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文獻計量的寧夏地區考古研究現狀及熱點分析

摘 要：為了分析寧夏考古研究現狀和研究熱點，文章運用文獻計量學和定量分析工具，以中國知網的604篇寧夏考古研究相關文獻為研究樣本進行可視化分析呈現，并結合文獻調研對各研究熱點進行分析總結。研究結果表明：寧夏考古研究領域經歷了三個發展階段，發文量穩步提升；寧夏文物考古研究所為寧夏考古研究的核心研究機構；形成了青銅器與北方青銅文化研究等六個研究熱點，并為寧夏考古研究提出相關建議。

關鍵詞：寧夏考古；文獻計量；可視化分析；研究熱點；知識圖譜

DOI：10.20005/j.cnki.issn.1674-8697.2025.14.029

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高度重視考古工作，為建設中國特色、中國風格、中國氣派的考古學指明了前進方向，提供了根本遵循。從1923年水洞溝遺址被發現，寧夏文物考古事業已走過百年歷程。在國家文物局和地方政府的大力支持下，自20世紀80年代第一次正式開展系統的考古發掘工作以來考古工作者開展了靈武水洞溝、青銅峽鴿子山舊石器時代遺址、隆德沙塘北塬、周家嘴頭新石器時代遺址、彭陽姚河塬商周遺址、賀蘭山蘇峪口西夏瓷窯址等考古發掘項目，開展了六盤山東麓、長城專項考古調查和石窟寺專項考古調查研究等項目，取得了一系列重要考古發現，積累了豐富的考古資料。

隨著寧夏考古事業的發展，寧夏的考古研究工作積累了較多的學術文獻。本文將采用文獻計量學方法，揭示寧夏考古研究發展特征，以知識圖譜的形式將寧夏考古學研究可視化呈現，為寧夏文物考古研究工作提供一個新的視角。

1 數據來源與研究方法

①數據來源。通過關鍵詞檢索的方式難以將寧夏考古相關研究文獻覆蓋全面，為了更加全面地獲得寧夏考古相關研究文獻并保證對文獻的有效利用，本文通過將文獻類別限制在“考古”范圍內的方式，能在提升檢索效率的同時，保障一定的查全率和查準率。

為保證數據的來源和質量，文章選用中文期刊全文數據庫為來源數據庫進行檢索。檢索日期至2024年10月1日，文獻分類選擇“哲學與人文科學”類別下的“考古”類目，篇名包含“寧夏”“固原”“吳忠”“中衛”“銀川”“石嘴山”，檢索出862條結果，含學術期刊699篇。通過人工篩選，去掉不相關和重復文獻后，共得到604篇有效文獻用于分析。

②研究方法。文獻計量學分析是指對科學文獻進行數量和質量分析，揭示學科發展規律、研究熱點和學術影響力的定量研究方法。本研究運用文獻計量法分析寧夏文物考古研究文獻的總體特征，對寧夏文物考古研究的機構合作、作者合作進行合作網絡圖譜分析，對文獻的關鍵詞進行基于主題模型的知識圖譜聚類可視化分析，并結合文獻調研對研究熱點進行梳理總結，為后續的研究工作提供參考。將CiteSpace軟件和EXCEL軟件作為主要的分析工具，對寧夏考古研究領域的研究熱點進行更為直觀的可視化呈現。

2 文獻主要特征分析

①發文量分析。發文量作為一個文獻指標，能夠衡量寧夏考古研究在一個時間段的發展趨勢。對樣本文獻繪制按年度的數量分布圖，從圖1可知，寧夏的考古研究發文量總體呈現上升趨勢，這說明寧夏的考古研究受到研究者越來越多的關注。發文量的發展趨勢大致可分為三個階段。具體來看，從1956—1985年這一時期的發文量較少，年均發文量為2.31篇，處于初步發展階段。關于寧夏考古研究的最早文獻發表于1956年，劉敏調查固原石窟發表的《甘肅省固原縣的石窟造像》，主要對須彌山石窟做了簡要概述。從1986年到2009年穩步發展，發文量較前一時期有所增加，年均發文量為8.29篇。這一時期寧夏成立了專門的考古機構—寧夏文物考古研究所，得益于改革開放新時期，考古事業逐漸步入正軌。從2010年到2024年的近15年，發文量呈現明顯上升趨勢，2023年達到峰值53篇。發文量的明顯上升說明考古研究受到研究者的關注越來越多，學術影響力增強，寧夏考古事業從起步階段發展到了目前的蓬勃發展階段。

②期刊分析。對寧夏考古研究論文的期刊分布情況進行分析，不僅能夠了解在領域內學科的學術水平，也為當前考古研究人員提供了一個發表論文的參考依據。核心期刊在學科內引用率高、學術影響力較大，能夠代表學科領域的較高研究水平。本文中核心期刊主要根據“北京大學圖書館中文核心期刊”“南京大學中文社會科學引文索引（CSSCI）來源期刊”的收錄情況進行分類。本文所選取的學術論文分布在118種期刊，其中核心期刊34種，載文215篇，占比35.5%。

表1為發文量前10的期刊列表，文物考古及歷史研究專業類期刊6種，分別為《考古》《文物》《考古與文物》《文物天地》《文物鑒定與鑒賞》《西夏研究》，載文量最多的期刊為《寧夏師范學院學報》（91篇），占比15.07%。載文量最多的核心期刊為《文物》（46篇），占比7.62%。

③發文機構及作者分析。對文獻的發文機構進行分析能夠揭示研究力量的分布特征及機構之間的合作程度，通過機構合作網絡圖譜能夠對其合作關系進行直觀可視化呈現，如圖2所示。節點代表發文機構，節點文字大小代表發文量的多少，節點連線代表機構間的合作關系，連線的粗細代表合作關系的強弱。由圖2可知，發文量前五名的機構為寧夏文物考古研究所、固原博物館、寧夏博物館、寧夏大學、寧夏社會科學院，均為寧夏本地的文博單位和科研院所。發文最多的機構是寧夏文物考古研究所，發表文章109篇，占發文總量的18%。因此可以推斷寧夏文物考古研究所在寧夏考古研究領域中的機構中處于核心位置，與吉林大學、中國科學院古脊椎動物與古人類研究所、復旦大學等機構等有較強的合作關系。

分析作者的發文量能夠判斷作者對其研究領域的貢獻程度，根據普萊斯定律也能夠判斷出某一領域的核心作者群。根據普賴斯定律，可以通過計算得出核心作者的發文量下限N，公式為N=0.749（nmax）1/2，其中nmax為最高產作者發表論文數。在樣本文獻中，發文量前五位的作者依次是王曉陽、薛正昌、馬建軍、楊劍、馮國富。其中王曉陽發表了20篇論文，是發文最多的作者。代入普萊斯公式計算可得N=3.35。即發表論文4篇及以上的作者群為寧夏考古領域的核心作者群。經數據統計，在385位作者中有62位作者發表論文4篇及以上，占比15.84%。

3 關鍵詞聚類分析與研究熱點

3.1 關鍵詞聚類分析

關鍵詞能夠高度概括文獻的主要內容與核心主題。通過關鍵詞共現的時間、頻率等計算，揭示出某一研究領域研究熱點分布情況。關鍵詞共現圖中，關鍵詞為節點，關鍵詞間的連線表示關鍵詞之間的共現關系。利用CiteSpace對寧夏地區文物考古的研究論文樣本的關鍵詞進行聚類（圖3），得到了10個熱點類型。聚類圖譜Q值為0.8052＞0.50，表明聚類分析結果具有科學性；S值為0.9434＞0.7，說明分類結果具有較高的可信度。數據表明，本次聚類結果較好。

聚類標簽為“固原”“青銅器”“固原南郊”“絲綢之路”“漢墓”“古長城”“新石器考古”“文物保護”“西夏”“鴿子山”“文化遺產”。通過綜合分析各主題間的相互關系，在文獻調研的基礎上，筆者將寧夏考古研究主題歸納總結成青銅器與北方青銅文化研究、絲綢之路考古與研究、古長城研究、新石器時代考古、舊石器時代考古、西夏考古與研究六個熱點。

3.2 研究熱點

①青銅器與北方青銅文化研究。其包含的關鍵詞為春秋戰國時期、青銅器、青銅文化、銅牌飾等。寧夏出土青銅器研究以商周時期、春秋戰國時期的出土遺存為主要研究對象。20世紀80年代固原孫家莊發現的西周墓葬為寧夏境內首次發現的西周時期遺存①，2017年發現的姚河塬遺址是目前西北地區發現的規模最大的西周早期封國都邑城址②。

自20世紀60年代在固原陸續發現了春秋戰國時期北方青銅系墓葬③，1987年發掘的固原彭堡于家莊墓地是寧夏首次經過大規?？茖W發掘、整理的北方系墓地④，1989年發掘了固原楊郎鄉馬莊村墓地⑤，2007年發掘了彭陽縣王大戶、九龍山墓地等⑥，為研究北方青銅文化積累了豐富的實物資料。春秋戰國時期，固原處于北方游牧區和中原農耕區交錯地帶，因此寧夏出土的北方系青銅器既有北方系青銅器的特點，又具有獨特的區域特征，為中國北方青銅文化研究增添了新的類型。

孫家莊、姚河塬遺址的發現為了解西周國家的政治格局、周王朝與西北邊陲地區的關系提供了珍貴的新資料。寧夏北方系墓地的發掘為本區域春秋戰國時期北方系墓葬研究提供了完整的墓葬資料和新的認識，引發了學術界深入的學術研究。寧夏青銅文化兼具北方系青銅文化的特點與濃郁的游牧文化特征，是研究中國北方青銅文化多元性的重要依據。

②絲綢之路考古與研究。該主題涵蓋的關鍵詞為絲綢之路、北魏、唐代、胡旋舞、民族融合等。寧夏處于古絲綢之路通道，特別是魏晉南北朝、隋唐時期，原州（固原）作為絲綢之路重鎮在文化交流、商貿往來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形成了頗具地方特色的絲路文化。寧夏絲綢之路考古研究成果豐富，重點在絲綢之路寧夏段線路的調查與確認、寧夏段絲綢之路考古發現研究、中西方文化交流研究及寧夏段絲綢之路文化價值研究。

寧夏的絲綢之路考古工作開始于20世紀80年代。1981年考古人員清理了一座北魏漆棺畫墓⑦，引起了全國考古研究者的關注，這一重大發現揭開了寧夏絲路考古的序幕。1983年發掘的北周貴族李賢夫婦合葬墓⑧，1982—1995年發掘的固原南郊史氏家族墓地是一處大型粟特人家族墓地⑨，從中出土了諸如鎏金銀瓶、凸釘玻璃碗等一批珍貴文物。須彌山石窟是絲綢之路東段北道珍貴的文化遺存。2012—2014年間，考古調查隊對須彌山圓光寺區進行了數字化調查，建立了石窟信息管理系統⑩。

寧夏絲綢之路最早相關研究是魯人勇k結合實地調查與文獻資料對寧夏絲綢之路的線路與歷史變遷進行梳理，這一資料為寧夏后續的絲綢之路研究奠定了基礎。隨著考古發掘工作的開展，涌現了大量絲綢之路考古研究。羅豐l通過對北魏漆棺畫、鎏金銀壺等絲路考古發掘成果的藝術風格、制作工藝進行研究，對北朝時期高平（今固原）至平城（今大同）段“絲綢之路”及中西方文化交流進行了探討。王洋洋m等人通過對寧夏出土薩珊銀幣進行考證，對其沿絲綢之路傳入中國的路線及功能進行了探討。

寧夏的絲綢之路考古出土了大量珍貴文物，積累了豐富的考古資料，不僅反映了絲綢之路上的文化交流與民族遷徙，也實證了固原作為絲綢之路重鎮的多元文化融合，為研究北朝隋唐物質文化生活提供了寶貴資料。

③古長城研究。該主題包含的主要關鍵詞為明長城、長條磚、古長城、烽火臺等。長城寧夏段遺址遍布5個市19個縣（市、區），現存有戰國秦、秦漢、隋、宋、明各時期長城，墻體遺存1038千米n。20世紀80年代，專業人員對轄區內的長城保護現狀及歷史情況做了初步調查、勘探，闡述寧夏明長城的走向和現狀，為研究寧夏明長城提供了資料o。這一階段，許成的《寧夏古長城》對寧夏戰國秦長城，以及秦、漢、隋長城及明代邊墻均做了較為翔實的研究。

2007年由國家文物局和國家測繪局共同主持的“全國長城資源調查”項目，寧夏考古工作者對寧夏境內的河東長城、舊北長城、北長城、西長城、固原內邊長城和“徐斌水新邊”六條長城進行田野考古調查。寧夏早期長城資源調查自2009年5月開始，重點調查寧夏南部的戰國秦長城資源。數年來經GPS分段測量，已掌握寧夏境內早期及明代長城修筑與分布的總體面貌。王仁芳根據野外調查情況與文獻結合，對明代中期所修寧夏河東長城進行了系統的梳理p，并對明代對固原鎮城附近戰國秦長城的修繕利用、“徐斌水新邊”長城以及“河東壕塹”三則新發現進行了介紹論述q。

長城的考古調查與研究既摸清了長城的歷史沿革和保存現狀，又為長城的有效保護和合理利用提供了現實和理論基礎。

④舊石器時代考古。寧夏的舊石器時代考古研究涵蓋了水洞溝遺址、古人類、石制品、鴿子山遺址等關鍵詞，主要集中在水洞溝和鴿子山兩大遺址的考古發掘以及海原南華山考古調查研究。水洞溝遺址是1923年法國古生物學家德日進和桑志華在內蒙古和寧夏地區進行考古調查時發現的舊石器時代遺址，是中國最早發現并進行科學發掘的舊石器時代遺址之一。水洞溝遺址經歷了六次大規模發掘，共計發現12個舊石器遺址點r。鴿子山遺址位于賀蘭山前鴿子山盆地東緣，是一處舊石器時代末期向新石器時代過渡的古人類文化遺址，出土大量動物化石、近萬件石制品以及裝飾品、骨制品、結構性火塘等，被評為2016年度全國十大考古新發現s。

寧夏的舊石器研究聚焦當地古人類石器制作、生產生活方式及中西方人群遷徙與文化交流。水洞溝遺址自1923年被發現以來，因其出土的帶有典型舊石器時期勒瓦婁哇技術（即歐洲舊石器時代中晚過渡期特征）的石制品受到國內外學者的廣泛關注。高星t等人在對遺址發掘和研究的基礎上，認為水洞溝遺址的石葉技術確來自早期西方人群的遷移和擴散，本土人群在此基礎上進行演化。水洞溝遺址以其特殊的文化內涵和與西方文化的密切關聯，在世界特別是東方史前人類和環境研究中有不可替代的價值和影響。

⑤新石器時代考古。寧夏新石器時代考古主要涵蓋了齊家文化、仰韶文化、寧夏隆德縣、陶器等關鍵詞。寧夏南北部均有新石器遺存分布，南部分布更為集中，在文化類型方面分布有仰韶文化、馬家窯文化、菜園文化、齊家文化遺存u。20世紀80年代以前，寧夏考古人員進行了數次考古調查，對新石器時代遺存的分布有了初步認識。20世紀80年代以來對隆德頁河子遺址v、海原菜園遺址w、隆德沙塘北塬x、彭陽打石溝遺址、隆德周家嘴頭遺址y等進行了科學系統的考古發掘。2017—2021年發掘的隆德周家嘴頭遺址填補了寧夏仰韶文化早期遺存的空白。該遺址在仰韶晚期是一處以制陶業為主的聚落，對研究該時期的經濟與社會具有重要意義。

在寧夏的新石器考古研究方面，早期研究者對菜園文化等文化類型較為關注。許成、李進增z從時間、地理、器物類型等多個維度對菜園遺存進行研究，同時將菜園文化與馬家窯文化及齊家文化進行對比，認為齊家文化是在菜園文化基礎上發展而來的。羅豐對寧夏地區發現的新石器文化遺存按時期進行了綜述，認為菜園文化是一處寧夏南部地區地方色彩濃厚的文化遺存，而寧夏地區發現的所謂齊家文化遺存與甘青地區典型的齊家文化遺存有一定的區別。楊劍、王曉陽以寧夏新石器考古研究文獻為基礎進行綜述，主要圍繞寧夏新石器考古的考古調查文獻、考古發掘文獻和考古研究性論文進行分類梳理，做了較為詳盡的綜述，給后續研究者提供了參考。

寧夏開展的主動考古調查和考古發掘研究工作，基本建立起寧夏考古新石器時代文化序列，并對史前新石器時代的人類活動、文化變遷、古環境變化等方面進行了探索。

⑥西夏考古與研究。西夏考古與研究涵蓋了宏佛塔、佛教、西夏文、文獻等關鍵詞。西夏（1038—1227）是黨項人建立的少數民族政權，在興慶府（今銀川）建都。西夏二百年的歷史為寧夏留下來了珍貴的歷史遺存，也使西夏考古成為寧夏考古工作中的重要組成部分。

20世紀70年代寧夏考古工作者對西夏六號陵進行發掘，2000年以后對三號陵地面建筑進行了全面清理發掘，出土琉璃鴟吻、套獸、摩羯、海獅、迦陵頻伽等珍貴文物。拜寺溝方塔在20世紀90年代被不法分子炸毀，文物工作者在清理時發現了西夏文佛經《吉祥遍至口和本續》，被認為是最早的木活字印本，具有很高的文物價值、文獻價值和學術價值。2020年在賀蘭山蘇峪口發掘出了完整的西夏時期窯址作坊遺跡，出土了大量精細白瓷產品和各類窯具，確認了西夏宮廷用瓷的燒造地。

西夏考古是寧夏考古極具特色的重要組成，隨著新材料的不斷涌現，為研究宋遼夏民族交流交往交融提供了重要的研究基礎。

4 結論及展望

①結果討論。本文通過文獻計量法對中國知網中與寧夏考古研究相關的604篇文獻進行分析。主要結論如下：

一是數量上有顯著增長。在寧夏考古研究領域，發表的相關論文數量總體呈現出增長趨勢。1956—1986年發文量較少，處于初步發展階段；1986-2009年發文數量穩步發展；2010年至今，發文量提升顯著，且未來依然具有上升趨勢。

二是存在核心研究機構和核心作者群。從圖2可以看出，寧夏文物考古研究所為寧夏考古領域的核心研究機構，發表論文最多，且與吉林大學、中國科學院古脊椎動物與古人類研究所等機構等有較強的合作關系。王曉陽為寧夏考古研究領域的核心作者，其發文量最高，主要的研究領域為史前考古，為寧夏新石器考古研究做出了重要貢獻。

三是研究內容豐富，特色鮮明。從關鍵詞聚類可以看出，寧夏考古研究內容集中在舊石器時代考古、新石器時代考古、商周考古與青銅文化考古、絲綢之路考古、古長城調查研究、西夏考古等方面。寧夏考古熱點研究在各個類別中展現了獨特的地域特色，取得了顯著成就，為寧夏地區考古提供了豐富的研究資料，也揭示了寧夏地區的歷史發展脈絡。

②展望。通過文獻調研和數據分析，筆者認為考古發掘工作及考古研究的不斷深入，寧夏考古工作成果頗為豐富，不管是考古發現還是學術成果都取得了一系列新進展。

基于研究結果，在當前考古調查與研究工作的基礎上，未來寧夏考古研究可關注以下發展方向：

第一，推動研究視角多元化和研究方法創新化發展。近年來，考古研究整體趨于研究視角多元化、研究方法創新化和科技化的發展，寧夏的考古研究在此方面略顯不足。建議加強科技考古的發展與應用，除了常用的同位素分析、古DNA分析等方法外，還可以運用多種創新科技方法如三維重建、人工智能等方法，推動考古研究創新化、數字化發展。加強國際交流合作，與國內外機構聯合開展考古發掘，充分利用考古材料探索東西方文明交往交流機制，擴大寧夏考古研究的國際影響力。

第二，加強文化遺產的保護利用研究。從文獻調研發現，關于文化遺產、文物保護方面的文獻多是理論方面的研究，而實踐研究較少。隨著科技的不斷進步和國家政策的大力支持，出土文物和遺址等文化遺產的長久保存和永續利用是當前考古研究領域的熱點。建議大力推進針對文化遺址穩定性評估、病害機理研究、文物保存環境、文物科技保護與修復等研究，重視科技在文物保護中的重要作用，積極推動生物科技保護、構建信息模型和人工智能等技術方法在文物保護領域的應用。

第三，加強研究闡釋與宣傳推廣。當前，寧夏的考古學者對歷史文化的闡釋取得了一定成績，但在公眾考古方面的研究較少。促進公眾正確認識考古學，以及認識遺跡、遺物的歷史價值與藝術價值，有助于增強公眾的文化自信，提升公眾的文化素養和審美能力。近年來，考古熱、文博熱成為一種時尚，考古研究者應運用好考古遺址、出土文物等重要考古資源，加強文物與考古遺址的研究闡釋與普及推廣，有利于推動文旅融合，促進經濟和社會繁榮發展。

注釋

①固原縣文物工作站.寧夏固原縣西周墓清理簡報[J].考古，1983（11）：982-984，1058.

②馬強.寧夏彭陽縣姚河塬西周遺址[J].考古，2021（8）：3-22，2.

③馬建軍，馬桂蓮.固原青銅文化發現與研究綜述[J].固原師專學報，2000（1）：58-61.

④寧夏文物考古研究所.寧夏固原于家莊墓地發掘簡報[J].華夏考古，1991（3）：55-63.

⑤許成，李進增，衛忠，等.寧夏固原楊郎青銅文化墓地[J].考古學報，1993（1）：13-56，152-157.

⑥寧夏文物考古研究所，彭陽縣文物管理所.王大戶與九龍山：北方青銅文化墓地（上）[M].北京：文物出版社，2016：9.

⑦固原縣文物工作站.寧夏固原北魏墓清理簡報[J].文物，1984（6）：46-56，104-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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