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影像藝術家的職業展望

由于歷史的原因，“藝術攝影\"不可避免地成為了中國高等攝影教育系統中的重要組成部分，那么，藉由\"藝術攝影在中國高等攝影教育系統中的特殊性，以及在藝術史/攝影史與媒體的渲染/助推下，影像藝術家也自然而然地成為了許多攝影專業學生所向往的就業自標。例如：去年在北京電影學院攝影學院的畢業展現場，一個畢業生就向我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一\"如何成為一名影像藝術家？“那么，作為眾多社會職業里的其一，影像藝術家需要銷售自己的影像作品來獲得收入，并以此謀生。面對這種疑惑與向往，自己便將中國當下的影像藝術品市場的具體狀況作為介紹/ 討論的內容，以期為希望成為影像藝術家的學生們提供一些規劃上的預備。此外，對于影像藝術而言，只有當影像藝術家、影像藝術作品與影像藝術品市場形成合理的銜接，以此讓影像藝術家的創作形成完整的閉環后，影像藝術的發展才能進入良性的軌道。

在2025年4月19日，蘇州的宥愛美術館舉辦了一場\"有趣\"的攝影展覽—一\"破窗：當代中國新攝影\"。關于\"當代中國新攝影\"，在自己的記憶里，它最早似乎出現于1996年，當時，劉錚和榮榮在北京創辦了一本名為《新攝影》的雜志，以此率先在國內推廣和傳播\"觀念攝影藝術\"。無獨有偶，在了年前—一2022年11月4日，美國的赫希洪博物館（HirshhornMuseum）也舉辦了一場與\"破窗：當代中國新攝影\"頗為相似的攝影展覽——\"一扇突然打開的窗：中國當代攝影\"（AWindowSuddenlyOpens：Contemporary PhotographyinChina）。那么，“一扇突然打開的窗\"與\"破窗\"之間就形成了一種有趣的連接。

首先，展覽\"破窗：當代中國新攝影\"呈現的藝術家為阿斗、蔡東東、蒼鑫、陳榮輝、崔岫聞、邸晉軍、封巖、付羽、海波、何云昌、洪浩、洪磊、黃慶軍、黃曉亮、姜健、蔣鵬奕、蔣志、桔多淇、孔寧、黎明、林苒、林志鵬、劉勃麟、劉立宏、劉香成、劉曉芳、劉錚、李志國、盧彥鵬、陸元敏、駱丹、馬良、馬六明、莫毅、寧雨晰、潘鉞、彭祥杰、邱志杰、任航、榮榮、邵文歡、沈凌昊、孫彥初、塔可、王璜生、王寧德、王慶松、王軼庶、鄔樹楠、謝愛軍、邢丹文、楊福東、楊延康、楊泳梁、姚璐、葉子青、袁順、于筱、曾梵志、占有兵、張大力、張洹、張普、張蘭坡、張巍、張曉、鄭知淵、宗寧等，而展覽\"一扇突然打開的窗：中國當代攝影\"呈現的藝術家則為蒼鑫、曹斐、陳紹雄、崔岫聞、顧德新、海波、洪浩、洪磊、黃巖、林天苗、陸揚、馬六明、邱志杰、榮榮、宋冬、宋永平、王勁松、王慶松、翁奮、邢丹文、張大力、張洹、張培力、莊輝等，那么，從展覽的構成看，這兩個展覽便有著十分相似/相近的內容。

其次，在展覽\"破窗：當代中國新攝影的官方介紹里，其這樣寫道：“這場集結69位中國當代藝術家、150余件代表作品的視覺盛宴，不僅是對中國當代攝影發展脈絡的系統梳理，更是一場關于影像本質的先鋒實驗。展覽由國際知名攝影策展人西蒙·貝克（SimonBaker）擔綱策展，以非線性的主題敘事，帶領觀眾穿越中國當代攝影的思想迷宮。.....本次展覽從多重闡釋維度，探討了當代中國攝影之'新'，每個視角都帶有自身的復雜性和細微差異。.....但本展刻意回避歷史和主題敘事，邀請觀者透過藝術家開啟的'窗□，在主題單元的互文關系中重構認知。以任何順序來看，這些相互關聯的作品單元共同構成一個關于新攝影的命題一一既是根本性的，又極具中國的特殊性。“而在展覽\"一扇突然打開的窗：中國當代攝影\"的官方介紹里，它則這樣寫道：“展覽共展出了186件作品，....全面梳理了在過去的三十年間，中國新興的藝術家們如何在劇烈的文化轉型背景下，以獨立的姿態主動擁抱紙本與數碼攝影的即時性，并運用影像記錄行為藝術與錄像藝術的發展。這一時期，中國社會正經歷著從集體主義向個人意識復興的深刻轉變。“而且，據策展人講，展覽的標題源自于雜志《新攝影》在1997年第3期的序言一一\"當觀念進入中國攝影時，它就像封閉多年的房間突然打開了一扇窗。我們現在可以舒服地呼吸了，我們現在對'新攝影'有了新的涵義。\"由此，從展覽的主旨看，這兩個展覽也有著十分相似/相近的內核。

基于相似 / 相近內容和內核，那兩個展覽之間應該存在著較為密切的關聯性，但是，也許是因為分處于不同的文化環境，兩個展覽的結果卻顯現出了很大的不同一一或許，這種不同應該是由展覽舉辦的目的性所決定的，畢竟，展覽\"破窗：當代中國新攝影\"傾向于一種收藏成果的展示，而展覽\"一扇突然打開的窗：中國當代攝影\"則傾向于一種文化過程的研究。而相較于展覽\"一扇突然打開的窗：中國當代攝影\"的文化過程的研究，我更加看重展覽\"破窗：當代中國新攝影\"的收藏成果的展示，因為其自然而然地與中國當下的影像藝術品收藏發生著直接的關系。可是，當我們身處展覽的現場后，卻發現展覽\"破窗：當代中國新攝影\"展現出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不完美\"。且不說展覽的邏輯與構建，單從展覽現場的作品來看，其便顯現了一些的問題一一有一些作品出現了畫框破損，裝裱卡紙變黃，作品畫面發生褶皺等現象。面對這些具體問題，我覺得其或多或少地折射出了中國當下影像藝術品收藏領域中的不足：雖然影像藝術品收藏已經逐漸流行，但是，人們對于影像藝術品的認知和維護仍存在著諸多的缺失，只有當影像藝術品的收藏者對于自己收藏的影像藝術品構建起合理有效的認知與維護的體系后，影像藝術品收藏才能真正地顯現出意義。

而在展覽\"破窗：當代中國新攝影\"開展后不久，2025年5月8日，第十屆\"影像上海藝術博覽會（PHOTOFAIRS Shanghai） 也在上海展覽中心開幕。作為國內為數不多的、以影像藝術品為核心的藝術博覽會，它的具體狀態應該可以比較準確地反應出中國當下影像藝術品市場的具體樣貌。而且，在今年，“影像上海藝術博覽會\"的主辦方也由英國的Creo公司轉變為中國的超媒體集團，從邏輯上講，這種本土化的轉變也會顯現中國影像藝術品市場的一種新趨勢種\"中國化\"的新趨勢。面對這種新趨勢，和很多人一樣，自己也懷著濃郁的好奇心再一次地來到了\"影像上海藝術博覽會\"的現場一一那個有著濃郁俄羅斯古典主義建筑風格的上海展覽中心。

攝影和動態影像是我們這個時代的語言。影像是與時間對抗的最好的方式。影像爆發的時代無疑已經到來了，媒介的變化和技術的發展讓當下每一個人幾乎都成為了影像的制造者。“面對這些宏大的目標和遠大的理想，在未曾觀看藝博會與展覽之前，我的內心深處便已經醞釀出了興奮的情緒。

5月8日上午，在匆匆吃完大排面與黃魚餛飩后，自己便與朋友開始往靜安區的延安西路趕。也許是因為\"激動\"的緣故，我們都看錯了入場的時間，提前兩個小時到達了上海展覽中心的前門。在畫廊朋友的幫助下，我們順利地通過了嚴格的安檢，而后，賈樟柯的攝影作品《刺青》系列便迎面而來。而因為早到的緣故，自己得以從容且仔細地對第十屆\"影像上海藝術博覽會\"進行深入且全面的觀察，并與一些熟悉的畫廊主進行了具體的交流。

從官方宣傳的內容上看，相較以往，本屆\"影像上海藝術博覽會\"的自標顯得格外宏大：其\"以'藝博會 + 藝術展'的雙軌結構和'一城多域'的展覽模式，打破藝術與城市空間的邊界，以1場展會+12 場主題展覽 +15 場平行聯展'構建了一幅城市級文化地圖，讓每一位市民都能在日常中與影像不期而遇。“此外，新的\"影像上海藝術博覽會\"主席邵忠也說道：“當代藝術中，藝術不是為藝術而藝術。當代藝術更多與思想勾連，思想成為藝術的催化劑。哲學家蒂姆·莫頓（TimothyMorton）曾說：‘藝術是來自未來的思想。‘當代藝術是融通的藝術，是想象的藝術，是思想的藝術，是面向未來的藝術。只有融匯歷史，基于現實，面向未來，藝術才會有希望，才可以永恒。在社交媒體時代，一個新方向一展覽與博覽會并行；其次，如此強調賈樟柯，我猜測主辦方應該是想借用其自身的名氣來營造一種聲勢一一這是一種有效的策略。但在展覽現場，當四種不同風格的影像作品同時聚集在一起時，似乎缺少了一些連接性的內容，這就讓展覽呈現出了一種分裂感；而且，當自己在近距離地觀看賈樟柯的攝影作品《刺青》系列時，還發現了一些不足，例如：一些作品的表面出現了木屑和指紋......面對這些問題和不足，其似乎與\"影像上海藝術博覽會\"的\"新開始\"又形成了一種連接，畢竟任何事物的起始都面臨著\"缺失\"。在記憶中，去年春天一一2024年3月23日，杉本博司的個展\"杉本博司：無盡的剎那\"在北京UCCA尤倫斯藝術中心開展，在展覽的現場，我個人深刻地感受到：展覽\"杉本博司：無盡的剎那\"比較完美地呈現了攝影藝術家所應具有的職業素養一一無論是作品本身的品質，還是展覽空間的設計；無論是作品裝裱的細節，還是展場光線的控制......杉本博司與策展人都做到了一種極高的水準。那么，由彼及此，從藝術品收藏的角度講，展覽\"杉本博司：無盡的剎那\"似乎為我們提供了一個具體的目標。

在導覽手冊上，今年的\"影像上海藝術博覽會\"被分為\"洞見映像\"\"核心曝光amp;新銳焦點\"\"景深視界\"\"共創廣角\"\"異視同聲\"\"貴賓休息室\"\"可頌展廳\"\"富士膠片展廳\"\"抖音展廳\"和\"適馬展廳\"十個版塊。其中，“洞見映像\"是\"影像上海藝術博覽會\"的起始，它被安置于上海展覽中心的\"序廳\"，按照慣例，這里似乎是\"影像上海藝術博覽會\"最重要的場所之一。據說，因為今年是\"世界電影誕生130周年，中國電影誕生120周年；與此同時，深受這兩大媒介發展影響的錄像藝術也迎來了誕生60周年，而這一特殊的年份，也恰逢影像上海藝術博覽會'創辦十周年\"，所以，“影像上海藝術博覽會\"便特意圍繞中國大陸的\"第六代導演\"賈樟柯以及其他三位攝影/影像藝術家——劉錚、余力為以及阿彼察邦·韋拉斯哈古（ApichatpongWeerasethakul）——制作了一個名為\"如水光影\"的影像群展。作為\"影像上海藝術博覽會\"的開端，它對于今年的\"影像上海藝術博覽會\"而言，便具有了特別的意義：首先，將一個展覽作為\"影像上海藝術博覽會\"的起始，這就為\"影像上海藝術博覽會\"的發展預設了伴隨著忐忑之心，我認認真真地觀看了“影像上海藝術博覽會\"及其大部分的主題展覽。

從內容上看，今年的\"影像上海藝術博覽會\"讓自己有了一種\"攝影節\"的錯覺，換句話說，其更像是一個以影像展覽為主要內容的、具有中國特色的\"攝影節\"，而不是一個以影像藝術品銷售為主要目的的藝博會。舉個例子，今年的\"影像上海藝術博覽會\"被分為\"洞見映像\"\"核心曝光amp;新銳焦點\"\"景深視界\"\"共創廣角\"\"異視同聲\"\"貴賓休息室\"\"可頌展廳\"\"富士膠片展廳\"\"抖音展廳\"和\"適馬展廳\"十個版塊，其中，似乎只有\"核心曝光amp;新銳焦點\"與\"景深視界\"是關于影像藝術品銷售的版塊，其余的版塊則是以影像藝術品展覽為主要內容，尤其是\"異視同聲\"版塊一一\"為了對抗平滑敘事與均質化浪潮，‘影像上海藝術博覽會'特別邀請了Vanguard畫廊、絕版影像館、杜夢堂、MASSIMODECARLO、AImineRechGallery、VisionQuesT4rosso等十余家畫廊，以1-2面展墻的異質單元，采集有關物欲、女性、社會身份、家庭記憶、都市裂痕、城市考古、未來地理等不同關鍵詞的視覺敘述。“在這里，畫廊的目的開始由銷售轉變為展覽，而當展覽與銷售并存于同一個藝術博覽會的時候，一種新的藝博會形式便悄然出現了一一雖然，不知道這些展覽版塊中的影像藝術品是否允許銷售。展覽的體量變大，從而讓更多的影像藝術品得以被觀看，被傳播，這對于影像藝術本身而言，確實是一件好的事情。但反過來講，中國并不缺乏攝影節，例如：“集美·阿爾勒國際攝影季\"\"平遙國際攝影大展\"\"上海國際攝影節\"等等，但專業的影像藝術博覽會卻極其稀缺。所以，當\"影像上海藝術博覽會\"在側重于影像展覽后，這是否會為影像藝術品市場打開一個新的局面，暫時不可知。

從邏輯上講，作為今年\"影像上海藝術博覽會\"的核心內容，“核心曝光amp;新銳焦點\"版塊又被細分為兩個小部分——\"核心\"與\"新銳\"，顧名思義，\"核心\"指代的是\"傳統畫廊”，而\"新銳\"則指代的是\"新興畫廊\"。而且，也許是因為主辦方剛由英國的Creo公司轉變為中國的超媒體集團的緣故，相較于以往，今年的參展畫廊里也顯現出了一些新現象：國內的\"新興畫廊\"成為了主要力量，而國際的\"傳統畫廊\"則成為了一種補充。其中，“新興畫廊\"所展現的影像藝術作品多以年輕且尚不知名的藝術家為主，以2024年成立于深圳蛇□的PETITREE空間為例，它們展現了陳啟恒與雷安喬的代表性作品，陳啟恒在2023年畢業于中央美術學院實驗藝術影像藝術研究方向獲碩士學位，雷安喬在2022年畢業于中央圣馬丁藝術與設計學院獲當代攝影實踐與哲學碩士學位。那么，這種傾向似乎會讓影像藝術品的銷售/收藏存在一定的風險性，但也會給收藏者以及觀看者帶來許多的新鮮感。“傳統畫廊\"所帶來的影像藝術作品則多以大家熟稔的藝術家為主，以1967年成立于倫敦的里森畫廊為例，它們呈現了杉本博司、瑪麗娜·阿布拉莫維奇（MarinaAbramovic）、約翰·亞康法（JohnAkomfrah）和李然的代表性作品，這種策略就讓影像藝術品的銷售/收藏確保了一定的穩定性，卻也讓收藏者/觀看者消解了許多的驚喜性。當這兩種擁有著不同傾向/策略的畫廊聚在一起時，一些具體的矛盾也就產生了一一關于代理影像藝術家的覽會體驗，并擴大攝影收藏市場及人們對這一領域的認知\"，英國人斯考特·格雷（ScottGray）與他的公司Creo在2014年一起創立了\"影像上海藝術博覽會\"。那么，在隨后的8年時間里，作為我們國內唯一的以影像藝術品為主要銷售內容的藝術博覽會，“影像上海藝術博覽會\"對國內的影像藝術品市場的出現以及發展都起到了積極并重要的推動作用。而且，它還逐漸建立起了關于影像藝術媒介的最為權威與活躍的交流.....這些都為我們的影像藝術品市場的運行規則的建立提供了寶貴的經驗。可是，在今年的\"影像上海藝術博覽會\"中所出現的某些現象，似乎正在讓初見雛形的影像藝術品市場運行規則發生轉向。

收藏是今年的\"影像上海藝術博覽會\"特別強調的內容一一收藏的另一端便是銷售，例如，在\"貴賓休息室\"版塊中，設置了展覽\"經典之眼一靳宏偉的攝影藝術收藏”；在主題展里，呈現了展覽\"定格瞬間，對話未來一一中國六位具有影響力的當代影像藝術收藏家珍藏展”；在講座內，開設了講座《經典與先鋒的碰撞：影像藝術收藏的傳承與創新》......但是，對于想要收藏影像藝術品的普通人而言，今年\"影像上海藝術博覽會\"中展現的這些\"新\"現象，或許會給他們的認知帶來一些的困惑，所以，從影像藝術品收藏的遠景來看，“影像上海藝術博覽會\"應該實施相應的措施來進行引導。

資歷與身份，關于銷售影像藝術作品的定價與版數......以2022年成立于倫敦馬利伯恩的MandyZhangArt畫廊為例，它們在本屆\"影像上海藝術博覽會\"中著重推薦了孫燦的《荒誕之歌》系列作品，其價格在30000至65000元人民幣之間；但在成立于2014年的觀看當代藝術中心那里，其代理的細江英公的《薔薇刑》系列作品的價格分別為60000與90000元人民幣。

而在\"影像上海藝術博覽會\"的現場，不經意間，我還觀察到了一個新的傾向—\"非市場性規則\"，一些畫廊會代理一些擁有特殊身份的藝術家，因為特殊的身份會\"悄然\"地轉化成影像藝術品銷售/收藏的重要因素。

此外，\"景深視界\"版塊是一個頗具爭議的部分，對于由畫廊或藝術空間構成的\"核心曝光amp;新銳焦點\"版塊而言，“景深視界\"版塊由藝術家個人構成一一\"隨著攝影及影像藝術的發展與成熟，我們也注意到越來越多的攝影師在畫廊體系之外嶄露頭角。為此，本屆'影像上海藝術博覽會'特別面向這部分群體開放部分展位。“那么，這似乎就破壞了藝術博覽會的參展商是畫廊的游戲規則。眾所周知，畫廊在銷售藝術家的作品時會按照一定的比例來收取傭金一一這是畫廊獲得收益的重要途徑，但對于\"自產自銷\"的藝術家個人而言，傭金自然不會存在。那么，在同一個銷售平臺里，藝術家個人便擁有著天然的價格優勢，但這種優勢對于畫廊而言，卻是一種劣勢。

從\"影像上海藝術博覽會\"官網的介紹中，我們可以知曉其建立的目的和其產生的效應一為了\"提供精心策劃的博那么，作為國內唯一的影像藝術品博覽會，“影像上海藝術博覽會\"的具體樣貌及其未來的發展方向必然會對影像藝術品市場產生深刻的影響，而這種深刻的影響也會直觀地映射在影像藝術家的身上。由此，對于那些希望成為影像藝術家的學生們而言，這些對于國內影像藝術品收藏以及影像藝術品市場的討論，希望能夠為他們未來職業的規劃產生有效的幫助，因為，藝術家從來都是一個充滿艱辛和不確定性的職業，大部分立志成為藝術家的人往往都會在半途而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