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師融合教育效能感與融合教育態度關系的Meta分析

【中圖分類號】 G760

【作者簡介】，副教授，、（天津，300384），sunny1970-2-9@163.com;，助理研究員，天津理工大學聾人工學院、（通訊作者：tyrongwen@tjut.edu.cn，天津，300384）；，教授，（天津，300384）、（天津，300382）；，研究實習員，天津理工大學聾人工學院、（天津，300384）。

一、問題提出

融合教育是指將有特殊需要的學生安置在普通學校中，與普通學生共同接受教育，并通過提供合理便利和個別化支持，使其在公平和尊重差異的環境中實現最大程度的發展[]。隨著國際上有關人權議題的一系列公約、憲章的影響，經濟和社會的發展，以及對特殊學生教育質量提高的需求，各個國家先后頒布法律法規支持將特殊學生納人普通學生的教育體系中[2]。《\"十四五\"特殊教育發展提升行動計劃》指出，要尊重殘疾兒童青少年身體、心理、生理等方面的差異，因材施教，促進他們在融入社會的過程中相互理解、尊重，共同成長、進步[3]

融合教育是我國特殊教育事業發展的主流趨勢[4]。然而，由于個體和環境因素的共同影響，我國聽障學生在融合環境中的學業質量依舊不容樂觀。

其中，融合教育教師的能力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在融合教育課堂教學中，教師作為主要利益相關者，是實施融合教育的關鍵力量。由于我國特殊教育起步較晚，融合教育的師資隊伍建設相對滯后，教師因缺乏融合教育知識與技能而難以勝任的問題較突出[5]。學界通常利用教師融合教育效能感指代融合教育教師的專業能力。教師融合教育效能感指教師在融合課堂中能夠通過一系列教學策略有效滿足所有學生多樣化學習的內在需求，這對教師特定行為的發起、維持、執行過程及堅持程度都會產生一定影響，包括教師自身的教學決策、融合教育行為及幫助所有學生取得成功的思想、行動和毅力，與學生學業成果正相關[6]。

目前研究表明，教師融合教育效能感是影響教師融合教學實踐及學生學業成就的主要因素，對融合教育的成功實施至關重要[7]。諸多研究都探討和報告了教師融合教育效能感與人口學、融合教育經驗、融合教育感知等變量之間的關系。但由于開展研究的地域、樣本、研究工具等差異，諸多變量與融合教育效能感的關系尚未得到一致結論，甚至出現不同研究結果之間相互矛盾的情況[8-9]。例如，香港的一項研究顯示，女教師的融合教育效能感明顯高于男教師[10]，但另一些研究則認為，性別對教師融合教育效能感的影響不顯著或部分顯著；部分研究發現，認識或接觸過特殊學生的職前教師效能感更高[2]，但一項在澳大利亞的研究發現，教師的培訓水平、接觸經驗和融合教育效能之間關聯不強[13]。有研究報告了融合教育態度與教師融合教育效能感存在著明顯的正向相關性4，但吳俊毅等人的研究顯示，融合教育態度中“對開展融合教育的擔憂\"和“與殘障人士相處時的情緒狀態\"兩個維度與教師融合教育效能感均呈顯著負相關[15]。

由于單一研究及傳統綜述無法確定變量之間的真實關系，無法完整綜述上述差異化的研究結果，這給當下融合教育循證實踐及循證教育決策帶來了諸多挑戰。本文采用Meta分析（或稱元分析）的方法深度探究教師融合教育效能感與其他變量之間的關系，重點探究效能感與融合教育態度的關系，以及其他變量在二者中的調節作用。本文利用Meta分析中的量化統計方法整合近十年研究以增大樣本量，從而提高研究結果的統計效力和可信度。2001年牛津大學證據分級與推薦意見強度分級標準表明，Meta分析的證據級別為2A級，優于專家意見和單個隊列研究，僅劣于高質量的隨機對照試驗[1]。本文的研究結果將應用于融合教育決策及實踐，為研究者、決策者、實踐者循證實踐提供科學證據，進一步為融合教育質量的提升尋找突破口。

二、研究方法

（一）文獻檢索

首先在中國知網和WebofScience數據庫中以“融合教育效能感\"“融合教育自我效能\"“融合教學效能”“融合教育合作效能”“融合教育行為管理效能”“Teacher Efficacy for Inclusive Practice”“Teachers'Self-Efficacy forInclusion”“EducatorEfficacyinInclusiveEducation\"為關鍵詞檢索2013—2023年發表的文獻。然后，以“滾雪球”法對相關綜述的參考文獻進行手動篩查，初步獲得1569篇文獻。最后，根據研究目標，設定以下納入標準精篩文獻。

（1）文獻采用的對教師融合教育效能感進行定量評估的工具必須為UmeshSharma等編制的教師融合教育效能量表（TeacherSelf-EfficacyforInclusivePracticesScale，以下簡稱TEIP）。TEIP量表包含融合教學效能感、開展合作效能感和行為管理效能感三個維度，量表內部一致性系數為0.91。文獻采用的量化教師融合教育態度的研究工具必須為Forlin等人編制的融合教育情感、態度和關注點量表（Sentiments，Attitudes and Concerns aboutInclusiveEducationRevisedScale，以下簡稱SACIE-R）。在該量表中，情感維度量化教師與殘障人士相處時的情緒狀態；態度維度量化教師對接納有特殊需要的學生到普通班級的態度；關注點維度量化教師對開展融合教育的擔憂[17]。SACIE-R量表整體內部一致性系數為0.83。

（2）文獻類型為綜述、實驗研究、質性研究、理論研究、學位論文。（3）文獻必須報告相關統計量及效應量，無法計算教師融合教育效能總分以及與其他變量之間相關系數的效應值大小的文獻不予納入。（4）無法獲取原文的文獻不予納人。（5）文獻必須使用中文或英文撰寫。（6）相同樣本在不同文獻中重復使用，僅保留1篇文獻質量評估分數最高的文獻。

篩選后共納人39篇文獻的42項研究結果（一篇文獻可能報告多項研究結果）。本文的文獻檢索和篩選過程如圖1所示。

（二）編碼

本文以獨立樣本研究為單位進行編碼，若同一文獻

提供多個獨立樣本研究，則多次編碼，記為文獻（1）和文獻（2），一位作者負責編碼，另一位作者閱讀該研究并評估編碼準確性。當出現分歧時，兩位作者共同協商，達成一致意見。表1展示了編碼后42項研究的基本特征

（三）效應量選擇

對量表得分這類單一連續變量，本文采用均值

（Mean）作為效應量；對誤差采用標準誤差（SE）衡量；對相關性這類變量，本文采用皮爾遜相關系數（r） 作為效應量，并將 r 轉換為Fisher's Z 值。

對于未給出SE的文獻，利用以下公式估計

最后利用Z檢驗評估其統計意義。對于未報告皮爾遜相關系數的文獻，本文將根據公式將衡量相關性的數據轉換為皮爾遜相關系數。對于給出置信區間而未給出SE的文獻，利用以下公式估算SE。

（四）異質性檢驗

Meta分析中納人的研究間可能存在差異性，這些差異由研究對象、研究設計、干預措施、測量上的差異造成，被稱為異質性。本文利用 Q 檢驗 ?^I2 指數和 H 指數進行異質性檢驗。 Q 檢驗的 p（Q）lt;0.1 即說明異質性顯著； I² 反映異質性部分在效應量總變異中所占比重， 1²lt;25% 表示低異質性 .25%lt;1²lt;75% 表示中等異質性 .I²gt;75% 表示異質性高到不可接受；H 值是 Q 統計量的平均化， H 值大于1.5表示存在異質性， H 值小于1.2表示不存在異質性， H 值介于1.2—1.5之間需判斷 95% 置信區間是否包括1，包括則表示沒有異質性。

對于異質性高的Meta分析，本文采用留一法剔除敏感研究，直至通過異質性檢驗

（五）文獻質量評估

本文根據以下問題對納人文獻進行質量評估。

問題1：研究的目標是否明確？

問題2：是否對研究的背景進行了充分的描述？

問題3：研究設計是否適合實現研究目標？

問題4：是否有對照組？

問題5：是否充分描述了數據收集方法？

問題6：研究中使用的所有措施是否都得到了充分定義？

問題7：實驗設計是否適當和合理？

問題8：研究是否提供了數據分析的描述和方法？

問題9：研究結果是否得到了明確說明？

問題10：該研究是否為學術界或實踐增加了價值？

文獻質量評估由兩位研究人員獨立進行，每位研究人員根據上述問題對每篇文獻進行評分，答案為“是\"計1分，答案為“否\"計0分。兩位研究人員在評估過程中保持獨立，避免相互影響。評估完成后，兩位研究人員對評分結果進行比對，若出現分歧，則通過討論協商達成一致意見。最終，所有納人Meta分析的文獻評分均在9分以上，表明文獻質量較高。

為確保評估的客觀性和一致性，兩位研究人員在評估前接受了統一的培訓，以熟悉評估標準和評分規則。評估過程中，兩位研究人員對每篇文獻的評分一致性通過Kappa系數進行檢驗，Kappa系數為0.86，表明評估結果具有較高的一致性。

這種雙人獨立評估和一致性檢驗的方法，確保了本研究對文獻質量評估的客觀性和可靠性，為后續的Meta分析提供了高質量的數據基礎

三、結果

（一）效應量合并

統計文章效應量后，采用Stata17進行Meta分析，結果如下頁表2所示。

由表2可知，TEIP量表和SACIE-R量表中所有變量的 Q 檢驗 p 值均小于0.05， I² 介于 96.37% 到99.89% 之間， H 均大于1.5。這表示所有變量的研究均存在高異質性。因此，本文采用隨機效應模型進行后續Meta分析。

在TEIP量表與SACIE-R量表關系類別中，SACIE-R量表除態度維度得分與TEIP量表總分因研究數據不足無法得出結論外（置信區間包含0），其余兩個維度及總分與TEIP量表總分均呈顯著正相關。

（二）亞組分析

由于各研究間均存在中等以上異質性，為進一步消除異質性影響，本文進行亞組分析。以TEIP量表總分為因變量，研究年份、男教師比例、教師平均年齡、平均教齡為自變量進行Meta回歸分析，Wald檢驗值為 1359.47，plt;0.001 說明需要進行亞組分析。選擇這些自變量是為保證亞組研究數量大于3。對于異質性不可接受的亞組，采用留一法剔除對異質性貢獻最大的研究，直至 I² 和 H 可以接受

分析結果如表3所示，2019一2023年教師TEIP量表總分相比2013一2019年有所提高；男教師比例低的亞組教師TEIP量表總分更高，側面顯示女教師融合教育效能感更高，更適于開展融合教育；教師平均年齡和平均教齡高的亞組，TEIP量表總分略高于平均值，說明教學經驗對融合教育的開展是有益的。

（三）調節效應檢驗

進一步，本文利用Metareg方法對研究數量大于3的變量進行調節效應檢測，檢驗其對合并效應量的影響。在本研究中，對于接觸數量這個研究變量，由于總體研究數量較少，未對其進行亞組分析，但其數量還在可進行整體研究的范圍內。因此，在調節效應檢驗中也將接觸數量納入研究范圍。調節效應檢驗結果如下頁表4所示。

檢驗結果顯示，TEIP量表總分受平均年齡（ plt; 0.001）接觸數量（ _plt;0.05） 和平均教齡（ ?plt;0.05 顯著正向調節；行為管理效能受平均教齡（ _plt;0.05 顯著正向調節；融合教學效能受接觸數量（ _plt;0.05 顯著正向調節；合作效能受接觸數量 _plt;0.05 顯著正向調節；TEIP總分-SACIE-R關注點相關性受接觸數量 ?plt;0.001 ）顯著負向調節，受男教師比例（ _plt;0.01 ）顯著正向調節；TEIP總分-SACIE-R態度相關性受男教師比例 _plt;0.01 ）、平均年齡（ plt;0.05 和平均教齡 _plt;0.05） 顯著正向調節；TEIP總分-SACIE-R情感相關性受男教師比例 （plt;0.001 ）、平均年齡（ ?plt; 0.001）和平均教齡（ _plt;0.01 ）顯著正向調節，受接觸數量（ _plt;0.001 ）顯著負向調節。

（四）發表偏倚檢驗

研究表明，在論文中報告相對較高效應量或具有顯著統計學意義比報告低效應量或不具有顯著統計學意義更容易發表，這就是發表偏倚[62]。本文綜合Egger線性回歸檢驗和Begg秩相關檢驗評估發表偏倚。當二者均無顯著的發表偏倚時，則認為納人的文獻不存在發表偏倚。發表偏倚檢驗結果如表5所示。

發表偏倚檢驗結果顯示，TEIP總分-SACIE-R態度相關性的文獻存在顯著發表偏倚，這表明表2中得出的TEIP總分-SACIE-R態度相關性的研究結果并不完全準確。其他文獻均不存在發表偏倚，研究結果具有穩定性和可靠性。

四、討論

通過Meta分析，本文重點關注的教師融合教育效能感的關鍵影響因素以及其與教師融合教育態度的關系如圖2所示。由圖中內容可知，教師的融合教育態度與其融合教育效能感呈顯著正相關，且教師性別比例、年齡和教齡在這一關系中起到了正向調節作用。以下是對研究結果的詳細討論。

（一）教師融合教育態度與效能感的關系

研究結果顯示，教師對融合教育的態度越積極，其融合教育效能感越高。這一結果與以往的研究一致，表明教師的態度對其在融合教育中的教學行為和決策具有重要影響。積極的融合教育態度能夠激勵教師主動尋求有效的教學策略，以滿足特殊學生的多樣化需求，從而提升其教學效能感。為了更深人地探討這一關系，從以下四個維度進行詳細討論。

首先，積極的融合教育態度能夠為教師開展融合教育提供強大的內在動機。具有這種態度的教師通常表現出更高的職業熱情和責任感，他們愿意主動學習新的知識和技術，以更好地服務于所有學生。研究表明，這類教師傾向于積極參與專業發展活動，如參加研討會、工作坊等，不斷提升自己在特殊教育領域的專業能力。例如，Sharma等人的研究指出，那些持有積極態度的教師更有可能接受額外培訓，并將所學應用于日常教學中，從而提高整體教學質量[63]。

其次，擁有積極態度的教師更容易采用靈活多樣的教學策略來滿足不同學生的需要。這包括但不限于使用差異化教學法、小組合作學習以及個性化的輔導計劃等。這些方法有助于創建一個包容性更強的學習環境，讓每個學生都能找到適合自己的學習路徑。比如，Yada等人的研究發現，在日本，那些對融合教育持開放態度的在職普通教師更善于根據學生的具體情況調整教學策略，從而有效提升學生的學習效果[64]

再次，積極的融合教育態度不僅影響教師的教學行為，還能顯著增強師生之間的互動質量。這類教師往往更加關注學生的個體差異，致力于建立一種基于尊重和支持的師生關系。研究表明，良好的師生關系是促進學生社會融人和個人成長的關鍵因素之一。例如，Wood在其研究中提到，具有積極態度的教師更容易贏得學生的信任，這對于有特殊教育需求的學生尤為重要，因為這樣的教師可以幫助他們克服心理障礙，更加自信地參與課堂活動[65]

最后，積極的融合教育態度還與較高的職業滿意度密切相關。當教師感受到自己已能夠有效地支持所有學生時，他們的工作滿意度會相應提高，進而減少職業倦怠的風險。Chao等人在香港的研究顯示，那些對融合教育抱有積極態度的教師，報告了更高的職業成就感和更低的壓力水平[66]。這種正面的工作體驗不僅有利于教師個人的心理健康，也能間接地改善學生的學習體驗。

綜上所述，教師對融合教育的態度對其在實際教學中的效能感有著深遠的影響。通過激發內在動機、采用多樣化教學策略、增強師生互動質量以及提升職業滿意度等，可以促進教師的專業成長和發展。因此，學校管理者應重視培養和支持教師的積極態度，為其提供必要的資源和平臺，共同推動融合教育的發展。同時，這也為未來的教育實踐提供了寶貴的參考，強調了教師態度轉變對實現高質量融合教育的重要性。

（二）教師性別比例與效能感的關系

研究發現，女教師的融合教育效能感普遍高于男教師，且女教師比例較高的群體在融合教育效能感上表現更為突出。這一結果可能與女教師在情感溝通、耐心和細致等方面的性別優勢有關。

（三）教師年齡和教齡與效能感的關系

教師的年齡和教齡在融合教育效能感與態度之間起到了正向調節作用。年齡較大、教齡較長的教師通常具有更豐富的教學經驗和生活閱歷，能夠更好地應對融合教育中的挑戰。這一結果表明，經驗豐富的教師在融合教育中表現出更高的效能感。

（四）其他調節變量的影響

除了性別、年齡和教齡外，研究還發現，教師與特殊學生的接觸經驗對其融合教育效能感有顯著影響。具有更多接觸經驗的教師往往表現出更高的效能感，這表明實際的教學經驗能夠有效提升教師的自信心和應對能力。

五、結論與建議

本文深人探討了教師融合教育效能感與融合教育態度之間的關系，并考察了教師性別比例、年齡、教齡等變量在這一關系中的調節作用。經Meta分析，本文得出以下結論：教師融合教育態度與效能感呈顯著正相關；教師性別比例、年齡和教齡在融合教育態度與效能感間起正向調節作用；教師與特殊學生的接觸經驗對其融合教育效能感有顯著影響。基于上述結論，本文提出以下建議，以促進融合教育的發展和教師融合教育效能感的提升。

（一）加強普通教師融合教育培訓

當教師對融合教育的態度越積極時，他們的融合教育效能感就越高。這種積極態度會激勵他們尋求解決方案和策略，以滿足所有融合教育學生的需求。因此，應進一步加強教師在融合教育方面的專業發展培訓，促進教師深人了解融合教育理念，學習先進的實踐經驗和方法，從而讓更多教師扭轉對融合教育的態度，從“無奈面對”走向“主動擔當”。同時，也應加強對教師在融合教育方面的適應性技術、教學材料、教學助手、專業咨詢等的持續資源支持，讓教師在融合教育實踐過程中不再有“重重阻礙”，讓實踐過程更加輕松也會大大改善教師對融合教育的態度，從而提高教學效果。

（二）進一步加強男教師在融合教育中的作用

目前我國融合教育以女教師為主力，女教師的融合教育效能感普遍高于男教師。但男教師在融合教育中具有特殊的性別優勢。應在師資隊伍建設規劃中明確鼓勵和支持男性教師加人特殊教育和融合教育領域。提供針對男教師的專項培訓項目，包括性別角色認知、情感溝通技巧、心理輔導能力等，并強調他們在促進學生多元發展，尤其是對男生發揮榜樣示范作用的重要性，從而優化融合教育隊伍性別比例，全面提高融合教育質量。

（三）加大對高年齡與教齡教師的支持

教師的平均年齡和教學年齡是教師融合教育效能感的關鍵影響因素，并在教師融合教育態度與效能感中起正向調節作用。這意味著具有豐富生活和職業經驗的教師可能在融合教育環境中表現出更高的效能感。為實現融合教育效果最大化，應對年齡和教齡高的教師提供重點支持，提供適合他們需求的繼續教育和專業發展機會，比如更新教育理念、掌握現代教育技術的培訓課程，并適當設立專項表彰機制，對長期從教、貢獻突出的老教師進行表彰，提升他們的職業榮譽感和社會地位。同時，鼓勵老教師通過師徒制等方式培養青年教師，將寶貴的教學經驗和教育智慧傳遞給下一代，并適當增加年輕教師在融合教育一線工作的時長，使其實踐新教學策略，快速積累融合教育經驗。

（四）注重融合教育教師心理資本培養

人格特質等心理資本與教師教育效能感顯著相關，例如，大五人格中的嚴謹性和宜人性與高職教師的個人教學效能感具有顯著的正相關，而神經質則與個人教學效能感具有顯著的負相關[]。但心理資本與教師融合教育效能感的相關研究還未開展。建議加強對相關研究的資助，從而培養對融合教育有益的教師心理資本，促進特殊教育教師專業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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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The researches on the efcacy of and the atitude towardsinclusive education isof great significance for promoting the practice of inclusiveeducationand enhancing itsquality.However，due to the diversityof research methods，thereisno consensusontherelationship betweenmany variablesand the efficacyof inclusive education.This paper conducts an in-depth study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eachers' inclusive educationefficacyand their inclusive educationatitude through the Meta-analysismethod，and explores the moderating role of other variables in this relationship.The results of the Meta-analysis show that there isa significant positive correlation between inclusive educationatitude and the inclusive education efficacy.At thesame time，the gender ratio，theage，and the teaching experience of teachers play a positive moderating role i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inclusive education atitudeand inclusive education effcacy.In thefuture，in the decision-making and practiceof inclusive education，attention should be further paid to teachers’inclusive educationatitude，as wellas moderating variables such as the gender ratio，theage and the teachingexperience of teachers，in order to promote the continuous improvement of teachers’inclusive education efficacy.

Keywords：inclusive education efficacy;inclusive educationatitude;Meta-analysis;adjusting variables

Authors：SUN Yongjie，associate professor，School ofLanguages and Culture，Tianjin Universityof Technology， Research Center forPeople With Disabilities，Tianjin UniversityofTechnology（Tianjin，300384），sunnyl970-2- 9@163.com;MIN Di，associate researcher，Technical Colege for the Deaf，Tianji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Research Center for People With Disabilities，Tianjin Universityof Technology（coresponding author， tyrongwen@tjut.edu.cn，Tianjin，300384）；WANG Chundong，professor，Research Center for People With Disabilities，TianjinUniversityofTechnology（Tianjin，30384），TianjinPublic SecurityPolice VocationalCollege （Tianjin，30o382）；XUYan，associateresearcher，Technical CollegefortheDeaf，TianjinUniversityof Technology，Research Center for People WithDisabilities，Tianjin UniversityofTechnology（Tianjin，300384）.

（特約編校：李筱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