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空間功能重構的高校圖書館未來學習中心建設路徑研究

分類號 G258.2""DOI10.16810/j.cnki.1672-514X.2025.06.007

Research on the Construction Path of Future Learning Centers in University Libraries Based on Spatial Function Reconstruction

Yang Wenjian， Deng Lijun

AbstractBasedontheanalysis ofthebackgroundoftheconstructionoffuture learningcenter inuniversity libraries， combined with thenewopportunities broughtbydigitalempowerment，thisarticleuses literature analysis tosummarize thedirection of future learning center space construction.Based on this，it proposes that the construction of future learning center in university libraries basedon spatial functionreconstruction should firstclarifythe spatial value and connotation for future learning，andthenoptimizeand reconstructspatial functions throughservicereform，inorder to provide reference for future learning center pilot projects.

KeywordsHigher education libraries.Future learningcenters.Spatial.Functions reconstruction.Construction ideas

0 引言

習近平總書記在2024年全國教育大會上指出，要一體推進教育發展、科技創新、人才培養。作為支撐未來學習的新型基層學習組織，未來學習中心既契合了高等教育面向教育強國戰略和教育數字化變革的創新人才培養需要，也是高校智慧圖書館建設之外的又一智慧化發展嘗試。面對時代所需和高等教育數字化發展進程，未來學習中心既是一個新穎的概念，也是高校圖書館對人、資源、空間、技術等核心要素的關系重構。有研究者認為，教育部明確以高校圖書館為主導的未來學習中心建設試點，是對圖書館空間變革的方向引領和路徑探索[2，智慧空間是未來學習中心的核心要素，高校圖書館所達成的學習空間與服務重構也是未來學習中心空間建設的重要方向3。所以，以高校圖書館空間重構為基點，面向未來學習中心學習支持、教學支持、研究支持等功能路向重構高校圖書館未來學習中心空間是可行路徑。由此，本文將從重構價值與內涵、空間重構路徑、空間服務變革與優化等方面進行論述，系統剖析未來學習中心空間功能重構路徑，既為高校圖書館未來學習中心空間建設理順理論邏輯，也可進一步形成空間建設指南，為相關研究實踐提供參考。

1高校圖書館未來學習中心空間建設背景

未來學習中心空間主要涵蓋以圖書館空間、教室、戶外研習場所，以及社會機構所提供的實驗實訓基地、虛擬仿真實驗室等為主體的多元場所[5。2023年，教育部將“探索推進未來學習中心試點\"列為年度工作要點，從國家層面為高校圖書館指明了以資源、空間、技術、服務優勢為依托試點未來學習中心建設的要求，強化了高校圖書館在助推面向學生未來學習、教師教學伴學、信息與知識服務等高等教育變革中的作用。高校圖書館空間正經歷著從以閱覽室為主體向以學習、交流空間為主體的空間功能變革。

從具體價值看，高校圖書館未來學習中心建設實踐，一方面是響應國家教育強國戰略，借助現代教育技術和教育理念構建新型基層學習組織，推動高等教育數字化變革；另一方面，是以靈活的空間組織和資源整合，實現空間、服務的創新融合，打造更契合未來學習需求的學習情境，在促進教育數字化轉型和創新發展的同時，加速高校圖書館智慧化轉型。從建設意義看，未來學習中心是高校圖書館空間變革的第三階段—“學習中心\"的實踐試點，是進一步契合高等教育教學需求的重要形式；是與智慧圖書館的共向促進；是統籌校際、社會層面力量，圍繞未來學習行為需要構建的交互式學習情境，以學習者為中心的教育實踐方案[;是推進高校圖書館空間、技術與理念融合，具現化的未來教育場景[]從建設路徑看，打造面向未來學習需求的智慧教育空間場景是實現高校圖書館與未來學習中心同步發展的重要路徑[12]。以智慧空間為基礎的未來學習中心是對高校智慧學習空間的發展和促進，是從技術融合、組織共建與環境重構入手構建智慧化學習空間的新思路[13]，是高校圖書館支撐未來學習行為的轉型方向與發展契機，也是高校圖書館在職能變革過程中探索的更好契合教育數字化、內涵式和創新性發展需要的建設路徑。

對于未來學習中心的建設，部分研究者從虛實融合、智慧變革等視角展望了空間建設思路[4，倡導以支撐未來學習行為的智慧化學習情境構建為目標，推動高校圖書館未來學習中心的試點工作[15]。一些高校圖書館也正結合自身在圖書館智慧空間建設過程中積累的經驗和人力、技術、資源、空間優勢，積極探索推進未來學習中心建設試點。2021年底，吳巖提出高校圖書館應開展“未來學習中心\"建設的意見[。2023年6月，在中國石油大學“未來學習中心\"創新發展論壇和上海外國語大學“面向教育4.0的未來學習中心建設\"學術沙龍上，教育部高校圖工委專家和圖書館行業學者共同探討了未來學習中心建設的理念、內涵與模式。2024年9月，上海交大與翼鷗聯合舉辦“打造未來學習空間\"論壇，探討AI技術在拔尖人才培養和教學模式創新中的應用與實踐。現有建設實踐中，如中國科學技術大學圖書館以教學支持空間、學習支持空間和創新支持空間為目標建設的未來學習中心7，上海外國語大學圖書館、武漢大學圖書館等以智慧空間為基礎，以支撐未來學習需求所構建的學習空間，皆是以空間功能重構為核心的高校圖書館未來學習中心建設探索實踐。未來學習中心的空間規劃與設計需要充分考量用戶個性化、多元化的服務需求，融合圖書館智慧空間建設經驗，統籌建設面向教學、學習和技術支持等功能的空間功能與樣貌[18]。教育部的指示與業界的系列研討從未來學習中心的發展目標、建設實踐、創新實踐等視角，論述了高校圖書館未來學習中心建設思路。相關研討和實踐既賦能了高等教育，也為高校圖書館結合自身優勢開展未來學習中心建設試點確定了不可替代的角色定位與發展契機。

2未來學習中心空間建設研究方向

數字化為高等教育變革提供了技術基礎與轉型思路，智能化、開放化和協作式的未來學習行為為未來學習中心建設提供了新的發展思路和實現路徑。人工智能、區塊鏈、元宇宙、VR/AR等技術被廣泛運用于設計個性化、多樣化服務，推動著未來學習中心空間建設向虛擬化和虛實一體的數智融合方向發展[19。數字化一方面促進了高校圖書館對空間、資源、知識管理模式、服務路徑的認識與發展，強化了以空間為主導的學習場景建設，使高校圖書館的教育、服務職能不斷提升；另一方面，數字技術的創新發展優化了高校圖書館的空間樣貌、設施功能及資源呈現方式，以智能機器人、自助圖書館、一站式自助服務平臺、創客空間為代表的新型空間場景為“智慧圖書館”與“未來學習中心\"的耦合提供了基礎條件[20]。

根據《國際圖聯趨勢報告2021更新版》，“實體空間回歸\"將成為圖書館轉型的關鍵，這與未來學習中心的空間變革相契合[2]。教育部高校圖工委的數據顯示，近五年來，每年約有近百所高校館進行了空間再造[22]《大學圖書館現代化指南針報告》也指出，“空間建設\"是高校圖書館高質量轉型發展的關鍵維度[23]。由此，結合教育部所提出的“信息服務中心、學生學習中心、教學支持中心\"建設構想，高校圖書館以物理空間為基礎，以虛擬空間、虛實融合空間為促進，統籌構建支撐未來學習行為的多樣空間，是結合行業發展趨勢，通過空間重組及其功能重構積極強化未來學習支撐職能的重要途徑。

另外，根據朱永新在《未來學校：重新定義教育》中的觀點，“今天的學校會被未來學習中心取代”[24]，這種論述是基于對未來學習“去標準化、個性化、定制化\"的特質界定[25。由此，未來學習中心建設作為教育數字化轉型下對教育場景的創新探索，旨在通過數字技術重構人、資源、空間的關系，重點培養學生自主學習、創新思維、批判思維等能力。其具體空間建設思路主要包括以下三個方面：一是從空間定位、學習情境構建視角入手，以滿足未來學習需求為主要目標建設空間2，如面向資源供給、學習支持、教學支持的信息服務中心、學生學習中心、教學支持中心建設。二是從空間功能、空間體驗創新視角入手，以重點支持學生自主學習和創新思維培養為目標的空間建設，如共享學習中心、交流體驗中心。三是結合圖書館的第三空間屬性，以面向創造、探索、休閑等多樣需求為目標的空間建設2，重在發揮未來學習中心的學習引導和促進功能，如以創新中心、發展中心為載體，使學生在感知空間、利用空間、認同空間的過程中實現知識構建[28]。

然而，從現有實踐和試點成效看，高校圖書館尚未完全突破傳統空間建設框架。如以共享空間、學習共享空間、信息共享空間、文化空間、學習研討空間結構優化代替未來學習中心建設[29]，其重點仍然指向對圖書館閱覽、學習空間的功能拓展、優化，距離教育部提出的“信息服務中心、學生學習中心、教學支持中心\"仍然存在差距。究其原因在于：一是對高校圖書館未來學習中心的理論基礎與價值內涵的探究尚待深入，尤其對其基本特征、建設要點及資源內涵的理解還不夠到位；二是由非高校圖書館主導的未來學習中心建設是未來學習中心建設的一般途徑，在國外較為常見，但以高校圖書館為主導的未來學習中心空間重構路徑屬于國內創新[30，引導高校圖書館有效開展未來學習中心建設的思路尚不明確；三是對未來學習中心空間變革與服務優化的研究不足，尤其是對如何發揮未來學習中心在服務學生、教師、學術研究方面的知識中心作用的思考還有不足[3]。因此，深入解析未來學習中心空間功能重構路徑具有較強的現實意義。

由此，結合高校圖書館的建設實踐，本文認為現有建設路徑可以概括為：以滿足學生未來學習需要為導向，以賦能教學和支撐創新性人才培養為目標，以數字技術為依托，以空間功能重構為核心，通過整合高校、社會資源，構建個性化、多元化、智慧化互聯互通教育情境與服務為落腳點建設未來學習中心。

3未來學習中心空間功能重構價值與內涵

當前，高校圖書館主動轉型以支持國家創新人才培養戰略，響應教育部對未來學習中心試點的指導方針。這一轉型的核心在于優化滿足未來學習需求的文獻資源供給模式，推動多機構協同共建實現空間智慧化變革和職能重構[32]。未來學習中心建設需要多部門協作，以數字技術為底座，以高校圖書館乃至社會機構的空間為基礎，在創新教育理念的支撐下，開展契合教育部所提出的未來學習中心功能與特征界定的建設試點。從這一角度出發，在構建未來教育場景的過程中，高校圖書館應進一步明晰其理論基礎與價值內涵，理清其空間服務變革與功能優化思路，解決校內外聯合建設困境，積極憑借空間、資源和服務優勢，以及對技術、需求和政策的積極響應，成為未來學習中心建設的重要試點單位，探索未來學習中心的空間形態，促進教育空間以教師為中心向以學生為中心轉變[33，將空間功能重構思路深度融人未來學習中心建設。

《學術圖書館價值的綜合評述報告》34提到，高校圖書館與學校整體教育成效、成果產出的關聯性呈現顯著增強的趨勢，尤其凸顯于在學生學習效能提升、教師科研成果產出及學校整體教育評價方面。因此，明晰未來學習中心的價值與內涵，進而圍繞未來學習需求推進空間功能重構，既是高校圖書館的使命與責任，也是厘清未來教育場景轉型方向、錨定可持續發展路徑的邏輯基點。

3.1 空間功能重構價值

ACRL在《高等教育信息素養框架》[35中提出，空間架構與服務創新、權威的構建性與情境性兩個要素，與非正式學習空間建設密切關聯。當學生對知識資源獲取效率、學習技能訓練廣度和深度、學習行為支撐的需求持續升級時，未來學習中心作為非正式學習空間的典型代表，正成為推動高校圖書館從時空維度的資源中心向邏輯維度的學習中心轉變的關鍵。這一進程需要以空間資源重組、功能模塊迭代和服務模式創新為思路，將技術、資源深度嵌入空間場景，構建多元非正式學習空間模態，有機整合校內外資源，全面支持師生學習、協作、研討、成果轉化以及學術交流，從而形成“以空間重構驅動教育場景創新、以場景創新支撐育人模式升級、以育人模式升級賦能創新人才培養與學術創造效能”的價值鏈。具體如下：

空間重構通過有機整合時間維度、場景要素、資源體系與服務模塊，助力未來教育突破標準化框架，向個性化、定制化方向發展，形成對自主學習全方位、系統性的支撐價值；通過推動高等教育范式從以教師為中心的“教\"轉向以學生為中心的“學”，夯實對協作學習、混合學習、交互式學習等需求的支持價值；通過聚焦學生創新能力培養、優化研討合作和交流互動的教育場景，構建沉浸式知識生產網絡，實現提升教育質效的賦能價值；通過創設知識生產與消費的雙向流通機制，實現學習者從知識接收者向知識共創者的轉變，鞏固學術創新與知識創造，最終實現可持續發展價值。

3.2 空間功能重構內涵

未來學習中心作為推動高等教育數字化變革的新型基層學習組織，其空間內涵與高等教育范式重構密切相關，也與教育部對未來學習中心的定位密切相連。從建設主體維度看，教育部明確要求高校圖書館統籌人、資源、空間、技術四要素，但從國內外實踐經驗看，高校圖書館雖為建設核心，卻非單一主體，需構建與教務處、學生處、信息中心、資產管理處等多部門的協同共建機制，以空間為基礎，統籌推進從數據到資源再到管理職權的深度整合，建成圖書館統籌主導、多部門跨界聯動的立體式建設格局。從功能表征維度看，未來學習中心與智慧圖書館的空間功能既有一脈相承的多樣化特征，又更強調教育性：二者均以學習空間、虛擬空間為基礎，但前者需緊密圍繞未來教育的教與學支撐需求，面向培養“主動學習 + 創新能力\"的高素質人才教育場景建設目標，從適配多元學習行為出發，以智慧空間、協作空間、虛擬實驗室、創新創業空間等為拓展形態，構建覆蓋“知識獲取一實踐應用一創新創造\"全鏈條功能維度，成為立體多元、動態生長的空間功能矩陣。從服務機制維度看，未來學習中心空間服務將打破圖書館的知識、資源、空間服務模式，發展為以技術為依托、以提升教育教學和人才培養成效為目標的教育機制3，既涵蓋實體空間的學習服務，又拓展至虛擬空間、泛在空間、融合空間的跨域協作，構建物理空間與數字空間共生、學習服務與教學改革共振的開放、精準、多源服務機制。

4基于空間功能重構的未來學習中心建設路徑

面向未來學習需求推進的空間功能重構，不僅是多維度滿足用戶服務需求的重要舉措，更是高校圖書館發揮非正式學習空間功能的戰略機遇。基于空間功能重構的未來學習中心建設路徑要立足智慧空間現有基礎和建設趨勢，以未來學習需求為導向，以支持未來學習行為為邏輯起點，明確空間重構標準，打造支持教與學場景轉化、產學研融合、素養教育與創新實踐活動的空間功能，為未來學習中心的空間場景賦予多重職能，使空間價值得以層層提升，從而保障高等教育教學的高質量發展。

4.1以智慧性、人文性、體驗感重構空間功能

在用戶滿意度的影響要素中，空間環境與設施設備是用戶感知的核心要素，需優先納入建設路徑思考范疇。未來學習中心的非正式教學空間屬性決定了空間功能的復合型與服務效能的精準性，這也直接影響用戶體驗的滿意度，而這一滿意度又反向影響未來學習中心建設試點的成敗和走向[37。因此，高校圖書館應以智慧化賦能、人文化浸潤、體驗感提升系統推進空間設施迭代與功能升級，進而提升未來學習中心的空間服務成效和用戶感知價值。具體可從智慧技術嵌人、人文生態構建、體驗場景創新三個維度展開。

4.1.1 提升設施設備的智慧性

未來學習中心的設施需以數字創新技術為底座進行改造和升級，聚焦線上線下、協作融合的多樣化學習需求，硬件層面考慮人工智能產品、虛擬現實設備、智能桌椅等，實現物理空間的柔性化改造；軟件層面考慮優化遠程協作平臺、虛擬在線課堂、科研數據生命周期管理平臺、在線學習系統、智慧教學平臺、協作式學習平臺等，構建全流程智慧支持體系。通過軟硬件協同改造和升級，打造技術無感融人學習的智能場景。

4.1.2 提升空間環境的人文性

習近平總書記在2024年全國教育大會上強調，“要把立德樹人融入思想道德教育、文化知識教育各環節”。未來學習中心不僅是學習場所，更是承載文化的精神場所。高校圖書館需結合自身文化背景和資源，通過設置景觀藝術、打造文化長廊、安裝動態數字文化墻等，在空間內部營造沉浸式文化敘事場景，展現人文底蘊與文化特色。同時，打破物理空間邊界，實現服務空間和外部關聯空間“連接”，使校史館、博物館、展覽館都成為未來學習中心的空間范疇，豐富文化育人空間場景，使學習者在潛移默化中完成文化認同與價值塑造。

4.1.3提升空間功能的體驗感

提高用戶滿意度的核心在于優化用戶空間體驗，關鍵是要強化用戶體驗和觀感。面向未來學習的創新實踐、協作研討、線上線下教學、個性化學習等多元體驗需求，需通過配置可移動重組的桌椅、電子設備和搭建彈性可變的空間架構，實現從單人學習到多人協作再到小組研討的學習場景的快速切換，讓未來學習中心成為適配不同學習風格、激發創新思維的體驗型智慧空間。

4.2以創新技術優化知識供給并提升服務質量

未來學習去標準化、個性化、定制化的特點要求未來學習中心提供更高質量的空間服務，需要系統性響應師生學業發展、職業規劃、升學深造等需求。創新技術的應用恰是通過豐富知識供給維度、提升服務質量精度，實現從標準化供給到精準化滿足的質變跨越。

4.2.1 優化資源與空間的布局

運用生成式人工智能、移動通信和云計算等技術在優化圖書期刊資源借還與傳遞、3D導航、RFID尋書等常規服務的基礎上，進一步拓展知識、信息傳遞渠道和展現方式。通過技術嵌入，實時采集用戶行為數據，智能分析用戶使用偏好，動態優化物理空間與功能分區，形成立體化、廣覆蓋的知識空間服務體系，實現空間布局的智慧化。

4.2.2 強化資源與空間和用戶特性的匹配

針對“數字一代\"大學生特性，以促進未來學習行為及其成效為出發點，以數字技術為突破口，以滿足大學生對創新創造技能、個性化自定進度學習、基于問題和協作的學習、終身學習和自驅動學習等能力的培養需求，并進一步契合世界經濟論壇2023年發布的《定義教育4.0：未來學習的分類》38中學習者應具備的適應未來學習需要的關鍵能力要求，顛覆傳統的資源供給和服務模式，達成空間、資源和服務的供給和學習者個性化需求的精準匹配，為創新人才培養提供支撐。

針對教師，構建涵蓋教育教學輔助、科研支持和專業發展的服務體系，提供基于團隊深度研究、協同研究需要，統籌建設線上線下協作研究室、協同備課室與教育技術支持中心，為科研工作者提供共享工位或研討間，增強對教學科研的支撐力度。

4.2.3 提升資源與空間的供給質量

面向未來學習、自主學習和研討學習中的知識信息加工、決策咨詢、數據管理等需求，未來學習中心應重點打造“資源/知識 .+ 咨詢/決策+ 賦能/成果轉化\"三位一體的智力資源供給模式。一方面，運用人工智能工具優化文獻檢索、學術分析等參考咨詢服務流程，提升資源/知識獲取效率；另一方面，建立跨部門協同機制，聯合科研處、教務處、信息中心等機構，組建專業化服務矩陣。由專家服務提供高質量的決策咨詢服務，由數據管理專家提供科研數據生命周期管理服務，由教學名師、學科帶頭人等提供深度學科服務，最終實現從單一資源供給向智慧化、集成化智力服務的躍升，顯著提升空間的資源供給質量。

4.2.4豐富資源與空間的場景

數字環境下，以ChatGPT為代表的生成式人工智能，正悄然改變著知識重組和生產過程，學生、館員、學科專業負責人、一線教師、教輔人員、學生家長、社會用戶、第三方協作機構人員等都是知識傳授和生產涵蓋的多元主體，這種改變在深層次上重塑著人們對知識建構過程的認知3。知識傳遞和生產也不斷呈現出開放、創新、迭代等特征，需要創設更多的能促進知識生產、傳遞、轉換的新空間場景。如，結合全球化學習趨勢下大學生出國留學和交換學習的需要，可重點建設多語種智慧學習中心，提供留學規劃服務、多語種交流訓練、口語學習輔導、學術研究指導等服務，不斷提升學生面向未來的跨文化溝通、學習與自主發展能力；將未來學習中心與創新實踐和賽事孵化相結合，與教務處、學生處、學生社團及社會賽事訓練機構深度合作，圍繞中國國際大學生創新大賽、挑戰杯、學創杯等典型賽事，打造全景化、實戰化和賽事化的涵蓋空間、指導教師、資源等的全周期實訓平臺，形成“以賽促學、以賽促創\"的教育生態；充分運用5G、云計算、數字孿生、3D打印、全息投影與虛擬現實等創新技術，以技術嵌入的開放空間、團隊研究室、公共學習空間、虛擬空間等作為基礎和主體，以創客空間、協作空間、融合空間作為促進和延伸，統籌構建VR/MR科學實驗室、創客空間、遠程協作空間及各類空間場景。最終，實現空間、服務與數字技術的深度融合，構建出知識資源、學習技術和學習體驗俱優的學習場景，更好地支持知識生產。

4.2.5 深化教學研用一體化空間建設

以教學研用深度融合為導向，通過整合課程資源、重構教學場景、嵌人輔助工具，統籌構建新的空間生態。一是運用高校圖書館在MOOC、微課、直播課建設中的人才和平臺優勢，聯合教務處、信息中心構建多源課程資源空間。二是發揮未來學習中心對圖書館、教室和研討室等校內公共空間的統籌調配優勢，面向示范課程、前沿講座和專家研討等需求，合理調配空間。三是在虛擬教研室中嵌入人工智能咨詢服務，提升空間服務與教學研究活動的適配性[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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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文建西南大學教育學部博士研究生，重慶第二師范學院研究館員、組織部副部長。重慶，400067。鄧李君四川外國語大學圖書館副館長、研究館員。重慶，400031。（收稿日期：2024-11-05編校：謝艷秋，董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