的豐富，并逐漸向多主體重構的“人工智能 + 教師”發生轉變。在該背景下，人工智能與教育領域的融合推動教師隊伍發展邁向新的階段，同時為促進教師專業發展提供了更多挑戰和機遇。在人工智能賦能教育教學變革過程中，學前教育領域一直是當前改革主陣地。2024年11月第十四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第十二次會議通過《中華人民共和國學前教育法》，提出了學前教育瓶頸問題的破解之

打造高質量學前教師隊伍是實現教育強國的內在要求，而人工智能為全方位賦能創新型教師隊伍建設提供可能。過去幾年中，聯合國教科文組織（UNESCO）對人工智能賦能教育和教師發展的影響進行了持續而廣泛的監測與評估。[5]特別是在2024年發布了《教師人工智能能力框架》中，著重強調了為包括學前教師在內的教育工作者群體提供了建立人工智能知識、應用倫理原則和支持其專業成長的框架應用策略，以便利用人工智能賦能教師協作式專業發展。6協作式教師專業發展是指通過教師間的互動合作與集體智慧的凝聚，推動教師在教學理念、知識技能和職業素養等方面持續發展的過程。但在人工智能賦能下，傳統教師同儕協作正在被逐步打破，進而轉向教師一機器一教師之間的全方位協同與創新，同時人工智能為教師同儕協作提供了更為廣闊的空間和資源，但人工智能賦能教師專業發展的價值意蘊和潛在困境尚未得到有效解析。因此，本研究在結合現有文獻的基礎上，對人工智能賦能學前教師協作式專業發展的內在邏輯和價值意蘊展開剖析，并在此基礎上探究未來探究發展進路，以期為促進學前教師發展提供參考。

二、人工智能賦能學前教師協作式專業發展的價值意蘊

得益于龐大的數據集、強大的計算能力和高效算法的共同推動，人工智能得到空前發展，并涌現出一系列通用性強、適用范圍廣的教育應用。人工智能賦能下，學前教師專業發展模式得到了重新優化與深度塑造，尤其在助推教師實現智能化協作、賦能教師協作知識構建與創新以及提升跨區域資源共享與普惠化等方面產生了新的價值意蘊。

（一）助推教師實現智能化協作

在學前教育改革中，加強教師間的協作式專業發展，不僅是實現學前教育高質量發展的重要路徑，也是人工智能賦能學前教師發展的落地保障。人工智能在推動教師協作智能化方面展現出巨大潛力。首先，基于學前教師的專業背景和發展需求，人工智能能夠精準推薦個性化的教學資源、專業培訓機會和協作伙伴，實現教育資源的智能化分配與最優配置。這種基于數據驅動的資源整合，不僅提高了教師協作的效率，還為教師提供了更加精準的專業支持。其次，人工智能為學前教育教學環境的優化提供了全新視角與手段，諸如VR虛擬場景的引入極大豐富了學前教育的趣味性和交互性，支持幼兒主動探究與情景體驗學習。此外，人工智能與教師協作的關系體現了“人機共融”的合作模式。人工智能在數據分析、任務分解和效率提升方面具有顯著優勢，而人類教師則在創造性思維、情感溝通和教育決策中展現不可替代的能力。]這種協作模式推動了教學過程的智能化與精準化。值得注意的是，智能化協作不僅是效率的提升，更是一種融合“真”“善”“美”教育價值的過程。在促進學前教師協作式專業發展中，人工智能應助力非程序化與創造性任務的完成，推動協同教學、協同管理與協同評價等流程的智能化重構。在這一過程中，人工智能不僅是工具，更是教師協作和發展的智力伙伴，其最終目標是通過人機協同賦能學前教育的高質量發展。

（二）賦能教師協作知識構建與創新

智能時代下學前教師不僅要完成角色的自我轉變，還需適應人機協作的教育教學新模式。這一過程要求教師從自身知識能力的提升出發，主動融入人機協同的研修環境，通過協作不斷推動知識的構建與創新。一方面，通過人機協同，人工智能能夠彌補教師在教學實踐中的短板，實現教學診斷的精準推送和反饋機制，從而形成“診斷一反饋一干預一反思”的動態循環協作模式[8]人工智能技術的引入，可以有效解放教師從繁雜的重復性工作中抽身，保證使更多時間與精力專注于知識結構的自我升級和螺旋上升，并將其應用到創造性教學任務中。另一方面，人工智能技術還能夠打破時間與空間的限制，為教師提供跨區域、跨文化的協作機會。在這種人機協作的研修環境中，教師能夠通過線上與線下結合的方式共享優質資源，共同探討教學問題，并參與協作式知識構建與創新性實踐。例如，基于大數據技術生成的教師畫像，不僅能夠幫助教師了解自身的優勢與不足，還能為其提供科學的教學能力評估與個性化的專業發展建議。這種基于數據驅動的支持，有助于教師在協作中實現知識的交互共享與能力的共同提升。9]總體而言，人工智能的賦能作用不僅體現在技術層面的支持，更體現在對教師協作式知識構建與創新的引領，這對擺脫當前學前教師專業發展所面臨的困境顯得尤為重要。

（三）提升跨區域資源共享與普惠化

隨著生成式人工智能技術的蓬勃發展，人工智能在教育領域的作用逐漸由感知分析、路徑規劃向資源生成發生轉變。正如孫立會指出：“生成式人工智能生發出類人的感受性，有助于還原人類的自我意識，支撐情感計算與學習分析，實現人的個性化的全面發展”[10]人工智能不僅可根據學生的個性化需求提供定制化的教育資源，還能夠通過情感計算與智能分析優化學習過程。例如，在學前保教活動中，通過人工智能具身生成的個性化的知識供給的學習及活動之中，學習主體兼具人與機器及人與人的互動，不斷切已地反思和調節學習過程，實現個體真實需求的個性化的全面發展。然而，當前我國城鄉教育資源的分配仍然存在顯著的不均衡問題，尤其在學前教育階段，城鄉差距尤為突出。人工智能可以突破傳統資源共享的時空限制，通過智能化平臺連接不同區域的教育資源，實現信息和資源的精準推送。例如，通過AI平臺可以根據區域內學前教師的需求，推送定制化的培訓課程、教學資源以及教學方法，幫助偏遠地區的教師克服資源匱乏的困境，提升其教學能力。此外，人工智能還可以在教學內容的設計上實現個性化推薦，確保每個地區、每個幼兒園都能根據實際情況獲得適宜的教育資源。人工智能賦能下，要把握時代機遇，不斷推進學前教育普及普惠安全優質發展，提升跨區域資源共享與普惠化，但與此同時更要警惕技術鴻溝導致新的不均衡擴大。

三、人工智能賦能學前教師協作式專業發展的困境

人工智能時代驅動創新型人才培養，重新定義未來教育發展，如何發揮新技術在學校的應用價值，以及技術在學校教學參與應用的前提、條件、場景和限制等，如何推進技術賦能的學前教育教學？人工智能系統性特點及學前教育的特殊性，必將在其研究體系塑造過程中面臨學前教師人工智能素養缺位、主體創新性想象力屏蔽、倫理問題隱私權益保護等一系列現實困境。

（一）學前教師人工智能素養缺位

從教育信息化的發展，到人工智能技術在教育教學領域的深度應用，教師對智能素養的需求正在不斷拓展。幫助教師掌握人工智能工具或智能化設備，學習智能時代必備的教學技能是實現高質量課堂教學的前提條件。然而，在學前教師專業發展中，已有研究表明學前教師對信息技術乃至人工智能產生了低采納意向。這也從側面證明學前教育要求教師在教育活動中更強調人類教師對兒童的情感、社交和認知能力的培養和發展，而對人工智能的潛在教學價值產生誤解和忽視。因此學前教師普遍缺乏對人工智能及其在教育中的潛在價值的理解，認為人工智能更多是技術性的工具，而忽視其在教學互動、學習個性化等方面的深層次功能。這也在于保育教育活動的技術應用技能訓練的缺乏，這就要求制定合理完善的培訓體系，對教師培訓也要更多立足于保育教育實踐“真需”[11］其次，現有研究中也缺乏面向學前教師智能素養測評的框架與標準。正是由于人工智能素養是一個較為新興的概念，對其定義的界定和內涵的闡釋尚未形成廣泛的共識。在沒有明確的體系和目標的情況下，教師難以定義自己在素養方面的位置，從而影響他們在參與智能化實踐教學中的積極性和主動性。12]可見，由于對人工智能本身的誤解，以及相關測評框架乃至培訓體系的缺失，造成了學前教師在人工智能素養上的不足和缺位。

（二）主體創新性想象力蔭蔽

人工智能在教育中的應用正由傳統感知計算、適性調節向內容生成邁進。盡管如此，高級人工智能工具例如ChatGPT也難以像人類一樣進行創造性思考和創新，教師在參與教學活動設計或者資源構建時如果過度依賴，可能會蔭蔽其作為人類主體的創新性和想象力。人類教師與其他生物的本質區別在于主體性發揮，人工智能的逾越可能對主體的批判性思維和高階技能產生影響，或抑制教學創新能力。目前，人工智能在深度賦能教育全方位、全領域變革，教師都會較傳統學習方式更多使用或接觸生成式人工智能，這為教學設計和教學資源生成提供了諸多便利，但其“標準化”與“模板化”卻容易阻礙教師的主觀創新和想象的發揮。人工智能雖然能模擬某些教學環節，卻缺乏人類由于豐富經驗而產生的創意思維，缺少情感共鳴和價值判斷能力。因此，過度依賴人工智能工具的教師，可能會在無意識中降低自主思考的主動性，逐步依賴技術產生的捷徑，從而削弱了自己對教學內容的原創性處理能力。此外，人工智能生成的內容往往基于大數據和現有模式進行優化，其核心是通過既定規則進行邏輯推理。這種規則化的思維方式，難以突破已有框架和觀念，限制了教師在教育創新過程中的想象力。長期依賴人工智能可能導致教師在教學中變得過于依賴預設模式，逐漸忽視教育目標中的開放性和創造性需求。更為重要的是，人工智能的使用可能使教師的自主性逐漸被侵蝕，教師的主體性和創新思維被工具化的邏輯和操作所規訓，從而削弱了其教育活動中的獨特性和原創性。

（三）倫理問題與隱私權益保護

現階段生成式人工智能工具在教育領域廣泛應用，給教育帶來新的道德倫理問題。[13]在人工智能賦能學前教師專業發展的過程中，隱私保護和倫理問題成為亟待關注的領域之一。首先，對學前教師的自動化反饋依賴人工智能系統收集和分析幼兒的學習行為和情感數據，這可能引發隱私侵犯的風險。由于幼兒的認知能力尚未完全發展，難以對數據采集的內容進行自我判斷與規避，因此必須確保數據的收集、存儲和使用嚴格遵守隱私保護法規，并明確告知家長和監護人相關內容。教師也并非完全了解其數據的使用范圍和方式，若數據未經過充分加密或保護，便可能面臨泄露、濫用或被不當利用的隱患。其次，人工智能技術的應用需要充分考慮倫理問題，必要時需嚴格進行倫理審視。特別是在學前教育中，技術過度干預會扭曲兒童成長過程，確保技術輔助而非替代教師的教育角色。同時于教師而言，過度依賴智能系統可能導致教師的創新能力和獨立思考能力的減弱，甚至使教育過程過于標準化，影響教學質量。總之，技術應作為教師的輔助工具而非主導力量，避免陷人技術對教師教育智能的過度替代。

四、人工智能賦能學前教師協作式專業發展的未來進路

人工智能賦能學前教師協作式專業發展的現實困境，使得在學前教育領域使用生成式人工智能時存在一些局限，但也不能因此摒棄人工智能助力的積極作用。在理性對待人工智能給學前教育帶來新活力的同時，還應準確把握未來方向，以期通過真需導向方法引領、促進師機生三元關系轉變、資源供給側以及保教活動科學個性化等未來進路，持續推進學前教師協作式發展。

（一）方法引領：確立以實踐真需為導向的研究方法論

教育研究方法論的核心在于探索教育研究對象與方法的關系及適宜性問題，旨在為教育研究方法的整體發展奠定理論基礎，揭示適合教育研究的核心構成和任務特征。14]有學者提出，學校教育信息化從“技術一應用”走向“問題一方法”的推進路徑轉型探索。15]因此，在人工智能賦能教育變革的過程中，關鍵是要從教育的本真問題出發，拋棄單純的技術應用視角，確立以實踐需求為導向的研究方法論。教育領域不應成為新技術的實驗場，而應聚焦教育的本質問題，探索如何利用技術去解決這些問題，推動各方面的高質量發展。因此，在學前教育的發展中，應緊扣學前教師的實際需求，確定人工智能的應用方向和最終旨歸。不僅要思考如何運用人工智能技術去提升教師的教學效率和專業能力，更要從學前教育的核心問題出發，探索技術如何在解決教育中的挑戰時發揮最大效能。這種研究方法論的轉變，不僅能幫助我們更好地理解技術與教育的融合關系，也能確保技術的應用真正服務于教育實踐，推動學前教育的高質量發展。

（二）智能交互：人機共生促進師機生三元關系的轉變

人工智能賦能下，“新主體教師”作為一個重要概念被提出并已完成初步構建。“新主體”教師，即由人類教師主體及其智慧和復雜技能、機器導師及其功能屬性、人工智能等先進主體共同構成的多元主體[]，更多強調的是一種全方位人機智能協作的復雜機制。另外，UNESCO也提出未來的人工智能與教育是一種雙向賦能的關系，也就是將教育領域傳統的“教師與學生二元關系”轉變為“教師、人工智能與學生的三元”動態建模。16]這種轉變要求重新審視教師角色及其在人工智能時代所需的能力，由人類教師和機器教師共同構成復雜教育系統，繼而消解“家一園一校一社”協同育人過程中資源供給的阻礙，使得多元主體達到多元智能交互的自的。現有人工智能應用在多元關系建模上已初步實現，例如通過虛擬機器人智能指導交互系統在個性化學習路徑指導、多維度課程資源推薦，并且具有明顯的優勢。在該過程中，人工智能作為媒介，以多模態交互增強了教師與學生之間的狀態，也可提供即時的反饋和個性化的支持。可見，人工智能優化了教師與機器之間的協作關系，推動了個性化學習的發展，同時拓展了學習的邊界。在學前教育中，人工智能的引人不僅有助于提升教師的教學效率，還能進一步增強教師的可交互式智能協同學習能力。

（三）彌合鴻溝：資源供給側提供基礎優化資源的共享

目前我們的教育處于由工業時代向智能時代過渡的階段，教育應由同質公平走向差異公平。工業時代更強調的是一種機會的平等，每個人都能接受平等的教育。而差異公平一方面強調每個人都擁有平等的權利，另一方面又承認個體的差異性。未來人工智能時代更加強調個性化，需要從同質公平走向差異公平，保障每個兒童個性化的權利和保障。2024年，教育部部長懷進鵬提出要實施基礎教育擴優提質行動，就是要把基礎教育的整體質量提得更高，把優質教育資源的“蛋糕”做得更大，讓整個教育的發展成果和人才培養的能力更多、更公平地惠及適齡兒童和青少年，體現每個孩子從“有學上”到“上好學”的關懷。18]如何促進學前教育優質均衡發展，緩解“人園難”“人園貴”問題，不同貧富差距地區共享教育資源是重要問題，通過人工智能可以助力緩解，例如利用人工智能創新服務模式、加大對優質學前教育資源的投人，重要的是提高學前教師的師資水平。同時，學前教師能通過人工智能緩解繁復工作壓力、化解困惑，從而提升職業幸福感和滿意度。通過人工智能提升幼兒園育兒環境，通過VR/AR等虛擬場景豐富趣味性，支持幼兒主動探究學習，助力幼兒在游戲和生活中健康快樂成長。

（四）情感關懷：促進保育教育活動的科學化與個性化

學前教師在保育活動中通常充當催化劑和引導者的角色，而情感上的支持是促進幼兒發展的關鍵因素。一方面，孩子們天生的好奇心會導致自我延續的探索行為，概念的形成過程非常緩慢。所以，孩子們在智力上的學習和發展不僅以他們自己的速度，而且以他們自己的方式。另一方面，智力的發展是通過一系列具體的經驗，然后是抽象的經驗來進行的。語言抽象應該跟隨著對對象和思想的直接體驗，而不是先于它們或取代它們。因此，強化兒童的情感關懷就顯得尤為重要，特別是通過人工智能可以輔助教師關注每個兒童的情感狀態，及時發現需要特別關照的兒童，提升社會情感教育保障。例如，自動情感識別的研究提供了一些關于多模態社交、認知及情感線索的系統設計研究，這些研究可以用來推斷用戶的情感和認知狀態。19]對于學前教師這個專業群體來說，人工智能可以輔助教師關注每個兒童的情感狀態，通過利用多模態信號，包括面部、語音、肢體動作、語音情感等多模態情感識別，可以及時發現需要特別關照的兒童，幫助教師更好地進行情感教育和個性化關懷。相比于傳統教學因規模化等導致情感關懷缺失，人工智能的出現有助于幫助解決情感教育的共鳴、幼兒關懷與敏銳捕捉兒童情感波動心理問題的能力，無法敏銳感知學生情緒波動、心理需求及價值觀塑造需求，致使保育教育更加有趣淪為機械知識灌輸，增強教育育人本質功能，有助于每個孩子的健康成長。

五、結語

人工智能時代的學前教育變革正受到越來越多的關注。近日發布的《教育強國建設規劃綱要（2024一2035年）》也指出，“到2035年，建成教育強國”20]，其中明確提出促進學前教育普及普惠和教師人工智能素養的培育與提升[21]盡管當下在利用人工智能技術助推學前教師協作式專業發展過程中體現了許多價值意蘊，但在逐步邁向深入發展中依然面臨諸多困境。人工智能賦能學前教育工作的亟待深度開展，未來教育可以利用數字化教育資源及教育服務新平臺，探索人工智能環境下教師協作式專業發展培育新模式，擴大優質教育資源覆蓋面，在技術賦能的條件下促進學前教育普及普惠，縮小數字鴻溝，實現學前教師與人工智能深度融合和創新發展。只有通過科技改變未來，通過技術深度賦能變革學前教育，以人工智能助力學前教師協作式專業發展產生新動能，以期實現教育強國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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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poweredbyArtificial Intelligence：CollaborativeProfessional DevelopmentofPreschool Teachers

ValueImplications，Dilemmas，and Development Pathways Cai Jian-dong，Zhou Meng-zhe，Kong Xi （1.Facultyof Education，Henan University Kaifeng，Henan475o04，China;）

Abstract：Inthecontextof theintegrationofdigitalinteligence，theconstructionofahigh-qualitypreschool teacher workforce isanintrinsicrequirementforbuildingastrong educational nation.Artificial inteligence，withitspowerful computationalalgorithms，provides supportforempoweringandinnovatingthe teacherworkforce．Particularlyinthe pursuitofenablingcolaborativedevelopmentamongpreschoolteachers，Alofersasolidfoundationtopromote intellgent colaboration，enhance knowledgeconstructionandinnovation，andimprovethesharinganduniversal acessibilityofregionalresources.However，duetothesystemiccharacteristicsofAlandtheparticularityof preschool education，Alfaceschallenges suchasprivacyrightsissues，algorithmicopacityand bias，lackofAlliteracy，andthe concealmentofcreativitywithinthesubject.Thus，thecollaborativeprofessional developmentof preschool teachers urgentlyneeds toestablishamethodologyguidedbypractical needs，promotea transformation inthe teacher-machinestudentrelationship，optimizeresource sharingbyimproving theresource supply-side，and Promotethe futurepath towards the scientificization of caregiving activities.

Keywords：Artificial Intelligence；PreschoolTeachers；Collaborative Professional Development；ValueImplications Development Pathways

（責任編校：周文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