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灰巖礦山重構土理化性質及酶活性變化

doi：10.13304/j.nykjdb.2024.0037

中圖分類號：S157.2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8-0864（2025）08-0168-11

Physicochemical Properties and Enzyme Activities of Reconstituted Soils fromLimestoneMines

CAO Hang1，YANG Xinbingl*，LIU Yanlin23，HUO Na’，LIU Xiaokuan ⁴ ， LI Xinyue4

（1.Forestry Collgeof Hebei Agricultural University，Hebei Baoding O710o，China；2.Hebei Geologicaland Mineral ConstructionEngineeringGroupCo.，Ltd.，hijiazhuangO5oo，China；3.LandandResourcesExplorationCenterofHebei Geologicaland Mineral ExplorationandDevelopment Bureau（Hebei Miningand GeologicalDisasterEmergencyRescue Center）， Shijiazhuang O50oOo，China;4.Yixian Natural Resources and Planning Bureau，Hebei Baoding O71OOo，China）

Abstract：To investigate limestone mines forthe purpose of restoring soil fertity levelsand rebuilding mine soil ecosystems，slag wascollected atalimestone mine located inLuquan District，Shijiazhuang city，and mixed with nearby farmland soil invarying ratios.The physicochemical propertiesandenzymeactivities of thereconstructed soils weredetermined，and their fertilitywascomprehensivelyevaluatedusing thegraycorelationmethod.Theresults showed the bulk density，porosity，water holding capacity，total porosity，and capilary porosityof difrent reconstructed soils varied significantly；as the proportion of farmlandsoil increases，each water holding capacity index also increased；aditionally，the bulk densityand non-capillryporosityexhibitedan inverse relationship. Significantdiffrences were observed inpH，total phosphorus，total potassium，andavailablenutrientsamong the various reconstructed soils，however，no diferences were observed inorganiccarbonand total nitrogen.The pH decreased graduallywithan increaseinthe proportionofagricultural soils，whilethetotalandavailablenutrientsof soils increased graduallyAll enzymes exceptdehydrogenase showed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indiferent reconstructed soils.Alkaline phosphatase activity，urease activity，sucrase activity，polyphenol oxidase activity，and catalase activity were all maximal at the ratio of agricultural soil and slag of 7：3 .Correlation analysis revealed significant corelations between the physicochemical properties of reconstituted soils and enzymeactivities excepted for dehydrogenase.The gray correlation degree method was used to conduct a comprehensive analysis of reconstituted soilfertility.Soilfertilitylevelwas optimalwhentheratioofagriculturalsoil toslag was7：3.Thestudydemonstrated thatthereconstructionof mine soil with farmlandsoilhasasignificant impact.Theadditionoffarmland soil can greatlyenhanced thephysical，chemical，and biological characteristics of minesoil，which was beneficial for improving the fertility of mine soil and protecting the soil ecosystem.

Keywords：mines；soilreconstruction；enzymeactivity；physicalandchemical properties；Soilfertilityevaluation

礦產資源的大規模開采對礦區生態環境造成嚴重破壞，在國家生態文明和綠色發展的理念下，礦產行業面臨著巨大的環境治理壓力。河北省廢棄石灰巖礦山數量眾多，地貌破壞嚴重，表土缺失，土壤養分大量流失，保水性差，植物難以存活，生態恢復能力差，土壤嚴重退化，是當地揚塵、污染的主要源頭之一。基于表土缺失現狀，河北省自然資源廳發布《關于開展“白茬山”等難以治理的礦山跡地核查的通知》，將石灰巖礦山此類“白茬山\"定位為難以治理的礦山跡地，是河北省該行業未來科技攻關重點。

土壤重構是治理礦山生態環境基本手段，是構建適宜的土壤肥力條件及土壤剖面的工程措施和物理、化學及生物的技術與應用。用于土壤重構的材料包括土壤基質及其他礦山廢料，如巖石、礦渣、矸石、煤粉灰等材料的2種或2種以上的混合物；而最理想的土壤重構材料是在采礦過程中剝離的原始土壤，但獲取困難，當剝離土量不足時，需從礦山覆巖中篩選合適的土壤替代材料，或者從周邊農田獲取土壤4。土壤重構技術對改善土壤理化性質及酶活性有非常重要的作用。我國在土壤重構的研究起步較晚，但取得了較大的研究進展，并有學者提出了“分層剝離、交錯回填”的土壤重構技術原理，建立了以粉煤灰、煤矸石、當地表土等固體棄物進行土壤重構的方法[5。榮穎等7針對西部礦區的研究發現，紅黏土和風沙土以2：1混合，再添加 0.05% 腐殖酸、 15.00% 煤矸石及 5.00% 秸稈，其土壤理化性質相較于純風沙土有明顯改善。王凡等8針對北部某礦區的研究發現表土、煤矸石按照2：3混合，其脲酶和蔗糖酶活性最高；表土、煤矸石及粉煤灰按照3：4：3混合，磷酸酶活性最高，2種重構土酶活性均顯著高于表王與采礦剝離物堆積體。酶可將土壤中復雜的有機物分解為簡單有機物或無機物，其活性能夠反映微生物代謝快慢、養分轉化速度及土壤肥力，是衡量土壤質量的生物學指標9。土壤理化性質能反映土壤質量狀況，而土壤酶活性比理化性質更加敏感，能夠反映出不同環境條件下的土壤狀況，而且土壤酶活性與土壤理化性質密切相關，因此王壤酶是表征土壤肥力最具有代表性的指標之—[10]。

為重建礦山土壤、探究土壤肥力最適條件、修復礦山生態環境，本研究在河北省石家莊市西部某采石礦山廢棄地采集礦渣和附近農田土，按照一定比例進行混合作為重構土壤材料，通過分析不同重構土理化性質、酶活性特征及理化性質對酶活性的影響綜合評價重構土肥力，篩選出最適宜該地區的重構土比例，旨在為治理當地礦山、改善土壤生態環境提供理論支持。

1材料與方法

1.1 研究區概況

研究區位于石家莊市鹿泉區，地勢西高東低，西部為低山丘陵區，屬太行山余脈，平均海拔 100～ 500m ，最高海拔 907m_? 。年平均氣溫 ，年平均日照 1776h ，無霜期219d，降水主要集中在7、8月，年均降水 542.2mm ，屬溫暖帶半濕潤季風型大陸性氣候。土壤類型主要為石灰型褐土，常見植物種類有臭椿（AilanthusaltissimaMill.）白榆（Ulmus pumila L.）、荊 條[Vitex negundo var.heterophylla（Franch）Rehd]、金葉榆（UlmuspumilaL cvJinye）杠柳（Periploca sepiumBunge）等。

1.2試驗設計

在鹿泉區白鹿泉鄉石灰巖礦區跡地采集礦渣和附近農田土（礦渣由礦山受到光、水、風長期侵蝕所形成，理化和生物學性質極差；農田土采用的是有人長期耕作的土壤，土壤物理性質、養分狀況、生物特性較好），分別過 2mm 王壤篩，充分晾曬后按照礦渣和農田土體積比0：10（C1，純農田土）、3：7（C2）、5：5（C3）、7：3（C4）、10：0（C5，純礦渣）混合重構土壤，裝入高 35cmPVC 管（外徑20cm ，內徑 19cm ，石家莊神通塑業有限公司）中，裝土高度 30cm ，底部紗網（300目，石家莊市廣納紗網有限公司）封底，并修筑水泥臺、排水口模擬自然環境，每個處理3組重復。取樣土樣帶回實驗室，自然風干并過 1mm 土篩，測量土壤物理指標、化學指標、生物指標。于2020年8月、2021年4月在每個土柱栽植生長狀況相似的五葉地錦扦插苗，緩苗期間適量澆水，5月停正澆水，放置野外靠自然降雨，2022年8月取樣測試。

1.3研究方法

1.3.1重構土物理性質測定采用環刀法取樣，測定容重、自然含水量、毛管持水量、田間持水量、飽和持水量、非毛管孔隙度、毛管孔隙度、總孔隙度等土壤物理性質。

1.3.2重構土化學性質測定土壤全氮采用凱氏定氮法測定、全磷采用鉬銻鈧比色法測定、全鉀采用火焰光度計測定，鉬銻鈧比色法測定有效磷，NH₄OAc 浸提-火焰光度法測定速效鉀，堿解擴散法測定堿解氮， K₂Cr₂O7 容量-水合熱法測定有機碳，電位電極法測定 pH^[12] 號。

1.3.3重構土酶活性測定堿性磷酸酶（alkalinephosphatase）蔗糖酶（sucrase）脲酶（urease）、多酚氧化酶（polyphenoloxidase）、過氧化氫酶（catalase）、脫氫酶（dehydrogenase）活性測定均參照關松蔭13]的方法。

1.4 數據處理

利用Excel對數據進行初步整理和分析，利用SPSS23.0及GenesCloud進行方差分析、多重比較及相關性分析并進行繪圖，利用SPSSAU進行灰色關聯度[1415]分析重構土肥力。灰色關聯度法是一種降維分析方法，首先去除數據單位（量綱），進行量綱化處理（均值化法），再進行灰色關聯度計算（分辨系數取0.50），得到灰色關聯系數與關聯度，灰色關聯度越接近1.00，其土壤肥力越好。

2 結果與分析

2.1不同重構土物理性質變化

2.1.1不同重構土容重變化由圖1可知，C4、C5容重差異不顯著 （Pgt;0.05） ，其余處理間容重差異顯著 （Plt;0.05） 。5種不同配比重構土容重變化范圍在 1.07～1.60g?cm^-3 ，最大的為C5，最小的為C1，總體趨勢表現為隨著礦渣比例的增大而增大。

圖1不同重構土容重

注：不同小寫字母表示不同處理間在 Plt;0.05 水平差異顯著。

Note：Different small letters indicate significantdifferencesbetween different treatmentsat Plt;0.05 level.

2.1.2不同重構土孔隙度變化由圖2可知，C1、C2、C3毛管孔隙度、總孔隙度差異顯著（ （Plt;0.05） ，C4、C5差異不顯著（ Pgt;0.05） ，非毛管孔隙度在不同重構土中差異均顯著 ?-0.05 ）。毛管孔隙度變化范圍在 21.51%～48.82% ，最大的為C1，最小的為C4，總體趨勢表現為隨著礦渣比例增加而減小。非毛管孔隙度變化范圍在 2.36%～5.36% ，最大的為C1，最小的為C5。總孔隙度變化范圍在26.91%～51.18% ，最大的為C1，最小的為C5，總體注：不同小寫字母表示不同處理間在 Plt;0.05 水平差異顯著。Note：Different small letters indicate significantdifferencesbetweendifferenttreatmentsat Plt;0.05 level.

Fig.1 Bulk density of different reconstructed soils

圖2不同重構土孔隙度 Fig.2Porosity of different reconstructed soils

趨勢表現為隨著礦渣比例的增大而減小。

2.1.3不同重構土持水量變化由圖3可知，_C1，C2，C3 自然含水量、田間持水量、毛管持水量、最大持水量差異顯著（ Plt;0.05） ，C4、C5差異不顯著（ Pgt;0.05 ）。自然含水量變化范圍在13.64%～31.94% ，最大持水量變化范圍在15.81%～46.95% ，毛管持水量變化范圍在13.34%～44.72% ，最大的均為C1，最小的均為C5，總體趨勢表現為隨著礦渣比例的增大而減小。田間持水量變化范圍在 10.76%～41.88% ，最大的為C1，最小的為C4，除C4、C5外總體趨勢隨礦渣比例的增大而減小。

Note：Differentsmall lettersindicate significantdifferencesbetween different treatments at Plt;0.05 level.

注：不同小寫字母表示不同處理間在 Plt;0.05 水平差異顯著。

圖3不同重構土持水量

Fig.3Water holding capacity of different reconstructed soils

圖5不同重構土有機碳含量

Fig.5Organic carbon content of different reconstructed soils

2.2 不同重構土化學性質變化

2.2.1不同重構土 pH， 有機碳含量變化由圖4可知， _C1，C4，C5 土壤 pH 差異顯著 _{（Plt;0.05）} ，C2、C3、C4差異不顯著 （Pgt;0.05） 。5種配比重構土pH變化范圍在8.08～9.66，最大的為C1，最小的為C5，總體趨勢表現為隨著礦渣比例增大土壤堿性越來越強。

由圖5可知，C1、C2和C3、C4、C5土壤有機碳含量差異顯著（ Plt;0.05 ），C1、C2之間差異不顯著 （Pgt;0.05） ，C3、C4、C5之間差異不顯著（ Pgt; 0.05）。有機碳變化范圍在 2.04～3.87g?kg^-1 ，最大的為C1，最小的為C5，C1、C2有機碳含量變化不明顯，從C2到C3有機碳含量呈俯沖式下降，總體趨勢表現為隨著礦渣比例的增大而減小。

圖4不同重構土pH Fig.4PHof different reconstructed soils

2.2.2不同重構土養分含量變化由圖5可知，C1～C5全氮含量差異均不顯著（ Pgt;0.05 ），C2、C3全磷含量差異不顯著（ ），其余均顯著0 _（Plt;0.05 ，C1～C5全鉀含量差異均顯著 （Plt;0.05） 。5種重構土全氮變化范圍在 0.58～0.88g^-kg^-1 ，全磷變化范圍在 0.66～1.90g^?kg^-1 ，全鉀變化范圍在2.19～14.27g?kg^-1， ，最大的均為C1，最小的均為C5，總體趨勢表現為隨著礦渣比例的增大而減小。

由圖6可知，C1至C5堿解氮含量差異均顯著中 _{（Plt;0.05）} ，C3、C4有效磷含量差異不顯著（ Pgt;0.05 ），其余均顯著（ Plt;0.05 ），C1、C2、C3速效鉀含量差異顯著（ Plt;0.05 ，C3、C4、C5差異不顯著0 Pgt;0.05 0。5種重構土堿解氮變化范圍在22.99～55.08mg?kg^-1 ，有效磷變化范圍在 0.10～2.57mg?kg^-1 速效鉀變化范圍在 56.84～178.25mg?kg^-1 。最大的均為C1，最小的均為C5，總體趨勢表現為隨著礦渣比例的增大而減小。

脲酶活性差異顯著 （Plt;0.05） 。堿性磷酸酶活性在5種重構土中的變化范圍在 0.85～1.00μmol?d^-1?g^-1. 最大的為C2，最小的為C5，總體趨勢表現為先增后降。脲酶活性變化范圍在 0.74～1.16μmol?d^-1?g^-1 最大的為C1，最小的為C5，總體趨勢表現為隨著礦渣比例的增大而減小，脫氫酶活性基本無變化。

圖5不同重構土全效養分含量

Fig.5Total nutrient content of different reconstructed soils

圖7不同重構土酶活性特征

Fig.7Characteristics of enzyme activityindifferent reconstructed soils

圖6不同重構土速效養分含量

注：不同小寫字母表示不同處理間在 Plt;0.05 水平差異顯著。Note：Different small letters indicate significantdifferencesbetweendifferenttreatmentsat Plt;0.05 level.

2.3不同重構土酶活性變化

由圖7可知，C1～C5間脫氫酶活性差異均不顯著 Pgt;0.05 ），C1、C2堿性磷酸酶活性差異不顯著C Pgt;0.05 ，C2、C3、C4差異顯著（ Plt;0.05 ），C2、C3、C4。

由圖8可知，C4、C5蔗糖酶活性差異不顯著0 Pgt;0.05） ，其余均顯著（ Plt;0.05. ，C1、C3多酚氧化酶活性差異不顯著 （Pgt;0.05） ，其余均差異顯著中 _{（Plt;0.05）} ，C1～C4間過氧化氫酶差異不顯著中 （Pgt;0.05） 。蔗糖酶活性變化范圍在 22.99～ （2號 37.17μmol?d^-1?g^-1， 過氧化氫酶活性變化范圍在45.10～66.27μmol?d^-1?g^-1. ，多酚氧化酶活性變化范圍在 254.38～479.41μmol?d^-1?g^-1 ，最大的均為C2，最小的均為C5。6種酶活性均在C2處達到最大，可見C2更加適合土壤酶活性增加。

2.4 相關性分析

酶活性和土壤理化指標的相關性如表1～2所示，脫氫酶活性與土壤理化指標均不存在相關性（ （Pgt;0.05） 。堿性磷酸酶活性與非毛管孔隙度呈現出顯著負相關（ （Plt;0.05） ，說明當非毛管孔隙度增加時，堿性磷酸酶的活性會相應地降注：不同小寫字母表示不同處理間在 Plt;0.05 水平差異顯著。

Note：Different small letters indicatesignificantdifferencesbetween different treatmentsat Plt;0.05 level.

圖8不同重構土酶活性特征

Fig.8 Characteristics ofenzymeactivityindifferent reconstructed soils

堿性磷酸酶活性與毛管孔隙度、總孔隙度、自然含水量、最大持水量、毛管持水量、田間持水量、全磷、全鉀、堿解氮、有效磷和有機碳呈顯著正相關（ Plt;0.05| 。脲酶、蔗糖酶活性與容重、非毛管孔隙度及 pH 存在顯著負相關（ Plt;0.05） ，表明在較高的容重和非毛管孔隙度條件下，脈酶、蔗糖酶的活性會受到抑制。脲酶、蔗糖酶活性與毛管孔隙度、總孔隙度、自然含水量等呈正相關（ Plt;0.05） 。過氧化氫酶活性與非毛管孔隙度、 pH 存在顯著負相關（ Plt;0.05） ，與毛管孔隙度、總孔隙度等呈正相關 （Plt;0.05 ）。多酚氧化酶活性與容重、非毛管孔隙度呈顯著負相關（ Plt; 0.05），與毛管孔隙度、總孔隙度等呈正相關（ P lt;0.05 。

2.5 灰色關聯分析

為篩選出最優重構土比例，采用灰色關聯度法對5種重構土肥力狀況的物理、化學及生物指標進行綜合評價。用表征土壤肥力的22項物理、化學及生物指標評價重構土肥力，它們的灰色關聯系數及關聯度如表3所示，C2得分最接近1.00，為0.86，其次分別為 C3（0.77）gt;C4（0.72）=C5（0.72）gt; C1（0.64），結果表明，土壤肥力最好的為C2。

表1土壤酶活性和物理性質相關性

Table1 Correlationbetween soil enzyme activity and physical properties

注：*表示在 Plt;0.05 水平顯著相關。 Note：*indicatessignificantcorrelationat Plt;0.05 level.

Table2 Correlation between soil enzyme activity and chemical propertie

注：*表示在 Plt;0.05 水平顯著相關。 Note：*indicates significantcorrelationat Plt;0.05 level.

表2土壤酶活性和化學性質相關性

表3不同重構土理化性質及酶活性灰色關聯系數 Table 3Greycorelationcoeficientsofphysicalandchemicalpropertiesandenzymeactivitiesofdiferentreconstructedsoils

表3不同重構土理化性質及酶活性灰色關聯系數

Table3Greycorrelationcoeficientsofphysicaladchemicalpropertiesandenzymeativitiesofdifferentreconsructedsoils 續表Continuer

3討論

3.1不同重構土物理性質及其對酶活性的影響

土壤酶是土壤微生物生產的一種具有催化作用的蛋白質，其活性與土壤理化性質等多種因素有關8。本研究結果顯示，隨著農田土比例的下降，土壤容重、非毛管孔隙度都呈現出下降的趨勢，這是因為農田土比例的下降使得土壤變得更加疏松，大孔隙的數量增加，從而導致原本農田土中的毛管孔隙減少，非毛管孔隙增加。這種變化對土壤水分含量和持水能力也有影響，隨著礦渣比例的增大，土壤的自然含水量、最大持水量、毛管持水量和田間持水量均有所減小。一方面，農田王比例的下降使得王壤中的毛管孔隙減少，從而降低了土壤的持水能力；另一方面，非毛管孔隙的增加使得土壤的通氣能力提高，水分更容易從土壤中蒸發，導致土壤含水量的降低。這與周揚等[研究結果一致。

土壤的結構和機械組成與酶活性密切相關，通常認為土壤酶活性是受土壤水分、氣、熱等物理性狀間接影響的]。本研究結果顯示，容重與脲酶活性、蔗糖酶活性、多酚氧化酶活性呈顯著負相關，與堿性磷酸酶活性、過氧化氫酶活性未呈現出相關性，非毛管孔隙度與堿性磷酸酶活性、脲酶活性、蔗糖酶活性、過氧化氫酶活性、多酚氧化酶活性呈顯著負相關，原因是土壤酶活性在一定程度上取決于土壤通氣能力，其中土壤空氣中 CO₂ 和O₂ 的比例對酶活性的影響較大，如果土壤物理條件不良，空氣循環和有機碳分解受阻，那么土壤酶就難以進行酶促反應[7-19]。堿性磷酸酶活性、脲酶活性、蔗糖酶活性、過氧化氫酶活性、多酚氧化酶活性均和總孔隙度、毛管孔隙度及表征土壤持水能力的指標呈顯著正相關，因為土壤酶并不總是處在合適的水分環境中，所以除土壤通氣能力外，土壤水分條件也是影響酶活性的關鍵因素之二[20]。6種土壤酶活性均在C2處理達到最大值，而并不是農田土比例最高的C1，說明并不是水分越大，酶活性就越高，土壤水分過大或過小均不利于土壤微生物的生存，減少土壤酶的來源[17-18]。本研究結果表明，土壤理化性質對酶活性的影響是較為明顯的，這與劉深妍等的研究結果相類似。

3.2不同重構土化學性質及其對酶活性的影響

除了土壤物理性質外，土壤酶活性也受到土壤化學性質的影響，土壤酶活性與有機碳、全效、速效養分及 pH 等存在顯著相關性[21-24]。一般來說，土壤化學性質主要通過3個方面影響酶活性：一是土壤養分狀況控制著酶的來源（土壤微生物和植物根系）；二是無機-有機復合體的組成、具有交換性陽離子的組成比例 ?^pH 等一系列化學性質；三是某些化學物質可通過抑制或激發作用來調節胞外酶的功能[17-18]。作為衡量土壤肥力的重要指標，脲酶主要作用是水解土壤中的尿素生成二氧化碳和氨，參與土壤有機氮的轉化，其活性可以表征土壤氮素狀況[25]。蔗糖酶可以將土壤蔗糖分解為果糖和葡萄糖，從而促進土壤有機質的轉化積累；過氧化氫酶可以催化土壤中的過氧化氫，防止土壤受到毒害；磷酸酶則可以礦化土壤有機磷，是衡量土壤有機磷轉化積累的重要指標[2]。

本研究顯示，隨著礦渣比例增加，土壤堿性越來越強，而土壤全效養分、速效養分隨著礦渣比例增大而減小。由差異分析得知，除有機碳、全氮之外， pH 和其他養分指標在不同重構土中的差異均呈顯著水平。由相關性分析可知，除脫氫酶活性不與任何指標具有相關性之外，全氮、全磷、全鉀、堿解氮、有效磷、速效鉀、pH等均與酶活性具有顯著相關性，這與Baena等2的研究結果類似。脫氫酶活性與其他理化指標均不存在相關性，原因一方面可能是脫氫酶活性與其他理化指標間存在固有特性（如脫氫酶只在一定的通氣條件下有所變化），并非線性相關；另一方面可能是人為因素、土壤環境的非均一性、土壤樣本量大小等造成的[28]。了解土壤酶活性受哪些因素影響有助于更好地管理土壤，提高土壤質量和生產力，通過調整土壤物理條件，改善土壤通氣性和水分狀況，可以改善土壤質地和提高土壤酶活性，從而促進有機碳分解和養分循環，有利于土壤肥力和植物生長。此外，還可以根據土壤酶活性的變化，及時發現土壤問題的預警，為土壤健康管理提供依據。

3.3 土壤肥力評價

土壤酶活性對土壤肥力狀況反應敏感，因此評價土壤肥力時將酶活性作為評價指標是常見的做法。將酶活性單一的作為評價土壤肥力的指標，往往差強人意，因為缺乏對環境脅迫、人為干預、酶類的選擇、酶促反應的專性底物等因素的考慮[29-30]。因此，需要加入其他指標與酶活性共同進行土壤肥力評價，以提高研究結果的準確性。目前，土壤肥力評價已有一套較為完善的體系，均基于土壤物理、化學及生物指標，盡管方法較為成熟，但仍未有統一標準。本研究采用灰色關聯度法13對土壤理化性質、酶活性等22項指標進行綜合分析土壤肥力狀況，得出C2土壤肥力最好。灰色關聯度法應用廣泛，李國強等2利用灰色關聯度法對土壤肥力進行評價，其評價結果與實地調查結果一致。肖豪等33利用灰色關聯法評價不同有機肥和石灰對污染土壤的修復效果，得出有機肥和石灰配施量均為 3000kg^?hm^-2 時土壤修復效果最佳。故本文采用灰色關聯度法具有一定的可行性、合理性及科學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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