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信天翁切開十二級的浪鋒,
用一生丈量赤道與極晝的忠誠。
我用翅膀焊死所有分岔的航道,
鹽粒把骨骼結晶成千年的青銅。
你用指尖撥動潮汐的絲線,
經緯借漁網收攏發光的臍帶。
我把月相的缺口補全為圓,
任季風搬走所有流逝的誓言。
你擊穿過珊瑚暗礁的裂縫,
磷火把遺落的鳴叫譯成了星座。
我的每束光都是倒灌的雨,
朝著云層初孕的旋渦海闊天空。
你那天生的喙尖啄破一千次風暴,
褪去傷痕長出嶄新的羽毛。
我這倔強的傷疤都是縮小的極光,
航線早已鎖定有你的故鄉。
我們的雛鳥在蛋殼里膨脹,
海平線裂開專屬的的產道。
信天翁將倒影種進不朽的年輪,
浪花里浮起我們未命名的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