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論視角下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的實踐探

DOI：10.15938/j. cnki. iper.2025.03.018

中圖分類號：G64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2-9749（2025）03-0119-06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系統觀念是具有基礎性的思想和工作方法。”[1]系統觀念是馬克思主義認識論和方法論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重要方法論基礎。黨的十八大以來，立足“大思政”視野，堅持系統思維，“把思想政治工作貫穿教育教學全過程”“統籌推進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建設”“推進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共同體建設”等一系列要求相繼提出，強調通過整體推進、協同育人和學科聯動，著力構建系統化、一體化的思想政治教育體系。本文通過分析系統論與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的互構邏輯，剖析建設困境，優化實施路徑，以期實現思想政治教育效果的系統性提升。

一、系統論與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的互構邏輯

系統論認為，自然界和人類社會中的事物都可以被視作由一系列密切聯系、協同作用的要素所構成的、具有一定結構和功能的系統。2]其核心理念在于強調系統內部及系統之間的要素是不可分割的，需要協同合作。系統論與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本質上屬于“雙重互構”的邏輯關系，即系統論為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提供了整體思維和方法論支持，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的實踐又豐富了系統論的內涵和應用。

1.系統論對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的方法指引

系統的基本特征主要包括整體性、動態開放性、有序性、協同性。3]對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建設加以審視與研究，理順思想政治教育各系統之間以及系統內部各子系統的協調運動規律，能夠有效應對一體化進程中的復雜多變的情況，確保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

系統論為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錨定整體性建設目標。系統的整體性是實現系統內部穩定的大前提。這種整體性目標導向具有兩層含義。一方面，體現為結構的整體性。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建設需要以全域視野做好頂層設計，這既需要政府主導的總體謀劃和整體部署，也需要將原本條塊分割、所屬不同領域的各方參與主體納入全局來考量。只有各級黨組織立足各校的校風、校情，銜接各學段的學風、學情，貫通政府力量支持配合，聚焦建設過程中的痛點、難點，才能高效且深入地完善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的系統性規劃。另一方面，體現為要素的整體性。在注重系統整體性的同時，也要關注各部分子系統對整體的影響。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建設在發揮整體性教育功能的同時，著力于不同學段與年級間思政要素的銜接，通過有序的組合方式實現整體性的運行與發展，構成整體推進、密切合作的系統。

系統論為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制定動態性建設規則。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建設要求系統內部各子系統與外部環境持續交互。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建設不是故步自封的，而是在向外汲取優質資源、信息、要素后，經內部各職能部門、各學段協同作用，將其整合、吸收、轉化為適用于系統內部協調發展的物質或積極能量。具體而言，動態性建設規則在系統運行中體現為主體、時間、空間等維度的開放性。其一，一體化系統在主體上的開放性。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建設涵蓋學生、教師、學校、社會相關職能部門等多方面主體，需要在各參與主體間形成相互溝通理解、靈活改進的交往體系。其二，一體化系統在時間上的開放性。思想政治教育不是一朝一夕之功，各教育階段的連續銜接和有序遞進使得學生品格在持續跟進、滲透、影響的教育過程中得以塑造。其三，一體化建設系統在空間上的開放性。一體化系統作為整體，需要與外部環境充分交互并獲得反饋，以更好推進系統內部發展。空間上的開放性能夠創造多元靈活的教育空間，推動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系統不斷向外界獲取資源與信息，保持系統自身動態、有序的發展。

2.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對系統論的實踐驗證

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建設通過實踐探索豐富了系統論在思想政治教育領域的應用情境，為處理不同階段、環節的復雜問題提供了寶貴經驗。系統論與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的雙向互構，為推動一體化建設的有序開展提供理論保障。

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發揮了協同效應。《關于健全學校家庭社會協同育人機制的意見》明確，“健全學校家庭社會協同育人機制是黨中央、國務院作出的重要決策部署，事關學生全面發展健康成長，事關國家發展和民族未來。”[4]這表明系統內部的相互聯系和轉化是形成協同效應的關鍵動力。發揮學校、家庭、社會的協同效應，是一體化建設的必由之路。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的建設過程內蘊系統論協同性思想，通過發揮系統協同效能，使一體化系統內部實現有序聯結，獲得自我完善的能力，并達成自組織狀態。具體而言，系統內各學段的教材、教學，各層級的領導、管理，各環節的評價、反饋等子系統只有協同合作，才能形成整體功能大于部分功能之合力的良好局面，展現 1+1gt;2 的增值效應。反之，如果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建設各子系統割裂、平行、重疊甚至發生沖突，就會影響各自功能的實現，形成 1+ 1lt;2 的吊詭現象。此外，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系統也是建構社會大系統的子系統，將在與社會大系統充分的物質與能量交換中實現自我完善與自我發展。

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彰顯了系統合力。增強系統合力強調自我生成的自組織，即通過自身結構的優化協同，促進系統功能的發揮。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建設系統是一個復雜開放的系統，其成效達成有賴于系統內部各要素的有機聯動和有機融合。在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建設的系統運行過程中，既有“順勢而為”，積極順應學校教育系統所處外部環境的變化而變化發展；又有“因勢而新”，始終堅持問題導向，通過挖掘自身的內生動力生成新的能量，從而煥發新的生命力、擁有新的力量。換言之，通過優化系統要素，推進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系統內部有序運行、形成合力，才能實現系統的自我完善和發展。這表明，從社會發展的實際要求著手，遵循思想政治教育的方向原則，以系統論為理論支撐，構建有保障、有銜接、有發展的一體化教育系統，才能有效推進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體系建設。

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豐富了“自組織”理論。系統論不僅強調各子系統間的有序聯結，又強調自我生成的自組織。這意味著系統內的每一個部分都有責任推動整個系統的進步。在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建設中，自組織運行為體系建設持續輸送動力。激發自組織的自我生成活力，能夠推動系統內部不斷自我完善和發展。通過各級政府、學校、家庭的密切聯系與合作，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得以進步和優化，確保其長期的穩定性和有效性。然而，在系統運行過程中，也可能遭遇諸如代價過高、效率低下等困境，需要各方堅持開放靈活的原則，實時調整、不斷推進。

二、系統論視角下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的建設困境

系統論認為，自然界和人類社會中的事物由密切聯系的要素構成，具有整體性、層次性、動態性和時序性等特征。運用系統論分析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的特點，能夠發現當前各學段之間銜接不暢通，家庭、學校、社會之間配合不到位，難以有效構建立體化育人網絡，思想政治教育整體效果受限等建設困境。

1.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建設整體性不夠

整體性是系統論的核心特征，也是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的關鍵屬性。大中小學全部學段的思想政治教育可以被視為一個由若干子系統和組成要素構成的有機整體，內在要求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建設做到統籌兼顧，做好頂層設計，圍繞立德樹人根本任務，整體設計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的目標、內容、方式、教材等要素。既要統籌思想政治教育的全過程，又要兼顧思想政治教育的各階段、各方面，推動實現教育過程與人才培養目標的有機統一。然而，當前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整體勢能凝聚不足，要素聯系緊密性不夠、教師隊伍兩極化、資源配置不平衡等現象仍然存在。

一是設計規劃缺乏整體性，要素連接不緊密。各學段在思想政治教育目標、內容、方式等方面缺乏統一規劃，頂層設計仍不夠完善。這直接導致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目標設計對連貫性的關注不夠，教育內容上既有重復又有缺漏，未能體現應有的層次性和遞進性。二是教師隊伍建設缺乏整體性，割裂現象比較嚴重。基礎教育階段因師資力量不足出現邊教邊學現象，而高等教育階段教師科研壓力較大，一定程度忽視課堂教學，導致思政課教師隊伍呈現明顯的兩極化特征。由于基礎教育與高等教育教師之間缺乏溝通合作，教師隊伍難以形成育人合力，其整體性進一步受限。三是資源配置缺乏整體性，系統統籌失衡。不同學段間在資源使用上缺乏統籌，物質資源和政策支持未能實現有效共享，削弱了各教育環節之間的整體性，阻礙了系統完善和相互支撐的教育機制的形成。

2.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建設層次性不足

層次性是系統內部各要素排列組合的基本特點。在哈貝馬斯的“交往行為理論”中，教育主體和受教育主體的行為交流總是在語言和理解的基礎上發生的。5每個系統由多個子系統構成，而每個子系統也包含更小的子系統和組成要素，這就形成了“系統一子系統一要素”之間的層次關系。每個系統與要素的關系是相對的，一個系統在更大的系統中也可能充當一個要素的角色。在系統論的框架下，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展現出鮮明的層次性特征，這不僅體現為教育內容的遞進式發展，更涉及教育目標、教學方法與評價體系的全面協調。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可以看作由內部和外部子系統組成的有機整體，內部子系統包括目標體系、內容體系、教學與評價體系，外部子系統包括教學主體、教育對象和教學環境體系等。各子系統和要素之間相互聯系構成了層次關系。然而，當前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建設仍缺乏層次性，主要體現在內、外兩個子系統層次性不足。

一方面，內部子系統的層次性不足，未能充分體現各學段之間的層次差異。例如，教育目標雖然從基礎道德教育逐步擴展至社會責任與批判性思維的培養，但各學段之間缺乏清晰的遞進與銜接，可能導致教育目標出現重疊或錯位。教育內容的設計也未能形成由淺入深的系統化遞進關系，缺少從簡單的道德故事到復雜的社會現象、政治理論和社會實踐的自然過渡。這種層次性不足的系統設計使得學生在知識的掌握和思維的拓展上無法實現有效的漸進提升。另一方面，外部子系統的層次性不足，未能有效實現由簡單到復雜、由封閉到開放的層次遞進。教師未能從傳統的“經師”轉變為“人師”，在引導和激發學生思考方面依然存在不足，學生在不同學段中也難以從被動的知識接受者成長為主動的思考者與實踐者。教學環境仍然局限于封閉的“思政小課堂”，充分拓展至開放“社會大課堂”的程度有限，使得教育實踐的深度與廣度受到限制。

3.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建設動態性不佳

動態性體現了系統作為有機體的絕對運動狀態。這種絕對運動狀態體現為系統內部聯系的運動以及系統與環境相互作用的運動，它是系統內部各個子系統和要素之間不斷相互作用和持續調整演變的結果。因此，這種動態性在某種意義上可以被視為系統的“生命性”表征。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建設體現出鮮明的動態性特點，強調在教育過程中的不斷適應和更新。思想政治教育系統中的課程體系、教育主體、教育客體、教學環境等各個子系統及其組成要素都在隨著社會環境、政策要求以及教育對象的變化而不斷調整。當前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的動態性不佳主要體現為教材體系、課程體系、教學方法與教學環境的調整滯后，削弱了思想政治教育的系統性，阻礙了學生思想認識的深化和實踐能力的發展。

一是教材規劃缺乏靈活的動態調整機制。思想政治教育教材規劃未能及時根據社會環境、政策及學生需求的動態變化進行相應的更新與優化，導致部分教材內容相對滯后，難以有效激發學生學習興趣，也難以適應新的社會發展需要。這種動態調整機制運行不暢的教材規劃直接影響了學生學習效果和教學質量，難以滿足思想政治教育發展的時代性要求。二是課程體系與教學方法缺乏與時俱進的動態調整機制。課程體系在各學段之間缺乏連貫的動態銜接，未能有效根據學生不同成長階段進行適應性調整與優化。教學方法仍以傳統的講授方式為主，教學方法相對單一，未能充分創新，一定程度上削弱了教學的針對性和有效性，阻礙了學生認知能力與創新能力的發展。三是教育主體與教學環境的動態性建設不佳。教師角色轉換相對滯后，未能隨教育環境的變化完成從單純的知識傳授者向學生學習的引導者和學生發展的促進者的轉變。教學環境也未能實現有效的動態擴展，仍局限于相對封閉的“教室課堂”，限制了學生對時效性知識的接受以及教師對學生實踐能力的培養。

4.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建設時序性不強

時序性強調了系統內部要素作用的時間和順序，體現了系統內部要素相互作用的因果關系。現代社會面對日益復雜的環境，系統與子系統之間的信息交流與協調至關重要。物質世界的發展并非雜亂無章，而是遵循特定的規律。系統中各組成要素依照特定的時間、順序和結構運動變化，這種特性即為系統的時序性。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建設在時序性方面的不足，主要體現在課程體系、教學與評價體系以及教育資源時序設計的缺乏。這種時序性不足導致教育內容的連貫性和邏輯性不夠，嚴重影響思想政治教育的整體成效，影響學生思想道德素養的有效提升。

一是課程設計未能科學合理地安排各模塊的授課時間，缺乏對學生成長特點、知識結構及實際情況的充分考量，導致不同教育階段之間無法實現應有的前后呼應。這直接影響了知識的遞進性，削弱了思想政治教育內容在各學段之間的有效銜接與深化。二是課程內容的時序安排未能體現系統性。思想政治教育內容在不同學段間未能做到循序漸進，導致知識的層次感和遞進性不足。這種缺乏時序性的課程內容安排，不僅影響了學生思想道德素養的逐步養成和提升，還削弱了思想政治教育整體過程的邏輯性和系統性，從而削弱了思想政治教育本應產生的深遠影響。三是教師的教學與評價體系在實施過程中也存在時序性不強的問題。教師在各學段的教學節奏和內容進度未能與學生的成長節律相匹配，評價體系也未能科學評估學生在不同時期的思想發展狀況，導致評價內容與教育自標之間的錯位，使得教師難以精準把握學生的學習效果，阻礙教育反饋和改進。

三、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建設的實踐路徑

柢固則生長，根深則視久。“從教育大國到教育強國是一個系統性躍升和質變，必須以改革創新為動力。”[6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建設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基于系統思維，應著力于不同學段的縱向銜接，整體優化“三全育人”的實施路徑，從而實現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建設效果的系統性提升。

1.加強系統設計的“整體規劃”

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建設是一個由多要素、多系統組成的復雜育人體系。推進這一體系建設，需要從整體功能最優的角度出發，完善組織管理機制，實現科學規劃、統籌實施和整體推進。

第一，深化一體化建設的決策共識。在《關于深化新時代學校思想政治理論課改革創新的若干意見》《新時代學校思想政治理論課改革創新實施方案》等文件的指導下，各地應制定符合實際的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建設方案。同時，要加強不同學段的有機銜接，達成課程建設一體化的發展共識。要從宏觀層面制定政策，打破分段管理、條塊分割的體制機制壁壘，克服學段本位、地區本位、部門本位等局限性，發揮統一決策的整體性效能，推動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建設的整體發展。

第二，完善一體化建設的組織實施機制。不斷完善推進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的組織機構建設，改善多頭管理和條塊分割的問題。在推進過程中，應結合各地區的具體情況和特色，集中優質資源，跨省、跨地區設立一體化建設試驗區，積累學段協同、區域聯動的建設經驗。同時，鼓勵各地區和學校探索多樣化實施路徑，積累具有地方特色和校本特色的成功經驗，確保一體化建設既有統一規范又具備個性化創新能力。建立一體化建設的平臺和區域性聯盟，發揮其在建設過程中的示范和引領作用。

第三，健全一體化建設的領導管理機制。健全的領導管理機制對推進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建設具有規范作用。一方面，需要加強教育行政部門與各學校之間的聯系，確保統一領導，明確管理權責，提升管理過程的科學性和規范性。另一方面，應對一體化建設的經費、活動和人員選拔等關鍵環節進行科學管理，確保資源配置合理、建設過程有序，推動整體建設目標的實現。

2.明晰系統要素的“結構層次”

系統結構或層次結構反映了系統內部各要素之間，以及要素與整體之間的聯系。因此，在運用系統論分析和解決問題時，需對系統的結構、內容和構成要素進行明確劃分，以研究這些結構在整體系統中的地位與作用，探尋最優的建設方案。根據“結構決定功能”的原理，合理的結構能優化系統功能，而不合理的結構則會導致內耗，只有結構優化，才能實現系統的高效運轉。

第一，明確各子系統在一體化建設中的層次性功能。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建設要突出層次性，需根據不同學段的功能定位，合理劃分各子系統的職能，體現由淺入深、逐步遞進的結構。小學階段需側重基礎性道德情感教育與愛國主義啟蒙；中學階段則需注重思想政治教育基礎知識的內化與外化，強化學生批判性思維和社會責任感;大學階段則需進一步提升學生價值觀的穩定性與系統性。文化是人的自我創造，是歷史中形成的人的形象。大學生是文化的傳承人、民族血脈的延續者、國家建設的后備軍，他們擁有什么樣的精神至關重要[8]，應推動學生理想信念的理性化發展和行為方式的規范化轉向。不同學段之間的層次遞進與有機銜接，有助于形成系統有序的思想政治教育體系，克服當前各學段教育目標不連貫、內容重復或錯位的問題。

第二，優化要素的層次組合結構。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系統包含多種要素，如課程內容、資源配置、師資隊伍與評價體系等，這些要素的優化組合至關重要。在不同學段之間，課程內容應體現逐級遞進的層次性，小學階段以基礎性和生活化知識為主，中學階段逐步引入系統性的政治知識與當代社會熱點，大學階段則需強化理想信念與價值觀教育，避免重復或錯位。同時，資源配置與師資隊伍建設也需依循層次結構，強化不同學段之間的配合，構建多元協同機制，克服目前資源使用上的不平衡問題。

第三，完善評價體系的層次化設計。當前思想政治教育評價體系設計層次性仍然不夠，需要針對不同學段學生的成長特點與發展需求，建立科學的分階段評價標準。10]通過分階段的過程性評價與形成性評價，持續跟蹤學生思想認知與價值觀念的發展狀態，逐步達成教育目標。同時，評價方式需多樣化，如通過調研、問卷、訪談等方式全面評估各學段的教育成效，促使課程體系和教學方法在實踐中不斷優化，確保一體化建設的層次性與遞進性。

3.做好系統實踐的“動態區分”

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建設作為獨立系統決定了其在實施方式上的特殊性。具體來說，作為與大學、中學、小學某一單一學段思想政治教育相區別的教學形態，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建設需要在實施方式上處理好三對關系。

第一，處理好共性與個性的關系。動態性的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建設要求在實踐過程中兼顧共性與個性。不同學段的思想政治教育具有獨特的實踐形態，但在堅持把立德樹人作為根本任務的一體化建設進程中，應實現共性與個性的平衡。各學段需圍繞共性目標，探索思想政治教育的核心規律，同時充分尊重不同學段學生的個性化特點。在具體實施過程中，教師應根據學生的思想成長規律，采取適應學生個體發展特點的教育方式，使共性目標在個性化的教學方式中得以實現，避免各學段思想政治教育方式的僵化和單一化。

第二，處理好整體與部分的關系。系統論強調各部分對整體的協同作用。在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建設實踐中，整體性與動態性同樣重要。一體化的思想政治教育系統由小學、初中、高中和大學各學段構成，各學段應實現有序銜接和層次遞進，形成邏輯一致的思想政治教育體系。針對當前動態性缺乏的現象，各學段的思想政治教育應通過科學規劃課程設置，合理安排教學目標和內容，實現教育過程在大中小學各學段的動態銜接與發展，推動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的有效達成。

第三，處理好系統與環境的關系。動態性的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建設要求系統與環境間保持持續的開放和互動。在一體化建設實踐中，系統應不斷關注社會環境中的變化因素，并合理將這些因素融人教育過程。思想政治教育不應局限于教室課堂，而應在動態的社會環境中引導學生，將課堂知識與社會實踐相結合，通過學生在社會中的實踐行動及其與社會的積極互動來促進系統的調整與優化。為此，學校應通過各類社會實踐活動，引領學生在思想政治教育過程中不斷吸取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要求的新信息、新理念，提升思想政治教育的社會適應性和現實針對性。

4.確保系統建設的“時序優化”

針對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建設時序性不強的問題，應從系統優化課程體系、教學安排和資源配置人手，確保時序設計的科學性和連貫性。

第一，需根據不同學段學生的認知水平和成長規律科學設計課程體系。在不同學段之間，應通過合理安排課程目標、教學內容等達成循序漸進的前后銜接狀態，確保知識從基礎到深入、從簡單到復雜的自然遞進。例如，小學階段需要注重基本道德認知的培養，中學階段關注學生社會責任感和政治意識的形成，大學階段則聚焦學生思想體系的完善和理性思辨能力的提升。這種時序優化可以確保各學段之間的教育內容不脫節、不重復，形成完整的教育鏈條。

第二，優化教學進度與評價體系。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一體化建設需依據學生成長節律科學調整教學進度，避免進度過快或過慢影響學生的認知吸收。在此過程中，評價體系的動態調整至關重要。各學段應建立科學的分階段評估體系，通過定期評估，準確把握學生在不同階段的思想發展狀況。科學的評價有助于教師及時調整和補充教育內容，確保教學效果的最優化，并根據學生的階段性需求提供精準的教育支持。

第三，平衡教育資源配置。時序優化不僅體現在把握課程和教學進度上，還涉及教育資源的合理分配。在教育資源的配置方面應充分考慮各學段階段性特點，避免資源在某一階段過于集中或匱乏。合理分配人力、物力資源，才能確保大中小學各階段思想政治教育的平穩銜接和均衡發展，避免因資源分配不當而導致的教育質量不均衡問題。各級教育部門需根據不同學段學生的實際需求科學調配教育資源，確保教育資源得到充分利用，各學段教育時序協調、連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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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孫溶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