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為探討感知父母溫暖與中學生社會善念的關系及安全感和生命意義感在其中的作用,使用父母溫暖量表、社會善念量表、安全感量表和生命意義感量表,對957名中學生開展調查。結果發現:(1)感知父母溫暖可以顯著正向預測社會善念;(2)安全感和生命意義感在感知父母溫暖和社會善念之間均起單獨的中介作用;(3)感知父母溫暖還能通過安全感與生命意義感的鏈式中介作用對社會善念產生影響。研究揭示了感知父母溫暖對中學生社會善念的影響機制,為提高中學生社會善念水平提供了相應的干預建議。
關鍵詞 感知父母溫暖;社會善念;安全感;生命意義感
分類號 B844
DOI:10.16842/j.cnki.issn2095-5588.2025.10.004
1 引言
2025年政府工作報告(李強, 2025)明確提出要“引導支持社會組織、人道救助、志愿服務、公益慈善等健康發展”,這些領域的發展需要社會成員間的互助、信任與利他行為作為基礎,而社會善念(如共情、合作意愿等)正是這些行為的內在動力之一。Van Doesum等(2013)最早依據相互依賴理論提出社會善念,并將其定義為個體在和他人交往互動時,飽含善意地關注、尊重他人的意愿或主動給他人的選擇保留余地的行為,是親社會行為的一種特殊形式。中學階段是個體生理、心理發展的關鍵期。根據Erikson(1968)心理社會發展理論,這一階段是青少年形成身份認同和社會化發展的核心時期,此時青少年的道德認知和社會情感具有顯著的可塑性(Kohlberg, 1973)。此外,社會善念作為一種主動的人際交往策略(Torrez et al., 2019),是中學生社會化的重要內容(奧思晴等, 2025)。因此,研究社會善念的影響因素,有助于提升中學生社會善念,促進其社會化適應。
已有研究主要關注認知(心理理論、觀點采擇等)(嚴益霞等, 2022)、人格特質(移情)(田萱, 2022)、社會地位(奧思晴等, 2025)對社會善念的影響,而從家庭環境視角探討對其影響的研究較為缺乏。根據生態系統理論,家庭環境是直接影響個體發展的重要微系統(Huston amp; Bentley, 2010)。家庭作為個體社會化的首要場所,通過日常親子互動傳遞信任、互惠和社會規范來影響個體未來的社會適應性和行為模式(Ge, 2020)。父母教養方式是家庭環境的重要組成,對子女心理與行為的影響具有跨情境和跨時間的穩定性(Darling amp; Steinberg, 1993)。因此,本研究探索父母教養對中學生社會善念的影響及其作用機制。
1.1 感知父母溫暖與社會善念的關系
父母溫暖作為積極教養方式的關鍵表現,指為孩子提供支持性、反應性和一致性的家庭環境,并敏銳回應子女的需求(Park et al., 2021)。而感知父母溫暖是指個體主觀體驗到的被父母關愛、重視和情感支持的感受和認知(Rohner, 1986)。已有研究表明感知父母溫暖會增強子女的安全感和信任感(鄭天鵬等, 2025),有助于形成與他人的積極互動(Williams et al., 2024),促進親社會發展(張文新等, 2021)。社會善念作為親社會的微觀表現(Van Doesum et al., 2013),必然受到父母溫暖的影響,感知更多父母溫暖的個體其社會善念水平也更高。還有研究發現感知父母溫暖可以提升個體的自尊(Wang et al., 2023)、道德認同(程琪等, 2016)和觀點采擇(Farrant et al., 2012),這些心理特質與社會善念存在顯著相關(王伊萌等, 2023; Aquino et al., 2009; Van Doesum et al., 2013)。另外,根據社會化理論,功能良好的家庭可以為個體提供正向示范與反饋,提高其親社會屬性(Van Doesum et al., 2013)。例如,溫暖且富有同理心的父母可以為兒童的共情、幫助和安慰行為等提供榜樣,促進兒童親社會技能的習得(Bandura, 1977)。也有研究發現溫暖的教養方式通過培養共情能力和助人動機,促使中學生在社交中更關注他人需求(潘澤泉, 朱江, 2019; Quan, 2021),表現出更高水平的社會善念(Van Doesum et al., 2013)。由此,本研究提出假設1:感知父母溫暖能顯著正向預測中學生的社會善念。
1.2 安全感的中介作用
馬斯洛需要層次理論指出,當基本生理需求得到滿足后,個體就會產生對安全感的需求(Maslow et al., 1945)。安全感是當客觀環境滿足個體安全需要時產生的一種積極情緒體驗(姚本先, 汪海彬, 2011),它既是心理健康的基石,也是個人持續發展的內在動力。有研究發現,擁有親密情感聯系的家庭中的父母可以為中學生的成長發展提供足夠的溫暖和情感,有助于中學生安全感的形成(唐靜, 2015)。還有研究發現,感知到父母積極情緒和支持的中學生有更高的安全感(萬嬌嬌等, 2021)。此外,啟動個體安全感,可以使其產生更多的親社會行為(Jung et al., 2012)。根據情緒安全感理論(Davies amp; Cummings, 1994),個體在家庭環境中形成的情緒安全感是其心理社會功能的基礎。父母溫暖是個體安全感形成的基礎,而安全型依戀個體更可能在社會互動中表現出信任和利他傾向(Li et al., 2016),對他人抱有善意和溫暖(宮羽等, 2021)。基于此,本研究提出假設2:安全感在感知父母溫暖與社會善念之間起中介作用。
1.3 生命意義感的中介作用
生命意義感是個體對于自身存在和存在本質的意義的體驗和感知(Steger et al., 2006),當生命被認為具有了目的、超越混亂的連貫性、超越瑣碎或短暫的重要性時,它將被體驗為是有意義的(King et al., 2006)。國內外研究表明,父母對中學生的教養方式與其生命意義感緊密相關(葉文婷等, 2024; Dameron amp; Goeke-Morey, 2023)。相較于專制干涉、拒絕否認、嚴厲懲罰型教養方式,處于溫暖理解教養環境中的個體,他們的生命意義感更高(朱志紅等, 2011)。究其原因可能是父母的積極教養方式可以平衡中學生的成就感與挫折感,有利于他們尋找既定生活目標,擁有更好的生命意義體驗感(聶晗穎, 甘怡群, 2017)。根據自我決定理論(Ryan amp; Deci, 2000),擁有較高生命意義的人,會作出更多的親社會行為。例如,當個體追求生命中的成就和意義時,他們會尋求更為積極和廣泛的人際關系,形成高度的社會聯結感(Stavrova amp; Luhmann, 2016),作出更多的親社會行為(王文超等, 2018)。因此,感知到父母溫暖會使個體有歸屬感和安全感,從而更好地尋求并體驗生命意義感(馬茜芝, 張志杰, 2020),高生命意義感的個體會更傾向于作出體現高社會善念的行為(Steger amp; Kashdan, 2007)。由此,本研究提出假設3:生命意義感在感知父母溫暖與社會善念之間起中介作用。
1.4 安全感和生命意義感的鏈式中介作用
根據Bowlby(1988)的依戀理論,父母的溫暖和敏感性直接滿足了孩子的情感需求,使其感受到被愛和被接納,為孩子提供了一個安全的情感環境(紀鐘純, 2025),使子女感受到充分的安全感(Maccoby amp; Martin, 1983)。這種安全感不僅滿足了個體的基本心理需求(Ryan amp; Deci, 2000),還為他們探索人生意義(生命意義感)提供了穩定的心理基礎(侯艷飛等, 2010)。已有的研究表明心理安全感可以直接對生命意義感產生影響(王鑫強, 2013; Zika amp; Chamberlain, 1992)。當個體擁有較高的生命意義感時,他們會傾向于投入更多精力建立社會聯系,作出更多體現社會善念的行為(劉群等, 2020)。基于此,本研究提出假設4:安全感和生命意義感在感知父母溫暖與社會善念之間起鏈式中介作用。
2 研究方法
2.1 被試
本研究采用方便取樣,選取河南省四所中學的學生作為研究對象,問卷發放以班級為單位,由各校教務部門協調選擇課程時間允許的班級進行集中填寫,所有受測者在知情同意前提下參與本次調查。共發放問卷1014份,剔除未完成及作答不認真的問卷后,得到有效問卷957份,有效率為94.3%。被試的平均年齡為15±1.51歲。其中,男生567人(59.25%),女生390人(40.75%);初中生545人,高中生412人。
2.2 研究工具
2.2.1 父母溫暖量表
采用Rohner(2004)編制的父母溫暖量表。該量表共4個題目,采用從1表示“從不”到5表示“總是”的李克特5點計分,總得分越高表示青少年感知的父母溫暖越多。該量表在中國樣本中也表現出較高的信效度(丁倩等, 2023),在本研究中的Cronbach’s α系數為0.86,χ2/df=4.87,CFI=0.99,TLI=0.99,RMSEA=0.06,SRMR=0.01。
2.2.2 社會善念量表
采用田一等(2021)編制的社會善念自陳量表,共17個項目,旨在評估個體日常心理與行為與社會善念的契合程度。該量表采用從1“非常不符合”到5“非常符合”的李克特5點計分,被細致劃分為善良尊重、包容理解、積極開放和謙和恭遜這四個維度,總得分越高表示青少年社會善念水平越高。在本研究中,該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數為0.88,χ2/df=6.91,CFI=0.86,TLI=0.83,RMSEA=0.08,SRMR=0.05。
2.2.3 安全感量表
采用叢中和安莉娟(2004)編制的安全感量表,共16個項目(如“我從不敢拒絕朋友的請求”)。該量表包含確定調控感與人際安全感兩個維度,采用李克特5點計分,其中1表示“非常符合”,5表示“非常不符合”,總分數越高表明安全感越高。在本研究中,該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數為0.91,χ2/df=5.94,CFI=0.91,TLI=0.90,RMSEA=0.07,SRMR=0.04。
2.2.4 生命意義感量表
采用由Steger等(2006)編制,并由王鑫強(2013)修訂的生命意義感量表。該量表共10個條目,包括擁有意義和尋求意義兩個維度。該量表采用從1表示“完全不符合”到7表示“非常符合”的李克特7點計分,總分越高表明生命意義感體驗越強。在本研究中,該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數為0.80,χ2/df=23.3,CFI=0.75,TLI=0.68,RMSEA=0.15,SRMR=0.09。
2.2.5 人口學變量調查表
收集被試的性別、年齡和家庭收入作為研究中的人口學變量。家庭收入主要調查被試父母的月均收入,共5個選項,分別為:①2000元以下;②2000~5000元;③5000~10000元;④10000~20000元;⑤20000元以上。從“2000元以下”到“20000元以上”分別計1~5分,分數越低表示父母的月均收入越低。
2.3 數據分析
采用SPSS 25.0進行數據處理和統計分析,包括共同方法偏差檢驗、描述統計以及相關分析。然后采用Hayes編制的SPSS插件PROCESS中的模型6進行中介效應檢驗及置信區間的估計。
3 結果
3.1 共同方法偏差檢驗
由于使用自我報告的方式收集數據,可能會導致共同方法偏差,故采用Harman單因子檢驗進行共同方法偏差分析。結果顯示,特征值大于1的因子共有20個,并且第一個因子解釋的變異量為19.28%,小于40%的臨界值。這說明本研究數據不存在嚴重的共同方法偏差。
3.2 各變量描述統計與相關分析
相關分析結果(見表1)表明,感知父母溫暖與社會善念、安全感、生命意義感存在顯著正相關;安全感和生命意義感、社會善念存在顯著正相關;生命意義感與社會善念存在顯著正相關。
3.3 鏈式中介效應檢驗
本研究采用SPSS 25.0中的Process 3.5的模型6,選擇5000次的Bootstrap抽樣量,在95%的置信區間下,將性別、年齡和父母月均收入作為控制變量,對感知父母溫暖、社會善念、安全感、生命意義感之間的作用進行鏈式中介效應分析。結果顯示(見表2),感知父母溫暖顯著正向預測社會善念(β=0.18, plt;0.001),顯著正向預測安全感(β=0.38, plt;0.001),顯著正向預測生命意義感(β=0.31, plt;0.001)。安全感顯著正向預測社會善念(β=0.25, plt;0.001),顯著正向預測生命意義感(β=0.23, plt;0.001)。生命意義感顯著正向預測社會善念(β=0.24, plt;0.001)。
安全感和生命意義感的中介效應由以下三條路徑組成(見表3和圖1)。路徑1:感知父母溫暖→安全感→社會善念;路徑2:感知父母溫暖→生命意義感→社會善念;路徑3:感知父母溫暖→安全感→生命意義感→社會善念。中介效應檢驗結果顯示:感知父母溫暖對社會善念的總效應為0.37(plt;0.001),95%的置信區間不包含0(LLCI=0.31, ULCI=0.43);感知父母溫暖對社會善念的直接效應0.18(plt;0.01),95%的置信區間不包含0(LLCI=0.12, ULCI=0.24);總的中介效應為0.19,95%的置信區間不包含0(LLCI=0.15, ULCI=0.24)。總中介效應的效應量為51.35%,3個中介效應在總效應中的占比分別為27.03%、18.92%、5.40%。
4 討論
4.1 感知父母溫暖與社會善念的關系
研究結果發現,感知父母溫暖正向預測中學生的社會善念,感知父母溫暖越多的中學生的社會善念水平越高,這與已有的研究結果相似(聶衍剛等, 2025)。這一結果也支持了生態系統理論和社會學習理論,家庭是影響青少年成長最直接的微觀系統(劉杰, 孟會敏, 2009),父母在日常展現的高溫暖行為,會使孩子通過觀察和模仿習得與他人相處的親社會方式。此外,溫暖的家庭環境滿足了中學生對于尊重、歸屬與愛等心理層次需求(Maslow et al., 1945),當這些需求滿足之后,他們會自然產生追求自我實現與自我超越等更高層次需要的動機,使中學生將利他內化為個人成長的核心目標,從而更主動、更持續地表現出社會善念行為(Van Doesum et al., 2013)。因此,對于中學生來說,感知到的父母溫暖越多,越有利于提升其社會善念水平。
4.2 安全感的中介效應
研究結果顯示,安全感在感知父母溫暖與社會善念之間起部分中介作用。結果發現,感知父母溫暖越高的學生,安全感越高。父母溫暖作為關鍵的家庭環境因素,通過滿足兒童的安全需求促進安全依戀的形成(Fonagy et al., 2007),從而產生更多的安全感。結果還發現安全感與中學生社會善念正相關。高安全感個體不僅更易產生對他人的信任,還會以一種寬容、熱情的態度來對待社會(宮羽等, 2021),分配更多注意資源關注他人需求,做出更多體現社會善念的行為(竇凱等, 2018)。這一結果也符合情緒安全感理論的核心觀點(Davies amp; Cummings, 1994),即個體在家庭環境中形成的情緒安全感是其心理社會功能的基礎。因此,安全感在連接感知父母溫暖(前因變量)與社會善念(結果變量)的過程中,既是對養育環境的心理適應結果,又是驅動親社會行為的內在機制,完整實現了環境輸入-心理加工-行為輸出的傳導路徑。
4.3 生命意義感的中介效應
研究發現,生命意義感在感知父母溫暖與中學生社會善念間起部分中介作用,感知父母溫暖越高,生命意義感水平越高,越有利于中學生產生社會善念。結果表明,感知父母溫暖與生命意義感正相關。這可能因為與父母的關系聯結是個體生命意義感的最初來源(Lambert et al., 2010),當孩子從家庭中得到足夠的愛和溫暖時,他就會更積極地探索和尋求生命的意義(魏靈真等, 2021)。結果還發現生命意義感與中學生社會善念正相關。根據自我決定理論,當個體的基本心理需求得到滿足時,其內在動機系統會促使他們將自我融入更廣泛的社會關系中,進而表現出更多的親社會行為(Ryan amp; Deci, 2000)。這一結果也支持生命意義感建構模型,獲得的家庭支持越多,其關系結構就越完善,個體的生命意義感就越強(李露等, 2020),這種意義感的提升會促使個體更關注他人與社會利益(Baumeister et al., 2013),進而在日常生活中表現出更多社會善念行為。
4.4 安全感和生命意義感的鏈式中介效應
本研究的結果顯示,感知父母溫暖可以通過安全感和生命意義感的鏈式中介作用對中學生社會善念產生影響。具體而言,父母溫暖的提升驅動個人安全感,而個人安全感的提升又能增強生命意義感,最終生命意義感正向預測中學生社會善念。這一結果支持關系發展理論和需要層次理論的觀點,家庭關系中的積極經歷是兒童親社會行為的重要來源(Hastings et al., 2015),溫暖型父母傾向于采用支持性和互惠性方式進行回應(Maccoby amp; Martin, 1983), 給孩子提供安全感、信任感和保護感。當個體獲得充分的安全感時,便能夠建立起對生活的確定性和控制感(侯艷飛等, 2010),這種積極的心理狀態不僅能增強生命意義感(George amp; Park, 2016),還能促進個體親社會行為的發展。因此,生命意義感強的個體往往更關注他人和社會利益的實現,在實際生活中產生更多的社會善念。這一鏈式作用機制不僅揭示了家庭環境對社會善念的遠端影響路徑,也闡明了安全感與生命意義感在其中發揮的關鍵中介作用。
本研究通過揭示家庭對中學生社會善念的影響機制,并驗證安全感與生命意義感的鏈式中介作用,為中學生親社會行為的培養提供了理論新視角,將社會善念從成人領域拓展至中學生發展研究。在當代社會,中學生面臨著來自主觀和客觀環境的多方壓力,學校可以通過開設心理健康培訓課程或組織團體輔導,對中學生的安全感、生命意義感進行提升,進而增強中學生社會善念。
同時,本研究也存在一定的局限。首先,研究采用橫斷研究,不能說明變量間的動態關系,在未來的研究中可加入縱向追蹤的研究數據。其次,研究采用問卷調查法的方式進行研究,具有較強的主觀性,未來研究可以結合實驗法共同驗證變量間的關系。最后,研究關注的是安全感和生命意義感的鏈式中介,未來還可以探索其他中介和調節變量。
5 結論
本研究探索感知父母溫暖對中學生社會善念的影響及其作用機制發現:(1)感知父母溫暖能顯著正向預測中學生社會善念;(2)感知父母溫暖可以通過安全感和生命意義感的單獨中介和鏈式中介作用對中學生社會善念產生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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