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碳”背景下農業現代化的綠色實踐路徑

摘要：在”雙碳”目標推進中，部分區域農業綠色轉型可能面臨工業化思維慣性、資源利用粗放與政策協同不足等潛在矛盾。理論探討顯示，適度調整發展路徑或可緩解當前困境：認知維度通過數字技術建立農田生態監測體系，輔助生產決策向系統思維過渡；生產維度結合區域實際，探索生態安全格局優化、種養循環技術適配等差異化實踐；制度維度試點碳匯交易、生態認證等機制，漸進完善生態補償標準與監管體系。初步實踐顯示，在資源稟賦適宜區域，生態資本化探索、適度規模技術托管等模式可能為協調糧食生產與生態保護提供參考，其經驗積累或有助于豐富農業可持續發展的實踐路徑。

關鍵詞：雙碳"農業現代化"綠色發展

“雙碳”目標驅動下，農業綠色現代化成為統籌糧食安全與生態安全的關鍵命題。新中國成立以來，農業作為國民經濟根基的戰略定位持續強化，但傳統發展模式面臨資源透支、生態退化等嚴峻挑戰。工業化思維主導的農業現代化進程，雖保障了農產品供給，卻因過度依賴外源投入引發土壤退化、生物多樣性銳減等系統性生態風險。當前全球氣候治理與國內高質量發展雙重背景下，農業亟需從“高碳鎖定”向“低碳增值”轉型，構建“碳匯-糧食-生態”協同的新型生產體系。然而，實踐中仍存在理念滯后引致的認知沖突、掠奪式生產加劇的生態失衡、制度缺位造成的價值轉化梗阻等深層矛盾。

一、農業現代化的綠色理論闡釋

新中國成立以來，農業作為國民經濟根基的戰略定位始終穩固，毛澤東“農業基礎論”奠定發展基調。改革開放后歷經產業結構調整，其基礎地位持續強化。新時代高質量發展要求下，農業向生態化轉型加速推進，形成糧食安全與低碳發展協同目標。通過構建農田“碳匯一糧食一生態”多功能體系，創新耕地代際管理、碳匯交易等機制，推動生產方式向科技減量、生態增值躍遷，既保障糧食安全又激活生態價值轉化，為全球農業可持續發展提供實踐范式。

（一）農業綠色現代化的歷史定位

早在新中國成立之初，毛澤東就指出“農業是國民經濟的基礎”這一理論，這一理論深刻揭示了農業在國民經濟中的重要地位，是對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豐富和發展。農業作為國民經濟根基，既決定工業發展規模與速度，又需依托工業技術反哺實現自身升級。改革開放后市場化轉型重構資源配置機制，推動三次產業結構深刻調整。在此進程中，科學界定農業的戰略支撐作用具有重要現實意義。當前需立足國內國際雙循環格局，通過鞏固現代農業體系驅動經濟高質量發展，保持農業優先發展的政策延續性。

黨的十九大確立的高質量發展戰略為農業現代化指明方向，要求重構多維價值評估框架。鄉村振興戰略賦予農業保障糧食安全與推進低碳轉型的雙重使命，需構建環境友好型生產體系，既要優化供給質量、降低化肥農藥依賴，又要創新低碳技術實現碳減排，推動農業從傳統保障功能向生態文明建設關鍵支撐轉型。

新發展階段農業綠色現代化核心目標在于提供優質農產品與維護健康生產環境。要素保障層面，需構建穩定生態基礎，通過耕地保育、水資源高效利用促進生產系統與自然生態良性互動，確保農產品品質安全。生態平衡層面，應推進綠色技術革新：以有機養分替代化學合成物質，運用生物防控治理病蟲害，發展種養循環模式實現物質梯級利用，降低生產活動對生態系統的擾動。此類技術路徑既可緩解環境污染壓力，又能修復土壤微生物群落與水體自凈能力，整體增強農業生態系統服務功能。

實踐層面需著力構建三大體系：生態安全格局劃定生產與保護邊界，遏制土壤退化；循環生產體系推動廢棄物全量資源化利用，創新立體種養模式提升資源效率；智慧技術集成建立數字化管理平臺，實現精準調控。制度創新需完善政策約束機制，構建碳匯交易等市場化生態價值轉化路徑，強化技術標準引領作用。通過認知革新、生產轉型與制度保障的協同推進，最終形成生態效益與經濟效益共贏的可持續發展格局。

（二）農業綠色現代化的理念探析

農業綠色現代化是生態文明時代農業發展的范式革命，其核心理念突破傳統現代化框架，構建起以生態價值為軸心的新型理論體系。

重構農業的生態位功能。農業綠色現代化將農業生產系統視為地球生命共同體的有機單元，強調農業活動與自然生態的共生關系。其理論根基在于物質循環閉合性，通過種養結合、廢棄物資源化的循環模式，打破傳統農業“資源—產品—污染”的線性代謝路徑。生態服務增值性，重新定義農業的產出內涵，將土壤固碳、水源涵養、生物多樣性保育等生態服務納入價值核算體系。農田從單一的糧食生產單元轉型為“碳匯—糧食—生態”復合功能體。系統韌性構建，采用生物多樣性種植（如稻魚鴨共生系統）、抗逆品種選育等技術，提升農業生態系統應對氣候變化的彈性。

可持續性倫理：代際公平的技術哲學?，F代農業技術的不斷發展助推了“人定勝天”觀念的發展，導致技術理性所蘊涵的“有效和可控”主張受到質疑，在這種自然觀的支配下，隨著農業技術所推動的農業生產力的加速發展，人類對農業資源的開發與破壞也呈現加速趨勢。應當建立農業技術代際影響評估制度，對轉基因、智能農機等技術進行長周期生態風險評估。采用技術“負清單”管理，禁止使用半衰期超過3年的農藥、地膜等跨代際污染技術。資源利用的代際儲蓄，實施耕地質量“代際賬戶”制度，規定每代人的土壤有機質消耗量不得超過自然恢復能力的80%。建立農業水資源“儲蓄銀行”，將地下水開采強度控制在補給量的70%以內。知識傳承的代際創新，將傳統農耕智慧（如二十四節氣農事律令）與現代生態科技融合，發展出氣候智慧型農業、生物動力農業等新型模式。

價值實現機制：生態產品的市場化革命。農業綠色現代化開創了新的價值轉化路徑。推動生態產品市場化，通過建立生態產品交易平臺，實現生態資源的資產化和資本化。開發耕地碳匯期貨產品，可以建立“1噸土壤固碳量=0.5個碳交易單位”的核算標準。試點農田碳匯交易。產品認證體系，構建四級生態產品認證體系：無公害（基礎層）、綠色（提升層）、有機（優質層）、再生農業（頂級層）。消費者共建模式，發展社區支持農業，建立“消費者預付一生產者保障”的信任機制。通過區塊鏈技術實現農產品全生命周期追溯，使消費者參與度提升，產品溢價率提高。

二、農業現代化的綠色問題剖析

農業綠色現代化面臨多重制約：發展理念滯后引發工業化思維與生態文明的深層矛盾，表現為技術替代失效、線性治理生態失衡及生態價值虛置。生產端仍存掠奪式開發，過度墾殖與連作化肥依賴加劇土壤退化，線性模式阻礙資源循環，技術碎片化削弱綜合效益。制度層面存在政策協同不足、生態價值轉化受阻、監管考核偏差及技術供需錯配等系統障礙，亟需通過理念革新、生產轉型與制度重構實現突破性發展。

（一）發展理念滯后

當前農業綠色現代化進程中的理念滯后，本質是工業化思維與生態文明要求的認知沖突。即在農業綠色現代化推進過程中，工具理性思維占據了思維認知的優勢地位并呈現出三重異化特征：一是將生態轉型簡化為技術替代。部分地區推行有機肥替代化肥項目時，過度配置資金用于設備采購，忽視土壤生態系統的整體修復，導致項目實施周期內土壤有機質增幅顯著低于理論預期，關鍵微生物種群數量逆向衰減，形成“綠色投入一生態退化”的實踐悖論。二是以線性思維解構復雜系統。某些智慧農業示范區聚焦水肥精準調控的技術升級，卻因忽視生物廊道保護造成天敵種群銳減，反而誘發蟲害發生率的非預期性上升，陷入“技術控制一系統失衡”的治理困境。三是用經濟指標置換生態價值。部分耕地輪作休耕試點過度追求視覺化政績，強制種植低生態效益的景觀作物，致使碳匯能力、水土保持等核心生態服務功能達成率嚴重偏離規劃目標，演變為“數字達標一實質缺位”的形式主義。

（二）生產行為落后

當前農業生產中仍普遍存在三類傳統慣習。一是掠奪式資源利用模式。一方面受人口增長驅動的糧食需求擴張影響，為拓展耕地規模，大量林地、草地被轉化為農地。這一行為打破了原有生態系統的植被覆蓋格局，植被對土壤的固持作用減弱，致使水土流失風險顯著提升，進而引發土壤侵蝕模數增大與土地沙化現象，造成土壤物理結構破壞與土壤肥力下降。另一方面長期于同一塊農地進行不間斷且高強度的種植活動，未遵循合理的休耕輪作制度，致使土壤養分循環失衡。土壤中氮、磷、鉀等主要養分元素持續輸出，卻難以通過自然過程或合理施肥得到有效補充，導致土壤養分庫虧缺，土壤有機質含量降低，土壤團聚體結構遭到破壞，土壤孔隙度減小，土壤通氣性與透水性惡化，最終制約農作物根系生長及對養分、水分的吸收，降低農作物產量與品質。此外傳統農業生產傾向于大量施用化學肥料以追求作物高產，而忽視有機肥料的協同使用。長期過量投入化肥，改變了土壤化學性質，導致土壤酸化、鹽漬化加劇，土壤中陰陽離子比例失調，土壤微生物群落結構與功能紊亂。二是線性化生產流程。傳統農業線性生產流程往往遵循簡單的“投入一產出”模式，在農資投入上，過度依賴化肥、農藥與單一品種種子；綠色農業倡導構建閉合的資源循環體系。但傳統線性生產流程中，農作物收獲后，秸稈等副產品常被隨意丟棄或焚燒，未能將其中蘊含的養分、能量有效回田或進行資源化利用。三是農業技術碎片化應用。碎片化的農業技術利用缺乏對整個農業生產周期和農田生態系統的整體規劃。農民可能在播種期采用了一種新型種子技術，卻在后續的田間管理階段未配套相應的病蟲害綠色防控技術與精準施肥技術。這導致前期種子優勢無法充分發揮，作物生長后期易遭受病蟲害侵襲且養分供應不合理，影響農產品質量與產量，難以達成綠色農業在產量、品質和生態友好性上的統一目標。

（三）體制機制不完善

農業綠色發展面臨的體制機制不完善主要體現在，一是政策體系的碎片化和協同缺失。農業綠色現代化涉及生態保護、農業生產、資源管理等多領域，但現行政策呈現“九龍治水”的分散格局。生態環境部門主導污染防治、農業農村部門負責技術推廣、自然資源部門管理土地利用，部門間權責邊界模糊導致政策效力衰減。二是生態價值實現機制的制度性缺位。農業生態產品價值轉化面臨三重制度瓶頸：一方面產權界定不清。耕地碳匯、生物多樣性等生態資產尚未建立確權登記制度，另一方面市場交易體系殘缺。全國僅北京市延慶區等10個地區為首批國家生態產品價值實現機制試點，浙江省麗水市、江西省撫州市繼續開展試點工作，此外，補償標準失衡?，F行生態補償金按耕地面積平均分配，導致項目持續率不高。三是監管考核機制的雙重失靈。一般來說，監測指標體系中理化指標占比較高，而土壤微生物活性、蚯蚓生物量等生態健康指標尚未納入常規監測。四是科技支撐體系的適應性障礙。農業綠色技術創新與推廣面臨體制性梗阻，一方面，研發導向偏離實際需求，科研項目立項，大多數由學術委員會決定，很少征求經營實體的建議，這就導致專利技術最后可能無法落地。另一方面，技術推廣體系存在斷層，基層鄉鎮農技人員普遍年齡偏大，對數字技術的掌握較為滯后，無法及時掌握智慧農業系統預警信息。

三、農業現代化的綠色實踐路徑

農業綠色轉型需系統推進認知革新、生產重構與制度創新。從認知層面突破機械論思維，構建生態理性框架，應用數字技術建立農田監測體系；生產體系通過劃定生態安全格局、構建物質循環系統及集成智慧技術，推動資源利用向閉合再生轉型；制度層面完善政策約束、創新市場價值轉化機制并強化技術標準引領。實現生態與經濟效益協同的關鍵在于認知轉換、生產革新與制度保障的有機融合，通過技術賦能、生態價值顯化及治理體系重構，形成可持續發展新格局。

（一）積極轉變發展理念

1.構建生態理性的認知體系，實現農業認知范式的根本性變革

傳統農業現代化受機械論思維主導，將農田視為可分割、可控制的物理系統，過度依賴化肥農藥等外源性物質投入。這種認知偏差導致土壤退化、生物多樣性喪失等生態危機。生態理性認知體系則倡導從“機械觀”向“生命觀”的范式轉型，將耕地視為具有自我調節能力的生命體，建立包含土壤呼吸強度、微生物多樣性、酶活性等核心指標的生命體征監測體系。通過物聯網傳感器網絡實時采集數據，運用機器學習算法構建耕地健康指數模型，實現對農田生態系統代謝過程的動態診斷。系統思維的培育是生態理性認知體系的重要維度。傳統農業技術研發往往局限于單一環節優化，忽視技術組合的級聯效應?，F代數字技術為突破這一局限提供了新路徑：開發農業生態系統模擬器，集成氣候模型、作物生長模型、土壤碳循環模型等模塊，構建多尺度耦合的虛擬仿真平臺。

2.創建多維激勵機制

一方面，建立經濟-生態價值聯動激勵體系，通過構建生態資本證券化機制，搭建農業生態資產確權交易平臺，激勵農業實體追求提高耕地年固碳量、增加生物多樣性保育量。另一方面，建立市場-政策協同激勵機制，通過建立實施差異化市場準入制度，根據生態價值高低將農產品生態價值分級，不同的等級對應不同的準入權利。增加高生態價值產品的溢價水平，提高農業實體收益，促進其改變發展觀念，向著提升農產品生態價值邁進。

（二）轉型綠色生產方式

1. 破解掠奪式資源利用困局

一是建立生態安全格局，通過嚴格劃定農業生產與生態保護邊界，實施退耕還林還草等工程修復受損生態系統，遏制過度開墾引發的土壤侵蝕與沙化。二是推行科學輪作與休耕制度，采用糧經作物輪作結合綠肥種植的模式，打破單一連作導致的土壤養分失衡，促進耕地自然修復與地力提升。三是重構施肥體系需推動有機肥與化肥協同施用，結合微生物調控技術改良酸化、鹽漬化土壤，重建健康微生態環境。通過空間約束、時間調控與養分循環的協同作用，形成遏制資源透支與生態修復并行的治理路徑。

2.重構循環化生產體系的生態實踐

線性生產流程的轉型關鍵在于構建物質能量閉合循環系統。一是農業廢棄物全量資源化利用是循環體系的基礎，秸稈、尾菜等有機廢物經粉碎還田或基質化處理后重新投入生產，替代外部資源輸入，形成”產出-回用”閉環，減少污染并增強土壤保墑能力。二是創新立體種養模式，依據生態位原理設計稻魚共生等系統，實現種養環節物質能量互補，利用生物協同抑制病蟲害，降低化學投入依賴。三是集成物聯網、大數據等技術構建數字化管理平臺，實時監測資源流動并優化配置，推動農業生產從線性消耗向生態增值轉型。

3. 破解技術碎片化應用困境，構建系統性技術解決方案

一是智慧農業技術集成需融合物聯網感知、大數據分析與智能裝備，建立覆蓋全產業鏈的數字化平臺，實現農田生態動態監測與水肥精準調控，突破傳統技術應用的碎片化局限。二是發展全程技術托管服務體系，整合科研機構與市場資源，為農戶提供育種、防控、追溯等全鏈條技術支持，通過標準化流程保障技術協同效應。三是強化技術生態適配性評估，在引入智能裝備與新型農資時嵌入風險評估機制，確保與本土生態條件深度耦合，避免次生環境問題。系統性技術革新通過突破要素制約、重塑”技術-生態-經濟”平衡關系，為農業高質量發展提供持續動能。

（三）完善綠色發展體制機制

1.構建農業綠色發展的制度基礎需從政策法規體系多維突破

一是建立生態保護紅線剛性約束機制，通過立法明確耕地質量、水源安全、生物多樣性等核心生態指標，形成“清單管理+動態監測”的監管框架，確保農業生產活動嚴格限定在生態承載力閾值之內。二是創新跨部門政策協同平臺，整合農業、環保、自然資源等領域政策工具，破解傳統政策體系中激勵沖突與監管盲區，構建有機肥推廣、節水灌溉等綠色技術的系統性支持網絡。三是推動法律體系升級迭代，在《農業法》等基礎性法律中增設綠色發展專章，明確農業投入品負面清單、生態補償標準等強制性規范，同步完善環境公益訴訟制度，強化司法體系對生態破壞行為的威懾效力。這種“紅線約束一政策協同一司法保障”三位一體的制度建構，為農業綠色轉型提供堅實的法治保障。

2.激活農業綠色轉型的市場動能需構建價值發現與利益傳導機制

一是通過建立生態產品交易平臺，將土壤固碳、水源涵養等生態服務轉化為可量化的市場標的，創新碳匯期貨、生物多樣性信用等金融工具，使生態價值通過市場交易實現經濟變現。二是重構綠色供應鏈體系，推行農產品生態分級認證制度，在流通環節設置差異化市場準入規則，引導商超、電商平臺設立生態產品專區，形成優質優價的市場篩選機制。三是培育新型綠色經營主體，通過稅收優惠、專項補貼等政策杠桿，激勵龍頭企業開發低碳生產技術，帶動中小農戶組建綠色生產聯合體，形成市場牽引下的技術擴散網絡。這種“價值顯化—渠道重構—主體培育”三位一體的市場機制創新，構建起生態效益向經濟效益轉化的橋梁，為農業綠色發展注入持續內驅力。

3.構建農業綠色發展的技術引擎需強化系統性支撐能力

一是推動政產學研用協同創新，組建跨領域技術攻關聯盟，聚焦土壤修復、生物防治等關鍵技術研發，形成覆蓋基礎研究到應用推廣的創新鏈條，破解技術供給碎片化難題。二是建設智慧化監管平臺，集成物聯網感知、區塊鏈溯源等數字技術，實現化肥農藥減量、廢棄物循環等環節的精準監測與智能調控，提升環境風險預警能力。三是推進技術標準國際化，主動參與生態農場認證、農業碳核算等國際規則制定，推動本土綠色技術規范上升為全球通用標準。這種“協同研發一數字監管一標準引領”三位一體的技術支撐體系，為農業轉型提供持續創新動能。

責任編輯：李麗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