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土地法大綱》的歷史意義和當代啟示

[中圖分類號]D23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0169（2025）08-0043-06

1947年7月17日至9月13日，全國土地會議在西柏坡召開，會議通過了土地改革綱領性文件《中國土地法大綱》（以下簡稱《大綱》）。《大綱》的頒布和實施，廢除了封建及半封建性剝削的土地制度，改變了廣大解放區的生產關系，使農民真正成了土地的主人，極大調動了農民的革命和生產積極性，加速了解放戰爭的勝利進程。當前，我國正處于以中國式現代化全面推進強國建設、民族復興偉業的關鍵時期，梳理西柏坡時期黨領導的土地政策改革、生產關系變革以及探索研究其歷史意義，對貫徹落實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精神、實現中國式現代化的宏偉藍圖，以及對新時代改革創新發展均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一、《中國土地法大綱》的基本特征

《中國土地法大綱》是中國共產黨在西柏坡時期制定的關于土地改革的綱領性文件，其頒布具有深刻的現實緊迫性和歷史必然性。1947年6月，解放戰爭進入戰略反攻階段，為了贏得解放戰爭的勝利，中國共產黨需要獲得廣大農民的支持。然而，此時的土地問題在解放區范圍內并沒有得到徹底解決，農民的革命積極性還沒有完全調動起來，長達2000多年的封建地主土地所有制將農民緊緊束縛在土地上。同時，近代中國農村的土地分配極度不公，地主和富農的人口占鄉村總人口約 10% ，但卻占據了70% 至 80% 的土地；與之相對，占人口總數高達 90% 的貧農、雇農和中農僅擁有極少數土地，還長期承受著高地租、高利貸和苛捐雜稅的剝削。封建土地所有制不僅導致農民生活困苦，還嚴重阻礙了農業生產力的發展，成為國家工業化和社會進步的障礙。因此，為了完成民主革命的重要任務之一——土地改革，自黨成立之初，就開始探索土地政策、領導土地運動2。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我們黨出臺了一系列土地政策，如，1931年的《中華蘇維埃共和國土地法》抗戰時期的減租減息政策、1946年的《五四指示》等。這些政策雖然都是黨根據時勢制定的，但均存在政策制定的局限性和實施的不徹底性。隨著解放戰爭發展到了戰略反攻階段，中國共產黨需要更徹底的土地綱領消滅封建剝削的根基。通過進一步深入推進土地改革，將土地分配給農民，既能鞏固解放區政權，又能為前線提供人力與物資支持。

在這樣的歷史背景下，面對中心任務的變化，黨中央決定在1947年7月召開全國土地會議，會議通過了《中國土地法大綱（草案）》，并于1947年10月10日正式頒布實施。《大綱》全文共16條，其核心目標是生產關系的變革，即廢除封建性及半封建性剝削的土地制度，建立“耕者有其田”的新制度。《大綱》不僅吸收和繼承了之前土地改革政策的經驗，同時具有徹底性、公平性、法治性等特征。

（一）徹底性

《大綱》徹底廢除了封建土地所有制，徹底消滅了地主階級土地所有權，從根本上砸爛了套在農民身上的枷鎖，解決了農民最看重的土地問題，明確了“土地歸誰所有”這個關乎生產關系根本屬性的問題。《大綱》規定“廢除一切地主的土地所有權”，“廢除一切祠堂、廟宇、寺院、學校、機關及團體的土地所有權”，“廢除一切鄉村中在土地制度改革以前的債務\"。因此，新的土地政策讓農民在新的生產關系下，真正擁有了土地。

（二）公平性

《大綱》對公私財產分配都進行了公正的處理，從制度和程序上維護了社會的公平正義，實現了人人平等。《大綱》規定了徹底平分土地的基本原則，鄉村中一切土地由農會接收，按人口平均分配，實行“數量上抽多補少，質量上抽肥補瘦\"的原則。除土地外，地主的牲畜、農具、房屋等財產也被沒收，富農的多余財產被征收，分配給貧苦農民。同時，地主家庭也分得同等份額的土地，以維持基本生存，確保了生產資料與生活資料再分配的公平。此外，大森林、礦山、水利設施等由政府管理，名勝古跡和歷史文物等需要保護的財產上交政府，軍火和剩余物資等特殊財產由政府統一處理，這些措施確保了特殊土地與財產處理的公平。

（三）法治性

《大綱》以16條法規規定了土地改革的各項措施，這是法治建設的初步探索。《大綱》明確了司法保障及其執行機構，規定鄉村農民大會及其委員會、各級農民代表大會為執行機關，賦予土改的合法執行權，在法律上保障了農民的合法權益。為打擊破壞土改的行為，第十三條規定，由農民大會或農民代表會所選舉和政府委派人員組成人民法庭，審判及處分一切違抗或破壞《大綱》的罪犯，確保土改順利實施。《大綱》規定農民通過農民大會、貧農團等組織可以直接參與土地分配，并有權批評、彈劾干部，保障土改過程的公開與公正，保障了農民民主參與及監督的權利，強化了基層組織民主政治建設。

因此，無論從政治、經濟層面上，還是在程序、制度層面上，《大綱》充分調動了農民改革和生產的積極性，促進了農村經濟的恢復和發展，為后來的工業化建設提供了重要的原材料和市場。

二、《中國土地法大綱》的歷史意義

中國革命的基本問題就是農民問題，而農民問題的基本問題就是土地問題。“誰贏得了農民，誰就會贏得中國”，“誰能解決土地問題，誰就會贏得農民\"4。因此，農民問題、土地問題是中國共產黨取得中國革命勝利的關鍵。而《大綱》正是中國共產黨在西柏坡時期布的具有里程碑意義的土地政策文件。《大綱》從根本上廢除了封建社會的生產關系，使廣大農民在經濟上和政治上翻了身，為取得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勝利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一）極大解放了生產力，奠定了新中國工業化基礎

《大綱》通過對生產關系的變革，平均分配了土地，極大地釋放了農村生產力。農民獲得土地后，生產熱情極大提高，生產積極性空前高漲，擴大了種植面積。例如，山東解放區在土改后，小麥畝產從80斤增至120斤。毛澤東同志指出：“消滅封建制度，發展農業生產，就給發展工業生產，變農業國為工業國的任務奠定了基礎，這就是新民主主義革命的最后目的。\"51131《大綱》通過征收富農多余生產資料（如牲畜、農具）并分配給貧農，初步形成了集體化生產的雛形，還明確規定“保護工商業者的財產及其合法經營”，避免了對城市經濟的破壞，保護了工商業與多元經濟。這些政策的實施不僅穩定了市場，推動了生產，為新中國工業化奠定基礎，還為戰后經濟恢復保存了重要力量。

（二）提高了農民的政治地位，奠定了人民當家作主的基礎

《大綱》的頒布使農民獲得了生產資料。解放戰爭時期，黨的土地改革總路線是“依靠貧農，團結中農，有步驟地、有分別地消滅封建剝削制度，發展農業生產。\"5J1317《大綱》的核心目標是“廢除封建性及半封建性剝削的土地制度，實行耕者有其田的土地制度\"，通過沒收地主土地并平均分配給無地、少地農民，終結了延續兩千多年的封建土地所有制。根據1949年統計數據顯示，在230萬平方千米的解放區，已有1.5億人口完成土改，其中農業人口占 83% ，約1.25億；還有近1億貧苦農民從地主和舊式富農手中獲得37500萬畝土地，人均3.75畝。《大綱》重構了“生產資料歸誰所有\"的基礎，使農民成為土地的主人，為中國共產黨贏得了廣泛的群眾支持。《大綱》的頒布，徹底改變了“地主占 70% 土地、農民僅占 30% ”的極度不平等局面，農民經濟地位的提升，推動了從“身份等級”向“勞動平等”的社會觀念的轉變。《大綱》的頒布使農民獲得了民主權利。在土地改革過程中，中國共產黨始終堅持群眾路線，通過群眾自由討論的形式確定土地改革斗爭果實的分配原則、辦法和標準。農民通過參加農民大會、貧農團等，參與地方政權管理，獲得了政治參與權，提升了老百姓的政治地位，最終形成了“貧雇農掌權”的新格局。農民還可以自由討論和決定土地改革的原則、程序和標準，成為基層政權的中堅力量。《大綱》的實施使農民真正從被壓迫者轉變為政權的參與者和支持者，農民的革命熱情被激發出來，為解放戰爭的勝利奠定了物質基礎。

（三）調動了農民革命積極性，奠定了解放戰爭勝利的基礎

首先，激發了農民保衛革命果實的決心，在解放區大地上形成了參軍參戰、全民支前的熱潮。例如，松江省呼蘭縣原計劃擴軍2500人，實際報名人數超過7000人；東北解放區農民主動繳納公糧、組織擔架隊，直接支援前線作戰。這種“人民戰爭\"模式成為解放戰爭勝利的關鍵。其次，瓦解了敵方統治基礎，通過廢除國民黨統治區的債務（尤其是高利貸），切斷了地主與國民黨政權的經濟紐帶，削弱了其社會控制力。通過對國民黨士兵家屬施行相同的土地分配政策（如分給同等土地），分化了敵方陣營，加速了國民黨統治的崩潰。再次，土地改革讓解放區成為穩定的兵源和物資供應地。從戰略反攻階段到解放戰爭全面勝利，民兵直接參與大小戰斗11.47萬次，殲敵20多萬人；僅在著名的三大戰役中，解放區人民出民工539萬，提供牲畜103.63萬頭，支援糧食9.5億斤。例如，1947—1948年，僅東北解放區松江、龍江、合江、嫩江四省通過土改獲得土地5000余萬畝、金銀數萬噸，為戰略決戰提供了堅實保障。毛澤東曾指出：“我們已經在北方約有一億六千萬人口的地區完成了土地改革，要肯定這個偉大的成績。我們的解放戰爭，主要就是靠這一億六千方人民打勝的。有了土地改革這個勝利，才有了打倒蔣介石的勝利。\"因此，《大綱》從根本上解決了農民的生存問題，消除了后顧之憂，增強了農民的主人翁意識，使其成為解放戰爭取得勝利的后備軍和可靠力量，保證了生產力發展，鞏固了生產關系變革的成果。

正如劉少奇指出的，解決土地問題，“這直接是農民的利益，同時也是全民族的利益，是中國人民最大的最長遠的利益\"。《中國土地法大綱》對土地所有制的革命性變革，重塑了近代中國的社會關系，加速了解放戰爭的勝利進程，為取得新民主主義革命的最終勝利奠定了基礎。

三、《中國土地法大綱》的當代啟示

《中國土地法大綱》是我們黨在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頒布的非常重要的土地政策文件，通過對生產關系的變革，極大推動了生產力的發展，使農民成為土地的主人，對中國革命的勝利起到了關鍵的推動作用。在新時代的語境下，通過研究《大綱》的歷史意義，歸納其推進影響生產關系變革的精髓要義，尤其是在堅持黨的全面領導、堅持以人民為中心、堅持改革與法制相統一、加快形成與新質生產力相適應的新型生產關系等方面的啟示，以中國式現代化全面推進強國建設。

（一）堅持和加強黨的全面領導

《中國土地法大綱》的頒布和實施，徹底廢除了封建及半封建性剝削的土地制度，實現了真正意義上的人民當家作主，是中國共產黨開展土地制度變革的里程碑，是我們黨領導農民階級實現生產關系轉變的偉大實踐，是我們黨領導我國社會革命的典范。

首先，《大綱》體現著中國共產黨的初心和使命。《大綱》規定了“耕者有其田”，通過黨領導的土地改革，保障了農民階級的根本利益，滿足了農民對土地的渴望。這與我們黨始終代表最廣大人民根本利益的政治立場一致，與黨的革命目標一致，與黨堅持的群眾路線原則一致。因此，取得了廣大農民的擁護和支持，夯實了執政根基。這啟示我們，黨的初心和使命就是為中國人民謀幸福，為中華民族謀復興，新時代必須始終堅持黨的領導，始終堅持鄉村振興的各項惠民措施，團結帶領廣大農民走共同富裕道路，始終堅持走群眾路線，想群眾所想、急群眾所急，鞏固黨與人民群眾的血肉聯系。其次，《大綱》體現著中國共產黨對制度變革的準確把握。《大綱》徹底廢除了封建及半封建性剝削的土地制度，實現了社會資源再分配，體現了公平性和平等性，建立了新的生產關系，實現了以制度變革推動社會關系變革，推動了新民主主義革命勝利的進程。這啟示我們，新時代要始終堅持黨的全面領導，持續推動政治制度和體制機制的完善，推動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再次，《大綱》夯實了黨執政的組織基礎。為了落實土地改革政策，黨通過工作隊、農會等組織深入農村，既保障了《大綱》各項政策的落地落實，又培養了于部，強化了黨的組織網絡，加強了黨的組織建設。這啟示我們，基層組織始終是黨的執政根基，必須把基層黨組織建設作為黨的建設的一項重要工作抓緊抓好，大力培養和提升基層組織的領導能力，確保黨中央決策部署在基層有效執行。

《大綱》的成功實踐表明，黨的領導力源于對人民利益的深刻把握，源于對社會矛盾的精準施策。新時代，只有堅持黨的全面領導，始終代表最廣大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才能推動實現社會的公平正義，才能促進社會的發展與進步。

（二）始終堅持以人民為中心

《大綱》的頒布和實施，處處體現著中國共產黨以人民利益為核心的根本導向，始終將人民利益置于首位，并通過制度創新和生產關系變革實現了社會的進步與穩定。首先，廢除封建土地所有制，將土地分配給無地或少地的農民，徹底改變“耕者無其田”的不公現象，解決了農民的生存與發展問題。其次，通過發動農民參與土地革命，農民成為改革的主體而非被動接受者。這種“群眾路線”激發了農民的積極性，促進了社會生產力的發展，為解放戰爭的勝利奠定了物質基礎。再次，以“平均地權”為原則，打破土地壟斷，縮小貧富差距，奠定了新民主主義社會的經濟基礎。最后，使農民獲得生產資料，極大激發了農民的生產熱情，解放了生產力，推動了經濟社會發展。這啟示我們，堅持以人民為中心、堅持人民至上，是新時代中國共產黨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根本宗旨的創新表達，是對我們黨在成立之初就確定為中國人民謀幸福、為中華民族謀復興初心使命的堅守。堅持以人民為中心，既是新時代必須牢固樹立的發展理念，也是新征程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必須毫不動搖堅持的根本立場。堅持以人民為中心，需在土地政策中繼續貫徹權益保障原則，強化農民土地產權保護，防止利益剝奪；繼續貫徹參與機制原則，完善基層民主協商，確保農民話語權；繼續貫徹公平共享原則，優化土地增值收益分配，促進城鄉融合發展。

“堅持以人民為中心”體現了中國共產黨為人民服務的根本宗旨，這既是中國共產黨優良傳統的延續和傳承，也是應對當前社會主要矛盾的必然要求。

（三）堅持改革與法治相統一

《大綱》以法律形式明確土地分配原則，并通過人民法庭保障政策落實，將改革成果確定下來，促進了社會發展與進步，體現了法治化的重要性。新時代，要更加善于使用法治思維，堅持在法治軌道上突破難題、鞏固改革成果，做到改革和法治相統一、相銜接[0]。

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和全面依法治國之間的關系，根本上還是改革和法治這對關系。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改革和法治如鳥之兩翼、車之兩輪。\"改革和法治這“兩個輪子”具有深刻的內在關聯性，二者相輔相成。全面依法治國是黨領導人民治理國家的基本方略，法治能夠為改革主體提供平等穩定的規則體系，也是在國家治理中最科學最有效的方式之一。改革是一個破舊和立新疊加交織的過程，通過法治的平等穩定的體系，達到凝聚改革共識、鞏固改革成果的目的。因此，要正確處理改革和法治這對關系，在法治軌道上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0]。

完善土地管理法規體系，深化土地制度改革。土地制度改革需兼顧公平與效率，既要保障農民權益，又要優化要素配置[12]。強化制度創新，通過《中華人民共和國土地管理法》的修訂和實施，明確土地權屬與流轉規則，減少糾紛。現代土地制度改革要注重法律框架的完善，在《中華人民共和國土地管理法》《中華人民共和國農村土地承包法》《中華人民共和國農村集體經濟組織法》等法規中都明確土地公有制下的使用權流轉規則，嚴禁非法改變農用地用途，并通過“三權\"分置改革（所有權、承包權、經營權分離）平衡各方權益，進一步實現市場化與法治化雙輪驅動，始終堅持走法治化與制度化的改革路徑。

鞏固改革創新發展成果。在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上，制定了包括保障民企與國企“平等共同發展”在內的一系列關于促進民營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原則和改革措施，推動實現民營經濟“持續、健康、高質量發展”目標。為鞏固這一改革成果，以法治促進公平競爭、激發創新活力，2025年4月30日，《中華人民共和國民營經濟促進法》公布，并于5月20日起施行，全文共9章78條，包括總則、公平競爭、投資融資促進、科技創新、規范經營、服務保障、權益保護、法律責任和附則[13]。作為我國第一部專門關于民營經濟發展的基礎性法律，民營經濟促進法將提供穩定、平等、公平的體系，進一步優化民營經濟高質量發展的環境，促進民營經濟健康發展和民營經濟人士健康成長，構建高水平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發揮民營經濟在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中的重要作用，進一步鞏固改革成果。

（四）加快形成與新質生產力相適應的新型生產關系

《大綱》之所以能夠在革命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就是通過對生產關系進行改革，極大地推動了生產力的發展。新質生產力是新時代中國式現代化建設的動力和源泉，促進新質生產力的發展，就要加快形成與新質生產力相適應的新型生產關系，進而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

新質生產力與新型生產關系之間本質是來源于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關于生產力和生產關系的關系。新質生產力的發展，必須形成與之相適應的新型生產關系。新質生產力是習近平總書記結合中國生產力發展所處的新時代、新機遇及經濟社會發展新要求，創造性地提出來的一個重要經濟概念[4。新質生產力不同于馬克思所講的生產力，是對馬克思主義生產力理論的創新和發展，是馬克思主義生產力理論中國化時代化的最新成果。新質生產力是生產力發展和科技進步的產物，代表著人類改造自然能力的提升。新質生產力以高質量發展為目標，以創新性為核心，決定了新型生產關系的形成，而新型生產關系將反作用于新質生產力，推動新質生產力的發展。正因為如此，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發展新質生產力，必須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形成與之相適應的新型生產關系。\"[15]

生產關系是一個具有復雜結構的系統，各方面相互聯系并共同組成一個有機整體。新型生產關系不會自動形成。只有充分發揮生產關系的調節和促進作用，才能打破束縛新質生產力發展的體制機制障礙，建立起與新質生產力相適應的新型生產關系。構建新型生產關系的必要前提是發展高水平的市場經濟體制，從而實現先進生產要素向新質生產力集聚。因此，加快形成新型生產關系必須形成先進生產要素充分自由流動與優化配置的體制機制，構建高水平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激發市場活力和創新動力。充分發揮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決定性作用，通過市場來優化資源配置，提高生產效率和創新能力。在政府的引導和支持下發揮戰略導向作用，通過政策支持、法規制定、公共服務等方式，為新質生產力的發展創造良好的外部環境。鼓勵和支持科技創新，特別是原創性、顛覆性科技創新，以科技創新為核心驅動力，推動產業升級和經濟結構優化。同時，重視人才的作用，通過教育改革、人才培養機制、人才引進政策等措施，培養和吸引能夠適應新質生產力發展的高素質人才。充分利用數據作為新質生產要素，推動數據資源的開放共享和高效利用，促進數字經濟的發展。

四、結語

《大綱》深刻闡明了土地改革對中華民族發展的意義，成為一部在全國徹底消滅封建剝削制度的綱領性文件。它的公布和實行，總結了中國共產黨二十多年土地革命基本經驗教訓，體現了土地改革的總路線，不僅調動了農民革命與生產的積極性，對保證戰爭勝利起了決定性的作用，而且夯實了中國共產黨的執政基礎，增強了億萬農民對黨的政治認同、思想認同、情感認同，在中國歷史的長河中激起了巨大而深遠的回響。新時代新征程，我們在以中國式現代化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道路上，通過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不斷加強黨的全面領導，運用法治思維，形成與新質生產力相適應的新型生產關系，持續提升社會公平正義和人民福祉，為實現中華民族為偉大復興凝聚共識、匯聚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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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題組負責人：劉沛宇課題組成員：石夢雅覃宇麗責任編輯：王玉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