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普惠金融對城鄉收入差距的影響

摘要：共同富裕是中國式現代化的重要特征，縮小城鄉收入差距對推動中國式現代化意義重大。數字普惠金融是打破傳統金融壁壘、提高資源配置效率、促進農村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重要政策工具。本文基于2012—2021年間我國省級面板數據，構建雙向固定效應模型，用于探究數字普惠金融對城鄉收入差距的影響。研究結果表明，數字普惠金融能夠發揮縮小城鄉收入差距的作用，并且在不同地區，其促進效應呈現出明顯的異質性，這一結論經過系列穩健性檢驗和異質性分析后依然成立，并結合我國實際，提出推動數字普惠金融深度發展、完善農村數字基礎設施建設和加快城鄉要素市場建設步伐等建議，著力縮小城鄉收入差距，提升民生福祉，促進社會公平。

關鍵詞：數字普惠金融 數字化 城鄉收入差距

一、引言

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明確指出：“健全促進數字經濟和實體經濟深度融合制度”，這表明強化金融對實體經濟的服務能力， 是推動未來經濟社會發展的核心驅動力。數字普惠金融作為金融服務領域的一次重大革新， 是一種深度融合前沿數字技術與金融創新思維的新型金融工具， 憑借數字化、便捷性與普惠性等特征， 能夠打破傳統金融壁壘， 將服務精準延伸至傳統金融服務難以覆蓋的偏遠地區及弱勢群體。目前，中國經濟已踏入高質量發展階段， 但地區經濟發展不均衡、城鄉收入差距較大等問題仍然制約著我國經濟社會的長期可持續發展， 亟須為經濟發展探尋全新增長點。目前， 不少學者指出， 生產要素的均衡配置， 對于經濟體的運行態勢，以及收入差距的演變趨勢， 都有著極為關鍵且明顯的影響。其中， 資本要素錯配以及城鄉勞動力相關問題， 是導致這一現象的主要根源。數字普惠金融作為普惠金融領域興起的全新模式， 有別于傳統金融模式， 它借助信息控制技術驅動發展， 在金融服務的覆蓋范圍上不斷拓寬， 在滲透程度上持續加深， 其中“ 普惠” 是數字普惠金融的核心目的， 而“ 數字” 則是達成這一目的的有力手段， 也就是說， 數字普惠金融通過運用數字化方式， 促使普惠金融不斷發展， 規模得以壯大， 從而能夠充分施展其在優化資源配置方面的強大效能。

在我國社會經濟發展的大框架下， 城鄉收入差距問題至關重要， 同時也是邁向共同富裕道路上的關鍵阻礙。數字普惠金融借助數字化技術， 助力普惠金融將金融服務覆蓋至廣大農村地區， 推動農民收入提升， 進而縮小城鄉收入差距。在城鄉收入差距影響因素的研究領域， 國內學者展開了廣泛探討， 研究結論不盡一致， 如認為城鄉金融發展規模的失衡和數字普惠金融推廣力度的差異， 促使城鄉居民收入差距持續拉大。與之不同的是， 經濟對外開放程度的提升和農村非農產業比重的增加等因素， 對城鄉居民收入差距的進一步擴大起到了抑制作用； 王修華和邱兆祥（2011）以1978 — 2008年的時間序列數據為依據展開實證研究。研究成果顯示， 農村金融規模擴張時， 城鄉收入差距隨之增大； 與之相反， 農村金融效率提升， 則會對城鄉收入差距起到抑制效果； 此外， 發展具備包容性的農村金融， 能夠切實有效地縮小城鄉收入差距。胡晶晶與黃浩（2013）的研究成果明確指出，自1997 年起， 我國在二元經濟結構調整以及城市偏向型財政政策轉變等領域所采取的一系列舉措， 切實推動了城鄉收入差距的縮小。然而， 諸如對外開放程度持續加深、工業化與城市化進程不斷推進等因素，卻導致城鄉差距進一步擴大。薛寶貴和何煉成（2016）圍繞市場競爭、金融排斥與城鄉收入差距三者間的作用機制展開分析， 并運用1999—2009年中國各省面板數據實施實證研究， 結果顯示， 市場競爭致使包含金融資源在內的資本要素愈發向城市匯聚， 在此過程中， 農戶因缺乏有效的金融服務工具， 其存款難以順利及時地轉化為貸款， 由此引發金融排斥現象， 最終進一步拉大了城鄉收入差距。

在探究數字普惠金融與城鄉收入差距關系的學術領域， 學者們成果豐碩， 主要呈現為：一是部分學者主張數字普惠金融借助增收減貧效應與包容增長效應， 在縮小城鄉收入差距方面展現出積極作用， 并且與傳統普惠金融相比， 數字普惠金融在縮小城鄉收入差距、優化金融服務可獲得性等方面，所取得的成效更為突出。二是認為在數字普惠金融的發展進程里， 過度數字化的問題逐漸顯現， 使得城鄉之間的“ 數字鴻溝” 持續擴大，“ 數字排斥”現象也變得越發嚴峻， 在此情形下， 數字普惠金融不但沒能助力縮小城鄉收入差距， 相反，在一定范圍內使得城鄉收入不平等問題更為嚴峻， 且在發展過程中， 數字普惠金融逐漸暴露出操作風險、信息技術風險、信用風險等一系列內在問題， 這使得數字普惠金融在眾多業務、市場等維度里， 無法充分展現出其應有的效能。三是認為數字普惠金融呈現出“數字紅利”與“數字鴻溝”兩種效應， 其對城鄉收入差距最終所產生的影響， 由這兩種效應之間的相對強弱關系所決定。

基于此， 本文圍繞2012—2021年中國省級面板數據這一研究樣本展開實證分析， 深度挖掘數字普惠金融在縮減城鄉居民收入差距方面發揮的功效， 與此同時， 進行相關的穩健性檢驗及異質性分析， 本文可能的邊際貢獻主要表現為：第一， 明確數字普惠金融對城鄉收入差距的具體影響。通過運用傳統金融發展水平與數字普惠金融的交叉項， 探究數字普惠金融對城鄉收入差距產生影響的內在機制， 并以此為依據進一步明確數字普惠金融對城鄉收入差距的影響機制和程度。第二， 明晰數字普惠金融縮小城鄉收入差距的影響因素， 其中區域層面因素是重要成因之一。

二、理論分析和研究假設

（一） 數字普惠金融對城鄉收入差距的影響

數字普惠金融具備優化資源配置與提升社會生產率的效能， 以此推動經濟增長， 在此過程中， 經濟增長所衍生的一系列積極影響， 均與縮小城鄉收入差距存在緊密聯系。一方面， 數字普惠金融借助大數據、互聯網等數字技術， 能夠大幅拓寬金融服務的覆蓋范圍， 其能為社會各階層提供便捷的融資助力， 特別是可緩解中小微企業和個體工商戶在創業初期所遭遇的融資困境， 提升企業的預期回報率， 促使企業有動力擴大生產規模， 從而增加對勞動力的需求。如此一來， 農村勞動力就有更多機會進入這些企業工作， 獲取更高收入， 對縮小城鄉收入差距起到直接推動作用。另一方面，在農村地區， 數字普惠金融為農村產業鏈條的拓展提供了有力支持。數字普惠金融通過向農業領域注入資金， 賦能農產品實現附加值提升， 促使其在市場競爭中脫穎而出。隨著農產品市場競爭力增強， 整個產業鏈得以拓展， 為農民創造了更多就業機會， 從根本上助力農民收入水平穩步提高。此外， 數字普惠金融還可借助推動勞動合同簽訂， 擴大保險覆蓋范圍等方式， 規范勞動市場， 提高就業質量， 且這種影響具有持續性， 可切實保障農村居民就業穩定， 讓農民擁有更多的收入來源渠道， 進一步促使城鄉收入差距縮小。基于上述分析， 本文擬提出以下假設：

H1： 數字普惠金融具備縮小城鄉收入差距的效能

（二） 數字普惠金融對城鄉收入差距的異質性分析

不同區域數字普惠金融發展歷程存在較大差異， 總體看，數字普惠金融在東部和中部區域率先發展， 后發區域逐步汲取先發區域在數字普惠金融領域的技術成果， 學習其成功經驗， 推動各區域在數字普惠金融發展水平上的差距持續收窄。根據北京大學編制的數字普惠金融指數數據， 我國東部、中部、西部和東北地區的數字普惠金融指數分別由2011年的60.74、32.85、27.88和33.79調整至2020年的377.40、341.33、317.94 和313.54，這表明我國不同區域在數字普惠金融發展方面的差距有所縮減。但區域數字普惠金融發展不平衡這一突出特點仍未得到根本性改變， 地區差距仍較為顯著。此外， 因政府政策的調控、地理區位、人力資源等因素存在差異， 致使我國區域經濟發展處于不均衡的狀況， 且其能夠在多個層面影響城鄉收入差距， 如經濟發達地區產業呈現多元化發展格局， 新興產業發展勢頭迅猛， 其對勞動力的吸引力較為強勁， 為當地城鄉居民開拓了大量就業渠道，進而提高當地城鄉居民收入，尤其是在城市就業的農村轉移勞動力， 能借此機會提高自身及家庭收入水平， 進而縮小城鄉收入差距； 而經濟發展較為滯后的地區， 產業結構相對單一， 傳統行業不斷萎縮， 可提供的就業崗位十分有限， 無法充分滿足當地城鄉居民的就業需要。當地農村居民由于缺乏適配的工作崗位， 致使收入增長陷入瓶頸， 與城市居民的收入差距持續拉大， 進而加劇了城鄉收入差距。基于上述分析，本文擬提出以下假設：

H2： 數字普惠金融在促進縮小城鄉收入差距方面在不同區域呈現出明顯的異質性特征

三、實證分析

（一） 變量選取及數據來源

本文選取2012—2021年省級面板數據， 數據樣本涵蓋了31個省級區域， 共310個樣本。本研究數據來自《中國統計年鑒》、各省份統計年鑒以及《中國勞動統計年鑒》。表1 為主要變量的描述性統計結果， 旨在為后續分析奠定堅實基礎。

（二） 模型構建

為深度挖掘數字普惠金融對城鄉收入差距的作用機制， 本研究基于省級層面數據， 構建雙向固定效應面板數據模型，以驗證兩個變量之間的關系。基準模型的公式（1）如下：

其中， Theil 表示中國各省級區域城鄉收入差距， duf指代數字普惠金融指數，lngdp代表經濟水平，high用以表示產業結構高級化程度， urb 表示城市化建設狀況， edu 代表教育水平，innov表示創新發展， 將個體固定效應province與時間固定效應year 也納入考量范圍。其中，i用于標識省份， t 用于標識年份，α為截距項，代表模型中的基礎水平值；ε作為殘差，反映的是模型中未被解釋的隨機誤差部分。

（三）變量選取

1. 被解釋變量

本文選取省級層面泰爾系數測量收入差距。主因是該指標在估計區域差異時， 可將區域總體差異分解為區域間和區域內兩部分， 并測算其對各自總差異的貢獻率， 以提供更多信息。泰爾指數的估算方法如下：

其中，Theilit 表示i 省份t 時期的城鄉收入差距； j取1時代表城鎮，j取2時代表農村；Pijt用于表征在t 時期i 省份的城鎮與農村居民的收入狀況，j 表示按既定規則分別指代城鎮與農村， 在t 時期， i省份城鄉居民的總收入用Pit 來表示。Zijt 表示i 省份在t時期城鎮居民和農村居民的人口數量，Zit 表示i 省份t 時期城鄉人口數量。

2. 解釋變量

解釋變量設定為數字普惠金融發展指數（duf）。該指數數據來源于2012至2021年期間的《北京大學數字普惠金融指數》數據庫， 以衡量各省級區域數字普惠金融實際發展狀況， 并以此指數作為本文研究的核心解釋變量。

3. 控制變量

為更深入地釋析數字普惠金融對城鄉收入差距帶來的影響， 本文選取經濟水平（lngdp）、產業結構高級化（high）、城市化建設（urb）、教育水平（edu） 和創新發展（innov） 等作為控制變量。

（四） 實證結果及分析

1.基準回歸

運用模型（1） 驗證數字普惠金融在城鄉收入差距方面的影響，具體見表2，可看出數字普惠金融（duf） 所對應的系數值為0.021，且該系數在1%的顯著水平下顯著， 這意味著數字普惠金融與城鄉收入差距之間呈現出顯著的負相關影響， 即數字普惠金融的發展能夠推動城鄉收入差距不斷縮小。列（2） 所展示的內容即在完成對其他變量的控制操作后， 數字普惠金融（duf） 系數降至0.003，但其仍在1%顯著性水平呈現顯著狀態， 表明在綜合納入其他影響因素進行全面考量后， 數字普惠金融對城鄉收入差距具有顯著影響這一結論，依舊成立， 驗證了假設H1 成立。

2.穩健性檢驗

為確認基準回歸結果的可靠性， 本文從下述兩個方面開展穩健性檢驗： 一是對樣本數據進行1% 的縮尾處理， 然后利用新的樣本數據， 重新進行回歸分析，結果見表3中列（1）；二是替換被解釋變量。用城鄉居民可支配收入比值取對數（lr）代替被解釋變量重新進行回歸分析， 相關結果呈于表3列（2），上述各項檢驗結果一致顯示： 數字普惠金融在縮小城鄉收入差距方面， 呈現出穩定且可靠的促進作用， 其穩健性得到充分驗證。

3.異質性檢驗

我國數字普惠金融于全國各地展現出蓬勃且迅猛的發展勢頭， 其借助先進的數字技術，打造出便捷化、多元化的金融產品， 同時提供優質的金融服務， 切實保障了居民多樣化的金融需求， 全方位提升了居民的金融服務體驗。但因我國各地區經濟發展水平仍有差距，以致數字普惠金融在普及程度和發展水平等方面呈現出顯著的地區差異。基于此， 旨在深度解析數字普惠金融在縮小城鄉收入差距領域中區域異質性是否存在， 本文按照區域經濟發展特征與地理位置， 將我國劃分為東部、中部、西部以及東北四大區域， 并據此開展回歸分析，具體結果見表4，研究結果顯示： 數字普惠金融的回歸系數僅在中部與西部地區呈負值， 且在不同水平下均表現出顯著性， 這表明在中部與西部地區， 數字普惠金融在縮小城鄉收入差距過程中， 具有重要的調節功能。此外， 由于中部地區和西部地區回歸系數的具體數值有所不同， 進一步說明數字普惠金融作用于城鄉收入差距時， 因地區差異數字普惠金融調節效果呈現出極為明顯的區域異質性。其中， 對西部地區的作用效果更為明顯，中部地區次之， 其原因可能是中部地區經濟發展相對均衡，尚未達到東部那種高度飽和狀態， 在數字普惠金融的助力下， 該地區金融服務需求穩定且增長速度較快， 有力推動了地區經濟發展， 進而助力城鄉收入差距縮小。與此同時， 中部地區在基礎設施建設方面較為完善， 特別是互聯網、移動通信這類信息通信基礎設施尤為發達， 這為數字普惠金融的應用與普及筑牢了堅實基礎，以致數字普惠金融能夠更高效地助力經濟發展。反觀西部地區， 經濟發展程度相對落后，雖然經濟基數較小， 但其所蘊含的增長潛力巨大， 數字普惠金融依托數字化技術， 能夠跨越地理障礙， 突破傳統金融依賴網點布局的局限， 將便捷的金融服務精準送達農村及偏遠地區， 為農村居民搭建起便捷獲取金融服務的橋梁， 有效彌補物理網點不足的短板， 進而為農村及偏遠地區產業發展注入金融“活水”，激發其經濟活力， 帶動居民收入穩步提升，這對于縮小城鄉收入差距成效顯著，該實證結果證明了假設2。

四、結論和建議

本文基于2012—2021年中國省級面板數據， 通過理論剖析與實證探究， 深入探究數字普惠金融對城鄉收入差距的影響， 結論如下： 數字普惠金融在縮小城鄉收入差距方面具有積極效能， 且在不同區域呈現出差異化的促進效果。具體看， 其對中部地區城鄉收入差距的改善作用極為突出， 而在西部地區， 這種影響程度相對較弱。綜合本文深入的理論和實證分析結果， 結合中國數字普惠金融發展態勢， 從以下三個維度提出針對性的政策建議：

（一）推動數字普惠金融深度發展

一是利用數字技術，如移動互聯網、大數據、人工智能等， 將金融服務的覆蓋范圍延伸至農村地區， 促使農村居民能夠更便捷地獲得金融服務，進而提升農民收入水平， 縮小城鄉收入差距；二是加大對適宜農民及農村企業發展的金融產品研發力度，精心打造小額信貸， 以低門檻、低利率優勢助力農民增收， 也可適時探索開展農村產權抵押貸款，讓農村企業憑借手中產權獲得充足資金，滿足其融資需求；三是以數字化為手段提升金融服務質效， 降低金融服務成本， 提高農村居民的金融素養， 進一步推動數字普惠金融在農村地區扎根發展；四是鼓勵金融機構加大對農村地區的信貸投放， 特別是對小微企業和農戶的小額信貸支持， 特別是根據農村的產業特點及需求，優化信貸結構，支持農業現代化和農村產業升級， 為農民增收提供有效途徑， 進而縮小城鄉收入差距。

（二）完善農村數字基礎設施建設

農村數字基礎設施建設是實現鄉村振興戰略目標的重要基石。針對我國當前城鄉收入差距較大的現實情況， 政府應著力縮小城鄉數字基礎設施建設差距， 特別是要完善農村數字基礎設施建設， 主要包括：一是加大對偏遠地區和貧困地區網絡設施建設的資金與資源投入， 保障每一個行政村均具備基礎網絡接入條件， 打破數字鴻溝， 賦能鄉村發展， 著重對現有網絡設備與技術展開升級行動， 通過優化設備性能、采用先進技術手段， 持續拓寬網絡帶寬， 顯著加快傳輸速度，滿足農村地區對數字基礎設施的多元化需求， 助力農村駛入數字普惠金融發展快車道； 二是加大農村數字基礎設施建設的財政投入力度， 設立專項扶持資金， 重點用于寬帶網絡深度覆蓋工程和移動通信基站新建改造， 系統性改善農村數字基礎設施水平； 三是靈活運用稅收優惠政策手段助力農村數字基礎設施建設， 如利用稅收優惠政策充分激發社會資本參與農村數字基礎設施建設， 為農村數字普惠金融發展提供堅實的資金保障和有力的政策。

（三）加快城鄉要素市場建設步伐

縮小城鄉收入差距的核心舉措在于打造一個要素能夠充分流動、實現平等交換的市場。主要包括： 一是暢通城鄉勞動力流通渠道， 加大對農村勞動力在醫療保障、教育資源獲取、就業機會拓展等方面的政策支持， 縮小城鄉居民基本公共服務差距， 助力城鄉勞動力自由流通； 二是加大對農村金融機構的扶持力度， 完善農村金融基礎設施， 創新金融產品和服務， 提高農村金融服務的可得性和便利性， 滿足農村居民和小微企業的融資需求。三是加大對農業科技創新的投入， 支持農業企業和科研機構開展農業技術研發和推廣應用， 提高農業生產效率和農產品附加值， 促進農民增收。此外， 政府應制定和完善相關政策措施， 健全城鄉要素市場建設保障機制， 引導各類要素向農村流動和集聚， 縮小城鄉收入差距， 推動實現共同富裕目標。

責任編輯：李麗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