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西江苗寨作為一個擁有豐富民族文化的少數民族村寨,在現代化發展的過程中憑借對民族文化的挖掘與創新走出了一條文化興村的道路,是旅游發展與民族文化相結合的典型代表。苗族文化作為西江發展旅游的底色,在社會生活和經濟發展中占據重要地位。在旅游發展的場域中,西江苗寨的民族文化傳承與創新呈現多主體、年輕化等特點。為了保障新時期的文化需求,他們在傳承自身文化的同時也不斷向外汲取養分,從而形成了西江民族文化傳承與創新的實踐邏輯。在中國式現代化的過程中,西江苗寨的文化傳承與實踐邏輯給民族村寨的發展提供了可以借鑒的發展樣本。
【關鍵詞】西江苗寨;文化傳承與創新;旅游發展
【中圖分類號】G249.27 " "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7-2261(2025)13-0083-04
【DOI】10.20133/j.cnki.CN42-1932/G1.2025.13.023
西江苗寨作為一個以苗族為主的民族村寨,旅游開發以來,逐漸形成了一個集黨委政府、景區公司、本地人和游客為一體的多元主體社區,由于多個主體的介入,民族文化的傳承與保護發生了巨大的改變。中國知網上共收錄了341篇與西江苗寨相關的研究文獻,其中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幾個方面:一是苗族文化的研究,張曉(2008)從物質、制度、精神三個層面來解讀西江苗寨傳統文化的內部結構,張遵東、章立峰(2011)從鄉村旅游發展與人們收入的增長之間的關系,探討民族村寨旅游開發產生的影響,張聰、但文紅(2010)、焦世泰(2012)等人從文化符號的打造探討旅游業對民族村寨發展的影響。二是物的研究,閆玉(2018)、毛進(2010)等人基于具體的物的研究,如銀飾、古歌等。三是民族文化與非物質文化遺產研究,何景明(2010)對西江苗寨的旅游發展展開調研,認為旅游不是造成當地民族文化變遷的主要因素。張涵、孫九霞(2021)探討了非物質文化遺產對地方發展的影響。四是旅游開發以來社會文化變遷,以及旅游發展帶來的影響。周真剛、羅宇昕(2017)分析了2004年至2015年間西江苗寨旅游開發的研究成果和不足。總之對西江苗寨的研究資料翔實、角度、觀點多樣。
本文將通過對多個主體間相互協調共同傳承和保護民族文化的探析,從而挖掘民族文化傳承與創新的實踐邏輯,為民族村寨的文化傳承與創新提供可借鑒的經驗。少數民族特色村寨作為民族文化景觀遺產,承載了豐富多元的物質與非物質文化遺產,具有很高的綜合價值[1]。西江苗寨擁有豐富的民族文化資源,民族文化的傳承與創新承載了不同群體對民族文化的認知和創造,有一定的探索意義。旅游開發以后,多文化主體的介入,使西江苗寨的文化傳承與發展出現新的特點,主要有文化傳承主體的轉變、文化的符號化、文化交融等幾個方面,重構了西江苗寨的文化傳承與發展的體系。
一、西江苗寨民族文化歷史與現狀
歷史典籍中關于西江行政管理的記載,最早出現在雍正七年(1729),云貴總督鄂爾泰請求開辟苗疆,開辟了新疆六廳,分別為古州廳、都江廳、八寨廳、丹江廳、臺拱廳、清江廳。當時的西江由丹江廳管轄,并設雞講司,西江正式納入中央王朝的管轄范圍中。現在的西江苗寨指的是雷山縣西江鎮西江村,由四個村寨組成,分別為東引、平寨、羊排、南貴。西江苗寨苗族人口占總人口的99.5%,是一個以苗族為主的民族村寨。西江苗寨所在的雷山縣民族文化豐富,共有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15項,省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共19項。其中千戶苗寨建造技藝、苗族蘆笙文化、銀飾工藝、服飾文化、鼓藏節等都在西江苗寨有所體現,豐富的民族文化造就了西江濃厚的人文景觀。
西江民族文化的特色是以人為中心展開的,活態的社會是民族文化傳承的基礎。稻作文化、鼓社制度和祖先崇拜三者是苗族傳統文化的根基,以此為基礎衍生出了豐富多彩的民族文化,如帶有豐厚農業色彩的吃新節、濃郁的祖先崇拜和鼓社制度的鼓藏節。豐富的民族文化、獨特的建造技藝和獨特的文化環境構成了西江苗寨的文化樣態。2008年旅發大會以來,多種多樣的文化表現形式和與現代結合的文化表達使得苗族文化在旅游市場中占據主導地位。民族文化是民族旅游地的靈魂,也是構成旅游吸引力的核心要素[2]。西江苗寨作為民族村寨的典型代表,構建了“看西江知天下苗寨”“用美麗回答一切”等文化形象。西江的民族文化保護體現出了活態保護和適應時代之變的創新特征,給文化傳承保護提供了新的發展方向,具有一定借鑒意義。
民族文化的傳承與創新承載了不同群體對民族文化的認知,旅游開發以后,多文化主體的介入,使西江苗寨的文化傳承與發展出現新的特點,主要有文化傳承主體的轉變、文化的符號化、文化交融等幾個方面,重新重構了西江苗寨的文化傳承與發展的體系。旅游發展促進了地區內民族文化的傳承與創新,帶動了地區民族文化保護,實現了民族文化保護從官方保護為主到民眾自發保護的轉變,有利于民族文化的保護與傳承。
二、西江苗寨民族文化的傳承實踐
(一)民族文化保護的獎勵機制
西江的民族文化保護是一個自上而下的過程。開發初期主要是以政府為主導的維護性文化保護為主,并修訂了相關的民族文化保護條例。西江苗寨建立的全面的文化保護制度,一是人人都是文化的主人,個個參與文化保護,多主體參與的形式參與到民族文化保護中來。二是家家成為民俗博物館,戶戶都是文化保護場所為落腳點,打造民族文化展示空間,讓文化“看得見”“摸得著”。三是景區集中管理,家庭分散保護的運作機制,建立起全面普查,完整保護,鎮村復查,兌現獎勵的長效管理機制。形成有效的獎懲機制,鼓勵文化保護,讓廣大村民在文化保護過程中實實在在地受益,從而充分帶動他們參與民族文化保護的積極性和有效性。
西江旅游的發展惠及當地群眾,在《西江苗寨民族文化評級獎勵辦法》中,將每年門票收益的18%獎勵給西江苗寨全體村民。民族文化保護評級獎勵內容按照建筑保護、家庭成員行為規范兩個主要內容進行打分評級,每年進行兩次。其中建筑得分占60%,行為規范得分占40%,然后匹配以等同比例的文化獎勵經費,計算出每家每戶的文化評級獎勵收入。從2009年開始實行民族文化保護評級獎勵試點,獎勵金額由原來門票收入的15%提高到現在的18%。傳統吊腳樓的保護是民族文化保護的重點,民族文化評級方式在一定程度上讓村民參與文化保護中來,有利于民族文化的充分保護,如村民將明貴家的百年吊腳樓至今保存完好。有獎必有懲,那些破壞民族文化或建筑的家庭或個體,按照相應的規約給予懲罰。通過制度性的規定和獎勵,在規范文化保護的同時給村民帶來經濟收益,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人們文化保護的意識,從而達到文化保護與經濟發展的統一。
(二)民族文化傳承保障機制
傳統的苗族文化傳承,多半是靠家庭中的耳濡目染,很少有系統性的學習。目前,在西江除了一些年紀比較大的老人只會說苗語外,大部分的苗族人都會苗語和普通話。目前許多苗族人與家人交談仍然使用苗語,家庭教育仍然發揮著作用。西江苗寨的民族文化資源豐富,文化的傳承與創新除了依靠家庭教育學校教育也是必不可少的。2008年以前,西江苗寨建有幼兒園、小學和中學等多所學校,2008年以后,考慮到旅游發展需要,為培養更多的文化旅游人才,雷山縣委縣政府決定把雷山縣職業學校、雷山縣委黨校搬遷至西江苗寨附近[3]。學校教育發揮了巨大作用,西江中小學均開設有苗族文化特色課程。此外社會教育也發揮了不可或缺的作用。西江講堂開辦以來,先后為苗寨青少年舉行“學好普通話,傳好苗文化”“苗寨少年學非遺”“同語同心說家鄉”等文化傳承活動60多場次,參與人數達1000多人,不斷激發苗寨青少年對優秀傳統文化的文化自信與文化自覺。西江苗寨文化研究院,作為一個地方的文化服務窗口,在民族文化挖掘、整理與研究,民族文化傳承、傳播與保護,民族文化產學研一體化開發與研究,民族文化與旅游研究,民族文化培訓等方面發揮了積極作用。在2023年期間舉辦了多場文化培訓。作為地方服務平臺,西江苗寨研究院為西江的文化傳承與創新提供了強大的支持。
西江苗寨民族文化保護是多主體共同參與的,以民族文化的持續性發展為目的的文化保護,其中體現了不同主體對民族文化的認知與保護形式,有利于民族文化的保護與傳承。但民族文化在保護的同時也要與時俱進,以人民大眾喜聞樂見的方式表現出來,西江苗寨結合旅游市場的需要,在傳承民族文化的同時也進行了創新。
三、西江苗寨民族文化的創新實踐
(一)從前喻文化向后喻文化轉變
自2008年以來,西江苗寨依托豐富的民族文化資源,在鄉村旅游中嶄露頭角。隨著旅游開發的不斷深入,苗族人民古老的生存智慧、手工技藝、藝術形式等被充分挖掘,苗族文化作為當地旅游的賣點被應用在各個方面。老年群體由于生存環境和傳統社會的影響,不能夠適應快速發展的社會,群體間的文化傳承有斷裂的風險。與此同時年輕一代由于受現代化的影響大且學習能力較強,能夠在快速發展的社會中找到立足點,并形成一種應對模式,年輕一代成為帶領老一代苗族人民適應旅游開發的主導者,他們逐漸掌握話語權并有義務和責任繼承和發展民族文化。
西江苗族作為自身文化的創造者和傳承者,是西江苗寨文化的創造主體。除了他們自己,沒有任何別的人能夠決定是否展演她們獨特的文化[4]。西江苗族作為民族文化的持有者,文化的傳承和發展都依賴一定的傳統語境。隨著旅游開發的深入,文化傳承和創造的傳統語境被打破。老一輩的權威被削減,新一代的苗族青年話語權增加。由此傳統的文化傳統需要依靠新一代的年輕人來加以維系。青年群體由于與外界的接觸,學習能力和適應現代生活的能力都有顯著優勢,另外,他們作為當地的苗族,從小耳濡目染對自己的文化有清晰的認知。這保障他們在傳統的苗族文化中被群體成員所接受,而現代性的經驗則使他們處于一個優勢地位。隨著旅游業的發展和生計方式的轉變,傳統的苗族社區管理逐漸退居后位,傳統的文化效力逐漸減弱,新一代苗族人作為傳統文化的傳承者和現代文化的學習者,于他們的長輩而言在旅游開發中占據了很大的優勢。年輕一代將會如何引導年長一輩去適應新的發展模式。在新的發展模式下,新一輩年輕人將會走向何處?后喻文化的發展將依賴兩代人之間的不斷對話,通過這種對話,已經能夠積極主動地自由行動的年輕一代,一定能夠引導自己的長輩走向未來[5]。旅游開發以來,老一輩的苗族人由于自身知識和文化系統的限制,在開發過程中處于弱勢地位,參與感較弱。隨著更多年輕群體的加入,他們對自身文化的詮釋得以加強。首先,作為文化的持有者,年輕一代主人翁意識的覺醒,他們能夠更好地詮釋自身的文化,這是他們加入旅游大市場的優勢之一。第二是他們對文化空間的熟悉,使得他們能夠更快地進入旅游市場,從而搶占先機。第三,開闊的眼界和豐富的知識體系能夠讓他們在旅游市場中長期站穩腳跟。因此,年輕一輩是西江苗寨旅游業發展和文化傳承保護與創新的主力軍。
首先,年輕人的活力和創造性在旅游發展中得到正向的反饋。如西江苗寨知名餐飲店“阿濃苗家”創始人李珍,侯家莊的老板侯阿才,水上糧倉的老板李江龍等人,他們在傳承自身民族文化的同時融入了現代化的商業思維,以苗族文化為底色打造了西江的特色飲食,讓民族文化不再停留于型,而是成為可以觸摸可以感受的文化實體。
其次就旅游的參與度來說,年輕一代的機會和崗位遠遠超過他們的父輩。一是由于生計方式的改變,老一輩的權威被削弱,對市場的不適應使得他們的話語權減少。這給了更多年輕人機會,讓他們能夠大展拳腳。農家樂、銀飾店、旅拍店大多是年輕人在經營。但是老一輩不是完全被排除在外的,傳統的權威維持了他們的身份,他們也慢慢向后輩學習開始經營自己的事業。此外,由于旅游發展依賴民族文化,他們對苗族文化的權威詮釋,也使得他們在文化傳承中占據了重要地位。
(二)文化融合促進民族文化交流與創新
在旅游的開發歷程中西江苗族文化的發展不是一個獨立發展的過程,還融入了許多其他民族的文化特色。旅游業的興起,讓西江苗族與外來人的交往越來越頻繁,文化的接觸導致了文化間的互動,促成了文化的交流和發展。從整體上來說,西江苗族在保存自身文化的同時也不斷吸收其他民族的文化。文化符號的打造成為西江苗族文化的外在表達,主要表現為以下幾個形式。
依托西江苗寨這個大型的舞臺,展演其他民族或支系的文化。在大型歌舞《美麗西江》的演出中,丹寨苗族的錦雞舞得以在其中呈現。錦雞舞主要是模仿錦雞的模樣打扮自己,并模仿錦雞的求偶步態跳蘆笙舞。在與游客的互動環節中,讓游客參與學習一些簡單的錦雞舞的動作,參與的人還可以獲得一份小禮品,這大大地增強了趣味性和游客的參與感。在美麗西江表演場,臺江的反排木鼓舞也得到展演。被譽為“東方迪斯科”的反排木鼓舞是一種集體性的舞蹈,具有祭祀祖先,信息連接的功能。在旅游業、交互媒體等新情境之下,木鼓舞更加頻繁地出現在商業演出及大型活動之中,這就促成了藝術被消費——即“藝術商品化”局面[6]。依托美麗西江表演場,反排木鼓舞得到了更大范圍的傳播,充分體現出各民族間文化的交融和互動,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局面。這也充分體現了民族文化的交融,有利于民族文化的繁榮發展。
依托本民族文化融入現代的元素。西江苗寨依托苗族文化符號挖掘發明出了“十二道攔門酒”和“高山流水”,并將苗族元素應用于衣、食、住行中,形成苗寨的文化符號。一是在苗族服裝獨特的審美和刺繡工藝基礎上改良的現代化的服裝,多用來出租給游客,這一類衣服,從材質上來說都比較輕便,方便游客行走、拍照。二是在苗族傳統建筑的進行改良。西江苗寨的民居多為木質結構的吊腳樓,傳統的苗族民居一樓一般用來豢養牲畜或堆放雜物,二樓一般為主人居住,為了適應旅游的發展和安全考慮,新修建的吊腳樓底部采用磚混結構來加固房屋。傳統的吊腳樓隔音差,現在的吊腳樓一般都加入了隔音材料,尤其是客棧和酒店。縱觀整個村落空間,大多數的寨子都是依山而建,交通情況較差,苗族人民一般都會用馬匹來進行日常生活的運輸。旅游開發以來,作為傳統運輸工具的馬匹也發揮了大作用,騎馬體驗成為村民創收的一個來源。在服飾上,除了傳統的苗族服裝外,還對其他民族服裝的元素加以借用,同時融入了一些現代的元素,在旅拍店內衣服多以苗族的改良服裝為主,并將蠟染工藝運用到多個方面。除了制作蠟染包、蠟染連衣裙、襯衫等,許多蠟染館還推出了體驗項目。顧客依據自己的喜好選擇圖案,除了苗族的代表性文化圖案也有很多流行的圖案甚至還有卡通圖案。之后進行點蠟,用蠟刀蘸蠟,按照圖案的樣子描繪。最后將畫好的蠟片放入染缸,等待兩到三小時就可以來取成品。
總體來看,西江苗寨就是一個巨大的展演空間,整個村寨都是對民族文化的展演。作為苗族文化的典型代表,西江苗寨對民族文化的呈現方式多種多樣。一是固定場景的文化展演,如每天的上午十點半和下午的四點半,在民族團結廣場進行苗族文化的展演。從舞蹈到習俗,都通過表演的形式向游客呈現出來。二是文化空間的展演,隨處可見的苗族銀飾,蘆笙場上飛揚的歌聲,街上香甜的米酒和極具特色的苗族吊腳樓,都向游客昭示著民族文化。第三是文化體驗,主要是居住體驗、服飾體驗和飲食體驗。西江苗寨維持了傳統的吊腳樓民居,游客可以進行居住式的體驗。服飾體驗則主要為短期租借民族服飾,進行穿戴并打卡留念,在這里民族文化的元素被充分應用于衣食住行之中。
(三)多元文化主體參與推進民族文化創新與發展
隨著旅游開發的深入,西江苗寨的發展加快,以苗族文化為主體的民族文化是其發展的基礎,創造性的文化轉化則是西江苗寨可持續發展的源泉。隨著旅游開發,多元文化主體的進入,民族文化的傳承與創新呈現新特點。外來從業人員也逐漸成為西江苗寨的一部分,他們與西江人民一起構建了西江文化旅游市場。外來的經營主體與西江的文化主體之間對于文化符號的打造和應用,共同構成了現在旅游場景下的文化繁榮。西江苗寨為民族文化的創新提供了巨大的舞臺,不同民族文化在此交匯,不同人群的往來加快了西江苗寨文化創新的腳步。
文化的變遷性決定了文化不可能是一成不變的,除了旅游開發的影響,更多的是不同文化間的接觸引發的。文化接觸與社會文化的變遷之間是一種復雜的互動關系[7]。傳統的苗族社會是一個比較穩定的社會,旅游業的興起打破了傳統的文化環境,這是西江苗族文化發生變化的主要原因。由于旅游發展的需要,他們的民族文化得以挖掘并展演,一些外顯的藝術表達形式被展現在西江這個文化場域中。在這個旅游場域中,與陌生人打交道完全打破了熟人社會的規約,因此在與外界的交往中西江苗族逐漸摸索出一套新的文化模式。多主體參與在豐富民族文化的同時也促進了不同文化的交流與碰揰,從而促進了地區內的文化繁榮。
四、結語
依托旅游,西江苗寨進行文化符號的打造,讓民族文化得以具體呈現出來;多個主體的介入,保障了民族文化的傳承與發展;多元文化的進入,豐富了民族文化的內涵和形式。隨著多樣化的文化群體參與到民族文化的創新之中,民族文化的發展展現出新的活力,在新時期生成了民族文化傳承與創新的實踐邏輯。在民族地區文旅深度融合發展的趨勢下,西江苗寨依據自身的民族文化資源稟賦,充分調動多個主體參與文化保護,實現了民族文化的創新性發展和創造性轉化。民族文化是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一部分,新時期,在開發民族文化的同時要做好傳承與保護,不斷提升國家文化軟實力,進而滿足人民群眾不斷增長的精神文化需求。少數民族特色村寨承載著少數民族傳統文化,保護少數民族特色村寨是保護少數民族文化的根和魂,在現代化的過程中要保護好少數民族特色村寨、傳承好少數民族文化,讓各民族文化在時代前行中永續發展,繁榮發展中華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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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何配榮(2000.9-),女,云南宣威人,漢族,在讀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民族文化。
張婕(2003.2-),女,貴州臺江人,苗族,在讀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國少數民族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