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性便秘伴焦慮抑郁狀態臨床常用量表的應用進展

Progress in the Application of Commonly Used Clinical Scales for Functional Constipation with Anxiety and Depression/CHEN Xingrui， ZHANG Dan.//Medical Innovation of China，2025，22（18）： 168-173

[Abstract]Functional constipation （FC） is a type of constipation excluding those caused by organic lesions. Clinicall，the mainsymptoms are difficult defecation，dryand harddefecation，and reduced frequency.FCoften leads to emotional disorders in clinical practice，manifested asanxietyand depresson.Clinically，thediagnosis of FC accompanied by anxiety and depression and the judgment of clinical eficacy mostlyrelyon various related scales，butthere isalackofspecific criteria for the selection ofscales.Inthe useofscales，there are problems such as insuficient understanding of the structure and contentof the scales，applicable populations，etc.，and inconsistent standards for theuse of scales.Inorder to integrate the focuses of various scales，select the best scale based on specific circumstances，and comprehensively evaluate the status of patients with FC accompanied by anxiety and depression，this article sorts out the evaluation scales ofFC and anxietyand depression，with the expectation of providing referencesand inspirations for the clinical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ofFC accompanied byanxiety and depression.

[Key words] Functional constipation Anxiety and depression Evaluating indicator Application progress

First-author'saddress：Departmentof Anorectal Medicine，Afiliated HospitalofNanjing University ofTraditional ChineseMedicine，Nanjing21oo29，China

doi：10.3969/j.issn.1674-4985.2025.18.038

功能性便秘（functionalconstipation，FC）是一種胃腸道疾病，其主要原因在于胃腸道蠕動的減弱及腸道運動的不協調。且胃腸道結構沒有發現異常變化，以及不符合便秘型腸易激綜合征的診斷標準。FC的主要臨床表現為排便困難、排便干硬、排便次數減少或有不盡感。隨著社會的進步，人們的飲食結構、精神心理及社會因素發生改變，慢性便秘的發病率逐漸增加。臨床數據觀察顯示，FC往往伴有焦慮抑郁狀態。根據我國學者張銀鳳等[2開展的一項來源于門診患者的問卷調查顯示，便秘患者的抑郁、焦慮等情緒異常情況明顯高于正常人。這提示精神心理因素與FC發病具有一定聯系。目前認為，FC的發病機制主要與腦-腸軸的異常密切相關。腦－腸軸是胃腸道神經系統與中樞神經系統的橋梁，是一個雙向的神經-內分泌網絡系統，焦慮抑郁等心理精神因素可以通過腦-腸軸影響胄腸道功能，胃腸道神經也可以通過腦-腸軸產生各種刺激反應，從而影響人的心理狀態。

量表在臨床應用中具有快捷、簡便、經濟、無創等優點，目前關于FC伴焦慮抑郁狀態的臨床研究中，就便秘相關癥狀及抑郁焦慮相關癥狀的評估使用量表具有一定的差異，目前尚未有一種對FC伴焦慮抑郁狀態評價的公認標準或體系，本文就目前國內外臨床上常用的評估FC及焦慮抑郁狀態的量表進行總結和分析，以期為以后的臨床及試驗提供參考。

1便秘癥狀相關的評估量表

1.1Bristol糞便性狀分型量表（Bristolstoolformscale，BSFS）

BSFS由Lewis等l3開發，被用于包括但不限于慢性便秘的各種胃腸道相關的研究和臨床實踐中。BSFS將糞便分為7個類型，1型和2型表示有便秘情況，3型和4型為理想的便型，5＼～7型則代表有腹瀉情況。除了用于評價便秘的水平外，BSFS還可以檢測腸道功能的變化，因此在胃腸病中被廣泛應用。因糞便的性狀與其在大腸中所處的時間有關，BSFS可以判斷食物通過大腸所需要的時間。路琴等[研究表明BSFS可以用于腸鏡檢查前，對判斷老年患者的腸道準備質量有一定指導價值。不過該分類法在2型與3型、5型與6型間的區分較為模糊，難以準確判斷，目前缺乏漢化和信效度檢驗研究，仍有待進一步的漢化及深入檢驗。

1.2Wexner便秘癥狀評分

Wexner便秘癥狀評分是由Wexner在1996年開發。量表包括8項指標，按指標由低至高根據5分法分為0＼～4分，總積分越高則表明便秘程度越高。Wexner量表的總積分如果高于15分則評定為嚴重性便秘，反之低于15分則評為非嚴重性便秘。Wexner便秘癥狀評分量表應用廣泛，可作為用于結直腸外科手術后評價便秘嚴重程度的標準[5。楊勇等通過一項前瞻性研究發現Wexner便秘癥狀評分能夠作為客觀評價FC中醫證候嚴重度的判別標準，能夠對于FC的中醫診斷及評判病情的發展程度提供一定的量化幫助。但國內目前仍缺乏對該評分的漢化和信效度檢驗研究，其適應性、有效性和可靠性有待進一步研究。

1.3便秘評估量表（constipation assessment scale，CASCAS是由McMillan等通過歸納總結便秘特征表得出，以用于反映患者的便秘情況。該量表共包含8項指標，按無至嚴重使用3分法分為0＼～2分，最高分為16分，總分 ?1 分則代表有便秘情況。CAS在臨床中多用于評估化療藥物導致便秘的癌癥患者，在評估其便秘情況時具有較好的區分度和信效度[8。但該量表的評估項目主要從主觀出發，缺少對慢性便秘的全面了解與明確的劃分，其中“稀便”一項缺乏對腸易激綜合征與FC的區分，因此較少用于FC的相關臨床評價。

1.4慢性便秘嚴重度評分量表（constipation scoringsystem，CSS）

CSS又稱為便秘評分系統，是由Agachan等[篩選了便秘相關問卷得出，對于患者的便秘程度具有一定的反映。該量表共包括8項指標，部分條目分為0＼～4分，其中1項條目為0＼～2分，總積分 ?15 分則可評判為便秘，最高分為30分，總分越高代表便秘程度越重。Agachan等通過研究發現CSS得分與結腸傳輸時間、肌電圖、直腸肛門壓力等生物學指標具有相關性，說明CSS對于區分便秘與非便秘患者有一定的實用性。相比于CAS，CSS的評價指標更加客觀，減少了主觀因素的影響，但目前仍未有研究評價其信效度、反應度及敏感度。

1.5 便秘患者癥狀自評問卷（patientassessment of constipationsymptom，PAC-SYM）

PAC-SYM是一個可用于臨床患者自我評估便秘癥狀的問卷。該量表包括糞便性狀、直腸癥狀和腹部癥狀，共分為3個部分，細化為12項指標，按嚴重程度從無到非常嚴重分別計0＼～4分[0]。宋玉磊等[對中文版的PAC-SYM進行了信度與效度研究，發現其信效度和反應度較好，可以對中國FC患者的癥狀進行評估及療效評價。但Neri等[認為PAC-SYM中的直腸癥狀部分亞量表的有效性值得懷疑，修改去掉直腸撕裂條目后的11項版本的新量表能更好地代表大多數FC患者的癥狀嚴重程度。

此外，便秘癥狀評估量表還有Knowles-Eccersley-Scott癥狀評分（KESS）、便秘程度評估工具（CSI）、便秘視覺模擬量表（CVAS）、華人便秘問卷（CCQ）等，但都較少運用于FC臨床研究的評估中，究其原因可能是條目過于復雜、信效度不夠、沒有大范圍使用。其中KESS和CSI可以用于區別便秘的亞型，故不適用于FC伴焦慮抑郁狀態下相關癥狀的評估。

2焦慮抑郁癥狀相關的評估量表

2.1漢密爾頓抑郁量表（Hamilton depression scale，HAMD）評分

HAMD是由Hamilton[3]在1960 年開發的一項評估患者抑郁程度的量表，在臨床中評定抑郁狀態時最為常見且應用廣泛。該量表共包括17個條目，使用5級計分法，每項條目分為0＼～4分，得分越高代表抑郁程度越重。HAMD在評定者之間具有良好的內部結構一致性和平行效度，具有較好的信度與效度。周炯等[14]則認為HAMD評定過程耗時較多，評分過程較為復雜，對評定者要求較高，故不適用于門診對于抑郁狀態的評定。Rosenberg[15]將表格經過與Hamilton原稿進行比較后認為目前廣泛應用的17項HAMD評分與Hamilton在1960年和1967年制定的指導方針之間存在顯著差異，可能會導致臨床評分及治療的嚴重不一致。但總體來看，HAMD仍是目前評價抑郁程度的首選。

2.2漢密爾頓焦慮量表（Hamiltonanxiety scale，HAMA）評分

HAMA評分是由Hamilton等[在1959年編制開發的一項評估患者焦慮程度的量表，臨床常用于評估患者的焦慮嚴重程度。該量表包括14個項目，使用0＼～4分的5級計分法，統計總分、單項分和因子分及廓圖，得分越高代表焦慮越重。HAMA具有良好的信效度，該量表僅沒有包括焦慮的認知成分，除此之外涵蓋范圍較廣，對軀體、情緒、行為及不同系統的軀體癥狀均有考察。王純等[7認為可以將目前的2分量表及2因子分類改為7因子模式，更加符合焦慮各個成分的理論意義。

HAMA與HAMD相比較，重復的項目有軀體性焦慮、抑郁心境、胃腸道癥狀、失眠部分。侍成棟等[8將HAMA與HAMD總分及因子進行了相關性分析，發現HAMA與HAMD總分同因子分焦慮軀體化等呈正相關。多數焦慮障礙患者有抑郁表現，同樣抑郁患者也多有焦慮，兩者量表內容有所重復，所以兩個量表及其部分因子分內容具有相關性。HAMA和HAMD比較，具有重復的內容，對于焦慮癥和抑郁癥不能很好地區分。故對于FC伴焦慮抑郁的患者，焦慮、抑郁狀態這兩者并不需很好地區分。

2.3 抑郁自評量表（self-rating depresson scale，SDS）

SDS是由 Zung^[19] 在1965年編寫的量表，適用于成年并具有抑郁癥狀者，其原型是Zung抑郁量表。SDS共包括20個項目，評分為個項目出現的頻度，從沒有或很少時間到絕大部分或全部時間分為4級，得分累加得出總粗分，標準分 Σ=Σ 總粗分×1.25 后取整，我國以SDS標準分 ?50 分為有抑郁癥狀。SDS內容具體，具有簡便易行的特點，能夠了解被調查者近期一定程度上的心理狀態。袁剛等[2]研究發現SDS和另一貝克抑郁量表診斷區分抑郁癥的準確性相同，且隨抑郁嚴重程度更加準確，體現了SDS具有一定的信效度，但SDS及貝克抑郁量表均不能作為診斷的主要依據，僅能作為診斷的輔助工具使用。與HAMD相比較而言，SDS的評價時間更短，過程更加簡便，但劉寶燕等[2]研究發現HAMD比SDS對于區分抑郁癥嚴重程度的準確性更高。故在對于臨床FC伴焦慮抑郁狀態的患者的抑郁狀態評估中，可以視情況選擇不同的量表。

2.4焦慮自評量表（self-rating anxiety scale，SAS）

SAS由 Zung^[22] 于1971年編制，構造形式及具體評定方法與SDS量表相似，共包括20個項目，評分為個項目出現的頻度，從沒有或很少時間到絕大部分或全部時間分為4級，標準分正常上限參考為50分[23]。SAS對于有焦慮傾向患者的主觀感受能夠較準確地反映，與HAMA的相關系數較高，認為其具有較高的信效度。王文菁等[24研究得出結論，認為SAS具有較好的穩定性，能夠較好反映與焦慮相關的軀體癥狀。因在臨床中焦慮和抑郁狀態較難區分，故在評估FC伴焦慮抑郁患者的心理相關因子中，為提高準確性，SAS與SDS往往不單獨進行分別評分。

2.5患者健康問卷（patienthealthquestionnaire9， PHQ-9）

PHQ-9是Spitzer等[25]在1999年根據DSM-IV診斷標準中關于抑郁障礙的9項癥狀編制的一個用于評定抑郁障礙的自評問卷，用于廣泛的科學研究及臨床實踐。PHQ-9共包含9個癥狀條目，使用0＼～3分的4級計分法，總分得分越高代表抑郁程度越重。PHQ-9的內容具有簡單、可操作性強的特點，可作為篩查或評估抑郁的標準，且可以評估治療后抑郁減輕的程度。我國學者卞崔冬等[2研究表明PHQ-9具有良好的信效度、結構效度，具有廣泛的應用范圍。

2.6廣泛性焦慮障礙量表（generalizedanxiety disorder7，GAD-7）

GAD-7可用于評價臨床患者焦慮情緒的程度。

GAD-7共包含7個癥狀條目，使用0＼～4分的5級評分法，得分越高代表焦慮越重。GAD-7具有良好的可靠性，以及標準、結構、階乘和程序的有效性[27]。中華醫學會第十次精神醫學學術會議中發表的論文表明[28]，中文版的GAD-7可用于篩查中醫內科人群的廣泛性焦慮障礙和驚恐障礙，并評估其嚴重程度，具有較高的信度和效度，值得被推廣使用。

2.7 癥狀自評量表（symptomcheck-list90，SCL-90）

SCL-90是由Derogatis根據HSCL1973編制的精神癥狀自評表，用于衡量患者自覺癥狀的嚴重程度。SCL-90量表與SDS、SAS等量表相比，具有容量更大、反映癥狀豐富等優勢，能夠更準確地刻畫患者的自覺癥狀，具有相對復雜的分析。SCL-90共包含90個項目，每個項目均采用5級評分制度。除計算總分外，SCL-90還可以將不同的項目分進行分類統計，例如計算焦慮因子分、抑郁因子分等，通過計算各因子分，可以用廓圖分析的方法進行探究患者自我評定的特征性結果。

在對于FC伴焦慮抑郁狀態的心理因子相關評估中，對于選擇何種量表目前還存在諸多爭議。我國段泉泉等[2認為以患者自評SAS或SDS的結果陽性來判定符合精神障礙的做法缺乏根據，且自評的結果與HAMA及HAMD得出的癥狀嚴重程度存在一定的差異。故不推薦SDS及SAS作為臨床試驗中評判焦慮抑郁時使用的量表。徐維芳等[30]通過對門診患者進行PHQ-9、GAD-7調查，并將其結果的陽性率與HAMA、HAMD、SAS、SDS進行比較，發現對經HAMA、HAMD他評量表診斷焦慮、抑郁狀態患者，GAD-7和PHQ-9檢測出焦慮及抑郁的靈敏度高于SAS、SDS，說明GAD-7和PHQ-9檢測焦慮抑郁評分與HAMA、HAMD他評量表的評分顯著相關，GAD-7和PHQ-9對于焦慮、抑郁的臨床評估準確性高于SAS、SDS。

3生存質量相關的評估量表

3.1 便秘患者生活質量自評問卷（patientassessment of constipation quality of life questionnaire，PAC-QOL）

PAC-QOL是專門針對慢性便秘患者生活質量進行評估的量表，具有特異性，由法國MapiResearchTrust研制，該量表共包含28個條目，涉及患者生理心理狀態、擔憂、社會關系及滿意度這4個因子[31]。PAC-QOL對于干預效應和疾病變化的時間趨勢更加敏感，比起普適性的量表而言，對便秘的評價更具有針對性，更能反映生活質量和癥狀嚴重程度的相關性。雖然中文版的PAC-QOL問卷與原版略有差異，但總體而言中文版的PAC-QOL仍具有較好的信度、效度和反應度[32]。

3.2 胃腸道生活指數量表（gastrointestinal quality oflife index，GIQLI）

GIQLI是一種用于評估上消化和下消化道疾病的生活質量的工具，在世界各地已經被多種語言驗證，具有高度的可靠性及信效度[33]。胃腸道生活指數量表共計5個維度36個項目，每個項目按0＼～4分計分，分數越高則說明生活質量越高。GIQLI首次體現其反應性與一致性是運用于評估腹腔鏡下膽囊切除術后患者的生活質量[34]，之后GIQLI廣泛運用于胃腸道手術后患者生存質量的評估。王銀娟等[35]將GIQLI用于評估老年FC的臨床研究，發現治療組的胃腸道生活指數較前增高，經治療老年FC患者生存質量較未治療患者改善。

目前使用較多的生存質量相關量表為PAC-QOL。除GIQLI外，其他還有較少的研究使用健康調查量表（SF-36）[3。PAC-QOL為特定評估便秘患者生活質量的問卷，除可以評估FC患者外，還可以用于癌癥疼痛阿片類藥物相關性便秘患者、卒中后便秘患者、帕金森便秘患者等[3。由于FC 伴焦慮抑郁狀態患者多為中老年，且心理因素對于生活質量存在重要意義，故在FC伴焦慮抑郁狀態的相關臨床研究中也應當納入生存質量相關量表，以此評估不同應用對象的對比或干預措施的效果。

4小結

在FC伴情緒障礙相關的臨床觀察中，使用的量表主要包括便秘評估量表、焦慮抑郁癥狀評估量表、生存質量評估量表3大類。其中便秘評估量表和焦慮抑郁癥狀評估量表是評估FC伴焦慮抑郁狀態的核心量表。

在臨床中如何選擇合適的量表，應當考慮研究對象、研究目的和研究條件。在便秘相關癥狀評估中，可以選擇BSFS客觀評價糞便性狀，PAC-SYM進行患者自我評估。對于焦慮抑郁狀態的評估，HAMD與HAMA是目前公認更具準確性的評估工具，用于FC伴焦慮抑郁狀態時不需具備較強的區分性。PHQ-9與GAD-7可以更加簡便快捷地進行評估，值得進一步的推廣使用。在生存質量方面，PAC-QOL是作為評估FC伴焦慮抑郁狀態患者生存質量的最合適量表。在臨床中應當靈活使用各種量表，選擇合適的量表，才能對療效和差異等進行更好的評價。

目前我國常用的評估FC伴焦慮抑郁狀態的量表也存在一定的問題。首先，現有的評價FC伴焦慮抑郁狀態的量表種類及數量較多，但使用的標準不統一，這為選擇適合的量表增加了難度。許多臨床試驗僅是選擇使用頻率較高的量表，部分量表沒有相關信效度指標，不具有可靠性。其次，關于生活質量評價量表的應用相對較少。隨著社會的發展與進步，人們對于生活質量的要求隨之增高，治療FC伴焦慮抑郁狀態的初衷即在于提高患者的生活質量，也是治療疾病的目的。目前許多研究尚未納入對于生活質量的評價。再次，目前我國臨床的常用量表多來自國外，缺乏對國際上應用較廣、信效度較好的量表進行修訂及樣本量更大的重復性驗證研究。另外，目前尚未有在我國文化背景下設計的便秘及焦慮抑郁測評工具，國外的相關量表不一定適用于我國人群，缺乏一定的針對性。除了在臨床及試驗中選擇合適的量表外，還需要進一步研制出符合我國國情的測評工具，使該疾病的評估更加完善、準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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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5-01-23）（本文編輯：馬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