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CRIME理論的財務舞弊治理對策研究

摘要：財務舞弊行為對市場秩序、企業聲譽、投資者信任以及法律體系的穩健性有著重要影響。隨著經濟形勢下行，上市公司進行財務舞弊的行徑層出不窮，財務舞弊事件在我國資本市場引發了廣泛的關注與深刻的負面影響，揭示出企業高管權力失控、外部審計不透明等問題。本文基于“CRIME”五因素理論，得出治理層放任導致財務舞弊等分析結論，提出了相應的治理建議。期望本研究為類似財務舞弊事件的防范提供借鑒，從而減少財務舞弊行為的發生，維護資本市場的健康發展。

關鍵詞：財務舞弊；CRIME理論；恒大地產；治理對策

中圖分類號：F23"""""" 文獻標識碼：A""""" doi：10.19311/j.cnki.16723198.2025.13.055

0 引言

根據《中國證監會2023年執法情況綜述》統計，近10年財務舞弊案件呈上升趨勢，截止至2024年上半年，證監會共查處192起上市公司財務造假案件，相較2023年同期增長了25％（圖1）。這些舞弊行為不僅嚴重違反會計準則與法律法規，也削弱了市場的透明度與公正性，對經濟秩序與社會信用體系造成了巨大損害。

財務舞弊的發生離不開企業高管、會計師事務所及其他相關機構的協同與隱瞞。為抑制舞弊行為，財政部發布了《關于加大審計重點領域關注力度 控制審計風險 進一步有效識別財務舞弊的通知》（財會〔2022〕28號），明確提出近年來易發舞弊的11個重點領域，強調加強對國有企業、上市公司及金融企業的監督，嚴肅查處財務造假、出具“陰陽報告”及內部監督失效等突出問題。

關于具體舞弊因素，國內學者結合我國資本市場進行了大量探究。黃世忠（2019）對從經濟周期下行、治理機制失效、成本收益失衡、準則導向偏差、委托制度僵化、審計范圍受限、 規模擴張過快、查弊防弊不力等八個方面對財務造假行為進行了分析并提出了相應的對策[1]。黃世忠、葉欽華等（2020）對于2010—2019年中國上市公司財務舞弊的不同層面進行分析，并提出了3個問題。本文以CRIME理論為基礎，CRIME理論作為財務舞弊分析前沿的理論之一針對恒大集團的財務舞弊行為進行系統分析，從新理論與新案例的角度進行財務舞弊解讀，并提出可行的治理對策[2]。

1 相關概念與理論基礎

1.1 相關概念

1.1.1 財務舞弊

財務舞弊的概念首次由美國注冊會計師協會（AICPA）于2002年在《審計準則第99號——考慮財務報告中的舞弊》（SAS No.99）中提出。該準則將財務舞弊定義為導致財務報告出現重大錯報的故意行為。財務舞弊主要分為兩類：一類是財務報告舞弊，通常通過虛增收入、隱瞞債務、夸大資產等方式進行，以掩蓋企業真實的財務狀況；另一類是侵吞資產舞弊，指高管或員工通過挪用公司資源、偽造報銷單據、私吞款項等方式非法獲取資產[3]。

我國對財務舞弊的界定略早于美國，于1997年發布的《獨立審計具體準則第8號——錯誤與舞弊》中明確將財務舞弊視為導致會計報表失實反映的故意行為。這類舞弊行為包括偽造、篡改記錄或憑證，隱瞞或刪除交易，記錄虛假交易事項，及蓄意使用不當的會計政策。近年來，隨著我國資本市場的迅速發展，財務舞弊行為的形式和手段也愈加復雜多樣，不僅在虛增收入、偽造財務數據方面有所創新，甚至涉及跨部門、多機構間的協同造假，對資本市場的公正性和穩定性構成了嚴重威脅。財務舞弊的治理也因此成為資本市場監管和公司治理的重要議題。

1.2 理論基礎

1.2.1 CRIME 理論

CRIME理論由美國經濟學家Zabihollah Rezaee提出，強調通過資本市場參與者的積極公司治理，來提高對財務舞弊的警惕性，從而保障財務信息的完整性、透明度和真實性。Rezaee認為，財務舞弊的產生涉及舞弊主體、手段、動因、監管機制和結果5個要素，即“CRIME”，并在每個方面提出了應對舞弊的關鍵，這5個方面分別為：

（1） C——舞弊行為人（Cooks）：舞弊行為人通常為公司的高層管理者或關鍵決策者。由于其掌握公司財務信息的權力和控制權，管理層在利益驅動下可能默許甚至指使他人偽造財務報表。其行為通常源于企業治理結構的缺陷，尤其是董事會對管理層的監督不足，使其得以規避風險而實施財務舞弊。

（2） R——舞弊手段（Recipes）：舞弊手段指舞弊者所采用的各種造假方式，通常具有隱蔽性和迷惑性。常見手段包括虛構業務、提前確認收入、虛假交易、一次性行為夸大收入、利用關聯方交易等。這些手段使得外部審計難以察覺，特別是關聯交易因數據復雜性和交叉關聯性而常被忽視。

（3） I——舞弊動因（Incentives）：舞弊動因是指公司實施舞弊行為的原因，通常源于高管追求利益最大化的需求。主要動因包括提升公司業績、獲得融資、吸引更多投資者、提高股票價值和滿足股東期望等。在外界競爭壓力下，公司高層可能會以財務造假手段來虛增利潤和股東權益。

（4） M——監管機制（Monitoring）：監管機制是舞弊行為的防線，包括內部和外部兩部分。內部主要依靠公司治理結構及有效的內控系統，尤其是審計委員會的監督作用；外部則由政府機構、審計公司和公眾輿論形成的綜合監管體系。若監管機制失效或流于形式，則容易讓舞弊行為有機可乘。

（5） E——舞弊結果（End Results）：財務舞弊行為通常帶來嚴重的不良后果，不僅損害公司的公眾形象和信任度，還可能導致公司破產、股東損失、債務違約等重大風險。了解舞弊行為的最終影響，能夠幫助公司和監管機構增強風險防范意識，制定更完善的應對策略。

本文主要運用CRIME理論從不同層面對恒大地產舞弊案例進行分析是本文最重要的理論基礎。此外，CRIME理論能將舞弊行為的主導者和最終結果作為財務舞弊分析的切入點，對加強企業內部控制、提高誠信意識和內外部審計職業道德以及制定反舞弊政策和措施都具有重要意義。

2 基于CRIME理論的財務舞弊案例分析

2.1 案例選取

恒大地產財務舞弊案是近年來影響深遠的重大舞弊案件之一，自2019年起，恒大地產通過一系列財務造假手段，虛增了公司業績，最終在2023年被中國證券監督管理委員會立案調查，并于2024年受到正式處罰。其核心舞弊行為涉及與外部審計機構的勾結、通過操縱財務報表虛增公司利潤，并在管理層授意下系統性地進行財務造假。該案件不僅對市場秩序產生了巨大沖擊，也對社會公眾形成了深刻警示，揭示了企業高層失控的嚴重后果。

恒大地產集團有限公司成立于1997年，注冊地為廣東省，是中國恒大集團的控股子公司，被譽為全球最大的房地產企業之一。根據調查結果，恒大地產累計偽造財務數據高達5640億元，最終被罰款41.75億元。其典型性在于舞弊金額大、舞弊時間長，對于中國資本市場的影響更為深遠。

2.2 基于CRIME的案例分析

2.2.1 管理層責任缺失

公司治理者的道德標準在某種程度上可以有效防止財務舞弊的發生。然而，當治理者濫用職權時，他們同樣可能授意或操縱他人實施財務造假行為[4]。

（1）管理層授意進行財務舞弊。

恒大地產時任董事長許家印及其高級管理層直接主導了2019年和2020年財務報表的編制工作，組織并指揮了整個財務造假計劃，指示下屬人員通過虛增收入和利潤等手段，夸大公司的年報業績。

在此過程中，恒大地產的員工因上級管理層的壓迫和脅迫，被迫參與造假，這不僅嚴重損害了員工的職業道德，也使他們的個人利益受到了威脅。公司高層為追求利益最大化而拋棄道德準則、利用權力威逼員工參與舞弊的行為，這與管理層的責任缺失和道德淪喪密切相關。

（2）管理層濫用職權。

在恒大地產2020年財務報表中，時任高級管理人員柯鵬與錢程共同簽署了財務報表，確認其真實性。然而，他們并未履行應有的監管職責，未能充分利用自身的權力阻止舞弊行為的發生，最終在財務舞弊調查中被認定為直接責任人之一。

2.2.2 欺詐行為的舞弊手段

財務舞弊的手段不僅多樣且隱蔽，恒大地產的財務舞弊案例充分展示了財務數據操控的復雜性。該舞弊案例中，主要手段可歸納為兩方面：一是通過虛增收入、成本和利潤來偽造財務報表；二是利用偽造的財務數據進行欺詐性的債券發行。

（1）虛假記錄收入、成本和利潤。

2019年，恒大地產通過虛增收入2，139.89億元，使其年度收入看似增長50.14%；與此同時，公司虛增了1，732.67億元的成本，以掩蓋實際資金流動的異常，最終虛增利潤達407.22億元，占總利潤的63.31%。2020年，虛假造假手段進一步升級，恒大地產虛增收入高達3，501.57億元，占營業收入的78.54%，并對應虛增成本2，988.68億元，虛增利潤512.89億元，占利潤總額的86.88%。

恒大地產作為當時房地產企業的龍頭企業，為實現利潤暴漲，進行激進的結轉方式，將每年預售的資源大量確認為當期營收和利潤，實現了2017、2018和2019連續3年的利潤暴漲。在2020年，恒大地產持有的流動資金陷入嚴重周轉困難，但依舊認為持有的項目竣工證書能夠反映企業的資金狀況良好。同時，企業高管也認識到在泡沫的背后沒有資金支持企業也將進入兩難境地，通過“早確認，多確認”收入，在未形成成本的情況下，營造虛假利潤的假象，粉飾報表，最終資不抵債。

這種虛增收入的主要手段包括通過提前確認尚未實現的未來收入，夸大財務表現，違反了《企業會計準則》關于收入確認的規定。提前確認收入使企業能夠在財務報表上展示出虛假的健康財務狀況，吸引更多的投資者和貸款機構，從而獲取資金支持。這種手段在資本密集型企業中尤為常見，如房地產行業，其項目周期長、資金需求大，管理層往往通過這種手段在短期內獲得資本市場的青睞。

（2）欺詐發行債券。

其中恒大地產在發行上述債券過程中公告的發行文件中分別引用了存在虛假記載的2019年、2020年年度報告的相關數據，存在欺詐發行。通過欺詐發行債券進行融資，以此滿足管理層以及股東的分紅和績效實現。

2.2.3 管理層與治理層的舞弊動因

恒大地產的財務舞弊動因可以從兩個主要方面進行分析：一是治理層出于對個人利益的貪婪驅動，試圖通過虛增利潤和業績來實現個人收益的最大化；二是管理層通過虛假報告財務狀況，借此謀求債券融資，以維持企業的資金鏈和運營。

（1）治理層的貪婪驅動。

治理層在實施財務舞弊時，往往會為自己的行為制造或尋找一些看似合理的借口或理由，且缺少的監督和整理方向把控。恒大地產時任董事長許家印在面對舞弊指控時，通過一系列陳述試圖減輕舞弊行為的嚴重性，辯解稱虛增數額存在誤差，并將未及時披露定期報告的責任歸咎于公司內部員工流失、審計機構終止合作等客觀因素。通過這些借口，他試圖將恒大地產的財務舞弊歸結為不可控因素，以規避或減少法律責任。

然而，恒大地產治理層的真實動機在于通過財務造假獲取更多的個人利益。在上市企業中，高管的薪酬、股東的分紅以及績效獎金往往直接與企業的財務表現掛鉤。為了提升個人薪酬和企業市場表現，治理層采取虛增公司業績的手段，使企業在短期內看似盈利大幅增加，從而贏得股東和市場的信任。這種追求短期利益的行為不僅破壞了企業的長期健康發展，也給企業的信譽和聲譽帶來了巨大的潛在風險。

（2）管理層通過欺詐行為維持公司運營。

投資者和債權人通常依賴企業財務報表來評估其償債能力和未來發展潛力，因此，財務數據的真實性對投資者決策至關重要。恒大地產通過虛增收入和利潤等手段，夸大了公司的財務實力，利用這一虛假信息成功發行了多期債券，以獲取急需的融資資金。然而，盡管管理層試圖通過舞弊行為為公司帶來資金流入，最終這一行為不僅未能解決恒大地產的財務問題，反而加劇了公司的債務危機。

企業的債券融資行為應建立在真實、透明的財務信息基礎上[5]。然而，在虛假財務報表的支撐下，恒大地產通過舞弊手段進行大規模債券發行，雖然在短期內獲得了大量資金，得以緩解資金鏈的緊張狀況，但這種不正當行為嚴重違反了資本市場的規則。當企業通過造假獲取外部資金時，不僅是對投資者的欺詐，更是對整個市場秩序的破壞，這類舞弊行為給資本市場的長期健康發展帶來了巨大隱患。

2.2.4 內、外部監管機制缺失

監管機制的有效性在防范和遏制財務舞弊中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然而，在恒大地產財務舞弊事件中，內外部監管機制均暴露出了嚴重問題，未能及時發現和制止舞弊行為的發生。

（1）內部監管機制失察。

恒大地產的審計委員會由周承炎、何琦和謝紅希3位成員組成，負責監督公司的財務報告和審計工作。然而，2019年和2020年期間，審計委員會未能有效履行其職責，未能識別出恒大地產年報中的虛假數據，導致財務舞弊得以發生和延續。

恒大地產企業內部監管職責未分離導致財務舞弊中出現兩方面監管失職，第一財會監督方面，恒大集團的財務總監潘大榮全面負責公司財務審計工作，但作為關鍵角色之一，反而參與并統籌了虛假財務報表的編制工作，未能及時發現并阻止財務總監的舞弊行為。第二內部審計監督方面，恒大地產的審計委員會部分成員在公司其他崗位兼職，導致其監督職能被嚴重削弱[6]。

（2）外部監管機制失責。

普華永道作為恒大地產的簽約外部審計機構，原本應承擔獨立、客觀的審計職責。然而，2019年和2020年期間，普華永道并未及時發現或披露恒大地產財務報表中的虛假數據。直到2023年1月，普華永道與恒大地產解除合同，外界才逐漸了解到恒大地產財務舞弊的真相。在此之前，普華永道的審計報告未能發揮其應有的警示作用。

在這一過程中，恒大地產作為普華永道的重要客戶，對其構成了巨大的經濟壓力。為了維持與恒大地產的商業合作關系，普華永道選擇忽視其職業道德和審計職責，包庇了恒大地產的財務造假行為。這種為了保住大客戶而犧牲審計獨立性的做法，不僅損害了普華永道的行業聲譽，還使其在業內喪失了公信力，失去了大量潛在客戶。此外，這種行業內卷現象加劇了審計行業的惡性競爭，導致會計師事務所在面對客戶時缺乏獨立性和公正性[7]。

財務舞弊行為惡劣，對公司及其利益相關者造成了嚴重影響。恒大地產在舞弊事件曝光后，股價迅速跌停，企業陷入嚴重的債務危機，負債總額高達2萬億元，凈負債達6000億元，最終不得不進入破產清算程序。這一財務危機不僅使公司付出了巨大的經濟代價，也嚴重損害了市場對其的信任，投資者和債權人蒙受了巨大損失。

此外，恒大地產的董事和高管因未履行其管理責任而受到中國證監會的警告及罰款處罰。作為外部審計機構的普華永道，因在審計過程中未能履行職責，被沒收2774萬元的業務收入，并處以2.97億元罰款，總計罰沒3.25億元。這一事件揭示了企業內部控制的失效和外部審計監督不力所帶來的后果，凸顯了加強監管的重要性[8]。財務舞弊不僅危害企業自身，還對資本市場的穩定性和透明度帶來了嚴重威脅。

2.3 基于案例的批判辯證

首先，通過治理層貪婪驅動，妄圖通過虛增公司業績、與外部監管機構勾結、對內欺騙股東的手段，以此獲取個人利益，此類財務造假現象在資本市場上并非個例，反映出治理層在面對壓力時，容易通過舞弊行為來試圖掩蓋企業經營中的問題。

其次，在事件中許家印辯解自己并不知曉具體的債券發行操作，試圖撇清與財務造假的直接關系。然而，作為企業的董事長，管理層對企業財務數據的最終責任無法推卸。企業高管在財務造假過程中往往會發現，財務舞弊的影響可能具有一定滯后性，這使得他們錯誤地認為，在短期內舞弊帶來的經濟利益將超過潛在的舞弊成本。然而，財務舞弊一旦被揭露，不僅會給公司帶來巨額罰款、信譽損失，還可能導致公司破產清算，最終給企業及其利益相關者帶來不可估量的損害。

此外，審計委員會在財務造假行為中的缺位表現出對其監督職責的漠視，未能對財務報表的編制和審計過程進行必要的審核和監督。這種組織結構的缺陷和不作為的態度，進一步促成了財務舞弊的發生。

3 基于 CRIME 理論的財務舞弊治理對策

3.1 基于內部治理

3.1.1 健全完善公司治理結構

基于恒大地產財務舞弊案中暴露的問題，內部治理結構的完善是防范舞弊行為的關鍵。首先，健全公司治理結構是確保會計信息質量的重要基礎。應強化審計委員會制度，明確其職責，并優化其人員組成，以確保其獨立性和監督能力。同時，審計委員會需提高透明度，定期向外界公布監督結果，接受外部監督，建立更加完善的問責制度。其次，需加強監事會的獨立性，確保其不受管理層影響。監事會成員應具備相應的專業知識和技能，能夠有效行使監督職責。此外，通過修訂法律和公司章程，限制監事會與公司管理層之間的利益關聯，確保其獨立履職。只有通過加強內部治理，企業才能有效減少財務舞弊風險，提升管理透明度，確保資本市場的健康發展。

3.1.2 誠信建設

企業應加強高管道德規范，建立監督機制，防止權力集中引發舞弊行為，確保高管行為符合職業道德要求。治理層和管理層應以身作則參與誠信建設，培養合規文化，明確建立專門誠信道德教育體系，全體員工遵守法規，投資者加強監督，減少舞弊，維護市場公正與透明。通過誠信建設有效提升管理層誠信道德水平；還可建立誠信考核制度，將管理層誠信表現納入考核體系，與業績考核相掛鉤，增強管理層誠信意識和自我約束能力。

3.2 基于外部促進

外部治理的完善在財務舞弊防范中至關重要。為應對企業財務造假的風險，財政部與中國證監會聯合發布通知，要求各上市公司嚴格遵守《企業內部控制基本規范》及相關指引，優化內部控制制度，完善風險評估機制，強化內部控制評價與審計監督。通過這一系列措施，旨在提高公司內部控制的有效性，從而減少財務舞弊的發生。

在外部審計機制方面，審計機構作為獨立的第三方，必須嚴格遵守職業道德，確保審計工作公正、客觀、專業，維護公眾的信任。在恒大地產財務舞弊案中，審計人員未能履行其應有的職責，導致累計舞弊金額高達5640億元，不僅給企業本身帶來了巨大的經濟損失，還對整個市場秩序和投資者利益造成了嚴重影響。這一事件暴露出審計行業在獨立性、專業性和透明度上的不足。為了防止類似事件再次發生，審計人員需要不斷提高自身的專業能力。通過積極參加培訓和學習相關的法律知識，審計人員能夠更加有效地識別和防范財務舞弊行為。審計工作的透明度也是提升企業信息披露質量的重要因素。公開審計結果不僅能增加透明度，還能讓公眾和市場主體更好地監督企業行為，從而形成外部壓力，促使企業保持合規。

此外，審計工作的協同性也至關重要。多方協同審計能夠彌補單一審計機制的不足，通過明確協同審計的目標與原則，建立國家層面和社會層面的審計協同機制，可以提高審計的效率和效果。進一步強化協同審計的實施，不僅能調動更多力量參與審計監督，還能形成更強的合力，減少審計漏洞。

企業信息披露透明度對于投資者、監管機構以及整個市場的正常運作至關重要。這也提示我們要提高審計工作的真實性與準確性要完善公眾監督機制[9]。首先要提高審計工作透明度，推動審計結果公開，充分公開信息增強透明度，使公眾監督常態化。其次要促進多方協同，需要明確審計協同目標與原則、構建審計國家內部社會審計協同機制、強化審計協同實施，調動各方力量，增強審計監督合力。

4 結論

通過對恒大地產財務舞弊事件的CRIME理論分析，從舞弊者、舞弊手段、舞弊動因、監管機制及最終結果5個方面得出了重要結論，并提出了針對性建議。首先，公司對高管權力的管理過于松懈，未能有效監督高層決策，直接導致了嚴重的財務舞弊行為，對此上市公司應從完善公司治理體系和誠信建設2個方面進行公司建設。此外，外部監管機構與上市公司的勾結暴露了審計師職業道德的缺失，削弱了外部審計的獨立性和公信力，對此應優化政府、社會等外部監管機構對外部審計的監督，有效地預防財務舞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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