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文化傳播視域下文博紀錄片對中國形象的建構

2025-07-01 00:00:00楊夢

新聞世界 2025年5期

【摘" "要】文博紀錄片的文化傳播功能賦予其講述中國故事與建構中國形象的獨特魅力，作為一部傳承歷史文化、展示中國形象的中外合拍作品，《中國的寶藏》以文物為媒介，立足國際視野，從家族、藝術、都會、制造、科技和飲食六個維度展示中國的發展變化。立足于跨文化傳播視域，從他者視角、共通主題與文化間性三個維度進行分析，以具體實踐案例探尋文博紀錄片在全球化語境下建構中國形象的優化路徑。

【關鍵詞】跨文化傳播；文博紀錄片；國家形象；中國的寶藏

【基金項目】本文系2024年度河南省教育廳人文社會科學項目《中國式現代化背景下的河南語言形象建設研究》（項目編號：2024-ZZJH-310）研究成果。

隨著全球化進程的深入推進，跨文化傳播成為了連接不同國家、不同文化的重要橋梁。在這一背景下，文博紀錄片以其獨特的視角和深厚的文化底蘊，成為承載傳播中華文化精髓與塑造中國國際形象關鍵使命的重要媒介。近年來，中國經濟的崛起舉世矚目，但在國際上的“軟實力”傳播，尤其是國家形象塑造方面，尚與其“硬實力”相比存在差距。在全球媒介格局中，西方發達國家往往掌握著話語權。在這樣的背景下，如何有效避免中國國家形象被外界片面塑造，成為了一個亟待解決的問題。

一、文博紀錄片跨文化傳播敘事實踐

國家形象（National Image）作為對一國狀況的全面性、闡釋性與信念性信息的匯聚，[1]不僅是衡量國家軟實力高低的關鍵指標，也是綜合國力中不可或缺且舉足輕重的部分。這一形象的塑造與傳播，深刻影響著國際社會對該國的認知與評價。紀錄片《中國的寶藏》由中央廣播電視總臺與BBC（英國廣播公司）世界新聞頻道強強聯手，精心策劃并匠心獨運共同制作而成。它深入探索并展現了中國的珍貴文化遺產與自然奇觀，呈現了一幅幅壯麗的中國畫卷。它通過獨特的視角和豐富的內容，向世界展示了中國的歷史文化遺產和發展圖景，使得海內外受眾更加深入了解中國的歷史文化、傳統藝術、民俗風情以及社會現狀，為他們建構一個全面、立體的中國形象。

（一）優化敘事視角：多維度展示中國形象

《中國的寶藏》深度融合了中式獨特風情與美學追求，特邀英國知名主持人阿拉斯泰爾·蘇克（Alastair Sooke）作為向導，引領觀眾穿梭于中國浩瀚的歷史長河之中，探索中國寶藏，深度領略其文化底蘊。該紀錄片充分展現了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吸引國內和國際社會的廣泛關注，不僅展現了我國傳統文化的獨特魅力，更明確了文化傳承的歷史責任，成為了國內外受眾深入了解中國歷史文化的窗口。通過策略化構建敘事內容，該紀錄片成功將中華文化傳播到世界各地，提升了中國形象的國際認知度和影響力。

紀錄片是講述中國歷史的重要敘事載體，正在發生著由“自我陳述”向“他者敘事”的深刻轉變，在這一進程中，紀錄片采用“微觀敘事”手法，并強化“普遍共鳴”的敘述方式，顯著提升了其在國際舞臺上的傳播效力與影響力。[2]采用身體在場式敘事技法，即邀請外籍人士作為現場親歷者，直接敘述中國故事，這樣具象化的敘述策略能有效促進受眾的沉浸參與，進而深化情感共鳴與體驗。[3]在《中國的寶藏》中，主持人置身于情節之中，通過深入訪談、細致詢問并結合個人親身體驗，以一名親歷者與探索者的視角，向觀眾傳遞內心的真實感受與獨到見解，以“文化客位”的視角觀察中國傳統文化和當代生活，拉近西方受眾與東方文化的距離，并以更加多元的維度認識當代中國形象。

（二）填補文化鴻溝：“他者”視角講述中國故事

跨文化的對話橋梁構建，核心在于尋覓一個橫跨雙方文化邊界的交匯點，以此作為基石，連接并融合兩種文化的獨特屬性，從而跨越各自文化的內在界限，實現更深層次的理解與交融。[4]一個恰當的敘事視角是尋找到合適立足點的重要因素，在敘述中國國寶故事方面，采用“他者”視角敘事策略，旨在消弭中國與世界其他國家之間的距離感。通過置身于西方文化的立場來審視中國的國寶，深入探索他者的認知框架，有助于我們超越以自我為中心的思維局限，實現更為客觀與全面的敘述，[5]這是文博紀錄片做好跨文化傳播的突破點。實踐證明，“他者”敘事視角是實現有效跨文化傳播的重要前提。

在探尋中國寶藏的征途中，主持人于疑惑中尋覓線索，始終聚焦于事實的精準闡述與細節的細膩傳達。整個認知體系是隨著探訪步伐的深入而逐步累積、構建的。譬如，當駐足于大克鼎之前，阿拉斯泰爾·蘇克提出了這樣的疑問：“遠古之時，中國的先民是否如同神明般被后世所崇敬與祭祀？”此視角與西方文化中固有的神性觀念不謀而合，展現了跨文化間的某種思維共鳴。上海博物館專注于青銅器研究的學者闡明了其見解：“盡管祖先不會被直接奉為神明，但他們具有賦予子孫福祉的特殊能力，這使他們在中國人的觀念中具有類似神祇的地位。唯有當食物的芬芳裊裊升起，仿佛召喚著祖先之靈前來共饗之際，這口鼎方能盡顯其非凡的輝煌與神韻。”這段交流以巧妙的方式融入了西方宗教文化，彰顯了東西方在文化認同層面的深度共鳴與相互理解。在“瓷器藝術的輝煌”篇章中，阿拉斯泰爾·蘇克特別提到了被譽為西方世界“定制瓷先驅”的葡萄牙王室徽章瓷盤，此作品不僅彰顯了東西方藝術交融的精髓，更強調了這樣一個事實：盡管歐洲匠人傾盡全力模仿，卻始終難以企及中國原版青花瓷那無與倫比的雅致風貌、瑩潤光澤與堅實質地，其獨特魅力令世人贊嘆不已。阿拉斯泰爾·蘇克深入探索了西方受眾內心深處的文化記憶長廊，追溯了昔日歐洲社會對青花瓷狂熱追求的歷史，這一追溯不僅激發了受眾對中國制造的遐想，還通過一種客觀而深刻的視角，審視了中西文化間存在的差異，進而滿足了西方受眾對中華文化深層次認知的需求。

二、文博紀錄片跨文化傳播內容構建

共通的人類情感如同一座橋梁，跨越了國家與文化的界限，將“自我”與“他者”緊密相連，促進了文化的深度交流、價值的廣泛傳遞以及意義的共同創造與分享。[6]已有研究也指出，要進一步提升傳播效能，需觸及受眾的情感、引發共情、形成認同。[7]紀錄片《中國的寶藏》在敘事內容上傾向于深入挖掘富含人文色彩的故事精髓，于素材甄選之際，尤為強調內容的普遍共鳴性，從而巧妙地觸動了受眾并引發情感共鳴，實現了情感連接。

（一）挖掘共通主題：中國內容的國際化表達

該節目策略性地發掘并利用文化的普遍性元素，旨在探尋東西方共通的文化寶藏，以此贏得國內外受眾的廣泛認同與共鳴。比如，節目中所探討的諸如婚喪嫁娶、衣食住行的生活瑣事，均超越了地域與種族的界限，成為全人類共通的生命課題與經驗共享。正如中方制片人陳丹丹所闡述的，《中國的寶藏》在確立其主題架構時，秉承了一個核心原則，即觸發人類共通情感的深刻共鳴。這一共鳴跨越國界，體現在諸如飲食習俗、家庭結構、子女教育方式，乃至語言與書寫習慣等日常生活的細微之處，意在通過這些普遍而深刻的主題，搭建起連接不同文化背景人群的情感橋梁。[8]這些核心議題，在客觀呈現中國面貌的同時，更加深了對個體命運與人性的細膩洞察，以情感為紐帶，構筑起文化交流與理解的橋梁。節目開篇即以上海博物館典藏的大克鼎為引子，以其作為古代祭祀重器的身份，巧妙引出了湖南省廖氏宗祠內莊嚴的祭祖儀式，實現了古今對話。隨后，鏡頭轉向寧波的精美藝術品——朱金木雕萬工花轎，通過解析其獨特工藝與象征意義，進而觸及中國傳統婚姻制度的深厚歷史底蘊，并以此為契機，展現了杭州茶園中一場洋溢著現代氣息的中式婚禮，實現了文物、歷史與當代生活的無縫銜接。這一過程，不僅是對文化符號的精妙運用，更是對中華民族家庭觀念與婚姻觀念與時俱進的生動詮釋。事實上，家族和祖先作為人類共同的文化基因，普遍存在于各種文化之中，無論是西方還是其他文化背景的受眾，都能夠從中體會到對家庭、親情的珍視以及對過去的敬畏與懷念。該集還展現了中國婚姻觀念的轉變。中國傳統婚姻觀念的核心要素是家庭聯姻和媒妁之言，這種觀念在現代中國已逐漸淡化，隨著社會進步和文化變遷，越來越多的年輕人開始追求個人幸福與建立在愛情基礎之上的婚姻，這種觀念的轉變不僅發生在中國，在全球范圍內也呈現相似的趨勢。節目成功引發了不同國家觀眾的情感共鳴，這種共鳴不僅在于婚姻背后的深層社會結構和文化傳統，更在于人類對于幸福的普遍追求。

（二）尊重文化差異：融合互嵌實現互惠性理解

文化之間的主體間性即文化間性，既是一種精神交互，也是一種物質交互。在胡塞爾、巴赫金、加達默爾所提出的相關理論基礎上，哈貝馬斯所倡導的“文化間性”理念，著重強調了文化間存在的差異性與相互作用的動態過程。他認為，正是通過不同文化之間的深入交流與互動，催生出新的意義生成與構建，從而豐富并深化我們對多元文化的理解與認知。這一過程不僅促進了文化的多樣性與繁榮，也為全球文化的和諧共生提供了可能，[9]它在承認、尊重差異的基礎上開展文化對話與溝通。[10]我國在推進跨文化交流的過程中，積極促進西方文化與中華文化的交流，攜手開創具有創新性的表達方式與話語體系，這也是有效緩解因文化差異所導致的文化折扣現象、增進文化認同與理解的關鍵策略。現如今，文化已成為國家形象敘事框架能否成功的關鍵之一，文化間性是多種文化之間對話交往的前提條件，從主體間性到文化間性是國家形象傳播的內在訴求。文化通過融入差異性的微觀生活參與到多元主體間的國家形象認知、意識和論證之中，有助于形塑立體而豐滿的國家形象。[11]《中國的寶藏》作為跨文化傳播領域的一個典范，其成功之處在于避開了易引發沖突的宏大議題，轉而聚焦于展現中國深厚歷史積淀的文物與歷史主題，為紀錄片的國際化傳播鋪設了基石。鑒于歷史進程的客觀性與不可逆性，文化解讀則呈現出多元并存的態勢，而該紀錄片的價值即在于忠實還原歷史。在全球化大背景下，文化間性的表達正是植根于對歷史的深切尊重之上，通過遵循普遍認同的原則，促進全球文化在尊重差異的基礎上相互對話，共同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此紀錄片在深入挖掘遠古文明奧秘的同時，巧妙地從自然風貌與社會結構等維度，為西方觀眾精心勾勒出一幅立體鮮活的中國圖景。它不僅深入展現風土人情的獨特韻味，還細致描繪了文化遺產的璀璨奪目，全方位塑造了一個豐富多元、充滿魅力的國家形象。

三、文博紀錄片跨文化傳播創新策略

現如今，跨文化傳播是各領域國際合作的基礎，展望未來的跨文化傳播實踐，可以從以下三個方面優化并塑造更加積極正面的國家形象。

（一）多元化傳播提升國際影響力

在全球化語境下，文明體系承載著多元的價值觀念，而文化則深刻烙印著各民族的獨特風貌。跨文化傳播活動旨在國際交流的廣闊舞臺上，通過促進不同文化間的交流與文明層面的深度對話，促使本國獨有的文化精髓、思想理念及價值觀念能夠跨越國界，贏得國際社會的廣泛共鳴與接納，從而在全球文化版圖中占據一席之地。因此，合適的內容是跨文化傳播的基石，它能夠跨越文化差異，觸動不同文化背景的受眾，引起共鳴。首先，我國的跨文化傳播應建立國際視野，這不僅僅關乎文化的展示，更關乎價值觀的傳遞，傳播內容需要反映人類共通的情感和思考，比如對和平的渴望、對公正的追求、對美的向往等。從全人類的角度策劃選題，讓不同文化背景的受眾產生共鳴。其次，傳播視角避免以自我為中心的局限，更多地從受眾的角度出發進行考量，只有深入了解受眾，我們才能創作出真正符合他們需求的內容。這需要細致的市場調研和數據分析，同時也需要人文關懷和同理心。最后，我們要注重內容的創新性和吸引力。創新是打破文化壁壘的關鍵，而吸引力則是讓內容被接受和傳播的動力。通過新穎的角度、有趣的故事和生動的表達方式，才能創作出既有深度又有廣度的內容，讓不同文化背景的受眾都能從中得到啟示。

（二）跨平臺合作優化傳播路徑

近年來，我國顯著增強了與國際傳媒機構及制作公司的合作深度，致力于通過聯合制作節目的方式，加速推動以“國寶”為內容的文化類節目走上國際舞臺，進一步拓展其在全球范圍內的影響力與傳播力。故而，積極構建中國紀錄片國際合作平臺，并廣泛發起國際聯合制作的紀錄片項目，成為推動中華文化跨越國界、實現深度傳播的有力手段與高效途徑。此外，文化類紀錄片可充分利用國際社交媒體平臺，如Twitter、Facebook等，進行全球傳播。通過在這些平臺上發布紀錄片相關短視頻、圖片和文章，與國際受眾進行線上交流，以增強受眾的參與感和黏性，使傳播內容能夠快速觸達全球受眾。

（三）中外合拍搭建交流平臺

作為國際影視合作的重要形式，中外聯合攝制文博紀錄片呈現出獨特的跨文化創作特征。其核心創作團隊由具有多元文化背景的敘事主體共同構成，形成本土化敘事主體與國際傳播主體圍繞文化遺產主題展開的協同創作模式。這種跨國協作機制具體表現為文化異質主體在選題策劃、影像制作、后期剪輯及全球發行等全流程中的深度合作。在跨文化生產場域中，創作主體間的文化身份差異構成了顯著的敘事張力。具體而言，中方團隊承載著文化闡釋主體的內在視角，而外方制作機構則往往帶有文化轉譯主體的“他者”立場。這種雙重敘事視角的交織與博弈，實質上形成了文化闡釋與傳播策略的動態調適過程。值得關注的是，這種跨文化協作關系對中華文明形象的建構產生雙重效應：一方面，異質文化視角的介入可能形成“文化折扣”現象；另一方面，國際團隊的參與客觀上增強了文化表述的普適性。長期以來，我國對外傳播過程中，傳播主體由于各自背景或社會身份的特殊性，或多或少引起跨文化傳播中的“文化折扣”現象。[12]而通過大眾敘事媒介作為傳播主體所傳遞的信息與塑造的國家形象，是處在跨文化傳播與文化消費的雙重語境下，通過信息刺激，借助想象重新理解生產的，它可以與現實實際的國家狀況存在一定的合理“錯位”。[13]且這種想象與判斷可以在無明顯傾向性的前提下，帶有無法言說的國家特色。《中國的寶藏》由中央廣播電視總臺攜手BBC共同打造，巧妙地借助國際視角，向世界娓娓道出中國故事。作為融合大眾敘事與跨文化交流雙重功能的媒介典范，該紀錄片憑借其紀實魅力與藝術特質，為遍布全球、根植于多元文化背景之下的受眾搭建起一座真實、開放、平等的對話橋梁。在此過程中，受眾并未遭遇顯著的社會意識符號障礙，從而避免了即時的抵觸與反感情緒，反而傾向于進一步探索與理解。這一現象不僅彰顯了文化相互理解與融合的力量，更為中國國家形象的重塑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四、結語

《中國的寶藏》作為一部中外合拍的文博紀錄片，在展示與傳承中國祖先留下的寶貴歷史文物遺產的同時，以“他者”視角深入體驗，探索并解說中國的寶藏以及中華文化的內涵與傳承，中國瑰寶與中國文化以其獨特的民族韻味與廣泛的世界共鳴交相輝映，共同塑造了中國形象——山川壯麗、文明昌盛、經濟蓬勃。在國家與市場等多方力量的協同作用下，紀錄片的國際傳播版圖持續擴張，其發展路徑正逐步邁向機制健全、平臺多樣、國際合作常態化的新階段。[14]文博紀錄片應注重內容質量，選取優質作品，加強與海外媒體平臺的深度合作，尋找異質文化的共通之處，這樣才能在跨文化傳播潮流中贏得認同，建構良好的國家形象。

注釋：

[1]國家形象設計項目組.對外傳播中的國家形象設計[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2.

[2]王鑫.從自我陳述到他者敘事：中國題材紀錄片國際傳播的困境與契機[J].現代傳播（中國傳媒大學學報），2018，40（08）：119-123.

[3]王慶福，張紅玲.紀錄片國際傳播中“他者敘事”的跨學科思考[J].現代傳播（中國傳媒大學學報），2019，41（09）：125-129.

[4]謝寒.《中國的寶藏》，一次成功的跨文化傳播[EB/OL].騰訊網，https：//new.qq.com/omn/20200128/20200128A06JPD00.

[5]劉爽，張昆.當前中國國際傳播研究的議題拓展與話語建構[J].傳媒觀察，2021（12）：26-31.

[6]吳志遠，江潞潞.外籍在華人士外宣合作與共情傳播策略——對《南京抗疫現場》系列紀錄片創作的思考[J].當代傳播，2020（04）：79-83.

[7]張昆，張晶晶.動之以“情”：國家形象傳播的情感回歸[J].中國編輯，2022（11）：33-37.

[8]《中國的寶藏》：告訴你一個可親可感的中華文化，http：//media.people.com.cn/gb/n1/2020/0122/c40606-31559239.html.

[9]肖珺，王桐.跨文化傳播視野下的多元文化主義理論反思[J]. 跨文化傳播研究，2020（01）：02-121.

[10]胡凱，王清.文化融合與文化對話：合拍片《音樂家》的跨文化敘事策略探析[J].視聽，2020（10）：15-17.

[11]陰雅婷，方宇森.基于文化間性的中國國家形象傳播維度與路徑研究[J].新聞愛好者，2023（09）：53-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