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經濟賦能鄉村產業振興的邏輯機理、現實困境與實踐路徑

摘要：數字經濟作為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重要引擎，為鄉村產業振興提供了新的發展路徑。研究發現，數字經濟通過數字設施推動鄉村產業規模聚集與協同發展，通過數據要素驅動鄉村全產業鏈優化與轉型升級，通過數字技術激發鄉村產業新業態與新模式創新，從而賦能鄉村產業振興。然而，鄉村數字基礎設施不完善、投入機制不健全、數字人才匱乏制約了數字經濟對鄉村產業振興的賦能作用。為此，本文提出加強數字基礎設施建設、構建鄉村多元支持體系、優化數字人才培養機制等實踐路徑，以推動數字經濟與鄉村產業振興深度融合，為實現鄉村全面振興提供理論支持和實踐參考。

關鍵詞：數字經濟"鄉村產業振興"農業農村現代化

一、引言

鄉村全面振興是“三農”工作的重要抓手，而產業振興是實現農業高質量發展，推動鄉村全面振興的必然途徑。近年來，鄉村產業振興的路徑探索逐漸深化，涌現出生態旅游、森林康養、休閑農業等產業融合的典型范式，但發展過程中仍存在創新后勁不足、產業結構同質化、優質人才短缺等問題。新時代下，數字經濟以其突破性創新與高效資源配置能力，成為重塑產業生態、激活區域發展潛力的關鍵引擎。在中國鄉村振興戰略全面深化的背景下，數字經濟與鄉村產業振興的深度融合逐漸成為我國現代化進程中的戰略錨點。2024年中央一號文件首次將數字經濟明確為“鄉村產業振興的核心動能”，提出以數字技術貫通農業全鏈條，培育智慧農業產業園、數字化家庭農場等新型主體，并設定“2027年農村數字經濟規模突破5萬億元”的硬目標，標志著政策層面對二者關系的戰略升維。因此，進一步推進數字經濟與鄉村產業振興的深度融合，不僅是激活鄉村資源要素、重塑產業生態的重要突破口，更是破解城鄉發展不平衡不充分問題，實現鄉村全面振興的關鍵路徑。基于此，本文聚焦數字經濟與鄉村產業振興的互動關系，系統解構其邏輯機理、現實困境與實踐路徑，以期為新時代下制定可持續的鄉村產業振興政策提供決策參考。

二、數字經濟賦能鄉村產業振興的作用機理

數字經濟是以數據為關鍵生產要素，以數字基礎設施為重要物質載體，以數字技術為核心驅動力，通過數字技術與實體經濟深度融合，提升經濟效率、優化經濟結構、創新商業模式的新型經濟形態。其中數字基礎設施構筑鄉村產業振興的“高速公路”突破地理藩籬，催生產業集群的規模效應；數據要素流動形成鄉村產業振興的“數字石油”貫穿全產業鏈，驅動傳統生產模式優化升級；數字技術演化形成鄉村產業振興的“轉化器”持續釋放乘數效應，孵化出新業態。

（一）數字設施推動鄉村產業規模聚集與協同發展

數字基礎設施作為數字經濟的“高速公路”，支撐著鄉村產業規模聚集與協同發展。一是數字基礎設施作為鄉村產業生產的關鍵底座，推動鄉村產業集群化發展。寬帶網絡、云計算平臺等數字基礎設施為鄉村產業提供了信息共享和資源整合的數字平臺，可以讓鄉村產業共享市場供求信息、技術資源和生產數據。例如，農業合作社、合作龍頭企業利用數字平臺共享種植技術、市場行情等信息，進一步強化產業間的聯動性，促進產業集群的形成，推動區域內農業生產的規模化、集約化發展。二是數字基礎設施作為鄉村產業流通的重要保障，推動鄉村產業的協同發展。一方面，智能化的物流網絡有效破解了傳統流通體系的時空限制，為鄉村產業提供了高效的物流網絡支持。鄉村企業以此優化物流路徑、降低運輸成本、提高配送效率，減少農產品的損耗，為鄉村產業協同化發展奠定堅實的基礎。另一方面，數字基礎設施為鄉村電商的發展提供支持。電商平臺也吸引著相關的企業和服務商形成特色的產業集聚，推動了鄉村產業的跨區域協同發展。

（二）數據要素驅動鄉村全產業鏈優化與轉型升級

數據要素作為數字經濟的“新石油”，是助力鄉村產業全產業鏈優化與轉型升級的重要資源。一是數據要素重塑鄉村產業價值創造邏輯，助力產業鏈優化。數據要素驅動鄉村產業鏈優化的根本原因在于其能夠通過全流程數字化管理實現資源高效配置。在傳統模式下，鄉村產業鏈受制于信息不對稱、生產盲目性及流通低效等問題，而數據要素則是通過物聯網、區塊鏈等技術構建起“需求-生產-流通”的實時反饋機制。在消費端數據精準解析城市健康消費趨勢，反向指導種植端調整品種結構；在生產端數據實時監測土壤濕度和氣候數據，動態優化灌溉施肥方案，使畝均產量提升；在流通環節依托物流數據實現冷鏈路徑優化，降低損耗的同時拓展銷售半徑。這種全鏈條數據穿透，打破了產業環節間的“數據孤島”，形成以需求側響應為核心的柔性供應鏈體系，從根本上重塑了鄉村產業的價值創造邏輯。二是數據要素推動鄉村產業價值鏈的提升，促進鄉村產業的轉型升級。數據要素推動鄉村產業價值鏈的提升在于重塑差異化價值增長點。用戶行為數據與數字孿生技術的結合，將傳統手工藝、節慶民俗等文化資源轉化為沉浸式“文旅IP”或“文創衍生品”，在數字營銷中構建情感聯結。這種基于數據洞察的“資源-價值”轉化模式，不僅延伸了產業鏈條，更通過挖掘“生態+文化”的復合價值，推動鄉村產業突破同質化競爭陷阱，在價值鏈高端形成可持續的利潤增長極，促進鄉村產業的轉型升級。

（三）數字技術激發鄉村產業新業態與新模式創新

數字技術作為數字經濟的“轉化器”，是發展鄉村產業新業態與新模式創新的核心動力。一是數字技術是發展鄉村產業新業態的核心要素。一方面，數字技術為農村電商的發展提供了基礎條件。鄉村企業可以通過電商平臺，直接對接全國乃至全球市場，突破地域限制擴大銷售渠道。這是數字技術從信息聯通、資源整合到服務支撐賦能鄉村產業的典型實踐，也體現了其推動鄉村產業數字化新業態的形成。另一方面，數字技術為鄉村文旅產業提供了新的發展思路。鄉村文旅產業通過虛擬現實、增強現實、直播等數字技術，展示鄉村風光、民俗文化，吸引城市游客前來體驗，推動了鄉村文旅新業態的發展。二是數字技術是重塑鄉村產業新模式的核心杠桿。數字技術通過重構資源配置機制，成為鄉村共享經濟模式發展的關鍵驅動力。農機共享平臺就是通過數字技術將閑置農機資源與農戶需求對接，提高了農機使用效率，降低了生產成本，形成了共享經濟新模式。

三、數字經濟賦能鄉村產業振興的制約因素

目前，我國數字經濟賦能鄉村產業振興取得顯著成效。在鄉村產業融合發展方面，根據《2024中國鄉村旅游發展白皮書》顯示，2023年鄉村旅游業產值超9000億元，旅游業直接及間接創造就業崗位超6000萬個。在農村電商發展方面，《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數據顯示，2024年前三季度農村網絡零售額增長8.3%"，農產品網絡零售額增長18.3%。雖然數字經濟為鄉村產業發展注入了強大的動力，但仍然存在多方面的制約因素，如基礎設施不完善、投入機制不健全、數字人才匱乏等。這些問題相互交織，加劇了鄉村產業發展的不平衡和不充分，制約著鄉村產業的發展與全面振興。

（一）基礎設施不完善，影響鄉村產業效率提升

截至目前，隨著鄉村產業與數字技術的不斷融合，我國鄉村數字化得到明顯提升。第五十四次《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顯示，截至2024年6月，我國網民規模近11億人，互聯網普及率達78%，我國農村網民規模達3.04億人，占網民整體的27.7%；城鎮網民規模達7.95億人，占網民整體的72.3%。從整體而言，我國鄉村地區的互聯網普及范圍逐漸擴大，但是鄉村地區由于數字基礎設施建設于城市而言相對滯后，城鄉之間存在明顯差距。數字基礎設施的不完善不僅影響鄉村互聯網的普及率，也嚴重制約鄉村生產要素的高效流通，進而降低了鄉村產業的競爭力，影響到鄉村產業效率提升。

數字基礎設施不完善已成為掣肘鄉村產業效率提升的突出短板。一是鄉村地區的網絡基礎設施建設相對滯后，制約了數字技術與鄉村產業的深度融合。鄉村地區的網絡基礎設施仍然存在網絡信號弱、寬帶不足的情況，一方面因為我國鄉村地區地形復雜加之自然災害頻發，設施鋪設不僅難度大，維護成本也高。另一方面因為部分地方政府資金不足，忽視鄉村網絡基礎設施的進一步建設。這導致鄉村企業難以充分利用互聯網和數字技術進行生產、管理和銷售。二是鄉村地區的數字化設備普及率較低，阻礙了農業生產智能化進程。我國鄉村地區數字化設備仍然存在普及率較低的情況，一方面由于農民收入有限，而數字化設備購置成本高，疊加后期維護成本，普通農戶難以承受；另一方面因為現有設備多針對規模化農業設計，與小農分散經營模式存在兼容障礙，且缺乏本土化改造，相關操作主體難以使用。這使得鄉村企業進行農業生產時難以實現智能化，限制了農業生產效率的提升。三是鄉村地區的物流基礎設施相對薄弱，限制了鄉村產業協同式發展。我國鄉村物流網絡相對薄弱，一方面因為鄉村地形復雜、村落布局分散導致配送效率低下。另一方面因為地方財政對鄉村物流建設有限，社會資本也對鄉村物流投資意愿低，物流網絡有待完善。這導致許多地區跨區域、跨產業的資源調配難以實現，農業、加工業、電商等產業的要素流動與協同創新受到限制，形成阻礙鄉村產業融合發展的基礎設施瓶頸。

（二）投入機制不健全，限制鄉村產業發展規模

在數字經濟賦能鄉村產業振興過程中，國家多次出臺政策鼓勵社會資本下鄉，但實際投資規模與結構仍存在顯著失衡。根據農業農村部《2024年社會資本投資農業農村分析報告》，全國農業農村領域社會資本總投資規模增至1.5萬億元，其中直接投向數字農業技術研發、智能裝備應用、農產品電商等數字化領域的資金占比僅為4%，較往年略有提升，但仍顯著落后于其他產業。社會資本投入不足導致數字經濟賦能鄉村產業陷入困境的原因之一，資金不足阻礙了鄉村產業的提質增效，更限制鄉村產業發展規模。

投入資金不足已成為制約鄉村產業規模化發展的關鍵癥結。一是政府預算撥付有待增加。鄉村產業需要大量的資金支持，一方面因為交通網絡密度較低、倉儲物流節點布局不完善、5G基站服務成本居高不下導致基礎設施短板突出。另一方面因為生產設備數字化程度滯后。傳統農業機械覆蓋率雖高，但智能傳感、物聯網等數字化設備應用率偏低。如果地方政府財政預算有限，對鄉村產業的所需的數字化設備投入不足，鄉村產業發展就會缺乏必要的設備保障。二是社會資本參與度低，加劇了鄉村產業發展的資金缺口。我國鄉村產業社會資本投入不足，一方面因為農產品生長周期長、生物資產流動性差和市場價格波動劇烈等因素，導致社會資本投資預期不穩。另一方面因為初級產品加工轉化率不足、冷鏈物流斷點造成的生鮮損耗率高，致使社會資本投資意愿低。因此，鄉村產業發展也難以吸引社會資本大規模進入。三是金融支持力度不夠，直接限制了數字經濟擴大生產和創新能力的提升。鄉村企業和農戶在融資方面較為困難，一方面因為傳統金融機構對涉農信貸存在配給性約束。另一方面農戶及小微涉農企業普遍存在抵質押物缺失、信用資質不足等問題，難以滿足傳統授信條件。

（三）數字人才較匱乏，抑制鄉村產業發展動力

在數字經濟賦能鄉村產業振興過程中，數字人才的發展及儲備占據重要地位。《全民數字素養與技能發展水平調查報告（2024年）》顯示，成年人中，城鎮居民達到初級及以上數字素養與技能水平的人口占比為65.92%，農村居民初級及以上水平占比為50.57%。未成年人中，城鎮居民初級及以上水平占比為70.94%，農村居民初級及以上水平占比為53.11%。相對于需求，鄉村數字人才在質量和數量上遠不及城市，也無法滿足鄉村產業發展的需要。

數字人才的匱乏已成為掣肘鄉村產業轉型升級的核心瓶頸。一是人才流失嚴重，削弱了鄉村產業發展的內生動力。鄉村對比城市數字崗位存在顯著薪資落差與保障缺失，縣域企業既難匹配城市薪酬水平，又普遍缺乏規范的社會保障體系。鄉村數字經濟因產業集聚度不足導致技術應用場景零散化，難以形成持續性的技能提升通道。鄉村數字人才面臨著經濟回報低和職業發展有限雙重困境。因此，鄉村地區培養出的少量數字人才大多流向城市，致使鄉村數字化項目因人才支撐不足陷入實施困境，進而影響了鄉村產業的發展。二是鄉村地區勞動力數字素養斷層，阻礙了鄉村產業與現代技術的融合。鄉村地區互聯網應用、數據分析、電子商務運營等業務需要大量的數字人才支持，但是從業者由于系統性數字教育資源的匱乏，難以掌握智能設備操作、數據采集分析等核心技能，造成農業生產、產品流通環節出現“數字盲區”。鄉村企業既無法實現生產流程數字化改造，又難以構建產銷對接的數字化通道，最終陷入素養不足阻礙技術升級，技能缺失制約轉型進程的雙向掣肘困境。三是政策支持力度不足，進一步放大了人才供需的結構性矛盾。雖然國家出臺了鄉村振興相關政策，但在數字人才培養和引進方面的具體措施仍顯不足。鄉村地區缺乏針對數字人才的專項補貼、創業支持和生活保障政策，難以形成吸引人才的長效機制。

四、數字經濟賦能鄉村產業振興的實踐路徑

以數字經濟賦能鄉村產業振興是新時代鄉村振興的必經之路，也是實現整體中國式現代化的重要路徑。基于既有研究以及我國具體經驗事實，本文總結了數字經濟賦能鄉村產業振興的具體實現路徑。

（一）加強數字基礎設施建設，夯實鄉村產業數字化基礎

數字基礎設施是數字經濟的關鍵支撐，更是鄉村產業振興的戰略基石。目前城鄉“數字鴻溝”依然存在，唯有筑牢數字基礎設施的底座，方能真正釋放數字經濟潛能，為鄉村振興注入持久新動能。

一是繼續完善網絡基礎設施。加速5G新型基站的網格化覆蓋進程，同步實施光纖網絡智能化與無線通信協議升級工程，著力破解城鄉數字鴻溝；深化電信普遍服務機制創新，實施網絡服務資費梯度優化策略，重點攻堅偏遠聚居區信號盲點清除專項行動，確保鄉村網絡服務的覆蓋范圍，消除數字服務“最后一公里”盲區。以此提升鄉村網絡服務的服務質量，構建普惠均質的數字化基礎環境，支撐鄉村產業新興業態發展。二是實施鄉村物流新基建工程。完善鄉村物流網點的布局、推進鄉村產品物流集散基地建設，為產品銷售保駕護航；升級產地端智能倉儲物流體系，通過電商平臺、倉配管理、分揀加工、干線物流及末端配送全流程數字化管控，破除時空壁壘拓寬農產品上行渠道，助力鄉村產品銷售打破時間和空間的限制。以此構建現代化鄉村物流體系，助力特色農產品規模化外銷與品牌化發展，為鄉村產業振興構筑高效暢通的流通支撐體系。三是提高數字化設備的普及率。通過設立專項資金、以獎勵代替補貼來支持農戶購買數字化設備；鼓勵新型農業經營主體購置數智化裝備，對規模化種植主體、家庭農場及農業合作社采購智能農機實施購置補貼與專項資金直補；堅持適用性優先的原則，建立基建選型評估體系，結合區域特征推動物聯網、大數據、區塊鏈、衛星遙感、人工智能等現代信息技術在鄉村地區的應用深度，升級改造農機裝備。

（二）構建鄉村多元支持體系，提升鄉村產業數字化效率

構建多元協同的支持體系是撬動鄉村產業轉型的戰略支點，更是破解資源瓶頸的關鍵抓手。唯有構建多元協同的投入體系，才能為鄉村產業規模化、可持續化發展注入強勁動能，助力鄉村振興戰略的全面落地。

一是增加政府財政支持力度。聚焦涉農產業數字化進程，明確數字經濟賦能鄉村產業振興財政保障體系，分階段實施精準滴灌式項目投放，確保專項資金撥付時效性；加強財政資源跨域統籌調配，建立產業協作共同體實現優勢互補；設置鄉村產業數字技術基金，為智慧農業、科技農業項目持續提供資金。二是激發社會資本投資熱情。2024年中央一號文件明確“健全鄉村振興多元投入體系”，強調“引導社會資本向三農領域配置”。各地方政府應繼續加強政策扶持，構建數字技術下沉通道，在土地供給、稅費減免、融資增信等方面提供優惠，鼓勵社會主體參與投資；構建行業協會、企業數字項目交流平臺，搭建資本輸送橋梁，提高項目投資收益比，激發市場主體參與鄉村產業振興的內源驅動力。三是創新金融服務模式。依托農業大數據平臺構建新型信用評分模型，擴展智能農機、數字溫室等動產質押范圍；引入衛星遙感技術提升農業保險精準度；通過區塊鏈實現供應鏈“三流合一”，依托核心企業信用穿透為中小主體增信，形成“信貸一保險一供應鏈”協同的金融支持體系。以此降低農業經營風險與融資門檻，激活農村資產金融屬性，為鄉村產業振興注入數字化金融動能。

（三）優化數字人才培養機制，強化鄉村產業數字化支撐

數字人才是激活鄉村產業數字化轉型的核心動能，更是實現農業農村現代化的關鍵引擎。唯有將人才建設置于鄉村振興的核心位置，才能真正激活鄉村產業的創新活力，為農業農村現代化注入可持續的發展動能。

一是實施鄉村數字人才振興工程。通過打造包含創業孵化、生活保障、安居補助三位一體政策體系，構建梯度化人才吸引機制；立足縣域經濟特色制定差異化引才策略，重點實施“燕歸巢”本土人才回流計劃，鼓勵原籍大學生運用前沿數字技術反哺家鄉建設，同步建立城鄉人才雙向流動通道，促進技術、資本等要素在城鄉間高效配置。以此推動城鄉要素雙向流通，不斷縮小城鄉發展差距，提升鄉村地區數字人才發展的長效性、持續性，塑造鄉村產業振興發展人才紅利。二是實施“數字新農人”培育工程。構建以村民為核心的鄉村數字人才隊伍，廣泛開展村民的數字技能和素養培訓學習，通過慕課平臺、在線教育及實踐工作坊等多種方式，系統性提升村民數字素養與技術應用能力；根據不同的數字技術和應用場景將課程培訓與實踐緊密結合，促進技能培訓與產業需求精準對接，加速消弭城鄉數字能力代差。以此最大程度地發揮作為農村自有勞動力的力量和潛力，引領其成為鄉村產業振興的主力軍。三是完善數字人才發展全生命周期需求體系。系統構建涵蓋職業發展支持、基礎教育配套、健康管理及稅收優惠的立體化保障機制，通過政策創新降低制度性成本與風險敞口。以此激發數字人才返鄉創新創業活力，形成要素集聚與產業升級的良性循環，為鄉村產業高質量發展注入可持續動能。

責任編輯：李麗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