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文旅融合發展推動鄉村共同富裕的動力機制研究

中圖分類號：F327 文獻標志碼：ADOI：10.19345/j.cnki.1674-7909.2025.14.018

文章編號：1674-7909（2025）14-90-6

0 引言

中央一號文件多次提到推動農村一二三產業融合發展，2024年中央一號文件更是將其作為鄉村產業發展部分的首條進行論述，強調加快構建糧經飼統籌、農林牧漁并舉、產加銷貫通、農文旅融合的現代鄉村產業體系，把農業建成現代化大產業[]。深化農村改革是激發鄉村發展新動能的關鍵，作為一二三產業融合的典范農文旅融合發展成為深化農村改革、推動鄉村共同富裕的重要抓手。因此，各地應采取加快農文旅融合發展的有力舉措，凝聚鄉村共同富裕的動力，不斷完善相關機制，加快形成推動鄉村共同富裕的支持力、推力和引力。該研究以福建省屏南縣為例，總結屏南縣通過農文旅融合實現產業結構調整經濟發展、從福建省內的重點貧困縣成為經濟快速發展示范縣的寶貴“屏南經驗”，為其他相對落后且定位尚未明晰的貧困縣域發展提供借鑒。

1農文旅融合發展推動鄉村共同富裕的理論基礎

厘清農文旅融合發展的理論基礎，包括農文旅融合發展的內在邏輯、與鄉村共同富裕的耦合關系等，為構建農文旅融合發展、推動鄉村共同富裕的動力機制奠定理論基礎。

1.1農文旅融合的內在邏輯

農文旅產業融合存在著嚴密的內在邏輯關系。從農業的基礎地位來看，農業作為鄉村經濟的基石，既是農文旅融合發展的起點和依托，也是推動鄉村共同富裕的底層推力。從文化賦能作用來看，鄉村傳統文化是農文旅融合的“靈魂”，挖掘、傳承和發揚地方特色傳統文化有利于形成鄉村獨樹一幟的地方特色，提升鄉村文化內涵，從而形成吸引力，促進文化價值向經濟價值轉化，也是凝聚鄉村共同富裕推動力的重要途徑。從旅游引領作用來看，旅游業作為第三產業的重要組成部分，是農文旅融合的外在形態，能帶動人力、物力與信息資源在鄉村地區的流動，促進農業資源高效利用和文化資源活化，是推動鄉村產業升級和經濟增長的關鍵力量。

1.2農文旅融合與鄉村共同富裕的耦合關系

農文旅融合與鄉村共同富裕之間存在高度耦合關系，具體如下。

一是增加農民收入，增強鄉村共同富裕支持力。通過農文旅融合，農民可擺脫傳統生產生活模式，尤其是在與屏南縣條件相似的縣域，農民可充分利用當地獨特的自然資源，積極參與旅游經營、文化產業建設、特色農產品生產與銷售等，拓寬增收渠道，提高生產生活水平。農文旅融合發展的最終目的是實現鄉村地區經濟、社會、文化的發展進步，讓全體村民共享發展成果。這符合我國人民群眾共享發展成果的理念要求，也是實現鄉村共同富裕的重要支撐。

二是促進產業融合升級和完善人才供需體系，為鄉村共同富裕創造推力。一方面，農文旅融合發展有助于在鄉村形成完整的新型產業鏈、多種附加值高的新型業態，推動鄉村產業由單一的傳統農業向現代產業體系轉型升級，在增強鄉村經濟內生動力和外在競爭力的同時，為守鄉農民、返鄉村民、來鄉“新農人”提供大量就業機會，培育優渥的創業“土壤”，促使大量有理想、有能力的人才“引得進，留得住，發展好”，形成健康流動的人才供需體系。

三是落實文化傳承與生態保護措施，凝聚鄉村共同富裕引力。一方面，農文旅融合可以促進文化創新發展，形成具有地方特色的文化品牌，增強鄉村文化軟實力。另一方面，為了滿足文化旅游業高質量發展需求，各行政村及其上級政府不斷加大基礎設施建設力度，保護自然風光，改善村容村貌，為全體村民創造更加宜居的生活環境，有力提升鄉村人民群眾的物質生活與精神生活水平。農文旅融合強調生態環境保護與利用并重，遵循可持續發展原則，可以保障鄉村經濟長期穩定增長，為推動鄉村共同富裕奠定堅實的基礎。

2以農文旅融合發展推動鄉村共同富裕的動力機制模型分析

農文旅融合發展推動鄉村共同富裕的動力機制模型包括支持力、推力、引力這3個子系統，但目前上述3個子系統分別存在頂層設計和基礎設施建設滯后、產業融合和人才供需難題、文化傳承和生態保護欠缺等問題。研究厘清上述動力機制模型現實狀況與客觀問題，為具體路徑的提出奠定基礎。

2.1農文旅融合發展的支持力系統分析：頂層設計和基礎設施滯后

2022年3月，寧德市人民政府辦公室印發《寧德市“十四五”文化和旅游發展專項規劃》，其是圍繞建設文化強市、打造全國知名山海休閑旅游度假目的地的目標制定的，其中涉及屏南縣的內容比較豐富，包括融入寧德市發展格局、項目規劃與推進、景區品質提升、完善規劃與政策等宏觀政策，對屏南縣文旅產業發展具有重要的指導意義[2]。但屏南縣農文旅融合發展的配套政策還不完善，缺乏具體的行動計劃和落實計劃的具體工作方案。除《寧德市“十四五\"文化和旅游發展專項規劃》提出的屏南縣文旅產業發展路徑規劃外，屏南縣人民政府出臺關于鄉村文旅發展頂層設計的具體文件相對較少，且屏南縣人民政府網站能查找到的極少數文件也旨在開發具有地方特色的鄉村旅游產業，如屏南縣發展和改革局2021年發布的《屏南縣發展和改革局關于批復屏南縣高山花卉產業園項目初步設計及概算的批復》等集中在單一產業發展層面的政策文件。由此可見，屏南縣對農文旅融合發展的整體規劃和頂層設計尚不完善。

宏觀層面的頂層設計滯后導致農文旅融合發展過程中各微觀環節問題頻發。例如，屏南縣特色農副產品銷售過程中存在以次充好的現象，個別農戶采購外地低價農副產品后，再將其虛假宣傳為當地生長采摘的原產農產品，以高價出售，違法牟取利潤；各古村存在配套設施尚未建成或數量不足等問題，旅游旺季存在停車位、垃圾站、公共衛生間、新能源汽車充電站數量不足等問題。這種無法有效將古村居住屬性和文旅屬性有機融合的現實困境也是由頂層設計缺失造成的。雖然屏南縣早在2015年已率先實現“鎮鎮有干線”的目標，形成縣城到各鄉鎮\"半小時經濟圈”3]，但縣城到各鄉鎮及各鄉鎮之間的交通設施仍有待完善，且屏南縣地處山區，陰雨天時公路上濃霧彌漫，行車能見度極低，加之其道路未加裝護欄，交通安全難以得到保障，導致“半小時經濟圈”可能名不副實。2023年，屏南縣一般公共預算總收入為53779萬元，比2022年（59354萬元）下降 9.4% 。其中，2023年地方一般公共預算收入為37313萬元，比2022年下降24.7% ；一般公共預算支出為201917萬元，比2022年下降 5.2%^[4] 。由此可知，出屏南縣2023年公共預算收入與支出均同比下降，說明政府相關部門需要密切關注財政及由此引發的基礎設施建設問題。

宏觀層面頂層設計滯后與微觀層面基礎設施落后是一對相互聯結的問題，可能引發農文旅融合發展推動鄉村共同富裕支持力缺失，導致鄉村共同富裕缺乏支撐。

2.2農文旅融合發展的推力系統分析：產業融合發展和人才供需難題

近年來，屏南縣在農文旅產業融合與人才引進方面取得的成果頗豐，通過整合資源、創新模式，實現經濟發展與文化傳承雙贏。在產業融合層面，其產業發展成果顯著，并積極創新產業發展模式。在人才供需層面，其人才引進工作成效突出、平臺建設完善、培養機制健全[5]。但存在以下問題。

一方面，屏南縣農文旅產業融合發展程度不高，未能實現“ 1+1+1gt;3^′ 的效果[。目前，屏南縣農文旅融合發展項目存在一定程度的同質化問題，以團建基地、村景觀光、戶外游樂設施、銷售傳統農產品等為主，缺乏對新型農業形態、鄉村文化脈絡與特色旅游形式等的深度挖掘與融合，產業融合創新水平不高。2023年，屏南縣第三產業增加值增長1.7% ，增速顯著低于第一產業（ 6.2% ）和第二產業（3.8%） ），對生產總值增長貢獻率不足 20% 。2024年1一12月，屏南縣第三產業增加值增速降至 0.1% ，文旅、電商等服務業與農業、工業的融合效應未能充分釋放。盡管屏南縣提出“浪漫屏南\"文旅品牌建設目標，2024年計劃接待游客580萬人次、旅游綜合收入48億元，但實際數據未在公開統計公報中明確體現，可能存在目標達成壓力[7]。從產業增加值增速來看，屏南縣第一、第二產業對第三產業的帶動作用尚未得到充分激發，即一二三產業融合程度尚不高。農文旅融合的理想形式是，在扎根當地農業的同時，結合地方傳統特色文化，以旅游形式展現出來，實現農文旅相互促進，形成推動鄉村共同富裕的強大推力。

另一方面，農文旅融合發展的人才供需存在問題。2023年末，屏南縣常住人口為13.7萬人，常住人□城鎮化率為 52.56% ；全年人口出生率為 7.19‰ ，死亡率為 10.21‰ ，自然增長率為 -3.02‰ ；戶籍人口為18.66萬人，比2022年末降低 3.83‰ ，其中城鎮戶籍人口為6.97萬人（占總戶籍人口比重為 37.36% ）[4]2023年末，屏南縣戶籍人口城鎮化率明顯低于常住人口城鎮化率，即大概率有一定數量的人口流出，且外來人口較少。屏南縣農文旅產業融合發展深度不足與目前仍存在的人才供需問題相互影響，有可能引發推動鄉村共同富裕的推力缺失問題。推動農文旅產業融合發展走深走實，離不開大量高水平人才參與。然而，當前鄉村旅游業發展面臨從業人員老齡化問題。隨著城鎮化進程加快，越來越多的年輕人選擇進城就業或定居，鄉村\"空心化\"和人口“老齡化”問題凸顯。盡管年齡較大的村民通過多種方式也能參與旅游業發展，但其對現代科技的應用能力普遍不足，“數字鴻溝\"問題尤為突出。此外，大多數鄉村旅游從業者的受教育程度不高，長期習慣于傳統的生產生活方式，難以在短時間內快速接受新鮮事物，適應新興產業工作的難度較大8。這正是當前屏南農文旅縣農文旅產業融合深度不足和人才供給缺口較大的重要原因之一，進而導致農文旅融合發展推動鄉村共同富裕的推力不足。

2.3農文旅融合發展的引力系統分析：文化傳承和生態保護欠缺

在農文旅融合發展推動鄉村共同富裕的進程中，文化傳承與生態保護是構成其引力系統的一對關鍵要素，不僅影響鄉村文化底蘊保留和生態環境保護，還直接關系到鄉村對高水平人才和游客的吸引力和可持續發展能力。屏南縣在文化傳承與生態保護方面取得的成效顯著，在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與傳承、紅色文化傳承、生態保護與古村落保護等方面已取得一定成就9，但其農文旅融合發展仍面臨文化傳承與生態保護具體措施欠缺的問題。

一方面，文化傳承工作缺失。屏南縣擁有豐富的鄉村傳統文化資源，這是農文旅融合發展的重要基礎。然而，在農文旅融合發展實踐中，文化傳承工作并未得到足夠重視。第一，缺乏對傳統文化的深度挖掘與系統整理，導致許多有價值的文化資源被忽視，沒有得到有效傳承，無法轉化為具有文化吸引力的旅游產品。第二，文化傳承方式相對單一，缺乏創新性、互動性，各種民俗文化活動皆是在政府統一組織下進行的，難以吸引到外地游客。第三，文化傳承工作面臨人才短缺的問題。屏南縣人才流失嚴重，經過專業培訓的文化傳承人才匱乏，許多傳統文化遺產面臨失傳的風險。第四，村民對傳統文化的保護和傳承意識不強，缺乏主體性意識，而這也制約了文化傳承。

另一方面，生態保護措施不足。屏南縣自然環境優美，生態資源豐富，天然滿足發展生態旅游業要求。然而，屏南縣并未充分重視生態保護。第一，缺乏對生態環境的科學規劃和合理開發，一些經營主體無序開發旅游資源，造成生態破壞和環境污染。第二，缺乏對生態旅游項目的專業規劃和有效管理，一些古村的生態旅游項目存在同質化、低品質等問題。

3完善農文旅融合發展推動鄉村共同富裕動力機制的路徑

完善農文旅融合發展推動鄉村共同富裕的動力機制，應從完善頂層設計與基礎設施建設政策、優化產業融合發展路徑與人才供需體系、細化文化傳承與生態保護措施等方面出發。

3.1頂層和基層共聚支持力：完善頂層設計與基礎設施建設政策

從頂層設計來看，寧德市和屏南縣人民政府應同步提高對相關政策統一制定和具體舉措貫徹落實的重視程度，共商推動鄉村共同富裕的具體方案。寧德市人民政府在制定發展規劃時，既要重視對屏南縣農文旅融合發展的重點規劃，也應結合縣域工作中遇到的具體問題，有針對性地出臺一系列涉及農業、文化、旅游等方面的縣域專項規劃，從上到下為支持力的凝聚奠定堅實基礎。

要真正形成農文旅融合發展推動鄉村共同富裕的支持力，就要推動頂層設計中相關政策的切實落地。從基礎設施建設來看，市、縣兩級人民政府均應明確農文旅融合發展方向，加大對農文旅融合發展的政策支持力度，加大對鄉村基礎設施建設的投入力度，不斷改善交通、通信、水電等生活生產基本條件，不斷提升當地居民的生活品質、鄉村旅游的接待能力和游客體驗感。要著力完善鄉村旅游的配套基礎設施，如增設公路照明設施、停車場、公共廁所、游客服務中心、新能源汽車充電站等，提高鄉村旅游的便捷性和舒適度。近年來，屏南縣積極開展老屋修繕工作，采用“工料法\"建設模式和老屋認租修繕機制，以村民委員會為老屋租賃中介，統一標準，轉租給“新村民”。當地可對這種基層特色建設模式加以總結，寫進相關政策中，并大規模推廣，使縣域鄉村范圍內的老屋修繕工作獲得制度支撐，為從下至上凝聚農文旅融合發展推動鄉村共同富裕的支持力貢獻基層智慧。

無論是通過頂層設計制定從上至下的政策，還是通過基礎設施建設凝聚從下至上的支持力，二者均有利于協同推動農文旅融合發展，推動鄉村共同富裕。

3.2產業和人才共創推力：優化產業融合發展路徑與人才供需體系

屏南縣在推動鄉村共同富裕的實踐中，應始終堅持一二三產業融合發展，應著力探尋更多更具創新性的產業融合路徑。例如，屏南縣一些行政村存在資源不足、產業規模偏小等問題，導致大村和小村、強村和弱村發展不平衡，在產業融合過程中，應積極發揮強村的“龍頭”作用，打破村與村之間的界限，組建片區黨委，根據片區內各村的資源稟賦、地理條件、產業基礎，聚合村級資源，以產業發展為支撐，推動優勢資源規模集聚，發展壯大村級集體經濟[10]，助力凝聚鄉村共同富裕的推力。

人才是推動農文旅深度融合發展的第一資源。屏南縣應把人才資源開發放在優先位置，大力培養集聚各類人才，特別是能推動農文旅深度融合的高水平人才[]。首先，要在產業融合發展進程中同步推出相關政策，加強對守鄉村民的培養力度，實現鄉村本土人才升級，使其能在農文旅融合的新興產業中找到新價值，并拓寬其增收路徑，努力實現物質富足、精神富有。其次，為返鄉村民提供創業資金及創業孵化政策的全方位支持，鼓勵大學畢業生返鄉創業建設家鄉，讓在鄉村“空心化”過程中流失的原籍村民看到家鄉農文旅融合產業的光明前景，使其積極返鄉共建家園。最后，屏南縣應吸引來鄉“新農人\"在當地進行產業投資與產品創造（如投資電商產業，認租老屋建造民宿、咖啡屋、面包坊等），引進優質資本和先進經驗，通過多種人才引進政策提高人才待遇水平，提升引進人才的歸屬感。村民委員會為高水平人才增設專崗，允許高水平人才通過公平選拔來擔任村干部，讓來鄉“新農人”直接參與鄉村建設決策，并為參與鄉村建設的“新農人”及其親屬提供與當地村民同等水平的教育、醫療等公共服務。總之，屏南縣應讓引進的高水平人才沒有后顧之憂，使其自愿自發參與鄉村共建，扎根當地發展，助力鄉村共同富裕動力機制完善。

通過優化產業融合發展路徑，屏南縣將吸引更多高水平人才自發參與，而高水平人才共建也將反哺到屏南縣產業融合中，為協同推動屏南縣鄉村共同富裕創造推力。

3.3文化和生態共凝引力：細化文化傳承與生態保護措施

截至2023年，屏南縣共有文化館1個、鄉鎮文化站11個、公共圖書館1個、博物館2個、廣播電視臺1個、塔仔崗電視轉播臺1個、數字電影院2家，全年共放映公益電影1824場次，共開展四平戲戲曲公益性惠民演出100余場次[4]。鄉村公共文化空間是村民乃至游客進行公共文化活動的重要設施和場所，而鄉村文化交流活動是村民與游客參與鄉村文化傳承創新環節的最直接形式。在重構鄉村公共文化空間過程中，屏南縣要洞悉村民的實際需求，做好公共文化設施和場所的外觀設計、建設方式、功能結構、服務內容等方面的布局，融入現代美學思維，打造村民滿意、游客喜愛及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相統一的鄉村現代公共文化服務空間。同時，鄉村公共文化空間建構要深挖當地文化基因、體現當地特色文化、加強當地文化認同，將鄉村公共文化空間打造成推動經濟發展和鄉村共同富裕的良好載體[12]。

2023年，屏南縣創建138個“綠盈鄉村”，其中初級版95個、中級版34個、高級版9個，自然保護區面積為 9768.04hm² ，濕地面積為 2401.15hm² ，森林覆蓋率為 73.05% ；完成植樹造林總面積 883.73hm² ，其中人工更新造林面積為 843.67hm² ；空氣質量優良天數為364d，可吸入顆粒物（PM10）平均濃度為0.021mg/m³ ，細顆粒物（PM2.5）平均濃度為 0.013mg/m³ ，二氧化硫平均濃度為 0.006mg/m³ ，氮氧化物平均濃度為 0.010mg/m³ ，一氧化碳（CO）第95百分位數濃度為 0.8mg/m³ ，臭氧最大 8h 第90百分位數濃度為101μg/m³ ，6項污染物平均濃度均符合《環境空氣質量標準》（GB3095—2012）的二級標準；飲用水水源地水質達標率為 100%^[4] 。上述數據反映了屏南縣在推動鄉村綠色發展和生態文明建設方面取得實質性進展，彰顯其對自然生態資源的重視程度和保護力度，讓居民生活環境更加健康。未來，屏南縣要進一步加強生態監管與執法，建立健全生態監管體系，加大對違法排污、破壞生態環境等行為的查處力度，確保各項環保法規得到有效執行；推動綠色產業發展，鼓勵和支持綠色、低碳、循環產業發展；加強生態教育與宣傳，完善生態保護基礎設施；推動建立健全生態補償機制，對因保護生態環境而做出犧牲或貢獻的地區和群體給予合理的經濟補償，從而充分調動全社會參與生態保護的積極性。

4結束語

屏南縣通過農文旅融合發展來推動鄉村共同富裕的道路是一條充滿智慧和創新的道路。屏南縣通過多部門、多領域協同發力，成功“聚支持力、創推力、凝引力”，構建了比較完善的推動鄉村共同富裕的動力機制模型，走出了一條具有地方特色的鄉村共同富裕之路。屏南縣的成功實踐既為我國鄉村地區通過農文旅融合發展推動共同富裕提供了參考，也為我國推進鄉村振興和共同富裕貢獻了智慧和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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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theDriving Force Mechanism of the Integrated Development of Agriculture， Culture and Tourism to Promote the Rural Common Prosperity

-A Case Study ofPingnan County，Fujian Province

ZHANG Hongyu

SchoolofMarxism，FujianNormalUniversity，Fuzhou35O117，China

Abstract： Since the reform and opening up，China's rural and agricultural development has made remarkable progress.However，the gap in material and spiritual wealth between urban and rural areas remains significant.As an essential pathway to achieving rural common prosperity in China， rural revitalization has been elevated to an unprecedented level of importance.The integrated development of agriculture，culture，and tourism has emerged as a distinctive driving force for promoting rural common prosperity.Among these efforts，Pingnan County，located in the northern mountainous area of Fujian Province，has provided a valuable model for rural common prosperity through its unique practices.Drawing on the experience of the \"ThousandVillages Demonstration and TenThousandVillages Renovation\" project，Pingnan County has leveraged the guiding role of top-level design in grassroots development.By focusing on key areas such as industrial integration，talent supply and demand systems，rural cultural development，and ecological governance，and through deepening institutional innovation，the county has established a distinctive dynamic mechanism to advance rural common prosperity.These eforts have not only steadily advanced rural common prosperity but also provided a useful reference for other regions to achieve common prosperity.

Key words： integrated development of agriculture，culture，and tourism; rural common prosperity;dynamic mechanis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