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讀者》是我最喜歡的一本雜志,2022年它又以一種正式的身份與我走到了一起。
1981年8月,我在遵義的一家郵政局門口的報刊店,第一次購買了當時還叫《讀者文摘》的《讀者》。當時我怎么也想不到,這次相遇后它陪伴了我40多個春秋。
那是一個夏天的下午,我坐在家門口,從封面開始,一頁一頁認真地欣賞這本雜志。雜志的第一頁是“卷首語”,那是一篇短文。在那個年代,對于剛剛從高考考場走出來的我來說,那樣的文章只能用精美無比、精彩絕倫來形容。從“卷首語”開始,我喜歡上了沒有老師要求、考試需要,只因自己喜愛的死記硬背。后來很多年,每當拿到新一期的《讀者文摘》,我都是先背“卷首語”,再閱讀后面的內容。
那一年的9月下旬,我走進了大學校園。經濟獨立后,我除了吃飯以外的第一筆大額開銷就是訂閱《讀者文摘》。大學畢業以后,我又將訂閱改成了零買。
我與《讀者文摘》最有故事性的一次經歷發生在1987年的夏天。我從武漢乘火車,早上6點到達鄭州,在鄭州火車站等待上午10點開往洛陽的火車。早餐后我在廣場買了一本《讀者文摘》,看著看著就睡著了,醒來11點過了。我改簽到下午1點30分,然后看著這本《讀者文摘》又睡著了,醒來已是下午3點,只好再次改簽到下午4點。后來我終于登上了火車。這一天在鄭州火車站候車室的經歷,讓我時常在想,我到底是拿起《讀者文摘》就睡著了,還是睡著了都還要拿著《讀者文摘》?
我陪著《讀者文摘》變成《讀者》,陪著《讀者》從月刊變成半月刊。《讀者》陪著我從18歲,一直到了58歲。2022年,我從無規律的零買變成了訂閱這本雜志。已經陪伴了我40多年的《讀者》,我想再陪你40年。
有人說,《讀者》是“雞湯”。今天的我,真的希望它是雞湯,因為我老了適當喝點雞湯有好處。也有人說,《讀者》是一本只適合年輕人看的雜志。這種說法讓我更加高興,說明我還年輕。
翻閱《讀者》時,我在想人的一生就這樣翻著翻著過去了,一本雜志陪我走過了人生的黃金歲月。我相信,《讀者》影響了我生命歷程的大部分時間,也一定會影響我在人生謝幕時的感受。在逐漸衰老的過程中,我相信《讀者》一定會讓我心靈衰老的速度,慢于我身體衰老的速度。
(向 往摘自微信公眾號“悟生自談”,本刊節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