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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郵筒

2025-08-10 00:00:00王祥夫
小說月報 2025年7期
關鍵詞:郵筒斑鳩拐杖

八十多歲的高老頭就住在我的樓下。

他在一樓,我在二樓,因為在同一棟樓,我們便相熟了。我們這個小區的一樓都有個小院子,他在小院子里邊種了菜,他說種花沒什么用,種菜還可以吃。高老頭現在是一個人,他的老伴兒早沒了,他兒子在南方的一座城市里做事,很忙,一年到頭很少回來。有時候他會上來送一點菜給我,兩根白蘿卜或一把碧綠的菠菜。有時候我會站在陽臺上和他說說話,因為他沒事總是喜歡在小院子里忙碌,比如給豆角、西紅柿搭搭架子。有時候他會在小院子里曬太陽,曬著曬著就睡著了,他用帽子蓋著自己的臉,躺在那里一動不動,這讓我很為他擔心。于是過一會兒我就會從陽臺上探頭看看他,再過一會兒又看看他,他就那么躺著一動不動,這真是讓人擔心,等到我忍不住要下去看他的時候,卻見他起身進了屋,原來沒什么事。

“您要嚇死我嗎,高老頭?”我站在陽臺上對他說。

我知道他過去在一家電力公司工作,這是他對我說的,他的工作就是挨門挨戶抄電表,然后再按著電表上的數字收錢。他現在退休沒了事做,一個人自然是寂寞。有一次我偶然跟他說起了狗,因為我們小區里有許多人都在養狗,我勸他也養一只,有個伴兒。

“遛狗還有助于健康。”我站在陽臺上對他說。

“下來,下來我跟你說。”

他進屋給我搬出一把椅子。

我下樓的時候手里端了一大缸茶。

我喝茶喜歡用家里的這個很大的茶缸,白色的老搪瓷缸,缸沿上有一道藍,杯身還有個光芒四射的太陽。這種舊式的茶缸可以用來煮雞蛋,也可以泡方便面。我老婆朱妮有潔癖,總是把我茶缸里的茶垢洗得干干凈凈,對此我沒什么意見。但她最近總是要求我學會坐著小便,這可讓我一下子就生起氣來,我認為這樣的要求對男人來說是一種侮辱。

見我下來,高老頭放下手里的膠皮管子,他正在用管子接水滋他的大白菜。秋天快過去了,樹葉黃的黃、紅的紅,但高老頭的大白菜要上了霜后才能收獲。他把水閥關了,把膠皮管子掛在院子里那棵樹的樹枝上。

“我希望它很好。”

我不知道高老頭在說什么,更不知道他希望誰好。

高老頭說:“它也許還活著。”

我想起剛才的話題,他應該是在說狗。

‘是的,我是在說我的小狗。”高老頭說。

我不知道高老頭養過狗,因為我從搬過來就沒見過他養狗。我倆在院子里坐了下來,他說他養小狗養了十六年,小狗隨他從一個院子搬到另一個院子,后來又搬到另一個院子。說到狗,我看得出來他有許多話要對我說。他說狗要比貓好多了,狗心里時時刻刻都有主人,一年夏天的晚上,他養的那條小狗突然跑到他的床邊“唔唔唔唔”低聲叫,不一會兒又跑到陽臺那邊“唔唔唔唔”低聲叫。他告訴我他原來住的那套房子陽臺在北邊,而臥室在南邊,臥室和陽臺之間隔著一個不小的客廳,所以北邊有什么動靜他幾乎聽不到,他不知道他的小狗那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了。直到第二天,他才知道昨天晚上小區來了小偷,好幾戶人家的東西都被偷了,他家因為有小狗,小偷才沒敢進。

“我現在吃得很少。”高老頭對我說。他一吃飯就會想起小狗,所以就沒有食欲。高老頭還說他的小狗有一次差點被王小鵬家的大狼狗咬死,那條大狼狗那幾天正在發情,上來就把他的小狗給咬住了。

“一口死死咬住。\"高老頭說。

“王小鵬也急壞了,用腳怎么踢都踢不開那條大狼狗。”高老頭說,“想不到狗對狗會那么殘忍。”

“我當時都快瘋了。\"高老頭說。

我想知道那條小狗后來怎么樣了。

“丟了。\"高老頭說。

“丟的那晚我夢見了它。”高老頭說。

“我夢見它在廣場噴泉的下邊找東西吃,它餓了。”

“第二天天還沒亮我就去了廣場。”高老頭說。

“沒找到嗎?”我說。

“夢就是夢,夢永遠不會實現,不管是什么夢,我討厭夢。\"高老頭說。

我還想問問關于王小鵬的事,但沒問,因為我不認識這個人,問也沒什么意思,我對不認識的人從不感興趣。

“您一個人真該再養一條小狗。”我對高老頭說。

“我很傷心。\"高老頭說,“我不知道它現在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一條養了十六年的狗我認為就是家里的一口人了,狗很聰明,它什么都知道,只不過它不會開口說話。

“我一直在等它回來,都五年了。”高老頭說。

“這個世界很神奇。”我說,“也許什么都會

發生。”

“它也許知道我在等著它。”高老頭點點頭。

“等著吧。”我說,“有許多奇跡在等著我們。”

高老頭點點頭。

“它喜歡吃香草冰激凌。\"高老頭說。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因為我從未聽過狗吃冰激凌這回事。

“它還喜歡洗澡。”高老頭又說。

“再養一條,您不妨再養一條。”我說。

高老頭把身子往后靠了一下,呼出一口氣,我以為他要說什么,但他什么也沒說。這時候斑鳩又在樹上叫,天真藍,它們秋天的叫聲也沒什么變化,和春天的叫聲幾乎一樣,它們的叫聲并不會因為發情而有所改變,這和其他鳥不一樣。

“我老了,不敢再養了,我怕等不到它長大我就完蛋了。”高老頭說,“歲數大了最好什么也別養,前不久那邊學校的金老師想送一只藍貓給我養,那只小藍貓真可愛,但現在想想還是不能養了。”

“我想不到我現在都八十多歲了。”高老頭說。

“您這身體活到一百歲沒什么問題。”我說。

我不知道誰是金老師,但我們小區的北邊有所學校。

“仔細想想,人活著真沒什么意思,有的人活著但其實已經死了。”高老頭又說,“人到了一定歲數,連死都不怕了,就什么都不怕了。”

我看著高老頭,他的臉上沒多少皺紋,他不說誰也看不出他有八十多歲,他要是說自己才過六十歲也有人相信。

“一不能喝酒,二不能抽煙,三不能做那個,活著沒意思。”高老頭又把身子往后靠了一下,呼出一口氣。

我笑了一下,想說什么,但一時又找不出什么話。我就是這樣的人,常常在應該說話的時候找不出任何合適的話。為了不顯得尷尬,我忽然對高老頭說起我愛人要我坐著小便的事。

高老頭聽后“咯咯咯咯”笑了起來。

“為什么會這樣?這個有意思。”高老頭說。

我說:“我愛人有潔癖,對我總是把尿滴在地上不滿。 ”

“你往前站站不就可以了嗎?”高老頭說。

這回輪到我笑了,因為我想到了上次在重慶機場去廁所時遇到的一件事。兩個男人在廁所里吵架,一個說:“你亂甩什么!你看你都甩到我臉上了。”另一個說:“這事真不能怪我,這怎么能怪我呢?”聽到這話,那一個人馬上就生氣了,說:“你把尿甩到我臉上了,還說不能怪你!”另一個又說:“這只能怪我媽,她把我生成這樣,我能怎么辦?我又不能剪一截下去。”我想這兩個男人應該是互相認識,因為最后他們都笑了起來。

我把這事對高老頭講了。

“哈哈哈哈。”

高老頭笑岔了氣,臉都笑變了形。他把兩條腿一下子提起來放在椅子上,用膝蓋頂著下巴,這可不是他這個歲數可以做的動作。他說他每天都會這么練練腰,雖然八十多歲了,但他覺得自己的腰還可以。

因為高老頭的笑聲,樹上的斑鳩不再叫了。高老頭院子里的那棵樹上有個鳥窩,是斑鳩的窩,但我不知道那兩只小斑鳩正式出了窩沒,我在二樓陽臺上經常可以著到老斑鳩喂小斑鳩。我還看到小斑鳩拉屎的樣子,每一泡屎都會射擊出去。這是我用望遠鏡看到的,雖然這棵樹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但我想清清楚楚看到斑鳩的動靜只能用望遠鏡。望遠鏡真是好東西。前不久,我在舊貨商店看到一根拐杖,拐杖的手柄居然是一個銅的望遠鏡。手柄上邊有個墨水瓶蓋大的銅帽,擰開這個銅帽,就可以看出那是個望遠鏡。因為它是銅的,又是個望遠鏡,我準備買它,要是碰到什么事,它還可以當武器。這事我沒有對任何人說過,以我的歲數,離用拐杖還早,但我一眼就喜歡上了那根拐杖。

“我也許會去買拐杖。”我對高老頭說。

“我都不用拐杖。\"高老頭馬上說。

聽了這話,我也就馬上打消了把拐杖手柄是望遠鏡這事告訴他的念頭。

這天我正在睡午覺,樓下突然有了動靜,接著我就在陽臺上看到了高老頭。他正在指揮兩個年輕工人把一個老郵筒往院子里運。那是一個綠色的水泥老郵筒,雖然綠色的油漆已經剝落了不少。我舉起我剛買來的那根拐杖上的望遠鏡朝老郵筒仔細看了看,終于看到了郵筒上的那個小門,門上還有兩排小字。因為我是拿望遠鏡看的,馬上就看清了那兩排小字,上邊寫著上午和下午開箱的時間:

上午:九點下午:五點

兩個年輕工人,正在費力地用手推車把這個看起來很重的水泥老郵筒從外邊往院子里推。我想那個水泥老郵筒絕對不會輕,但問題是,高老頭從什么地方弄到的?他把它弄到自己的院子里是想做什么?我在陽臺上仔細地打量這個老郵筒。現在人們早就不再使用這種老郵筒了,街上或隨便什么地方都幾乎看不到這種老郵筒了,現在誰還寫信?

我站在陽臺上看著那兩個年輕工人把那個綠漆斑駁的水泥老郵筒從手推車上卸下來,高老頭一直站在旁邊指揮著。那兩個年輕工人走了,下一步該怎么辦?我不明白,高老頭總不會讓那個又笨又重的水泥老郵筒一直在院子里躺著吧?

我想下樓去看看這個老郵筒,但這時候我有兩個朋友來了。我們三個人想結伴去新西蘭旅游,我的護照還差一個月到期,我想知道是簽一下字就行還是要換新的。他們說他們也不知道。他們想知道的是出國旅游,突然脫離了團隊會怎么樣。我說我也不知道。

我們就一直在瞎扯這些誰也不知道的事,一直扯到吃晚飯的時間,然后準備找一家小飯店去吃飯。不知為什么,往小飯店走的時候我想起了爆炒腰花,我很喜歡吃這道菜。

“爆炒腰花不錯。”我說。

那兩個年輕工人帶著水泥和沙子再次出現在高老頭的院子里是第二天下午,他們還是用那個手推車,說真的我真是一個好事者,我喜歡看別人干事,那兩個年輕工人在高老頭的指揮下在離樹不遠的地方刨了起來,他們先是用工具刨了一個兩尺多深的坑,然后把水泥、沙子用水和了起來。站在陽臺上我都能聽到他們和水泥、沙子的“嗪嗪”聲。他們把和好的水泥砂槳先在那個坑里鋪了一層,然后又費了好大的勁把那個水泥老郵筒挪到坑里立了起來。他們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找來了三根很粗的木棍子,從三個不同的角度把那個老郵筒支撐住了,然后又把剩余的水泥砂槳都填到坑里。我聽見那兩個年輕工人對高老頭說,在明天之前千萬別把那三根木棍取了。

“起碼要凝固一個晚上。\"其中的一個人說。

另一個人則笑著說:“我們以后可能也要來這里寄信。”

然后他們就嘻嘻哈哈地推著手推車走了。

我站在陽臺上看著,想該不該下去看看。

聽見門響,我進了屋,朱妮這時候已經回來了。

“朱妮,我跟你說。”我迎上去說。

朱妮拿著剛買的熱包子和菜進了廚房。因為廚房在北邊,她只能看到樓對面的那個小超市,陽臺在南邊,她根本就不知道高老頭的院子里發生了什么事。我想到剛剛看到的事就忍不住“哈哈哈哈”笑了起來。

“樓下的高老頭居然在院子里安了一個水泥老郵筒。”

“我還沒見過水泥老郵筒呢。郵筒有水泥的嗎?\"朱妮說。

我說:“當然有,不過那可是古董級別的老東西。”

“老頭是怎么回事,往自己家里弄個老郵筒?”朱妮問。

“問題是現在誰還寫信。”

我告訴朱妮我也不知道高老頭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啊?\"朱妮又問。

“問題是這種水泥老郵筒早就沒人用了。”我對朱妮說。

我再也忍不住了,我想我應該馬上下去看看,盡管天快黑了,但這事太有趣了。

“看完就馬上回來,包子一會兒涼了,是你喜歡的薺菜包子。”朱妮對我說。

我下了樓,高老頭開了門,高老頭家里有兩個可以出入的門,一個在樓道里邊,一個在廚房那邊直通小院。雖然秋天快過去了,但高老頭種在廚房門口的那盆晚飯花還在開著,那是一種黃色的,讓人感到特別明亮的花。

我隨著高老頭穿過廚房去了小院,天這時候快黑了。

“我不知道我該做些什么。”高老頭興奮地對我說。

“但我太喜歡這個水泥老郵筒了,它和我一樣老到沒有用了,但我喜歡它,它讓我想起許多事。\"高老頭又說。

我和高老頭站在那個老郵筒旁邊,這可真是一個貨真價實的老郵筒,離近了看,郵筒上邊的綠漆真是斑駁得厲害。我真想抬起腳來蹬蹬它,但我忍住了,這個老郵筒此刻還被三根很粗的木棍支著。

“我能用它寄信嗎?”我笑著問高老頭。

“你說呢?”高老頭也笑著。

“它可以繼續為公眾服務嗎?”我又笑著問高老頭。

“你說呢?”高老頭很開心。

高老頭肯定是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但他開心就好。

“現在沒有郵遞員會再從郵箱里取信了,幾乎看不到郵箱了。”我對高老頭說,“這個水泥老郵筒是個寶貝。”

“過幾天我就把它擦干凈。”高老頭高興地說。

“對,擦一擦。”我說。

“你說需要用綠漆把它重新刷一遍嗎?”高老頭問我。

我說:“那可不必,不必讓它變成跟新的一樣。”

高老頭怕我看不清他的寶貝,便把院子里的燈打開了,燈光從廚房門口那邊打過來,水泥老郵筒猛地看上去像是一個人站在這里。

“您是怎么找到它的?”我問高老頭。

“工地上發現的,他們準備把它埋在地里。”高老頭說。

“太難得了。”我又說。

“使用它的年代已經過去了。”高老頭說。

“這個小門能不能打開啊?我敢肯定您沒鑰匙。”我試著拉了拉老郵筒上邊的那個小門。

“我不準備打開它。”高老頭說。

“但它很好,懷舊。”我說。

‘誰也想不起再來開它。\"高老頭又說。

“您看它像不像是一個人?”我指了指老郵

筒對高老頭說。

“這可讓你說到點子上了。‘

高老頭馬上興奮地把廚房門口那盆晚飯花搬了過來,他把花盆使勁舉起來放在了老郵筒的上面。

“天哪,這下更像了。”我說。

高老頭“咯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我發現朱妮此刻出現在陽臺上,她正在朝院子里看。

“太好了。”朱妮在上邊說。

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她很喜歡夸獎人,這也許和她的職業有關系,當老師的要懂得怎么才能讓學生充滿信心。

“這么一來,它和我都差不多高了。”我對朱妮說著,還用手比了一下。

“我買了薺菜包子,老頭上來一起吃吧。”朱妮在陽臺上說。她一直叫高老頭老頭,這是一種親切的叫法。

“有啤酒,還有小菜,你們可以喝一點。\"朱妮又說。

高老頭正在把他院子里的大白菜一棵一棵擺在廚房門口太陽可以曬得到的地方,去去水分,這樣一來大白菜就可以儲存得久一些。但讓我感興趣的不是這些,讓我感興趣和深深不解的是高老頭的秘密,高老頭隔幾天就會把一封信塞進那個老郵筒里,我不明白他這是在給誰寫信。

“高老頭往老郵筒里邊塞信。”我對朱妮說。

“怎么會?不可能吧?”朱妮說。

“我親眼看見的,還用了望遠鏡。”我說。

“他寫信?”朱妮說。

“是的,他寫信。”我說。

“他把信放在那個老郵筒里?”朱妮說。

“是啊,隔一兩天就會往老郵筒里塞一封信。”我對朱妮說,“我真有些搞不懂,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腦子出了問題,過些日子也許要去醫院查一下。”

‘這老頭讓我有點難過。\"朱妮看著我說。

“老頭真的隔一兩天就往里面塞一封?”朱妮又問我。

“是啊,沒錯。\"我說。

“真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朱妮說。

“問題是他也知道永遠不會有郵遞員過來把信取走,再說那個老郵筒上的小門也打不開啊,他沒有鑰匙的。”我說。

“天哪,老頭是不是瘋了?”朱妮說。

中午的時候,朱妮一般都不會回家吃飯。學校中午太忙,學生們一般都在學校里吃午飯,朱妮也就跟著在學校,不過她是在教師食堂里邊吃。

我自己在家里會用大茶缸煮兩個雞蛋或泡一袋方便面。我總是早上少吃,中午也會少吃,只有到了晚上朱妮回到家,我才會好好吃一頓。我最近有點發胖,這不是什么好事。

“晚上你最好不吃。”朱妮對我說。

“我忍不住,胖就胖吧。”我說。

“這都怪我的工作,中午回不了家。”朱妮說。

“沒什么,也許我晚上可以不吃,我試試。”我說。

“寶貝- _”

我這么一說朱妮就很高興,結婚以來她一直都叫我寶貝。

晚上睡覺的時候,她把身子打開了,讓我過去。

然后,結束了,朱妮睡了,我一時還睡不著。晚上斑鳩也會叫,我認為它們是在說夢話,我聽到了。

這天中午,我去了那家我和朋友們去過的小飯店打包了一份爆炒腰花,我始終認為這個菜對身體好。我還打包了其他三樣菜,涼拌羊肚、鹵豬肝和糖醋里脊。因為天氣很好,陽光也很舒服,我準備下去和高老頭一起吃個午飯,以前我經常這么做,他現在還能喝一兩小杯,我也只能讓他喝一兩小杯。

我一手拿菜一手拎酒便去了,我們坐在院子的陽光里。我想起了我這幾天發生的事,我對高老頭說:“因為我要去新西蘭,我在討好朱妮。”

“你怎么討好她?”高老頭說。

“我已經學會坐著小便了,這下好了,點點滴滴都在馬桶里邊。”我笑著說。

高老頭愣了一下,看著我,突然大笑起來,幾乎又笑岔了氣。

“咱們喝吧。\"高老頭說。

“咱們喝。”我說。

我們喝著酒,我始終忍著,沒把看見他往老郵筒里塞信的事說出來。太陽曬得真是舒服,地上的落葉五彩斑斕。我別過臉看著那個老郵筒,老郵筒被太陽照得閃閃發亮。

“真好,老郵筒。\"我說。

“為老郵筒干杯。\"高老頭說。

原刊責編 曾歌

【作者簡介】王祥夫,已出版長篇小說、中短篇小說集、散文隨筆集五十余部。作品多次被本刊及《小說選刊》《中篇小說選刊》等選刊和多種全國年度小說、散文隨筆選本選載。曾獲第三屆魯迅文學獎、《上海文學》獎、百花文學獎、趙樹理文學獎、林斤瀾短篇小說杰出作家獎、《中篇小說選刊》全國優秀中篇小說獎、高曉聲文學獎、《雨花》文學獎等獎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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