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科學思維的核心要義與實踐進路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思維能力是人類認識世界、改造世界能力的最直接體現。”[1]新時代，我國正處于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戰略全局和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的歷史交匯期，加速演進，改革發展穩定任務極其艱巨。面對前所未有的考驗，我們必須把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世界觀和方法論作為研究和解決問題的“總鑰匙”，學習其中蘊含的科學思維，把握其核心要義，并在實踐中轉化為科學的工作方法，引領我們駕馭復雜局面、應對風險挑戰、推動事業發展。

一、新時代科學思維的價值屬性

從古至今，科學思維指導人類不斷進步，推動社會不斷發展。進入新時代，科學思維同樣煥發出時代的光芒，照耀著我們前行的道路。

科學思維具有理論價值。恩格斯指出：“一個民族要想站在科學的最高峰，就一刻也不能沒有理論思維。”[2]關于歷史思維，列寧也曾指出：“不要忘記基本的歷史聯系，考察每個問題都要看某種現象在歷史上怎樣產生、在發展中經過了哪些主要階段，并根據它的這種發展去考察這一事物現在是怎樣的。”[3]辯證思維是馬克思和恩格斯在批判形而上學思維的基礎上提出的，恩格斯認為：“在思維的領域中我們也不能避免矛盾。”[4]系統思維也源于馬克思的唯物主義世界觀，馬克思指出，生產、分配、交換、消費這些要素“構成一個總體的各個環節、一個統一體內部的差別…不同要素之間存在著相互作用。每一個有機整體都是這樣”。[5]世界是由互相聯接的方事方物構成的一個整體，每個物體都是這個整體的一部分，都體現著整體的聯系。法治思維有利于實現他律和自律的內在統一，推進法治和德治的有效結合，馬克思、恩格斯批判繼承了康德的自律觀和黑格爾的他律觀，闡明自律、他律的理論困惑，強調自律和他律的統一。[6]習近平總書記進一步發展這一思想，指出“法律是成文的道德，道德是內心的法律”[7]，確立了依法治國和以德治國有機結合的指導思想。

科學思維具有傳統文化底蘊。在中華民族悠久的歷史進程中涌現出許多著名的思想方法，表明了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蘊含著豐富的科學思維。如：《周易》中的八卦和五行學說，都是從整體性的角度看待人與自然，體現出“天人合一”的樸素系統觀；《道德經》中“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闡釋了辯證思維的對立統一；儒家經典《中庸》中的“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體現出底線思維的風險意識;《舊唐書·魏徵傳》中“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則詮釋了歷史思維的價值；等等。中國共產黨百年奮斗歷程中也始終貫穿著運用科學思維解決中國革命、建設和改革方方面面問題的寶貴經驗。毛澤東同志是戰略思維的奠基者，他在第二次國內革命戰爭時期寫下了《中國革命戰爭的戰略問題》，在抗日戰爭時期又寫下了《抗日游擊戰爭的戰略問題》《戰爭和戰略問題》，明確了戰爭和戰略問題在中國革命問題上的重要地位。中國共產黨從誕生之日起就秉持馬克思主義的革命性和批判性，具有強烈的創新思維，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創造性地提出農村包圍城市的戰略，新中國成立以后創造性地通過“一化三改”實現社會主義改造，改革開放以后創造性地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開辟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

科學思維具有時代價值。當前，世界局勢復雜多變，國內國外風險與挑戰明顯增加。習近平總書記強調：“解決中國的問題，提出解決人類問題的中國方案，要堅持中國人的世界觀、方法論。”[7]從戰略思維看，黨的二十大報告從我國當前發展所面臨的新的戰略機遇、新的任務、新的階段、新的要求、新的環境等出發，提出了一系列著眼全局、關乎根本的部署和舉措，對黨和國家事業發展具有長遠的指導作用。從歷史思維看，一切向前走，都不能忘記走過的路；走得再遠，走到再光輝的未來，也不能忘記走過的過去，不能忘記為什么出發。從辯證思維看，面對新時代一系列新的機遇和挑戰，只有善于運用辯證思維，抓住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這個新的社會主要矛盾，準確識變、科學應變、主動求變，才能解決前進道路上的各種問題，推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不斷向前邁進。[8]從系統思維看，黨的二十大報告把“堅持系統觀念”作為必須堅持和運用好的貫穿于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中的立場觀點方法之一，并且明確提出新時代新征程中國共產黨的使命任務是推進中國式現代化這個系統工程。從創新思維看，當今世界經濟社會發展越來越依賴于理論、制度、科技、文化等領域的創新，國際競爭新優勢也越來越體現在創新能力上，誰在創新上先行一步，誰就能擁有引領發展的主動權。從法治思維看，必須把依法治國擺在更加突出的位置，把黨和國家工作納入法治化軌道，堅持在法治軌道上統籌社會力量，平衡社會利益，調節社會關系，規范社會行為，依靠法治解決各種社會矛盾和問題，確保我國社會在深刻變革中既生機勃勃又井然有序。從底線思維看，面對當前嚴峻的國際國內新形勢，習近平總書記深刻指出：“中國是一個大國，決不能在根本性問題上出現顛覆性錯誤，一旦出現就無法挽回、無法彌補。”[7]

二、新時代科學思維的內涵特征

關于科學思維，黨的十九大報告提出五種思維：戰略思維、辯證思維、創新思維、法治思維、底線思維。習近平總書記在2019年1月21日省部級主要領導干部專題研討班的講話中增加了歷史思維，黨的二十大報告又增加了系統思維。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不斷提高戰略思維、歷史思維、辯證思維、系統思維、創新思維、法治思維、底線思維能力，為前瞻性思考、全局性謀劃、整體性推進黨和國家各項事業提供科學思想方法。”[9]這七種科學思維，貫穿著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的基本原理，凝結著幾代中國共產黨人在中國革命、建設、改革歷程中形成的科學方法論，是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重要組成部分。

新時代科學思維是一個完整的思維體系。國際局勢復雜多變，治國理政任務繁重，無法憑借一種思維方法解決所有問題，對于不同的任務以及任務的不同階段，需要運用不同的思維方法，充分發揮每一種科學思維的優勢和作用。七種思維具有不同的核心特征：戰略思維，是從全局和長遠的角度思考問題，善于把握事物總體發展方向的思維方式，它是思維體系的統領，重在目標和規劃，體現方向性。歷史思維，是依據歷史材料，用科學的方法認識歷史真實，汲取歷史智慧，把握歷史規律，預測未來趨勢，并用以指導現實工作的思維方式，它是思維體系的前提，重在經驗和教訓，體現參照性。辯證思維，是運用唯物辯證法，客觀認識和分析矛盾，抓住重點解決問題的思維方式，它是思維體系的基礎，重在變化和發展，體現能動性。系統思維，是把研究對象看作一個系統，研究系統的連接和功能，從而對研究對象形成全面認識的思維方式，它是思維體系的框架，重在聯動和協調，體現整體性。創新思維，是破除固有的思維模式，從新的角度去思考，得出創造性結論的思維方式，它是思維體系的動力，重在突破和創造，體現成長性。法治思維，是信仰和尊崇法治并自覺運用法治思維分析和解決問題的思維方式，它是思維體系的界限，重在“準繩”和“紅線”，體現規則性。底線思維，是合理設置最低目標，從最壞處做準備，爭取最好結果的思維方式，它是思維體系的保障，重在憂患和風險，體現兜底性。綜上，戰略思維關注長遠全局，歷史思維強調時間維度，辯證思維注重矛盾分析，系統思維強調整體關聯，創新思維突出突破常規，法治思維側重規則程序，底線思維聚焦風險防控。七種思維側重不同、互為支撐，共同構成了一個完整、科學、有效的思維框架。以制定區域發展規劃為例，戰略思維確定發展方向，歷史思維總結經驗教訓，辯證思維平衡各方訴求，系統思維統籌各個領域，創新思維突破發展瓶頸，法治思維確保程序合法，底線思維防范重大風險，這些思維方法共同服務于科學決策。

新時代科學思維具有緊密的內在聯系。七種科學思維雖然具有不同的特點，但互相之間有很強的滲透性和互補性。從滲透性來看，戰略思維要求從長遠看“勢”，離不開歷史思維的以史為鑒、指導未來；從全局看“形”，離不開系統思維的從整體上認識問題；保持戰略定力，則必須理解系統的延遲效應。辯證思維貫穿于其他思維的全過程，分析戰略需要辯證看待機遇和挑戰，總結歷史需要辯證評價功過得失，推動創新需要處理好“破”與“立”的關系。歷史思維要求堅持歷史分析法，離不開辯證思維的一分為二看問題和抓住事物主要矛盾的“兩點論”和“重點論”；而缺乏歷史縱深感的戰略可能是盲目的，脫離歷史經驗的創新可能是無效的，無視歷史教訓的底線可能是脆弱的。系統思維要求整體推進、協同發展，離不開辯證思維的事物運動發展規律；而系統思維又為其他所有思維提供整體性視角和方法論基礎。創新思維要求問題導向，離不開辯證思維的矛盾普遍存在的對立統一規律;要求守正創新，離不開歷史思維的掌握歷史知識、繼承傳統文化；而其他思維又需要創新思維注入活力和突破的可能。法治思維要求尊崇法治，離不開歷史思維的把握治亂興衰的歷史規律；同時法治思維又為其他思維提供規范和秩序。底線思維要求增強風險意識，離不開辯證思維的從“量變”到“質變”的規律;而辯證思維在處理矛盾時也需要底線思維來防止矛盾激化失控。從互補性來看，當戰略思維設定目標時，底線思維劃定不可逾越的紅線；當創新思維尋求突破時，法治思維提供規范邊界；系統思維的整體觀需要辯證思維的具體分析來充實，這些互補關系在經濟調控等復雜決策中表現得尤為明顯。由此，運用這些科學思維的過程實質上是將科學的思想方法和工作方法協同運用于全面地、歷史地、辯證地、發展地觀察世界，認識世界，改造世界的復雜過程。

三、新時代科學思維的實踐進路

新時代面臨許多新的挑戰，我們要在實踐中不斷提升科學思維能力，完善科學思維體系，以新時代科學思維推進中國式現代化行穩致遠。

要掌握高瞻遠矚、統攬全局的戰略思維。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戰略是從全局、長遠、大勢上作出判斷和決策。”[10]不斷發展變化是物質世界的基本規律，從局部變化到全局變化，從短期發展到長期發展，要善于跳出局部，我到正確的前進道路。一要著眼全局。“不謀全局者，不足謀一域”。要用全局視野看問題，把握好事物的總體形態。無論戰局還是棋局，高明的指戰員或棋手不會只盯著一個局部思考，而是統攬全局、通盤考慮。當前，我們要著眼“兩個大局”，就是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戰略全局和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二要著眼長遠。“不謀萬世者，不足謀一時”。要用長遠眼光看問題，把握事物發展的總體趨勢。我們處在一個變革的時代，需要立足當前、著眼長遠，準確把握世界大勢，謀劃應對之策。三要掌握戰略主動。要在戰略上主動作為，無論是戰略謀劃，還是戰略措施，都要充分發揮主觀能動性，始終把握戰略主動權。習近平總書記曾以長征為例指出：“每一個行程、每一次突圍、每一場戰斗都從戰略全局出發，既贏得了戰爭勝利，也贏得了戰略主動。”[11]四要保持戰略定力。越復雜的系統，延遲效應越明顯，面對艱巨的改革發展任務，政策產生效應需要時間。同樣，在復雜的國際局勢下，我國戰略方針的效果也不會很快顯現。在復雜的國際國內環境中，要始終保持政治上的清醒和定力，不為各種錯誤觀點所左右，不為各種干擾所迷惑。

要掌握知古鑒今、富有遠見的歷史思維。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了解歷史才能看得遠，理解歷史才能走得遠。”[10]要在了解歷史的基礎上，把握歷史規律，指導當下實踐。一要全面認識歷史進程。我們要以高度的思想自覺和行動自覺，努力學習歷史，尤其是黨史、新中國史、改革開放史、社會主義發展史，撥開歷史虛無主義的迷霧，排除錯誤信息的干擾，認清歷史事實，總結歷史經驗，牢記歷史教訓，為當前工作和今后發展提供正確的指導。二要堅持歷史分析方法。不能以當下的標準衡量過去的歷史，也不能以后人的眼光評判前人的功過，而要以歷史的視角看歷史，從特定的歷史背景去分析歷史現象，對歷史問題作出符合實際的論斷。[12]要全面、客觀地看待中華民族的發展歷程，尤其是黨領導人民革命、建設、改革的百年奮斗史，運用歷史分析方法，提煉歷史經驗和教訓。三要把握歷史發展規律。前事不忘，后事之師。歷史無法改變，但未來可以塑造。中國共產黨運用歷史唯物主義，系統、具體、歷史地分析中國社會運動及其發展規律，在認識世界和改造世界的過程中不斷把握規律、積極運用規律，推動黨和人民事業取得了一個又一個勝利。新時代新征程，我們要深刻把握歷史規律，主動掌握前途命運，推動黨和國家事業在歷史的正確方向上前進。

要掌握直面矛盾、抓住重點的辯證思維。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我們要學會運用辯證法，善于‘彈鋼琴，處理好局部和全局、當前和長遠、重點和非重點的關系，在權衡利弊中趨利避害、作出最為有利的戰略抉擇。”[13]一要形成對立統一的思維模式。運用辯證分析的方法，既要在互相對立的事物中找到統一關系，又要在統一的事物中找到互相對立的關系，透過事物的表面，把握事物的本質。新形勢下，我國改革發展穩定任務艱巨繁重，社會各種利益關系十分復雜，我們面對的不是一個表面化的、和風細雨的過程，而是一個根深

CT 新蒂固的、可能會影響不同群體切身利益的矛盾運動過程。[14]這就要求我們運用對立統一的思維模式分析和解決社會矛盾，處理好全局利益和局部利益、短期目標和長期目標、重點問題和一般問題等各種關系，在重點突破中實現整體推進。二要形成質量互變的思維模式。比如在制定改革措施時就要重視質量互變規律，重大改革需要全面考量、協調推進，對看準了的改革，要下決心推進，爭取早日取得成效；對看得還不那么準，又必須取得突破的改革，可以先進行試點，摸著石頭過河，在實踐中開創新路，取得經驗后再推開。三要形成否定之否定的思維模式。通過改革不斷解決老問題，但解決老問題的同時也會產生新問題，而要解決這些新問題就要靠否定之否定的思維，我國的改革發展進程也是這樣一個持續發展變化的過程。

要掌握整體認識、協同推進的系統思維。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二十大報告中指出：“必須堅持系統觀念。萬事萬物是相互聯系、相互依存的。只有用普遍聯系的、全面系統的、發展變化的觀點觀察事物，才能把握事物發展規律。”[9]一要善于從整體上認識問題。“天地運而相通，萬物總而為一”。既要大尺度、大跨度、全維度地看問題，又要抓住主要矛盾，把“兩點論”和“重點論”這一對辯證矛盾有機統一起來。當前我們思考和開展工作都要從“兩個大局”出發。二要優化系統內部結構。系統各組成部分之間相互影響、相互作用、相互制約的關系，構成了系統的結構。國家治理體系這個結構的關鍵是中國共產黨始終處于總攬全局、協調各方的核心地位，同時要合理組合國家治理現代化系統的各個組成部分，尋求有利于全面發展的結構。三要協同聯動推動系統有序發展。系統時刻處于有序和無序的動態變化之中，社會也是一個復雜的不斷變化發展的動態系統，不可避免地會出現起伏震蕩，必須密切關注其變化狀態，及時采取協同聯動的應對措施，維持社會穩步發展。

要掌握革故鼎新、勇于開拓的創新思維。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勇于創新者進，善于創造者勝。”[15]要做到破除陳規、知難而進，不斷實現變革和突破。一要解放思想。“問渠那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創新的基礎是解放思想，我們要勇于打破慣性思維，不迷信經驗、本本和權威，轉變思維習慣，避免頭腦盲從于陳規陋習，在把握事物發展客觀規律的基礎上勇于探索。二要堅持問題導向。創新的目的是解決實際問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開創性的偉大事業，在推進過程中不可避免會遇到各種問題，必須堅持問題導向，聚焦問題展開深入研究和思考，提出創新性的解決策略。有些問題的解決方案，可能隱藏在另一個問題中，所以我們要創新思維，在問題中解決問題，在不斷創新中推動時代的發展。三要守正創新。創新不會憑空產生，需要以前人的思想為基礎，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才能更容易成功。對于經過深思熟慮制定的戰略部署要繼續堅持，不能朝令夕改，對于事實證明有效的方法舉措要繼續采用，不能隨意推翻。同時，還要根據時代發展出現的新情況新變化，及時調整目標和策略，創新方式方法，確保事業不斷取得新進展。

要掌握尊崇法治、法德并行的法治思維。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任務越是繁重，越要運用法治思維和法治手段鞏固執政地位、改善執政方式、提高執政能力。”[10]一要有規則意識。凡事都要思考法律允許什么、禁止什么，讓規則成為自身的內在需要，養成自覺遵守規則的習慣。既要講求實體正義，搞清楚法律規定什么事能干、什么事不能干；也要講求程序正義，嚴格按照法律規定的程序去干。二要有權責觀念。在想問題、作決策、辦事情的時候，要形成有權力就有責任的權責一致思維觀，在行使權力時要承擔相應的責任。要形成權力有邊界的權限性思維，權力的行使必須在法律權限的范圍之內。任何組織和個人都必須在法律規定的范圍內活動，國家機關在法律規定的范圍內行使權力、承擔職責，社會組織和公民在法律規定的范圍內享有權利、履行義務。三要有道德良知。經濟社會的高速發展必然帶來新問題，法律的制定和執行難免出現滯后，而作為人類理性與良知的公平正義理念，恰恰能彌補這樣的不足。在公平正義的道德良知下，充分弘揚法治理性精神，既合乎法理又合乎情理，始終把公平正義作為協調各方利益關系、處理各種矛盾問題的基本準繩，使各方既能各得其所，又能和諧相處。

要掌握居安思危、未雨綢繆的底線思維。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樹立底線思維，把困難估計得更充分一些，把風險思考得更深入一些，注重堵漏洞、強弱項，下好先手棋、打好主動仗，有效防范化解各類風險挑戰。”[15]一要強化憂患意識。中華民族是一個飽經憂患的民族，“生于憂患死于安樂”的理念深入人心。防患于未然是底線思維的基本要求，我們要時刻保持警惕，對容易引發重大問題或極端事件的風險或隱患，要提前預警、及時化解，把問題解決在萌芽狀態，做好抵御各種“黑天鵝”“灰犀牛”風險的準備。二要科學界定底線。底線往往不是一目了然的，需要我們在把握事物本質和發展規律的基礎上，經過深思熟慮才能確定。當前我們在“涉及道路、理論、制度、文化等根本性問題上”已經明確了底線，但底線也不是一成不變的，隨著客觀環境和實踐條件的變化，我們也要及時調整底線。三要積極主動作為。底線思維不是滿足現狀被動等待，而是針對底線主動發力，在守牢“底線”的基礎上不斷追求“高線”。要主動化解風險，善于在變局中尋找機遇，把面對風險的壓力轉化為化解風險的動力，突破困局，于變局中開新局。要開展積極防御，消極被動的防御往往很難守住底線，而積極主動的防御不僅可以真正守住底線，而且還能在戰略上掌握主動權。

要活用善用底線思維，底線之上的廣闊空間，都是能夠充分發揮主觀能動性的戰略空間，要對可能出現的各種情況做到心中有數，并能給出進一步行動的多種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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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系中國社會科學院大學博士研究生、無錫市社科聯社科研究部主任）

責任編輯：文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