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至2022年8月,全國已建成并投入運營的縣級融媒體中心達2585個,基本實現全域覆蓋。這一建設成果建立在前期發展基礎之上—自2020年起,我國縣級融媒體便已完成基礎設施建設和基礎運營體系搭建,構建起“一中心多平臺”的運營架構,轉入高質量發展軌道。銜接基層社會治理創新、承載基層社會治理現代化是縣級融媒體建設的關鍵[1]。在國家治理體系與治理能力現代化的演進進程中,縣級融媒體通過技術賦能深度融入基層治理體系,其傳播實踐不僅重構了傳統基層社會的治理邏輯,還推動了地方政治生態向數字化、交互化方向轉型。作為基層治理的重要參與者,縣級融媒體的功能定位也從傳統的新聞宣傳向社會治理和公共服務轉型。通過應用“媒體 + 政務 + 服務”模式,縣級融媒體整合了縣域資源,構建了綜合服務平臺,推動了黨建、政務、民生等公共服務功能的融合。然而,縣級融媒體在參與社會治理的過程中仍面臨諸多挑戰,因此優化其參與路徑、創新其體制機制成為當務之急。
一、縣級融媒體參與社會治理的功能
隨著媒介技術的持續革新,縣級融媒體的角色定位和功能屬性同步發生深刻轉變。“隨著媒體融合向縱深推進,新技術重構媒介生態格局,并深刻影響社會的輿論格局、傳播環境和社會關系塑造,使基層媒體實踐也面臨著顛覆性轉變。”[2]在新媒體技術重構傳播格局與國家治理轉型的雙重背景下,縣級融媒體須突破傳統基層傳播機構職能框架的束縛。其不僅要持續強化資訊傳播與輿論引導的核心職能,還須立足社會治理的創新需求,成為政令暢通與民意表達的雙向渠道、信息資訊與政務服務多功能平臺、鄉村振興與治理的助推器。
(一)政令暢通與民意表達的雙向渠道
社會主義傳播制度下的媒體是黨和人民的耳目喉舌。政策政令的執行率與基層觸達率成正比,縣級融媒體憑借在地性優勢能夠有效提升當地居民的內容接觸率和政策理解度,而信息觸角增多意味著政策落地率的提升。縣級融媒體作為基層社會治理中的傳聲筒,起到傳播和輸送信息的作用。對國家下發的文件及黨中央的最新指示,縣級融媒體要做出及時準確的響應[3]。
縣級融媒體通過整合多種傳播渠道,構建了多元化的信息傳播矩陣。借助短視頻、直播、社交媒體等新興媒介形式,其能夠將國家政策、地方治理舉措等信息以更加生動、直觀的方式傳遞給基層群眾,有效提高了政策信息的傳播效率,并擴大了政策信息的覆蓋面。例如,許多縣級融媒體通過“抖音”“快手”等短視頻平臺,以通俗易懂的語言和生動形象的畫面解讀政策,使政策信息能夠快速抵達基層,提升了政策的透明度和知曉度。同時,縣級融媒體還通過直播互動、在線問答等形式,實時解答群眾對政策的疑問,進一步提升了政策的執行效率和群眾的參與度。這種自上而下的信息傳播機制,不僅確保了政策信息的精準傳達,還增強了政府在基層的公信力。
精準洞悉民意、了解民生需求是社會治理的基礎環節。縣級融媒體為基層群眾提供了便捷、高效的表達渠道,通過設置“問政”“報料”“民情熱線”等功能模塊,其能成為政府與群眾的互動平臺。此外,縣級融媒體還可以及時將群眾的訴求反饋給政府部門,為政策的調整和優化提供依據,進一步提升基層治理的科學性和精準性。這種雙向互動機制不僅提升了政府治理的透明度,還促進了基層社會的和諧發展,為構建共建共治共享的社會治理格局提供了有力支撐。
(二)信息資訊與政務服務多功能平臺
縣級融媒體作為基層媒體機構,其核心職責在于提供新聞資訊,發揮著社會環境監測作用。縣級融媒體通過有機整合資源,打造融合新聞信息、政務服務、生活服務、問政互動及文明實踐等多功能于一體的綜合性平臺。此類平臺的建立,不僅提升了信息傳播的精確性與高效性,而且借助政務服務的線上化與便捷化優勢,顯著增強了基層治理的效能。
“縣級融媒體作為數字化媒介治理中樞,推動了新聞信息在社會群體和網絡空間中的高速流動。”[4]通過多模態傳播矩陣,縣級融媒體能夠將政策信息以更加生動、直觀的方式傳遞給基層群眾,其能以直播互動、在線問答等形式,實時解答群眾對政策的疑問,進一步提升了政策的執行效率和群眾的參與度。在政務服務方面,引導群眾和服務群眾是相互成就的,縣級融媒體可以成為政務服務的有效載體[5]。通過整合政務資源,縣級融媒體可以將縣區、鄉鎮各職能部門納入數字服務體系,構建全流程在線政務服務模式,群眾無須到現場即可通過統一服務入口完成政策查詢、業務辦理、意見反饋等綜合事務,形成“一網通辦”的基層治理新格局。
縣級融媒體與其他融媒中心、資訊網站等開展合作,在播報本地區相關信息的基礎上還能將國內外重要事件呈現在用戶面前。縣級融媒體通過提供網上問政和線上辦事服務,能夠優化操作流程,使群眾足不出戶即可辦理日常事務。由媒介選擇的或然率公式可知,付出較少獲得較多回報時用戶對縣級融媒體的黏性也將大大增強。
(三)鄉村振興與治理的助推器
在新型城鎮化與人口跨區域流動的雙重作用下,我國鄉村社會正經歷著深刻的結構性變遷。根據國家統計局數據,2022年我國農民工總量達2.96億人,其中,青壯年勞動力外流導致1380個縣域出現人口負增長。這種人口虹吸效應使得鄉村治理面臨三重挑戰:基層治理主體空心化、公共服務供給碎片化、數字技術應用邊緣化。在此背景下,縣級融媒體作為新型主流媒體陣地,正積極重構鄉村治理體系。
在基層組織建設方面,縣級融媒體通過構建“云上議事廳”“掌上村委會”等數字化平臺,創新基層協商民主形式。例如,長興縣融媒體中心構建了“掌心社區”系統,將村務公開、民主決策、事務辦理等模塊集成化,使留守老人通過智能語音交互即可參與村務管理,2023年該平臺的村民使用率達 72.3% 。同時,長興縣融媒體中心通過短視頻矩陣開展“鄉村治理模范”“最美鄉賢”等主題宣傳,有效激發群眾自治內生動力。
針對數字鴻溝難題,縣級融媒體可以實施“銀發觸網”工程,采用“1+N”培訓模式(1個縣級講師團+N 個村級輔導員),開發適老化智慧問診系統。例如,蘭考縣融媒體中心聯合衛健部門推出的“健康云管家”平臺,通過簡化操作界面、增設方言識別功能,使老年用戶在線問診率提升至 58% 。該平臺還嵌入農產品溯源、惠農政策查詢等模塊,形成數字服務綜合體。
在直播電商領域,縣級融媒體積極打造“三級孵化體系”:縣級建立直播基地、鎮級設立培訓中心、村級培育素人主播。例如,曹縣融媒體中心實施“新農人星火計劃”,通過應用“理論培訓 + 實操演練 + 流量扶持”模式,兩年內培育本土主播1260名,使漢服產業線上銷售占比從 37% 提升至 68% 。其開發的“云上大集”平臺整合17個鄉鎮供應鏈,實現一鍵開播、全域供貨。“農民在家里、在田間地頭就可以通過直播與消費者連線,消費者也能通過直播親眼看到產品的生產環境和生產過程。這不僅有助于加速城鄉溝通,還有助于推動鄉村振興。”[6]
在文旅產業融合方面,縣級融媒體構建了“線上引流一線下體驗一二次傳播”的營銷閉環。例如,鹽邊縣融媒體中心與文旅局聯合打造了“笮山若水”IP,通過VR云游、慢直播、非遺紀錄片等多元形態,實現旅游人次年均增長 42% 。并且鹽邊縣融媒體中心策劃的“二十四節氣農耕體驗”活動,借助抖音話題傳播量破億,帶動周邊民宿入住率提升至 89%
二、縣級融媒體參與社會治理的模式
黨的二十大報告強調“加速發展數字經濟”[7]。當前,人工智能、大數據分析、元宇宙及AIGC等關鍵技術,正深度重塑數字經濟底層架構。通過數據要素流通與算法模型創新,這些技術不僅催生新興數字業態,為傳統產業數字化轉型提供核心支撐,還廣泛應用于政府管理服務,推動政府治理流程再造和模式優化,不斷提高決策科學性和服務效率。在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基層實踐中,縣級融媒體憑借其資源整合能力與多元功能屬性,形成了具有創新性的社會治理模式,不僅優化了信息傳播與服務供給,還強化了多元主體的協同合作。通過技術賦能,縣級融媒體在提升基層治理效能、增強社會凝聚力、促進地方經濟發展等方面發揮了顯著作用。
(一)政府主導模式:信息傳播與政策解讀
縣級融媒體通過整合傳統媒體與新媒體資源,構建了全方位、多層次的信息傳播矩陣,如安吉縣融媒體中心通過打造“愛安吉”客戶端,集成新聞資訊、政策解讀、政務服務等功能,不僅擴大了信息傳播的覆蓋面,還實現了信息的精準推送,滿足了不同群體的信息需求。通過分析用戶的瀏覽歷史和興趣偏好,縣級融媒體能夠實現政策信息的精準推送,確保信息傳播的高效性和針對性。
在政策解讀方面,縣級融媒體通過創新傳播形式,將政策信息轉化為通俗易懂的內容,提升了政策的傳播效果。縣級融媒體通過短視頻、動畫、直播等形式解讀鄉村振興、民生保障等方面的政策,使政策信息能夠快速抵達基層群眾,增強了政策的傳播力。短視頻平臺如“抖音”“快手”成為縣級融媒體解讀政策的重要渠道,通過應用生動形象的畫面和通俗易懂的語言,縣級融媒體使復雜的政策信息變得簡單易懂,有效提升了政策信息的傳播效果。縣級融媒體還通過優化互動機制,增強了政策解讀的實效性。例如,其通過直播互動、在線問答等形式,實時解答群眾對政策的疑問,進一步提升了政策的執行效率和群眾的參與度。
(二)社會協同模式:資源整合與多元合作
縣級融媒體在基層社會治理中,通過應用社會協同模式促進了資源整合與多元合作,成為推動基層治理現代化的重要力量。在資源整合方面,縣級融媒體依托其在縣域內的廣泛影響力和資源優勢,整合了政務資源、媒體資源以及生活服務資源,促進了資源間的協同與融通。例如,江陰市融媒體中心開發了“最江陰”客戶端,整合了1841項細分政務服務功能,為群眾提供了便捷的辦事渠道,顯著提升了政務服務的效率和透明度。此外,縣級融媒體通過構建多功能一體化平臺,整合新聞傳播、政策宣傳與民生服務等核心功能,深度融入基層群眾的日常生活,以服務提升用戶黏性,為基層社會的有序發展提供了有力支撐。
在多元合作方面,縣級融媒體通過搭建政府與公眾之間的溝通橋梁,促進了不同主體間的協同合作。作為推進基層治理的重要平臺,縣級融媒體不僅承擔著媒體服務、黨建服務、政務服務、公共服務及增值服務等多重職能,還在基層治理共同體中發揮著關系重塑的關鍵作用。此外,縣級融媒體應用媒介平臺化與治理網格化的互嵌模式,構建了更具彈性的組織關系。這種新型關系不僅確保了行政權力的有效執行和公共服務需求的精準回應,還全面激活了智慧平臺的治理效能,為實現中國式基層治理現代化提供了新的實踐路徑。
(三)公眾參與模式:互動平臺與民主治理
融媒體高質量發展需要技術創新與內容創新的雙輪驅動,通過多平臺互動實現傳播升級;將傳統輿論引導轉化為貼近性媒體服務,并在此過程中保障公眾參與權利[8]。在基層社會治理中,縣級融媒體通過構建公眾參與模式,推動了民主治理的深化,有助于實現基層治理的現代化。在這一模式下,縣級融媒體通過建設數字化服務平臺,為公眾提供了便捷的互動渠道,促進了政府與公眾的溝通交流。縣級融媒體在其新媒體平臺上設置了“留言問政”“網絡投訴”等溝通渠道,公眾可以就與自身日常生活密切相關的議題發表意見。這種互動不僅使公眾的訴求能夠快速直達政府決策層,還激發了公眾對本地經濟社會發展的參與意識。通過及時采納公眾建議并有效解決實際問題,縣級融媒體既滿足了群眾訴求,又推動政府部門梳理優化本地政策,為區域可持續發展奠定了制度基礎。
縣級融媒體作為政府與公眾溝通的中介,在協商與協調方面發揮了公共載體的作用,具有客觀、中立、公信力強的優勢。通過建設互動平臺,縣級融媒體不僅提升了政府治理的透明度,還通過及時分析研究公眾的反饋意見,促進了政策的優化與調整。此外,縣級融媒體通過輿論監督與引導,增強了公眾對政策的理解與認同,推進了基層治理的民主化。以魚臺縣融媒體中心推出的電視問政節目《聚焦》為例,該節目通過輿論監督有效推動問題解決,實現矛盾糾紛的閉環處理。節目既公開了公權力的運行過程,又激發社會主體參與治理的熱情,使縣級融媒體成為政民溝通的橋梁,通過增強公眾參與感和獲得感,為基層治理現代化探索出新路徑。
三、縣級融媒體參與社會治理的路徑
“當今時代,物聯網、云計算、大數據及人工智能等新技術層出不窮,在享受到技術革新帶來的便利的同時,互聯網也帶來了一些新的問題”[9],如內容單一化、輿論引導不夠、群眾參與度低等。縣級融媒體作為基層社會治理的重要平臺,通過優化內容生產、服務供給、互動機制,形成了系統性的治理框架。具體而言,縣級融媒體通過深耕本地化內容,凝聚社會共識,為基層治理提供價值引領;著力轉變傳統觀念,運用多元化傳播手段,增強輿論引導力;注重涵養公眾意識,通過開展教育與互動活動,提升公眾的參與意愿和能力。這些路徑不僅體現了縣級融媒體在內容制作、媒體宣傳和公眾參與中的獨特優勢,還為基層社會治理現代化提供了實踐支撐。
(一)深耕本地化內容,凝聚社會共識
媒介融合背景下,輿論生態、傳播格局及受眾參與模式均發生顯著變化。縣級融媒體作為基層社會治理的重要載體,通過深耕本地化內容,能夠有效凝聚社會共識,為基層治理提供堅實的文化與價值支撐。
縣級融媒體依托其在地化優勢,積極傳播貼近基層的地方內容,構建基層社會中的媒介景觀。通過這種方式,縣級融媒體能夠促進基層想象共同體的建立,并應用情感敘事講述有情理的“地方故事”,從而彌合因多種因素導致的地方知識裂痕。例如,江蘇省邳州市融媒體中心將銀杏元素與融媒體中心建設相結合,打造具有地域特色的“銀杏融合媒體”品牌,推出“邳州銀杏甲天下”App,巧妙運用銀杏元素和方言,優化節目內容,有效拓展了主流媒體的傳播半徑,進而重塑了當地縣級媒體與論場。
縣級融媒體應深耕本地化內容,充分挖掘本地豐富的歷史文化和自然資源,將其轉化為富有吸引力的融媒體產品。為此,縣級融媒體可積極聯合當地文化機構及專家學者,深度解析并創新呈現本地文化,通過紀錄片、文化專題片、短視頻等多種形式,全方位展現地方文化的獨特魅力和深厚歷史底蘊。此舉不僅有助于傳承和弘揚地方優秀傳統文化,還能增強民眾的文化認同感與家園自豪感,進而凝聚廣泛社會共識。這種基于文化黏性的內容生產,能有效聯結線上與線下社區,強化共同體意識。同時,縣級融媒體應聚焦本地居民關心的熱點、難點、焦點問題并展開報道,更精準地服務基層群眾,助力構建基層社會治理共同體。這樣既增強了基層社會的文化認同,也為推進基層社會治理現代化提供了新思路與新方法。
(二)轉變傳統觀念,提升輿論引導力
縣級融媒體作為基層輿論引導的核心平臺,其轉型發展為推進基層治理現代化提供了關鍵支撐。通過提升新聞輿論引導效能,縣級融媒體既能有效化解與情風險,又可協同解決治理難題,保障基層社會平穩運行。這種雙向作用機制體現了主流媒體在基層治理中的獨特價值。而在當下,輿論引導模式伴隨媒介技術革新發生深刻轉型:傳統媒體時代,以政策宣導為核心的垂直傳播體系,因公眾表達渠道受限,而依賴于人際傳播擴散;新媒體環境下,互聯網成為基層思想輿論引導的核心場域,互聯網技術打破傳播壁壘,形成全民參與的輿論傳播,在拓展輿論廣度的同時,也引發信息失真、情緒極化等治理難題,算法推薦機制更是導致輿論走向的不可預測,這種技術賦權與失控風險并存的態勢,對主流媒體的輿論引導能力提出全新挑戰。縣級融媒體須主導基層輿論場,通過創新傳播機制強化意識形態引導力,鞏固黨在基層的話語主導權。“掌握意識形態話語權需要占領縣域網民的輿論高地,建好用好媒體矩陣,協同電視、廣播、短視頻、移動客戶端等新媒體,占領基層輿論的網上陣地。”[10]
此外,縣級融媒體作為基層思想宣傳工作的樞紐,須在全媒體傳播體系中強化主流價值引領,通過專業內容生產與社會協同治理,提升輿情引導效能的,并構建“線上協同-線下聯動”的治理體系。“隨著互聯網在縣域、鄉鎮的發展,大量縣鄉百姓集中于網絡平臺,而他們又會將所見所聞用不同的方式進行二次傳播。”[11]對此,縣級融媒體須構建全天候輿情監測預警機制,與政府職能部門共建應急聯動響應體系。縣級融媒體通過動態追蹤網絡輿情熱點,精準研判風險等級,協同制訂分級處置預案,確保治理措施直達基層末梢。這種“監測-研判-處置”的閉環管理流程,不僅強化了屬地管理責任,還有效提升了政府職能部門的輿情風險治理能力,形成線上線下協同聯動的治理新格局。
(三)涵養公眾意識,增強其參與意愿與能力
“縣級融媒體作為貼近基層群眾的傳播主體,要涵養公眾意識,鼓勵公眾積極參與到社會治理中來。”[12]具體而言,一方面,縣級融媒體中心通過策劃專題節目與系列報道,系統性地普及關乎公眾切身利益的政策法規、權利義務知識,有效增強公眾的公民意識與法治觀念,使之深刻認識到自身在社會治理中的主體角色與責任擔當。此類節目與報道不僅傳播了知識,還培育了公眾以理性、合法的方式參與社會治理的自覺意識。另一方面,縣級融媒體應著力報道基層治理中的先進典型與優秀案例,充分發揮示范引領效應,激發公眾的參與熱情。
此外,為夯實公眾參與的能力基礎,縣級融媒體可采取線上線下聯動方式,深入開展媒體素養教育。其核心在于提升公眾的信息獲取、甄別辨析與處理應用能力,增強公眾對復雜社會信息的判斷力,從而賦能公眾更有效地參與社會治理實踐。例如,部分縣級融媒體常態化舉辦“媒體素養提升班”新聞采編體驗營”等活動,線上線下雙線并行開展教學,切實提升了公眾的信息素養水平。縣級融媒體通過設立“媒體課堂”板塊,制作并發布包含新聞采編、視頻制作、信息核驗等內容的普及型教程,有效提升了公眾的媒介素養。這種能力培養使公眾能夠更高效地運用融媒體平臺進行問題反饋、建言獻策和參與公共議題討論,從而為基層社會治理現代化注入更多民間智慧與實踐力量。
此外,鑒于公眾心理因素深刻影響其參與行為,縣級融媒體應積極探索建立社會心理服務體系,具體包括:開設心理健康專區,提供專業在線咨詢疏導,緩解公眾因社會壓力、信息過載引發的焦慮,增強其心理韌性與調適能力;定期發布心理健康科普知識、情緒管理策略與壓力應對技巧,提升公眾健康素養;組織線上線下融合的心理健康活動(如社區講座、團體輔導、心理拓展),優化公眾參與體驗,強化其社會融入感與歸屬感,從而有效提升公眾參與的內在動力與實際能力。
四、結語
作為媒體融合縱深發展的關鍵戰略舉措,縣級融媒體不僅是基層治理創新的重要載體,還通過資源整合與技術賦能,肩負著推動治理體系智能化轉型與治理能力現代化的雙重使命。然而,當前縣級融媒體仍普遍面臨發展視野局限、優質內容供給不足、傳播效能不彰、公眾參與度不高等現實挑戰。因此,縣級融媒體亟須立足自身優勢,精準定位發展目標,通過深耕本地化優質內容生產、強化主流輿論引導效能、提升公眾參與意愿與能力,為基層治理現代化與區域發展注入新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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